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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传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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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亮。
张择端低头不语,心想,如果她喝醉了怎么办?还是良言相劝,请她离开为好。抬头一看,不禁目眩神摇,美人肌肤胜雪,玉臂皓腕,一抹酥胸半掩半露,两座小山微微颤动,展示出一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非礼勿视,他吓得慌忙闭上眼睛,稳了稳神,心想,你不走我走。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门前,谁知一拉门,屋门却被从外面反扣着,怎么也拉不开。隔墙有耳,看来几个丫鬟正透过门缝等着看他的笑话哩。
美人见他的窘态毕现,掩嘴一笑,揣摸火候到了,便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站起来道:“我难道就这么讨人嫌吗?不用你赶我走。”边说边如风摆柳般一摇三晃地走到他面前,“只是老爷怪罪下来,贱妾怎么交待呢?还不如死在你面前,也落个干净。”说着就要用头去撞柱子。
张择端不能见死不救,慌忙用身子去挡。美人乘机一头扎到他的怀里,哭哭啼啼道:“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做个女人真难。”她悲痛过度,双眼一闭,一阵晕眩,娇躯摇摇晃晃地向后栽去。
张择端顾不得避嫌,只得将她拦腰抱住。她顺势用两条玉臂搂住他的脖子,浑身瘫软在男性的胸膛上。他万般无奈,半拖半抱地把她送进里间卧室,安放在睡榻上,准备呼唤婢女赶快请医延治。
美人却不容他撒手,两条玉臂越箍越紧。张择端身不由己,嘴挨唇,脸贴颊,胸贴乳,肚贴肚地压在美人身上。她不知什么时候把兜肚也扯掉了,浑身全裸一丝不挂。他衣衫单薄,且又正值青春年少,与美人肌肤相亲,犹如干柴见烈火,瞬间就会腾起烈焰,把一切全烧成灰烬。
美人柔软而坚挺的乳房像两座火山放射出灼热,足以把一切男性的自尊和骄傲融化。张择端口鼻都被堵住,喘不过气来,美人不失时机地用舌尖顶开他的双唇,攻开他的牙关,像条滑腻的小鱼儿在里面翻滚跳跃,一股女性特有的如兰似麝的气息直沁肺腑,使得他如痴如醉,犹如干渴时得到一杯玉液琼浆,不由自主地用力吮吸起来。美人松开手臂,一手拉住他的手放在乳房上揉搓,一只手去解他的衣衫。张择端浑身热血沸腾,心猿意马,升腾起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
正当张择端被情欲主宰,陷入美人的圈套而不能自拔时,他耳畔忽然响起一个激愤的声音:“张择端,你的岳父冤沉海底,你的未婚妻在受苦受难,你却和一个陌生女子卿卿我我,颠鸾倒凤,你还有良心吗?”他如雷击顶,浑身猛一哆嗦,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少女的倩影,一双小酒窝儿似笑非笑,一双大眼睛似嗔非嗔,仿佛在说你难道把我忘了吗?他顿时清醒过来,看清身下玉体横陈、欲火如炽的美人不禁满面羞愧,猛地挣脱站起身,背过脸去整理衣衫。
美人大感意外,花容失色,坐起身子,一手护住酥胸,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怒斥道:“你……你乘人之危,玷污了我的清白!”
张择端没有料到她倒打一耙,羞愧难当,只得连声道歉:“在下一时糊涂,请姑娘原谅。”
美人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鲁男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哩,原来也是个银样鑞枪头!你也尝着甜头了,贱妾也累了。你啥时想开了就上床,我随时奉陪到底!”她说着拉过一条被单裹住身子,脸朝里睡了。
张择端被美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再加上一番冷嘲热讽,使他无地自容,讪讪地穿过客厅,到书房秉烛夜读。四更时分,他实在熬不住了,伏在书案上矇眬入睡。待他醒来,艳阳高照,房内打扫得干干净净,美人已不知去向,好像做了一个荒诞而又艳丽的梦。
这几天,赵桓的“病情”越来越重,少气无力,胸闷气短,卧床不起,几个名医开的药方都不见效。太子妃朱氏束手无策,忙把教坊司主管曲文丕叫来商议。曲文丕听了后,旁敲侧击地陪着笑脸说:“娘娘,不是我多嘴,俗话说,单方治大病,属下管辖的冰美人颜玉洁就有不少单方,上次殿下发病,不就是她治好的吗?”
太子妃早就知道夫君对官妓冰美人颜玉洁有点意思,只是不清楚究竟有多深多浅。一次深夜听到他在睡梦中呼唤她的名字,方知不妙,一听此议心里不免酸溜溜的,顿时说不上话来。自古帝王多薄幸,疼爱时,金屋藏娇,鸡犬升天;厌恶时,刀斧加身,打入冷宫。自己既没有前朝女皇武则天的心肠和手段,将傀儡丈夫架空,就只能像现在的婆婆郑皇后一样逆来顺受,委屈求全。
曲文丕察颜观色,知道她心里活动了,便推心置腹地说:“卑职完全是为娘娘着想呵。”
朱氏心想,丈夫一旦登基,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是小菜一碟,他早晚要走这条路,与其争风吃醋,还不如主动退让,她眼圈一红,叹口气道:“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一会儿,曲文丕亲自护送冰美人颜玉洁进了太子府。赵桓一听意中人到来,顿时长了精神,病也好了几分。他不好意思马上起床,故意耷蒙着眼睛,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颜玉洁请安后,看他气色不像大病在身的模样,试探道:“殿下莫非旧病复发了?”
“是呵,几个御医开的药方吃了都不管用。”
“那是药不对症,心病还得心药医呵!”
赵桓“霍”地坐了起来,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卿也!”他挥手让曲文丕和侍婢离开屋,紧紧握住她的纤手道,“卿有何良药妙方可以治我的病?”
上次童贯和司娘娘勾结阴谋易储,气焰甚嚣尘上,赵桓苦无对策,也病了一场,来势猛,病情重,无药可医,还是颜玉洁开的“单方”使病情大为缓解。她建议两害相权取其轻,利用蔡京和童贯的矛盾,拉一个打一个,以请蔡京推荐幕僚为借口,送礼上门,拉拢讨好蔡京。蔡京虽然没有出面保他,但也扶植出自己的傀儡,极力推崇郑皇后的儿子益王,和童贯针锋相对,分庭抗礼,互相抵消了力量,使赵佶无所适从,就把易储的事拖了下来。颜玉洁又建议赵桓在弟妹中寻找同盟军,互相声援,壮大力量。他在妹妹中选中了父皇最宠爱的明姬帝姬,今天送玉器,明天送珠宝,明姬在后宫为他说了不少好话。在弟弟中,他选择了康王赵构。赵构的生母韦妃在妃嫔中品级较低,也不受宠爱,他自然不敢有夺储的奢望,只想找个依靠,保住现有的地位,二人一拍即合,结成死党。弟妹们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一见这情况,三个一伙,五个一团,分裂成若干小集团,纵横捭阖,互相倾轧。赵桓原是众矢之的,现在目标大大缩小,压力大大减轻。从此,赵桓对冰美人颜玉洁刮目相看,什么秘密都不瞒她。
颜玉洁破例地任他握住柔荑,沉思有顷,道:“办法总归是有的,就看殿下有没有这个胆略了。”
“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如今童贯、蔡京的爪牙遍布朝野,貌似强大。但是趋炎附势、看风使舵者多,为虎作伥、死心踏地者少。更多的文臣武将还是忠君爱民的,只是迫于奸贼的淫威,不敢申张正义罢了。天下百姓对这一小撮奸党更是恨之入骨。如果殿下背水一战,公开在朝堂弹劾公母宰相,就会震动朝野,群起响应。尽管奸党盘根错节,却会顷刻覆亡。”
“这……这……御史中丞陈朝天就是前车之鉴,你怎会出此下策,教我干这种自取灭亡的傻事。”
提起陈朝天的悲惨下场,颜玉洁心如刀割。她强压悲愤,慨然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太子和陈公身份不同,贵为储君,举足轻重,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就连奸党的爪牙都会纷纷倒戈。现在的情势也大为不同,陈公蒙冤后,国内朝中又发生了许多大事,江南方腊起事,太行群雄啸聚山林,就连天子脚下也发生了饥民骚动,童、蔡之流的败象已露,再也不能一手遮天了。殿下如能挺身而出,当众揭露,铁证如山,万岁为江山社稷着想也当三思。”
“这……恐怕风险太大了。”
“破釜沉舟,灭此朝食。自古成大事者非冒风险不可。即使一下扳不到奸贼,也会得到天下民心,让奸党吓一跳,不敢小瞧你。陛下也会对你刮目相视,不敢轻易易储。”
赵桓连连摇头:“不妥,不妥,若扳不倒他俩,反会引火烧身,他俩怎肯与我善罢甘休?”
“取法乎上,得乎于中;取法乎中,得乎于下。中策便是对童、蔡分化瓦解,各个击破。联络蔡京、梁师成,把矛头对准童贯,先把阉宦拉下马,再收拾蔡京。”
赵桓忽然惊觉,心说,你为了公报私仇,不惜拿我当枪使,我可不上这个当,淡淡地道:“唉,此举事关重大,尚需从长计议。”颜玉洁明白他没有这个胆量气魄,此话不过是托词,便语重心长地道:“病根不除,就会反复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无可救药。”
赵桓长叹一声:“那只好听天由命了。”
颜玉洁这才看透他是个扶不起来的天子,心中冰凉,不再言语。
赵桓握着她的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由衷地道:“我要是有你这位美若天仙又足智多谋的女萧何日夜陪伴,该有多好呵!”
冰美人颜玉洁又恢复了冷冰冰的常态,轻轻抽出手来,背过脸去佯装欣赏墙上的字画。
赵桓苦苦哀求道:“我对卿一往情深,就是一团冰揣在心窝里也该暖化了,你为何如此无动于衷呢?”
颜玉洁身为罪臣之女,落籍为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是太子的真心保护怎能保持白璧无瑕,怎能安全活到今日。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打心底感激赵桓,但她所以忍辱负重地活着,就是为了扳倒奸贼,报仇雪恨。赵桓既然不能帮她达到目的,就决不能以身相委,转过身来,含泪道:“殿下庇护之恩,贱妾永世不忘。但我是名门之后,不能与人作妾。”
“哈,原来如此,这好办,我早晚将她休了,扶你为正就是了。”
颜玉洁心里冷笑,你对付一个弱女子倒是有胆量有气魄的,不无嘲讽地说:“娘娘待贱妾情同姐妹,恩重如山,我怎忍心伤害她。实话对你说,殿下受奸臣挤兑,整天像热锅上的蚂蚁,这种受煎熬的日子可我过不来。”
“这也好办,大不了我放弃皇储之位,也不失王侯富贵,你我离开东京寻找一块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日子,岂不美哉?”
冰美人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窝囊废,极为失望地垂下头来。赵桓以为她动心了,伸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涎着脸央求道:“美人,可把我想坏了。今天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颜玉洁没有料到一向忠厚老实的赵桓会动手动脚,奋力挣扎道:“殿下放尊重些,我要喊娘娘了!”
“今天就是她让请你来给我治相思病的,你就别推三阻四了。”赵桓欲火中烧,迫不及待地将她往合欢榻上拖。
颜玉洁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脱,跑开几步,流泪道:“请殿下不要逼我。”
赵桓又扑上来,道:“不管怎么说,我今天决不会放过你!”
颜玉洁“唰”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对准咽喉,决绝地说:“殿下只要再向前走一步,贱妾就死给你看!”
赵桓知道她说到做到,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别,别,千万别。”
“马上送我回教坊司丽春院。”
“好,我马上照办。”赵桓一片情欲烟消云散,忙向她赔礼道歉。但他到底没弄明白,堂堂太子就怎么得不到一个下贱的官娼的青睐。
这天,张择端总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心中惴惴不安,好像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来看他,特别是贾小姐,跟看一头稀有动物似的。他猜想一定是四个婢女昨夜躲在门外偷看偷听,把经过学说给小姐的,一念及此不禁耳热心跳,连呼吸也不均匀了。
贾小月见他做贼心虚的窘态,偷偷朝贾小姐做了个鬼脸,贾小姐会心地掏出手绢捂着脸窃笑,四个婢女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他看。
张择端对贾小姐的一幅山水略加评点,便挥毫示范。一提起画笔,他就忘却一切,全神贯注,私心杂念荡然无存。
他完稿合笔时,发现笔帽掉在桌案下,便弯腰去拾,不经意地目光一掠,发现站在贾小姐背后的仆人贾小月正用手去抠她的手心,她轻轻推开,还温柔地拍拍他的手背,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他心中一惊,早就听说最混乱最肮脏的莫过于帝王官宦之家,历史上最著名的暴君隋炀帝杨广欺母奸妹,无道乱伦暂且不说,就连以贞观之治著称的一代明君唐太宗李世民也是霸占弟媳,笑纳婶娘。唐高宗将父妃武则天封后,唐玄宗娶儿媳杨玉环为妻,都是白纸黑字载入史册的。至于富豪官宦人家,偷汉的偷汉,扒灰的扒灰,更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不过,多天的接触,贾小姐给他的印象是为人正派,大家风范,不像是个荡妇淫娃,怎么竟和一个奴仆勾勾搭搭呢?
他的心绪又乱了,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他故意俯身埋头装做修改画稿,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窥视他俩。
贾小月见张择端像只呆鹅埋头作画,憋不住朝贾小姐眉目传情,贾小姐故作不理。他越发放肆,竟偷偷去挠她的膈肢窝。她娇嗔地瞪他一眼,夹紧胳膊躲避。
张择端这回看得清清楚楚,太不成体统了!这哪儿是主人奴仆,简直像夫妻在闺房里打情骂俏,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
贾小月一惊,连忙后退两步,低头垂手。贾小姐也忙用手绢遮脸掩饰。四个丫鬟木然呆立,视而不见,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们走后,张择端如堕五里雾中,百思不得其解,这位贾小姐和贾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说是私通吧,他们公然青天白日在婢女面前调情,似乎是有恃无恐。说是夫妻吧,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下贱奴仆,又怎么可能?不管是啥,这主仆二人关系暧昧是确凿无疑的。那位严厉的贾老员外恐怕还蒙在鼓里哩,这只能怪他治家无方,见事不明。他又一转念,小姐仆人既然有情,私通也好,淫奔也好,我何必操这份闲心。作为局外人,只是别卷入这是非漩涡就是了。
他正要进书房看书,忽然发现桌案前地上有一方手绢,顺手捡起,感到质地柔软,异香扑鼻,看来是贾小姐刚才遗落的。他好奇地展开,原来是一块透明的鲛绡手帕。据说鲛绡是用海中一种美人鱼的眼泪凝固后织成的,价值连城,极为难得。手绢正中绣了一只黑猫,毛发蓬松,活灵活现。他心中一动,忙把手绢翻过来,背面正中却绣了一只白猫,洁白如雪,栩栩如生。两只猫都绣活了,是难得的艺术珍品。不久前秀姑讲的双猫绣的往事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当年,秀姑妈为了搭救文绣院的同行,挺身而出,呕心沥血,用生命绣出了双面异色绣手帕,解除了明姬公主的思猫之情。秀姑妈去世后,只有秀姑掌握了双面异色绣的秘诀,双猫绣手帕世上也只有一条。这条手帕深藏后宫,怎么会落入贾小姐手中呢?这贾家和皇室又是什么关系呢?这时脚步声响,他连忙把鲛绡手帕扔在原处,转身在书架前装着翻书的样子。
门启处,春琴失机慌忙闯进来:“先生,你看见一条手帕吗?”
张择端微微摇头。春琴一眼瞥见地上的手帕,连忙捡起,庆幸地说:“这可是我家小姐的宝贝,丢了可不得了!”开心地翩然而去。
果然是贾小姐的贴身之物。连日来,很多可疑的事情全涌入脑海,原来不曾留心的一些细微末节也变得十分可疑了。贾老员外知识渊博,谈吐非凡,有一种位极人臣的威严。就是仆人贾小月也是富贵骄人,举止轻浮,不像一般奴才在主人面前仰承鼻息,低三下四。依稀记得进门时,众家奴齐声向“老爷、少爷请安”,当时误会了,看来“少爷”称呼另有所指。难道这家人向自己隐瞒了真实身份,全是贾(假)门贾(假)氏!听说明姬帝姬下嫁蔡京的小公子玉面狐蔡肖。小月二字合起来是个肖字。莫非贾小月就是驸马玉面狐蔡肖?倘若贾小姐就是金枝玉叶,贾员外就是奸相蔡京。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全迎刃而解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难道不慎落入了蔡贼的圈套,蔡贼又有何目的呢?
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但毕竟是猜测,没有任何根据,必须设法证实。哑奴到底是孩子,一问三不知;四个丫鬟看来是主人的心腹,也不能抱什么幻想。贾老员外没有再见过第二面,也无法从言谈话语中探听底细。贾小姐和贾小月合穿连裆裤,形影不离,更无机可乘。除此之外,他被关在小院里形同软禁,再也接触不到别的人了。他蓦地想起昨晚那个美人,听说官宦人家都豢养一批家妓,以歌舞自娱,招待客人,地位比丫鬟高一点,却远不如侍妾,也是被侮辱被迫害的毫无人身自由的女奴。可以断定昨夜的美人便是贾府的家妓,虽然妖治放荡,纠缠不休,但也是受家主差遣,不得已而为之。貌似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却掩盖不住她善良的本性。昨晚她胡搅蛮缠之中也流露出对正直男性的喜爱,也许从她身上可以打开缺口。
主意已定,他便用手势向哑奴打听昨夜那个美人,表示长夜寂寞,希望和她再见一面。哑奴弄明白他的意思后,嘻笑而去,临出怡情院时,仍没忘记将院门反锁上。
昨天,曲文丕站在太子的卧房外,耳贴窗棂,把室内发生的事听得一清二楚。他把冰美人颜玉洁送回教坊司后,想起童贯父子威胁要他办的事,一夜没有合眼,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
赵桓苦中作乐,向颜玉洁求欢遭到拒绝后,情绪更加恶劣。一大早听仆役禀报曲文丕求见,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连忙召他到客厅询问:“冰美人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曲文丕躬身施礼道:“主忧臣辱。殿下近日为童贼易储发愁,卑职深感痛心,昨天整夜没有合眼,苦思对策。”
赵桓看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内心颇受感动。心想,自从刘京来衙后,逐渐对他冷落了,真有点对不住他,眼下处境不妙,正值用人之际,需要刻意笼络才是,忙说:“值此多事之秋,方显先生忠心耿耿。若能帮我度过难关,肥马轻裘当与先生共享,不知有何良策教我?”
曲文丕毕恭毕敬地道:“殿下,眼下童贯掌管天下兵马,皇恩正隆,气焰嚣张,不可与之正面交锋。只有以柔克刚,以退为进方是上策。春秋战国时,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战败,被俘后,卧薪尝胆,卑躬屈膝。一次夫差生病,他亲自尝了吴王的粪便,做出常人做不出来的事,深深感动了夫差,放虎归山,二十年年后终于复国报仇。”
“我熟读经史,对吴越之争了如指掌。先生不必隔山绕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卑职斗胆做个大不敬的比喻,殿下现在的处境就像失意时的勾践,如果暂时对童贯忍气吞声,曲意逢迎,事情就会有转机。”
赵桓恼火道:“你是让我用热面孔去贴他的凉屁股?”
“话有几说几讲,峣峣者易折,曒曒者易污。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大丈夫能曲能伸。眼前只要能让童贼暂时放弃易储,殿下可以委屈求全。将来太子君临天下,想把他捏成圆的就捏成圆的,想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要哭他都不敢流泪。”
“话好说,事难做。我想巴结他也没有门路呵。”
曲文丕见他被自己花言巧语说动了心,笑道:“我已为殿下策划好,就看你舍得舍不得了。”
“只要我府中有的,没有啥舍不得的。”
曲文丕看着他的脸色,试探道:“童贯父子都是色鬼,他俩对冰美人颜玉洁早就垂涎三尺,如果殿下忍痛割爱,一定能化干戈为玉帛。”
赵桓勃然色变,道:“不行!除了冰美人,什么都可以送,他俩就是喜欢太子妃我也转让。不许你再提此事,连想也不能想。”
他的激烈反应本是意料中事,曲文丕不紧不慢地道:“大主意靠殿下拿。如果殿下保不住太子地位,想当个平民百姓都难,别说颜玉洁,就是太子妃也保不住。反之,殿下继承了王位,别说东京四大美人,就是天下所有的美人都归殿下享受。卑职决非危言耸听,请殿下三思。”
赵桓被打中致命处,倒吸一口凉气,可怜巴巴地道:“难道我连一个心爱的女人也保全不了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冰美人有什么好,犹如画上的仙桃——中看不中吃。殿下对她一百成好,她却不识抬举,以怨报德。”
“她也有难言的苦衷。”
曲文丕斜睨着他,神情严肃,加重语气道:“有句话得告诫殿下,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
赵桓惊跳起来:“此话怎讲?”
“听说御史中丞陈朝天家破人亡,就与她密切相关。是她利用美色把老头子迷得颠三倒四,为她火中取栗,结果让陈朝天落个身败名裂。她怀着深仇大恨,决不会安分守己,童贯父子一旦知道她的底细,决不会与殿下善罢甘休。这是个扫帚星,沾上她是要倒霉的。”
“唔……”赵桓害了牙疼似的,连连咂嘴,“你让我好好想想。”曲文丕深知赵桓的为人。前年,陈朝天羁押开封府大牢,牢头朱老三受童贯父子胁迫,暗中害死了他。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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