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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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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标一听,立即就明白其中之意了。他忙站起身来,说道:“请殿下稍坐,某家去去就来。”他让宁喜陪朱沐英说话,自己转身奔内宅而去。
离房门还挺远呢,宁伯标就听见了母亲的哭叫之声。他心烦意乱,进门一看,见母亲头发蓬乱,眼泡浮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身边围着一帮丫环、婆子,正在婉言相劝。
众人见宁爷进来,慌忙闪在两旁,躬身施礼。
宁伯标来到母亲面前,施礼已毕,说道:“娘啊,何故哭成这般模样?”
“你把我孙女推进火坑,还来问我?听说那姓朱的比鬼还要难看,我孙女岂能嫁他?你呀,若不把这门亲事退掉,我就死到你的面前!”说到此处,又哭得背过气去。
宁伯标扶着母亲,不住地摇晃。丫环、婆子也围了过来,为她捶背揉胸。过了挺长时间,老夫人才缓过气来。
宁伯标双膝跪在母亲面前:“娘啊,休要伤心。彩霞是我的女儿,我能把孩子推进火坑吗?这都怪胡大海从中捣鬼,儿一定找他算账!”
老夫人道:“胡大海是个什么东西,他安的什么心肠?”
宁伯标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儿怎知他是这样的一个坏人?俗话说,‘不吃一堑,不长一智。’儿今后注意就是。”
“今后是今后。眼下,你快去把婚事给我辞掉!”
“是!”宁伯标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擦了擦额边的热汗,不由为难起来。为什么?他心中合计,我见着朱沐英,该怎么说呢?人家根本不知道这门亲务,还说什么退婚?论理,应该冲胡大海说,他是媒人哪!可是,眼下该到哪儿去找他呢?有心不提吧,母亲又不答应。这该如何是好?
宁伯标拿不定主意,不住地摇头叹息。
正在这时,忽然丫环秋菊跑来,施礼道:“我家小姐来了!”
宁伯标抬头一看,只见四个丫环门在左右,女儿宁彩霞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穿一套素服,淡妆薄粉,两眼发红,眼泡浮肿,看样子也是刚刚哭过。宁爷心中一阵难过,更觉得对不起女儿。
彩霞姑娘一向端庄稳重,知书明礼。见着爹爹,破涕为笑:“给爹爹施礼了!”说罢,飘飘下拜。
“罢了。”宁伯标心里说,唉,免不了又是一顿埋怨。
宁姑娘又给奶奶施了大礼。
老夫人哭着说道:“孩子,你来得正好。你也不小了,不用背着你了,那个姓朱的他太……”
姑娘赶紧把奶奶的话打断,说道:“孙女我都知道了。”
她还能不知道?丫环们早给她通风报信了。
老夫人说:“孩子,别难过。刚才我跟你爹说了,咱把这门亲事退掉就是。”
宁姑娘苦笑一声,说道:“奶奶不必替孙女操心,这门亲事我愿意。”
“啊?!”老夫人和宁伯标同时惊呼了一声,四只眼睛盯着宁彩霞,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姑娘一字一板地说:“这门亲事,孙女我愿意。”
老夫人一听,眼珠子瞪得溜圆,不错眼神地盯着宁彩霞,好半天才说:“你……你疯了不成?”
姑娘含笑道:“没有。孙女我这不是很好吗?”
宁伯标担心姑娘要出意外,忙说:“丫头,你说的可是心里话?千万不可欺骗老人哪!”
老夫人也说:“你把心里话对我讲讲。”
宁姑娘一不着慌,二不着忙,轻启朱唇,慢慢地说道:“奶奶、爹爹容禀!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可是,天理不公,往往事不遂心哪!拿我的婚事来讲,奶奶操心,爹爹忧愁,弄得咱家好日子不能好过。依我看来,二王千岁胡大海,不见得是成心坑咱们,无非说话玄了点儿,咱们也不能责怪人家。世子殿下朱沐英,本是金枝玉叶,他武艺高强,门第高贵。除了模样差点儿而外,哪方面不比咱们家强?女儿择夫找主,不以衣貌取人,主要取他的品德和能为。隋唐的罗成长得倒好,可是,他目空一切,骄傲过人,终于死在淤泥河中;三国的吕布长得倒好,可是,他见利忘义,反复无常,终于死在白门楼下。再说,孙女这门婚事,早已轰动了邻里。倘若退婚,岂不被人家耻笑?”
“啊?!”老夫人一听,这个气呀!心里说,我这是何苦来?一片好心,反被她训斥了一顿。
可是,她又一合计,孙女说得也未尝不对。这阵儿,老夫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宁士达,他不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丑八怪吗?日子过得也不错呀!想到这儿,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宁伯标听了女儿的话,像吃了一副“顺气丸”,肩上卸了千斤重载,不住地点头称赞。
其实,开始的时候,姑娘也不愿意,她也曾哭得死去活来。后来听说,奶奶为了这门婚事跟爹爹大吵大闹,看样子,非出人命不可。宁彩霞很同情父亲,心想,爹爹孤身过了大半辈子,够可怜的了,若因这门亲事把父亲逼出个好歹来,那还了得?再说,像朱沐英这样的人,除了长得差一点儿,其他都不错呀!宁姑娘打定主意,这才赶到内宅,说出了心里话。
老夫人见孙女乐意,便说:“丫头,奶奶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可说准了,到时候别埋怨。”
宁姑娘道:“孙女我都想好了,日后决不反悔。”
宁伯标忙说:“娘啊,既然女儿同意,咱们就按亲戚办事,让朱沐英留下订亲的表记才好。”
老夫人说:“你是当爹的,看着办吧!”
宁伯标从屋里出来,去到上房。朱沐英见面就说:“我可告……告诉你,那个事可不……不行,你们愿意,我……我还不……不干呢!”
原来,宁伯标走后,朱沐英就问宁喜,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喜说了真情。朱沐英听了,暗自埋怨胡大海,不该胡说八道,惹得人家又哭又闹。再说,自己又不是娶不着媳妇,讨这个厌干吗?所以,宁伯标一进屋,他就说了绝情的言语。
朱沐英这几句话,出乎宁伯标预料之外。怎么?他好不容易盼着姑娘没事了,可姑爷又不干了。这不是瞧自己的好看吗?
此时,朱沐英瞪着猴眼又说道:“我可不是贪花恋……恋色之人。我现在还……还小,正是学能耐的时……时候,没工夫想那娶……娶老婆的事儿。”说罢,起身就走。
宁伯标忙将他拦住:“殿下,你可别介意,听我把事情的原委对你说明。”
朱沐英二次坐好。宁伯标把以往的实情讲了一遍,还说:“我女儿已经愿意,要我向你索取订婚的表记,你就不要推托了。”
此时,朱沐英也看出宁伯标为难来了。合计片刻,说道:“好吧,我也不让你为……为难,咱们就订……订下吧,多咱反悔都可……可以,我这里好……好说。”说话间,把腰中佩带的一块玉牌摘下来,递给宁伯标,算作订婚表记。
宁伯标送到内宅,交给女儿。彩霞把自己的一双玉镯摘下来,交给爹爹,宁伯标又到前厅交给朱沐英。这阵儿,宁伯标转忧为喜,命人大摆酒宴,款待姑爷。一霎时,宁府里又热闹起来。你说怪不?这阵儿,宁伯标看着朱沐英,也不像方才那么难看了。
此时,天黑了。各屋都在划拳猜令,比过年还热闹。宁伯标陪着朱沐英,边吃边谈。朱沐英结结巴巴,把南京的战事讲了一遍。宁伯标听说花云战死,非常难过,还掉下了伤心的眼泪。谈到武艺方面,朱沐英说得更是滔滔不绝。翁婿二人越说越投机,不住地开怀畅饮,一直喝到午夜。
宁伯标说道:“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谈。”说罢,将朱沐英送到东厢房。
那儿,早有人把被褥铺好。宁伯标走后,朱沐英把衣甲卸掉,往被窝里一钻,那个舒服劲儿就甭提了。时间不长,就入了梦乡。
宁府的灯火渐渐地熄灭了,宅内外一片寂静。天空月转星移,北斗升到天中。突然,一个黑影蹿上墙头,手中的钢刀闪着青光。这个人:身穿夜行衣,斜背百宝囊,腰缠牛皮软刀鞘,眼露凶光,东张西望。片刻,目光盯到东厢房的窗户上。见院中无人、无犬,他双腿一飘,脚落平地,单手压刀,快似猿猴,来在窗下,侧耳静听。听屋内鼾声如雷,他便轻轻地推门而入。
原来,朱沐英睡觉之时,没插房门。这个人进到房中,先趴到地上。停了片刻,见没动静,二次站起身形,来到朱沐英床前,心里说道:朱沐英啊朱沐英,看你睡得多香。干脆,让你来个长睡不醒吧!这个人抡起钢刀,奔朱沐英便剁。
欲知朱沐英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宁伯标拜登二杰岭 朱沐英大战两瘟神
    话说那刺客偷偷蹿进朱沐英的寝房,抡起钢刀,就要行凶。可巧,被朱沐英发觉了。
那位说,朱沐英不是睡着了吗?没有。今晚,他心情高兴,吃多了,肚子里不舒服。他想去出恭,又懒得起床;不去吧,又憋得难受。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忍着,一会儿睡,一会儿醒。这个刺客一进屋,他就知道了。并且,眯缝着猴眼,偷偷地看着。当刺客的刀还没落下来的时候,朱沐英忽然使了个鸳鸯腿,一脚正踢到他的小肚子上。那刺客“哎哟”一声暴叫,跌坐在地。朱沐英翻身下床,奔他扑来。那刺客忍着疼痛,一个鱼跃跳到门外。紧接着,朱沐英也跟了出来。那刺客恼羞成怒,又欺朱沐英没有兵刃,便急转身形,抡刀砍来。朱沐英一看,急忙闪在一旁。刺客抽刀转身,使了个小鬼推磨,奔朱沐英腰部砍来。朱沐英往下一哈腰,刀从后背擦过。刺客一翻手,刀奔朱沐英的双腿。朱沐英来了个旱地拔葱,刀从脚下扫过。
这阵儿,朱沐英可有点儿被动。为什么?一则他赤手空拳,没有家什;二则他没穿衣服,而且还光着双脚。再加上这个刺客非常厉害。一刀疾似一刀,一招快似一招,把朱沐英逼得呀,光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朱沐英心里说,坏了,这回非归位不可。他一边打着,一边四外踅摸。忽然,看见房檐下有只养鱼缸,高有三尺,粗有五尺。心里说,嗯,这个武器可不错。他打好主意,一个箭步跳到鱼缸前面,伸手就把它抱了起来。那鱼缸里有多半缸水,还养着不少大金鱼。连缸带水,足有四五百斤。要换个别人,还真搬不动。朱沐英也急了,搬起鱼缸,对准刺客,“嗖”!扔了出去。
这时,刺客的刀刚落下来,正砍到鱼缸上,只听“当啷”一声,把他的刀就给磕开了。刺客没顾捡刀,先急忙闪身,把鱼缸躲开。躲是躲开了,不过弄得他满身都是水。鱼缸一落地,摔了个粉粉碎。这一摔不要紧,发出了挺大的响声,把前后院的人都给惊醒了。
门房的老家人往外探头一看,吓得“妈呀”一声大叫,就叫唤开了:“有刺客!不好了,有刺客—;—;”
打更的也看见了,又敲锣,又击梆子:“快抓刺客呀!来人哪—;—;”
这个刺客一看不好,飞身上墙,一溜烟似地就跑去了。
朱沐英回到屋里,穿上衣服,把灯点着。这时,宁喜陪着宁伯标,也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朱沐英一把抓住宁伯标的前胸,吼叫道:“姓宁的,我跟你没完!”
宁爷莫名其妙:“殿下,这是何意?”
朱沐英道:“我说过,这门亲……亲事,你们愿意就……就愿意,不愿意就拉……拉倒。为什么对我暗……暗下绊子,主使人刺杀于……于我?”
宁伯标听了,急得直起誓:“殿下,我哪能办那种事体?天地良心,你可别冤枉人哪!”
朱沐英道:“我初来乍……乍到,也没有仇……仇人。你说谁能前……前来杀我?”
“是呀,我也正在纳闷儿呢!”
宁喜说:“姑老爷息怒。等我家老爷查明此事,您就清楚了。”
朱沐英听着有理,这才就此罢休。
宁伯标来到院中,四处察看。几个家人跑来禀报:“启禀员外,姑老爷的马和兵刃不见了!”
朱沐英一听,猴眼圆瞪,暴跳如雷。
一个家人拿着口钢刀,说道:“员外爷,这儿有一口钢刀!”
宁伯标接过一看,是一把五金铸造的鬼头大刀,分量很重。再往刀把上一瞅,上面镌着“朱文治”三个小字。宁爷把脚一跺,明白了。他对朱沐英说:“殿下放心,刺客找到了。马和兵刃也丢不了了!”
朱沐英一听,莫名其妙。宁伯标长叹一声,说道:“离此处三十里,有座高山,名叫二杰岭,山上有三个寨主。大寨主朱文治,二寨主朱文英,三寨主是后来的,名叫秦正方。他们手下有喽兵七八百人,专靠打家劫舍、抢掠为生。苏州王张士城没工夫管他们,元兵想管又管不了。地处三不管,所以才成了气候。不过,他们还不敢到我这凤凰庄来捣乱。这口刀就是大寨主的,估计马和兵刃也是他们盗走的。”
朱沐英道:“有窝就……就好办。现在我就去找……找他们算……算账!”
宁伯标说:“殿下不必着急,此事都包在我的身上。待我到二杰岭去一趟,与他们讲清道理,把马和兵刃要回来也就是了,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依目前而论,得罪了他们没有好处。”
朱沐英冷笑道:“这种人,野蛮成……成性,恐怕是不……不通道理的。依……依我看,要去咱们一起去,以防万……万一。”
宁爷听着有理,点头应允。
第二天,天光大亮。宁伯标和朱沐英梳洗已毕,用过早饭,路下两匹战马,带着四个精明强悍的家人以及应手的家伙,还有刺客的那把钢刀,起身要奔二杰岭。
临行时,宁伯标把宁喜唤来,说道:“我与殿下前去拜山,吉凶难测。假若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没回来,那就是出事了。到那时,你保着全家赶快离开此地,去南京找胡大海。切记,切记!”
宁喜领命,一直把主人送出庄外。
再说朱沐英。他骑着普通的马匹,拎着一条铁棍,边走边想,哎呀,也不知常茂他们哪里去了?眼前要有那几个人在,就什么也不用怕了。他又想到宝马和宝锤,这两样,哪一样也离不开呀!真要丢了,到牛膛峪救驾,怎么上阵拼杀?究竟能不能要回,他心里也没底儿。因此,心中烦躁不安。
宁伯标的心里比朱沐英还烦躁。为什么?事情出在自己家里,一来脸面上不好看,二来,难免引起朱沐英的怀疑。此番去二杰岭,能不能称心如愿?若弄不好,还得动武啊!再看身边,总共才有六个人,没一点儿取胜的把握。倘若出了意外,怎能对得起朱元璋?宁爷边走边想,心乱如麻。
他们进了大山,只见山岭重叠,连绵不断,古树参天,杂草丛生。
朱沐英问道:“这就是二杰岭吗?”
“快到了,绕过这架大山就是。我经常到此处行围打猎,从二杰岭下走过几趟。”说着,宁伯标把黄骠马一提,在前边引路。
他们又转过一架大山,地势逐渐就开阔了。见对面有座锥形大山,隐隐约约看见山腰上有一道寨墙,蜿蜒起伏,伸展到密林之中。山头上飘着三角号旗,两根飘带不住地飞舞。他们又往前走了一程,一切都看清楚了:只见有一条山路,直通山内,山口以外,高坡上有几座石头堡垒,密设箭孔,上边有防守的喽兵;有几道鹿角刺网,把山路封严。再往上看,是坚固的寨门。但见,寨门紧闭,墙里墙外都有人把守。
朱沐英看罢,暗自吃惊,没想到蟊贼草寇,还有这么大的气派!难怪元兵和张士诚不能奈何于他!看来,今天要马的事儿,不太容易呀!
正在这时,忽听“当当当”串锣紧响,震人肺腑。接着,从左右的堡垒之中,冲出四五十人,各摆兵刃,把他们的去路拦住。同时,堡垒上的喽兵张弓搭箭,端弩瞄准要射来人。一个为首的头目,站在人群面前,提着一条花枪,高声喝喊道:“站住!再走一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宁伯标一听,赶紧勒住坐骑,朱沐英与那四个家人,也带住了马匹。
宁伯标在马上抱拳道:“弟兄们辛苦了!请不要误会,我们是来求见寨主的,烦劳诸位给通禀一声。”
那个头目翻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从凤凰庄而来,名叫宁伯标。”
这个头目听罢,一缩脖子,心里说,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八臂哪吒呀!他立时换副笑脸,说道:“噢,原来是宁庄主,失敬,失敬!请略候片刻,容我们禀报。”
宁伯标道:“借重,借重。”
这可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啊!俗话说:“钱压奴卑,艺压当行。”在这一带,有几个不知道八臂哪吒宁伯标的!
再说朱沐英。他耐着性子在这儿等着,等啊,等啊,眼看中午了,还不见有人出来。他实在有点儿不耐烦了,便对宁伯标说:“这帮家伙们的臭架子还……还真不小,这是成心做……蹾;咱们。干脆,打……打了吧!”
宁伯标劝解道:“不可。咱们应先礼后兵,不能让人家抓住把柄。”
朱沐英心里不服,一个劲儿地扑棱脑袋。
到了正晌午时,“锵啷啷”串锣紧响,“吱呀呀”寨门大开。紧接着,从山上走出一伙人来。
朱沐英翻着猴眼,仔细观看,只见喽兵闪在左右,中间走出三位寨主。中间那人:身材高大,细腰今背,阔胸宽肩,上头戴红缎子软包巾,鬓插英雄胆,身穿绛紫色箭袖袍,腰系板带,挎着一口宝剑,面如喷血,五官狰狞,两颗虎牙支出唇外,看年纪有三十上下;上首那个:身材也在九尺开外,猿臂蜂腰,肩宽背厚,头上、脚下一身白,腰挎一口弯刀,面如瓜皮,短胡子茬儿,眯缝眼儿;下首是个黑大个儿,头戴六棱抽口壮巾,周身上下一色黑,腰系板带,背插单刀。来的这三位寨主,正是朱文治、朱文英和秦王方。
宁伯标抢前一步,拱手施礼:“在下宁伯标,前来宝山讨扰,望乞恕罪!”
朱文治笑着说:“贵足不踏贱地,难得老英雄来到此山。欢迎,欢迎!”
朱文英也说:“此处并非讲话之地,请到敝寨待茶。”
“请!”
家人把缰绳接过,众人说说笑笑走进寨门。
朱沐英偷眼观看:但见寨门高有两丈,一色用圆木合成;寨墙上搭着跳板,可容双人同行;墙上密摆强弓、硬弩,火枪、镭石;眼前是一条青石铺成的大道,平坦光滑,一直通到半山腰上;数百名彪形大汉分列两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个人都抱着斩马刀、双手带,青癯癯的刀刃,闪着寒光。
片刻之后,眼前闪出一座大庙。山门已经变成寨门,众人脚踏雨道,走进院内。正面是七间大殿,两旁是明三暗五的配殿。因多年无人油绘,显得荒芜破旧。院内十分宽阔,两旁摆着兵器架子、沙子口袋、石砘子、石锁和几张硬弓。
众人迈步上了台阶,走进大殿。原来,佛像都被搬走了。正中央并摆着三张桌案,后面是三把虎皮交椅。墙上挂着许多虎皮、豹皮和熊皮。几十名步兵,在两旁垂手侍立。
大寨主朱文治说道:“请老英雄上坐。”
宁伯标笑道:“帅不离位。强宾不敢夺主,小可怎敢擅越?”
“哈哈哈哈!”朱文治笑道,“老英雄过谦了!”
此时,喽兵们急忙走来,在桌案前又安放了几把交椅,众人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
朱沐英一言不发,瞪着猴眼往四外看着,心头一个劲儿地运气。
茶罢搁盏,朱文治开口说道:“敢问老英雄,今天怎样得暇来到敝山?”
朱沐英一听,气儿就上来了。心里说,又行刺,又偷马,还瞪着眼睛装糊涂,真是混帐透顶。他刚想说话,就见宁伯标接茬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有一事不明,特来领教。”
朱文治笑道:“老英雄有话讲请当面,小可愿闻高论。”
宁伯标把刺客的那把钢刀取出,说道:“昨夜,我拾到钢刀一把,敢问可是贵寨主的吗?”
朱文治将刀接过,看了两眼,说道:“这把刀正是小可的。但不知因何落到您手?”
宁伯标一笑,把昨晚的经过讲了一遍。
朱文治听罢,一皱眉头,回头看了看朱文英;朱文英也是一皱眉头,看了看身边的三寨主秦正方。
略停片刻,秦正方突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二位哥哥容禀!”冲着宁伯标一声冷笑,又接着说道,“老英雄,既然你们找上门来,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原来,秦正方是幽州王秦勇的侄子。当年,乱石山十王兴隆会时,秦勇死在朱沐英锤下,宝马万里烟云兽也被朱沐英夺去。当时,秦正方在场,对这件事目睹眼见。事后,朱元璋抢占了乱石山,九国联军惨败。尤其秦勇一死,秦正方便无家可归。他先投奔南汉王陈友谅,又投靠西梁王马增善。怎奈这些人都瞧他不起,不予重用。秦正方心中憋气,流落到江苏。后来,结识了朱氏弟兄,到二杰岭入伙,才当上了三寨主。
昨天,他下山采盘子,在凤凰庄巧遇朱沐英,看见宝马,想起了叔父,顿起杀机。他暗中跟到宁府以外,见马被拉进侧院的马棚,朱沐英被接进内宅。当晚,他先把宝马盗出来,拴到庄外。接着,二次进府,去刺杀朱沐英。因行刺未遂,他逃到庄外,上马回到二杰岭。上山之后,把马交给喽兵喂养,这件事是他背着朱文治、朱文英干的。这两位寨主不是装傻,他们确实不知。谈到这把刀,那是秦正方入伙时朱文治赠给他的。秦正方失落宝刀,觉得对不起大寨主,所以没对他讲。可秦正方万没料到,宁伯标和朱沐英居然找上门来。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才当众说明真相。最后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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