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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远古的汉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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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百姓嘛，有了情绪自然要发泄。那时候，住在野外的农夫叫“野人”，住在都城里的平民叫“国人”。周都镐京的国人不满厉王的行为，怨声载道。大臣召公虎听到国人的议论越来越多，赶忙进宫告诉厉王说：“不行啦，大王如果不趁早改变做法，就要出乱子的。”厉王头脑也有点简单，干脆下了一道命令，禁止国人批评朝政。还找来卫国的巫师，要他们专门刺探批评朝政的人，如果不幸上了卫巫的黑名单，周厉王就把他们全干掉。于是，搞得风声鹤唳的，人们在路上碰到熟人，也不敢交谈招呼，生怕被卫巫误会了，大家只能用眼色示意一下，然后匆匆地走开，这就是成语“道路以目”的由来，这也是白色恐怖由来。
厉王这个天真的孩子一看这局面，认为局势被控制住了，很高兴地告诉召公：“我能消除人们对我的议论了，他们都不敢说话了”这时候召公说了句很有水平的话：“防民之口，甚於防水。”后世的文人把这话改成“甚于防川”，听起来更气势磅礴一点。
这样的局面过了三年。大家都知道，不让长着嘴巴的人说话，这事简直是非常地操蛋。于是，历史上第一次城市暴民起义爆发了，大家伙高举拳头，打到王宫，活活把厉王赶得一路逃窜，一直跑过黄河，到了彘才停留下来。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国人暴动”，这已经很有欧洲大革命时期攻占巴士底狱的风采了。革命通常是从城市发动的这一革命理论正是起源于此，一直到伟大的毛主席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这一伟大的颠覆性的革命理论之后，这城市革命的学说才算偃旗息鼓。
暴动的民众情绪高涨，把天子都赶跑了，能不兴奋吗？不知道谁提出了“斩草要除根”的口号，革命的洪流不知道在谁的指引下拥到召公门前，要召公交出藏匿的太子。召公上演了一出真实版的“狸猫换太子”的好戏，把自己的儿子交出去，任群众打死，而把太子留了下来。
可由于当时没有高瞻远瞩的人物来主导革命的方向，革命的目标不够明确，群众发动起来之后不知道还该干点什么，于是很快就散去了。于是大臣们就出来主持工作，换句话说就是：革命胜利的果实就这样又被统治阶级窃取了。厉王出走后，朝廷里没有国王，怎么办呢？经大臣们商议，由召公虎和另一个大臣周公主持贵族会议，暂时代替周天子行使职权，历史上称为“共和行政”，这就有点罗马议会元老院的意思了。从共和元年起，也就是公元前841年起，中国历史才有了确切的纪年。
可怜的厉王在彘，也就是今天的山西霍县境内，继续苟活了14年，然后背负着第一个被国民推翻的天子的不雅名声，郁闷地死去。
第三十话：代价最昂贵的笑容
其实从前的业余文化生活真的是很枯燥的，又没有电视、电影、卡拉OK、XBOX360、魔兽世界、……来陶冶性情，所以那时候的人们活得都很严肃，成天绷着个脸像黄世仁，见谁都跟欠他三百个大洋似的。这其中最大债主是个叫褒姒的，当时她的行政职务是王后。
这褒姒出生也是大有来历的，要追溯到夏朝的时候去了。那时候夏已经很衰落了，有两条神龙忽然降落在夏帝的宫廷，说：“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先君。”按照今天的理解，这肯定是外星人驾驶着UFO来了，可那时候华夏民族还处在蒙昧阶段啊，对外星的文明一无所知，所以只能理解是神龙。这神龙吐了口唾沫——应该是遗传基因什么的——被当时的夏帝留下来了，密封在一个匣子里，就流传了下来，历经夏、商、周三朝，都没人敢打开。
到了周厉王一代，对的，就是那个被老百姓推翻的周厉王，以大无谓的科学研究的精神，把匣子打开了。结果这龙的唾液就留了出来，在大殿之上怎么也打扫不掉。这外星人的遗传基因质量好得很，历经那么多年也没变质，还没过保鲜期呢。这周厉王也是个聪明人儿，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这唾液应该跟男女之事相关，叫了一群女人，赤身裸体对着唾液大声呼叫。在这里我真的很佩服周厉王，他绝对是一天才！这也被他猜中了。结果那唾液居然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蜥蜴，当然，也有种说法是神龙，或者是蒙昧状态的外星人。不管怎样，总之这玩意肯定跟原先造访夏宫的神龙有血缘上的联系了。
这大蜥蜴爬啊爬，居然爬进了厉王的后宫，当时的卫兵看见这大家伙都吓傻了。后宫大凡有点头脑的成年人都赶紧跑开了，只有一个还在换牙的六、七岁的小宫女，不懂事啊，没跑得掉，结果就被那大蜥蜴怎么怎么了。具体怎么怎么了我也不清楚，反正小宫女可是咬死说自己还是处女来着。不过最后的事实是小宫女长到成年时竟然怀孕了，晕……这可是处女怀孕案例啊，比西方著名的那个处女怀孕案例早了780多年。这孩子一想，这么多年没碰过男人啊，莫非是年幼时候那只大蜥蜴？！越想越害怕，就悄悄地把那生出来的小女孩扔掉了。那时已经是周厉王的儿子——周宣王时代了。
当时的小孩子们都唱着这样的儿歌：“山桑弓，箕木袋，灭亡周国的祸害。”宣王一听，这还了得？某次出游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对夫妻在卖山桑弓和箕木制的箭袋，宣王马上命人去抓捕他们，想把他们杀掉。可当时的士兵也很是无能，居然让这两夫妇逃跑了。在流亡途中，他们发现了先前被那小宫女扔掉的婴孩，听着她在深更半夜里啼哭，非常怜悯，就收留了她。这夫妇二人继续往前逃，流亡到了褒国，在那里把小女孩抚育长大。后来褒国人不知道为什么事得罪了周朝，就把当时被小宫女扔掉的那个女孩献给厉王，以求赎罪，因为当初这个被扔掉的女孩是褒国献出，所以叫她褒姒。于是，这褒姒竟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周朝的后宫中。这一段我自己写着都觉得跟玄幻小说似的，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啊！可这冥冥中的上苍才是写小说的一把好手，楞是把这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生活本身真的是要比小说精彩太多了。
我们都知道，混血儿通常都长得比较漂亮，比如钟丽缇、金城武、郭羡妮、费翔……而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来讲，距离越远的男女混血出来的孩子就越漂亮，而最远也莫过于外星和地球了，所以可见这褒姒那是一个超级无敌的漂亮啊！所以当时的天子周幽王一看到褒姒就仿佛胸口中了一记重锤，喃喃道：“辣块妈妈，这世上怎的还有如此漂亮的女人，老子一定要把她搞成我老婆才行。”其状活脱脱就像韦小宝初见阿珂时一般。
这褒姒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冰山美人，周幽王想尽了一切法子逗她开心，都没用。为了让她笑一笑，周幽王甚至做了很多违背原则的事，比如把原来王后废掉，立褒姒当王后；把原来的太子废掉，立褒姒的儿子当太子。可这褒姒依然冷着个脸，谁也不知道究竟她怎么了。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越要去挑战。所以褒姒这不笑就成了周幽王心头的一件大事。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褒姒是外星人的后代，小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来历，长大后心志开化了，就时常被“我是谁？”“我从那里来？”“我要做什么？”这样的问题所困扰，后世管这种心态叫“杂种的悲哀”。
当时通信不畅，为了快速地传递敌人来犯的信息，勤劳智慧的古代人修建了烽火台，几里地就是一个，如有紧急情况白天放烟，晚上放火，层层传递，通知友军协作。这周幽王招数用尽了也不见褒姒笑，就使出了最后的一招——烽火戏诸侯。他没事把王城周围的烽火台点燃，看烟火玩。旁边的诸侯一看，天子王城遭袭？这还了得！匆忙点兵勤王护驾去了。可几万大军跑到城墙底下一看，屁事没有，周幽王没人事似的在城头跟褒姒喝酒聊天呢。这诸侯纳闷了，妈的，自己动作够快的了呀，莫非还有那个孙子更快，把这头功给抢过去了？这时候周幽王慢幽幽地站起来：“诸位请回吧，我就是没事放放焰火玩，惊动大家了。”各诸侯都是大爷啊，被你这么一戏弄，又不好翻脸，都暗地里骂娘，忿忿地离去。
这褒姒忽然看那么多兵马到了城墙下，又忽然走了，赶紧问周幽王怎么回事，周幽王得意的把自己是怎么捉弄诸侯的描述了一下，褒姒听得有趣，不禁一乐。这一乐不打紧，可是把周幽王给看得痴了。于是，这周幽王就迷上了放焰火。开始这诸侯还屁颠颠地跑来，后来也就渐渐不来了。
我们这里要说到被废掉的申后和太子，这申后可是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莫名其妙地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抢了王后之位，简直是太没面子了。申后的父亲可是当时很有实力的申国的国君，看到自己女儿和外孙这么受欺负，申侯很气愤，马上联合缯国、犬戎一起攻打幽王，要给这个不成器的女婿一点颜色看看。周幽王见势不妙，赶紧点燃烽火打算召集诸侯的救兵，可这诸侯们都给他整怕了，生怕又是在戏弄他们，居然没一个人再派救兵来。
申侯这一战就毫无悬念地胜利了，他把周幽王这个不象话的女婿杀死在骊山脚下，并俘虏了“万恶的狐狸精”褒姒，并且把把周王室里的财宝洗劫一空放才离去。诸侯都是墙头草，一看申侯势大，赶紧都朝他靠拢，共同立幽王从前的太子宜臼——也就是申侯的外孙——为王，这就是平王，由他来继承周朝的祭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如果你要欺负老婆孩子的时候，一定要打探清楚她娘家的底细，不要轻举妄动。
太子宜臼即位后就是平王，是个窝囊废的天子，所以说当初他爹幽王要废了他也绝非毫无道理。总有人说褒姒是周朝衰落的祸害，其实不然，周平王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平王登位之后，做了件非常窝囊废的事，他为了躲避西方犬戎的侵扰，把国都迁到东都洛邑，也就是从西安搬到320公里以外的洛阳。对比后来明成祖面对北方侵扰的强硬迁都至北京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啊。当天子的这么窝囊，王朝自然也一蹶不振，周王室就迅速彻底地衰微下去了。迁都之后，王畿之地就只剩下洛阳周围不过两万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周王国的财政和兵源都大大减少，再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维护王国的体面和尊严。
这时候郑国灭胡国的事件发生了，近在咫尺的周王室对这一事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时候各位诸侯都看明白了，这王室已经无力来维持天下的公正了，在这样的乱世生存，靠的只能是国家的实力。于是各自发展，纷纷以强并弱，齐国、楚国、秦国、晋国的势力开始渐渐强大，这历史上最著名的乱战时代——春秋战国时代，来临了。
第三十一话：那一箭的风情——周王朝的崩盘
在公元前八世纪的时候，最风光的诸侯国还不是后来我们耳熟能详的齐、楚、秦、晋等国，而是公元前806年才立国的与周王畿之地接壤的郑国。
郑庄公是个流氓，《左传》里有个著名的故事“郑伯克段于鄢”，就是说他的流氓事迹的。流氓的的立身之道一是刀子，二是泼皮精神，这两点郑庄公都从来不曾欠缺过。郑庄公跟周桓王的龌龊起源是一个左卿士的官衔，其实对于郑庄公这样立志做大的诸侯来说，中央政府给的官衔不过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可问题是这耳朵在的时候不觉得，要是非要把它割了，就算是聋子吧，也非要疼得跺脚骂娘的。周桓王即位初始就不怎么懂事，还当自己处在祖宗武王君临天下的年代，一挥手就把郑庄公在中央政府的名誉头衔给整没了。可郑庄公是流氓啊，流氓是歪着脑袋扛着肩在大街上溜达找事生事的主，周桓王这么一撩拨，那还了得！
郑庄公二话不说，立马点齐军队，还有农民，带上刀枪和镰刀，长驱直入王畿，撞上小麦成熟的时候就割小麦，稻米成熟的时候就收割稻米，然后满载而归。我们知道，自从周平王迁都以来，王畿之地本来就被压缩得少得可怜了，税收供奉连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你还这么一抢，简直是不让天子活了。可周桓王也没法，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听，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到嘴的粮食被郑庄公抢走，屁也不敢放一个。
郑庄公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很想看看周桓王对这事的反应如何，就带上大队兵马大大咧咧地到洛阳来朝觐周桓王。即位不久的周桓王也是个很好玩的年轻人，亲切地接见了郑庄公，热情地问道：“你们郑国今年的收成如何啊？”
郑庄公回：“托您的洪福，五谷丰登啊。”
周桓王欢喜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今年王畿的粮食我终于可以留下给自己吃了。”然后周桓王送了10车小米给郑庄公，恳切道：“请你务必收下，万一以后郑国出现了荒年，这些粮食应该能抵一阵了，就拜托不要再来我的地盘上抢了吧。”
郑庄公哪里是能吃瘪的人啊，他用上好的绸缎把10车小米密实地包裹起来，叫士兵敲着锣，打着鼓，满大街嚷嚷：“哎哟喂，宋国太久不朝贡了，天子发脾气了，特意赐了我10车绸缎当军资，要我帮忙去消灭那不听话的宋国了。”好家伙，郑庄公的流氓德行一上来，干脆把天子也拉来替他背黑锅了。
那时候讯息传递很慢啊，郑庄公在外面大造舆论的时候周桓王还蒙在鼓里，没能及时召开个新闻发布会什么的以正视听。这拉大旗做虎皮的招数果然管用，在道德力量的感召下，更在实际利益的驱动下，鲁国和齐国两个被郑庄公舆论蒙蔽了的国家立即出兵，组成了多国部队，联合对宋实施了“沙漠风暴”的军事行动。
等到战争打起来了，血流成河了，身在洛阳的周桓王才知道郑庄公居然是打着他的旗号在搞侵略战争。这情景就有点像现在伊拉克查不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国国会丢脸后的暴跳如雷一样。可这时候郑庄公才不鸟你了，没工夫来听你讲笑话了，周桓王你丫还是洗洗睡吧。等爷把宋国灭了再来陪你玩。
这时候周天子桓王觉得事情闹大了，自己的老虎皮居然被郑庄公扯起来这样利用，实在是丢尽了老脸！哦，是小脸！一怒之下还真当自己是老虎了，于是纠集了蔡、卫、陈等国的军队，宣布对郑开战。在周桓王年轻的大脑里，原本想法是周天子大军过处寸草不生，郑庄公在大军压境之际怕得屁滚尿流，在亡国的最后时刻把自己捆了，献给天子请求赎罪。历史上也真有这样的时刻，不过那是武王时候的旧事了，差不多过去400多年了。
郑庄公是个马背上打天下的国君，经历的大小战役没有百场也有八十场了，哪里会把这年轻天子放在眼里，他冷静地调度兵马，沉着迎战。周桓王临时纠集的乌合之众终究是打不过身经百战的郑国军队，双方一接触就呈一边倒的态势，郑国军队压倒性地歼灭了周天子联军，周桓王生平亲身经历的第一场战争就以失败逃窜而告结束。
郑国有个大将叫祝聪，以箭法神准而闻名，在战斗中祝聪的军队锐不可挡，祝聪也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紧追逃窜的周桓王不放。追得近了，祝聪张弓搭箭，一箭射在周桓王的左肩上，险些把周桓王射落马下。远出监战的郑庄公看得真切，赶紧鸣金收兵。
祝聪气愤地对郑庄公抱怨道：“收什么兵啊，应该宜将剩勇追穷寇啊！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绝对把姬林那白痴天子给你捉来当俘虏！”
郑庄公气不打一处来，连声辱骂道：“你大爷的！你白痴啊！他是天子，我是诸侯，你说我把他捉来怎么搞？”
郑庄公不是白痴，他是有着聪明政治头脑的流氓国君，知道以进为退的道理，当夜派人送了大批的猪牛羊和美酒到天子的驻地去，还写了情真意切的信，说自己只是想帮助天子教育不听话的宋国，别无他意，可天子听信谗言，贸然动兵戈，这实在是误会，天大的误会。今天的战斗实在是为了自保而逼不得已所为，还请天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赦免了我吧。
周桓王拿着这封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信气得全身发抖，可不赦免又能怎么着呢？郑庄公既然把台阶都递到自己脚下，还是识趣点免生枝节，乖乖下来吧。于是周桓王发表了赦免郑庄公的公告，表示双方已经达成充分的谅解，然后撤军（如果还有军队的话）回国。
祝聪这一箭，是改变历史的一箭。它彻底摧毁了400多年周王朝作为天子的权力和威望，给了诸侯充分的信心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至此，周王朝已经不再是那个富有天下威震四海的天子之国了，已经降低到一个弱得不能再弱的诸侯国的地位了。在以后的岁月里，周王朝的价值在不断地贬值，彻底沦为诸侯争霸可资利用的棋子，这样的后果，是400多年前建立分封制的武王姬发完全想不到的。
第三十二话：分裂还是同化，这是个问题
根据能量守桓定律，世界上总的能量是有限的，一头强了，另一头必定要弱下去。周王朝（或者现在只能叫周王国了）衰败下去了，自然会有新生的力量起来，这一力量就是沿长江向东发展的楚王国。
可以肯定的是，楚部落跟中原的诸侯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有属于自己的语言和文化，说着中原大地的人们完全听不懂的话，所以被周王嘲笑为“南蛮鸟舌”，万幸周王当时还没机会到过岭南，要不一定会晕死在那里的。中原诸侯崇拜祖先，楚人信奉命运；中原诸侯供奉农神，楚人供奉火神；中原诸侯已经是国家形态存在，楚人还只是部落……种种迹象都表明中原的文明要比楚国的来得先进。可伟大领袖毛主席不是下过一个论断嘛：“从来都是没文化的打败有文化的。”从后来宋、明的灭亡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来，果然是文化越低越强悍，所以当时的楚国兴起也非常地迅猛，势力从长江中游东进越过汉水，到达淮河上游一带，这时已经强大到没有任何一个诸侯国能阻挡它的地步。
楚国当时尽管比较落后，但还是很仰慕中原的文明，所以迅速地给自己找了个祖先，就是颛顼帝高阳一脉，这来头也很不小。公元前706年，楚王国的领袖，颛顼帝高阳的后裔芈熊通发动了对汉水东岸一个小国——随国的战争。
随国很是恐慌，派使者去问楚王：“你我两国一向交好，今天兵戎相见，却是为何啊？”
这战争还需要理由吗？答案是：当然要！要么说是拉登藏在你家里，要么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要么说你在秘密制造核武器……师出那是必须要有名的。这楚王芈熊通搔了搔脑袋，马上就想了个理由出来：“我处在蛮夷地区。今天诸侯们都背叛王室互相侵伐，互相攻杀。我有军队，我也想凭此来参与中原的政事，请求周王室给我个名分好名正言顺地逐鹿中原。”这楚王也委实老实得可爱，一不留神就把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我们不知道随国的使者是不是把这原话转告给周天子的，如果是估计当时的周天子想死的心也有了。这天下是谁的啊？那是大周朝我老姬家的啊！你们这帮孙子，说要分就分了，当分生日蛋糕呢！现在可好，连南蛮也来要求分一杯羹了！这生日Party请他了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我们现在已无从得知天子的反应，但估计不会太友好，结果是随国人带话给楚王说周天子不鸟他这茬，楚王芈熊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楚王芈熊通说了这么一通话载入史册：“我的祖先鬻熊是文王的老师，很早死去。周成王提拔我的先公，竟只赐予子男爵位的田地，让他住在楚地，蛮夷部族都顺服，可是周王不加封爵位，我只好自称尊号了”然后楚王着混不吝的蛮夷就正儿八经地自封为天子，定都丹阳，称武王。这称号有点羞辱周天子的意思了，你们丫开国祖宗不是叫周武王嘛，老子也叫武王，楚武王！看你敢咋的！事实是周天子确实不敢咋的，别的诸侯国也不敢咋的。这个楚天子武王陛下就正式即位了。
楚武王芈熊通即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展示实力，把周围的小弟都收服了，这样才有人来追捧楚武王这个老大呀。于是在沉鹿召开了诸侯大会，把势力范围内的小诸侯国们都叫过来，问他们：“老子当天子了，你们服气不服气啊？”大家伙都拼命点头说服气，楚武王就很开心了。
这诸侯里面特别说一下一个没骨气的诸侯国——申国。没错，就是联合联合缯国、犬戎等外族军队把女婿周幽王赶出镐京，从而导致了周平王迁都洛阳，周王朝一蹶不振的那个申国。对于这样的流氓国家，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当然也有有骨气的国家，比如随国就是，誓死不鸟楚武王的狗屁天子之位，结果被灭国了。楚国的霸权正式确立，在汉水、淮河一带建立了牢靠的势力范围，掌握面积之大，实力之强，已不在周天子及其诸侯国们的总和之下。华夏，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南北分裂。
不过以汉民族为主体的中原人民有种超强的能力，那就是同化。后来的五胡乱华也好，满清入关也好，最初都是异族异种，一呆上百年，搞到后来结果比汉人还像汉人，于是就都统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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