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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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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朱元璋拜托陈友谅,再找罗氏弟兄面谈。朱元璋心中暗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能白来吗?你再撵我,我也不走。这是跟我二哥胡大海学的,给他摆个肉头阵。
商量已毕,众人回到大厅,静候音信;陈友谅去到后屋,再请罗氏弟兄。
书要简短。过了好长时间,就见陈友谅乐呵呵地从后宅走来。
朱元璋赶紧迎上前去,询问道:“王兄,他们答应没有?”
陈友谅坐在一旁,说道:“阿弥陀佛!真不容易呀,总算应下了。”
朱元璋一听,顿时把悬着的心落到肚内:“啊呀,谢天谢地!”
“陛下,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经贫僧一再询问,总算把他们的心里话套出来了。原来,他们确实有为难之处。”
“噢?何事?”
陈友谅接着说道:“罗虹只身一人,前去破阵,倒无牵挂;可那老二罗决,膝下还有个姑娘,今年二十九岁,名唤素英。他去破阵,若被元人知道,必然前来报复。为此,留女儿在家,他放心不下。”
“这有何难。将姑娘也带到营中,不就得了?”
“贫僧也曾那样言讲。他说女儿身大袖长,出出入入,多有不便。”
“哎呀,这该如何是好?”
“主公不必着急。方才,我已见到了这位姑娘,她有一身的好武艺。什么长拳短打,马上步下,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贫僧跟她交言搭话,才知她谈吐不俗,果然胸藏锦绣。不过,就是身材短小,模样有点儿不济。刚才,罗氏弟兄跟贫僧言讲,只要明营有人跟素英成亲,他们马上便可出山。”
“哎呀!”朱元璋说道,“此话何不早讲?明营之中,战将如林。远的不说,眼前就有啊!”
那位说,朱元璋心里想着谁呢?小矬子徐方。这徐方出世以来,屡立战功,现在尚未娶亲。为什么?一则是战事频繁,无暇料理;二则是他模样难看,无人应亲。今天巧遇此事,这岂不是天作之合吗?
朱元璋打好主意,将徐方叫到身边,说道:“徐将军,方才陈三兄之言,俱已讲清。你应下这门亲事如何?”
朱元璋这几句话,可把徐方气了个够戗。心里说,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啊,就我配那样的丑八怪?哼,你也就是皇上得了,想说啥说啥,若换个旁人,我非骂他祖宗不可。于是,他强压怒火,说道:“陛下,微臣使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不能娶媳妇。万岁,你另选旁人吧!”
这时,常茂走到徐方跟前,小声讲话:“你拉倒吧!皇上是金口玉牙,出言为旨。这门亲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要不,他就把你宰了!”
任凭众人相劝,徐方执意不从。
朱元璋招贤心切,不由动了肝火。他把脸一沉,冷冰冰地说道:“徐方,你可知抗旨不遵,该犯何罪?”
“这—;—;”徐方无奈,这才说道,“既然万岁做主,臣百依百顺。”
徐方应下亲事,陈友谅又找罗氏弟兄晓说。罗决听罢,忙派人给小姐送信儿。
罗素英得信儿,又高兴,又担心。她忙打发丫环,暗中相看。
时间不长,丫环回来禀告,说徐方能耐出众,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不过,身材短小,长相不济。
“噢?”姑娘一听,气冲斗牛。她立即跑到罗虹、罗决面前,好一顿折腾。
罗虹耐心相劝道:“常言说,一好遮百丑。徐将军武艺高强,能为出众。他与你相配,可也算门当户对。”
罗决也劝说道:“徐将军是明营的侯爵。成亲之后,你二人协力同心,共建功勋,也不枉为一世。”
罗氏弟兄婉言相劝,姑娘这才转忧为喜。双方交换表记,订下亲事。
诸事料理已毕,罗氏弟兄随朱元璋,告别陈友谅,带上金丝软藤枪,领着女儿罗素英,胯骑快马,赶奔前敌。
这阵儿,早有探马蓝旗将消息报与徐达和刘伯温。他们亮开全队,走出十里以外,隆重迎接。将众人接进军营,摆设酒宴,为朱元璋等人接风洗尘。
次日,朱元璋升坐宝帐,将文武群臣召至驾前,共议破阵之策。
洪武万岁说道:“罗老英雄,请将阵内奥妙,话讲当面,我等愿闻高论。”
罗虹一听,站起身形,抱拳施礼道:“各位,常言说,‘手大不遮天’。由我弟兄破阵,那可担当不起。据老朽所知,这金龙搅尾阵内,包罗万象。有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十面埋伏阵,还有水阵、火阵、机关、消息儿……星罗棋布啊!这些俱是步古人之后尘,不足谈论。更有甚者,元兵仗着善骑善射之优长,在阵内暗布了铁甲连环马。这连环马疾似狂飙,猛如洪水,实难攻克呀!”
朱元璋一听,又忙问道:“罗爱卿,何为铁甲连环马?”
“据老朽所知,那老驸马驯服战骑数以百计。他把五十匹列为一排,马头安尖刀,马背披铁甲,马与马之间,用索链紧紧相连。似这等连环战马,共有十排。试看,这十排连环马一齐闯来,焉有咱军兵的命在?”
“啊呀!”朱元璋听罢,不由心头发凉,急忙问道,“这连环马如何破法?”
“无妨。”罗虹说道,“常言说,有宝就有破。请万岁传旨,待我弟兄速速练兵。”接着,便道出了大破连环马的办法。
朱元璋等人听罢,无不为之称奇。当即传下口旨,命罗氏弟兄操练破阵之兵。
罗氏弟兄先挑选了身形灵巧的精兵五百名,每人发钩镰枪一支,利斧一柄,传授跳跃、翻滚技艺和破阵之策。
非止一日,精兵练就,罗氏弟兄向皇上交旨。
朱元璋大喜,忙又与元帅、军师商量兴兵事宜。
简短捷说。次日,刚刚吃过晚饭,元帅徐达传下军令:“来呀,点鼓升帐!”
徐元帅率领雄兵,要大破金龙搅尾阵。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破恶阵徐达布雄兵 求战切于皋讨将令
明营刚吃过晚饭,元帅徐达突然传下军令:“击鼓升帐!”
这可是个新鲜事儿。平常打仗,都在白天。晚间破阵,为的是便于隐蔽。
大帅徐达传下军令,霎时间,鼓响三遍。接着,就见满营众将,环佩叮当,簪缨乱颤,盔明甲亮,挂剑悬鞭,簇聚到中军大帐。
此时,大元帅徐达怀抱令旗令箭,帐中而坐。上首有洪武万岁朱元璋,下首是军师刘伯温。罗虹、罗决是客人,也在旁边做陪。余者众将,不管身份高低,俱都分立两厢。但只见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钢盔铜甲,铁盔铁甲,一个个形若貌貅,气宇轩昂。
罗虹、罗决看罢,不住地点头称赞,怪不得明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果然英雄云集。看到此处,他二人也觉着光彩。
此刻,就见元帅徐达说道:“众将官!今日进兵,事关成败。只许胜,不许败。只有破除恶阵,才能杀过黄河,驱走大元。望尔等齐心协力,疆场立功。”
“是!”众将官答应一声,山摇地动。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候奋战。
徐元帅操起令箭,放发军情。他头一个叫道:“常遇春听令!”
“在!”开明王常遇春整盔抖甲,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大帅!”
“命你带常茂、常胜、固大英,领兵三千,从北阵门而入,一直打到中央戊己土。配合本帅,不得有误。”
“遵命!”常六爷精神抖擞,将大令接过。
徐达操起第二支令箭,高声喝喊道:“胡大海听令!”
“在!”胡大海分战裙,一撩鱼禢;尾,迈步来到桌案跟前,答道:“末将参见元帅!”
“命你带胡强、徐方、郭彦威、汤琼,率兵三千,从西阵门杀到中央戊己上。配合本帅,不得有误。”
“遵令!”胡大海接令在手,退归一旁。
徐达又吩咐道:“刘军师!”
“无量天尊,刘伯温在!”
“你带领大军一万,在阵外埋伏。单等我们三路人马在中央戊己土汇合,点起信炮,军师再带兵杀进阵中。”
“无量天尊,遵令!”
徐达又传下将令:罗虹、罗决、朱森、左登、郭英、汤合、张兴祖,还有自己的儿子徐继祖,带兵五干,攻打南阵门;洪武万岁和余者众将,在营中坐等消息。
徐元帅“啪啪啪”四路派兵,样样得当。众战将心中,无不高兴。
不过,也有人不高兴。谁?蓝面瘟神—;—;花刀将于皋。前文书说过,花刀将于皋,是于锦标的儿子。自在周家寨与常茂会面,得知前情,他的心中就有些活动。后来,丁普朗病故,更感人单势孤,便策马来到兴隆山,投奔了洪武万岁。进营后,屡立战功。于皋身高体壮,力气无穷。胯下菊花青,掌端锯齿飞镰大砍刀,那是头一排的猛将。若论能耐,与常茂差不了多少。不过,他心眼儿死板,舌头发笨,平时很少说话。凡是这种人,别着嘴里不讲,心里却很有数。
徐达传令之时,于皋就左瞅瞅,右瞧瞧,心中不是滋味。为什么?他见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战将,都领了军命,唯独没有自己。于皋心中暗想,难道徐元帅把自己忘了不成?不对,他一向做事谨慎心细,连能为一般的人都派了出去,怎么会将我遗忘呢?他又想了良久,心里说,明白了,他跟我有仇啊!我爹在世之时,曾与他“虎帐谈兵,椟头争辩”。为此,将我爹活活逼死。徐达,真若如此,那就是你的不对。如今大敌当前,怎能假公济私、贻误军机呢?难道说,为国立功还有厚有薄吗?嗯,我再等等。倘若再不派我,我非质问他不可。
于皋耐着性子,等啊,等啊,等到最后,也未派到自己头上。他实在忍无可忍,在下边就高声吼叫了一嗓子:“元帅,末将有话要讲!”
于皋本来就是个大嗓门儿,再加上他又是带气喊的,所以,这声音非常刺耳,把大帐震得“嗡嗡”直响。众人都吓了一跳,无不甩脸观瞧。
这时,就见于皋横眉立目,迈虎步来到帅案跟前,躬身施礼道:“大帅,末将有一事不明,要当面领教。”
徐达和颜悦色地说道:“于将军,有话请讲当面。”
“元帅,方才你讲得明白,这一仗事关成败,只许胜,不许败。如今,各家英雄好汉,都派到前敌,攻打恶阵。我于皋一不老,二不小,正是为国出力的大好时候。元帅为何只派别人,而唯独不传我将令?”
“噢!”徐达心里说,于皋这是挑理了。他忙解释道:“于将军,咱不能棋胜不顾家。所有战将都去破阵,倘若敌兵乘虚而入,岂不悔之晚矣?须知,皇上还在大帐。你在营中保护万岁,那也重任千钧啊!”
徐达以为,相劝几句,于皋就会心服。谁知于皋一听,却瞪大了眼睛:“大帅,照你这么说,有能耐的常茂,怎么不留在帐中?丁世英、朱沐英、朱永杰怎么不留在帐中?我再问你,你儿子徐继祖有何能耐?我于皋不敢跟别人相比,若跟他比,十个徐继祖也不是我的对手。他怎么也跟你破阵,反而我却不行?今天,你派也得派,不派也得派,我非去打阵不可!”
这于皋的脾气真暴。当着众人的面儿,咬牙跺脚,指着徐达的鼻子,就数落了一番。
徐达听罢,立时更变了颜色:“嗯?于皋,你可知军令如山?休要啰;嗦,下帐去吧!”他心里说,拿官腔压压他,也就是了。
谁知于皋可不吃这套。他一蹦老高,指着徐达的眼窝,说道:“姓徐的,少来这套。你之所为,我于皋一断明白。从前,你逼死我爹;而今,又想把我逼死。哼,休打你的如意算盘,我跟你拼了!”说着话,于皋捋胳膊,挽袖子,就往前闯。
这种事情,在明营之中还是头一次。就见徐达恼羞成怒,把虎胆一拍,厉声喝斥道:“唗;!胆大的于皋,竟敢抗我的令箭,满嘴胡言,这还了得!刀斧手,把他推出去杀了,拿他的人头祭台旗!”
众人上听,全吓傻了。心里说,哎呀,未曾破阵,先杀战将,于军不利呀!他们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那些跟于皋体己的人,急得直搓双手:“你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可是,徐达肝火正旺,谁敢上前求情呀?眼见着刀斧手,就把于皋推出帐外。
这阵儿,于皋并不服气。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骂:“徐达,老匹夫,我死了也不服你。活着不能将你如何,死后变为厉鬼,也要将你掐死!”
此时,营中一片混乱。胡大海心想,哎呀,干儿哎,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眼珠一转,整整头盔,抖抖甲胄,把草包肚子一腆,迈步来到帅案跟前,满脸赔笑道:“元帅,拉倒吧!大人不把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咱跟一个孩子怄什么气呀?他是一头小毛驴,吃顺不吃戗。再说,他自进军营,也未犯什么过错。念他初犯,你就手下超生吧!”
胡大海这么一说,众人也跪在元帅面前,苦苦哀求。
徐达哪舍得斩杀于皋呢?只是脸面上过不去,才给了他这么个下马威。一见大家求情,也就正好顺台阶而下:“看在众位的分上,姑且饶他不死。不过,二王千岁,你得好好劝一劝,让他心服口服。”
“好,待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说罢,胡大海转身出帐。
这阵儿,辕门以外已挖了个大坑,大坑沿上栽了根桩撅,桩极上绑着于皋。刽子手怀抱鬼头大刀,雄赳赳,气昂昂,站在于皋两旁。但等元帅令下,就要开刀问斩。
胡大海快步走来,驱散众人,来到于皋面前,说道:“于皋,快快抬起头来!”
于皋的闷气还没消呢,他把脸一甩:“嗯?”
“你嗯什么?”胡大海生气地说道,“我说你呀,白活二十多岁了。你屈指数数,满营之中,哪个像你?你是不是觉得头上有角,肚上有鳞,不含糊,有能耐?呸!今天这么一看呀,谁都比你强!你瞅瞅你那模样,在大帐之中,指手画脚,又蹦又跳,简直搁不下你了。再者说,你爹的事还用你提吗?你算气死我了,非揍死你不可!”
别看胡大海这么诈唬,可心里头却非常喜欢于皋。所以,只把手扬了扬,没舍得真打。
于皋对胡大海,一向十分尊重。自己的爹爹去世了,自到明营,就认胡大海为干爹。胡大海对待他,更是比亲儿子还亲。知道的,一个姓胡,一个姓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父子呢!所以,胡大海说得再过头,于皋也不计较。
闲言少叙。于皋挨了胡大海一顿臭骂,并不服气,说道:“徐达他为何不派我上阵,是不是有意报复?”
“胡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大帐之中几百号人,他想奔东,他想奔西,那要军令何用?告诉你,方才大家为你求情,把嘴唇都磨薄了。快,到元帅面前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能行不?”
“嗯,就按您说的办。”
“哎,这才叫好孩子呢!识时务者,俊杰也!”
说话间,胡大海亲自为他解开绑绳,又为他戴好头盔,披好甲胄,将他领回中军大帐。
胡大海抢先一步,来到徐达面前,禀报道:“元帅,我可自作主张,把于皋放回来了。原来,他从小就有个毛病,若要劳累过度,就头脑昏迷,满嘴胡说。这几天,他的老病又犯了,哈哈哈哈!”说到此处,转脸叫过于皋,“快,给大帅赔礼。”
胡大海周旋了一番,这气氛就缓和了许多。
于来若要明白事理,按胡大海这么一说,不就没事了吗?可是,于皋二次进到中军帐,看见徐达,那火气又上来了。只见他圆瞪虎目,冲徐达说道:“元帅,刚才我合计了半天,并无过错。还是那句话,我非打阵不可!”
胡大海一听,气得双脚直跺:“小兔崽子,你这是赔礼吗?”他实在压不住火了,回过头来,“啪”!打了于皋一个嘴巴。
于皋一栽趔,赶紧跪倒磕头:“干爹!”
“你这小子!快给元帅赔礼,磕头!”说话间,就摁于皋的脑袋。
徐达一看,心里琢磨,呀,这事还挺不好办。听他话言话语,还惦记着于锦标的事,这是旧恨新仇啊!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先煞煞他的威风,让他下不为例也就是了。于是,二次把虎胆一拍,厉声说道:“唗;!胆大于皋,竟敢搅闹大帐!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拉出去,重责四十军棍!”
这回,众人可不敢再求情了。
军令传下,棍棒手将于皋拉到帐外,扒掉衣甲,就动起了大刑。
于皋真是钢筋铁骨。他紧咬牙关,脑袋杵地,一不哼,二不哈。用刑已毕,又将他拉进大帐。
此时,元帅问道:“于皋,服也不服?”
“不服,不服啊!大帅,我还要打阵!”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呀!逼得徐达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赌气说道:“看来,本帅屈你的才了。于皋听令!”
再看于皋。他晃晃悠悠,勉强来到帅案近前,躬身施礼道:“未将在!”
“本帅赐你一支令箭,升你为四路接应使。哪路不到,接应哪路。哪路失利,唯你是问!”
“得令!”于皋挣扎起身形,接令在手,这才要四路大军攻打大阵。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 逞刚强继祖丧疆场 施计谋朱森斗虎牙
花刀将于皋,无故搅闹中军大帐。徐达大怒,重责他四十军棍,升他为四路接应使,随同攻阵。
于皋接令在手,记恨在怀。心里说,老匹夫,休要猖狂。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我,若遇机会,定叫你尝尝于某人的厉害。从此,埋下了将帅不和的祸根。暂且不提。
这阵儿,天到寅时。全营众将,各奉军令,分兵攻打大阵。
按下众人不说,单表徐达。他由徐继祖等战将相陪,率精兵五千,一不掌灯笼,二不扬旗号,离开兴隆山,悄悄奔大阵而去。
这会儿,于皋也跟在身后。于皋心里说,既叫我当接应使,那就得随我的便,爱到哪路到哪路。待我先跟上你,看你怎么破阵。
徐达统率军兵,翻过几架大岭,再往前走不多时,就来到金龙搅尾阵前。
徐达曾观过此阵,对这里的山形地貌,心中有数。所不同者,因为现在是夜晚,所以阵墙垛口上,都挂有灯笼。盏盏灯笼,闪闪发亮,亚赛魔鬼的眼睛,令人发瘮;!
徐元帅引兵来到南阵门前,赶紧传令,停住脚步。抬头一看,这阵门跟城门差不多少,双门紧闭,黑漆涂地,菊花钉密钉门扇,兽面口叼着铜环。阵门上方挂一块横匾,上书大阵的名称。按照事先部署,徐元帅冲朱森传下军令,让他去破阵门。
朱森朱永杰在普陀山,曾跟景玄真人学过阵法。虽不太精,也略知一二。只见他手提三皇剑,疾步冲到阵门前,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心里合计,我师父曾说,这阵墙内外,暗设壕沟、翻板、连环板;脏坑、净坑、梅花坑;里面都是冲天刀、立天弩。若踩犯了消息儿,生命难保。他细瞅了片刻,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来到阵门切近,抓住门上左面的铜环,用力往怀中一拽,朝左拧了三扣。紧接着,“嗖”!双脚落地,退归本队。
说书人交待:元兵这座大阵,机关都在阵内。他们那意思是,明军只有进阵,鱼游釜中,才可聚而歼之。因此,对阵门的安排,也就落了俗套。朱森按常规行事,果然奏效。他刚站稳身形,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阵门洞开。朱森探头一瞧,阵内黑咕隆咚,一眼望不到边际。又过了一时,见无动静,便对徐达说道:“元帅,可以进阵了!”
“冲!”徐达一声令下,带领几千军兵,摇旗呐喊,就冲进金龙搅尾阵内。
元帅徐达进阵一看,眼前是空荡荡的开阔地带。再往远处看,除了大山,就是树林,并未见异常迹象。
军兵正在往前冲杀,就见一排刺眼的灯光,由远而近,从对面飞来。众人不明就理,心中暗自发愣。
“不好!”罗虹、罗决一看,惊叫一声,忙冲元帅说道,“元帅,这就是左都玉的铁甲连环马。每匹马上,头顶明灯一盏,向咱们冲来。元帅,快传军令,让军兵闪退两旁!”
徐元帅闻听,忙传军令:“众将官,按事先演练的办法,撤!”
军兵得令,犹如潮水一般,向两侧涌去。霎时间,开阔地上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那罗氏兄弟带领五百精兵,紧握利斧,稳操钩镰枪,迎对面冲去。
书中代言:这连环马头上有刀,背上有甲,可肚下、腿上都没什么防备。为什么?马匹奔跑不便呀!
这阵儿,灯光越来越近。众人一看,好家伙,五十匹战马用链连在一起,犹如一条长龙,跑到近前。
再看那些精兵。他们在罗氏弟兄的率领下,迎到马前,滚翻在地,钩马腿儿,剁马蹄儿,捅马肚,戳马眼,转眼间,这排战马就跌倒在地。就连那没受伤的战马,也只好倒在那里,拼命挣扎。为什么?它们都用链连着呢,身不由主了。
就这样,左都玉又放出五排,就不敢再放了。为什么?放多少,破多少,还有啥用?
徐元帅见罗氏弟兄破了铁甲连环马,心中十分高兴。他立即高举帅旗,大声传令:“众将官,乘胜前进,杀呀—;—;”
“杀呀—;—;”军兵得令,跃马横枪,又朝前猛冲。
大军冲进二里多地,忽听前面山谷之中,传出一声清脆的炮响。紧接着,伏兵高举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去路截住。
徐元帅停住军兵,立马横刀,定睛瞧看,就见大纛旗下,闪出一匹战马,鞍鞒上端坐一员北国大将。这家伙身材高大,摘盔卸甲也有一丈挂零;肩宽背厚,膀奓;腰圆;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连环甲,外罩百花袍,胯下红鬃烈马,掌端禹王神槊;面似蟹盖,疙里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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