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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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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您也是中原的子民了。老英雄,我有一事不明,就凭您的能为,怎么去扶保异族偏邦呢?请看,自元顺帝登基以来,暴虐专横,荒淫无度,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因此,才逼反了十八路反王。与此同时,各地的英雄豪杰,也纷纷揭竿而起。他们同仇敌忾,意欲改朝换代。如今,元朝已是风前烛,瓦上霜,危如累卵。您想想看,替他卖命能有什么下场?不是本将军自夸其德,我主是有道的明君,德配天地,人人拥戴。自从统一南方七省,黎民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眼下,我们正是用人之际。老将军若肯归降献城,交出粮台,我敢保您不失封侯之位。若不听我忠言相劝,仍一意孤行,哈哈哈哈,不是我说句过头的言语,您将要变为刀下之鬼!”
“呸!”孟九公听罢,气得脑袋直扑棱,说道,“娃娃,两军阵前是玩儿命的地方,你说这些废话有何用场?如今,咱俩相遇,就是仇敌。你若将我打败,算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得去粮台,我甘愿领罪;若赢不了我孟九公,那你便是飞蛾扑火—;—;自找其死。休走,着刀!”话音一落,马往前提,抡起三停大砍刀,“唰”照着常胜就砍了下来。
常胜一看,忙晃掌中的银枪,接架相还。霎时间,二人战在一处。
这阵儿,武尽忠、武尽孝正在后边观战。他俩见常胜枪法精奇,招招紧逼孟九公,不由暗自高兴。
说书人代言:常胜这个人,不爱出风头。在明营之中,好像没这个人似的。其实,他的能耐也挺大,那是常遇春的真传哪!无论枪法门路,招数步眼,都跟他爹一样,只是力气和火候稍微差些。他手中这条银枪,上崩、下扎、里撩、外划,滑、拿、崩、扎、压、刺、挑、盖、打、砸,按照利刃,上下飞翻,真像雨打梨花。
再看金头狮子孟九公。他把掌中大刀抡开,力猛刀沉,舞得跟刀山相仿。那真是老当益壮,武艺高强。
简短捷说。这一老一少打了五十余个回合,未分胜负。常胜边打边合计,瞅个空子,使了个卧身回身枪,只听“噌”地一声,大枪扑奔孟九公的小腹。孟九公一看不好,急忙往旁边闪躲。可是,躲得慢了点儿,这一枪正扎到他的大腿根上,扎进足有三寸多深。孟九公疼痛难耐,单手提刀,捂着伤口,勒马就跑。
孟洪、孟值一看,大惊失色。老二过来抢救他爹,老大过去抵住常胜。
几个回合,常胜“啪”地一枪,正打在孟洪后背上。孟洪眼冒金花,不敢再战,也败阵而逃。
正在常胜耀武扬威的时候,忽见城里出来一队女兵。这队女兵,全是一色红,犹如一片红云。飞到两军阵前,左右一分,正中央闯出一匹桃红战马,直奔常胜。
常胜定睛观瞧:见马鞍鞒上端坐一员女将,头罩大红绢帕,身披大红斗篷,内穿大红箭袖,腰束鹿皮带,斜挎百宝囊,掌端一口三尖两刃刀;再往脸上观看,弯弯的细眉,水汪汪的大眼,鼻似悬胆,口若樱桃,牙排似玉,齿白唇红。看那年岁,也就是二十挂零。真是巾帼的英雄,女中的丈夫。
那位说,这员女将是谁呢?正是孟九公的女儿孟玉环。她没在军中任职,只在家中练武读书。这丫头浑身武艺,早想疆场一试。这次开兵见仗,她非常高兴,命丫环打探消息,丫环回来报信儿说,城外来了个白袍小将,十分厉害,把老爷子打败了。孟玉环莞尔一笑,点起二百女兵,手提三尖两刃刀,刚杀出台坪,正见爹爹受伤,哥哥败阵。这回,可把姑娘惹火了,心里说,这是谁呀?我非把你剁成八瓣,替父兄报仇不可!于是,紧催桃红马,这才来到两军阵前。
书接前文。孟玉环来到前敌,定睛一看,眼前一位明营小将,银盔素甲,白马长枪;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准头端正,四字阔口,齿白唇红。看到这里,她心中暗自称赞,哎呀,这位将军,如此英俊哟!她只顾合计心思了,半天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武氏弟兄看到这番光景,不由偷偷一乐,冲常胜喊话:“兄弟,这是两军阵,你们干什么呢?”
这一句话,把常胜臊得满脸通红。他猛一激灵,用枪点指,大声喝喊:“呔!黄毛丫头,你也来见仗不成?”
“啊?”孟玉环也激灵灵打一冷战,把思绪收回,一晃三尖两刃刀,说道,“正是。对面的将军,你姓常吗?”
“常胜是也!”
“啊!我听说,那开明王常遇春是你爹爹?”
“然!”
“啊呀,真是将门出虎子,怪不得这么凶呢!不过,少在这台坪府发威撒野。若在这儿伸手,那可是圣人门前卖字画,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常将军,你可知我是谁吗?”
“不知。”
“孟玉环是也!今年一十九岁,尚未许配人家。”
孟玉环说到此处,情知失口,不由颜面一红,晃三尖两刀刀,直奔常胜。
常胜并不怠慢,你来我往,二人杀在一处。
他二人催马舞刀枪,大战八十余个回合,未分胜负输赢。武尽忠、武尽孝一看,急得直嚷嚷:“兄弟,留神!军师常说,僧道妇女不可临敌,既临敌,就有外科的手段,喂!小心她扔零碎!”
这武氏弟兄要不喊哪,孟玉环倒把这个茬口给忘了;他二人这么一喊,倒将孟玉环提醒了。她心中暗想,对呀!既然凭真能耐战他不过,我何不用暗器伤他?嗯,先伤他,后救他,岂不任由我摆布?
孟玉环会使什么暗器?专打一种五毒梅花针。这东西在竹筒里放着,就藏在她的百宝囊内。使用时,一摁绷簧,便能发出五支,其快无比,不易躲闪。不过,这暗器离近了管用,离远了就失去威力啦。
孟玉环打定主意,虚晃三尖两刃刀,跳出圈外,高声喊话:“姓常的,果然厉害。姑娘我不是对手,失陪了!”说罢,拨马就跑。
常胜贪功心切,紧追不舍。白龙马快如闪电,眼看就追了个首尾相连—;—;自己的马头碰姑娘的马尾了。
姑娘偷眼观瞧,心想,嗯,差不多了。只见她把大刀交在单手,往百宝囊中一伸玉腕,“噌”!就拽出了一节竹筒。开始时,姑娘要伤常胜的五官。后来又想,不能,这么漂亮的相貌,若留下残迹,我于心何忍呢?算了,叫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服我管教也就是了。想到这儿,她把竹筒托在掌中,一摁绷簧,“嗖”!几道寒光,扑向常胜的脖颈。
常胜有没有准备?有。为什么?一则,他曾听胡尔金花说过;二则,武尽忠、武尽孝给他提了醒啦。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来得这么快。他见暗器打来,急忙侧歪身子,往旁边闪躲。还好,躲过三根梅花针,有两根没躲过去:一根钉到肩胛,另一根钉到脖颈。
这梅花针,跟普通针一样,只是针上有毒。它要扎进人体,毒气发作,任你天大的英雄,也难保活命。
常胜身中毒针,开始,只觉得像蚊子盯了一下,心里说,嗐;,这暗器有什么用呢?可是,没用眨眼的工夫,坏了,就觉着五脏上翻,眼前发黑,半拉身子发麻,连耳朵都发木了。常胜心里说,不好!他就要回归本队。可是,毒气发作,已经身不由己了。这阵儿,他已神志不清。两腿无意一磕飞虎韂;,信马由缰,这匹马便奔正东跑去。
武尽忠、武尽孝在后边看着,也挺纳闷儿,忙冲常胜喊话:“兄弟,你往哪里去?”他哥儿俩急坏了,撒腿就追。
孟玉环见常胜受伤,赶紧将竹筒装在囊内,心里说,哟,打到他哪儿了,伤得厉害不厉害?我得赶紧给他治伤去,若耽搁久了,还不好办呢!于是,紧催桃红马,在后边就追。
单说常胜。战马一落荒,他趴到铁过梁上,勉强挂好银枪,“哇哇”吐了几口绿水,心里迷迷糊糊地思想,完了!怪我在大帅面前说了大话,这回我命休矣!他想着想着,就昏迷过去了。到了这步田地,他还能骑稳战马吗?没跑出十五里地,转过一个山弯,刚到在一片树林外边,常胜一撒手,“扑通”!就摔到马下。
他的白龙马受过训练,很懂人性。它又跑出不远,见主人已经落地,便磨回头来,围着主人,“咴儿咴儿”高叫。它那意思是,主人呀,快快起来,咱们好跑哇!这且按下不表。
单说这树林之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武生公子。但见此人,头戴宝蓝色扎巾,身穿宝蓝色箭袖,腰挎宝剑,手拿折扇。此时,他一边扇风,一边指点。在他对面,站着七八条大汉,正练虎尾三节棍。
这帮人正在练武,忽听树林外战马嘶鸣。这武生公子一皱眉头,说道:“住手!哎,你们听见没有?”
“少爷,树林外有马嘶之声。”
“你们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哎!”
两个大汉手提三节棍。顺着马叫的声音,快步跑去。
时间不长,自来说道:“少爷,路旁倒着一个人,顶着盔,贯着甲,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还有一匹战马,围着他又叫又转。”
“噢?待我看过。”说罢,飞身上马,领着众人,来在林外。
这个武生公子走到那儿以后,跳下马来,走到常胜面前,给他号了号脉,摸了摸胸口,然后,一皱眉头,说道:“嗯,我明白了。”
众人问道:“少爷,你明白什么了?”
“嗐;!你没看这方向吗?他准是从台坪府败下来的。看这症状,说不定是中了暗器。”
“少爷,你怎么知道?”
“休要多问。这也该着他命不当绝,待我救救他吧!他若是朋友,留他这条命在;他要是仇人,再把他打发回家。快,抬着这人回庄!”
常胜这才巧遇高人,大战孟玉环。
欲知常胜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于金萍救将医伤疾 于天庆替妹联姻缘
    小将军常胜,奉命攻打台坪府,结果受伤落荒,摔下马来,人事不省。幸亏遇上个武生公子,才将他搭救回庄。
书中暗表:这个武生公子,就住在附近的于家庄内。他姓于,叫于天庆。父亲外号三手将,名叫于化龙。他还有个妹妹,叫于金萍。这老于家父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家道富豪,是本地的财主。想当年,三手大将于化龙,也曾在元顺帝手下称臣,任过洛阳道总兵之职。后来,他见元顺帝昏庸无道,一赌气辞官不做,回归故里。之后,老伴儿去世。他怕儿女受气,没再续弦。
那年头儿,刀兵四起,混乱不堪。尤其僻壤穷乡,今日你来,明日他往,土匪流寇,比比皆是。为保平安,经乡亲父老再三恳求,于化龙才出任联庄会长,把附近二十七个村子联合起来,抽出青壮人员,习练拳脚。得空时,于化龙亲自指教;没空时,就由于天庆训练。今日,正在树林中练武,不期碰上了小将军常胜。
书接前文。于天庆吩咐一声,将常胜抬回府中。
这个于天庆,今年二十三岁,尚未娶亲。他独住一处跨院,房子十分宽绰。
于天庆回到府内,命庄客把常胜的战马拴好,将常胜抬到自己床上,他自己净面洗手,宽去外衣,高挽袖子,让庄客帮忙,就把常胜的征衣扒下。
于天庆定睛一看,见他的肩头和脖颈上,有紫色伤痕,而且肿起老高。看罢,忙扭头对庄客说道:“快将我爹爹请来!”
庄客说道:“少爷,老爷不在家中,到灵谷寺访友去了。”
“哟,坏了!”于天庆一抖搂双手,心中暗想,要治这种伤,除了爹爹,自己不会呀!若再耽搁下去,他的性命就难保了。这该怎么办呢?他想着,想着,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啥,我怎么糊涂了?这种伤疾,除了爹爹之外,还有一人会治—;—;那就是我妹妹于金萍。想到这儿,他疾步奔后宅而去。
书中交待:于金萍今年一十九岁,不仅人才出众,而且武艺超群。胯下马,掌中枪,那也是勇冠三军啊!她是个老姑娘,爹爹疼着她,哥哥宠着她,因此,非常任性。
这阵儿,于金萍正跟丫环、婆子在院中乘凉,忽听脚步声响。她一抬头,见哥哥快步走来。姑娘赶紧起身,见礼已毕,问道:“哥哥,看你这样匆匆忙忙,有何事干?”
于天庆说道:“妹妹,快快快,我求你点儿事。”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妹妹非知。”于天庆简单说道,“刚才,我到树林练武,遇见一个小伙子,昏迷在路旁。我仔细察看,知他中了暗器。我把他抬回府来,本想让爹爹治疗,谁料他外出访友去了。妹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得帮忙。”
于金萍一听,“唰”把脸就沉了下来。她把眉毛一挑,生气地说道:“哥哥,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这个人是好是歹?哥哥,你从哪儿抬来的,再放到哪儿去,省得招惹麻烦。”
“妹妹!”于天庆一听,更加着急地说道,“你怎能讲出这种话来?爹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咱们行武人家,讲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呢?妹妹,行行好吧,快跟我走!”
“这……”于金萍略一思索,问道,“哥哥,这个人多大岁数?”
“嗯,二十左右吧!”
姑娘听罢,把脸一红,说道:“哥哥,常言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为陌生的男子治伤呢?”
“哎哟!眼下是磨盘压手,还顾得了那么多说道?”
于金萍无奈,让丫环拎上药箱,跟随哥哥来到前屋。
于金萍来到床前,仔细一瞧,明白了,心里说,哟,这不是五毒梅花针伤的吗?哎,这是咱自己人打的呀!于是,不由愣在一旁。看看哥哥,不想动手。
于天庆挺着急,埋怨地说道:“妹妹,你呆什么?再不快治,一会儿就没救了。快,伸手吧!”
姑娘无奈,净过双手,这才打开药箱。
书中交待:于金萍这个药箱内,什么小刀子、小剪子、小钩子、小镊子,药片子、药丸子、药面子、药丹子、药瓶子、药包子、药罐子、药盒子,那真是应有尽有。有治外伤的,也有治内伤的。练武的家庭,可离不开这个。
于金萍打开药箱,操起一把鸭嘴形的小钳子,伸出双指,轻轻摁住常胜的肩胛,然后用钳子叼出梅花毒针。接着,又把脖颈的毒针拔出。再看受伤之处,露出两个小黑窟窿,往外直淌黄水。姑娘又往伤口上上了金疮散,拔毒膏,还给他灌下两颗解毒丸。一切料理已毕,姑娘这才净手净面,冲着于天庆说道:“哥哥,没事了。”
“哟!”于天庆又惊又喜,“这就没事了?”
“嗯,他伤的不是致命之处。再说,时间又不太长。呆一会儿,就能苏醒过来。幸好,身上也留不下残迹。”
“噢,那可太好了。”
这药可真灵验。没过两盏茶的工夫,药力散开,常胜就渐渐苏醒过来。他睁眼一看,见一男一女守在床头,他们身后还有不少百姓,自己躺在一问陌生的屋子里。他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用心回忆方才的作战情景。想着,想着,明白了,啊,一定是我受了重伤,这家人把我搭救了。想到这儿,翻身下床,忙说道:“恩公在上,在下给恩公叩头!”说着话,就要撩衣下跪。
于天庆急忙将他拦住,说道:“别别别。咱们岁数差不多,可别这样。”
常胜与于天庆交言搭话,于金萍偷眼一看,不觉芳心乱跳。她知自己在此不便,忙一摆手,带丫环走出屋去。
于金萍走到院内,抬头一看:树上挂着一匹白龙战马,鸟翅环上还挂着一条银枪。姑娘看罢,心中一怔,看来,受伤之人是员大将。可是,他从哪儿来呢?这真是“惺惺相惜,英雄相爱”。姑娘想到此处,脸上泛出了红润。可是,她又不便多问。略停片刻,她对丫环悄声嘱咐道:“你留在这儿,听听这个人是谁,从哪儿来的,干什么来了,等打听明白,随时向我禀报。”
“是!”
小丫环在屋外盗听,姑娘回奔后宅,等候音信不提。
这时,有人向于天庆报道:“老爷访友归来!”
于天庆一听,急忙迎上前去,拽住爹爹的双手,笑着说道:“爹,咱家来客人了,我还没顾得问他是谁。快走,你去看看吧!”
于化龙问道:“哪儿来的?”
“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接着,于天庆就把刚才的经过述说了一番。
于化龙听罢,也感到心疑。他随儿子来到屋里,抬头一看,对面站着个漂亮的小伙子。五官相貌,十分英俊,仪表堂堂,落落大方。
于化龙分宾主落座,便问常胜的家乡、名姓。因为人家是救命的恩公,常胜也不隐瞒,便实话实讲。
于化龙听罢,把大腿一拍,惊喜地说道:“哎呀,原来是贵客临门哪!失敬,失敬。”
于天庆也说道:“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会,这事可太巧了。”说到此处,忙冲外边喊话,“喂,准备酒席!”
于化龙父子将常胜领到席前,热情款待。席间,于化龙问道:“常将军,你从何而来?”
常胜见问,就把怎样攻打台坪府,怎样战败孟九公,怎么大战孟玉环,怎样不幸中暗器,怎么落荒败下阵,等等诸事,如实地述说了一遍。
于化龙恍然大悟,说道:“噢,原来是孟玉环打的。啊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哈哈哈哈!”
常胜一听,不解其详。初次相见,又不好多问。因此,只好不搭话茬儿。
哎,正在这时,突然跑来一个婆子,撩起帘拢,直冲老头儿摆手。那意思是,请老头儿出去一趟。
于化龙不知何事,对常胜说道:“夫陪,失陪,我去去就来。”说罢,走出门去。
那婆子见老爷出门,忙把他领到僻静之处,说道:“老人家,快到后宅看看去吧!不知为什么,姑娘突然像中了疯魔一般,大哭起来。任凭大家苦心相劝,也无济于事。光哭还不算,后来,姑娘把抽箱拉开,拿出剪刀,非要自杀不可!”
“噢,这是为何?”
“不知道啊,问她她也不说。我们拉不住,您快看看去吧!”
“哎呀!”于化龙听罢,非常生气,心里说:哼,都怪我把她惯坏了!女孩子家,撒娇耍赖,情有可原,你不该寻死觅活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于化龙边想边往前走,刚走到姑娘的绣房跟前,就听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他赶紧进屋一看:好吗!但只见桌子也翻了,板凳也倒了,茶壶、茶碗也摔了。姑娘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站在人群之中。三个丫环拉着她的腕子,两个婆子搂着她的腰,正在屋里折腾呢!
于化龙一看,把脸往下一耷拉,阴沉沉地说道:“嗯!金萍,这成何体统,你还懂不懂家规?”
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头儿一说话,立时屋里就肃静下来。丫环、婆子往左右一闪,“当啷”一声,姑娘的剪刀落地。
于金萍看了看爹爹,一跺双脚,赌气坐在床上,又放声痛哭起来。任凭你怎么劝说,她还是嚎啕不止。
老头儿一看,搬了把椅子,坐在金萍对面,问道:“儿啊,为父出门访友,难道你哥哥欺负你了?”
姑娘不说话。
于化龙又问道:“难道丫环、婆子惹你生气了?”
姑娘还是不说话。反正,不管你怎么问,姑娘也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这阵儿,可把于化龙气坏了。他把大腿一拍,恼怒地说道:“丫头,你可把我气死了!”他万般无奈,也只好闷坐在一旁。
再说于天庆。自爹爹走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着等着就不耐烦了,心中暗想,你把客人撂到这里,干什么去了?难道出什么事了?想到这儿,他让一个总管陪着常胜,自己也奔后宅而来。
于天庆进门一看,见爹爹闷坐一旁,妹妹涕泪长流。他略停片刻,走到于化龙身边,悄声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于化龙说道:“儿啊,你来得正好。你看,这是谁惹着她了,使她这么大哭大闹?”
于天庆一听,来到妹妹身边,也详细询问。可是,问了半天,她还是直劲儿地啼哭。
于天庆年轻,脑瓜子好使。他前前后后这么一想,明白了。心里说,妹妹本来挺高兴,请她给常将军治伤的时候,还没什么不愉快。怎么给他治伤之后,就大哭大闹起来了呢?噢,妹妹不是小孩子了,大概是看见常胜,想起了她的终身大事。嗯,待我上前问过。想到此处,眼睛一转,就把丫环、婆子全都打发到屋外。
这阵儿,屋内只剩他们父子三人。于天庆问道:“妹妹,我说你呀,一阵阴,一阵晴,一阵喜,一阵忧,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吧,哥哥再问你几句话。说对了,你也别喜欢;说错了,你也别恼我。我来问你,你是不是看中人了?哎,咱们明说吧,你是不是看中那个常胜了?”
这几句话重有千斤哪!姑娘听罢,打了一个冷战,当时那哭声就减弱了。
于天庆一看,有门儿!于是,给他爹使了个眼色。
老爷子心想,啊,原来如此呀!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当爹的不能随便插嘴呀!只好坐在那里,侧耳听着。
这时,又听于天庆说道:“妹妹,自从母亲去世,是爹爹把咱抚养成人。咱兄妹年幼无知,不能替爹爹料理家务,全靠他老人家打里照外,左右应酬,所以,对你的终身大事,就没过多地操心。虽然提过几门亲事,可是,不是你相不中,就是爹看不上。耽误来耽误去,一直耽误到如今。今天,你巧遇常胜,见人家一表人才,又是名门之后,你就动了心啦。妹妹,我说得对也不对?你就说吧,咱是武将家风,不拘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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