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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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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京道:“与卑职同住京华客栈。”
“这个狗窝在啥地方?”
“是家不起眼的小店。哦,在贾皇亲开的高升客栈隔壁。”
“哈,原来是贾狗子的邻居,我今天倒要拜访拜访。”童仲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咋呼道,“来人呀,给少爷备马!”
“且慢,不许胡闹!”童贯喝住宝贝儿子,又对刘京笑道,“刘先生,一人做事一人当,犯官陈朝天已经畏罪自尽,人死案消,张择端即使是他的女婿,也不必深究了。”
“太师宽宏大量,慈悲为怀,可人家却把太师视若寇仇,不共戴天。”刘京深知越把事情说得严重,越能显示出告密的价值。
童贯轻描淡写地说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发发牢骚而已,成不了大气候,我父子决不会和这种酸儒斤斤计较。”
刘京一时估不透他的真实用心,试探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和张择端无冤无仇,只是出于对太师的一片至诚才来告发他的。”
童仲急道:“爹,小泥鳅也能翻起大浪来,你可别大意失荆州呀!”
童贯摆了摆手,道:“宁愿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好,此事到此了结。刘先生辛苦了,请到帐房领十两纹银喝酒吧。”
刘京眼巴巴地等待着,只要赏个一官半职便不虚此行了,不料童贯已经端茶逐客,只得灰溜溜地长揖告辞。
童仲抱怨道:“爹,这位刘京对咱爷俩忠心耿耿,密报反贼,你怎么只赏他十两银子,还不够塞牙缝哩。”
童贯已经看出刘京为人阴险,反复无常,是条喂不熟的狗,不堪重用,便说:“用人之道,因人而异。你要记住,猫吃饱了就不逮老鼠。再说,这件事我不愿张扬出去,惹人注目。”
童仲似懂非懂,不过他对用人之道不感兴趣,最关切的倒是收拾仇人,咽了口唾沫道:“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便宜了张择端不成?”
童贯狰狞地道:“这辈子谁得罪我,一个别想好过。他想掏我的老窝,我就扒他的祖坟!”
童仲大喜:“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收拾张择端还不容易,不用咱爷们动手,跟阴阳脸贾仁使个眼色,他的手下就把这小子收拾了。”
“不行,贾仁那帮市井无赖全是草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把四大金刚叫来,我要面授机宜。”
童仲兴冲冲地把飞天鼠卞勇、钻地龙丁闯、翻江蛟石太、穿花豹王风召到客厅。
童贯目光阴沉地审视着这帮江洋大盗,低声道:“京华客栈住着一位山东诸城来的书生张择端,此人是太行草寇的奸细。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们设法给我秘密除掉他,毁尸灭迹。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不留任何把柄。”
姜还是老的辣,童仲这才对义父口服心服。四大金刚领命而去。强弱悬殊,防不胜防,看来张择端是凶多吉少了。
刘京手心里湿漉漉地攥着一锭银子,大失所望。出卖朋友,出卖良心,费尽心机,施尽解数,得到的报酬还不够逛一次妓院。心中暗骂:“阉宦果然少恩寡义,我今天是媚眼做给瞎子瞧了。”
他站在路口,正犹豫徘徊,忽然背后有人招呼:“刘先生留步。”
刘京转身一看,原来是风度翩翩的玉面狐蔡肖,大感意外,连忙施礼道:“驸马爷有何见教?”
蔡肖笑道:“我家老爷请刘先生过府一叙。”
原来蔡府就在童府隔壁,一墙之隔。双方在客厅坐定,蔡肖笑道:“我家老爷认为刘先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知尊驾现在何处高就?”
刘京面色一红,喃喃道:“不瞒驸马爷,我花了一千多两银子通过贾皇亲向童太师捐了个候补祥符县令,可是三年不得实缺,眼下坐吃山空,衣食难继。”
蔡肖心想,谁让你进错了庙门烧错了香,活该受罪。各州府县的文职官员都是我们蔡家的生意,童贯休想插手,嘴上却说:“先生怀才不遇,明珠蒙尘,不得其时,不遇明主呵。童太师大概早把刘先生给忘到脑后了吧?”
刘京见有希望,小眼一亮,连忙跪倒,道:“驸马爷,小人有眼无珠,早该到相府问安。”
蔡肖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双手搀起刘京,道:“这可不敢当,有什么话尽管说。”
“有劳驸马,请相爷写一张三寸纸条,卑职就可走马上任了。我决不忘蔡府的大恩大德,一生一世孝敬他老人家”
蔡肖连连摇头,只是微笑不答。
刘京心里凉了半截,问:“莫非相爷有为难之处?”
“非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家父对你的聪明才智十分器重,就是在下也由衷的钦佩。小小祥符县令,岂不大材小用?”
刘京小眼放光,问:“请驸马明示。”
“姻兄太子殿下权知开封府,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要家父为他物色一两个干才,出主意办事情。我们一直留意,未得其人,不知先生可愿屈就?”
刘京深知能当太子幕僚,前途无量,不禁大喜过望,再次跪倒道:“请相爷、驸马栽培!”
蔡肖装做没有看见,欲言又止:“不过……”
刘京慌忙对天起誓:“相爷的知遇之恩永世难忘。我如能进开封府,一定当好恩公的心腹耳目,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蔡肖见目的已达到,这才扶起刘京,笑道:“先生是聪明人,就心照不宣吧,往后我父子就听其言观其行了。”他随即拍了一下巴掌。
一位千媚百娇、体态丰满的美人从屏风后轻盈地转出来,一双丹凤眼朝刘京一瞟,足以勾魂摄魄。
刘京认出她就是东京四大美人之一的勾魂凤郑珠娘,以妖冶放荡闻名于世,过去曾站在远处看过她一眼,便害得他三夜没有合眼,想入非非,以后还不断地梦见过她的倩影,只是越来越模糊罢了。
蔡肖轻佻地朝勾魂凤高耸的胸脯上拧了一把,做了个鬼脸道:“你要好好招待这位刘老爷呵,让他吃了这回想下回。”
对这位高不可攀的绝色佳人,刘京可望不可及,只有流口水的份儿,不料今日有此艳遇,顿时筋软骨酥,整个身子都矮了半截。
勾魂凤郑珠娘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号色鬼,可是主命难违,凡是蔡府网罗重用的人,阿猫阿狗她都得接待。她近前嫣然一笑:“请刘先生随我来。”刘京两眼发直,手脚全不听使唤了。她不屑地伸出两只纤指,捏住刘京的衣袖就像牵着一只丢了魂的哈巴狗走进密室,巫山云雨,春风一度。
书房内,蔡京正伏案书写条幅。他的书法是北宋继苏、黄、米、蔡四大家之后又一高峰,挥洒自如,风格独特,被他的亲信吹捧成天下第一,这话虽然过分,但他的书法功力是举世公认的,这也是喜欢书法的赵佶宠信他的原因之一。说句公道话,他在书法上是下过苦功的,即使年过古稀,每天都要提笔练字,从不间断。
蔡肖进了书房,他才放下笔来询问:“事情办得如何?刘京肯就范吗?”
“全妥了。爹,对刘京这种小人值得下这么大的本钱吗?”
“刘京这种人心狠手辣脸皮厚,一旦为对方所用,危害不小。把他荐进开封府,太子决不会相信重用他,他只能死心踏地地为蔡府办事。”
“对张择端如何处置?”
“我倒想起来了,这个张择端一定是原工部尚书张克古的儿子。皇上刚登基时,曾采纳张克古的不少主张,一时红得发紫,几乎要登坛拜相哩。此人和我政见不同,一向面和心不和,我一奉旨回京,他便觉得不妙。这人倒也识相,没等我费神动手,便自动告老还乡抱娃娃去了。他和陈朝天过从甚密,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也不奇怪。”
“那么,张家和蔡府也算两代对头了!”
“不,张择端的矛头主要对的是童贯,我们倒在其次。”
“童贯心胸狭窄,难以容人,我看他决不会放过张择端的,倒省得我们费神思。”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此人绘画不错,皇上见了一定喜欢。如果有机会,我倒想把他罗致在门下。如能为我所用,化敌为友,岂不妙哉!”
“当然,能让世人看看我父子不念旧恶,重才任贤自然好,只怕张择端这人不比刘京,难以收买。”
蔡京不以为然,指着刚写好的那张条幅:“富贵香饵抛将去,哪有鱼儿不上钩?”作为回答。
父子相视,发出会心的微笑。
傍晚,刘京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地回到京华客栈,扬言要搬到开封府衙去。周老实和秀姑一向觉得他嘴里没实话,也没当一回事,后来见他不像吹牛皮,才去帮他收拾行李。
张择端听说刘京到开封府高就,打心眼里高兴,特地请秀姑多炒了几个菜,殷切地为他饯行。这不,人家卖了他,他还帮助数钱哩!
第八章 夷门驱车激浊扬清怀无忌
第八章 夷门驱车激浊扬清怀无忌
吹台斗酒谈古论今忆三贤
近来,神州大地上,国际风云瞬息万变;东京江湖中,却水波不兴,相对平静。江世杰每天迅速处理完帮中事务,便到大相国寺内找坚真武僧切磋武功。
这天清晨,他在清风来茶楼后宅梳洗完毕,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正琢磨如何打发这一天时,玉柱来到他身边悄声道:“一线天禀报,吕猫儿、牛筋等几个泼皮无赖,正在京华客栈附近游荡,看来像是寻衅闹事,要不要管一管?”
江世杰明白这是他上次装醉惩治阴阳脸贾仁一伙的余波,便道:“事情既然因我而起,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无须兴师动众。”
这时,金梁也拿着一张请帖来到面前:“樊楼店主何天雄派人送来请帖,请公子回音。”
江世杰打开请帖一阅,笑道:“春光明媚,郊外踏青,人生之一乐也。请告诉来人,我随后便到。”他向两个贴身随从交代一番,便独自出了茶楼。
樊楼前,何天雄早在门前恭候,一见江世杰便笑道:“愚兄忙中偷闲,愿陪贤弟消遣消遣。”
江世杰道:“承蒙错爱,实不敢当。不过,小弟还想邀请一位好友。”
“莫非是你上次请的张公子?”
“正是这位呆头呆脑的张择端。”
何天雄大喜道:“我正有此意,只是未经贤弟同意,不敢造次。”
二人转身要走,迎面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拦住。老者浑身邋遢,两眼发直,一本正经地道:“二位客官,敝店楼上有雅座,美酒佳肴,任君品尝。如嫌冷清,有美人陪酒。哈哈,晚上还能陪你睡觉哩!”
这老人就是樊楼的老店主樊鸣礼,丢了祖宗基业便神经失常了,人称樊疯子。今天他俨然以主人自居,跟过去一样招徕顾客。
江世杰嘻笑道:“樊老店主,俺俩今天出门访友,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
何天雄对樊疯子反客为主的举动毫不在意,连忙招呼堂倌为樊鸣礼送来好酒好菜。
江世杰、何天雄联袂来到京华客栈。张择端见是他俩,颇感意外,慌忙施礼迎接。
江世杰开门见山道:“我和何兄今天专程来邀请张公子郊游,不知阁下肯不肯赏脸?”
何天雄见张择端面有难色,委婉地道:“张公子远道而来,就是客,我们居住东京,就是主,早该尽尽地主之谊了。”
“唉,今天实在不能奉陪。”
江世杰拂然不悦道:“看来张公子并没有把我辈放在眼里。”
“不,不是这个意思,除了今天,哪天都可以。”
何天雄道:“张公子有何为难之处,自己弟兄但说无妨,说不定俺俩还可为你分忧哩。”
张择端迟疑道:“我刚才看到门外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一定是阴阳脸贾仁的爪牙来找周家父女的麻烦。我今天绝对不能离开客店,万一出事也好有个照应。”
江世杰不禁哑然失笑,心想,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听评话掉泪——替别人担忧,便故意逗他道:“失敬,失敬,原来阁下还是一位扶危济困、见义勇为的侠士。”
张择端不禁面红耳赤:“岂敢,我不过是一个无德无能的文弱书生。”
江世杰嘲讽道:“不知张公子有什么绝招来对付牛筋这几个泼皮无赖?”
张择端正色道:“我自知不是这帮地头蛇的对手,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汉弱女受人欺凌,我今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筋断骨折也在所不惜!”
江世杰心潮激荡,不禁刮目相看。他混迹于险恶江湖,经历了无数风波,看惯了世人尔虞我诈,再也不相信人间还有至善至美的纯真感情,便把自己用层层盔甲紧紧包裹起来,行事怪诞,神鬼莫测,使人们难识庐山真面目。像张择端这样浑身透明,肝胆相照,水晶似的人儿实属凤毛麟角,多么难能可贵!他终于明白了这个素昧平生、平平淡淡的异乡游子,之所以能神奇般引起他强烈的兴趣,原来在二人的内心深处隐藏着某种共同的潜质,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何天雄也是东京消息灵通人士之一,他早知道阴阳脸贾仁千方百计扩大地盘,修建酒楼,欲和樊楼争利的幕后活动,身份所系,不便公开出面干预,现在正好巧妙地借助江世杰的力量遏制对手,便拍掌笑道:“姜太公在此——诸神回避。江贤弟就是牛筋这帮地痞的克星,张公子何必杞人忧天呢?”
张择端已经知道了江世杰的厉害,恳切道:“江兄如能出面为周家父女解围,我不胜感激。”
说话间,牛筋、吕猫儿从门缝里伸头东张西望,一见江世杰,乌龟一样连忙缩回脑袋,转身便跑。
“站住!”江世杰一声低喝,就像使了定身法,二人原地站住,一步也不敢动弹。
江世杰让他俩进院,皱着眉头问:“你们又打什么坏主意?”
牛筋吭吭哧哧答不上话来,还是吕猫儿机灵,道:“听说江把头大驾光临,小人特来询问有何差遣。”
“你们倒有孝心。”江世杰指着张择端介绍说,“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住在你们的地盘里,别和他过不去。”
吕猫儿唯唯诺诺地道:“不敢,不敢。张公子是你老人家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弟兄的朋友。”
“那好,你们往后就负责他的安全,负责这座客店的安全,负责周家父女的安全。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三长两短,我就拿你们是问!”
牛筋叫道:“江公子,这个责任小人可负不起。”
江世杰脸色一沉,厉声道:“在你们这一亩三分地里,你们不找麻烦,谁还敢找麻烦?”
吕猫儿信奉光棍不吃眼前亏的哲学,忙向牛筋使个眼色,讨好地说:“一切照江把头的吩咐办。”
牛筋无可奈何地说:“张公子,你出门时可要打声招呼,我得派几个弟兄给你当保镖。”
张择端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几条尾巴,人家还不把我看成坏蛋?我可受不了,还是饶了我吧。”
他那紧张认真的模样把牛筋、吕猫儿也逗笑了。
“今天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正是郊外踏青的好日子,可别让扫帚星搅了咱们的雅兴。”江世杰说着一手挽着张择端,一手挽着何天雄,出门扬长而去。
吕猫儿、牛筋今天正是奉主子之命,来找张择端和周家父女寻衅闹事的,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料又撞在江世杰的枪尖上,二人颓丧地交换了个目光,灰溜溜地向阴阳脸贾仁复命。他们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再来找麻烦,霸占京华客栈的事也流产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其实更大的危险正悄悄向张择端逼近。在京华客栈斜对面有一座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小破楼,里面有几个人正隔着竹帘密切监视着这里的动静。他们居高临下,小院发生的事尽收眼底。这几个人便是奉童贯之命,秘密处决张择端的四大金刚,当他们看到张择端和何天雄、江世杰这两个东京最有能量的人物搅在一起时,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四人当下商议,分两班日夜监视张择端的活动,瞧准机会再下毒手,务必做到不留任何痕迹。张择端做梦也没有想到,死神随时都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战国时期,开封叫做大梁,是魏国的京城。魏王的异母弟公子无忌爵封信陵君。此人侠肝义胆,雄才大略,正直无私,礼贤下士,天下的有志之士纷纷来投奔他,门下食客就有三千,深受国人的敬重,和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楚国的春申君合称战国四大公子,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这可和现在的狗屁东京四大公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在列国七雄中秦国最强盛,经常欺凌弱小邻国,由于信陵君的威望,秦国始终不敢侵犯魏国。
大梁有个看守夷门的小吏叫侯嬴,是个须发皆白的糟老头子。还有个卖狗肉的屠户朱亥,早晚沿街推车叫卖,谁也没有把他俩看在眼里。惟独信陵君慧眼识人,看出他俩是混迹于市井之中的侠隐奇士,经常登门拜访,刻意结交。每次宴请客人,信陵君都要亲自执鞭,驾驶马车迎接侯嬴、朱亥,毕躬毕敬,待如上宾。可他俩连一句客套话也没说过,仿佛理所当然、受之无愧似的。很多门客都愤愤不平,信陵君却毫不介意,依然故我。
这年,秦国派大军进攻魏国的近邻赵国,势若破竹,直逼京城邯郸,形势十分危急。赵王的弟弟平原君赵胜是魏王和信陵君的姐夫,因此派使者向魏国求救。魏王胆小怕事,生怕得罪秦国,惹火烧身,就令大将晋鄙屯兵两国边境待命,观望事态发展。信陵君深知唇亡齿寒,户破堂危的道理,多次请求兄王火速援赵抗秦,都遭到拒绝。
邯郸守军伤亡惨重,箭尽粮绝,眼看就要城破国亡,平原君夫妇就写信严厉斥责信陵君不念骨肉之情,见死不救,徒有虚名。信陵君无可奈何,只得决定亲自率领手下到赵国去。区区三千门客去和秦国的十万虎狼大军交手,无疑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但他宁肯粉身碎骨,血洒疆场,也不肯让人家背后捣他的脊梁骨,骂他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他率人马通过夷门时,特地和侯嬴告别。谁知老头子非常冷淡,不阴不阳地撇嘴摇头,一言不发。信陵君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心想,我平日把心都掏给你了,现在率门客慷慨赴义,你竟连句暖心的话都没有,可真不够朋友。
他越想越气,便掉转马头回去质问侯嬴。老头子早在城楼前恭候,笑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们此去明明是白送死,公子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
信陵君长叹道:“我也知道无济于事,只是略表寸心罢了。”
侯嬴道:“我深知公子的处境,已经为你想好了一条万全之策。”
原来魏王有一个最宠爱的妃子如姬,深明大义,信陵君曾经为她报了杀父之仇,所以她对公子感恩不尽。侯嬴让信陵君请求如姬偷出虎符,私调晋鄙大军救赵。公子依计而行,很快得到虎符。老头子又让勇士朱亥同行,万一晋鄙不交兵权,就让他来对付。果然不出所料,晋鄙见到虎符,疑云顿生,要求面见魏王核实,被朱亥当场击杀。随后信陵君率领魏军击溃了秦军,解了邯郸之围。
消息传来,魏王大为震怒,立即将如姬打入冷宫,又派兵去夷门拘捕侯嬴。侯嬴仰天大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惟有以死相酬!”便壮烈地刎颈自杀了。噩耗传到邯郸,信陵君、朱亥肝肠寸断,决意留在赵国不归。这便是历史上惊天动地、光照千秋的窃符救赵的故事。
一千三百多年过去了,此事仍为东京百姓津津乐道,据说现在外城的东门,就是魏国夷门的旧址,如今已经成为著名胜迹,供怀古思幽的游人凭吊。站在这里,遥想当年,江世杰、何天雄、张择端都无限感慨。他们触景生情,脑海里又涌现出历史的风云。
十年后,秦国乘信陵君亡命他国,大举进犯魏国。公子见父母之邦危在旦夕,便凭借他的威望,借了五国兵马驰援大梁,挽救了祖国。兄弟重逢,抱头痛哭,前嫌尽释,和好如初。魏王又把军政大权托付给信陵君,魏国的国势再次强盛起来。
秦国对信陵君恨之入骨,便设了一条毒计,以邀请公子到咸阳议和为名,设伏兵杀害他。信陵君接到请帖,进退两难。如果应约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假使断然拒绝,就会授人以柄。朱亥见状,挺身而出,道:“我愿替公子出使秦国。”
信陵君道:“此行凶多吉少,九死一生,我怎能让朱兄替我赴汤蹈火?还是我去吧,免得让敌人耻笑我魏国胆怯。”
“魏国可以没有朱亥,但不能没有公子。请以大局为重。”
信陵君庄重地道:“秦国素来不讲信义,以强凌弱,残暴成性。你此行要不卑不亢,有理有节,让天下人评定是非曲直。”
朱亥慨然道:“此行决不负使命,有损国威。”
信陵君斟满酒杯,高举过额,道:“我替魏国的君民敬朱兄一杯,以壮行色。”
朱亥单刀赴会,来到咸阳,和秦王针锋相对地展开激烈斗争。秦王知道他是信陵君的得力膀臂,百般威胁利诱,要他弃魏降秦。朱亥凛然道:“俺老朱虽是屠户出身,也是一腔热血,决不会干背叛祖宗、卖友求荣的事!”
秦王冷笑道:“信陵君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死心踏地的为他出力卖命?”
“信陵君勇冠天下,义夺千秋,为天下人所仰慕。我和公子心意相通,肝胆相照,乃为生死之交,非一般势利小人所能理会。”
秦王大怒道:“你若执迷不悟,就莫怪寡人不客气了!”
“怕死就不来了!”朱亥性如烈火,痛骂秦王无道。
秦王冷酷地道:“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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