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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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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的局势现在是一触即发,谁都知道元素的事情成了皇上的忌讳,得罪不起皇上,大家也就三缄其口了。不过,大家不提,皇上自己也不提及,看起来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境况对元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大人的意思是……督师还有可能洗刷冤屈?”谢弘和绎儿对视了一眼,尚且不能理解。
“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虽然这种境况很微妙,情势会往什么方向发展,谁也难以预料,但是,似乎有一个关键我们还可以抓得住。”
“是什么?”绎儿仿佛捞到救命的稻草,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现在永平四镇还在金军手里,这对京城是个威胁,相信现在皇上也是寝食难安。虽然孙大人已经着手去做收复永平四镇的计划了,但是,朝廷的舆论还没有注意到。你们都是跟随元素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们不再拘泥于在京城做无谓的奔走,而是全都投入到收复永平四镇的作战中,以国事为重的行动就是为元素洗清冤屈的最好办法。”
“如果这样,皇上就会释放督师么?”绎儿还是不敢确定。
韩爌捋了捋飘髯,若有所思:“就老夫的经验,应该是有机会的。元素砺练的将士能够有大局观念,以社稷为重,这就足以说明,元素谋反之说纯属无稽之谈,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多谢大人的提醒!晚辈感激不尽!”谢弘的心里燃起一线希望,言语中有些激动的哽咽。
“只有等你们收复了永平四镇掌握了主动权,老夫和几位大人才好理直气壮的为元素说话,争取为他在皇上面前洗刷冤屈。”韩爌的眼中充满期望,“老夫无能,就靠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韩大人,是我错怪大人了。”绎儿的眼眶有些湿润,“请大人原谅晚辈的鲁莽!”
“不要这么说,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韩爌郑重其事地拱手一礼,声音里带着颤音,“元素就拜托给你们了!”
“是……”两人的眸子里都闪烁起了坚毅的泪光……
一早上绎儿就心思不定的呆呆地坐着,雁奴恰好听说西山有道场,于是就拖着绎儿直奔西山去散心。
“小姐,我听说西山的菩萨可灵呢!我们去求支签?”雁奴一出来玩就快活不已,拽着绎儿到处乱逛。
“好吧!正想找个地儿歇脚,跟你出来累都累死了!”绎儿舒了口气。
来到大殿内,绎儿庄重地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轻声祷告:“小女子祖绎儿闻菩萨大慈大悲,特向菩萨许愿。一愿袁伯伯平安无事,冤屈得雪,重领大军收复辽东;二愿爹和夫君,还有满叔叔,求他们的英灵得以超脱;三愿……”
“愿什么?”雁奴在一旁岔了一句。
绎儿突然卡了壳,欲说还休,噤了口,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雁奴见了,以为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于是噤了声,转身到求签处,双手合十:“师傅,我家小姐想求个签!”
老和尚还了礼,递上了签筒:“女施主请吧!”
绎儿轻轻地摇起签筒,不久,落下了一支签。老和尚立刻拾了去,用心仔细看了看,微微点点头:“施主想问什么?”
“我想问一个人的生死?”
老和尚很为难地摇了摇头:“小姐若问姻缘,此签绝好难寻。若问生死,恐险之又险啊!”
“险之又险怎么说?”绎儿紧张。
“那位是施主的什么人?”老和尚问道。
“一个长辈。”绎儿答道,“师傅殚言无妨!”
“这签上的意思,若问生死,这个人虽有牢狱之灾,尚有惊无险,除非祸起萧墙。”老和尚平和地说,“防患于未然,女施主……”
“不会的。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是正人君子,刎颈之交。这点应该不会有问题。”绎儿费解。
“世事可以计算,人不可以计算。红花世界多烦愁,名利牵连不自由。富贵荣华三更梦,为谁辛苦为谁忧。”老和尚似有隐意,却不明说,“一切因果自有定数,时候到了,因果也就明了了!”
“谢谢大师点化!”绎儿道谢。
雁奴伸手去拿签筒:“我还要给我家小姐求个签!”
“问什么?”老和尚问道。
“问问将来。”雁奴笑道。
“不必求签了!观女施主相貌已经知晓。女施主面带英气,是将门之后,观其形容将是尊贵之身。”
“大师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寻常女子,从未如此妄想。”绎儿苦涩地笑道,“而且,我丈夫刚刚去世……”
“这个将来自有应验。不过,定数将来之际有一番痛苦与困惑,女施主挺得过去,想得开,自然后福绵延。但若是想不开,生活在痛苦里,不学会忘却,你将会把自己推上剑锋。”老和尚双手合十。
“多谢大师!”绎儿还礼,“雁奴,走吧!”
退出了大殿,雁奴笑道:“小姐,那个老和尚胡说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真是莫名其妙!”
“他说的是隐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绎儿解释。
 。cmfu。
第三十回
    忽然墙角传来一阵低幽的呜咽和叫骂,绎儿拽着雁奴徇声而去。
“小妞,陪咱们少爷玩玩。”一个恶奴笑道。
“听见没有,别不识抬举!”一个锦衣少年狞笑。
“谁要你们抬举!我家小姐是官宦千金,你们少胡来!否则,有你们好看!”小婢女挡在孱弱的小姐前面。
“官宦千金算什么?我家少爷那可是京城首辅之子,你惹得起吗?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另一个恶奴道。
“我家老爷是梁……”小婢女刚要说话,却被身后的小姐捂住了嘴:“写秋!别!”
“梁什么?说啊!梁什么啊?”锦衣少年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梁廷栋是不是?就是梁廷栋也要管我爹叫阁老!”
“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孱弱的小姐终于开了口,眼中还含着泪。
“你终于开口了!好!陪本公子玩玩!”锦衣少年说着便去扯小姐。
“啪!”小姐抬手掴了他一个耳光,“放肆!”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锦衣少年火了,“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要的女人就你跑得了!”
“好!有种!”绎儿在后面叫了一声。
锦衣少年停了手看去:“他妈的!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是不是活腻了?”
“想做本姑娘的老子,你还嫌嫩了!”绎儿踱到他面前。
“你是看本少爷兴头大,也来做陪的吧!”锦衣少年松开小姐,伸手去托绎儿的下颚,“爷不会亏待你!美人,叫什么名字?”
“本姑娘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姓祖,单名一个宗,见了你祖宗也敢无礼?”绎儿轻笑一下,移开他的手,“还不跪下请罪?”
“妈的!找打!”锦衣少年怒不可遏,挥拳直奔绎儿。
绎儿微然一笑,就势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带,重重地将他摔在结实的墙上:“现在挥拳打你祖宗,反了你了!”继而向雁奴叫道:“雁奴,带她们走!”
“给我抓住!一个也不许跑了!”少年摔得鼻青脸肿,咬牙切齿地命令恶奴们。
“怎么?我一个人陪你玩还嫌不够?”绎儿一个鹞子翻身,将几个恶奴踢翻在地,“雁奴,走!”
雁奴应了一声,拉起两人就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走了还有你呢!”少年恶狠狠地叫嚣,“给我上!”
恶奴们一拥而上,绎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放倒在地,于是笑道:“就凭他们也想拿下我?简直丢你家温体仁的脸!”
“你居然敢直呼我爹的名字!”少年叫道。
“我叫了!温体仁!温体仁!乌龟,篾片,王八蛋,一通遭温的温体仁!上梁不正下梁歪!”绎儿勾着嘴角笑道,有心气他,“还玩不玩了?”
少年看着躺了一地的家奴们,自己势单力孤,心里发虚:“你……你等着!我跟你走着瞧!”言迄,发足狂奔。
绎儿在后面冷笑一声,狠狠踢了两脚地上的恶奴骂道:“喂!还不追你家主子去!小心丢了……”
众恶奴连滚带爬地追随而去。
绎儿举步来到雁奴和那主仆身边:“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姑娘相救!”梁佩兰欠身答谢,“不知姑娘芳名?”
“我刚才不是报过名姓了吗?”绎儿笑道。
“你真的姓祖?”梁佩兰惊愕,“我还以为你是唬他们的!”
“在下祖绎儿,幸会小姐,不知小姐……”绎儿一拱手。
“我……”梁佩兰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今日多有不便,待以后有缘再相告吧!”
“那在下就不勉强了!就此告辞!”绎儿含笑施了一礼,“雁奴,我们走!”
绎儿推开房门。谢弘听见动静抬起头:“绎儿,你们去哪儿了?”
“去练练功夫,看看长进了多少!”雁奴笑吟吟。
望见谢弘一脸诧异,绎儿微扬唇角道:“这个丫头又没正经!”
“听说那里的签特别灵,我和小姐是去求签的。”雁奴解释。
“求什么签?”谢弘问道。
“走吧!路上跟你说!”绎儿拎了食盒就出了门。
“小姐,有什么悄悄话还要避着我,好像我不知道一样。”雁奴在后面打趣。
“去!没正经!”绎儿白了她一眼,“甭理她!咱们走吧!”
谢弘忍不住走到街口再次开口:“倒底是什么签?”
“为督师求的。”
“为督师求了签?怎么样?”谢弘关切。
“吉凶参半,不好定论,只说是要防祸起萧墙。”绎儿疑虑地蹙眉,“这说不清最麻烦!”
“督师的朋友都是刎颈之交,不会出卖他或者构陷他的。这个签真是奇怪!”谢弘沉吟了一下,也皱起眉,“会是什么意思?”
“我也犯疑,可是解签的老和尚却说这是因果定数。”绎儿说道。
“他莫不是老了糊涂,看花了眼?”谢弘苦中作乐地打趣。
“没正经!人家跟你说正经的!”绎儿瞪了他一眼。
“你放心,有我在,谁要是出卖了督师,我第一个不饶他!”谢弘认真的发誓。
话音刚落,迎面一物飞来,擦着绎儿的脸飞过去。谢弘连忙伸手去挡,那东西却似长了眼睛,绕了过去。
“抓住它!”远处传来清悦的叫喊,渐渐近前,“小东西!你给我停下来!”
绎儿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金丝雀。于是,纵身跃起,伸手去抓它。那鸟生的敏捷,展开翅膀一阵扑棱,居然闪开了。绎儿落在一个丝绸铺子的招牌上,又一跃身,点了个飞步,扬手抓住了鸟儿,随即旋身稳稳落下,引来一阵掌声和叫好。
“姑娘,你的鸟!”绎儿将鸟递给面前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生的娇美,一副未长大的稚气笑颜:“姐姐,你的武功好生了得!”
“你过奖了!好好看着你的鸟,别再让它飞了!”绎儿将鸟放进笼子。
“姐姐如果不弃,我愿意将此鸟作个见面礼,和姐姐交个朋友!”那女孩子十分豪爽,“我叫左明瑚!”
“敝姓谢,左明珠和姑娘怎么称呼?”谢弘问道。
“她是我姐姐!”左明瑚甜甜一笑,“你们认识她?”
“是的!”绎儿抿嘴一笑,顺手理了鬓角的乱发,“有过两天交往!”
“那太好了!你们是我姐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空来玩。我家就在前面大街左拐的地方。”左明瑚兴奋,“现在就去吧!”
“真不巧!我们有事在身……”谢弘推辞。
“那……”左明瑚有些扫兴,但笑容依旧,“那你们过些日子一定要来玩!说话算话,金丝雀送给姐姐了!”说完,将鸟笼往绎儿手里一塞,笑着转身跑了……
“哦?就是这只鸟?”袁崇焕问道。
“是啊!我看袁伯伯整天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所以就把这活物带来给袁伯伯解闷。”绎儿解释道,一边伸出手指去逗笼子里的金丝雀,“刚刚我抓它时还没注意,这鸟儿这么漂亮……红红的嘴,小小的眼睛,神气活现的……”
“也好!督师您就留在身边解解闷吧!”程本直瞧着绎儿拨弄鸟儿时久违的开心样子。
袁崇焕没说话,缓缓打开了鸟笼子,轻轻抓住了鸟儿。他抚摩理顺了鸟儿的美丽羽毛,一扬手,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出了手心。
“袁伯伯!”绎儿十分不解。
“绎儿,你知道袁伯伯在狱里闷,所以把它送给袁伯伯。可你有没有想过袁伯伯闷的原因呢?”袁崇焕看着鸟儿飞去的背影,语重心长。
“因为皇上把您关了起来,不让您一展宏图,不让您完成平辽大业!”绎儿答道。
“原来你也是知道的。鸟儿也需要一展翅膀去寻找它的天空,而它的天空就是飞翔。你把它关在笼子里送到这里来,不是在它已经被锁住的翅膀情况下,毁灭了它最后的希望。你可以折断鸟的翅膀,但你折不断它想飞的欲望。袁伯伯不想留着它,没有自由,我痛苦,它比我更痛苦……”
 。cmfu。
第三十一回
    梁府中,后花园的暖阁之上,梁佩兰静静地坐在窗前,凝神地在纸上写几行清秀的小字: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绵柳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多情却被无情恼……”梁佩兰缓缓站起身,推开屋门,站在阁楼的栏杆前,任寒风拂过发梢。她看了看手中的纸笺,眉头微颦,眼神忧郁。
“小姐!”一个小丫头远远站在楼梯口叫道。
梁佩兰一个下意识,很快地将手中的纸扯得粉碎,扬手扔了出去,看着纸片随风乱飞,没有一点头绪:“呃……什么事?过来吧!”
小丫头怯怯地欠身:“小姐,老爷有事,请您下去!”
“什么事?”梁佩兰心中烦乱极了。
“不知道,老爷没说,好象是来人了!”小丫头低声。
“来人了?”梁佩兰心中一震,几乎脱口而出,“难道是……”
她的心中一阵狂喜,脸颊也发红:“走!去看看!”
刚进大厅门,梁佩兰略一定神,慌乱着不敢旁视:“爹!”
“佩兰,你来啦!快来见过你未来的嫂嫂!”梁廷栋笑道。
梁佩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男两女,心顿时冷了半截,却也谦恭有礼地一福:“嫂嫂,佩兰有礼了!”
“梁姑娘不必如此!”一个温和的声音答道,一双玉手轻轻扶起梁佩兰,“奴家叫左明珠,这是我妹妹明瑚!”
“明瑚姑娘!”梁佩兰点点头微笑道。
左明瑚打量了一下梁佩兰,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了一股不和时宜的忧郁:“佩兰姐姐莫非有什么心事?”
左明瑚的快人快语着实让梁佩兰慌乱,一时竟无语可言。
“明瑚!太没规矩了!”左良玉很是尴尬。
“爹,我看妹妹好象真有什么心事。”梁斐戎笑道。
“佩兰……”
梁廷栋刚开口,梁斐戎却打断,“妹妹是不是看见你嫂嫂触景生情……”
“斐戎,你真不成话!”梁廷栋深为不满儿子的言行。
“爹!我说得是实话,都是自家人,妹妹她……”梁斐戎还要说什么。
梁廷栋生怕他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有损自家颜面,于是打断他的话:“左兄,请后厅赴宴……”
家宴上,梁佩兰有些食不甘味,寻见了个借口,携了写秋回到自己房中鼓捣针线绣工,静静地待在屋子里,禁不得又跑了神,直愣愣地发呆。
梁廷栋悄然进了屋:“佩兰!”
“哦,”梁佩兰闻声惊得回头,“爹!”
“在做什么呢?”梁廷栋怜爱得摸摸女儿柔软的发,欠身去看梁佩兰面前尚未完工的“湘云十景图”。
“做绣工呢!”梁佩兰甜甜一笑。
“绣得不错!”梁廷栋点点头啧啧称赞,“我的女儿是个巧姑娘,没得挑!以后找婆家可不用犯愁啊!”
“爹——”梁佩兰脸红道。
“佩兰,斐戎说的是不是真的?”梁廷栋眯着眼睛一笑,捋了捋飘髯。
“什么?”梁佩兰没有抬头,手上的针线忙碌起来。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梁廷栋试探地倾身贴着女儿的小脸,“告诉爹爹,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爹,哥哥向来没一句好话,您也信他?”梁佩兰忙垂了卷睫掩饰。
“你哥哥虽然平时没几句人话,可今天的话却是实情。你这段日子的确不同以前……”梁廷栋说道。
“才没有!爹,您不要乱猜!”梁佩兰急了。
“没有?你爹我宦海沈浮几十年,就凭你也能瞒我?你今年已经十六了,是该谈婚论嫁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梁廷栋一眼洞穿的样子,直起背脊笑起来。
“爹——您再说,女儿就不依了!”梁佩兰故意撒娇。
“好!不着急!我的女儿,多少人想要,我还不给呢!”梁廷栋捋着胡须大笑……
“爹!您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姐姐许给那个衣冠禽兽!您看他今天的样子……”左明瑚忿愤不平地在左良玉面前为左明瑚喊冤。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讲话?”左良玉喝道,“才十三岁翅膀就硬了?想飞了是不是?我是为你姐姐好,你别在这儿瞎搅和!”
“为姐姐好?您看那个梁公子,一副不学无术的歪心眼。姐姐嫁给他,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左明瑚叫道。
“你给我闭嘴!”左良玉吼道,“反了你了!你是我老子,还是我是你老子!”
“有理不在声高!”左明瑚越发的倔强。
“啪!”一记耳光打在左明瑚的脸颊上。左良玉怒不可遏:“你给我闭嘴!滚!”
“你……蛮不讲理!”左明瑚委屈地捂着被打红的脸,忍住泪转身跑了。
“明瑚!”左明珠看着跑远的妹妹,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左明瑚抱着小猫颇为伤心地坐在回廊里,看见左明珠近前,负气地扭过头不理她。
“明瑚!”左明珠拍拍她。
“干吗?”左明瑚应了一声。
“吃点东西!我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梅花糕……”左明珠心疼道,伸手便去拉她,左明瑚却死赖着不起来,“明瑚!听话!”
“听话?我不懂!我从小就不懂,你不知道吗?”左明瑚挣脱她的手,“从小你就最听话,现在也是楷模。爹叫你嫁给梁公子,你就二话不说的应承下来,你把你自己当什么啊?筹码?”
“可我是为了爹的前程,如果不这样,爹爹就不能起复,为了咱家的……”左明珠试图解释。
“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天下的救星!你说为了爹,可爹不会感谢你的!你在用你的幸福来为爹谋前程。可你们是两个人!”左明瑚争辩,“你心里愿意吗?你根本不愿意!”
“生为人女,就要懂得进孝道!为这个家考虑……”左明珠狡辩,可心里已经默认了左明瑚的话。
“嫁出门的姑娘,泼出门的水!覆水难收,你不懂吗?”左明瑚的眼泪快下来了,“你骗自己吧!继续骗吧!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软弱?”
“我是很软弱!因为我不想被人骂作不肖子孙!”左明珠叫道,“明瑚,你太不懂事了!”
“是!我不懂事!可我知道什么是自己愿意的,什么是自己不愿意的!我有我的追求,谁也不能强迫我!”左明瑚一副高傲和自信的神情,“不像你,逃不开!”
“你逃得开吗?”左明珠虎得站了起来,头上的步摇随之乱晃。
“我当然逃得开!我敢说不!强迫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左明瑚坚定的说。
“你会遭人唾骂的……”左明珠伤感。
“他们要骂便骂!我还是我左明瑚,谁也不能改变我!”左明瑚冷笑。
“明瑚……”左明珠语嫣……
“佩兰!”梁夫人轻移莲步走到梁佩兰身边,仔细端详梁佩兰绣的花,“这几天,你爹和我忙得不行了。自从放出风去,每天登门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烂了。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公子,你爹开心得很。”
“娘——”梁佩兰起身将手中的绣绷往梁夫人手里一塞,拉扯着母亲的衣角,“这几天,您一来就说求亲的事,好象您的女儿嫁不出去一样。”
“娘的女儿岂有嫁不出去的?”梁夫人美滋滋地说,“你爹而今选中了一户人家,可是了得。”
“哪一家呀?”梁佩兰撒娇。
“温宰辅温体仁大人的公子。”梁夫人笑道。
“什么?”梁佩兰的笑容在一瞬间凝滞了。
“温家大公子。”梁夫人又重复了一遍。
“天……”梁佩兰顿时头晕目眩,竟站不稳脚,直直地倒下去。
“佩兰啊!”梁夫人的声音在梁佩兰的耳朵听来越来越远了。
病恹恹地依在床头,梁佩兰不住抽泣,本来瘦弱单薄的身体更显无助。写秋在一旁踱来踱去:“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选中那禽兽做姑爷。小姐,你为什么不跟老爷说?”
“我们上次是瞒着爹娘出去的,若让爹娘知道,岂不是更麻烦!况且,现在爹答应了温家的亲事,爹也没有胆子跟温家悔婚……”梁佩兰哭泣道,“怎么办?写秋,我该怎么办……”
“有了!我想起一个人,也许可以救小姐!”写秋灵机一动。
“谁?”梁佩兰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
“谢参军的公子……”写秋凑到近前,“小姐,就是哪个在后花园帮咱们捡毽子的公子!”
“他……”梁佩兰心中一震,“他怎么个救法?”
“小姐就说已经和谢公子结了同心,非他不嫁!”写秋兴奋起来。
“胡说!”梁佩兰羞道,“这话岂能胡说?”
“小姐,在我面前就不要演戏了!自从上次见了谢公子一面,小姐你老实说,是不是魂牵梦萦的?”写秋不给她任何委婉的遮掩。
“我……”
“小姐,你再不说,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写秋扭身要走。
“别……好好……我说!可人家不一定对我好……”梁佩兰结巴道。
“有小姐这句话就行了!小姐美丽贤淑,量他也不会对小姐无情。我这就去找他!”写秋松了口气。
谢弘正在屋子里收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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