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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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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也齐声附和:“此事非二王干岁不可,您就辛苦一趟吧!”
胡大海是个顺毛驴,被大家这一顿恭维,早把“危险”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好吧!既然诸位看得起我,那我就走它一趟。不过,咱可得把丑话说到前头,此事能不能办成,我可没有把握,也许刚出门就被人家打死,也许闯营时被人家抓住。也许……这么说吧,我这一去,真是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啊,说不定会遇上什么意外。”
邓玉说道:“二王千岁久经疆场,经多见广。此番突围,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胡大海说道:“你别念喜歌了。这一回呀,我心里连一点儿底也没有。”
郭英说道:“事不宜迟,请二哥速作准备。”
书要简短。朱元璋提笔在手,写了一道圣旨。飞调三十六路御总兵,到牛膛峪救驾。接着,用过玉玺,用黄缎子包好,交给胡大海。
胡大海将圣旨斜挎在身,饱餐战饭,身披重甲,从亲兵手中接过丝缰,说道:“我可要走了。诸位有什么话快点说,一会儿再想说可说不上啦!”
朱元璋道:“常言说,‘救兵如救火’,请二哥不要耽搁!”
“这个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郭英也说道:“方才我问过军需官,现在的粮食仅够十天吃用。二哥你可算着点儿,若超过十天,恐怕咱们就见不着面了。”
胡大海说道:“你们放心。只要我老胡活着,就不能让你们归位。”说罢,转身往外就走。
朱元璋率领众将,送了一程,又送一程。
胡大海道:“诸位留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们还能把我送回南京?”说罢,飞身上马,朝众人抱拳一施礼,奔南山口驰去。
众人恋恋不舍,又遥望了一会儿,才回营而去。
按下众人候信儿不提,单表二三千岁胡大海。他辞别众人,打马如飞,奔南山口而来。
此时,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星光闪烁,月色朦朦,已到了定更时分。胡大海往四外观看;只见那黑乎乎的大山,手挽手、肩并肩,像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静静地站在苍穹之下。山头上灯光闪闪,漫无边际。不用间,那准是苏州的兵营哨卡。再往前看,山口左右的两架大山,几乎靠在一起。上面有一架飞桥,好像两个和尚拉着手,站在那里。飞桥上风灯摇晃,火把跳跃。看样子,把守的军兵一定不少。
胡大海看到这里,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暗暗说道:啊呀,成功与失败,就在此一举了。但愿真主保佑,让我老胡平安闯出虎口,搬来救兵。到那时,我定要启奏圣上,给真主建造大清真寺,以表诚心。
胡大海为什么要许这个愿呢?因为他是回回,信奉真主。在大明朝廷以内,回族官员几乎占着一半。像定国王武殿章、开明王常遇春、忠顺王汤合、忠义王邓玉等,都是回民。可以说,明朝的江山,是回汉两教打下来的。
闲言少叙。胡大海心里想着,打马向前,眼看离山口越来越近了,突然,飞桥上有人喊话:“站住!再往前来,可要开炮了!”
胡大海听了,不由心里一哆嗦,够戗!我是站住,还是不站住呢?站住吧,就出不了山口;不站住吧,就得变成炮灰。哎呀,这……他心里想着,马可没有停蹄,照旧往前行走。
这时,飞桥上又有人喊叫道:“有人要出山口,快点大炮,预备—;—;”
胡大海听人家真要开炮,可不敢再往前走了。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忙把马带住,扯开大嗓门,高声喊话:“不要开炮!我是奉命来见你们头头的,有要事相告!”
胡大海的嗓音特别好,又高又洪亮。这一嗓子,能传出三里多地。他喊话出口,飞桥上果然没有点炮。停了片刻,才有人喊叫:“喂!你可听清楚了,不准动。若再前进一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胡大海抬头一看,飞桥上闪出好几十人,他们各擎着强弓、硬弩和火铳,都对准了自己。胡大海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冲他们一拱手:“弟兄们,辛苦了!在下是明营的大将胡大海,奉我主朱元璋之命,来见你们苏州王张士诚,有要事面禀。你们可别误会,我不是来打仗的。你们看,若要打仗,能是我一个人前来吗?”胡大海连说带比划,跟真的一样。
苏州兵听罢,彼此交换着眼色。其中一个小头目说道:“既然如此,请胡将军稍候片刻,已有人给我们主将送信去了。”
“多谢,多谢!”胡大海说罢,低下脑袋,盘算着下一步的办法。见着他们的主将,我该以何言答对?该用什么办法混出山口?他心里乱作一团,一时拿不出好主意,只好见机而行。
时间不长,忽听对面马啼声响。胡大海定睛一看,见灯光明亮之处,闪出一队人马,约有七八百人。他们各擎着兵刃,来到近前,往左右排开。接着,正中闪出两匹战马,马上端坐两员战将。岁数都不大,长相极为相仿,穿戴也相同,都是银盔银甲,白马银枪,面白如玉,光嘴没须,生得潇洒漂亮,好像一对双胞胎。
这俩人真是一对孪生兄弟。上垂首那位叫王信,下垂首那位叫王义,他们是苏州著名的老英雄王爱云之子。王爱云绰号江南大侠,此人文武双全,现在扶保张士诚,任职丞相。他的两个儿子是张九六手下的战将,负责把守南山口。
王信、王义听了军兵禀报,不知来者的用意,急忙披挂上马,引马步兵七百,来到山口。哥儿俩往前一看,果然是一人一骑,四处静悄悄的,并无伏兵的迹象。看罢,这才将心放下。
王信马往前提,用枪点指:“来者是谁?快报上名来!”
胡大海一看,心中暗喜。好啊,原来是两个毛孩子。嗯,好对付。想到这里,他在马上把大肚子一腆,说道:“你们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们是谁,看配不配跟我讲话。”
王信一听,心里的话,这个老家伙,口气可不小!说道:“你且听了!在下名叫王信,绰号小白龙。他是我弟弟,名叫王义,绰号小白鹤!”
胡大海听罢,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原来是两个无名之徒!”
王信闻听,火往上撞:“黑贼,休要小瞧于我!我们弟兄虽无名气,可我爹爹却是人所共知的英雄。”
“谁?”
“他老人家绰号南侠,现在苏州工手下任丞相之职,名叫王爱云!”
胡大海听了,果然一愣。暗道:“啊呀,原来他们是老王头儿的儿子呀!嗯,有主意了。”胡大海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大笑:“啊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闹了半天,你们是我王大哥的令郎呀!”
王信一愣:“你是何人?”
胡大海见问,又吹开了;“孩子,提起我来,可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姓胡名大海,现任大明护国王。想当年,八月十五闹燕京,掐诀念咒破过红衣大炮,还破过三千六百架飞铁鸟。后来,在徐州做了三年太上皇。于桥兵变,大闹真武顶,走马取襄阳,威震三江口,枪挑铁滑车。提起我来,声震四海,名贯宇宙。我乃盖世英雄也!”
胡大海这顿吹呀!真的也有,假的也有。他也想好了,年轻人好糊弄,啥大就说啥吧!
王氏弟兄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如今听他这么一吹,更不知他吃几碗干饭了。因此,哥儿俩相视无言,苶;呆呆发愣。
胡大海偷眼一看,心里的话,嗯,唬住了!好,我还得接着吹。于是,继续说道:“要说起你爹王爱云来,跟我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老哥儿俩敢比桃园的刘关张,上古的羊角哀、左伯桃。我俩曾同堂学艺,同吃同住,左右不离。他曾对我说过:‘将来有了儿子,一定拜你为师。’后因各保其主,我们俩见面的机会也就不多了。没想到啊,你们现在都这么大了。你娘—;—;我那老嫂子可好吗?说起来,她和你爹成亲的时候,还是我的媒人呢!”他满嘴胡诌八咧,瞪着眼睛说瞎话,真把王氏弟兄给唬住了。
王信说道:“胡大叔,我哥儿俩确实不知往事,请您多多恕罪。”说罢,在马上抱拳施礼。
胡大海忙说道:“嗳!这算不了什么,不知者不怪罪嘛!”
王信又说道:“不过,现在咱们各保其主,应先公而后私。恕侄儿无礼,请问大叔,您见我主所为何事?”
胡大海把脸一沉,说道:“这也是你们应该问的?我若讲出来,你们能管得了吗?废话少说,快领我去见张士诚!”
王信一听,有点为难地说道:“这个……”
“这个什么!你们不肯带我去吗?那好,咱可把话说明白了,我有军机要事与他相商。若是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王信哥儿俩悄声合计道:“领他去吧!万一真耽误了大事,那可不好办。”
哥儿俩商议已定,王信拱手道:“大叔,既然如此,那我陪您一同前往。”
胡大海点头说道:“这才叫会办事的孩子呢。走吧!”说着,催开战骑,穿山口而过。
王信忙领一百骑兵,在后边紧紧跟随。他名义上是陪同前往,其实是武装押送。
胡大海心如明镜,暗道,谢天谢地,总算混过了火炮这一关。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他偷眼朝四外一看,见王信紧紧地贴着自己,后面都是骑兵。他们稳坐雕鞍,弓上弦,刀出鞘,枪尖对着自己的后背直晃。稍有不慎,就得丧命。此刻,胡大海心急似火,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出虎口。可是,他却装得像没事人一般。诸位,这个滋味可太难熬了。这种差事,也就是胡大海行,换谁也干不了。
书要简短。胡大海他们走出南山口,行进在一面慢山坡上,越往前走,地势越低,眼前就是一片平地。胡大海偷眼一看,但见眼前帐篷连着帐篷,像海浪一般,望不到尽头。帐篷四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左一道战壕,右一道鹿角。还筑有几道石墙,把交通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书中暗表:这南山口外,全是苏州兵的连营,那真是星罗棋布,密如蛛网。那里共设有十八道防线,全长三十余里,真可谓“戒备森严”啊!
胡大海看罢,暗骂道:那狠毒的张士诚!如此防务,即使把救兵搬来,也难以攻破。想到这里,心里头不由堵了个大疙瘩。可又一想,哎呀,我可不能去见张士诚。真若见到他,我可就跑不了啦。嗯,现在就得设法脱身。他眼珠一转,问王信道:“此处离中军帐还有多远?”
“快了,再过三道防线就是。”
胡大海口外一蜇摸,见奔西去有一条道儿,那里连营比较稀疏。他打定主意,要从那里逃走。于是,又把鬼点子使出来了:“我说侄儿,谁在后边跟着咱们呢?”
“没人呀!”
胡大海故作惊讶:“谁说没人,那不是人吗?”
王信听了,赶紧勒住马头,回首观望。那些骑兵见了,也纷纷扭头观瞧。胡大海乘此机会,双脚点镫,奔西边就跑。
王信回过头来一看,见胡大海已经跑出一百步开外。他恍然大悟,高声骂道:“黑贼,你哪里跑?”说罢,催马就追。
骑兵们也喊:“截住他!快抓胡大海!抓胡大海呀—;—;”
霎时间,苏州兵一阵大乱,纷纷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胡大海灵机一动,也扯开嗓子,一个劲儿地喊叫:“快抓胡大海!快抓奸细呀—;—;”
他这一喊不要紧,把苏州兵都弄糊涂了。怎么?他们也不知谁是胡大海了。有些军兵,各待着兵刃,把王信的人马给拦住了。
王信大怒:“你们瞎了眼啦,截我做甚?”
当兵的认出王信,急忙问道:“谁是胡大海?”
“前边那个黑大个儿就是。”
军兵听罢,返回身来又追。他们边追边喊:“截住他,前边那个就是胡大海—;—;”
胡大海双手捻枪,也边跑边喊:“对!截住他,前边那个就是胡大海—;—;”
此时,夜深天黑。那些苏州军兵,本来就不认识胡大海,再加上穿的戴的也没明显分别,所以,更难辨认敌我。霎时间,整个大营,连喊带叫,热闹得好像开了锅。
再说胡大海。他边喊边跑,左拐右转,在苏付州兵营盘里可就画开地图了。虽然没遇上什么障碍,可是,想要出去,可不那么容易。所以,把他急得周身冒汗。也该着他倒霉,三转两转,竟转到张士诚的中军帐前来了。
且说苏州王张士诚。他施计将朱元璋骗进牛膛峪,真有说不出的痛快。为此,他在南山口外,扎下大帐,隆重庆贺。此时,在座的有大帅张九六,军师张和汴,金镋;无敌将吕具,银锤将吕天宝,大力神苏勇,扬威将军吕勇等,共七十余人。大帐之中明灯高照,亮如白昼。桌案上摆着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帐下鼓乐喧天,奏着得胜乐。侍从出出进进,送酒送菜。张士诚居中而坐,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向在座的文武,频频举杯祝贺。
金镋;无敌将吕具说道:“大王洪福齐天,将朱元璋和他的十万大军困在牛膛峪中。朱元璋已成瓮中之鳖,非降即死,大明江山眼看就是我们的了。可喜啊,可贺!”
吕具字东人,是苏州人氏,亲兄弟六个,号称吕氏六杰。他自幼受高人传授,武艺出众。生来膂力过人,两膀一晃有千斤的力气,惯使一条一百五十斤重的凤翅鎏金镋;。马快,力猛,实在是一员虎将。当年,十路义军在九江聚会,吕具曾威震“十国”,被授予金镋;无敌将的称号。盟主大尧王刘福通,用三斤十二两黄金,给他造了一面金牌,上镌“横勇无敌,英雄盖世”八个大字。从那以后,吕具名声大噪,威震江南。他与张士诚既是至友,又是君臣。如今,官拜镇国大将军之职,在苏州军兵中威望极高。
张士诚听了吕具的这一番言语,哈哈大笑:“东人,你说错了,这些计谋出自军师之手,是他劝本王这么办的。咱们应该感谢他,是他为苏州立下了大功!”
军师张和汴谦恭地说道:“大王过奖了。计谋虽然出自贫道,还要依赖大王明鉴,依赖全体将士用心。我一个人算得了什么?”
大帅张九六道:“依我看,朱元璋虽然被困,却无归降之意。须知,他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咱必须严加提防。”
张和汴听了,自信地接过话茬:“这个吗,贫道早已预料到了。他不归降又能如何?只不过枉自搭上性命而已。二十天后,我们就进山收尸吧,看一看朱元璋饿死的那副尊容,哈哈哈哈!”
吕具说道:“军师休要高兴得太早。朱元璋虽然被困,可外边还有三十六路御总兵,兵力不下四五十万,大将至少数百员。何况,徐达、刘伯温都安然无恙。他们若知朱元璋被困,必然要前来解危救驾。这些,我等不可不防啊!”
张士诚哈哈大笑道:“吕将军只知其一,不晓其二。明朝的救兵来不了啦!”
众将闻听,不由愕然起来。
张士诚接着说道:“我们这次进兵,不是单独进攻,是事先商量而定的。咱们只要把朱元璋困在牛膛峪,而南汉王陈友谅、九江王陈友必、徐州王李春等九国联军,就会打它个首尾难顾,攻占南京各地。那时候,刘伯温、徐达之辈都自顾不暇,还怎么来营救朱元璋?”
军师张和汴接着说道:“我夜观天象,见朱元璋将星欲坠,紫微星朗照苏州,我家大王不久即可称帝矣!”
众将闻听,无不欢喜,皆离座跪倒,三呼万岁。张士诚一见此情此景,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嘴都乐得快咧成瓢啦。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帐外一阵大乱。张士诚收敛了笑容,忙派人出去打探。
时间不长,探子回来禀报:“明将胡大海闯到中军来了!”
“什么?”张士诚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酒杯落地。心里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胡大海会飞不成?他是怎么混出南山口的?张士诚千头万绪,不得其解。
此时,张九六大声暴叫:“大王放心,容本帅将他抓来,一问便知。”说罢,吩咐左右:“鞴马抬矛!”
张士诚嘱咐道:“多加小心。”
“是!”张九六答应一声,转身出帐,飞身上马,来到外面一看,只见军兵四处乱窜,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张九六怒喝一声:“擂鼓!”
霎时间,鼓声四起。苏州兵见元帅来了,纷纷归队,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时,胡大海也赶到了,正与张九六马打对头。
张九六喝喊道:“姓胡的,休要猖狂,待本帅拿你!”
欲知胡大海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胡大海戏耍赛张飞 宁伯标营救护国王
话说赛张飞张九六走出中军大帐,立马横矛,将胡大海拦住。
胡大海见了,大吃一惊。暗自思忖道:唉!我怎么闯到这里来了?遇上这头瘟神,焉有我的命在?又一想,事到如今,干脆,来个痛快的吧!想到这里,他把大黑脑袋一扑棱,朗声问道:“对面来的可是张九六兄弟吗?愚兄胡大海在此!”
张九六厉声喝喊:“姓胡的,少来这一套!谁是你兄弟,你给谁当哥哥?”
胡大海冷笑一声:“哼!想不到天下竟有你这样的畜牲!就凭我老胡,管你叫声兄弟,算是往你脸上贴金。你不要捧着屁股亲嘴—;—;不知香臭。你掐手指算算,老胡我的兄弟都是些什么人?怀远黑太岁常遇春怎么样?玉面霸王郭英怎么样?宝枪大传张兴祖怎么样?八臂哪吒宁伯标怎么样?这几位当中,你能比得了哪个?”
张九六听罢,气得哇哇直叫:“姓胡的,本帅没工夫与你嚼舌根。我且问你,你是怎么闯出山口的?”
胡大海说道:“这有何难!老胡我在山里呆得心头烦闷,想出来放放风,溜达溜达。你管得着吗?”
张九六见胡大海不说人话,不由得火往上撞。他双手抖矛,分心便刺。胡大海不敢怠慢,操起镔铁大枪,往外招架。只听“锵啷”一声,两件兵刃撞在一起,把胡大海震得虎口发麻。他心中说道,好大的力气,我不是他的对手。他急中生智,大声喝道:“张九六,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英雄怎么说,狗熊怎么讲?”
胡大海说道:“若是英雄,咱俩单打独斗;若是狗熊,我让你们一群。”
张九六微微一笑,答道:“不是张某说大话,要打你这样的,有一只手就够用了,焉用别人帮忙?”
“好,痛快,那就请你进招吧!”
张九六听罢,双脚点镫,运足力气,就要伸手。
胡大海见了,忙说道:“等一等!”
张九六不解其意,带住坐骑,问道:“何事?”
胡大海说道:“我知道你说话是算数的。可是,我对你手下的人却信不过。他们若见你不是俺老胡的对手,都过来搀和该怎么办?”
张九六冷笑一声:“你不用疑神疑鬼。没有本帅的将令,他们谁也不敢妄动!”
“好!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来吧!”
张九六二次较力,双手托矛欲刺。
“等一等!”胡大海冷不丁又喊了一嗓子。
张九六又将长矛抽回:“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毛病?”
胡大海说道:“依我看,咱俩别这样打了。”
“为什么?”
胡大海接着说道:“你是英雄,我是好汉。就这么平平常常地比划,岂不被军兵耻笑?要打,咱俩就露点特殊本领,你看如何?”
张九六是个性如烈火、爱找死铆的人,听了胡大海的话,满不在乎地说道:“随你的便,本帅奉陪!”
胡大海问:“我且问你,你在张士诚帐下担任何职?”
“兵马大元帅。”张九六瞪着眼睛说道。
“好。我先考考你,当兵马大元帅应具备哪几条?”
张九六不耐烦地说道:“休要啰;嗦,本帅没工夫跟你磨牙。”
胡大海冷笑道:“输了吧?我就料定你不是我老胡的对手。”
张九六气坏了:“胡说!还未动手,怎知本帅输了?”
“张九六啊张九六,你真是地瓜去皮—;—;白数(薯)。身为大将,光有武艺能顶何用?俗话说,‘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有勇无谋之人,不配做大将。想当年,楚霸王项羽有多勇?落了个五马分尸;三国时的吕布有多勇?被曹操勒死在白门楼。远的不说,就拿元军来说吧,那四宝大将脱脱有多勇?不也死在了我的手下吗?”
张九六听到此处,怒喝道:“少来胡扯!据本帅所知,那脱脱是服毒自尽的,怎说死在你的手下?”
胡大海冷笑着说道:“要不说你不配当元帅呢!真是癞蛤蟆跳水—;—;不懂(咚)!那是因为我搬来了宝枪将张兴祖,宝枪破宝刀,脱脱大败,逼得他走投无路,才服毒自杀的。归根结底,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下吗?”
张九六听腻味了,说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吧?”
胡大海说道:“我是想看看你够不够当元帅的材料。这样吧,我给你摆个阵,看你认识不认识。”
张九六不屑一顾:“这有何难,你快摆来!”
胡大海见火候差不多了,他把大枪操起来,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足有三间房大小。画罢,问张九六:“你看看,这是一座什么阵?”
“这个……”张九六看了半天,也猜不出来。
胡大海又在圆圈外面画了一条直线,好像是一把大锤。这条直线越画越长,离张九六足有一百步开外。胡大海站在那里,又问张九六:“这是什么阵?”胡大海嘴里说着,马往后捎,而且越捎越远。等离张九六挺远了,他急忙调转马头,奔西边就跑。
张九六先是一愣,接着,才知道上了当。直气得他哇哇暴叫,高声大嚷:“胡大海,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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