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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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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六先是一愣,接着,才知道上了当。直气得他哇哇暴叫,高声大嚷:“胡大海,你不是说摆阵吗,怎么逃跑了?”
胡大海边跑边扭头说道:“你懂个屁!老胡摆的就是逃跑阵。我说小子,再见!”说罢,用枪攥一戳马后鞧;,这匹马四蹄蹬开,拼命向前跑去。
苏州兵见了,各擎兵刃,拦住去路。胡大海急了,抡起大枪,一顿乱刺。霎时间,苏州兵撞着的死,挨着的亡,被杀得四处溃逃。到了这个时候,胡大海什么也顾不了啦,一个心眼儿往前逃命。但只见他这匹马,越沟壕,跨障碍,横冲直撞,越跑越快。四更天以后,终于逃出了苏州兵的连营。
这阵,胡大海心里的这个痛快劲儿,那就甭提了。他暗暗合计,我回去之后,定要贴副对联,上写“眨眼间倾生丧命”,下配“打新春两世为人”,横批“好险好险”。
胡大海正在瞎琢磨,突然身后有人喊话:“胡大海,你哪里走?”
胡大海回头一看,可把他吓了个够戗。怎么?张九六追了上来。
张九六上了胡大海的当,心中十分懊丧,若让他闯出十八道连营,我有何脸面去见苏州王?所以,他在后边拼命追赶。由于他的马快,把军兵远远地甩在了后边,自己单人独骑追到胡大海近前。
张九六二话没说,双手捻矛,奔胡大海后心便刺。胡大海急忙往旁边一闪,拨回马头,大战张九六。过了五六个回合,胡大海就顶不住了。他眼珠一转,虚晃一招,拨马便跑。
张九六的马快,眨眼间就又把他追上了。胡大海无奈,只好勉强接战。只累得他盔歪甲斜,热汗直流。他一边打着,一边合计,难道我这回真要玩儿完了?我该如何将这个瘟神甩掉呢?唉呀,急死我了……想着想着,突然又来了主意。他打着打着,猛然间朝张九六身后疾呼:“老英雄唐云来了,快助我一臂之力!”
张九六吓了一跳,拨马跳出圈外,回头一看,没人!扭回头来再看胡大海,已经逃跑了。这一回,把张九六的肚皮都快气破了,他催马又追。眼看又要追上了,只见胡大海猛一抖手,喊道:“着法宝!”话音刚落,有一东西,奔张九六的面门打来。
张九六缩脖藏头,这件东西从头上飞过,“啪”地一声,落到马后。张九六勒住坐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战靴。张九六刚一回头,胡大海又扔过一物。张九六用长矛往外一拨拉,此物又落到地上。回头一看:又是一只战靴。这更把他气坏了,心里说,本帅征战多年,还没遇见过这种臭无赖!什么损招儿都有,真气死我也!他二目圆睁,挺矛冲杀过来,恨不能一矛扎胡大海个透心凉。
别看胡大海能耐不大,还真不好对付。一抓一转个儿,一碰一打滑儿,又难抓,又难拿。胡大海边战边退,边朝四外蜇摸。踅摸什么?他是蜇摸着从什么地方逃走合适。
这时,天交五鼓,东方已经发白。远处的村落、山岗,近处的树木、花草,已经隐约可辨。但只见眼前是一面山坡,坡上树木交杂、野草丛生。胡大海心想,干脆,我钻树林往坡顶跑吧!于是,紧催战马,踏草丛,绕树木,奔树林而去。
张九六在后边穷追不舍,边追边喊:“胡大海,你往哪里走?”
胡大海边跑边答:“请你不必操心,有地方可走!”
张九六怒喝道:“本帅一定要把你抓住!”
胡大海笑着说道:“爷爷一定要叫你抓不住!”
张九六隔着树空,左一矛,右一矛,不住地猛刺;胡大海以树干作屏障,左躲右闪,一点也没被扎着。
这时,胡大海飞马越过坡脊,开始往下坡跑。坡下是一片稻田,远处闪出一个村庄。胡大海心想,若能进了村子,可就不怕了。他心急只嫌马慢,不住地紧抖嚼环。谁知,那大红马只顾往前飞跑,不料被一个树墩绊到前蹄子上,“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大红马一倒,把胡大海甩出三四文远,“啪嚓”!摔了个仰面朝天,差点儿摔死。
张九六心中大喜,飞马来到他面前,用长矛点住他的前心:“别动!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胡大海心头一凉,完了,这回可彻底完了。不过,他至死嘴也不软,躺在地上,还一个劲儿地跟张九六对付:“姓张的,等会儿下手,容我再说一句话。”
张九六怒喝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闭眼吧!”说罢,把长矛举起,对准了他的前胸。
胡大海冷笑了一声:“要是这样,我死了也不会服你!”
“因何不服?”
胡大海说道:“你连句话都不敢让我说,我还服你什么?”
张九六是个犟眼子,非要弄清原委不可,忙说:“那你就讲吧!”
胡大海说:“哎,这才算英雄呢!实话对你讲吧,我老胡一贯心慈面软,不忍要你的性命,今天饶你不死,快快逃命去吧!”
张九六一听,把鼻子都气歪了。心里说:真不害臊,咱俩到底谁败了,我逃什么呢?难道姓胡的吓昏了不成?
此时,胡大海又催促道:“你愣什么,还不快走!”
张九六说:“尔休要满口胡言。本帅岂能容你!”
胡大海也生气了:“哼,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现在不走,呆一会儿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此话怎讲?”
胡大海又吹上了:“要不说你是癞蛤蟆跳水—;—;不懂(咚)呢!谁不知我老胡,自幼受过异人传授、神仙指点,学会了拘神遣将的本领。只要我一念真言,天兵天将随时可到。倘若神仙来了,你还跑得了吗?”
“胡诌!”张九六大吼道,“本帅不是三岁的孩童,岂能信你胡说八道?”
胡大海瞪大牛眼说道:“不信?那咱试一试,看我的咒语灵不灵!”
张九六冷笑道:“那你就念吧,本帅倒要看看!”
胡大海听罢,先坐起身形,从容不迫地活动着胳膊腿。
张九六怕他跑掉,瞪着眼睛盯着他,闪亮的长矛直指到他的胸前。心里说,你若敢动,我就扎死你。
胡大海坐在地上,眯缝着双眼,往四处偷看。看什么呢?他看看四周有人没有。若要有人前来,他不就得救了吗?可是,他看了一阵儿,连一个人也没看见。他又怕耽搁时间长了,惹张九六生疑,所以,无奈抬起右臂,伸出中指,口念咒语,假意作法:“天灵灵,地灵灵,六字真言一点通。胡大海这里念咒语,呼唤天将和天兵。托塔李,赵公明,二郎杨我太白星,金、木、哪吒三太子,四大金刚摩里青。驾祥云,下天宫,保佑老胡大英雄。灵光阿弥勒敕—;—;”
胡大海那里乱念,张九六这边儿暗笑,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真能绷着脸装蒜。他对胡大海说:“念完没有?神仙在哪里?”
胡大海说:“别急。你没听说过吗?真言得念三遍。这是头一遍,神仙刚得着信儿。”说罢,缓了一口气,又念第二遍。
张九六等他把第二遍念完,又问:“神仙在哪里?”
胡大海认真地说:“别急。这会儿正在半路上呢!”
别听胡大海嘴里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早凉了。为什么?他一看山坡上下,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谁能来救他?他心想道:等把第三遍念完,我还能说什么?
此时,张九六又催促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念?本帅可把话说清楚,你的神仙拘不来,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把长矛抖了三抖,晃了三晃。
胡大海无奈,扯开嗓门又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六字真言一点通……”
说也奇怪,他刚念到“金、木、哪吒三太子”的时候,忽听树林之中有人高喊:“谨遵法旨,吾神来也!”
这一嗓子,可把张九六吓了个够战。怎么?他万没想到真有人来捧场啊!
这阵儿,胡大海也是一愣。心里说:这是哪一位!他定睛一看,见树林中钻出一人,飞马来到他二人面前!
见来人,好相貌,
威风凛凛九尺高。
虎头巾,头上罩,
一朵红缨顶梁飘。
身上披,箭袖袍,
一条宝带围在腰。
弓在囊,剑在鞘,
上镶珠宝放光豪。
黄骡马,透骨龙,
四蹄蹬开快如风。
面似火,眉如弓,
两只凤眼亮如灯。
长得好,五官正,
三结长髯飘前胸。
软藤枪,手中擎,
好像怪蟒舞当空。
人似虎,马赛龙,
十人见了九人惊。
胡大海看罢,顿时心头豁亮起来。来者是谁呀?原来是八臂哪吒宁伯标。
书中交待:宁伯标,字兴国,苏州凤凰庄人氏。此人文武双全,元顺帝至正八年,他考中了武状元,先在兵部任职,后调安徽做了芜湖镇守使。常遇春攻打芜湖时,弟兄二人相见。怎么他俩成了弟兄呢?常遇春自幼父母双亡,是宁伯标之母宁氏夫人把他奶大的,因此,他二人亲同骨肉。十岁时,弟兄分别。后来,宁伯标保了元顺帝,常遇春保了朱元璋。
弟兄二人相见,常遇春劝兄改邪归正。宁伯标也见元顺帝昏庸无道,便带着一家老小,弃城而走,回到原籍凤凰庄。按理说,镇守使是国家的命官,弃城而走是犯罪的。可是,当时义军四起,元兵已不能控制全国,苏州又属张士诚管辖,所以平安无事。
宁伯标的父亲早年去世,只有母亲宁氏健在。他的原配夫人洒氏,因婆媳不和,早已离去。抛下一个女儿名叫彩霞,年已及等。宁伯标怕孩子受气,一直未有续娶。
宁伯标家资巨富,广有庄田,是凤凰庄的首户。在家里一躲,吃穿不愁,倒也逍遥自在。
不过,他是个重义气、有抱负的人。他时常想念常遇春、胡大海这些弟兄。无奈,老母在堂,女儿又到了订亲的年龄,使他不能远离。为此,经常闷闷不乐。为消磨时光,他有时练武,有时读书,有时到郊外行围。前两天,他带了六个家丁,用马车拉着帐篷和炊具,到凤凰岗来打猎。他驻在山坡上,听过路商贾说,牛膛峪一带摆下了战场。细一打听,才知道是张士诚与朱元璋开兵见仗。当然,他是心向明军的,为此,一直挂记在心中。今天早晨,他让家丁看守帐篷,自己单人独马准备到前敌去一趟。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刚走进树林,忽听山坡上有人喊叫。声音挺熟,可听不清喊叫什么。宁伯标略一思索,顺着声音就来了。刚走到树林边,忽听有人喊:“天灵灵,地灵灵……”宁伯标一听,心里说:这不是胡大海的声音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又往前紧走了几步,隔着树空一看,只见胡大海坐在地上,正胡说八道呢!而且,张九六托着长矛,站在他的面前。宁伯标看罢,明白了,真使他又惊、又喜、又气、又乐。惊只惊,在这里见到了胡大海;喜只喜,弟兄二人巧相逢;气只气,胡大海胡说八道,丢人现眼;乐只乐,张九六这么大的元帅,竟受了胡大海的摆布。宁伯标心想;干脆,我给二哥捧捧场吧!这才大喊一声“吾神来也”,催马来到他俩面前。
书接前文。胡大海见了宁伯标,精神顿时振作起来。只见他一个鱼跃,站起身形,一手掐腰,一手比划:“我就知道你准得来嘛!快,给我打!”
宁伯标也不敢笑,说了声“遵命”,手托金丝软藤宝枪,对张九六说道:“张大帅一向可好?宁某这厢有礼了!”
他二人原来认识。三年前,张士诚听说宁伯标回到原籍,曾派张九六相邀,请他到苏州做官。宁伯标假借“家有老母,不便远行”为由,婉言谢绝,两年前,张九六又亲自赶奔凤凰庄,请他出头。不料,又被他拒绝。一年前,张九六又带着八彩礼品,还有一颗副元帅大印,来到凤凰庄,请他做官。宁伯标以“侍母尽孝,无心为宦”为理由,还是没有答应。为此,张九六很不高兴。宁伯标见他生气了,才答应道:“宁某已隐居深山,今后谁也不保,谁的官也不做。”这是为什么呢?张九六怕他保了别人,对自己不利呀!
闲话休提。张九六一看来人是宁伯标,心中十分不悦,勉强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请问宁将军,你莫非要搭救胡大海不成?”
宁伯标笑道:“正是。大概您还不知,胡大海是我的好友,焉有不救之理?请大帅看在宁某的分上,高抬贵手吧!”
张九六大怒,圆睁环眼,倒竖虎须,高声喝喊:“姓宁的,我劝你少管闲事!胡大海是我的仇敌,他闯连营,杀伤了许多军兵。本帅正要给弟兄们报仇,岂能把他放掉!”
宁伯标又冷笑了一声:“方才我已讲过,他是我的好友,我不能见死不救。请大帅三思!”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胡大海一听,气得够战,急忙出口骂道:“你配,你配,你也配!不信,你动老胡一下试试!”
张九六大吼一声,举矛便刺。宁伯标不敢怠慢,一翻手腕,用金丝软藤枪把他的长矛压住,厉声喝喊:“张九六,你真不开面吗?”
“不开面又怎样?”
宁伯标说:“那就休怪宁某无情了!”说罢,一抖宝枪,拉开了阵势。
张九六来了个打仗先下手,双手抖矛,分心便刺。宁伯标往右一侧身,把这一矛躲开。张九六右手扳回矛头,左手一推矛杆,奔宁伯标左肋点来。宁伯标又一闪身,将这招躲了过去。张九六使了个泰山压顶式,大铁矛挂着风声,奔宁伯标的头顶打来。宁伯标把马一拨,又跳出圈外。
此时,张九六问道:“宁伯标,为何不来还手?难道你怯战不成?”
宁伯标笑道:“非也!宁某是有意让你三招。其一,念你我同在苏州,有同乡之情;其二,念张士诚派你三顾凤凰庄,有一定的交情;其三,宁某打仗,向来让别人先动手。”
胡大海把大腿一拍,夸赞道:“你听听,我兄弟多明白。跟你这混蛋怎么比呢?”
张九六又羞又恼,施展开通身的本领,下了绝情。宁伯标不敢大意,与张九六战在一处。
胡大海在一旁观阵。他一看张九六,真不愧叫赛张飞,丈八蛇矛上下翻飞,呼呼挂风。但只见:
蛇矛枪,快如风,
雨打梨花满天星。
上打插花盖顶,
下扎恶虎掏胸。
左刺八仙庆寿,
右挑黑龙点睛。
霸王一字摔枪式,
鬼神见了也心惊。
再看宁伯标。他一不着急,二不忙乱,把金丝软藤枪使得神出鬼没。但只见:
一扎眉心二扎肘,
三扎咽喉四扎口,
五礼金鸡乱点头,
六扎怪蟒穿裆走,
七扎战马和双腿,
八扎双肩挂双手。
使开九路绝命枪,
十方好汉难逃走。
胡大海看了,不住地点头。
这二人大战了四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胡大海心中暗自着急。为什么?他虽然见宁伯标不至于败阵,可又怕万外有一。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暗暗说道:胡大海呀胡大海,你在旁边站着干什么?难道你是看戏的,上不了台?为何不助宁伯标一臂之力?想到此处,他往地上一看,哟,遍地都是石头块儿,有三角的,四棱的,还有长的和圆的。胡大海心想,干脆,我用这些东西砸他吧!于是,他把腰一哈,捡起几块应手的石头,高声喝喊道:“张九六,休要猖狂。着老胡的法宝!”
欲知张九六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马皇后传音调兵将 花总兵走马战的顽
    话说胡大海抡起石头,奔张九六便打。张九六忙一甩脸,把石头躲过。哪知他刚躲过第一块,第二块又到了。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又到了……
诸位,那张九六一边大战宁伯标,一边躲石头,怎能顾得过来呢?稍没留意,被一块石头打在了脑门上,不由大叫一声,栽到马下。
胡大海并不怠慢,一个箭步跳到张九六面前,伸出大手把他按住,不容分说,就是一顿大嘴巴子。一边揍,一边说:“我叫你横!我叫你横!哼,看看咱俩谁厉害?”
宁伯标也不敢乐,在马上说道:“二哥,冤仇宜解不宜结,饶了他吧!”
胡大海打过瘾了,这才住手说道:“听人劝,吃饱饭。只许你不仁,不许我不义。只当有个屁,把你放了吧!”
张九六满脸羞愧,一句话也没说,提矛上马,逃命而去。
张九六刚走,胡大海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嗐;!坏了,不该放他!”
“为什么?”
胡大海说:“我们十万人马被困在牛膛峪,留着他可以做人质。他这一逃,不就全吹了?”
“可也是呀!你怎么不早说?”
“方才光顾高兴,把这个茬口给忘了。”
宁伯标也追悔不及,无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回家,再做定夺。”
胡大海点头。
再说宁伯标领着胡大海,先找着六个家人,拔帐起程,一路无话。这天,来到凤凰庄。宾主来到府内,宁伯标先叫家人给胡大海包扎了伤口,又派人给他的大红马调治伤疾,同时,还给胡大海取来衣服鞋帽,让他沐浴更衣。一切料理已毕,宁伯标在大厅设摆酒宴,为他压惊。酒席宴前,胡大海把义军被困的经过,详细说了一番。
宁伯标听了,不住地摇头叹息,放下酒杯,说道:“二哥,你打算如何行事?”
胡大海说:“我身上带着搬兵的圣旨。要把三十六路御总兵调来,解围救驾。”
“嗯!”
胡大海喝了一口酒,又说道:“我可不是赖你,眼下国难当头,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忙啊!”
宁伯标说:“那是自然,不过……”说到此处,低头不语了。
胡大海不解其意,忙问:“兄弟,看你的意思,好像有什么为难之事。何不请讲当面?”
“唉!若得罪了张士诚,我在这儿就不能呆了。”
胡大海笑道:“你救了驾,立了大功,就是大明的功臣。到那时,封王、封侯是定了的。将来搬到南京去住,那有多美?还留恋这里干什么!”
宁伯标点头道:“话虽如此,人总免不了有留恋故土之情。我还好说,就怕老娘难过。”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放心吧,老夫人那里,由我去说,管保让她老人家高兴。”
宁伯标说;“那敢情好了。另外,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二哥。”
“何事?”
“我有一女,名唤彩霞,今年一十七岁,尚未许配人家。您在朝中居官,结识的人多,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我不求他家的门第高下,只要人品好就行。”
胡大海一听,立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说兄弟,你算问对人了。眼下就有一个好小伙子,今年也是一十七岁,文有文才,武有武艺。论人品,万八千里挑不出一个;论长相,什么潘安、宋玉、吕布、子都,他们都得靠边站。保媒的快把门槛踢破了,可是人家这孩子,连一个也相不中。说来也不奇怪,因为人家有能耐呀!双手会写梅花篆字,出口成章,提笔成词,没有人家不懂的事。再说,人家又有钱,又有势,自幼娇生惯养,说一不二,你说人家能随便应亲吗?”
宁伯标听罢,说道:“自古道,‘寒门出孝子,白屋出公卿。’如此娇惯的孩子,未必就好。二哥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那种纨袴;子弟。”
“不,你没猜对。”胡大海说,“这孩子可不是浪荡公子。别看家里惯他,他自己却不骄不傲,知书识礼,可讨人喜欢哩!”
宁伯标笑了:“既然二哥把他夸得这么好,请问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家的公子?”
胡大海提高嗓门道:“此人你大概也有耳闻,他就是当今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干儿子—;—;世子殿下朱沐英!”
“朱沐英?我曾在芜湖关与他交过锋,他可不怎么样啊!”
胡大海说:“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孩子原先姓沐,祖居安徽毫州沐家庄,父亲叫沐洪。当初,为搭救朱元璋,得罪了元兵,他们放火烧了沐家庄,杀死了沐洪和他的全家满门,只逃出沐英一个孩子。朱元璋为报答沐洪一家的救命之恩,把沐英收为义子,改名朱沐英,又姓朱、又姓沐,来了个一子两不绝。后来,红教真人张天师,把他带到江西龙虎山去学艺。又教文,又教武,他学了个文武双全。也可能是龙虎山的水土好,学艺八年,沐英出落得成了当世的美男子。他一出世,就曾锤震乱石山、大闹十王兴隆会、打死幽州三秦勇、得宝马万里烟云兽,威名远震。之后,攻城破阵,屡建奇功,为众人所瞩目。现在,朱元璋当了皇帝,钦封他为世子殿下。如今他是金枝玉叶,那可了不起哟!”
胡大海这番话,把宁伯标说得时而高兴,时而皱眉。过了片刻,他担心地问道:“二哥,人家的门第这么高,咱们恐怕高攀不上吧?”
胡大海笑着说:“都有我呢,你怕什么?沐英这孩子,有点任性。就拿婚姻这件事来说,他连皇上的话也不听;可是,他却听我的。我叫他上东,他不敢奔西,我叫他打狗,他不敢撵鸡。你放心吧,这门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宁伯标大喜,离席拜道:“二哥若能玉成此事,弟铭刻肺腑,当报大恩。”
“看你说的,这可就太见外了。我这个人做事,最爱干脆。一言出口,落在地上摔三节,没有拖泥带水的时候。”
宁伯标连声说好,派人到内宅报喜。
这件喜事,很快就在宁府传开了。上上下下的人,无不高兴。
次日清晨,宁氏老夫人在内宅设宴,由宁伯标作陪,来款待胡大海。席前,宁老夫人长叹一声,说道:“唉!当年,伯标娶妻洒氏。这个酒氏,乃是奸相洒敦的女儿。元人想用联姻之法,让伯标给他们卖命。这门亲事,老身当初就不愿意。过门后,洒氏与我不睦。三年后,我让伯标将她休出家门。洒氏走后,留下一女,就是我孙女宁彩霞。这孩子从小随老身长大,是我宁家的心肝宝贝。听说你从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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