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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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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这不玩儿出花样儿来了吗?主意打定,他们命令家丁,从附近的村里找来黑灰子,把脸一抹,躲进了紫金山的树林里头。他俩合计,客商不劫,鳏寡不劫,老头儿、老太太不劫。要劫就劫那大帮的,越热闹越好。
他们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日头偏西,顺着紫金山的官道,果然来了一支明军,约有二百余人。为首的两个将官,都是大黑个儿,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每人擎着一口大刀。在他们身后,押着十八辆大车。车上拉着箱子,箱子上还贴着十字花封皮。
原来,这两个黑面将军,是新归顺明军的降将:左将军铁龙和右将军铁凤。他们奉京营殿帅薛凤稿所差,到瓜州去催银子。车上共装有十八万两帑银,是充军饷用的。把银子催齐,就往京城押运。你想,皇城根儿下,哪里会有劫道的呢?所以,铁氏弟兄毫无戒备。
他们刚走近树林,郭彦威和汤琼一使眼色,忙吩咐家丁鸣锣。霎时间,“锵啷啷”锣声大作。紧接着,两个小孩儿紧催坐骑,将道路横住:“呔!站住!”
铁龙、铁凤一听,吓得差点儿摔下马来。心里暗想,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这是谁呢?他们看了半天,因为黑灰子抹脸,也未认清。不过,纵然不抹脸,他们也认不出来。为什么?素日没有接触啊!
这时,就见郭彦威把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啪”这么一抖,高声暴叫:“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要不给钱,我一枪一个,管扎不管埋!”
“行!”汤琼一听,心里说,兄弟还行,说得挺溜。嗯,光他说不行,我也是帮帮腔。只见汤琼把脑袋一扑棱,也一唱一和道:“快把东西留下,你们给我滚蛋;如若不然,我像切土豆一样,一刀一个,把你们的脑袋都划拉下来!”
汤琼说完,与郭彦威一使眼色,催马各晃刀枪,扑奔铁龙、铁凤而去。
别看汤琼、郭彦威的能耐不精,偏赶上铁龙、铁凤更加稀松。刚打过十几个回合,铁氏弟兄就双双败北,落荒而逃。
郭彦威、汤琼率领家丁往上一闯,将军兵赶散,就把这十八万两帑银劫了。他们也不想想后果,只是高高兴兴地告诉家丁:“快快将大车赶到府里,把箱子打开,咱们分啊!”说罢,轰车而行。天黑之前,就由武定王府的后角门进了后花园。
他们觉着没事了,可那铁龙、铁风受得了吗?那是奉元帅之命、押运军的啊!这要丢了,就是掉头之罪。他二人一合计,便派人盯着车辆,暗里跟踪。有那聪明伶俐的军兵,把衣服脱掉,化装成庶民百姓,一直偷偷尾追到武定王府。跟附近的住户一打听,把底摸清,回来禀告了详情。
铁氏弟兄得知真情,急忙赶奔京营殿帅府,将半道劫银之事,禀告大帅薛凤稿。
薛凤稿听罢,冲冲大怒,一拍虎胆,厉声说道:“唗;!瓜州离南京,近在咫尺,而且又是阳关大道,行人不断,怎么能被强人劫了呢,你俩的大刀是干什么用的?”
这俩人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大帅息怒,我们有下情回禀。别看帑银被劫,可是,现在已有了着落。就连强盗是谁,我们都探听清楚了。”
“噢!谁?”
“这强盗也住在南京城内。”
“什么?”薛凤稿一听,心想,这贼子的胆子,比倭瓜也大,竟敢住在京城!他又问道,“强盗姓甚名谁?”
“我们不敢讲。”
“恕你们无罪。讲!”
“大帅既然动问,我们只好实说。那强盗并非别人,一个是武定王的儿子,叫郭彦威;一个是忠顺王的儿子,叫汤琼。”
“啊?!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们都打听过了。”
“啊呀!”薛凤稿听罢,暗自吃了一惊。心里说,这俩孩子,你们疯了?若真干出此事,可犯灭门之罪呀!啊呀,我妹妹薛景云她知不知此事?嗯,我得亲自过府,探个明白,这可不是小事。他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这么说。只见他又把虎胆一拍,说道:“唗;!这事还需我查询明白。如果你们说的是真,咱便从轻惩处;如果是满嘴胡说,我可要你们的狗命!”
“是,是!”铁氏弟兄站起身来,走出厅外。
这就叫以大压小呀!
简短捷说。薛凤稿带了十名亲兵,骑马到在武定王府,命人往里送信儿。
薛景云得报,在银安殿内召见了薛元帅。
别看他俩是同胞兄妹,薛景云是娘娘,那身份在那儿摆着呢!所以,薛凤稿见了妹妹,也得倒身下拜,大礼参见。
薛凤稿参拜已毕,薛景云这才给哥哥见礼。并且,命仆人献上香茗。
薛娘娘问道:“哥哥,今日过府,有何贵干?”
“妹妹,我来问你,自从妹夫走后,你对孩子管教得如何?”
“挺严。这孩子挺守本分,不是读书,就是练武。我呀,也省了一份心。”
“是吗?今天他出门没有?”
“没有。我听仆人说,他在后花园练功呢!”
“噢!”薛凤槁心想,他若真未出门,那就是铁龙、铁凤撒谎。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须亲自探个明白。想到这儿,对薛景云说道:“妹妹,我有点儿小事,需见见彦威。”
“好,他就在后花园内。”
“走,咱一同前去。”
“嗯!”
薛凤稿领着妹妹,带着亲兵,起身而去。
此时,薛娘娘一边走着,一边琢磨,不知哥哥找娇儿有何事干。
他们从角门进了后花园,来到牡丹亭,抬头一看,哎哟!就见郭彦威、汤琼这两个人,在正座上坐着,面前摆着十八万两帑银。几十个家人提着灯笼,围在那儿,有的掌秤,有的取银子,正在那儿分份儿呢!
这阵儿,就见郭彦威指手画脚地说道:“喂,听我吩咐!靠前边的,拿一等;稍远点儿的,拿二等;没上前边的,拿三等。别着急,都有份儿,咱们把它分好了。”
薛凤稿听罢,大吃一惊,啊呀,妥了!这回是真赃实据,想抵赖也抵赖不了啦!他心中生气,暗暗说道,堂堂的王府,怎么养出贼人来了?薛凤稿越想越有气,对薛景云说道:“妹妹,看见没有?你还说他听话,哼,他听什么话?今天,他把朝廷的帑银给劫了。”接着,就把详情说了一遍,又说,“妹妹,你看这该如何处置?”
薛娘娘听罢,这一惊非同小可,把俩眼都吓直了。她知道,此事不比寻常。一来,犯下了灭门之罪;二来,王府养贼,名声难听。她又着急,又羞臊,脑袋“嗡”了一声,当时就气堵咽喉,摔倒在地。
众人一看,赶紧搀扶。过了片刻,薛娘娘才缓醒过来。她又哭又喊,指着郭彦威,骂道:“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家活祖宗!我不活了,把这条命给了你吧!”说罢,她就要碰头自尽。
郭彦威刚刚十五岁,是个孩子。别看他闯祸之时,胆子挺大;到在如今,可把他吓傻了。他急忙拉住母亲,跪到膝前,不住地磕头:“娘啊,您不要生气。儿那是玩儿哩,不是真的。”
“啊?!儿啊,你玩儿得好,玩儿得妙,把全家人的脑袋都玩儿丢了!”
此时,薛凤稿站在一旁,想开了心思,这事该如何发落?若要奏知皇后,或是报到刑部,那可就难以收拾了。不过,所幸的是,一来,铁龙、铁凤是自己的部下,这边又是自己的亲戚;二来,帑银原封未动。嗳,是官就有私,是私就有弊。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干脆,将它摁下得了。于是,薛凤稿劝说道:“妹妹,都怪你平素教子不严,才有今日的下场。不过,事已至此,急也无用。待我对他们陈其利害,知错改错也就是了。”说到这里,摆手把郭彦威、汤琼叫到近前,连讲理,带吓唬,把他们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这哥儿俩哭天抹泪,求薛凤稿高抬贵手。
最后,薛凤稿才点头说道:“好吧。权且饶过你们,下不为例。”说罢,对亲兵传令,“将银子装到箱内,套车送回我府。”
“是!”
一场风波,就此告终。
通过这件事情,薛凤稿就劝说妹妹薛景云:“眼前之事,只不过是个开头。再这样下去,谁知他将来还闯什么大祸?常言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格高’。依我之见,连汤琼算上,不如让他们到前敌投军。到了那里,跟英雄们滚粘在一起,练些本领,也好为国家出力报效。”
薛娘娘思想再三,终于想通,便找来郭彦威,述说其详。
郭彦威一听,乐得直蹦。他跟汤琼一商议,汤琼更加高兴。跟他娘一讲,夫人也点头应允。于是,郭、汤两家择吉日,挑良辰,鞴好战马,收拾好应用之物,带上两名仆人,打点小英雄赶奔黄河岸,去找朱元璋。
他二人走在半路上,巧遇金眼刁岳轮,这才要宝枪破宝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小英雄施恩救病汉 老豪杰赌气战凶顽
小英雄汤琼、郭彦威,奉母命赶奔两军阵,出力报效。
这两个孩子,自幼生长在闹市,很少离开府门。到在外边一看,这世界可太美了,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啊!看见什么都新鲜,看见什么都喜欢。他俩没有公务在身,因此,一路之上,自在逍遥,尽情地游玩。
这一天傍晚,他们来到了郑北镇。这儿可不大,才十六七户人家。汤琼和郭彦威略一合计,让仆人前去打店。
过了片刻,仆人回来说,此地十分偏僻,只有一个郑家老店,也不太像样。郭彦威他们见天色将晚,不便赶路,只好由仆人带路,到店内勉强存身。
伙计、掌柜的把他们迎到店房,细一询问,得知他们是少王爷,赶紧端水敬茶,殷勤招待。他们用过晚饭,就让仆人回房歇息。
这阵儿,天气闷热。汤琼、郭彦威把椅子搬到院内,坐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聊天。由于路上辛苦,他们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进入梦境。
他们正在熟睡之际,郭彦威忽然被一阵响动惊醒。他略定心神,睁开双眼,顺声音一瞧,有人!再仔细一看,有五个人,抬着一个东西,蹑手蹑脚,打开店门,走了。
郭彦威眼珠一转,捅了捅身边的汤琼,轻声呼唤:“大哥,醒醒!”
“什么时候了?哎呀,睡得这么香,叫我做甚?”
“快,有事。”
“什么事?”
“刚才我看见一伙人,抬着个东西,偷偷出了大门。不是贼吧?走,咱们看看去!”
“走!”
两个人收拾一番,高抬腿,轻落足,跟在后边,暗中瞧看。
那五个人出了村镇,走到一条河汊跟前。说是河汊,其实水也挺狂。他们把那东西抬到河边,东看西瞅,观察动静。
这时,就听一个人小声说道:“来,大伙使劲儿,往远点儿扔!”
“行!”说话间,他们一哈腰,抬起一个人来。
郭彦威和汤琼这才明白,哟,原来是个人呀!看这几个小子,鬼鬼祟祟,里边肯定有毛病。想到此处,郭彦威猛然喊了一嗓子:“呔!你们要干什么?”
汤琼也接着喊话:“快把人放下!”
就这两嗓子,把那几个人吓了个屁滚尿流。他们忙一撒手,“扑通”把那个人扔到了地上。
郭彦威、汤琼大步流星赶上前去,定睛瞧看,见地上之人也不哼,也不哈,跟死去一般;再回头一瞅,站在眼前的,原来是店房的掌柜和伙计。
郭彦威把眼一瞪,怒声喝斥:“你们为何要把人扔到水里?”
“哎呀!”掌柜的长叹一声,“扑通”跪到郭彦威面前,述说道:“少王爷饶命,小人有下情回禀。”
“我可告诉你,只许你实说,不许你胡诌。如果我们听出破绽,定将你们送到官府,严刑审讯。”
“小人岂敢!”
“讲!”
“少王爷息怒,听小人讲来。这个人呀,我们也不知他姓什么、叫什么。在我们店内,住了快四个月啦。他在店房起伙,我们供他吃,供他喝,可他却连一个大子儿也没给。我们本小利微,贴不起呀!唉,就算我们倒霉,他白吃白住不说,可又闹了病啦!这病还挺厉害,现在人事不省。少王爷,你想,他又吃、又喝、又拉、又尿,时间长了,谁能伺候得起呀?尤其最近几日,他病情越来越重,眼看就要咽气。真要死在店房,天哪,这无头的官司,我们打得起吗?无奈,我才想出这么个办法。不料,被少王爷看见。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哼!”郭彦威把眼一瞪,说道,“你的胆子有多大?他气还没咽,你就往河里扔,这不是杀人行凶吗?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可我没办法呀!”
“呸!没办法你就害人?既然遇到此事,为何不交给官府处置?”
“这……”
“休要这个那个的,再狡辩也无用。现在,任打任罚,你挑一样吧!”
掌柜的忙问:“那—;—;任打怎么说,任罚怎么讲?”
郭彦威说道:“任打,把你和那几个坏蛋捆住,扭送官衙,按律治罪,打死活该;任罚,将病人抬回店房,请大夫为他精心调治。多咱治好,多咱完事。”
“那……我认罚得了。”话音刚落,又将病人抬回店房。
这时,天已见亮。掌柜的急忙找来大夫,为病汉医疾。那大夫见二位少王爷在场,不敢糊弄,仔细调理。
郭彦威告诉他说:“你就好好治吧!花钱多少,由我付给。不过,你糊弄人可不行。”
“小人不敢。”
大夫精心查看了一番,说道:“病人患的是伤寒,可以治好。”
从此,每天三次为他用药。有道是命不当绝,半月过后,果然见了成效。能吃能喝了,还能下床走动。
一天,这人走到掌柜的跟前,紧握他的双手,说道:“掌柜的,不是你精心为我调治,我早就性命休矣!如此救命之恩,我终身难忘。”
掌柜的赶紧摇头,说道:“不不不。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我,是两位少王爷。”
“噢?待我快去拜见。”
“跟我来。”
郑掌柜的领他见了汤琼和郭彦威。这个人倒身下拜,连忙磕头。
郭彦威将他搀起身来,一瞅,哟,只生得凹面金睛,长相不俗。从谈话之中,得知此人有韬有略,满腹经纶。再一细问,才知他家住河南岳家庄,外号金眼刁,官名叫岳轮。
大汉报出了名姓,汤琼看看郭彦威,郭彦威又看看汤琼,二人再细看岳轮,想起来了:“你认不认识宝枪大将张兴祖?”
“啊,那是我兄弟。”
“是不是你教他的枪法?并且,还赠送他一条八宝驼龙枪?”
“对。哎,二位因何晓得?”
这二人一听,那可太高兴了。郭彦威忙说道:“老英雄哎,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实不相瞒,我爹叫郭英,他爹叫汤合。宝枪大将张兴祖,那是我们的哥哥。他平时经常提到你,我们也早想与你相见。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料到在此不期而遇呀!”说到这里,忙命掌柜的设摆酒席。
掌柜的一听,吓出满脑门冷汗。心里说,这个病鬼,闹半天沾着官亲呢!真要把他扔到河里,我的姥姥呀,那还好得了吗?想到此处,心中爽快,急忙摆酒伺候。
霎时间,酒宴齐备。岳轮居中,汤琼与郭彦威在左右相陪。他们一边饮酒,一边询问岳轮,为何落到这步田地?
岳轮见问,长叹一声,道出了详情—;—;
原来,这金眼刁岳轮,是精忠大帅岳飞的第九代玄孙。想当年,在良乡巧遇张兴祖。二人一见如故,交情越来越深。他把自己的绝招儿—;—;北霸捻丝枪,传给了兴祖。并且,把祖先留下的一条八宝驼龙枪,也无私相赠。这件事,不知为什么,被元人知道了,派人前来拿他。岳轮事先得信儿,连夜逃走。之后,便飘流在江湖。
按理讲,他本领高强,不管保谁,也能弄碗饭吃。但是,这个人性情古怪,十分清高,谁也不进他的眼。他心中经常琢磨,正因为自己有能耐,才不能保那混人。若错投门庭,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只好来打把式卖艺。他干这种营生,实属外行,不会说江湖话,不会办江湖事。结果,劲没少费,钱没多挣,刚勉强糊口。日久天长,饥一顿,饱一顿,奔波劳碌,就坐下了病根儿。半年前来到郑北镇。刚进店房,就大病发作。要不是汤琼、郭彦威碰上,那金眼刁岳轮就一命呜呼了。
书接前文。酒席宴前,这小哥儿俩听了岳轮的一番言语,深表同情。他俩略一合计,便说道:“老人家,我们皇上领着几十万雄兵,与元军开仗,正是用人之际。凭你的能为和韬略,到在军营,非当大将不可。干脆,跟我们一块儿走得了。”
“这—;—;”岳轮心里说,这俩孩子说得也有道理。可是,设身处地想想自己,落成了要饭花子的模样,有何脸面去进明营?尤其跟张兴祖交情莫逆,我若前去,岂不给兄弟丢人?想到这儿,他便低头不语。
郭彦威挺聪明,看出了他的心思,忙说道:“老英雄,不必犹豫。我们这些人,还能耻笑你吗?你有能耐,还怕什么?这样吧,你若嫌衣衫褴褛,咱花钱现做。何时做妥,咱再动身。”
岳轮再三推辞。郭彦威哪里肯依?不到几天的工夫,就为他赶制了好几套新装。
岳轮并不更衣,说道:“先把它包好,我就穿着破衣烂衫前往。到在那里,我要看看万岁的颜面。他惹愿意收留,我便更衣;他若不愿收留,那只怪我命苦,还穿我的破衣。”
小哥儿俩知他性情古怪,只好任由他来。接着,为他买了一匹黄骠马,三个人算清账目,这才赶奔前敌。
一路上,他们饥餐渴饮,夜住晓行,马不停蹄,往前躜路。三人刚催马上了这面上坡,居高临下,往下一看,哟!只见西南方向,正在开仗。北面是元营,南面是明军。疆场以上,大旗飘摆,遮天映日;鼓号齐鸣,震耳欲聋。
三个人再仔细观瞧,呀,只见疆场以上,有两员大将,正打得难解难分。
郭彦威看罢,急忙说道:“好哇,来早了不如来巧了。走,赶快到前敌报号。”话音一落,三人双脚点镫,急奔向明营的军队。
他们刚冲下土坡,就被哨兵拦住:“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郭彦威马往前提,说道:“我叫郭彦威,他叫汤琼。你们不认识我吗?”
“哟,是少王爷呀!”
“我爹在什么地方?”
“正陪皇上在那儿观敌瞭;阵。”
“快去送信儿,就说我们来了。”
“是!”答应一声,哨兵转身而去。
汤合与郭英都来在此地。
郭彦威和汤琼,见了天伦老爹爹,双双下马,先磕头问安,后述说了前情。
汤合和郭英听罢,心中也很高兴,勉励他们多立战功,为国家出力报效。
这时,郭彦威又指着岳轮,对爹爹说道:“这是宝枪大将张兴祖的朋友—;—;金眼刁岳轮。”
“啊?太好了!”郭英和汤合听了,赶紧过来面见岳轮。
岳轮见老前辈走来,急忙跳下战马,跪倒磕头。
其实,金眼刁岳轮的岁数,比郭英和汤合都大。但从张兴祖那辈论起,就把这两个人当成了前辈。
郭英、汤合见了岳轮,并不小瞧。忙把他搀扶起来,问暖问寒。
这是军阵啊,没工夫闲唠家常。简短说了几句,郭英先领他们归队,而后,自己前去见驾。
这阵儿,朱元璋正伸着脖子观阵。郭英到在他马前,先把情由述说了一番,接着又禀报道:“主公,给您道喜,我们来了帮手啦!”
“谁?”
“金眼刁岳轮。”
“岳轮是谁?”
“就是赠张兴祖宝枪的那个高人。他武艺非凡,乃精忠大帅岳飞的后人。”
“噢?现在何处?”
“队伍外边。”
朱元璋心中高兴,忙传口旨:“快快请来!”
郭英听了,忙冲来人喊话:“岳老英雄,快快过来,万岁有请!”
此刻,汤琼、郭彦威非常高兴,对岳轮说道:“老人家,我们皇上是有道明君。他礼贤下士,请你过去。走,快快见驾!”
且不表汤琼、郭彦威,单说岳轮。他来到皇上面前,甩镫下马,撩衣倒身下拜,口尊:“吾皇在上,草民岳轮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低头一看,嗯?!不由心里头直翻个儿。暗自思忖,这就是岳飞的后人?什么金眼刁,这不是要饭的花子吗?就这模样,能有什么本领?看到这里,他是满脸的瞧不起。于是,冷冰冰地说道:“啊!免礼,平身!”
“谢陛下!”岳轮站起身来,站在一旁。他那意思是,先让朱元璋说几句好听的,然后就出马讨敌。待将脱金龙挫败,也算作为进营的见面礼呀!
谁料朱元璋却没那么做。他对岳轮说道:“你一路风尘,还没吃饭吧?”说到这儿,转睑吩咐郭英说,“七弟,先派人将他送到伙头棚吃饭。告知账房,给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出营去吧!”
郭英一听,真出乎意料之外。心里说,四哥呀,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是来助阵的,又不是来乞讨的。但是,红嘴白牙,他话已出口.再无法收回。
再看岳轮。他听了朱元璋的这几句言语,“腾”!由脑门一下子就红到了脚根。这阵儿,他的脑袋比锅都大,恨不能钻进地缝。心中暗暗埋怨道,朱元璋啊,谁说你是有道的明君,今日一见,原来也是个混蛋!哼,我岳轮堂堂五尺男儿,就值这二十两银子?看来,人情冷落呀!唉,也怪我岳轮鬼迷心窍,真不该到这儿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跟头我栽不起呀!干脆,我走了算了。想到这儿,他转身就要出阵。可是,刚一抬腿,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心说,不!我若就这样下去,岂不更给人留下话柄?哼,是骡子是马,咱得牵出来遛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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