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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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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现在是薪柴俱备,只差香君兄和你这把火了……”
秘议时间不长,二人从内室出来。梁如大声说:“陛下如此喜欢,我朋友那里还有一只,比这只还好。要不要下回再送来?”
“那还用说,有好的只管拿来。”
梁如走后,赢政更加兴奋难安,只觉得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
在赢政看来,要想稳掌朝政其实是很简单的事,那就是靠武力!武力最能解决问题。赢政认为,一个国家,百姓之所以遵纪守法,下级之所以尊敬上级,臣子之所以对君主唯唯喏喏,虽然有人说是因为尊礼尊法、道、德、素质什么的,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君主有强大的军队!什么天、地、仁、德,武力就是天!武力就是地!武力就是仁义道德!武力就是民心……总之武力就是一切!眼下吕不韦权高盖立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于如何解除吕不韦的兵权,赢政早已做了精心算计。以目前的形势,采取突然行动收拾吕不韦的爪牙绝没问题。但最关键的是吕不韦身边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擒贼擒王。如果不制住吕不韦,一切都是白费。赢政又不能公开招募勇士,所以这件事一度是赢政最大的心病。不想天赐良机,关键时刻梁如来了,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勇士相助,赢政怎能不兴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近年关。今天是大寒的最后一天,明日就是新春。晚上,秦国王宫大殿里灯火辉煌,君臣正在共渡除夕。
吕不韦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地举杯与群臣共饮,不大一会便起身离座,领着四名侍卫去了后宫。
吕不韦同四名侍卫转进一个墙同,就要走到尽头时,灯光中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
“什么人?”侍卫喝问。
那人也不答话,只见那人形色冷竣,一身短衣,后背斜背着一把长剑,傲然而立。
“给我拿下!”吕不韦命令。
两名侍卫抽刀冲上前去,只见那人抬手一扬,两名侍卫也不含糊,听见风声知道是暗器,忙侧身低头躲过,但还没有站稳,短衣人的长剑已刺到眼前。两名侍者慌忙招架,怎奈那人出剑快极,顷刻间寒光中一名侍者中剑倒地。另外两个侍卫也忙拔刀向前,三名侍卫合战那人却也险象环生。侍卫们知道遇上了高手,一边招架一边惊呼:“相国快走,这晨危险!”
吕不韦回头就跑,刚跑出十多步,突然觉得双膝猛的一麻,不由得扑倒在地。迎面闪出一人,掏出绳索几下就把吕不韦捆个结实,没等吕不韦叫喊,早把一团棉絮塞入吕不韦口中。那三个侍卫见吕不韦被人拿住,忙往回撤,一分神,又一名侍卫被刺倒,剩下的两名侍卫被那两个人截在中间。
“束手就擒,可饶你们性命!”
两名侍卫心一横,瞪着眼睛挥刀乱砍,但瞬间便相继倒在两个蒙面人的剑下。
那两个神秘人物抬着吕不韦来到一个隐蔽房间,龙鸣正在那里等候,见二人拿住了吕不韦,龙鸣惊喜地说:“蒋壮士果然名不虚传。”
那两个神秘人物正是蒋香君和梁如。关押好吕不韦,二人又随龙鸣悄悄往前宫大殿而去。此时大殿是莺歌燕舞,觥酬交错,群臣正喝得兴高采烈。赢政端坐在殿上,陪着众臣欢度佳节。这时进来一个内侍向赢政暗示了一下,赢政起身来到后厅戏子们换装的地方,龙鸣上前悄声说:“后边完事了,一切顺利。”
赢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心中大喜,又低声吩咐:“让二位壮士在殿外见机行事。”
赢政回到大殿,何御史上前说:“新年将至,请陛下上殿,既奏新年祥乐。”
赢政上殿坐稳,下令奏乐,下面一些武将高喊:“吕相国未到,就奏新春乐曲,这不大合适吧?”
赢政微微一笑:“吕相国有些不胜酒力,休息一会儿就会来的,咱们还是先奏乐吧。”
乐师们眼瞅着大臣们,犹豫着不动,何御史催促道:“还等什么呀,奏乐吧,总不能耽误了新年吧!”乐师们才演奏起来,立时,大殿内响起了美妙的乐曲。迎春祥乐过后,群臣又一阵欢腾。等群臣悄悄安静,赢政端坐在龙椅上说:“新年已始,万象更新,在此,寡人要宣布今年的第一道君诏!”
说到此处,赢政停下来,努力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好让自己说话时声音不再发颤。
群臣在静静地等待……。
尽管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克制,赢政发出的声音还是颤如歌唱:“寡人宣布,从即日起,免去吕不韦相国之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既而一阵骚动。这时殿门突然大开,随即冲进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不由分说,冲到坐上把那些正在发愣的武将们一个个捆掷起来。有一个武将从士兵手里夺下一把刀,一连砍翻了几个兵士,登上桌子大喊:“他们是叛贼!我们不能束手就擒,相国定会把他们扫平的!”
听到喊声,一些武将纷纷起身顽抗,梁如蒋香君早已冲入大殿。梁如朝那武将扬手掷出一块飞石。那武将只顾喊叫,不防被击中,一头载到地上。几个士兵迅速上前把他按住,又用绳子捆了。不大工夫,殿内平息下来。武将们全都被被擒住。
赢政令人把五花大绑的吕不韦押上来,当众宣读了吕不韦及其主要爪牙们的一些罪行,然后下令把他们投入狱中。
文官们此时都已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跪趴在地上,脸贴着地不敢抬起。赢政走下殿来,看着他们冷冷一笑:“把他们全关起来,明日再论处!”
赢政回身拍拍士兵头目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丁锦,你今日可立了大功,吕不韦做梦也想不到你这个看城门的小头头也能办得了大事。”
“臣做的微不足道,全仗陛下运筹帷幄。”丁锦躬身说。
赢政下令:“你率人把宫门守住,以防意外。天一亮,王剪的大军就会进城。”
丁锦领命率人而去……。
次日清晨,王剪把五万大军在咸阳城四周严密驻防,自己亲率一干人马进入城中,一时咸阳城里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队,到处都抓人。半个月里,与吕不韦有关联的达官贵人全被投入狱中。城外的都尉军群龙无首,自然也就归顺了赢政。下边的郡、县令尹、尉守也都纷纷见风使舵地倒向赢政。至此,赢政的宫廷政变取得胜利。
不久朝中发出诏告:相国吕不韦,大将军蒙敖等一批朝中官员,祸国殃民十余年,危害国家,独占民财,奢华无度,奸淫民女……。人云,多行不宜必自毖。如今,奸贼被正法,秦国自有神助。天理昭昭,秦国必将国运亨通……。
百姓们看到诏书,如同大梦初醒,想不到以前的歌舞升平竟处在一个如此危险的境地!高层也竟有这么一群坏恶分子!幸亏被粉碎了——但坏分子到头来必然得灭亡,这是历史规律。于是,人们激动万分,纷纷跪地欢呼:“国君英明!国君万岁!万万岁!”……。
(二十二)
    自从吕不韦被下了大狱,太后吴莺莺天天都到赢政那里去求情。请求赦免吕不韦的罪责。赢政对母后与吕不韦的苟且之事早知一二,心中虽然不快,但仔细想一想觉得母亲年轻守寡,漫长的岁月死守深宫,对于一个年纪并不算大的女人来说却是有些残忍,再进一步想想,觉得母亲的话也有些道理,想到以前吕不韦对自己确实很好,为自己做过不少好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能因为吕不韦今日的过错而忘了昔日的恩情,况且吕不韦尚未铸成大错。
想来想去,又看在母亲一心为吕不韦求情的份上,赢政决定宽大处理。留其爵位,把他囚禁在宫中。虽免去吕不韦一切官职,没收家产,收回封地,这已经给了吴莺莺很大的面子了,吴莺莺对此感激不尽。
其余的人就没有吕不韦那么幸运了。蒙敖等几个权力极高的官员被秘密毒死在宫里,权力不大不小的数十人被押往刑场当众斩首,而不计其数的小官小吏以及和吕不韦党羽有关联的各种人物甚至包括一些平民百姓,则被一批一批的秘密处决。
在秦国大地上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就发生在城市乡村中,发生在人们的身边,可百姓们看到的却是除了偶尔对镇压篡国违法分子必要的严酷外,大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欢庆场面,听到的是锣鼓喧天,对英明伟大国君的疯狂颂扬之声。——欢笑里面,隐藏着无尽悲残,伟大之中,包含得满是卑鄙!
梁如和蒋香君帮助赢政成就了大业,功劳巨大,二人却执意不接受高官厚禄。在赢政的再三劝留下,梁如答应在秦国再住留些日子,蒋香君态度坚决地回了赵国。
这天,梁如在街上闲逛,忽见前方人声嘈杂,有一大帮人围在一块儿。梁如走到近前挤进人群凑热闹,只见人群中间的空地上跪着一个少女。梁如只看到少女的侧身,心里就不由得大叫一声:“美女!”,忙又转到那女子的正面,更加惊叹:“简直是仙女下凡!”
那“仙女”一身平民装束,长得十分秀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满含泪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叹息:“唉!这孩子真可怜。”“他父亲老实巴交的,怎么就……”
那少女此时抬起头来,正对着梁如,梁如眼睛都直了,心中不住惊呼:“圣女!简直是圣女!”
梁如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人悄声说:“她父亲与奸贼吕不韦有瓜葛,被官府抓走了。”
“她父亲是干什么的?”
“是个裁缝。”
梁如心中纳闷,问:“一个做衣服的裁缝?怎么会跟相国有联系?”
“奸贼吕不韦曾在他的店里做过衣服,今天中午官府来人抓走了裁缝,查封了铺子,把他女儿也赶出来了,就是这个女孩子。这孩子也没地方去了,唉!真可怜……”
梁如更疑惑不解:“仅凭做过衣服,就把人抓走了,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身边那人却一脸惊异:“这还不够罪呀?这位公子你可不要乱讲话哟!”
这时,那跪着的少女对周围人群哀求:“各位街坊,大娘大爷,大叔大婶,求你们到官家那里去为我爹做个见证吧!我爹就是个开裁缝铺的,只为人家做衣服,我们家从来也没跟哪个当官的有过往来呀!平日诸位街坊也都看在眼里,我爹是冤枉的,小女子求众位了。”说罢不住地冲人群磕头。
众人无动于衷,梁如忍不住站出来大声说:“大伙既然知道她爹冤枉,那就应当出面去官府做个见证,邻邻居居的,总该互相照应些呀!”
周围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瞅梁如,不大一会,纷纷散去。最后剩下一位妇人走到少女跟前,俯身劝说:“闺女,你先起来到大妈家呆会吧,说不定官府只是叫你爹去盘问盘问,没事儿就放回来了,你可别急坏了身子啊。”
那妇人劝了半天,少女依然不动,妇人无奈地叹口气,直起身瞅了梁如一眼也走了。梁如眼见着众人一个个散去,只有那少女还跪在空地上哭泣,不禁心生怜悯,上前问少女:“这位小姐你先起来吧,这都没人了你跪着还有啥用?”
少女依然不动身,梁如着急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去了,这里没有亲戚吗?”
那少女还是不动,梁兴更加着急:“你也不能老这么跪着呀,你爹冤枉,你跪在这儿也救不了你爹呀!”
听此言,那女子更加悲痛,慢慢站起身,沿街木然而行。梁如对她说话,她如同没听见,急得梁如在少女身边左右乱窜。正急得无法,猛然看见街边一茶馆前,刚才劝少女的那妇人正站在门口往这边瞧。梁如一把抓住那少女的手腕,硬拉着少女一头钻进了那茶馆,惊得妇人瞪大眼睛跟进来,手指梁如问:“你,你想干什么?”
少女甩开梁如的手,转向一旁哭泣。梁如陪着笑脸冲妇人说:“这位大婶,您和这位小姐是邻居,你总该帮帮她才是呀。”
妇人一脸怒色:“你是她什么人?抓住人家姑娘的手拉拉扯扯的,你是干什么的,嗯?!”
“我,我只是想帮助她,并没有别的意思。”梁如慌忙解释。
妇人打量了梁如半天,拉长声音说:“这位公子哥儿,你是打哪儿来的呀,我可从没见过你,我说你没事儿别在这儿纠缠人家姑娘,你趁早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啊!”
梁如忙掏出些碎银放到桌上,陪笑说:“就当我是个客人,这总不耽误您生意了吧。”
妇人见到银子,眼睛立时成了一条缝,说话也变得热情:“公子请坐,我这就给您上好茶。”
妇人迅速收起桌上的银子,又飞快地转入后屋,顷刻间提着一壶热茶出来,为梁如摆碗倒茶。梁如说:“大婶,您可否让这位小姐把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本人能帮上忙了,我可是真心想帮助这位小姐。”
妇人一笑:“是吗?那小玉姑娘可遇到贵人了!”又一皱眉头:“不过,这官府的事可不大好办呀。”
梁如微微一笑:“官府的事,或许我也能想些办法。您先让这位小姐把事情说说。”
妇人迟疑片刻,去把店门关了,然后拽着小玉进了后屋。稍后,妇人独自出来对梁如说:“公子可真是个热心肠,看公子像是个有身份的人,可是这事儿太复杂,恐怕公子管不了呀。”
“您先说说看。”
妇人迟疑了片刻,坐下来讲述了事情的前后根由——
原来被抓走的那裁缝名叫曹纶,五年前领着女儿小玉来到咸阳开了个裁缝铺,生意一直很好,女儿也渐渐长大,出落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春节前,一个富家公子来铺里做衣服时,不巧见到小玉,对小玉垂涎三尺,纠缠了半日。因小玉没搭理他,那公子悻悻而去。可没过几天,那公子家里来人提亲。曹纶早知道那个公子名叫葛飞,是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曹纶当然不会同意,便婉言回绝了葛家。葛飞的叔父以前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役吏,现在又升了官,做了御史侍郎,主管咸阳城的治安。今日上午,葛侍郎接到市民的举报,说曹纶曾为吕不韦做过衣服,自然就是吕不韦的党羽。葛侍郎正对曹纶父女怀恨在心,今日得到把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便不问青红皂白,派人来抓走了曹纶,封了铺子,小玉也无家可归了。
听了妇人的讲述,梁如十分气愤,一拍桌子说:“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妇人一笑:“公子何必生气。我知道公子不是普通人,可我还得劝公子少惹麻烦。那葛侍郎以前是衙门里的一个头目,我们这一带的人谁不知道他,可不是个东西,那人黑着呢。这不是眼皮子底下的事吗?明摆着是仗势欺人,报复人家吗?咱们这些小草民能管得了人家当官的事?”
梁如暗思不语,那妇人又一笑:“不该管的事咱们不管,不过”
梁如抬起头来等待妇人的下文,那妇人讪笑着说:“要是公子对小玉姑娘有意,我倒愿意从中帮忙,给你俩撮合撮合,回头我先给小玉说说……”
梁如大感意外,厌恶地瞅了妇人一眼说:“先把她爹救出来。”又问:“你可知道她爹关押在何处?”
妇人一脸吃惊:“你还真要管这事?你管得了吗?”
“我在御史府有个熟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妇人起身,重新又打量梁如一番,心存疑虑地说:“听说是在城北大狱中。”
梁如站起身,又掏出一把碎银放到桌上:“烦劳大婶照顾好小玉姑娘,我这就去办事,明早一定会有消息。”
这时天色已暗,梁如走出茶馆,回到住处换了行装,乘夜色潜入城北大狱。四处打探一遍,未见动静。正在迟疑间,忽听到一阵车轮轰响之声,紧接着又见监狱大门大开,灯笼火把通明,进来十多辆五套马拉着的大囚车,每个车上都搭着个大黑布篷。一队士兵从监房里赶出一大批犯人,往各个车里推进去。火光中只见犯人像是都被用东西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来。犯人全都用绳索连着,十多人一组,共有二百多人,分别被塞入囚车内,然后再用铁链把囚车门栓牢。
囚车驶出大门,城北方向奔去。
梁如尾随着囚车,一路来到城外一处军营。营中早有一队士兵在此等候。不多时,从别处又来了一队囚车,汇在一起,穿过军营,出了后营门,来到一片荒野处停下。跟上来的一大队兵士把十多辆囚车围住。兵士们打开囚车门,把车上的的囚犯拖下来,连推带打,如赶猪赶羊般赶到一个早已挖好的大土坑前。
火光中囚犯们看到眼前的大土坑,似乎才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立时惊恐万状,向在场的兵士们频频如捣蒜般磕没用的头,鼻孔中发出唔唔哇哇的声音,乱作一片。
梁如见势不妙,也不顾许多,从黑暗中跃出来大喊一声:“且慢动手。”
士兵们一惊,手持兵器火把把梁如围住,一个将领认出了梁如,上前作揖道:“梁壮士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梁如还礼说:“将军既然认得在下那就好办,我来此是为救一个人,事情紧急,只好打扰诸位了。请将军暂缓动手。”
“这些都是王国尉亲自批复处决的要犯,本将怎敢违抗军令!梁壮士虽是秦国的贵客,但无军令,请恕本将不能照办!”
梁如着急地说:“请将军容我几个时辰,我马上去面见王剪国尉,讨来命令,如何?”
“这等大事,本将实在担当不起,请原谅本将不能照办,今晚要处决好几批呢,不能耽误了军令。”
见那将领态度坚决,梁如急的直问:“那人犯中可有一个叫曹纶的裁缝?是今天下午被抓的,他可是冤枉的。”
“我只管行刑,不管审理,交接时也不问人名,只查点一下人数,人头不差就行。”
梁如正在为难,将领身边一个文职官员说了话:“如果是今天抓的,肯定不在这些人犯之中。”
“大人能确定吗?”梁如问。
那人一笑,走上前来对梁如悄声说:“梁壮士你想一想,一个裁缝,不过是个普通百姓,跟那些有个一官半职的人不一样,总得给个回旋余地吧?这百姓抓的也多了,但都给个三五天的时间,家里人来打点,本人也没大事的,就放了。你说的那个裁缝,待我回去查一下,明早定会给壮士一个信儿。”
“能不能今晚就查?”
那人思索了一下,说:“那也可以,不过得请壮士等上一会儿,处决完这批人犯,回去拉下一批时,我抽空给你问一下。”
“请问阁下尊性大名?”
“在下马元,任职庭尉监。”
梁如看一眼坑边的犯人,又问:“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马元一愣,马上又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死罪了!我们可都是在依法办事。谁敢随便开玩笑!”
梁如觉得自己问的真是没用又无趣,也不好再说什么,见人犯们一个个被逼打得伸着脖子等待挨刀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忍再看,便独自回城里等候。
等了一个多时辰,囚车才又回到狱中。士兵们继续往车上塞装囚犯,马元笑着问梁如:“那个裁缝与梁壮士是什么关系?竟劳壮士如此费心?”
“噢——曹纶是我的舅父,我与他已多年未见了。”
马元把牢头唤来问:“今天下午抓进来的人中有一个叫曹纶的吗?是一个裁缝。”
牢头恭恭敬敬地回答:“禀马监侯,这个人是衙门送来的。葛侍郎还传了话,说这是个重要人犯,如有人来探监,必须向他报告。”
“哪个葛侍郎?”马元问。
“就是新上任那位,叫葛重天。”
“噢,是他呀——那曹纶犯了什么事?”
“有人举报,曹纶为奸党吕不韦做过衣服。”
“没有别的事了?”
“没有别的了。”
马元微微一怒:“胡闹!这也算有罪?赶快把人给我放了!”
牢头唯唯诺诺而去。不一会儿,领着一人走过来。那人脸色苍白,心神不定。牢头对那人说:“你没事了,还不给马监侯谢恩!”
曹纶向马元跪拜:“谢马监侯救小人一命,”
马元赶紧扶曹纶起身,指着梁如说:“曹老兄,你应该谢你这位外甥才是,是他救了你。”
曹纶怔怔地看着梁如,正要跪拜,梁如早已把他扶住,使眼色说:“阿舅,您不认得我了?我是如儿,今天下午正要去拜见您老人家,却听说你被人抓去了……。”
曹纶见梁如频频暗示,心知有异,也顺着说:“你是如儿,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马元在一旁哈哈一笑:“恭喜你们舅甥相见,都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家去吧,家里人一定等急了。”
梁如同曹纶出了狱门,来到那个茶馆门前,敲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那妇人见到了曹纶,惊得张大了嘴巴,指着梁如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可真不是凡人呀!”
小玉闻声从内室出来,一头扑进父亲怀中痛苦流涕。曹纶一边安慰女儿一边问:“女儿啊,这位公子是谁?今儿多亏了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好大的面子呀,你们怎么认识?就连马监侯都对这位公子客客气气的……”
小玉这时才想起自己连恩人姓啥叫啥还不知道呢。小玉擦擦眼泪,转身到梁如面前,跪下就要叩头。梁如忙托住小玉说:“小姐何须行此大礼。”
小玉不好意思地问:“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名叫梁如,家住赵国邯郸……”
曹纶一脸不解地问小玉:“这是怎么回事?”
妇人在一旁轻轻笑,向曹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曹纶不禁对梁如肃然起敬,连连称谢:“梁公子侠义心肠,遇上梁公子真是小民的大幸……”
(二十三)
    一大早,葛侍郎就率领几个衙役来到曹纶的裁缝铺,除去门上的封板,把曹纶父女恭恭敬敬地让进屋,还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了曹纶。
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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