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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当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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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有危险了千万别硬撑，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溜，记得啊。”
“好。我记下了。”
“万一找不到心儿，想想我们这些亲人朋友，知道吗？”
“好，我会的。”
叶无痕的眼有些温润，是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面前的这个人身为一国之君，抛下天大的颜面唠唠叨叨的这些话，这该是怎样的一份情谊？
“惊涛，不管怎样，我一定会记得这一份情谊的。”
叶无痕转身，背对着暮惊涛轻轻的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停也不停的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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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很蓝。太阳，很大。
他的心，很小，除了那个坚定的信念，再也容不下半点的人事。
只是，心儿，你在哪呢？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却总是不相信。当年，明明就是不曾找到你的尸身呵。这样，让我如何能够甘心？只是，心儿，你若是活着的话，你在哪呢？两年了，为什么就不曾来找我呢？
叶无痕抬头看看天，再看看脚下的泥土，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方向，向着那个一生中最痛的方向——律政山走去。潜意识里，他对那个地方是有些恨的。就是那里呵，令自己失去了心儿。仍旧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说什么使计诈出那背后偷袭之人。
若非是这样，心儿又怎会到了那律政山顶？不到山顶，心儿又哪来的失足落崖？
二年了，没有人知道，每日每夜每日每刻，叶无痕都沉浸在这种后悔之中。想到就要再一次的回到那令自己永远后悔，一生心痛的地方，叶无痕的心再次的被纠痛了起来，心儿，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你，真的失去了你，那么，就让我在律政山顶陪你一生，以补我过往之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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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生不如死（上）
若不是守着那最后一丝希望，叶无痕该是早在两年之前便死了吧？
犹记得两年前刚醒过来的情形——
叶无痕一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再返律政山。然而，他自己本身虚弱的身体终于是出卖了他。在连番打探不到心儿的消息之后，他也曾想过生死相随的。然而，二弟的拦阻，镇南王的连番造访，当朝的形式，暮惊涛的生死之情，以及对那个人的恨，还有对心儿生死不知的那一丁点的希望，令他再次的活了起来。
武功尽失，心儿杳无踪影，这对于他来讲，不吝于身陷地狱。
这样的他，生不如死。可是，却又不能死。
二弟为了救他，几次来回于雪山山顶。冰天雪地，悬崖峭壁，稍一不慎便要落个身首异处。然而，他的二弟，为了救他，硬是来来往往几个回合。太子暮惊涛，抛了当朝局势，马不停蹄的赶至叶府，为的，就是给他送上那续命的千年人参和万年灵芝。
这样的情，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仅是单纯的想去找心儿都不成。
走得了吗？他醒来后，二弟便是一场大病。而后，便是朝堂掀起的莫大风云。暮惊涛虽然不曾求过他半句，但是，多年的生死之死，又岂是假的？暮惊涛望着他的眼神中，那一股想着他留下的念头，他想忽视，可是，良心上呢？他做不到。
他也想借酒浇愁，他也想一走了之。可是，叶家的一大摊子谁来撑着？
太子暮惊涛看似坚强，其实，谁又了解身为太子的他，风光的背后，又是怎样一副千疮百孔的心？又有谁知道，身为帝王之家的他，其实内心是多么的悲哀？也只有偶然闯入他的心中的自己，才会了解那么一点半点。倘若自己真的一去不复返，不管是对哪一方，都该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吧。
就是凭着这诸般的缘由，叶无痕勉强自己活着。可是，活着，又能怎么样呢？
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甚至是好几次竟然被一些地皮无赖们欺侮。然而，他只能是受着，忍着。看着那些个人扬长而去的背影，得意扬扬的笑，叶无痕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种被钝刀一刀刀割过，锉过的疼痛。原来，失去武功的叶无痕竟是这般的软弱可欺。连那般的街皮小混混都敢来掺上一脚。可是，他能怎么样？
夜色无边，凉风习习。
“大哥，你又在喝酒了。”叶家老二看着自家大哥那一副闷头喝水般的模样，不悦的上前一把抢过某人手中的酒壶，而后，随手一丢，只听得一声脆响之后，精致的八宝琉璃壶已是不知碎成几片。
“走开，别多管闲事。”叶无痕没了酒，瞪起布满腥红血丝的双眼狠狠看向自家小弟。
我喝我的酒，你走你的路，咱们谁不碍谁。哪来你恁般的多事？
“大哥，我问你，太子的事，你再也不管了，是吗？”
听着自家弟弟郑重的一问，叶无痕一怔，随即便是嘴角一扯，嘲讽般的自语着：“管？我管？我怎么管？现在的叶无痕，连一个小混混都不如。这样的我，你让我去管谁？啊，我的好弟弟，你说，让我去管谁？哈哈哈……”
听着自家大哥那如哭如泣的笑声，叶词不禁也是心灰意冷——
以他鬼医一派的传人，阅尽整个鬼医一派的书籍典故，硬是找不到和自家大哥这种情况的医治方法。找不出方法，大哥的武功便不能如数恢复，不能恢复武功的大哥，就等于是生不如死。难不成，自己便真的要这般的看着大哥受尽折磨的过此残生吗？
他才二十几岁啊，正当年华，当真，就要这般的了此残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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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雨在朋友家没回来，所以没能更文。今天下班后又出去了。回来后紧赶慢赶只能是这么多了。对于楼下的那个游客朋友，让亲等那么晚，雨实在是抱歉。所以，为了表示歉意，雨这几天会天天更文。以示诚意。希望亲们原谅雨昨天的失言哦————
（六十二）生不如死（下）
“你说，你可以恢复大哥的武功？”
叶家老二一脸的不相信，他师傅都没有把握的事，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能信吗？
可是，看着那双浑沌的老眼中偶尔透露出的坚定，叶家老二却又不得不信上几分。转而一想，不过便是再多失望一次，即便是恢复不了武功，也少不了什么的，不是吗？总比过眼睁睁看着大哥这样自暴自弃的好吧？
“可是，叶小子，我有个条件。”
老人眼中的精光，令叶家老二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不会是有什么圈套等着我钻的吧？可是，好与不好，自己都不吃亏啊，有什么当可上的？不管了，什么条件先答应他再说。
“好，我应下了。”
“……”
老人低头，适时的敛去眼中的那一抹睿智，傻小子，就这般把你哥哥给卖了吧？
嘿嘿，不管了哦，以后，我老人家可是等着看笑话了喽。
“大哥，大哥，我找了位神医，说是可以恢复你的武功哦。”
尚未走近大厅，叶家老二已经大喊了起来。而厅里的那个人，却是丝毫的无动于衷。嘴角一扯，浮起道道的嘲笑，神医？这天下，连鬼医都没把握的事情，又还有谁能够敢说有信心？这半年来，说是神医的人还少吗？可是，哪一个不是灰溜溜的被赶出叶府的？
“让他走吧。不必浪费时间了，有空，还不如多陪我喝一杯。”
叶无痕有气无力的一笑，冲着自家小弟摇摇一举杯，双眸间尽是绝望，周身布满沧桑，这哪里是一年前那儒雅风流的叶无痕？分明的便是那流浪江湖的汉子都不如。再举杯，对着自己冷冷一笑，叶无痕，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一生，得过且过且就这样了。哪一天到了尽头，就算哪一天吧。
“大哥你……”
叶家老二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自从大哥大病一场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大哥变的再也不是大哥，以前的那个大哥，虽说是风流满墨城，可总是意气风发的啊。而今的叶无痕，心若死灰。让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在一旁看着就心冷，再这样下去，大哥真的要完了啊。
“叶家小子，你走开。我去和他说句话。”
呃。叶家老二一怔，叶家小子，在称呼我吗？上下两眼看看自己，自己恁大一个人，竟然被人家称为小子。心底有些怪怪的不舒服，可是，看在对方一个老人的份上，罢了。
后退一步，恭敬的请道，“老人家请。”
“叶无痕，就是你吧？”
“哼。”
“越看越不顺眼。真是不知那丫头看上你哪了。”
就是这样摇头晃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令犹在举杯自酌的叶无痕手中酒杯一顿，那丫头，谁？心儿么？他认识心儿？心底一阵的心朝翻涌，心儿。他说的肯定是心儿。心中发热，眼圈泛红，渴求的眼神早已牢牢的锁定面前的老人，而说出的话，已然是句不成声，“老人家……您识得心儿？那，您可知道她在哪？”
“呵呵，若想找她，先恢复你的武功，了结了恩怨以后再说吧。”
“了结恩怨？好。好好。老人家您真的能恢复我的武功？”
“呵呵，十成的把握不敢说，但总也有个七八成。”老人一顿，浑沌的双眼瞬间精光四射。
“为了心儿，哪怕只有一成，我也会试试。”
“可是，这次的试验甚是凶险。若是不成功，你这一生便再也没有恢复武功的机会。”老人沉吟着，“而且，我用药甚是凶险，说不定，还会有生命的危险，你可想好了？”
“不用想，我已经想好了。”
“倘若是你以后找到她，她已不是她，你也不后悔？”
“只要让我看到她一眼，那么，我死了也值。”
“好，老夫成全你。”
“大哥，你不再考虑一下？”一旁，有些心惊胆颤的叶家老二终于有机会插话。开玩笑，恢复武功是一回事，可把大哥的命玩进去可又是一回事。老娘回家后若是听到他在旁未加阻制，那还不要了他的命？不成，说什么他也要先行阻止一下才对。虽说，以面前的这种情形来看，他的阻止恐怕也成不了什么事。
“傻小子，看什么看？快去准备去。”
咚——哇，疼哇。
叶家老二跳脚，抬头，老人竟然举手啪的一下在他的头上敲了起来。又重又响的一弹，下手真狠。叶家老二狠狠的一瞪眼，若不是本公子自幼便懂得尊老敬贤，哼。有你好受的。
“哈哈哈。放心，不会让你白受就是。小子，一会啊，你会感谢老夫的。”
“哼，疯疯颠颠的。鬼才信你。”
然而，叶家老二的这话在低头的下一刻，却是自动消了声。
拿着老头刚才递给他准备药材的方法，他的眼神一阵发亮。而脸上，全是身为医者发现了好药方的那种极大兴奋的神情，天呐，这老头，是神仙不成？这般奇秘的配方竟也被他想的出？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用呢？
*
PS：那个，更新的事，雨承认是失言。但是，雨真的是有事。公司前晚一把火整个车间全烧了。损失达十几二十万。雨被老板骂的同时，天天在外跑着找门路，做笔录，跑消防。真的是一点时间都没有。说实话，我这两天有时都在想，上班为了什么？写文，到底是为了什么？想不出一点开心的事来。。。若是亲们不原谅雨，那么，雨也无话可说了。只是，还是谢谢亲们的一路支持，雨还是会尽量多更。不管亲们看不看。一句话，雨没弃坑的习惯。开了坑，就得填完。哪个都是自己的孩子，丢哪一个，舍哪一个，心疼的都是雨自己。
（六十三） 再生之痛（上）
世界上，竟有这样的药？
每天在药水里浸泡三个时辰。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间断。否则，便等于是前功尽弃。
而最让人难以置信的，却是浸泡在药液中的人本身。泡药的三个时辰所承受的痛苦，简直不亚于被丢在地上一刀刀砍过之后，又碾碎的痛苦。这且不说，四十九天之内的其他时辰，吹不得风，见不得太阳，躺不得，卧不得，只能是靠打坐维持精神。
这，哪里是药医人？简直便是折腾人啊。
叶家老二一听清老人的吩咐，不禁傻了眼。不要说是失去武功的大哥，即便是他这个略有根基的人，以老人家的这般一说，七七四十九天下来，恐怕也该给折腾个半死了吧？
想到这，不禁向自家大哥怯怯投去一眼，真的要试？
“是。”毫无疑问的，换回叶无痕一个坚定的眼神。
“可是，”叶家老二有些急了，“大哥，这方子你刚才也听到了，即使是七七四十天你坚持了下来，也不一定就真的能够完全恢复武功的。更何况，稍一不慎，还会有生命危险。我看……咱们还是想别的方法？”
其实，说到这最后一句的时侯，叶家老二的底气已经是没有半点了。
别的方法？叶家老二自嘲一笑，眼底的黯然快速的一闪而过，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半年里，不敢说是试尽天下名医，来的大夫那也绝不是无名之辈的呵。单只皇宫派来的那几名御医，那可就是天下医术中数的上的呵。再者，即便是江湖上来的，那一个又是无名之辈呢？可是，哪一个不是摇头晃脑叹气而归的？
“老二，没事的。你嫂子还等着你哥哥去找她呢。不就是四十九天吗？等着吧你就。”
叶无痕一锤定音，说罢这话，看也不看自家兄弟一眼，向一旁一直微笑不语的老人家点点头，起身走向房中早就准备好的木桶，“老人家，咱们开始吧。”
“好，好小子，够硬气。”老人家的话语中，恁添几许赞叹。而那双看似浑沌的老眼，看着叶无痕的高大而削瘦的背影也似乎多了一些赞赏。而跟去的脚步，也瞬间变的轻快许多。
———————————
“大哥，大哥。”
好不容易挨完了三个时辰，叶无痕再也撑不住这口气，一待叶家老二扶起，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眼一闭就要晕过去。然而，旁边一道苍老而严厉的声音却令他已经闭上的双眼飞快的睁了起来。
“不许闭上眼，马上气运丹田，运行一周天。试作三次。不然，前功尽弃了。”
“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扶我做下。”
“嗯。大哥慢点。”
盘腿，坐下。依老人的话气运丹田，在以前，这该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了吧？
然而，今日呢？叶无痕稍一提气，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自心底传来，继尔向周身迅速的漫延着。这般痛，令叶无痕口中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口气便这般的给散了。而同时的，一阵的咳嗽过后，叶无痕的口中已然喷出一簇的鲜血。温热的，鲜红的，带着丝丝的腥味，吓的一旁的叶家老二脸色遽变，“大哥，大哥……你怎样？”
摆摆手，脸色苍白略显虚弱的叶无痕摇摇头，“我没事。别管我。”
“无妨的。这不过是正常反应。”一旁的老人看也不看，头也不抬的随口应和道。
当事人都这般态度，他还能怎样？
叶家老二无奈后退两步，只得把个担忧的眼光随时盯在自家大哥以及一旁的老人身上晃。
目前，这个老者的身份对于他来讲还是一个密。但是，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呢？
叶无痕以前的身份可是特殊。为人却又是不懂圆滑，得罪的黑道白道两路的人更是不在其数，谁知道这老人会不会便是那诺大的仇敌之一？万一真的是，想趁这个机会在他的眼皮底下混水摸鱼成功的话，那他的皮还不得被老娘给活剥了当座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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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再生之痛（下）
然而，看着眼睛半闭，一脸平静的老人，叶家老二知道自己猜错了。
一个人的心意如何，眼睛是很难掩饰的。更何况，他在老人的身上，未曾感觉到半点杀机以及敌意。老人身上有的，只是满身的平静以及苍桑背后的对人世间那份阅尽万事的感悟及豁达。其实，正是这一点令叶家老二不放心。
要知道，多少他也算是武林中人，并且，他的师傅怎么说也是武林奇人之一。而身为鬼医唯一传人，又有个前任武林盟主的他，对一些个江湖奇人以及各方隐士并不是完全陌生的。可以说是知道的还不少。然而，以他对武林人士的理解，他竟硬是测不出这个老人的半点深浅。
这一点，该说他阅历浅，还是老人的身份过于神秘？
他猜不出。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握在对方手中的，可是他亲亲大哥的命。
然而，那老人却是对他的死盯不放丝毫不放在心上。对叶家老二那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小心表情只是了然一笑，而后，便是完全的不与理会，该吼的吼，该吩咐叶家老二帮手的张口就唤。
一星期过去，叶家老二没发现半点的不妥，以他精湛的医艺，也没有查到半分的不合理之处。时间一久，戒备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去了几分。相反的，因了老人家这几天日夜不合眼的在跟前照顾大哥，心底到是恁添几许感激之情。
不管怎样，只要能把大哥的武功恢复，哪怕他是别有用心，又能怎么样呢？
以他和大哥两个人的心思，这世上，还会有他们对付不了的敌人吗？
恐怕是没有。叶家老二淡淡一笑，他不出去混江湖，并不代表他就是好惹。要不然，以当然鬼医那般古怪的脾气，却恁的对他青睬有加，继尔坚决的收他为徒并把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于他？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又哪来的现今这一身精湛医艺及算数？
“叶家小子，别发呆了，快来扶你大哥一把。”
第十五日，叶无痕在挖心割肉般的疼痛中终于度过了第十五日。疼痛，把他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自从上次一场大病后，叶无痕的身子可以说根本就不曾恢复过。酗酒无度的他，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间，哪里又有什么休养之说？而今，已经极差的身子在经过这十余日的折腾之后，完全呈现出了透支的情况。
“大哥，先醒醒。”两步飞过来的叶家老二急忙的扶住自家大哥，帮他换上新鲜的衣衫，整理发头上的束冠，而这一切，叶无痕大抵是真的累了极，竟然在整个过程中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看着面前虚弱的叶无痕，叶家老二有些黯然，自己以往那个风采满墨城的大哥究竟要到什么时侯才可以恢复过来？而这一番的折腾之后，大哥的武功真的可以恢复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哥虽然不说，可是从大哥一言不发的坚定中他清楚的看到了叶无痕的坚决。
要不然，你以为自小便有的手足之情是假的？
“我没事，扶我到一旁坐下。”
虚弱的声音，故作坚强的面容，看在叶家老二的耳中竟有瞬间想哭的感觉。
“大哥，有事的话说一声，别硬撑。”
“嗯。”
“别婆婆妈妈的了，死不了人的。叶家小子，你过来一下。”
似是看不惯兄弟俩个间你来我往的那份关怀，一直立在旁边的老人眼一瞪，大声的喊了起来。
“就来。”
叶家老二无法，不敢得罪人家啊。自己大哥还要靠人家呢，谁让自己艺不如人呢？赶紧的把叶无痕扶到一边早就放好的软凳上，再轻轻的帮叶无痕整理好有些皱的衣衫，然后才转身向一旁的老人走去。
“老人家您有何吩咐？”
“叶家小子，你亲自去城西的老字号药店走一趟，把这付药给我拿来。一定要看好成色。午时三刻前一定要赶回来，记下了吗？”
“是，我马上去。”老人一脸的凝重，令叶家老二不敢大意，拿起药方仔细的看了两眼，不敢有所怠慢的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窗外，太阳正浓。穿窗透壁直射而入。
而夏日的骄阳似火，仿佛火炉般，又把整个大地上的一切都炽烤着。
房中，空气忽然的紧张了起来。闭目养神的叶无痕是不曾发觉，立在身旁的老人的眼神已经在慢慢的改变。鄙夷、轻视、恨意，以及……一闪而过的杀意等等诸多情绪在老人的眼中一闪而过，而这一切，是那般的快，快的令人难以捉模，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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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左右为难
老人的手渐渐的伸出，缓缓抬起，眼看就要挨上叶无痕的头顶之际——
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而后，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老人家，您看看，这药可是对了？”
快速的收回手，眼中敛去所有的情绪，恢复成原有的浑沌，伸手接过叶家老二递过来的几包药，而后，慢慢的打开，捻起一小撮，缓缓的放在鼻尖处细闻，而后，笑着点点头，“不错，不知道你小子的眼光没说的，快拿去煎了吧。”
“老人家，这药有些特殊，我可不好把握火侯，不如老人家在一旁看着如何？”叶家老二眉一挑，直直的对上老人的双眼，淡笑着问道。
“这……好。”略一沉吟，老人一笑点头。
“那，老人家请。”
两个人边说边向外走去，谁也不曾注意到，本该是闭着眼的叶无痕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向着那个走在自家兄弟身边的老人射去两道精光。而后，就在门被咣当合下的那一瞬，叶无痕的双眸又悠的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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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而过，七七四十九天即将来临。
这一日，第四十九天。八月的天，阳光明媚，天空碧蓝。
而叶无痕，即将在这一天出关。经历了生与死的折磨，在阴间完完整整的转过一遭之后，叶无痕终于可以功成身就。然而，真的可以成功吗？叶家老二紧张的不得了，在大哥的房门外踱来又踱去。而双眼，则一动不动的紧盯着那扇死死关着的门上。
他真的不放心。那个老人家，虽然是一副淡然不惊的模样，可是，他的心真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不安。其实，这种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他始终记得那一日。那次老人家开了药方却非指定让自己去买药，说什么自己的眼力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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