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当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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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柳水心的干净利萦，觅荷倒是有些吃惊了，毕竟面前的这人能够现身救助叶无痕，自该是敌非友的。即然双方为敌，哪有这般大大方方便开口放人的道理？
然而，柳水心是何等冰雪聪明？
就是她这一沉吟间，柳水心已然完全猜透她的心思。浅浅一笑，对着觅荷逐缓缓开口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所以，你们的恩怨，自是也与我无关。要杀他，可以，只是别在今晚，今时。此地。因为，本人平生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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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一个麻烦
　　　　就是她这一沉吟间，柳水心已然完全猜透她的心思。浅浅一笑，对着觅荷逐缓缓开口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所以，你们的恩怨，自是也与我无关。要杀他，可以，只是别在今晚，今时。此地。因为，本人平生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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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她是女子，但也不该例外的吧？到了这会，觅荷终于放弃了把人带走的念头——这个世间，面子虽说是很重要，但要是命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其他？两者之间相比，相信任是谁都会知道那个天平该向哪边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总也要留得命在的。是吧？
想到这，觅荷对着柳水心便是嫣然一笑，“那么，觅荷岂不是要欠下一个人情？”
“呵呵……”黑暗中只听的柳水心晒然一笑，似讽又似讥，“人情倒是不必，巫落门以后不追着在下讨命，便是在下的万幸了。”觅荷菀而：“巫落门虽算不得名门正派，但恩怨分明这一点还是懂的。”
“好，那么，姑娘可该放了那个人了？”
“呃。这个，是觅荷的疏忽了。马上放了就是。”
两个人就这般当着自己的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放手与否的问题？
黑暗中，叶无痕膛目结舌起来，一股男人的自尊受到极大的侮辱的恨充斥在他的胸膛。
可是，耐何人家怎样呢？现在的他，别说是还手了。身不能动，手不能抬，整个人被这个破丫头拎在手中，分筋错骨手的痛又吞噬着他全身的每一条神经，压抑隐忍的结果便是令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耳中偏偏却又清晰的飘过这两个该死的女人一句又一句的话。她们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不在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叶无痕，这一痛，这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何人所赠，何人所为。
柳水心。叶无痕暗中咬牙。本就因了痛楚而变形的脸愈加的扭曲了起来。
今晚的一分一秒，他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记他个一生一世。
夜深人静更自响。其实叶无痕实在是该庆幸的。庆幸这一切都发生在夜晚，若是大白天，其他的暂且不提，单就叶无痕这个盟主不必别人讲，早就自动挂辞而去了。颜面尽失呐。要知道这江湖群雄相聚，无不以大义为先，面子无存，何以召令群雄？
思绪，蓦的停在这里，叶无痕只是觉得后颈一松的当，再回神，身子一软，整个人竟然是——堂堂的北武林盟主，叶家大公子居然被人像丢东西似的整个给丢在了地下。
“那，觅荷可就告辞了。”
脆声一笑间，觅荷对着柳水心一点头，随即一个惋惜的眼神看向叶无痕，可惜哇可惜。这恁好的机会，竟被这人给担误了。只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觅荷心底暗忖，如此这般的用计整了叶无痕，却又不许别人动他。这，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嗯，看来以后该派人多察看才是。说不定会有……
“呵呵，慢走。不送。”嬉笑一声，抬头看一眼觅荷翻墙而过的娇小身影，眸光一转，星星点点直闪，对着无边的夜空似自言似自语道，“看吧，这才是聪明人的所为。你们哇，以后都给本小姐学着点。”
“是。小姐。”
呃——这里，竟然还有人？那么，他的这一番遭遇，岂不是全部外人看在了眼中？想到这个可能性，叶无痕此时真的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了。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他想死，还有有人同意才成。这会的他在分筋错骨手的折麻下，可是动一下都是剜心般的痛的。
“小姐，这个，叶公子怎么办？”
不轻不重，轻缓得当。不待叶无痕多想，夜色中再次传来那个略有几许清淡的女音。
很显然，这二次响起的声音是冲着他叶无痕的。
“嗯，到是个麻烦。”略一沉吟的当，柳水心小嘴中吐出来的竟是这么一句足以令叶无痕吐血的话，“放哪呢？对了……”一个停顿间，只觉得柳水心的声音中明显的有了几许兴奋，而就是这个兴奋，令叶无痕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她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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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行一善
　　　　对于柳水心，叶无痕可是深受其害——之前交锋两次，他栽了两次。最后的这次更甚，若非柳水心良心出现，亦或是真的向她口中所言的不喜被人利用，反正就是因了她柳水心，自己的遭遇才避免了更遭一层的可能性。
虽然说，以他的背景，或者真正丢不了命，再者言，那些人也不至于便真的敢杀了他。但是，到得最后脱个几层皮总还是要的。想到这里，叶无痕蓦的一怔，这么算下来，这丫头岂非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他这里千思百转不提，柳水心可是笑开了花，小小的脸上花般的灿烂：“春儿，把这样的一个叶大公子放在他喜欢的某个女人当中，你说，结果会是如何呢？”
“可是，小姐，他毕竟是姑爷，这样下来，有些不妥吧？您……当真不救？”
东方发亮。黎明即将破晓。风，轻轻的吹在人身上，有着夏日白天所没有的凉爽。
看一眼即将破晓而出的朝阳，柳水心一阵沉吟，自己真的有必要这般针对叶无痕吗？
当初嫁他，自己不就有着另外的打算吗？虽说是爹爹以恩情相逼，但是，若真的不愿，自己也绝不会上那花轿的吧？嫁入叶家，不就是自己摆脱的一个理由吗？而今，两年过去，与叶府再无瓜葛，不正是自己的目的？这么的算起来，面前的这个人还该是自己的恩人呢。想到这，本是准备再让叶无痕吃点苦头的心思不觉间便却了三分，罢了罢了。
“春儿，帮他解去身上的钳制，请那个媚儿照顾他吧。”
“是，小姐。”
看着丫头走向自己，叶无痕有些发怔，这次，她就这么的准备放过自己了？不再使心思？不再耍心眼？就这么轻松的解了自己身上的痛楚？这个女人，脑子到底都长了些什么？为什么以自己堂堂的武林盟主之尊竟然都猜不透她半分？
叶无痕灿若星子的双眸中竟是不解、疑惑。可是，情势却是容不得他有半点的发问或是反抗。倒在地上的身子在那个丫头的连连几点之下，分筋错骨手的痛意料之中的解除了。悄悄的运内力，一周天运行下来，周身已是没什么大碍。余下的不过便是一股不适的酸痛及疲备罢了。
叶无痕知道，是真的没事了。以自己的底子，略休息上个二三天便该是恢复原状的了。身子在碧春的搀扶下已经完全的站起身来。抬起幽深的双眸，叶无痕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水心，唇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叶某之前的两年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不知，柳家小姐的本事竟是如此了得。”
“嘻……”
柳水心一声娇笑打断叶无痕满含讥讽的话，“叶大侠，这世上看走眼的可不止您一个。那个，您呐，以后做好您的盟主就是了。”
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与本公子撇的一清二楚么，柳水心？叶无痕嘴角暗自一瞥，也不作多解释的一笑，“你说，心儿，本公子以后是该要谢谢你今晚的救命之恩呢？还是该好好的算一算我们两个之间的新仇旧账？”
“呃？仇？我们有么？”对面，传来柳水心好生无辜的笑，“春儿，我与叶大侠有账要算么？”
呃。那个——
小丫头好生为难。自家小姐几次三番的陷害，还不算有仇？
可是，身为下人，总不能眼睁睁拆主子的台吧？
“小姐，碧春没看到。”
“听到了吧？”柳水心得意一笑，“本姑娘与你，可没仇哦。至于救命之恩吧？不用谢了。就当是本姑娘日行一善，今晚大发慈悲一次就是了。”
“咳。”
一旁的叶无痕不曾出声，身后的碧春一声轻咳打断了自家主子的自说自话。早知自家主子平日在柳府时就是无理搅三分，但直到今日，碧春才终于见识到她家小姐的真正本事。理不直气也壮。这么睁眼说瞎话，且能说的理直气状的，除了她家小姐，这世上恐怕再不会有他人了吧？
“哈哈哈。心儿，本公子发觉，你是越来越可爱了哦。咱们呐，后会有期。”
一声心儿，由叶无痕的口中突兀的叫了出来。令正沉浸在自说自话中的柳水心了一跳，平日里爹爹也是这般唤她的啊。为什么这个心儿，由叶无痕的口中叫出来，怎么自己就这么的不舒服？再看一眼叶无痕此刻已然恢复的炯炯有神的双眸，是自己看错了么？
对视间，柳水心似乎在叶无痕深不见底的那一抹眸光中，看到了一抹迅即闪现的意味深长。
不知怎的，这一瞬间，她竟有了再也脱不出面前这个人的一生般的感觉。一定是看错了呢。柳水心菀而一笑，这个人，不是千方百计的一躲自己便是两年吗？而今，自己的这一举动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吗？
纠缠，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抬头，朝阳东升。红彤彤的耀人双目。黎明已然完全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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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大街惩凶
　　　　风轻云淡。天空瓦蓝，绿油油的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合适极了春游的。
“小姐，我们要去哪？”
碧春与翠红看着自家小姐一阵的忙活之后，已是一袭白衣的少年公子道。
“咱们呐，去外面转转。”柳水心折扇一合，啪的一声轻敲在翠红的头上，“你看这外面，天气多好啊。多去外面走走有益健康，说不定，会有好事等着咱们呐。”
“好事。只要别被老爷的人捉到就成了。”
二女跟在装扮成公子哥模样的自家小姐身后，悄悄一撇嘴，不屑的道。
想起前日的惊险，她们可是到现在还在心悸呐。就差那么一点点，也就是前脚与后脚的功夫了就被她家老主子给捉回去了。也只有她家小姐了，在差点被柳府的人捉个正着之后，还能照样玩得不亦乐忽。到最后，还且美其名曰为，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方为上策。依她们两个人看呐，自家小姐根本就是没心没肺。
“哼，你们两个若是敢再腹诽本公子一句，我明个便把你们打包送回柳府去。”
不愧是主子，连自家丫头心里打什么主意都摸的一清二楚。
回柳府？那还不如杀了她们两个。这下，两婢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了，乖乖跟上柳水心的步子向外走去。柳水心也不回头，身后仿佛多长一只眼睛看到两婢的模样般，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调皮，恐骇般的话自她的小嘴中状似随意的往外吐着，“不回柳府，就给本小姐跟紧点哦。被你家老主子捉去，那可不是玩的。”
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沿长街走上去，沿街叫卖的小贩，各式各样的铺子，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一时间琳琅满目的花样物品令主仆三人看了个眼花缭乱。
“公子，你看这钗多好看啊。”
身后的翠红毕竟是女儿家，入得眼中的，讨她欢喜的自然也是一些女儿家的小饰物。然而，欢喜的同时，大抵是忘记了自己现下正随着她家主子一样也是男装打扮的。一手举钗，一脸的小女儿娇态，加之一身的男儿装，看起来是那般的不伦不类。
天呐。可不可以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柳水心一脸哀怨，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丫头呢？扮个男装竟成了这种模样。眼角余光悄悄向两旁斜睇，街上人来人往，似是没有多少人注意那丫头。急步上前，装做随意一看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恐吓道，“翠红，你若是再敢给本公子露出半点马脚，我便立马把你丢回柳府去。”
“呀，小……”翠红正满心欢喜的看着那玉钗，被柳水心猛不丁的一吓，瞬间没了魂，一时收不住口，小姐两字就待说出口，幸尔一旁碧春嘴快，“小什么小，小公子也是你叫的？还不快走，耽搁了正事看不剥你一层皮。”
“好嘛。”被两个人一瞪，再好的兴致也没了。更何况，翠红也实在是有些怕那个老主子。被他捉回去，那定是要比死还要难过的了。小脸一黯，悻悻然的放下手中的玉钗，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她们向前走。身后，传来小贩犹自不甘心的拖长了声的高叫，“哎，我说几位公子，这钗可是最漂亮的，买去送给意中人最是合适的。物美价廉，独此一家哦……”
可惜，任他的声音叫的再高，三人却终是一去不回头。
时间已过正午。街上拥挤的人群略有些熙攘，大有渐渐散去的趋式。
“闪开。闪开。快闪开。”
三人停在街前，放眼四看正待找家酒楼歇脚时，身后不远处，蓦的传来一阵放声大喊。随后，便是一阵隐约的马蹄急响。竟然是有人在这里穿街急驰，这街上这么多的人，惹是伤了人惊了人，那该怎么办？
就在柳水心一颦眉的瞬间，那马已然风般的急驰而来。四蹄奋起的急驰，带起阵阵的灰尘。呛的两旁的行人阵阵的不满。柳水心摇摇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啊。这人，看样子又该是哪家的权贵了吧。视人命若草芥，这已是一些有权有势纨绾子弟家的通病。
“哎呀，那是谁家的丫头？怎的跑到路中间去了？”
随着众人的大声询问，柳水心抬头去看，不紧也是心中一惊——马的正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娃。穿着一袭粉艳艳的衣裙，梳两个朝天鬓，大眼灵活的转着，一双小腿正有力的向着那急驰而来的马迎去。
原来，不知何时，小女娃手中的玩具拨郎鼓竟然朝着马的方向滚去。
此时，小女娃满眼中全是她的玩具，哪里还有其他？
身后，一声惊呼传来：“小姐，快闪开。快躲哇，不能再往前走了。”
可是，哪里来得及？几岁的小女娃哪里听的懂这些？
径自一脸欢笑的向着自己的玩具追去。眼前，那马就要整个的撞了上去。“小姐。天呐。”身后，几个人惊声大呼。围观人群更是面露惋惜，多可爱的小丫头。可惜了。中间更有心软的，不禁把眼一闭，不忍再看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有几人只觉得身旁一道风掠过，待回神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定睛细看时，哪里是什么风，分明便是一个人影。只见那人迅间便掠至马前，一个弯腰把那小女娃抱起，而后，左手伸出，狠狠的拽了一下马缰绳，再一拉一纽，那马原地一个打转，再来一个倒立，一声嘶鸣过后，硬是将那马上之人给生生的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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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作客湛府
　　　　“子坤哥哥。我要子坤哥哥。子坤哥哥。哇……”
宝安城。湛府内，后花园。石桌上。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娃，两个小脚蹬啊蹬，两条小手甩啊甩，小嘴一张，小眼一咪，放开嗓子使劲的哭个不停，放声大哭的儿音那叫个惨啊。
“小姐，您别哭啊，一会我带你去放风筝好不。”
“不去。子坤哥哥。哇……”
“小小姐，您，您别老是哭啊。”几个婢女围着那小女娃轮番出阵，十八般武艺全部使劲的下场便是人家根本就不睬你。你说你的，我哭我的。
这……这……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哇。
几个丫头法子看着依旧哇哇哭个不停的小女娃，不由的脸布黑线，面面相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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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大厅。三男一女以茶代酒，相谈甚欢。
“我说夫人，还不快点去谢谢子坤兄弟？若不是他，恐怕咱家陌儿不知伤成恁样了呢。”
主位上，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书生微一侧身，对着自己的娘子浅颜一笑。
“是，老爷。”女子优雅起身，缓缓端起面前的茶轻笑道，“妾身不善饮酒，以此茶代酒，谢过柳公子对小女儿的救命之恩。”“哎呀，夫人言重。”端坐下位的白衣少年赶紧起身，也依样端起面前的茶，向着夫人一点头，“在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的。更何况，令千金聪慧可爱，我可是非常喜欢的很呢。”
“呵呵呵。知恩不图报，柳兄好性情。湛某甚是佩服。”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几个人正在寒喧，门外由远及近依稀传来脚步声，至门外始住，似是在踌蹰是否要进来般。然而，也只是一顿的当，门口处便传来几声很是清晰的敲门声以及很是有些小心的问询，“老……老……爷？”
“什么事，没看到这有贵客在？”
果然是一家之主呵，俊颜一沉，原本的儒雅瞬间淹没，回复成一家之主特有的威严之气。
“是，是小姐。老是哭着要找柳公子。”
呃……找柳公子！？
“找……我？”在坐某人脸布黑线，悄悄伸手纤纤十指直指鼻尖。
“是啊是啊，哭闹了好一会了呢。怎生都哄不下来。”
“胡闹。没看到我正和柳公子在说话？让她哭着好了。”
“老爷。”一声娇嗔，幽怨的眼神直向那中年书生射去。
看吧看吧。抱怨的来了吧，不依的来了吧。典型的慈母严父哦。某人眼底俨然一副看戏神情，身后熟知主子本性的小童伸手悄悄拧了自家主子一下，而后，白眼送上，回神了啦。这戏，你是主角。要知道，这柳公子非是别人，正是老人家您。
好嘛……某人悄悄一嘟嘴，咳咳两声浅笑道：“即然陌儿小姐要见在下，子坤走上一遭便是。反正，子坤对于陌儿小姐也实在是心喜的很呢。”“这……怎生好意思再劳子坤大架？”
似真似假的犹豫，略有些迟疑的眼神，看在某人眼中好生可笑，严父么？好像也不尽然吧。
“那，妾身就陪柳公子走上一趟吧。”
毕竟是母亲，听到自己女儿哭了好生一阵，怎会有不心疼之理？听到自家的夫君好不容易点了头，再加上知道自家夫君不会真正放着女儿不管，所以也就自作主张的开了口。
“嗯，也好。夫人去一趟，那个丫头，也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哎，湛老爷严重了。不过便是小孩子调皮罢了。”
说到女儿，那中年书生面上浮起一抹笑，“她啊，都被她娘亲宠坏了。”
“老爷就没份？”一旁做娘亲的大抵是看不惯自家夫君的推卸责任，小声的反驳着。
“哈哈。好了夫人，快去吧。再不去，那丫头可是要水漫湛府了。”
“是。老爷。”湛夫人一个转头，对着身后的那位柳公子盈盈一笑，“柳公子请。”
“湛夫人请……”
互相一笑，湛夫人身前带路，白衣柳公子次之，两小童紧跟，一行人向着湛府后花园缓缓走去。
“爷，那个人可是来历不明。留下来可是没好处啊。”
徒然静下的房内。一道似叹似喃的声音隐隐而起。带着幽幽的回音，飘荡在一室的空间内。
“呵呵，不妨。他的身手不错，不是吗？”说到这，本是儒雅的面上陡的一变，由初初的满脸书生气改为了一脸的惑邪之色，“更何况，本王也很欺待一颗新的棋子加入后能够引发的变动呢。”
一阵沉默过后……
“爷，叶无痕与镇南王相继出现在此地，此事可疑呵。”
“嗯。本王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书生略一沉吟，低低的、清魅惑人的音再起：“这样吧，你着天、地二使暗中去查探一下吧。但是，切记打草惊蛇。”
“是。主子。”
“去吧。”主位上的书生一挥手，房间，顿时恢复了初初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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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湛府。客房。
“小姐，好好的客栈不住，干嘛非要住在别人家啊。”
小……姐？
明明便是白衣少年男儿装呢，恁的被人换作是小姐？
啪的一声……
折扇一合，准确无误的敲在了某人头上。继尔一声尖叫，“小姐，您又打。都被打笨了啦。”
“还是小姐？还想挨打不成？”某人作呲牙裂嘴状，故意的凶着自己面前的人。
“隔墙有耳，小心点，翠红。”
旁边待立不动的人淡淡一语抛来，狠狠瞪上一眼，顺势也解了同伴心中的不服。
“哦，公子。可是，为什么要住在这？”
“我喜欢，成不。”
“呃……成……”
您是主子，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某人一翻白眼，不满的暗自腹诽着。
“翠红，去泡杯茶来喝吧。”
“呀，小姐渴了？我马上就去。”
房内二人，看着那翩然而出的身影，不由的相视苦笑，这个笨丫头，总是这般单纯。该是羡慕她还是可怜她？在这浮世红尘中，能够保得如斯单纯已是不易。单就这一份心境，便该是令人心羡。然而，毕竟单纯的另一个说法就是笨呵。
“小姐，您也看出不妥了？”
“是的。这湛府主人虽说和缓的很，但是，总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那被唤作小姐的人重重一点头，接着道，“而且，若我猜的不错，这湛府里外该是高手如云。”
“那您还应他们的吩咐住在这里？”身后之人一脸担忧，急声埋怨道。
“呵呵，好玩的事，我柳水心可是从不会错过的。”
呃——柳水心。凤眸连眨，白衣赛雪。不是她，又是谁？
也只有她柳水心，能够将危险视作好玩。也只有她柳水心，唯恐这天下不乱了吧。
小童，也就是碧春，好看的眉此时已然完全蹙成一团，不禁有些后悔起在答应湛府的人这一趟湛府之行了。大街上，小姐使绝技救出那小女娃，狠狠的教训了一通那骑马之人后，主仆三人本欲便待离开。哪里知道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