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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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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的心肝宝贝。听说你从中为媒,要把我孙女许配给世子殿下朱沐英,真让老身感恩不尽。不过,老身并未见过此人,未免有些放心不下。”
宁伯标听到此处,生怕母亲伤了胡大海的面子,忙接了话茬儿:“我二哥是办正事的人,母亲只管放心就是。”
胡大海拱手道:“伯母,您就放心吧!这门婚事管保错不了,有错拿我问罪。”
宁老夫人笑道:“如此说来,老身就放心了。”
宁伯标又说:“二哥,待我将女儿彩霞唤来,请你看看。你是媒人,也好心中有数。”
胡大海忙一摆手:“不必。只要丫头不瞎、不瘸,不聋、不哑,不缺胳膊少腿就行,长得好坏都不要紧。”
老夫人微微一笑:“不是老身夸口,我这孙女是人中的尖子,敢与月宫嫦娥媲美。”说到此处,冲外面喊话,“秋菊!”
一个俊俏的小丫环走进来施礼:“老夫人有何吩咐?”
“把你家小姐唤来!”
“是!”秋菊应声而去。
丫环走后,老夫人又问胡大海:“贤侄,婚事未定之前,能不能让我相看相看姑爷?”
“当然可以。我回京之后,将正事办完,就告知朱沐英。倘若有工夫的话,就让他来一趟。如果您相中了,那就算正式订亲。单等破了牛膛峪,把皇上救出来,就成全他们完婚。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
这时,丫环秋菊从外边走来禀报:“姑娘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环佩叮当,帘子一挑,从外边走进了姑娘宁彩霞。
胡大海瞪着牛眼,仔细观瞧。但只见:
香风飘,启珠帘,
外边走来女婵娟。
发似漆,如墨染,
高挽云鬓套三环。
白又嫩,瓜子脸,
两道柳眉黑又弯。
水汪汪,杏核眼,
清澈明亮似山泉。
鼻梁直,如悬胆,
樱桃小口红又鲜。
玉米牙,元宝耳,
两个酒窝腮上悬。
身上穿,紫罗衫,
外罩八宝绸坎肩。
百褶裙,多鲜艳,
下村一对小金莲。
亭亭玉立多姿女,
恰似嫦娥离广寒。
胡大海看罢,又惊又喜。惊的是,人世间竟有这么美貌的娇娃;喜的是,宁伯标竟有这样一个好女儿。
再说宁彩霞。她慢闪秋波,往屋里扫了一眼,轻移莲步,来到宁氏面前:“祖母万福!”说罢,飘飘下拜。
老夫人一摆手说:“快去见过你胡伯父!”
宁彩霞转身形来到胡大海面前,轻启朱唇,满面含笑:“侄女给伯父叩头!”说罢,撩衣便拜。
胡大海急忙站起身来,往旁边一闪:“免礼,免礼。”转身对丫环说,“快把你家小姐搀起来!”
宁彩霞又给父亲见礼。接着,低颈垂首,站在祖母身后。
老太太眼里看,心里爱,拉着孙女的手,一个劲地微笑。
彩霞问道:“奶奶,今日为何这么高兴?”
“嗯,我太高兴了!”老夫人对胡大海说:“贤侄,你看我这孙女如何?”
胡大海把腿一拍:“没说的,太好了。难怪你老人家这么宠爱她,我要有这么个女儿,比您爱得更厉害!”
老夫人问:“你说的那个朱沐英,可配得上我孙女?”
彩霞闻听,顿时羞红了粉面,用手一推老夫人的肩头:“奶奶—;—;”
老夫人笑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用不着害臊。这不,你胡伯父给你提亲来了。”
宁彩霞听罢,芳心乱跳,玉体不安,连脖子都臊红了。她不好意思在此久呆,领着丫环,一阵风似地跑回闺房。
此时,屋里的人都笑了。胡大海笑得最厉害,把屋子震得嗡嗡直响。
众人尽情笑罢,老夫人又问胡大海:“朱沐英能配上吗?”
“这个吗……”胡大海稍微一愣,“这怎么说呢?……嗯,我看差不多,谁知您相中相不中!”
胡大海嘴里这么说,心里也犯嘀咕。为什么?宁伯标向他提到这件婚事时,胡大海是顺口答应、胡说八道的,为的是让他出头帮忙。后来,越说越深,反倒弄假成真了。胡大海见话难以收回,只好瞪着眼睛瞎说。他心里明白,那朱沐英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瘦小枯干,相貌丑陋。非但如此,他还口吃,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刚才胡大海说的那套,都是假的。不过,也有真的,像朱沐英十七岁啦、没有订亲啦、官拜世子殿下啦、武艺高强啦……等等。那阵儿,胡大海想,就凭朱沐英的身价,娶什么好媳妇没有?除了长相难看一点儿,别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他才大包大揽。可是,方才一见姑娘,他心里就难受了。怎么?说实在的,朱沐英根本不配!这门亲事若要成了,可算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胡大海左思右想,最后,使了个无可无不可的办法,说道:“伯母,伯标兄弟,我这个媒人,一不图名,二不图利,只不过给你们两家搭个桥。你们也别拿我的话当真,将来见了朱沐英,当面锣,对面鼓,你们自己来定。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谁也别勉强,我也不落埋怨。”
胡大海这几句话,把老夫人逗乐了。宁伯标说:“二哥不必多虑。你是一片好意,岂能落下埋怨!”
“这就好。咱们一言为定,好坏可没我的事了。”胡大海心里的话,趁早退出去,今后再别提这码事了。
席散之后,宁伯标陪着胡大海来到前厅,又闲谈了一阵儿,胡大海便起身告辞。宁伯标知道他公务在身,不便挽留,忙叫家人把他的大红马牵到门外。胡大海带好应用之物,向宁伯标作别。
宁伯标扶着胡大海上了战马。一直把他送到凤凰庄外。临别时,宁伯标说道:“你估计,何时能把救兵搬到?”
“救兵如救火。最多半月,最少十天。”
宁伯标说:“二哥一路保重。”
“借你吉言。再见!”说罢,胡大海拱手作别。
宁伯标目送一程,这才转身回府。
单说胡大海。他一路上打马如飞,兼程前进。这一天回到南京。归府后,先与全家见面。胡大海话没多说,休息了片刻,更换好朝服,怀抱圣旨,来到午朝门外。
今天,值日大臣是户部尚书郭光卿。他见了胡大海,不由大吃一惊。胡大海简单向他说了几句,便叫他请皇后升殿。郭光卿不敢怠慢,忙命内侍臣启奏马皇后得知。
时间不长,金钟三声响,玉鼓六声催。在京的文武,陆续来到朝房,与胡大海见面。
静鞭三响,皇后升殿。文武百官拜罢归班。
郭光卿奏道:“护国王胡大海求见凤驾!”
胡大海整理衣冠,跪拜在地:“臣胡大海给娘娘叩头!千岁,千千岁!”
马皇后急忙欠身离座,说道:“王兄免礼,一旁赐座。”
“谢皇后!”胡大海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坐在绣龙墩上。
马皇后焦急地问道:“请问王兄,两军阵前胜败如何?皇上龙体可好?”
胡大海长叹一声:“唉,大事不好了!”接着,把出师以来的情形,详细地讲了一遍。
马皇后听了,二目垂泪道:“当初皇上不听人谏,才有今日之祸。爱卿,这可如何是好?”
胡大海奏道:“事已至此,悔也无用。臣这次奉旨回京,就为搬兵而来。只要救兵去得快,即可化险为夷、转危为安。”说罢,将圣旨呈递过去。
马皇后看见丈夫的亲笔书信,心如刀绞,眼泪双流。
胡大海又说:“救兵如救火。请娘娘速发凤旨,飞调三十六路御总兵,赶赴前敌救驾。臣也不敢闲着,我打算亲自到瓜州、镇江、宁国去一趟,先把这三路人马带走。远路的可以随后赶去,我可没工夫等他们了。”
马皇后收泪道:“王兄一路辛苦了。你先休息几日,待我另派别人搬兵。”
胡大海急了:“弟妹呀,你二哥我心如火焚,坐卧不安,哪有心思歇着?还是让我亲自去吧!”
“既然如此,让二哥受累了。”当下,马皇后传凤旨,兵部发调令,立刻差专人用最快的速度,分赴各地。
接着,皇后又询问了一些情形,这才挥手退殿。
胡大海回到府里,也不会客。只休息了一夜,次日便奔镇江三镇而去。
单说马皇后。她心惊肉跳地回到后宫,急忙沐浴更衣,去朝拜神佛。她又扶乩,又打卦,一直忙活到半夜。正在矇;眬;欲睡之际,忽听外面钟声齐鸣,不知出了何事。马皇后急忙起床,由宫女们服侍着梳洗穿戴。
正在这时,内侍臣进来启奏:“请皇后升殿,朝臣有要事禀奏!”
马皇后听了,急忙升殿。她刚坐稳身形,便问:“何人鸣钟击鼓?有事快快奏来。”
“微臣有本上奏!”京营大帅张玉,出班跪倒,“启奏娘娘,大事不好!”
马皇后一听,吓得一打哆喷,颤抖着声音说:“详细奏来。”
张玉道:“昨夜太平府传来急讯,南汉王陈友谅、九江王陈友必、徐州王李春等,纠集重兵二十余万,不宣而战,猛攻太平府。我军兵单力薄,恐怕凶多吉少!”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此事,臣已禀报了中山王徐达。他让我派薛凤稿为将,率兵三千,前去援救,现在情况不明。微臣以为,太平府乃南京之门户,倘若有失,京城危矣!请皇后降旨,早作安排。”
马皇后听罢,瞠目结舌,手足无措。心里说,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而今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又缺兵,又缺将,这该如何是好?
诸位,讲到此处,说书人先把太平府的情形作番交待—;—;
太平府的总兵是花云花智惠,副总兵是双鞭将吴良和飞叉将姚猛。他们率领大军三万,在那里镇守。五天前,花云就探知风声,听说陈友谅要来攻打太平府。他急忙把吴良和姚猛找来,部署了应战准备。谁料次日中午,陈友谅就发兵前来,把太平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接着,陈友谅亲自讨敌骂阵。
花云大怒,披挂整齐,引精兵杀出城来。他来到阵前,立马横棍,往对面一看:只见敌兵铺天盖地,布在城外,刀枪似麦穗,剑前如麻林,旌旗招展,如同海潮。再仔细一瞅,见五色雷旗之下,并列着九匹战马,马上都端坐着战将。正中央那人:金甲红袍,青马大刀,面如白玉,三络长髯,二目放光。谁呀?正是南汉王陈友谅。上垂首是九江王陈友必,台明王方国珍,西凉王马增善,大梁王马增玉;下垂首是徐州王李春,徽州工左君必,湘西王达世罕,汴州王肖定邦。这些反王全都是盔甲在身,各擎着兵刃。一个个龇牙咧嘴,好不吓人。在他们身后,大将足有二三百名。
花云看罢,用棍点指,高声喝喊:“陈友谅,何故兴兵犯我疆界?”
陈友谅哈哈大笑道:“花将军言之差矣!你我俱是义军,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何存彼此之分?”
“呸!”花云怒斥道,“太平府乃是大明帝国的州治。本帅奉命在此镇守,你赶紧退走!”
陈友谅又冷笑了一声:“哈哈哈哈!花云,实话告诉你吧,朱元璋已被困在牛膛峪,时下粮草尽绝,十万大军,眼看就要变成饿鬼。陈某率九国联军来取南京,为的是打你们一个首尾难顾。不出旬月,南京一带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这样的大事,你还蒙在鼓里,实在是可怜哪,可笑!”
九江王陈友必喊道:“花云!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不献城归顺,以保你高官厚禄!”
花云听罢,直气得哇呀暴叫:“陈友必!你既称义军,就应该对付元兵,解救黎民百姓。你却挂羊头,卖狗肉,挑拨离间,反复无常。本帅恨不能食尔之肉,饮尔之血!”
陈友谅气得叫道:“良言难劝该死鬼。”他回身问左右:“哪位过去要他的狗命?”
“末将愿往!”话音一落,从陈友谅身后钻出一人,乃是陈友谅手下的金刀无敌将马成功。
陈友谅嘱咐道:“花云勇猛,尔不可大意。”
“是!”马成功答应一声,催马抡刀,来到阵前。
花云定睛一看,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相貌凶恶,活像一方石碑。花云看罢,喝问道:“你是何人?”
马成功答道:“金刀无敌将,你马爷爷是也!”说罢,抡刀便砍。
花云暗想,看今日的阵势,不豁出命来是不行了。于是,他双臂用力,往上招架,只听“锵啷”一声,刀棍碰在一处。花云力大棍沉,把马成功震得双手酸麻。这家伙急忙抽回大刀,换招儿再战。二将一来一往,杀在一处。
花云使了个凤凰单展翅,一棍正扫到马成功的脑袋上,“啪嚓”一声,打了他个万朵桃花开,死尸栽于马下。
陈友谅惊呼道:“花云不减当年之勇也!”
陈友必一听,很不服气,催马抡刀,来战花云。二人刀棍相击,各下绝情。打了十几个回合,花云使了个秋风扫落叶的招数,一棍打折他的马腿。陈友必坐立不稳,跌落在地。花云举棍要打,忽然听见弓弦作响,一支狼牙箭奔西门而来。花云一甩脸,将利箭躲过。就在这一瞬间,陈友必来了个就地十八滚,逃回本阵。
湘西王达世罕也是个亡命之徒,一见打仗就红眼。他催开坐骑,手抢开山大斧,来战花云。二十几个回合,被花云一棍将他的大斧崩飞。达世罕见势不妙,拨马便走。花云哪里肯放?使了个泰山压顶,一棍正砸到他的脑袋上,“啪嚓”一声,脑浆迸流,死于非命。
花云连胜三阵,越战越勇。这一来,可气坏了南汉王陈友谅。他大吼一声,催开宝马雪里白,抡开日月龙凤刀,要大战花云。
欲知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陈友谅兵团应天府 小太保搦战江东桥
    话说花总兵在两军阵上,大战各路反王,一鼓作气,连胜三木
南汉王陈友谅大怒,催马摆刀,来战花云。二人刀棍并举,互不相让,杀了个地覆天翻。
九江王陈友必恐兄长有失,率领诸王,一同冲杀过来,将花云困在垓心。
俗话说:“强狼难胜众犬,好汉抵不住人多。”花云力战群顽,把他累得盔斜甲歪,热汗直流。
副总兵姚猛、吴良一看,急忙麾军冲杀过去,把花云救出重围,逃回太平府内。
陈友谅余怒未消,命人架炮攻城。
花云回到城内,传下令箭,死守太平。他亲定各项守城军规,违者严惩不贷。花云和姚猛、吴良,衣不解带,日夜巡城,亲自督战。战斗一直进行了三天,花云连眼都没有合过。
到了第四天晚上,他率领几名亲兵,视察东城,见那里除一部分军民守城外,其余人都睡觉去了,防守得很松懈。花云大怒,命人把守将白如山找来回话。
白如山睡眼矇;眬;,衣甲不整,来见主帅。
花云怒斥道:“本帅已颁下严令,各城须严加把守。你因何私自离开?”
白如山吓得热汗直淌,不住地叩头道:“末将一连三天没有睡觉,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
“你困,别人就不困吗?若都去睡觉,谁来守城?你身为营官,擅离职守,抗我令箭,这还了得!来人,把他推出去砍了!”
众将一齐跪倒,苦苦求情。花云不便驳回众人的面子,这才把他饶过。不过,活罪没免,狠狠地打了他二十军棍。消息传开,三军肃然,谁也不敢再偷懒了。
且说白如山。这家伙口服心不服,越想越恨。他把几个好友找来,密仪道:“太平府乃弹丸之地,怎能抵住九国的兵将?花云沽名钓誉,暴虐无情,我等何必保他?不如多个心眼儿,投降了吧!”
“对!”众死党道,“献城立下大功,陈王爷决不会亏待咱们。”
“对,就这么行事。”
几个人密议已毕,又搜罗了死党二十余人,在四更左右,由白如山领着,杀死门军,开关落锁,献了东城。
此时,花云正在帅府议事。忽听街上叫喊连天,忙命人出去察看。
片刻,一个亲兵跑来报信:“陈友谅杀进城里来了,街上正在混战!”
花云“哎呀”一声,几乎栽倒在地。他手提宝剑,刚要出去,副总兵姚猛急冲冲跑了进来。花云定睛一瞧,只见他浑身是血,满脸是伤,连头发、胡子都染红了。
姚猛急促地说道:“完了,一切全完了!请大帅快把家眷找来,随本职逃命去吧!”
花云听罢,情知大势所趋,忙跑回内宅,把母亲、妻子、娇儿找到一处,说明了原委。
花老夫人说道:“为娘年纪高迈,不累赘你了。快,带着他们娘儿俩逃命去吧!”
花云道:“事急矣,请母亲速行!”
老夫人听罢,略一思索,转身走到内室。花云等了片刻,不见母亲归来,入室一看,老夫人已悬梁自尽。花云抚着母尸,放声痛哭。当他转身走出内室的时候,见妻子卢氏也横剑自刎。到了此刻,花云也顾不了许多了,领着又哭又闹的儿子花茂,来到议事大厅。
姚猛见花云许久才来,急得直跺脚:“大帅,快点走吧!再晚一步,可就出不了城啦!”
花云说道:“这是我子,名叫花茂。请你将他带回南京,好好抚养。”说罢,让孩子给姚猛磕了三个响头。
姚猛惊问道:“大帅这是何意?”
“食君禄,当报皇恩。城在我在,城失我亡。”
姚猛说:“自古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只要留得三寸气在,何愁报不了仇呢?大帅,随我逃命要紧。”
姚猛再三苦谏,花云执意不从。
正在这时,府门外一阵大乱。紧接着,几个亲兵跑进禀报:“陈友谅的大军,已杀到帅府来了!”
花云果断地说:“我领人抵挡一阵,你带领孩子从后门逃命去吧!”
姚猛无奈,把花茂背起来就走。孩子舍不得离开爹爹,把嗓子都哭哑了。
花云把牙关一咬,吩咐左右:“抬棍带马,开门迎敌!”
这阵儿,他身边只剩下五六十个人了。花云在前,军兵随后,从辕门杀出,冲进敌队。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花云现在已豁出性命,所以倍加勇猛。只见他棍起处刀枪乱飞,死尸翻滚,把敌兵打得纷纷倒退。
此时,有人飞报陈友谅。南汉王亲领军兵,来到近前,闪目一瞧:只见花云好像一头狂怒的雄狮,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陈友谅又气又恨,调来三百弓弩手,大声喝喊:“步骑兵后撤,弓弩手上前!”说罢,“呼啦”一声,联军向四面一闪,把花云和十几名士兵暴露在空地上。
陈友谅喊道:“花云,还不下马投降!”
徐州王李春也喊:“再不归顺,就叫你们变成刺猬!”
陈友必接着暴叫:“这小子横骨插心,劝也无用。射吧!”
花云四外扫视了一眼,狂笑道:“自古忠臣不怕死,尔等休得啰;嗦!”
陈友谅无奈,传令放箭。霎时,箭如飞蝗,奔花云射来。可叹花云与那些士兵,皆死于乱箭之下。后人有诗赞曰:
大将出寒门,
赤胆极君恩。
十年征战苦,
一朝变忠魂。
名利心不撼,
富贵不能淫。
光辉照史册,
万古美名存。
花云死后,陈友谅念他是条好汉,命人用棺椁收殓,葬于城郊。又命人扑灭战火,出榜安民。在此歇兵两日,向南京进发。
再说飞叉将姚猛。他带着亲兵三百余人,背着花茂,冒着烟火,从西门杀出太平府,奔南京疾进。天亮之后,忽听背后有人喊话:“姚将军,请等一等!”
姚猛回头一看,正是双鞭将吴良。只见他满身血垢,衣甲破碎,眉毛、胡子都烧没了,真是惨不可言。他身后的十几个亲兵,也都衣冠不整,满脸是伤。
吴良追上前来,失声大哭:“花将军为国捐躯了!”
姚猛闻听,心如油煎,不住地垂泪。二将边走边谈,走不多时,忽见对面来了一哨人马。仔细一瞅,原来是自己的军队,为首大将乃薛凤稿。薛凤稿是从哪儿来的?前文书已有交待,他是受了张玉之命,来太平府救援的。双方见面,述说了原委。
姚猛道:“陈友谅势大,不可死拼。待咱回京见了娘娘,再作定夺。”
薛凤稿心想,可也是呀!手中只有三千军兵,无济于事。想到此处,只好收兵,与姚、吴二将回京交旨。
马娘娘得知太平府失陷,吓得魂不附体;又听花云捐躯,更是痛断肝肠。她抚扶着花茂的肩头,不住地哭泣。片刻过后,马娘娘擦干眼泪,传下风旨,追封花云为义侯,子袭父职,并且,让姚猛把他收养在府中。
次日,警报传来,九国联军已屯兵紫金山,眼看就要攻打应天府。
马娘娘连夜将群臣召来,商讨对敌之策。张玉道:“娘娘千岁放心。南京城池坚固,兵精粮足。臣等愿拼死守护,决不让陈友谅得逞。”
马皇后问道:“卿手中有多少人马?”
“五万挂零。”
马娘娘又问;“大将都不在京城,何人可以御敌?”
张玉答道:“现有七家太保在京,俱可领兵杀敌。”
马皇后忙问:“这七家太保都是何人?”
张玉说:“有常茂、朱沐英、丁世英、武尽忠、武尽孝、常胜和胡强。”
马皇后听罢,眉头舒展,又问:“听说常茂等人已随常遇春出镇开封,但不知他们何时回到南京?”
“他们昨夜刚从开封归来。”
马皇后大喜;“妙极了!只要有常茂、朱沐英在,咱就不怕了。卿快替哀家传旨,宣七家太保上殿。”
“臣遵旨!”
简短捷说。顿饭的工夫,张玉把七家太保带到勤政殿内。
常茂、朱沐英领头,跪倒在地,给马皇后叩头:“参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给四大娘叩头!”
“给四婶婶磕头!”
嚄;!粗声,细声,什么味儿的都有。
马皇后说道:“免礼平身!”
太保们站起身来,垂手列立在御桌案前。
马皇后问常茂:“你爹爹常遇春可好?因何故将你们打发回来?”
常茂翻着雌雄眼,晃着大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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