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当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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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痕微咪了眼，等找到心儿再说吧。
想来，以那个人的聪明，若不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也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然而，在叶无痕的眼中，这是他谨慎的表现，却也是他致命的缺点。
不是么？
就如这此的宫变，叶无痕就不相信他不曾在皇宫中安插眼线。若是他敢于放手一博，大举出兵，那么，这夜澜城的所有者，他叶无痕还当真说不好是哪个。毕竟，蒙城的实力摆在那。而那个人，他的能力更是整个皇朝中有目共睹的。
“无痕，无痕。”
“嗯，太子在叫我？有事么？”
暮惊涛微咪了眼，看向叶无痕的神色充满玩味，“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呃，没什么。只是一些杂事罢了。”
太子府，书房内。
暮惊涛与叶无痕相对无语。两个人心中俱是五味俱陈，不知说些什么好。
“太子……我在想……”
然而，不等叶无痕一语说完，暮惊涛飞快的打断他的话，“无痕，回朝帮我吧？”
摇摇头，“无痕志不在此，还望太子见谅。”
暮惊涛暗自长叹，终是留不住他呵。
“当真不留了？”
“是的，太子。当今情势，各方势力已归你辖，而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可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给你最好的……”
暮惊涛的眼神，是那般的真诚。
一如以往的每一次……
然而，却是再也不能如常的打动叶无痕的心思。
因为，叶无痕有着更为重要的心愿去实现……
心底那一抹的牵挂，才是他生命的支撑点。
若是没了她，那么……
那么，叶无痕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了吧？
“惊涛，支持我。好么？”
“……好。”
————————
三个月后。初春。
律政山阳光和缓，春意溢然，暖风吹在身上令人醉。
一人，一剑。叶无痕徒步上山。
半山腰，一座凉亭吸引了他。
或许，该说是一副清秀的字联吸引了他——
——留得残荷听雨声。
荷亭。脑海中，不禁的浮起自家后院的小亭，心儿最喜欢待的地方。
相同的字联，相名的名，这是否意味着……
仔细看看，字迹未发，墨香犹在。
令叶无痕蓦的狂喜，心头阵阵发跳，可是，随即便又是阵阵的犹疑。
自己当真有这般好运么？
只是，不管怎样，总是一个希望的，对吧？
拔腿往上山上跑……
而不远处，一块陡石遮住的后面，缓缓露出一张笑脸。
双眸笑意溢满，仔细看，竟然与那在叶府为叶无痕治伤的老人有几许的相像。
山顶，悬崖陡峭，却充满笑声。
一个女童，粉妆玉砌，穿着粉红色衣裙，大眼滴溜乱转，正在向着某人的怀中钻啊钻，“娘亲，玉儿不喜欢这里啦。我要下山去找童哥哥玩……”
而抱着她的人，眉眼弯弯，笑的嘴角都翘了起来，温柔的笑着看向怀中的小女孩，“玉儿乖，等娘亲一会，咱们回去就找童哥哥玩哦。你乖乖的，不然，娘亲不许你吃桂花糕了。”
“好，玉儿最乖，娘亲要奖励玉儿哦。”
“好，娘亲奖玉儿一个吻。”
“嗯，娘亲的吻甜甜的，玉儿最喜欢了，爹爹也最喜欢……”
女子的脸嗖的飞起一抹红霞，而眼中的羞意，是那般的明显……
这一幕，令不远处的叶无痕生生呆住——
那女子抬眼的一瞬，他本是急纵的脚步再也抬不起半分。
那眉，那眼，那俏鼻，分明便是柳水心。
没有惊喜，没有开心，有的，只是一沉到底的心。
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她怀抱着女孩唤她做……
……娘亲。
————————————
（七十四）　相对且无言
　　　　脚下一个咧咀，一块石子应声而动。
哗啦啦——
往下滚落的声响惊动了在场几个人，“谁在那里？出来。”
叶无痕听着这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声音，眼圈竟然温润了起来。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又是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只是，都忘记了后面的一句，那便是未至伤情处。
两眼相望，俱是无言。你看我，我看你，当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了。
这一刻，连山上的空气都有些压抑而窒息了。
怀中的小女孩首先抬起头，打破这一压抑，“你是谁？怎么躲在后面呢？”
“我是……”
开了头，没了尾。
叶无痕苦笑，我是什么谁呢？我算是什么人？
若是心儿真的已然和别人成了亲，那么，我又算什么？
前夫么？
还是……不过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抬眸，他略有些紧张的看向柳水心，她，该是怎么介绍自己呢？
“玉儿，乖，叫叶叔叔。”
柳水心淡淡一笑，看向叶无痕，“伤全好了吧？”
“好了。谢谢你的问侯”
“嗯，那，我也就放心了呢。”
柳水心一扬眉，再浅然一笑，“怎么这个时侯来这里？你的事，都处理完了？”
“心儿，我……”
“叶叔叔，你的剑好漂亮哇，玉儿要看。”
小丫头眼尖，自柳水心怀中一眼睇向叶无痕手中的长剑，挣扎着便向他身上够。
“给，小心拿着哦。”
叶无痕想也不想，手一抬摘下随身宝剑，顺势用内力封了剑鞘。
刀剑无眼，若是小丫头伤到了，心儿该会难过的吧？
柳水心把他的动作一一看在眼中，心底暗自忖度，两年没见，这人恁的细心如此了？
“谢谢，小孩子不懂事。”
“无妨。不过是一把剑，若是她喜欢，送她就是。”
“呵呵，这丫头啊，自小就喜欢这些个刀啊，剑的，不像个女儿家呢。”
你也不是如此么？
叶无痕苦笑着抬头，双眸将柳水心紧紧锁住，涩涩的想，若不是你也喜欢这刀这剑，那一身精妙的武功是怎么得来的呢。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呵。
眸光狠狠的锁在柳水心的身上，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遍，预期中的不见半点伤痕，虽然也知道两年过去了，即便是有伤，也该是痊愈了。但是，叶无痕还是倔强的用自己的眼睛再看一遍。
“心儿，你……还好么？”
“嗯，你呢？”
柳水心一抿唇，好笑的看着叶无痕紧张到无措的表情，兴起了逗他的心思。
叶无痕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呢？
这两年来，虽说她不在夜澜城，可是，凭借着师傅诺大的关系网，叶无痕的哪一件事不在她的脑中呢？他生病、他颓废、他绝望、他一次次的身处险境……
这些，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中，也都记在了心中。
而且，叶无痕对她的坚持，她也感动在心。
早在看到一年前，她的心便在这些消息中一点点的溶化着，沦陷着。直到，叶无痕终于为她辞官归隐，一剑一人走江湖时，她便知道，自己这一生的缘份，真正的来临了。
师傅那个老头子，嘴里硬的要命。
说什么和叶家有不共戴天的仇，却还瞒着她去给叶无痕治伤。并且在伤好之后，隐约透露自己的行踪，这此，那老头子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孰不知老头子暗地里做的这些，都看在她的眼中呢。
直到这会，在看到叶无痕出现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次又是师傅在牵线了。
就说嘛，好好的非要拉她来什么律政山。
原来这缘由在这里。
嘴一撇，肚子里暗咒一声老狐狸。
让她们相认就相识呗，故意让玉儿来搅局，不明摆着是想让叶无痕误会么？
看叶无痕那踌躇不前的模样，定是以为玉儿和自己有什么牵联。
也难怪，玉儿唤自己娘亲可是他亲耳听到的。
不过他是傻子么？
柳水心狠狠的瞪一眼，自己不过两年不见，会有这般大的女儿么？
然而，在看到叶无痕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表情时，她的心，不禁也疼了起来。
哼，傻子。
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偏不告诉你。
柳水心一跺脚，抱着玉儿转身便走，径自把叶无痕搁在了半山腰。
“傻子，还不快去追？不想要老婆了？”
身后，一块高大的崖石上，高高在上的坐着一个老头。
放眼望去，赫然便是帮他疗伤的那位老人家。
叶无痕恍然大悟，原来是老人家在帮着自己，难怪怎么治好自己分文不取，临走时还告诉自己心儿的下落。原来，这老人家是和心儿在一起的。
“可是，心儿已经有了……”
女儿这两个字毕竟心不甘情不愿，索性毕嘴不说了。
“你傻啊，那小丫头几岁了？心儿几年不见？”
啪，老人扬手，虚空一个浮指敲上叶无痕的头，眼观鼻，鼻观天的自语道，“怎么是傻子？不会上次病傻了吧？我可不放心我家心儿跟着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被这一敲，一骂，叶无痕完全转过神来。
“哈哈哈……”
一阵放声大笑过后，叶无痕抱拳以礼，“多亏老人家指点，叶无痕改日定当重谢。”
“快去快去，一会老婆没了别哭。”
“告辞。”
老人家连连挥手，一副不奈烦模样。
“心儿，等等我。”
长笑声中，叶无痕已然拔身而起，无上轻功运起，直向山下追去。
。。。。。。。。。。。。。。。。。。。。。。。。
呃，这文。。国庆结文。。亲们再等一两天吧。。。。。。国庆节快乐哦。。。
075　大结局
　　　　上山容易下山难，然而，这也不过说的是普通老百姓罢了。
如叶无痕等人，自是不在此例中的。
一声长啸，飞身而下。这人，追上没有？
当然是……追上了。
其实，今日即便不是师傅出头，她也该是有所行动的时侯了。
柳水心不似一般扭扭捏捏的普通女子，她一般是认定的事，总是会想法子执行到底的。
一如说，两年前她遇救，被那个人送到师傅处，执意的跟在她的身后两年，甚至是把玉儿都搬了出来救场，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心能够有他一点的位子？
可是，人的心只有一颗的，不是么？
一颗心，只能装一个人。多了，就会挤了。
所以，任他是怎样的付出，而她，也只能是装作不懂。
因为在他之前，自己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个人占满了。
再也容不得另外一个人。
哪怕是一个角。
所以，眼看着叶无痕追上来，她又怎会轻易让他无功而去？
她不是喜欢小心眼的人，所以，她想的事，通常都会以最快的方法去达到目的。
即然她想和叶无痕在一块，那么，他就在眼前，并且还是为的自己而来。
那，自己有什么理由再把他推出去？
“心儿，心儿。”
叶无痕的声音越来越近，柳水心抿嘴，笑，转身进了半山腰的凉亭。
“心儿，你等等我。”
“等你做什么？你刚才不是亲眼看着我走的么？”
柳水心眉一挑，眼弯弯的笑，似嗔非嗔，似娇非娇。
“我，我只是……”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然而，若是不解释，柳水心那水汪汪的大眼又那般的盯着自己，大有不听到他的解释绝不罢休的模样。
“心儿，我只要看到你，太高兴了。”
叶无痕笑，扯着嘴角，连眼底都是笑意。
“叔叔，抱。”
怀中的小丫头倒是好笑，伸手便要叶无痕抱。
“玉儿乖。”
“不嘛不嘛，叔叔抱。”
小小的身子扭啊扭，麻花糖般缠个不停。
“好好，叔叔抱。”
叶无痕赶紧上前接过来，伸手把她接过去。
其实，他心底早想接过来了，看心儿那般瘦，还要抱着这丫头，肯定要累坏了。
心疼啊……
“心儿，你现在住哪？”
打听好了，才好作出下一步的追妻行动，对吧？
“我？我住师傅那。”
“师傅那是哪？”
“就是梅花崖。”
“梅花崖是哪？”
“你烦不烦？说了你也不知道，下个问题。”
“哦。”
被佳人板脸一吼，叶无痕赶紧乖乖改口，下个问题就下个问题吧。
“心儿一会下山准备去哪？”
这问题问清楚的好，问清楚了好跟着啊。
“我？不知道哦。师傅说，我以后不必回去了。”
“啊，真的？那，要不要……”
某人眼前开始发亮，不用回去了哦，那就是说，心儿可以随便走动了？
那也就是表明，心儿可以随自己一路了？
那……
“不过，我要云游天下。”
“云游天下的好，这个主意好，我陪你好了。”
云游天下，自己就可以和心儿一跟随行了，心儿的心肯定会慢慢被自己感动的。
“不过呢……”
柳水心慢条斯理的，看着某人发亮的双眸，闲闲扯出一句，“我打算去内蒙看看。”
“啊？心儿，你不是吧？”
内蒙，那可是他的弱点所在啊。他他，那个人在那了啦……
“怎么，不想去？”
“呃……”某人脸暴黑线，看着朝思暮想的佳人，狠狠心，咬咬牙，不就是一个人么？他叶无痕会当真怕他？不去，可就是和佳人再次错失哦，怎么可能？重重点点头，“想，想，怎么会不想去。”
“当真想去？”
柳水看着叶无痕拼命点头的模样，实在是想笑。
这个男人，明明连骨髓都在反应着说不想去，结果却还是嘴硬的死撑。
“那好啊，山角下有车，有备好的东西。咱们现在就出发。”
呃……
现在……就出发……
能不能给他点心理适应的准备时间？
他真的……不想去见那人了啦。
可是，佳人转身就走，丝毫不留余地给他。
没奈何，跟上吧。
怀中抱上小玉儿，苦瓜脸般的叶无痕，又笑又无奈的模样，令前面的佳人看的实在是想笑。
然而，想想这么几年来的折腾，自己两年的冷落，她硬是冷起心肠不理他。
哪有这么容易就便宜了他的？
最起码，也要受些罪给他才是。
一辆车，一个马夫，里面一男一女一个小女孩。
组成一支队，摇摇晃晃的向北方面行去。
一站，又一站。
直到某一日……
“咦，心儿，这不是去内蒙的路哦。”
某人挑眉，“我去内蒙做什么？”
“呃……”
叶无痕脸上再暴黑线，抗议，“可是，你之前明明有说……”
“那是之前啊。”
正大光明的，柳水心侧首，看向一旁自己玩的正欢的小玉儿，“他爹爹给我传信，说人在墨城，我还去内蒙做什么？”
呃……
叶无痕汗，再汗，狂汗中。
可是，看着佳人眉飞色舞的模样，想说什么，却只能是乖乖闭嘴。
“你和玉儿她爹爹很熟？她爹爹是谁？”
“是辰啊。”某女腹黑一笑，再挑眉，“东方辰。我没告诉你么？”
“辰啊。”叶无痕撇嘴，这人，不认识。
可是，下一刻，蓦的瞪大了眼，““东方……辰？不是那个逍逍遥侯吧？”
“是啊，天底下，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东方辰？”
柳水心那个乐啊，难怪东方辰一听到叶无痕的名字也是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看来，这两个人的纠葛还真不小啊。不过，看两人的表情，恐怕，也不全是恨意呢。
该是还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吧？
“呃，那个，心儿，咱们回去好不好？”
“嗯，回哪？”
“呃，我带你去江南？”
“不要。”
“去漠北看沙漠？”
“不看。我和师傅去过。”
“那，我们去……”
“我就回墨城，你爱跟不跟。哼。”
佳人一个冷哼，叶无痕只能是乖乖听命。
而心里那个碎碎念啊，就别提了。
讨厌的东方辰，可恶的东方辰，没事你不好好待内蒙，跑墨城做什智能？
——————
墨城。叶府。
“东方辰，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哼，我可是客人。”
“我没请你。”
“是我请的……”
一旁，叶家老二悄悄举手，小声发言。
他是真的觉得东方辰挺好的嘛，好不容易想结交的朋友，竟然和大哥是死敌。
555555555……
“给我滚出墨城。”
“切，你是谁？”
“不滚？”
“哼……”
“那，老规矩。”
“好，老规矩。”
一旁，叶家老二偷眼向柳水心喵去，“嫂子，什么是老规矩？”
然而，柳水心只是抿唇笑，纤纤玉指轻点，而后，递了个极是玩味的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刻，叶家老二不用再问也明白了这老规矩的意思。
嘭……啪……呼……
两人的叮叮当当的对打，令整个客厅都为之一振。
而那些个花瓶啊，字画啊更是全部遭劫。
“哎呀，我的画。”
“呀，小心，我才买的花瓶。”
“呀……”
打斗声，叶家老二的哎呀声，柳水心的清脆笑音，小玉儿的清稚之音。
一时间，叶府客厅中，热闹非凡了起来。
————
不久前的一个夜晚。
“心儿，你当真非他不可？”
“是的，辰大哥，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
“当真就不考虑一下别人？”
“大哥，付出的感情，不是说收就收，说换就换的。”
“那么，我只能是放手？”
“不是，你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柳水心眸光一亮，好笑的为东方辰出主意，好似刚才她们说的事与己无关样。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你可以绑住我一生啊，还可以把我打劫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啊……”
“心儿。”
柳水心说的正津津有味，东方辰一个低吼制止她。
“怎么还这么调皮？对你，我绝不会用强。”
“辰大哥，谢谢你。”
柳水心眼前起雾，朦朦一层。
她知道他舍不得用那些个不入流的方法，她才故意帮他说出来，以绝了他真正的念头啊。
“心儿，下一站，你会去哪？”
“呃，回墨城看看吧。”
“那，我也去。”
“你也去，墨城有朋友？”
“没有朋友，有仇人。”
“呃……？”
“那个小子啊。我要好好和他打一架。”
“这样啊。不过，我对你们的武功谁高谁低也比较好奇呢。”
“那，想不想看看？”
“想。”
“好，那我们就这般这般这般做。”
“哈哈，好玩好玩。好，我一定听辰大哥的。”
就这样，东方辰故意来了墨城，想方法进了叶府。然后，便有了前一段叶府遭劫。
————
“辰大哥，你当真要走？”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是，我舍不得。”
“乖，心儿不哭。”
某人上前一步，刚想安慰柳水心，被人抢先一步把柳水心拉在怀中。
摇摇头，“姓叶的，好生待我家心儿，不然，我拆了你的叶府。”
“哼，什么你家心儿，心儿是我的。”
“就是我家的……”
“我的……”
“停，”这次换柳水心黑脸了，这两人，怎么越打越上瘾？
自从上次那一架过后，两人是三天一大架，一天一小架，越打越像小孩子。
“大哥，到时一定带着玉儿来找我。”
“好的，我们走了。”
“娘亲，玉儿一定会再回来的。”
“嗯，娘亲等着玉儿。”
一骑两人，绝尘而去。柳水心冷着脸，进屋。
“心儿，别难过了。”
“哼，你再去打啊。追着人打。”
“心儿，我……”
“……”
“我们只是男人间的友情，并不是真的打架。”
“哼……”
听到某人鼻孔中的一个哼字，叶无痕长舒一口气，姑奶奶总算有声音了。
“心儿，我们明天去江南好不了？”
“好，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我今晚要先去一个地方。”
“哪里？”
“紫月阁。”
嘣——
叶无痕跌落在地。
紫月阁，天，谁来救救他？
————
墨城天大的新闻。
紫月阁的李嬷嬷被人扒光了衣服被在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
第二日清晨，才被某些回家的嫖客们发现。
四肢僵硬，然而，气温犹在。
很明显，这是被行家人点了穴。
其中，有一个懂得武功的人帮她解了穴，李嬷嬷羞愧难当。
然而，任是谁问她出手的是谁，李嬷嬷是死了嘴的不吐一个字。
当然人都不在意，那么，其他人又追究什么？
只是，自此后，紫月阁的生意是一落千丈，日渐潇索了起来。
到了最后，李嬷嬷干脆解散了紫月阁，到了墨城东效的清月庵做了尼姑。
清灯木鱼，了确残生。
用李嬷嬷临赶走时的话就是，菩萨面前，为自己的下一辈子积点佛德。
红极几年的紫月阁，自此后，在整个墨城彻底消失。
——
某一年，某一月。
在江南的某个小院。
“姓叶的，你给我过来。”
“啊，娘子，为夫又是哪里错了？”
“哼，有你这样晒粮的么？都被隔壁的鸡给吃完了。”
“我……”
“我什么我，回家煮饭去。”
“好嘛，为夫马上去。”
“快点快点。”
二十余岁的少妇明眸皓齿，风情无限。即便是刚才的几声大吼，也丝毫不损其半点丽色。
身后，不远处，客厅里。
两双一模一样的眸子同样闪着好奇的光。
小小的脑袋，随着两个大人的一举一动而转个不动。
“看哦看哦，娘亲又骂爹爹了。”
“那是爹爹笨，总做错事。没有娘亲聪明。”
“不对，是爹爹让着娘亲的。爹爹说，娘亲是天下最漂亮的人，要一切都听娘亲的。”
“不对，是爹爹笨，做错事就要挨骂。”
一男一女，两个小娃粉雕玉砌。
这会，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为了这点而吵翻了天。
很明显，小男孩是偏向于爹爹的，一举一动完全偏向于爹爹。
而小女孩，则是娘亲的崇拜者。容不得任何人说半句娘亲的不是，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
“叶音，叶柳，你们没事做了是么？”
“回房抄一百篇三字经，百家姓给我，晚饭前抄不完，不许吃饭。”
哇……
“娘亲，师傅还在等我，我要快点去。”
“呃，那个，娘亲啊，我记得我上次的作业还没完，马上去完成。”
瞬间，两个小娃娃飞般散去，干干净净。
“给我回来……”
“哇，娘亲追来了，快跑。”
“55555。。哥哥你等等我，我追不上你了。”
“哼，笨蛋柳，才不等你。”
“55555。。。。娘亲，哥哥欺负我。”
“叶音，你又欺负柳儿。”
“嘿嘿，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