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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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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正在寻欢作乐。他听到声音,低头一看,见李文忠站到了面前。霎时间,朱元璋尴尬万状。为什么?自己是长辈,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刚才这些举动,有失检点啊!他略定心神,说道:“文忠,是你!”
“正是微臣!”
“文忠,半夜三更,无有朕的旨意宣诏,你进宫所为何事?”
李文忠着急地问道:“万岁呀!臣有一事不明,要当面领教。”
“何事?”
“请问陛下,常茂、于皋、丁世英、朱沐英,刚刚来到皇宫。他们身犯何罪,因何陛下就要将他们开刀问斩?”
李文忠这一句话,把朱元璋问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怔片刻,反问道:“文忠,你待怎讲?”
“万岁,因何传旨,要将常茂他们杀掉?”
“什么?”朱元璋听罢,一扑棱脑袋,说道,“哎呀,此事从何谈起!常茂、于皋他们,已跟着军师出征去了。他们什么时候回到皇宫?朕多咱传过旨意,要杀他们几个?”
李文忠听罢,不由动开了心思。他略停片刻,便把方才的所见所闻,如实地述说了一遍。
朱元璋听了,立即沉下脸来。心里说,这是谁假传圣旨,干出这等事来?
李文忠启奏道:“万岁,此事非同儿戏,定要认真查究。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奥妙。”
“嗯。内侍,升殿!”
这阵儿,天光见亮。朱元璋头顶龙冠,身披龙袍,驾坐到九龙口内。
金钟三声响,玉鼓六声催。霎时间,在京的群臣文武,蜂拥而至。朝驾已毕,文东武西,分列两厢。
朱元璋面沉似水,冲李文忠说道:“爱卿,传朕的口旨,宣常茂四人上殿!”
“遵旨!”李文忠答应一声,走出金殿。
这阵儿,常茂他们已经离开后宫,正在朝房候驾。李文忠走来,对他们说道:“万岁有旨,宣你们上殿。你们要实话实讲,定把此事弄它个水落石出。”
常茂他们点了点头,急忙整盔抖甲,与十王千岁一起,来到八宝金殿,跪倒在金阙之下,口尊:“参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说道:“卿等平身!”
“谢万岁!”四人磕头谢恩,站立一旁。
朱元璋问道:“常爱卿,你们什么时候回到京城,又怎样贪下了祸事?赶紧对朕如实讲来!”
常茂见问,忙说道:“万岁,你当真不知啊?那好,听我讲来—;—;”接着,便把怎么奉军师的命令回京报捷,怎么在长辛店碰到王官,怎么住到金亭驿馆,怎么进了皇宫,怎么碰到御林军,怎么被捆绑,怎么被斩杀,怎么碰上十王千岁,等等诸事,详尽地述说了一番。言谈话语中,对朱元璋还有埋怨的意思。
文武百官听罢,都觉得莫名其妙。一个个瞪起眼睛,瞅着皇上,看他如何断理此案。
朱元璋也确实不知其详啊!他略停片刻,说道:“茂啊,各位爱卿,休要误会,朕实在不知此事。朕来问你,你们可记得那个送信的王官?”
“叫什么名字,咱不知道;不过,他的模样倒还记得。”常茂说道。
朱元璋听罢,传下口旨:“来呀,将所有的太监,王官,统统宣上殿来!”
时间不长,内侍臣就把几百名太监和王官,领上殿来。
朱元璋对常茂他们说道:“你们上前辨认,看有无那个王官?”
“遵旨!”
常茂带着于皋、了世英、朱沐英,走到太监和王官面前,瞪起眼睛,一个一个地仔细辨认。可是,把这些人全看过了,也未发现那个送信之人。
常茂可急坏了,心里说,哎,这家伙哪里去了?他瞪起雌雄眼,又仔细相面。相着,相着,突然把一个低着脑袋的王官,拽出人群:“好小子,你低下脑袋,难道茂大爷就不认识你了?在长辛店之时,不就是你给传的话吗?”
这个王官吓得浑身栗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朱元璋一看,认出来了,他乃是新收的内监,名叫张成。略停一时,问道:“到长辛店送信,可是你所为?”
“奴才罪该万死,正是小人。”
常茂又说道:“还有呢,待我再找找看。”
时间不长,常茂又拽出一个王官—;—;就是领他们到驿馆的那个;接着,又拽出一个太监—;—;就是领他们进宫的那个。
这两个家伙也哆哆嗦嗦,跪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问常茂:“还有没有?”
“没了。”
朱元璋听了,对其余的王官、太监说道:“你们都下殿去吧!”
“遵旨!”众王官、太监,应声而去。
朱元璋略停一时,“啪”!猛然把龙胆一拍,厉声喝斥道:“唗;!是谁让你们假传圣旨,还不如实讲来!”
那两个王官一听,不由舌头短了一半,当场瘫软在地。唯独张成,比他们强点儿,跪在那里,东瞅瞅,西瞧瞧,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朱元璋问道:“张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成见问,磕磕巴巴地说:“陛下,奴才我、我……”看他那意思,好像有难言之隐。
常茂一看,可气了个够戗。他大跨两步,冲到张成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啪”就是一个满脸花。这一耳光打得有多重呀,张成就地转了仨圈儿,嘴角都出血了。
常茂喝问道:“你说不说?你胆敢不讲实话,我把你的肋条抽出来!”
“我说,我说呀!”
好吗!在八宝金殿以上,常茂就动开刑了。
朱元璋也逼问道:“奴才,还不快讲!”
张成哭丧着脸,说道:“万岁,我要说出真情,您可别生气呀!”
“休要啰;嗦,快讲!”
张成说道:“这件事情,主公您也不知,是贵妃娘娘让我们干的。”
朱元璋一听“贵妃”二字,立刻这舌头就短了:“这……”
常茂一听,心说,嗯,这里边有文章。他眼睛一转,通问朱元璋:“万岁,这贵妃娘娘是哪位呀?”
丁世英也紧紧追问:“万岁,到底是谁?”
文武百官闻听,也不由苶;呆呆发愣。
说了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书中交待:朱元璋占领燕京之后,立即两路派兵,追剿元顺帝。他自己呢?呆在京城,听候音信。闲来无事,不是伏案看书,就是在宫中溜达。
这一天,他喝了个酩酊大醉,睡到元顺帝原来的寝宫。等一觉醒来,睁眼一看,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张水墨丹青,画着一个女人。这张画非同一般,大小尺寸,跟真人一般无二。朱元璋仔细观瞧,只见她鬓发如云,眉弯似黛,面似桃花,眼凝秋水,容多玉润,荡人魂魄。朱元璋看着,看着,不禁失声叫道:“啊呀,不料这尘世以上,竟有这样绝色的女子!”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张成从外边走来,跪到朱元璋床前,说道:“陛下,你莫非夸赞这张画儿不成?”
“是啊!”朱元璋坐起身来,问道,“此画出自何人之手,把这女子画得这般漂亮?”
张成微微一乐,说道:“主公,这不是画儿,是真人哪!其实,真人比画儿更漂亮十分。”
朱元璋听了,心头不由一动,忙问道:“噢?这个女人是谁呀?”
“启奏圣驾得知!元顺帝手下有个兵部尚书,叫扎尔芦达。他有个女儿,叫芦嫔妃,这就是芦嫔妃的画像。”
“芦嫔妃现在何处?”
“现在芦府。实不相瞒,自您进宫,非但不怪罪扎尔芦达,反而还加封了他的官职。他为报答您的天高地厚之恩,便想把女儿送进宫来,陪王伴驾。可是,他又不敢贸然行事。因此,才让奴才把画像挂在屋中。万岁,您若喜欢芦嫔妃,就可将她宣进宫来。”
朱元璋听罢张成的这番述说,心头为之一动。他心中合计,多年来,在疆场厮杀征战,看的是刀枪剑戟,听的是炮号锣鼓,想的是军事战策,闻的是漫漫硝烟。如今,自己呆在深宫,无所事事,也该享享这人间的乐趣了。可是,不妥!此事若要传扬出去,岂不让文武唾骂?再说,若被马娘娘知道,那还了得?可是,他刚想到这儿,两只眼睛又落到那张画儿上了。他越看越着迷,越看越动心。又琢磨了好大工夫,终于打定主意,笑了笑说道:“张成,这张美女图,纯属画匠嬉戏而已,休要与朕取笑。哪有这样的俊俏女子?你把芦嫔妃接来,朕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遵旨!”
次日晚间,扎尔芦达带着女儿芦嫔妃,偷偷进了后宫,叩见洪武万岁。
朱元璋手捻须髯,定睛一瞧,哎呀,这女子长得可太美了,比那美人图还强十分。朱元璋看罢,不由骨肉发酥,神魂颠倒。于是,出口便说道:“朕加封你为贵妃,留到宫里,陪王伴驾。不过,此事须暂时保密。待全国统一,再公诸于众。另外,封芦达为内府都堂,统帅御林军,掌管皇宫的一切。”
前文书提到的那个抱大令的老头儿,就是扎尔芦达。
朱元璋的这件艳事,文武群臣一概不知。他只以为,在这深宫大内,音信隔绝,决不会被外人发觉。从此,每日跟芦嫔妃一起,形影不离,追欢取乐。今天巧了,正好被李文忠看见。刚才,常茂等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再追问详情,他怎么好讲出口呢?因此,只见他脸红脖子粗,吭哧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文武百官见皇上如此窘态,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常茂真有个犟劲儿。他见皇上支支吾吾,便又追问道:“万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何不当着文武的面,讲个明白?”
朱元璋无奈,只好说道:“茂儿,这是孤王新纳的贵妃。”
常茂一听,乐了:“啊呀,皇上又讨了个小老婆?嗳,你愿讨几个讨几个,跟我们无关。现在要问的是,为什么斩杀我们?这可是件大事,咱得闹清楚。”
朱元璋也觉得纳闷儿。他略思片刻,传下圣旨:“来人,宣芦嫔妃上殿!”
“遵旨!”
时间不长,扎尔芦达、芦嫔妃被带到金殿。这个芦嫔妃,可非一般人能比。别看才二十多岁,可她经多见广,久经世故。来到金殿,毫不怯阵。只见她从从容容走到龙书案前,飘飘下拜:“臣妾参见陛下!”
朱元璋一看,问道:“嫔妃,因何传朕的旨意,斩杀四位爱卿?”
芦嫔妃听了,不由一愣,答道:“此话从何谈起?臣妾就知道伺候皇上,对于国家大事,从来不敢过问。但不知这是谁血口喷人?万岁,臣妾冤枉!”
朱元璋听了,心中十分高兴。怎么?他就盼着芦嫔妃说这句话呢!这样一来,不就没事了吗?于是,说道:“嗯,朕就知道你冤枉。”说到此处,把龙目一瞪,对张成喝喊道:“唗;!贵妃并未假传圣旨,你却无事生非,恶语中伤。朕来问你,你到底受了何人的主使?”
张成一听,只吓得浑身栗战。他跪爬到芦嫔妃脚前,申辩说:“娘娘,您可得讲天地良心呀!不是您亲口对我们这么说的吗?为此事,您还每人给了我们三千两银子呢!您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赏。怎么今儿个您出尔反尔,不敢承认了?”
芦嫔妃一听,只气得银牙紧咬,杏眼圆瞪,怒声喝斥道:“你真能胡编哪!我与这些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能无故加害他们?你真是个臭诬赖,血口喷人!”
扎尔芦达也说道:“万岁呀!张成乃是元顺帝的心腹。我父女归顺投降,他心怀不满。为此,才胡编乱造,加害于我。请万岁不要听他一面之词,为我父女作主啊!”
其实,这件事真是他扎尔芦达父女干的。这个扎尔芦达,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在洒敦领兵出城以前,曾与他密谋定计,要引明军进城,推翻元顺帝;待朱元璋杀了洒敦之后,又暗下狠心,要凭着他女儿的容颜,巧设脂粉计先离间朱元璋君臣的感情,断去朱元璋的左膀右臂,再将朱元璋置于死地。这一招儿果然灵验,使朱元璋中了计。他们迫不及待呀,刚过了不多日子,便干下了如此勾当。
书接前言。芦嫔妃怕事情败露,四外一踅摸,见爹爹腰里挎着一口杀人宝剑。她趁人不备,忙伸单手,“噌”拽出利刃,冲张成厉声喝斥道:“奴才,竟敢以小反上,待我结果你的狗命!”说罢,“噌”!一剑刺透了张成的胸膛。
好毒辣的芦嫔妃,她倒来了个杀人灭口。
常茂一看,全明白了。只见他把雌雄眼一瞪,“噌”!往前一纵,“腾”!拽住了芦嫔妃的当胸。
芦嫔妃吓得够戗,不由宝剑落地。她眼瞅皇上,嘴里高喊:“你要干什么?”
常茂把脑袋一扑棱,说道:“我们的冤枉还没弄明白,谁让你杀人灭口?看来,你绝不是个好东西!”说到此处,“啪”就是一个嘴巴。
常茂有多大力气!就这一下,把芦嫔妃打得转了一个圈儿,摔出有一丈多远。正好,摔到了朱沐英面前。朱沐英一看,心想,你常茂敢揍,难道我就不敢!于是,飞起一脚,“腾”!正踹到芦嫔妃的屁股上。这一脚更重,把她踹得“骨碌碌”一滚,正停到于皋跟前。
于皋一看,心想,我也来一下儿吧!于是,又一个嘴巴,把她扇回常茂跟前。
诸位你想,那芦嫔妃是个娇滴滴的弱女,能架得住这顿折腾吗?霎时间,只见她翻翻眼儿,伸伸腿儿,当场气绝身亡。
芦嫔妃之死,朱元璋看得是真真切切。此时,他脑袋“嗡”了一下儿,差点儿背过气去。心里说,胆大的常茂,当着寡人的面儿,竟把嫔妃打死,这不是犯上作乱、羞臊孤王吗?他恼羞成怒,“啪”把龙胆一拍,怒声喝斥道:“唗;!常茂,你们要造反呀?今日,在朕面前,竟把娘娘打死。来日,说不定还会把寡人斩杀。似这等乱朝臣子,留你们何益?来呀,将他们推出去,杀!”
金瓜武士不敢怠慢,往上一闯,就把他们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
常茂胆子再大,也不敢跟朱元璋翻脸呀!只见他与朱沐英他们使了个眼色,就朝殿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骂道:“无道的昏君!全国还没有统一,你就如此荒淫,真让文武百官痛心呀!你等着,茂太爷死在九泉之下,也得把你掐死!”
朱元璋听了,气得须发皆奓;。他哆嗦着嗓音,问道:“哪位爱卿愿讨监斩旨意?”
“微臣愿往!”话音一落,有一人紧走几步,跪到朱元璋面前。
众人一看:正是芦嫔妃的爹爹扎尔芦达。
此时,又听扎尔芦达说道:“万岁,我女儿死得好惨、好冤哪!我要亲自杀斩凶手,为我女儿报仇!”
朱元璋也没多想,忙提起御笔,刷刷点点,写好圣旨,说道:“扎尔芦达,拿朕的旨意,赶奔午门,单等午时三刻,将常茂四人正法!”说罢,将圣旨递过。
“遵旨!”
扎尔芦达讨下旨意,赶奔午门,要杀斩常茂各位英雄。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李文忠反目斥明主 胡大海忍怒问君王
扎尔芦达讨下了监斩旨意,带了三干铁甲军,将法场护住,等候旨意行刑。
十王李文忠见朱元璋传下监斩旨意,只气得浑身栗抖,体如筛糠。他高声喝喊道:“万岁且慢,微臣有下情回禀!”
朱元璋一听,那是一百个不痛快。心里说,哼,若不是你李文忠进宫奏本,哪有眼前这场祸事?论理说,你是罪魁祸首,应将你斩首才对。念你是朕的外甥,将你饶过也就是了,你还保的何本?于是,瞪起眼睛,喝问道:“文忠,你有何话讲?”
“启奏陛下,常茂他们杀不得。”
“嗯?”
“陛下圣明!常茂他们奉军师之命,不远千里,回京报捷。不料,却被奸人所害。刚才,张成已供出芦嫔妃假传圣旨之真情。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常茂他们一怒之下,打死芦嫔妃,这也不算不对。退一步讲,纵然冤枉了她,也不能因一个女人,就斩杀您的股肱之臣哪!”
朱元璋一听,生气地说道:“胡说!那张成与扎尔芦达不和,才无中生有,嫁祸于人。常茂怎能只听一面之词,就动手行凶,打死贵妃?再说,他们心目之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不管芦嫔妃身犯何罪,也应请旨定夺。怎能随便拳打脚踢,致死人命呢?很明显,常茂他们自恃功高,全不把朕放到心上。早早晚晚,朕也会死到他们手里。如今,他们已犯下大不敬之罪。朕传令斩杀他等,有何不对?”
李文忠又申辩道:“陛下,纵然常茂他们犯下大不敬之罪,也不该斩杀呀!如今,元顺帝还未抓到,元人还没征服。两军阵前,正是用人之际,您怎忍心杀掉功臣?请陛下开恩!”说罢,跪倒在地。
在京的文武百官,也都同情常茂四人,只是没人挑头儿,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见十王求情,也都纷纷跪到朱元璋脚下,启奏道:“陛下,念常茂他们功重如山,您开恩才是啊!”
朱元璋见众人都来求情,如同火上浇油。他手拍龙胆,说道:“唗;!尔等想聚众闹事不成?朕意已决,不能更改!李文忠,你赶紧退了下去。若敢违抗圣命,你也难逃法网。”
李文忠一听,怒火难按。他仰起头来,问道:“陛下,但不知微臣身犯何罪?”
朱元璋冷冰冰地说道:“哼,你搅闹金殿,跟常茂他们一般无二!”
李文忠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朱元璋一听,大怒道:“放肆!来人,将李文忠也推了出去,一块儿枭首示众!”
朱元璋突然变得如此无情,文武百官谁也没有料到。金瓜武士不敢违旨,将李文忠打掉头盔,扒掉龙袍,绳捆索绑起来。
此刻,李文忠都快气疯了。他跳着脚骂道:“昏君!你之所做所为,与元顺帝何异?杀吧,你把忠良都杀掉,我看谁保你坐江山?”
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儿,朱元璋挨了这顿训斥,他能受得了吗?只见他一拍桌案,高声吼叫道:“唗;!快把他的嘴堵上。推下去,杀!”
霎时间,李文忠也被推到法场。
常茂见李文忠也被绑来了,心里说,好吗,又多了一位。他开口问道:“我说十王千岁,你怎么也来了?”
“唉!”李文忠口打咳声,把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常茂听罢,说道:“行,够朋友,够义气。我说十王千岁,你也不要着急。脑袋掉了,还不是碗大个疤吗?叫他杀吧,快点儿给茂太爷来个痛快!”
朱沐英也喊:“快……快点儿,给……给爷爷来个痛快。”
扎尔芦达见李文忠也被押进刑场,十分高兴。他眼珠一转,急忙吩咐道:“来呀,快点追魂炮!”
“喳!”
霎时间,“咚”!“咚”!连着响了两声追魂炮。啊呀,若第三声炮一响,那就要人头落地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法场以外,跑来一哨骑兵。为首者有三员大将,他们汗流满面,满身征尘。谁呀?正中央是二王胡大海,上首是固大英,下首是胡强。
那位说,胡家父子这是从哪儿来呀?白阳关。他们随大帅追赶元顺帝,一路之上,势如破竹,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现在,已把元顺帝逼到了柳河川。若再加把劲儿,就能将元人的势力彻底消灭。
但是,事不遂人愿。明兵几十万人,得吃饭哪!现在,粮食不足,吃饭成了问题。元人临撤退之时,来了个坚壁清野,把各地的粮食都抢光、烧光了。
为此,胡家父子奉了大帅之命,回京催粮。
他们刚来到午朝门前,忽然听到了鸣炮之声。胡大海向百姓询问情由,得知午门外立下了法场,要抄斩罪犯。二王千岁心头一怔,急忙率领固大英和胡强,双脚点镫,马往前催,片刻工夫就赶到午门近前。
胡大海停住战马,长身形往法场上一瞧,好嘛,就见木桩以上,一溜捆着五个人。再一细瞅,看见了常茂。心里说呀,这不是茂儿吗?他们犯什么罪了?胡大海疑惑不解,急忙大喊了一声“呔!刀下留人—;—;”喊罢,爷儿仨一同闯进了法场。
这些护法场的军兵,心里头都向着这些开国的元勋。他们见胡大海到来,那真是喜出望外,霎时间,自动闪开了一条人胡同,将胡大海他们放进法场。
胡大海跨乘坐骑,来到桩橛近前,飞身下马,忙冲常茂问道:“茂儿,为何落到这般光景?”
常茂见了亲人,心头一亮,眼中流下了泪水:“二大爷呀—;—;”大叫一声,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李文忠、于皋、了世英、朱沐英,也都跟着嚎啕起来。
胡大海一看此情此景,急得直跺双脚:“孩子们,你们受了什么委屈?快快对伯父讲来!”
固大英也急得要命,连忙催促道:“茂,快说呀!光哭能有何用?”
“好吧!”
常茂止住悲声,便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一番。他讲完之后,李文忠又把皇上的所做所为,说了个淋漓尽致。
胡大海性如烈火,哪能受得了这个?只见他一蹦多高,放声大叫道:“哇呀呀呀,气死我也!茂儿,按理说,我应该把你们放了;可是,上边还有个皇上呢,咱得给他留个面子。你们先委屈一时,待我费点儿唾沫星子,跟他讲讲道理。然后,让他降旨,把你们释放。倘若他不听相劝,咱再给他来个厉害。大英,跟我上殿见驾!”
固大英见干爹来了脾气,忙说:“干爹,八宝金殿不同连营,这是有尺寸的地方。人家为君,咱们为臣呀!您别老觉着跟人家是磕头的把兄弟,拿当初比现在。今非昔比,那一套不行了。干爹,此番求情,可不能发火,要以理服人。一旦跟皇上顶撞起来,不但求不下人情,恐怕咱们父子也得吃亏。”
胡大海听罢,把眼一瞪,说道:“什么?你个孬种,莫非怕死了不成?”
“不,我并非怕死。您想,咱们人单势孤啊!若把事情弄砸,他们可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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