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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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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常茂心里也很别扭。为什么?眼下,两军阵前战况不利;小磕巴嘴朱沐英等人,又受了重伤,生命难保;这次来请北侠唐云,到底能不能请去,请去能不能管用,心里也没底数。故此,心里边腻味,火气就挺旺。常茂见人家拉开了架式,怎肯甘休?只见他也甩掉英雄氅,捋胳膊,挽袖子,奔贾氏弟兄就冲了过去。
三人在当街以上,话不投机,当场就动起手来。
常茂一看,心里说,哟,还有两下子。他一瞅这哥儿俩的招数,料知他们受过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点。抬腿、伸手,都有独到的功夫。不过常茂久经大敌,是何等的英雄?打他们两个,不费吹灰之力。时间不大,就把他们揍了个鼻青脸肿。
两个人被饱揍了一顿,扯开嗓门高喊:“救命啊,救命啊—;—;”
他们这一喊叫,还真管用了。就见人群外边,突然有人高声答话:“呔!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唐家寨发疯撒野。休要逞能,某家到了!”
围观的百姓听了,“呼啦”一下,闪在两旁。只见这喊话之人从外边打垫步,“噌”!蹿进人圈。
常茂心眼儿挺多,他怕吃亏,急忙跳出圈外。接着,张开臂膀,回头观瞧,但见来了个紫面大汉,个头儿虽不算太高,但也属于大个儿之列。肩宽背厚,膀奓;腰圆,两道浓眉,一双大眼,狮子鼻,四字阔口,稍微有点胡子茬儿,二目如电,锃明瓦亮,光头没戴帽子,高挽牛心发纂,铜簪别顶。周身上下,一身元青色短靠。腰带后边,带着一对链子点钢镬。
常茂看罢,心中合计,哎哟,这兵刃可特殊啊!学艺时听师父讲过,凡是带链的家伙,功夫都深。这是谁呢?
再看这个紫面大汉,来到贾氏弟兄面前,问道:“你俩这是怎么回事?”
贾兴文哭丧着脸,说道:“师哥,可别提了。你看见没有,这小子算损透了……”接着,便把买马的经过述说了一番。
紫面大汉听罢,又气又乐。气只气,常茂这小子真能讹人;乐只乐,贾氏弟兄平时挺聪明,今天却花二百两银子买了点马毛。他略停片刻,说道:“你们俩呀,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净捅娄子?若不找人家买马,你们能挨了打吗?”
“师哥,话虽如此,他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们不买马还不行吗?可他钱也不给退还。师哥,丢人不是我们俩的事,连咱师父带你都丢人了。你快瞅瞅,这千人看,万人瞧,咱这跟头可栽到家了。师哥,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这一大汉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们闪退一旁。”
“哎!”
贾氏弟兄气呼呼地往旁边一闪,就见紫面大汉到了常茂面前,放开嗓门,拱手说道:“朋友,请问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因何动手,将我师弟打成这般模样?”
常茂一听,心里也犯嘀咕:嗯,这个当师哥的,可比方才那两个强。看他相貌堂堂,声音洪亮,大概是个武林高手。
这阵儿,如果常茂把刚才的真情一讲,那也就拉倒了。可是,咱刚才说了,他满肚子邪气未消,瞅谁都不顺他眼。所以,说话也就不着边儿了。只见他把雌雄眼一翻,狂傲地说道:“啊呀!大个子,你是他师哥呀?好,打了孩子大人出来,你来也可以。要问为什么,那俩小子刚才不是都跟你讲了吗?就为那个。我这人最讲理,既然有你出头露面,那咱这个事可以了结。但有一件,你得把我的马毛给粘上。如粘不上,我可不退银子。”
那个紫脸大汉听了,心中暗想,这小子,真不讲理,原来不怪我那师弟呀!他眼珠一转,脱口大笑:“哈哈哈哈!朋友,大概你是慕名而来,专门会我的吧?”
常茂听罢,更来劲了:“你算什么东西,我来会你?你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我找得着你吗?”
紫脸大汉听了,不由脸色更变:“哟,你可不准口出不逊。”
“我就是这个脾气,当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你们这帮小子,就得这么相待。”
紫脸大汉见他如此无理,不由火往上攻:“也罢。既然你不肯通名,来来来,待某家会会你的本领。着拳!”话音刚落,一个通天炮,奔常茂的鼻子杵来。
常茂见拳击来,忙往旁边闪躲身形。接着,回手就去抓人家的腕子。哪知这人招数变化极快,他把拳头往回一收,正手拳抡开,单风贯耳,“嘭”!奔常茂的耳根胎上就是一掌。常茂不敢怠慢。赶紧缩颈藏头,将拳躲过。哪料人家出其不意,飞起一脚,又奔常茂的裆里踢来。常茂一看,心里说,啊呀,此人太厉害了。他赶紧使了个张飞大骗马,“啪”!一个跟头,躲出圈外。
就这几招儿,常茂就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暗暗合计道,啊呀,我要吃亏!今天得加把劲儿,要不就得当众出丑!
这二人都用上了心劲儿,他们一来一往,四臂张开,战在一处,只打得难解难分。
贾氏弟兄站在一旁,只顾观瞧,也忘了伤疼,一个劲儿地给他师哥加油:“哥哥,注意!”
“师兄,加把劲儿,狠狠地揍他!”
这个紫面大汉一边打着,一边暗自赞叹,哎呀,这个小个儿虽然其貌不扬,可本领却不凡哪!这个人他是谁呢?
紫面大汉想着想着,一愣神,坏了。怎么?两个人的四只手扭在了一起。常茂叼着他的腕子,他也叼着常茂的腕子。这回,就凭各自的力量了。
紫面大汉心想,这回好了,我一使劲儿,能把你扔出二里地去。想到此处,猛一较劲儿,把常茂提溜起来,“嗖”!抡得像车轱辘一样,想把常茂甩出去。可是,甩了半天也甩不出去。为什么?常茂抓着他的腕子,入了死扣啦,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
此时,常茂也真急了:“哎哟,你拿我当什么玩艺儿了,这么随便抡?哼,这回该我抡你了!”说到这儿,常茂双脚踩地,“嗖”!骑马蹲裆式站好身形,使了个千斤坠,像长到地上一样,把紫面大汉抖起来,“嗖”!一连就把他轮了六圈。不过,想甩也甩不掉,因为人家也入了死扣啦。
这会儿,两旁看热闹的,全都傻眼了。啊呀!这两个人,真是英雄对好汉哪!
紫面大汉心中暗想,打我出世以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强手呢!这可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二人难解难分之际,人群外边又传来了苍老的喊声:“好小子,净给我惹事。还不快快住手!”话到声到人也到,只见一人跳进圈内,将巴掌抡开,照着紫脸大汉的脸蛋,“啪”就来了一记耳光。
常茂抖手跳出圈外,定睛瞧看,哟,闹了半天,外边来了个身材不高的老叟,大秃脑袋跟瓢一样,锃亮瓦亮,闪闪发光;奔儿颅头,翘下巴,洼洼脸,眼眉往外奓;奓;着,鹰钩鼻子,菱角嘴;大奔儿颅头下边,镶嵌着一双小圆眼;一嘴山羊胡,往前噘噘着,秃脑袋上还剩二十几根头发,挽了个小发髻儿,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用红头绳系着;周身上下穿一身元青色短靠,勒着十字袢,板带煞腰,下穿大叉蹲裆滚裤,登一双抓地虎快靴。别看那么大的年纪了,却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常茂看罢,料知这位老者必有来历,不觉肃然起敬。
待这老者将那个嘴巴打完,只见紫脸大汉一捂腮帮子,规规矩矩地跪在老者面前,说道:“叔叔息怒!”
老头儿把腰一掐,用手指问:“孩子,你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为何这么不晓事?你看,招来这么多人看热闹,人家不笑话我们吗?哼,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话,又伸出了巴掌。
紫面大汉可吓坏了,不住地磕头,口尊:“叔叔,侄儿有下情回禀。您老人家曾谆谆告诫我们,不准欺负外来之人。我们牢记您的教诲,从不敢妄为。今天这个事,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那贾氏弟兄也跪到老叟面前,口尊“恩师”,把经过述说一番。
老头儿眯缝着眼,捋着山羊胡,听完原委,说道:“嗯,些许小事,讲清楚不就完了?你们哥儿俩也是,为什么夺人之爱?就冲这个,也该挨揍。”
“师父—;—;”
“行啦,还不给我闪退一旁!”
常茂一听,心想,哎,这老头儿还挺讲理。人家越讲理,反觉得他自己把这事做过分了。因此,不由尴尬起来。
再看这位老者,他一转身形,来到常茂面前,大笑一声,和颜悦色地说道:“哈哈哈哈!小英雄,贵姓呀?”
“啊—;—;”常茂见问,心中合计,我该不该报真名呢?这儿离苏州不远,四周都有敌人。我要说出名来,不知对我有利、还是没利?于是,他略停片刻,这才说道:“老头儿,你问不着这个。刚才我一听你说话,就知你是个明白人。干脆,我把这二百两银子退回得了。刚才怪我做事鲁莽,请你多加包涵。”说话间,将银子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接银在手,摇了摇头,说道:“嗳!银子不银子倒是小事,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谁?”
常茂见这老头儿慈眉善目,不像怀有歹意,便悄声说道:“问我呀?那好,我告诉给你,你可别对别人讲。我姓常,我叫常茂,我爹就是开明王常遇春。”
“啊?!”老者闻听,赶忙拉住常茂的双手,“闹了半天,你就是少王爷,老朽我正来寻找你们。”
“你是谁呀?”
“不才唐云便是!”
正在这时,楼上的胡大海、郭英他们都得知常茂惹事了。胡大海一边下楼,一边生气地说道:“常茂这小子,没事就捅蚂蜂窝。咱们是为请人而来,谁让你打仗呢?”说话间,他来到人群里边,用手点指常茂:“呸!我说你小子有什么能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到此处,抡拳便打。
就在这时,老头儿急忙过来,将胡大海拦住。彼此引见,才知正是要聘请的北侠唐云。
胡大海赶紧施礼:“啊呀老人家,刚才我们已到贵府拜望,因您不在家中,我们才到这里用饭。唉,不料发生了这场误会。”
“无妨。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说到此处,将紫面大汉叫到身边,给常茂做了引见,“这是我亲侄儿,外人送号‘紫面天王’,叫唐文豹。文豹,这位就是少王爷,常茂常将军。你不许记仇,往后要多亲多近。”
“是是是!”紫面天王唐文豹来到常茂面前,急忙抱拳施礼,“常将军,恕我眼拙,多有得罪。原谅,原谅。”
常茂也赶紧施礼:“啊呀,此事全是我一人之过,请大家海涵。”
此时,贾氏兄弟也走了过来,—;一相见。
唐老侠客十分高兴,笑嘻嘻地说道:“诸位,有话请到家中叙谈,这里不是讲话之所。”
胡大海见这老头儿挺义气,互相寒暄半天,大家这才牵着战马,到了北侠府中。
老侠客吩咐手下人役,就要重新摆宴。
胡大海忙说道:“老侠客,我们已经用过饭了,休再麻烦。”
老快客略一停顿,便说:“那好。”接着重新献茶,分宾主落座。
北侠唐云坐定身形,问道:“二王千岁,你们因何而来?”
胡大海口打咳声,说道:“咳!老人家,是您非知。我们老四朱元璋,领兵出征,在苏州城下打了败仗。张士诚的驸马贺肖,不知从哪儿鼓捣了个葫芦,往外净喷白水,连伤了我们十几员大将,现在性命难保。故此,我们来搬请老人家,助我们一臂之力。”
唐云闻听,低头不语。看那个意思,他有点犹豫不决。常茂把雌雄眼一翻,心里合计,他不去可不行!这老头儿肯定有特殊本领,我非把他鼓捣出去不可。他想到这里,眼珠一转,忙冲唐云说道:“刚才,我二大爷将来龙去脉已讲清楚。还有件大事,我得对您讲明。请问,那小矬子徐方是您什么人?”
“那是我徒弟!”
“完了!如今他落到苏州城内,死活不知啊!”
这一句话,可碰到北侠的心尖儿上了。诸位非知,那徐方是他自己的命根子呀!老侠客闻听此言,冲冲大怒,他要奔赴前线,大闹苏州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显手段席前惊群雄 献计谋城中救高徒
北侠唐云得知胡大海的来意,本不想出头。为什么?他心里合计:第一,年纪大了;第二,大哥王爱云现在扶保苏州王,我若露面,势必与他闹翻;第三,自己与世无争,何必过那宦海生涯?因此,他疑虑不定。但是,常茂说出“徐方被围,死活不知”的话语,正戳到老头儿的心尖子上。
唐云这个人性情古怪,好胜心强,从不愿屈居人下。想当初,哥儿几个在一起闲谈,王爱云曾取笑说,唐云个子小,收不了好徒弟。就这么句扯淡话,却使他勃然大怒。一气之下,遍走天下,寻找高徒。最后,踅摸了一个徐方。为什么找他?因为徐方的个头儿比他还矬。从此,每日教他本领。可以说,为徐方成人,唐云是倾注了最大的心血。徐方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头儿能受得了吗?今天听常茂报出了凶信儿,唐云的心头不由一怔,问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茂抢着说道:“听我给您慢慢讲来。可恨那苏州王张士诚,无缘无故兴兵犯我天长关,杀我百姓,夺我疆土。您说,这不是骑着脖子拉屎,扳着鼻子撒尿吗?我们皇上前去兴师问罪,却被他困到牛膛峪中,差点使我全军覆没。如今,我们攻打苏州,有原因、讲道理,上顺天意,下应民心哪!可张士诚这小子,不但不投降,却依靠他的驸马贺肖,在疆场上大打暗器,伤了我们不少将军。徐方他为救战将,身入囹圄,死活不明呀!我们知道他是您的心尖宝贝,所以才登府报信儿。老侠客,如今,我们到此求贤,乃世人眼见。您若前去助阵,既能为我们排忧,又能师徒相会。假如小矬子身遭不幸,您还能为徒弟报仇。您若不出山啊,知道的,说您不争名夺利;不知道的,定说您胆小怕事。可那时,您一世英名,岂不付于流水呀!”
胡大海一听,心里直乐,这小子,真能瞎摆唬啊!干脆,我也劝劝他得了。于是,也说道:“老侠客,方才茂儿之言,一点不假。您纵然不帮我们攻打苏州,也该为您徒弟着想啊!再说,身为侠客,理应替天行道,扶困济危。面对社稷安危的大事,怎能袖手不管呢?老侠客,我这厢有礼了!”说着,起身就是一躬。
郭英也说道:“老侠客,我们是奉旨而来,无论如何,您也得赏脸。”
俗话说:“牛头不烂多加火。”大家再三恳求,唐云的心也就活动了。他点点头说:“好吧,恭敬不如遵命。不过,我已经年过古稀。纵然出头露面,也未必能大获全胜。到那时,你们休要埋怨。”
胡大海忙说:“老英雄,休要过谦。现在军情紧急,还求您速速动身。”
“好!”
老侠客一点手叫过紫面天王唐文豹,让他严守门户。
诸事安排已毕,带着应用之物,这才起身,跟众人赶奔前敌。
胡大海心中合计,老侠客可是救命菩萨。得先派人禀报万岁,让他们大礼相迎。于是,有人骑千里马,回连营送信。
再说朱元璋。此刻,他心如火急,坐卧不安,只盼着胡大海求贤的音信。为什么?那些受伤的将官,已经奄奄一息,眼看性命都保不住了。他能不发愁吗?
正在这时,送信之人回到营帐,把搬请唐云之事述说了一番。众人闻听,无不高兴。
朱元璋降旨,让所有武将到五里之外迎接。其余的文官,在营门外排成了两大溜,恭候贵宾。霎时间,鼓乐喧天,欢声笑语,溢满了军营。
人们一边等候,一边翘脚遥望。过了一会儿,离老远就看见胡大海腆着肚子、陪着一位老者,并马而来。
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来了,来了。快放鞭炮!”
立时,鞭炮齐鸣,欢声雷动。
北侠在马上向四外一蜇摸,忒受感动。心里想,朱元璋如此礼贤下士,大伙对我视若救星。我一定有所作为,决不愧对明营。
胡大海一看这种场合,觉得十分光彩,对唐云说道:“老人家,看见没有?这都是来迎接您的。”
“多谢,多谢!”
话休絮烦。他们马不停蹄,一直来到御帐跟前。这阵儿,朱元璋带领御林兵,早已在此恭候。那朱元璋有多聪明?他见唐云来了,抢步起身,拽住了北侠的马匹:“老人家,孤家这厢有礼了!”
北侠一看,赶紧骗腿,从马上跳下来,撩衣跪倒在地:“陛下在上,罪民一步来迟,罪该万死!”
“老人家,此话从何讲起呀!快快请起!”
霎时间,众星捧月,文武群臣将老侠客请进金顶黄罗帐。
朱元璋和老侠客分宾主坐定,忙把营中所有的头面人物,对老侠客—;一作了引见。北侠起身见礼,重新归座。
朱元璋传旨,要设摆盛宴,为贵宾接风。
这时,但见北侠急忙摆手,口尊:“主公且慢!二王干岁跟我言讲,说有十几位大将身受重伤。老朽我放心不下,快领我先看个究竟。”
朱元璋一听,真有点过意不去,忙说:“老人家,您一路风尘仆仆,受尽了鞍马劳乏。还是先歇息一时,再看也不为晚。”
“不。救人如救火,再耽搁就怕不好办了。”
朱元璋见老侠客如此至诚,也不便勉强,忙陪他来到后帐。
进了帐门边儿,老侠客一提鼻子,说道:“哟,臭味难闻!”他迈步进到帐内一看,但见并排十来张床上,躺着十来员受伤的将官。一个个头如麦斗,肿得连五官都难以辨认,跟死人一般无二。
北侠唐云围着病床转了几圈儿,仔细察看着伤症。看着看着,不由满脸阴云,紧皱了双眉。
朱元璋一瞅唐云的神态,可把他急了个够戗:“老人家,他们还有救无救?”
“唉,主公非知,但凡绿林之人,个个不甘人下,都想弄个蝎子的尾巴—;—;独(毒)一份,这贺肖也是如此。暗器出自他手,那么他准有解药。而且,非他的解药不可,舍此再无他途。”
朱元璋失望地说:“啊呀!如此说来,这些人性命休矣!”
“不。主公放心,待我今晚夜探苏州,先把解药盗来。有了解药,这些人就算得救了。”
老头儿说完,众人才回到金顶黄罗帐,设摆酒宴。
酒席宴前,北侠对朱元璋说道:“主公,今晚,我夜探苏州,第一,盗取解药;第二,我看看贺肖的毒葫芦。能弄出来就弄出来,能毁坏就将它毁坏。”
朱元璋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但愿您马到成功。”
酒席宴上,宾主频频举杯,高谈阔论,直到掌灯时分,还不罢席。有些将官见唐云如此贪杯,心里不觉暗笑,哼,这个矬老头儿,跟徐方没什么两样!就凭他,还能帮咱的忙?还能盗解药,破苏州?嗐;,这不是开玩笑嘛!
也有人心里合计,他在年轻时,可能有过作为。如今上了年纪,也就空有其名了。
大家窃窃私语,指手画脚,忧虑不消。
唐云可是世外高人,他的眼睫毛都是空的。用眼朝四处一扫,他就全明白了。心里说,噢,瞧不起我呀?待我显个手段,让你们看一看。老侠客打定主意,操起酒斗,左一杯,右一盏,喝起来没完没了。
朱元璋见了,想劝又不好开口。心里说,这老头儿,如此贪杯,会不会误事?他心里着急,可又无可奈何。
直到定更时分,北侠唐云把二臂一伸,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妥了,老朽是酒足饭饱。”说到这儿,转脸问胡大海,“二王干岁,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嗯,定更天了。”
“啊!早呢,待我再打一个盹儿。”说着话,他就往桌子上趴。可能没趴利索,但见他“哧溜”一下,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文武一见,哄堂大笑。心里说,这种人还能办事啊?
朱元璋也发愣了,忙说:“快把他从桌子底下拽出来,准备床铺,让他安寝。”
众人一听,赶忙围到桌前。等撩起桌帘一看,众人都傻眼了。怎么?唐云是踪迹不见!
常茂一看,惊呼道:“啊呀!来无踪,去无影,好高明的手段,好厉害的侠客!”
大伙这才知道:唐云真有超群的能为。
话分两头,单表唐云。他故意在人前卖弄一招,出离了金顶黄罗帐,直接赶奔苏州城。
侠客唐云施展开陆地飞行术,“噔噔噔噔”,来到苏州城下。抬头往城上一看,哟,可了不得啦!怎么?只见城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串串蜈蚣灯,把城头照得如同白昼。此时,就听有人说话:“精神点儿!王爷有旨,元帅有令,大敌当前,谁也不准打盹儿睡觉。若出了毛病,要你们的脑袋!”
“是!”
“哟!”北侠唐云一想,还不好办呢!我若施展飞檐走壁之能,进城是不在话下。可是,万一被他们发觉,连喊带叫,多有不便哪!最好让他们人不知、鬼不觉才好。快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只见他从百宝囊中一伸手,掏出三颗鸡蛋大小的药丸,对着城头,“哧”!使劲抛去。
那位说,这是什么东西?这叫“似火溜光”。这玩艺儿见风就着,会放出绿色的火光。
城上的军兵正说着话,忽见空中发出三道绿光。众人不知何物,个个抬头观瞧。
北侠唐云就乘这个空隙,施展起蝎子倒爬城的手段,“哧哧哧哧”,眨眼之间到了垛口。接着,“噌”!跳进城内。
城头军兵观看片刻,见火光消失了,他们又瞎议论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是流星,还是什么玩艺儿?他们再往四外观看,什么也未发觉。
老侠客进到苏州城里,心中可坦然多了。为什么?因为他太熟悉周围的环境了,行动方便呀!
书中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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