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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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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脂白玉瓶,塞子一开,满殿的幽香,嗅之欲醉,倒入青色的玉碗中,如同清水一般,在火光之中,又有清幽的光芒闪动,宁不凡解开左手衣袖,露出手臂,右手持刀,却见姬问风早已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落进玉碗中,与玉液混合。
“够了,”叶台待碗内的玉液转成粉色,轻轻点了点头,姬问风用手按住手腕,叶台用手中的布条包裹好伤口,“主公,连服三次便无大碍了。”
“宁不凡,”姬问风缓缓在嫣然身边躺下,“你去准备吧,三日后回上京,嫣然不能骑马,她要乘的车,你应该知道怎么准备了。”
与宁不凡并肩走出大殿,宫门在身后轻轻关闭,宁不凡对叶台拱手为礼,随后转身走下台阶,看着他的背影,叶台淡然一笑,他知道,姬问风感激宁不凡一直陪伴在赢嫣然身边,不离不弃,在赢嫣然最艰苦的时候,没有离弃她,无论是带他回上京,还是让他筹备回上京,都是为了提携宁不凡,只是这少年如此倔强,似乎除了赢嫣然之外,无人可以节制,长此以往,他也许会成为一个隐患。
痛!只觉得那疼痛从肩头向全身蔓延,如同要将自己撕成碎片一般,冷!如同置身于冰窟,连浑身的血都结冰了一般。
“好痛,”嫣然喃喃自语,蜷缩成一团,“好痛……”
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如同抱着一块不会融化的冰,姬问风心痛如摧,连抱着她的手臂都在颤抖,他怎样也想不到是谁会对嫣然下此毒手,最先怀疑的,是皇兄,但是太极箭是燕卫国的至宝,若皇兄取得,自己不可能不知,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六国盟军中的人,首先排除的便是燕卫国的人,太极箭名声太大,为了避嫌,他们不可能动用太极箭,那么其他五国究竟是那一国呢?也许自己应该写一封信给楚韵歌了。
“问风,”不知什么时候,嫣然醒了,她虚弱的笑着,连嘴唇都没有一丝颜色,“我们在哪儿?”
“在泻玉宫,”爱怜的抚了抚她冰冷的脸颊,“嫣然,我们回到上京见了皇兄之后,我即刻和你去边越国,只要到了阳泉,你的病就好了。”
要回上京吗?嫣然虚弱的笑了,手指无力的蜷缩,如同要紧握拳头一般,太后!她也在上京。
“嫣然,我知道你累了,在我怀里,你可以安心的睡了,”姬问风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嫣然,这一次,真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相信他吗?嫣然问自己,可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累得不想动,累得连想都不愿意去想,那么,也许这个问题就放在一旁,待自己恢复了,再慢慢的想,慢慢的……
不知宁不凡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木材,又在短短的三天之内组成了一辆宽敞而舒适的马车,几乎如一幢可以移动的屋子,姬问风显然很满意,他抱着赢嫣然,看宁不凡的目光中尽是满意和赞许。
一路疾驰,终于再一次看见了上京的城楼,雨丝如雾,是春来的第一场雨,春寒料峭,嫣然裹在羽衣中,靠坐在车窗边,看着越来越近的上京城门,“问风,你说姬无尘会如何处置兴兵谋反的废后?”
“嫣然,皇兄其实并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的残暴,”姬问风胸有成竹的仰头看了看上京城楼,“嫣然,我和你打一个赌,这一次回上京,你必会有惊无险。”
是吗?嫣然转头看着雨雾中的上京城楼,“问风,你还记得从咱们小的时候开始,你为了讨我高兴,每每都让我赢,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能赢。”
再次回到上京,只觉得异样的陌生,街道两旁站立的百姓,目光中饱含着敌意,若非龙鳞黑甲环立在马车四周,也许各样物事已经扔到车上了吧!
“大元帅,”太监模样的钦差飞驰而至,还未到问风马前,已经滚鞍下马,“大元帅,皇上有旨,将逆首赢嫣然解押天牢……”
“逆首?天牢?”问风甚至没有停马,只是高昂着头,目不斜视的越过钦差,“你回去告诉皇上,嫣然住在九州王府。”
“可是……”
“可是什么?”问风在马上转过首,“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
看着钦差的身影消失在街头,目光来不及收回,在那些刚刚抽出芽苞的烟柳之后,是一条小街,穿过小街,便是曾经的赢府,想必那里已经是上京人心中的凶宅,想必那里早已成为蛇虫鼠蚁的巢穴,过往的一切都如烟一般消散,只有记忆,只有记忆还残留在自己心里,永远不会忘怀。
“他果真这般说?”姬问风咬着牙,面部的肌肉痉挛,如同饿狼一般,“他果真带着赢嫣然去了九州王府?”
“是,”太监恐惧得浑身发抖,“大元帅的确这般……”
啪,从上首掷下的茶盅在太监面前摔得粉碎,茶水四溢,太监恐惧得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浸出血来,侯在一旁的玉妃看姬无尘目光闪动,微微上前一步,“皇上,也许大元帅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妹妹受了伤……”
“那他是什么意思?”姬无尘双目赤红,如同要滴血一般,“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不将朕放在眼里!他竟然公然违逆朕的圣旨!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妹妹?你唤谁妹妹?她是匪首,是觊觎朕神器的匪首,朕要将她斩首示众,朕要将她碎尸万段!”
惊惶失措的跪下,“臣妾一时失言,望皇上恕罪。”
久久没有听到姬无尘的回应,玉妃悄悄抬首,姬无尘闭目坐在龙椅中,他俊秀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心下微动,对他虽无半分情意,但毕竟是夫妻,心下仍然觉得凄然。
“来人,”姬无尘再开口时,已完全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超脱,“派御医到九州王府为赢……,赢嫣然诊病,无论需要什么,尽管到内府取用。”
静心听完姬无尘的旨意,商不忘沉默的转过身,看着手中的奏折,坐在一旁议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终有人忍耐不住,“大人,皇上此举可谓法外开恩,为何大人还紧锁愁眉?”
“皇上绝对不会放过嫣然,”商不忘放下手中的奏章,“他若雷霆大怒也就罢了,偏偏这般平静,甚至还派御医到九州王府为嫣然诊病,他越是平静,就表示他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爆发的顶点,无论要做什么牺牲,他都要置嫣然于死地。”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九章 第三节 赌约(中)
第九章 第三节 赌约(中)
幽深的长廊仿佛没有尽头,商不忘眯着眼睛快速穿行在长廊中,从越来越浓重的寒气推测龙鳞黑甲就在前方,那就意味着嫣然也在前方,终于走出了长廊,迎面而来的,是一树绯色的花,开得极盛,深深浅浅的红,娇艳欲滴。
那个青衣的少年坐在花树的大石下,手中握中书册,同样身穿青衣的孩子坐在他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的转动,机灵可爱,一见商不忘,便转头对少年说了一句什么,那少年抬起头,他面容黝黑而平凡,但一双眼眸精光四射,清澈如水,商不忘不由在心里暗暗喝彩。
“大帅还在睡,”少年扬了扬黑得发亮的长眉,“龙皇在看地图。”
大帅?龙皇?直到此时还如此的坚持,这少年还真真的倔强,商不忘优雅的笑了,“那是否可以请你告诉龙皇,商不忘求见。”
少年目光扫过商不忘,长身而起,高声喝道:“龙皇,商不忘求见。”
此举极为粗鲁,商不忘收敛。了笑容,只觉得暗暗心惊,这少年眉间隐含着风雷变幻之色,声若洪钟却没有余韵,呼唤完毕,即刻坐下,即使只是坐姿,也显得异样的骄傲与不屈。
“不忘,”姬问风应声而出,面带笑容,。丝毫没有觉得不悦,“这位是宁不凡,是嫣然麾下的猛将。”
原来这少年就是宁不凡,商不。忘含笑作礼,宁不凡倨傲的点了点头,回身对姬问风点头示意,执着那孩子走进了长廊,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问风,这少年如此倨傲想必很难节制吧!”商不忘凝。视着宁不凡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微笑着转头看着姬问风,“不过这少年目光如电,来日定然贵不可言。”
含笑请商不忘进屋坐下,虽然已经春暖,但殿内仍。然燃着数个火盆,摆放得或远或近,整个殿内如盛夏一般,轻轻皱眉,早已听闻嫣然为太极箭所伤,听闻太极箭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虽然龙鳞黑甲吸出了嫣然体内九成的太极箭,但残余的太极箭对嫣然折磨显然不是常人能够想像。
“宁不凡的确是人中龙凤,”相对而坐,问风笑意渐。渐收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嫣然最困难的时候能够不离不弃,我很欣赏他。”
能够得到问风。的赞誉,即使只有一句话,也说明他在问风心中有了一定的位置,这样的位置就意味着一条通往成功的终南捷径,有了龙皇的支持,那就意味着有了霸绝天下力量的支撑,即使如燕启一般的蠢人,也能成为不世的名将,更何况那是是宁不凡这样睿智的将军?
“问风,御医已经来过了吧!”商不忘直截了当将自己的来意道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皇上的性子,你已经回来两天了,还不进宫,皇上的猜忌会越来越深。”
“我知道,”问风很淡然,“皇兄在等我进宫,不过我想等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再进宫。”
一切安排好了?眼角微微跳动,问风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的威慑下,还有人敢轻举妄动?抑或是为了保护太后?自他将太后送回上京,便知道他为了嫣然已经放弃了太后,这个举动虽然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更令人意外的是满怀仇恨的皇上并没有杀死太后,而是将太后囚禁在城外的别宫离夏宫,从那时起,离夏宫就成为了安楚最危险的地方,旁人轻易不敢涉足。
没有询问他在准备什么,即使开口询问,问风也不可能说实话,只听身后轻响,问风已起身走进帘中,随后有低微说话的声音,接着问风轻声道:“不忘,嫣然醒了。”
走进帘内,看到嫣然的第一眼只觉得恐惧,一种被极美所震慑的恐惧,也许是太极箭的缘故,嫣然的肌肤上如同结了一层薄薄的、晶莹透亮的冰壳,她穿着织锦的棉衣,披着羽衣,满面的笑,“不忘。”
及至傍晚才离开九州王府,翻身上马,未及走到街头,已有侍卫迎上前来,“大人,皇上传你速速入宫。”
与姬无尘相对而站,姬无尘面色铁青,自问风进入上京城门,他的脸就如同结了一层不会融化的冰,永远那么寒气迫人,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冰冷彻骨,“不忘,问风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不日就会进宫谒见皇上。”
“不日?”姬无尘冷冷的重复着,“不日?”
春阳明媚、莺蝶飞舞,御花园春意盎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跟随在姬无尘和姬问风身后的玉妃只觉得莫明的冷,如同重回到冬季一般,安静的听他们唇枪舌枪,目光不时落在笑容满面的姬问风身上,这是她嫁到安楚之后第三次见到这位名动天下的龙皇,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第一次见到姬问风,是赢嫣然为后之时,有一次到月阳宫向她请安,远远的见到过他,那时,只是惊讶于龙皇竟然是如此年轻而又俊美的少年,面容与姬无尘有七分相似,第二次见他,是赢嫣然提兵出了殇阳,短短数月横扫边关数镇之时,姬无尘带着自己上麈山请他出山,他坐在瀑布前的大石上,因为暴雨,瀑布的水势惊人,即使相对而立,说话也得大声吼叫,那时,又惊讶于姬问风短短数月竟然苍老了十数岁,似乎连两鬓都斑白了,可是他说话的时候,仍然霸气十足,如同天下就在他的指掌间一般,第三次见他,他已经恢复了初次相见的神采,只不过不再复少年的模样,而是一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青年。
“皇上,嫣然的确做错了,”姬问风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臣子,而是皇上的主子,他的眉目之间,满满的都是威胁,“但她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她兴兵谋反,完全是身不由已,皇上一举斩杀了赢家一百余口,难道连唯一幸存也要斩杀吗?”
“问风,你应该知道赢嫣然所犯的是灭族之罪,”姬无尘的声音也是冰冷,刺耳至极,“朕如果放了她,今后如果有其他人以赢嫣然为例,是否朕也应该赦免那个人呢?”
“皇上,这世间只有一个赢嫣然,”姬问风似乎强压着内心的不悦,“若以后有人以嫣然为例,臣一定会一举荡平叛乱,让安楚永保靖安。”
“问风,赢嫣然是一个女子,她竟然想当皇上,”姬无尘转过身,紧盯着姬问风的双眼,“问风,自古权势财帛动人心,赢嫣然对于财帛则是欲取欲求,而权势……,只要动了心,难保……”
春风吹过,花瓣如雨滴飞落,姬问风的笑颜在纷飞的花瓣中显得异样妩媚,“皇兄,赢嫣然是姬问风的女人,一旦有一天姬问风问鼎了天下,即使真的将皇帝让给她做那又何妨?”
目光闪烁,玉妃知道,姬无尘和自己同样不敢相信刚才入耳的话,半晌,姬无尘强自镇定,“问风,你说什么?你要让赢嫣然做皇帝?”
“皇兄,你应该清楚,以龙鳞黑甲的战力,如果我想要天下,天下就是我的,”姬问风说话时的神情睥睨天下,没有人能否认他此刻道出的事实,“嫣然想要天下,那我就给她,她无论想要什么,只要姬问风能够做到,姬问风都愿意给她。”
他们没有再说话,姬无尘面色铁青,姬问风满面笑容,就这样站了许久,然后姬无尘转过身,“有龙皇为赢嫣然作担保,姬无尘还能说什么呢?”
“皇兄,”凝视着姬无尘的背影,姬问风仍然在微笑,“只要皇兄一天是安楚的皇帝,安楚的天下永远是皇兄的,姬问风即使不再是皇兄的臣子,但是姬问风可以保证,安楚永远是安全的。”
轻轻的摆了摆手,姬无尘甚至没有转身,看他想要离开,姬问风上前一步,“皇兄,嫣然想小若了。”
即使许久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想到她,仍然觉得恨,看着她站在东宫门外,身边站在商不忘和那个同样死而复生的福安,春暖花开,宫中的女子早已换上了轻薄的春装,可是赢嫣然仍然穿着那件天下闻名的羽衣。
“无尘,”她微笑着对姬无尘点头示意,神态悠闲,仿佛只是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再次重逢一般,“许久不见了。”
走到近前,这才发现她的脸如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即使在盛阳之下,她仍然冷得发抖,姬问风快步走到她身边,执着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一般,如果刚才对他所说的话有怀疑的话,那么此时,看着他注视赢嫣然的目光也会明白,他所说的便是他想的。
姬无尘紧紧的握着拳头,“进去吧,小若想必也等了许久了。”
看着赢嫣然和福安走进东宫的宫门,玉妃缓缓转过首,只见姬无尘慢慢走到商不忘身边,商不忘对他微微一笑,“皇上,你的执着到此时可以放下了,问风已经挣脱了亲情的束缚,在他心中,安楚除了是皇上的,和其他六国再没有什么区别。”
“不忘,”姬无尘惨然一笑,“的确没有什么区别了,在问风心中,除了赢嫣然,再没有其他的顾忌了。”
“皇上,”商不忘轻声叹息,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姬无尘的肩,仿佛一个老朋友而非臣子一般,“对于嫣然和问风而言,他们的出生都是为了对方,到了此刻,无论是谁,都无法忽视他们之中的任一个了。”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九章 第四节 赌约(下)
第九章 第四节 赌约(下)
即使只是坐在水晶棺边看着小若,嫣然也觉得自己的心被莫大的幸福充盈着,难道不是吗?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和能够重新见到小若,现在一半的心愿达成了,虽然代价那么的惨重,不过为了这一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小若娇嫩的脸,多希望能抚摸他,即使指尖感到的只有冰冷,缓缓伸出手,“娘娘,不要,你若触到水晶棺,水晶棺就会失效了。”
福安的声音抖得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也许自己身上的寒气比水晶棺散发出来的更凛冽吧!
“福安,你先出去吧,”嫣然微微一笑,从水晶棺上的倒影里,她看见自己的嘴唇发紫,那是残留在自己体内的太极箭,虽然不知道问风用什么样的手段迫使姬无尘放弃了惩罚自己,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问风很快就要带自己去边越,如果这样,自己的计划就要提前进行了,目光扫过放在水晶棺边的点心,所有的点心都已结冰,“福安,麻烦你帮小若换一碟点心。”
待福安走出宫门,嫣然缓缓起身,绕着水晶棺走了一圈,站在小若的头边,慈爱的看着小若仿佛带着一丝笑容的脸,心痛得又一次窒息了,呆站良久,这才喃喃道:“小若,娘很快就能帮你报仇了,娘一定要将杀害你的人碎尸万段,为你报仇雪恨。”
“嫣然,”是姬无尘的声音,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他坐在惯常的位置上,看着自己转过身,面容平静得仿佛不是前一刻恨自己入骨的那个人,“你应该知道太后在我的手里。”
沉默的与他对视良久,然后微微一笑,“谢谢。”
“嫣然,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有。一次你下山,我请你到面馆吃面吗?”姬无尘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水晶棺,“我曾经和你说过,若受了委屈,就要自己讨回公道,若现在讨不回来,就韬光养晦,总有一天,都能讨回来,小若太小了,他根本不懂怎么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问风又不敢亲手杀了太后,所以我就把太后留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为小若报仇?”
微笑着转过头,“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太后生不如死,让她即使到了地府,也会记得。”
看着面前的女子温柔的说着即使只是想她的手。段也会不寒而栗的话语,她比自己记忆中瘦了很多,连面颊都凹陷了,即使面有病容,即使因为太极箭令她的肌肤如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壳一般,她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即使知道她的手染满了鲜血,也觉得死在她手里的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嫣然,你知道问风用什么样的方法迫使朕饶了你。吗?”姬无尘起身走到宫门边,语气里充满了仇恨,“他告诉朕,即使你要当皇帝,他取得六国的天下之后,也会把皇位让给你。”
凝视着姬无尘背影,只觉得那么的悲哀,想必做。一个名不符实的皇帝是他最大的悲哀吧!
“无尘,”忍不住轻。声唤住他,“其实这世间有很多的无奈,最大的悲哀就是明明知道身不由已,却没有办法挣脱,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有的时候,越执着,就越痛苦,有的时候,放手反而不会那么痛苦。”
“你说我执着,那么你呢?”姬无尘转过身,盯着嫣然,“你为赢家那么执着?一个女子,竟然想当皇帝,那么,你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是啊!一直盘踞在自己心里的执念又是什么呢?微笑着回视姬无尘的目光,“我不知道,也许上天已经注定了一切,我能做的,就是按照上天安排好的道路前进,无尘,其实有的时候,能够急流勇退也不失过一种勇气和智慧。”
“勇气?智慧?”姬无尘一脸的冷笑,“赢嫣然,作为胜利者,你说这番话当然……”
“你错了,”嫣然摇了摇头,回身看着小若,“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获胜,问风、我,还有你都是最大的输家,问风不再是从前安楚的二皇子和九州王,他是龙皇,而我,无尘,你只觉得我疯狂,但是你知道作为一个女子丢弃了一切,兴反造反是多大的悲哀吗?从我和问风下山开始,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不停的向前走,即使想停都停不下来,而你,无尘,你觉得这个皇帝是不是越来越没有意义?”
沉默的看着赢嫣然,也许这世上只有她才能真正了解问风和自己的内心的悲哀,正如她此刻所说的,自从自己当了皇帝,也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自己不停的向前走,一切的一切都身不由已,现在细细想来,似乎上京的那场暴动和赢家的灭门都是被人精心安排的,目的……
“无尘,其实你应该觉得幸福,”嫣然有些悲哀的转过身,“其实有一个人陪着你,为你筹谋,为你打算,也是一种幸福,一种旁人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难道……,心中微动,还未说话,却听她继续道:“不忘这些年为你筹谋打算,对你有情有意,无尘,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江山,也不是权势,而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愿意陪伴在你身边,愿意为你等待。”
果然如此,姬无尘淡然一笑,“谢谢你提醒,我心里清楚……”
“无尘,你并不清楚,”嫣然最后一次深刻的凝视着小若,然后抬首走到宫门边,缓缓伸手拉开宫门,阳光倾泄而入,“你还不知道商不忘是如何为你付出的,你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你还不醒悟,等你失去的时候,你才知道后悔。”
满地的血,满地的碎肉,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些太监缓缓的收拾刑具,卧在血泊中的太后了无半点生机,宁不凡站在嫣然身后,他很平静,从嫣然命令人将太后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剜下来,然后切断她的手筋和脚筋,再在她的伤口上涂满了蜜糖,让蚂蚁一点一点的夺走太后的生命,直到太后在惨烈的嘶叫中断气他都一言不发。
“不凡,你一直一言不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暴了?”在走出宫门前一刻,嫣然含笑转过身,“你知道吗?我是踏着仇人的鲜血走进皇宫的大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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