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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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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剥削他们的人种粮食、做工、出力。我常想,在这个世上为什么愈是卑鄙的人,却愈能飞黄腾达呢,而愈是老实诚肯的人,却愈受人欺压呢?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因为人们太愚昧。人们大都怨自己的命不好,却不知道自由的价值。所以说,人们要想自由地生活,根本就不能指望那些专靠剥削人而活着的君主们,而要靠他们自己。我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世上的人不再愚昧,我也想为此做点事。”
一番话说得李迪新惊肉跳,李迪婉言说:“大哥所言虽有道理。但要做到,怕是万难呀。”
“所以我想利用这次机会,联盟以后,利用自身方便,广招有识之士,在天下开设私学,宣传自由开化之说,去除民中愚顽之气。另外,如有可能,还可以以天子之名,治定天下公法,保障民众自由。民众有了自由,就会得到智慧,有了智慧,当然也就不会被少数人统治,到那时,天下自然会大治的。”
李迪觉得这个呆子简直就在说梦话。但做为妹夫,不得不对其进行开导:“大哥,你说人活着是为了啥?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图个舒坦吗?就像我,做这么一个官,有的说为这个,有的说为那个。可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自己过得好点吗?这一点大哥你也知道。你不也常说,人就该为自己活着嘛?活在世上哪有尽善尽美的事。有些事情难免不如人意。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个人在世上是微不足道的。你就是费尽平生之力,也未必改变什么,倒不如顺其自然,面对现实,人生苦短,何必为无谓的事操心受累,自寻烦恼呢?”
李迪语重心长的一番劝语令梁兴倍感意外。梁兴与李迪是老朋友,那时李迪曾出差周室,二人巧遇,话谈得投机,便成了朋友,并因此与梁兴的妹妹相识,又成了梁兴的妹夫。
以前二人常在一起谈天论地,那时梁兴曾把世上的愚民比做睡在一个密不透气的房间里的人,快要在睡梦中被闷死了,以前,梁兴觉得没有必要唤醒他们,觉得那样只能增加那些人在死前的痛苦。自从和李迪相识后,李迪却认为还是唤醒那些人为好,那样总有生的可能。李迪的话如同一盏明灯,使当时十分消极的粱兴心头一亮;顿觉与李迪相见恨晚,视李迪为知己。那时李迪也总是对梁兴盛赞不已,称梁兴学识过人……。
没想到同样的道理,今日的妹夫却与昔日大不相同,不但不似昔日般随声附和,反倒往上泼冷水。
其实,梁兴忽略了一点。昔日二人在一起谈天说地时,梁兴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对一个草民说出的话是没有必要去较真的,虽然有些爱好做梦的草民时而发些感叹,但那些感叹充其量也不过是理论上的东西,离实际相差得太远了,全当是放屁好了,就算好认死理的草民愣给较真;说天上不能有两个太阳;树上不会爬满鲨鱼;老鼠吞不下一人只大象;公鸡也不可能生出个叫驴。旁听者只便顺着说:“你说得对,那些事怎么可能呢。”——只当是陪着放了几个屁,无关紧要。如今却不同于以往,昔日的布贩子,今日已一跃成为上卿了。梁兴怎知官场中的微妙,草民说句话还不如当官的放个屁。当官的放个屁却强于一百个草民每草民说一百句话,更何况是一个大的不得了的官说一些吓人的话,久经官场的李迪当然不能像以前一样陪着放屁了,必须严肃对待,以免大兄哥不按客观规律办事,日后必会受到客观规律的惩罚。
梁兴本指望这个一向被自己视为知己的妹夫会是自己最有力的支持者,却万没想到今日突然如同变了个人,心中大为不解,坐在那愣神。
李迪还以为自己的一番话打动了顽固的大兄哥,所以进一步开导:“我知道大哥学识满腹,大哥以前没有涉及过官场,对官场不了解,有些偏见,只认为官场黑暗,却不知为官其实是很神圣的。做为一个出众的为官者也不是很容易的,要有修养,要会忍辱负重,做事要细心,要知道如何为人,更要懂得默契。大哥你以前只道为官者明争暗斗,却不知为官者胸怀的宽广。为了一个目标,即使是有杀父夺妻之恨的仇人都可以在一起为官共事。这是多么伟大的宽容啊!在世上为官的是少数人,可却是人类的精英。这样的精英难道没有理由统治多数人吗?大哥你再看看那些草民百姓、山村野夫,野蛮、弱智、低下,跟一盘散沙似的,总爱斤斤计较,贪图小利却不明大义。有些人还自命不凡,说话狂傲,不知天高地厚地嘲笑咱为官者是奴才,却不知自己是奴隶。做奴隶还不如做奴才呢。现在大哥有幸得到了天子的信任,可要珍惜这个机会呀!来日如能促成联盟,大哥更会身价倍增,功比当年苏秦,说不定会担当六国之相,名荡中原,那是何等风光?妹夫我也能跟着沾光……”
梁兴快不认识眼前的妹夫了。惊呆地瞪大眼睛盯着李迪的嘴。李迪看了还以为大兄哥开了窍,更加得寸进尺:“不过官场确有险恶之处,做事说话须加小心,一些看不过眼的事情也不要多管闲事。大哥的脾性刚烈,为人直率,这都容易吃亏。所以我劝大哥要学会忍耐,凡事不要由性……”
“你以前不常对我说,违心灭性是做人最大的可耻。今儿个怎么反劝我违心灭性啊?”
李迪正说得口干舌燥,没想到老顽固突然顶出这么一句横话,顿觉喉咙被卡住,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忙把桌子上的一碗茶水倒进口中,一口吞下,半天才缓过气来,却还没有忘记为官者的种种修养细赋,忍辱负重,如何为人,强挤出一笑来礼待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大兄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其实,其实我也是为了大哥好。话说多了些,大哥你——大哥不要见怪。”
梁兴反倒觉得尴尬,陪着干笑两声,一时二人都不言语了。沉寂了半天,李迪才想起了什么,对梁兴说:“大哥,这盟约之事,是不是先给周相国通个气?”
梁兴连连点头:“妹夫想得周全。”
二人心里却同时在骂对方:“不可救药。”
(三)
    一大早,梁兴随李迪上朝,刚到前门,等候已久的相国周谨热情地迎上来。
梁兴与周谨是老相识,当初周谨跟李迪一同出使周室时与梁兴认识的。昨日,梁兴以拜访过周谨,并把盟约之事都说了。周谨对盟约大加赞赏,自然全力支持梁兴的工作,并立即行动起来,奔前跑后,为梁兴保驾护航。
此时,周谨拉着梁兴的手一同进了前门,往宫里行去,边走边问:“梁贤弟对朝中礼仪可熟知?”
“见面作揖问候,一般场面上的礼节还略知一二。”
“大臣间的礼仪大致如此,没啥特别的讲究。只是朝见国君时可马虎不得,臣子初见国君,必行拜见大礼,贤弟可会三叩九拜之礼?”
“在书卷上看过,可从来没做过。”
“什么!?贤弟你做了人臣,怎么连这个都没练过呀?”周谨停下来,急得只埋怨一旁的李迪:“小李子,你咋不提醒提醒梁贤弟呢,这么大的事怎能怠慢了?”
李迪一时捶胸顿足:“都怪我,这事给我疏忽了。”
周谨急得团团转,猛然发现不远处有个龙壁墙,眼睛顿时一亮,拉着梁兴一溜小跑到壁墙后,气喘嘘嘘地说:“贤弟看好,愚兄为你做示范。”
说着便对那壁墙行起叩拜大礼来,还一边讲解要领:“跪下时,身子要挺直,头要放正,眼要平视前方,眼光要略微向下些,脸色要庄重高雅,你看,姿势是这样,要体现出一种即尊重上方、又有凛凛不可犯之态……”
梁兴虽知官场就是个粪坑,没想到今日身处其中,才发现这粪坑臭得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心理准备不足,一时被臭晕了,半天,才醒过神来,忙去扶周谨说:“周兄快起来吧,我看这个先不学了,反正暂时也用不上。”
周谨正教得起兴,并已开始叩拜了。忽听梁兴这么一说,伏在地上疑惑不解地抬头看着梁兴,样子很象一只等待主子命令的宠狗。
梁兴一笑提示:“愚弟现在身为天子之使,天子之使见天子之侯,还用行拜见大礼吗?”
周谨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爬起身来边拍身上的土,边给自己打圆场:“愚兄倒把这一桩给忘记了,唉,也难怪,天子已多年不派使臣了。”
梁兴刚进粪坑,便沾上了臭气,不由自主地恭维:“周兄刚才的礼仪做得真好,堂堂正正,仪态大方,令人望而起敬呀,以后我一定会向周兄好好学习。”
周谨却非常谦虚:“贤弟取笑我了。”
二人说着话一起朝大殿走去。
大殿门口举行了一个简单仪式,显然赵国对盟约之事很重视,两队盛装侍卫分排两侧,殿前台阶上青烟缭绕,殿内钟琴交鸣。侍卫高呼:“恭迎天子使者——”
梁兴被拥入殿内,先于国君见礼,又在周谨的陪同下与众臣一一见礼。礼数过后,梁兴暗自打量殿上的国君。只见那坨狗屎是个瘦弱少年,一脸稚气,却故作老成稳练,正襟危坐,煞有介事地询问梁兴,声音中还没断了奶味:“久闻梁卿士寮雄才伟略,请问联盟之事,有何高见?”
梁兴迎合小狗屎以礼:“经曰:‘乾坤为首,天地之位定矣’;天子之尊不可易,此乃礼之大体也。现在,周室虽微,但其名尚在,诸侯理应以周室为尊,诸侯虽有分争,但终不敢夺宗主之位,中原国候知礼守义。只是西域之秦国历代君主生性野蛮,不行礼仪,对内施以暴政,对外则窥视宗主之位久矣,欲夺之心也日渐暴露。对此,中原诸侯已有所警觉,都有联合抗秦之意。这正是成立联盟的良机。”
众臣纷纷点头称是。梁兴从怀中掏出帛书呈上:“在下此番带有天王亲书的盟约书一份。各国国主如认可,只须在上面签字,盖章即可。”
小狗屎看过盟约书,又给众臣传阅一遍,之后小狗屎问众臣:“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奴才堆里站出一人,近前道:“陛下,以臣见,此乃军机大事,应查看历法,选一黄道吉日办理,不能草率呀。”
那奴才是赵国的国尉,名叫乐成,长得浓眉而小眼,体胖而身短,还可算是标准的君子外形。昨日梁兴在周谨家中,听周谨提及此人,知道是周谨的对头,而且二人正为出兵讨秦之事争的不可开交。
说到臣子之间的斗争,这里面有许多要说的。
历来的书中总是把为官者分出善恶忠奸好坏来。实在是因为历来写书的人都偏爱幻想,而且是幼稚的幻想,总爱把从娘胎里出来的人楞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往一块联系,却忘了那些为官者也都得吃饭穿衣,拉屎尿尿;更不知当官的其本质就是奴才,其排列应是这样的:君主的奴才(一级);君主奴才的奴才(二级);君主奴才的奴才的奴才(三级)……总之是奴才,只不过大多数奴才比普通人装得更像个人。所以,奴才们平时张口闭口都是为国为民、公平正义、天下公理——试想,一个甘做奴才的人能有什么天下公理可谈?
其实奴才的心里时时不忘的只有两个字:“争宠”。在“争宠”二字里,“宠”就是主子的恩施,但奴才们想得到就得必然去“争”取。奴才们为此费尽心机,以致成就了无数千奇百怪的历史故事和千古绝唱。譬如,有奴才为解主子的嘴馋,竟从自己身上割下块肉来为主子熬汤,且传为佳话。有的奴才受了冤屈,被主子难责,以至抄家灭门,但还依然拼死为主子效命尽忠,也成为美谈,更有的奴才奇思妙想地扒了主子的皮——当然是人皮外面的那层皮——吊起来抽打,以致即得到了主子的暗赞,又滑稽地博得了执法如山,铁面无私的美名。由此看来,历来说当官的“争权夺利”并不准确,确切地说,应为“争宠得利”。这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世上想当奴才的太多了,所谓同行是冤家,“争”是必然的,这是客观规律,当然这是在争宠方面,而在维护大局方面,“官官相护”则更显重要。
赵国的奴才们自然不能排除在客观规律之外,争得也很激烈。按规律,必须符合条件才能称得上争,其中一条就是相争双方必须势均力敌。譬如,牛只以与牛顶架,才能称得上是相争。要是令一只瘸羊上场同一头西班牙斗牛对阵,那还能称得上争吗?羊只有当场跪地求饶的份了,也免得被一角豁得暴死当场。
在赵国,乐成即是国亲,又是一品大员,份量极重;周谨身为相国,声名显赫,份量也不轻;二人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对,是都想做万人之上而不愿做九千九百九十九人之上的一等精英。二人相争属实正常,不争反而不对,坏了客观规律。
争宠的具体表现是,第一个奴才先向主子献上一媚,博得了主子的首恳,得意的摇头摆尾。另一个奴才则在一旁眼红得不得了,觉得第一个奴才超越了自己,与主子贴得更近了,情急之下,当然要想法迎头赶上,更想反超。在这种情况下,后来的奴才通常会采取以下几种措施:方案一,凑上前去跟着叫好,但被主子的关注度不大,是下策。方案二,上前对第一个奴才所献的媚再做些补充,这样做被主子关注度大了些,但终归是跟别人身后,也不是上策。方案三,能发现并指出第一个奴才献的媚的不当之处,并彻底否定之,同时献出自己的媚,这样不但被主子关注,还能沉重打击相争的对手,无疑是上策。
周谨做了第一个奴才,在举国一片讨秦复仇声中,第一个站出来向国王提议,劝谏国王忍耐。在为官者中,周谨属于理智性的奴才,凡事都爱多想,用现在的话说是客观唯物主义者,这也是周谨得以官至相国的主要原因。周谨提出的建议确实很客观。长平一战,赵国军力损失过半,元气大伤,而秦国正相反,国力大增,气焰正旺,此时出师远征秦国,简直是毫无成算的愚蠢之举。国王虽有讨伐之义愤,经周谨一劝,也不得不考虑一二,毕竟不能拿自家江山社稷闹着玩。
乐成则与周谨有所不同,乐成是王室亲戚,凭这一大优势,平时省去了官场中许多必要的谨慎小心,做事用不着十分的求真务实。对周谨向主子献的那个媚稍做分析便做出决定:施行第三方案!因为乐成看到全国上下人人都对秦国义愤填膺,此形势下鼓动国王出兵应不是难事。乐成当然也考虑过后果,觉得出兵赵国胜算不大,可谁让那个有把握的建议让对手给先抢用了。乐成一向好强,怎甘心跟在别人屁后,所以为了争宠,竟不顾了亲家的江山社稷;看来,乐成也争昏了头,没有好好想想如果亲家的江山没了,自己不也成了丧家犬,那争都没机会了。
——这倒使后来的统治者们得出了经验教训,提倡任人为贤,反对任人为亲。可惜这血的经验教训却往往被一些君主们忽略,以致后来皇戚误国之事屡见不鲜。
乐成本来对自己的主张就有些心虚,恰巧这时天子派使来中原,乐成眼珠一转,顿觉来了机会,想借联盟之事达到自己的心愿。
梁兴早已看透了乐成的心思,索性上前向殿上小狗屎作揖道:“恕下斗胆,听说贵国要出兵讨秦,在下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此言一出,众目光一齐转向梁兴。梁兴接着说:“我知道,贵国为报仇雪恨,急于出兵。可对于秦国,岂能等闲视之?秦国历来好战,其军力强大,现在贵国元气未复,切不可远涉争战呀!”
乐成本指望利用一下眼前这个土里土气、长相十分不堪、毫无君子之外行的丑陋使者,却不料这个人竟会不堪到如此境地,竟然把自己这么大的一位尊神不放在眼里,心中暗怒,上前责问:“先生是说我国软弱无力吗?”
“在下无此意,只是指醒贵国不要义愤用事。”
“我却认为义愤正可行事,你难道不懂‘哀兵必胜’之理吗?”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虽有‘哀兵必胜’之说,但也有‘义气误国’之论,我劝贵国要冷静。”
“我国虽去年战事有所失利,但如今军队人数增加了何止四十万,且人人奋勇,战场上必将以一当十。如此紧要关头,岂有退缩之理?”
“贵国军队虽有增加,但军中多为扶梨执锄之手,平时缺乏操练,而那秦国之民已近千万,且秦国之政,一向是国民忙时耕种,闲时为军役,常常演练兵法,如遇战事,则全民皆兵,其顺服朝廷之热情胜过牛马,可谓个个蛮勇,人人争先;贵国以数十万勇民,劳师远涉与数百万蛮兵交战,而且天时、地利都不具备。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乐成一时无语,一位大将近前说:“我国战将如云,人才济济,如果战术运用得当,定能取胜。”
梁兴微微一笑:“秦国历来重视军事,屡向中原招纳一些善用诈术之徒。中原诸国与之交战很少占得上风。当年贵国赵奢将军也只能与之对执;现在却要深入秦国之土,运用战术取胜,简直是笑话。”
那个将军张口结舌,没了辞对,半天没有说话的乐成此时又想起了理由,说:“如果诸侯联合出兵,定能打败秦国。”
梁兴看都不看乐成一眼,说:“昔日诸侯也有过联盟,可是一遇战事,诸侯间则互相推诿,分分避战,倒使秦国更加嚣张了。”
乐成一脸的不服;“这次与以往不同,秦国的暴行已经引起天下共愤,如果联合讨秦,必会团结一心,一致杀敌的”
“现在中原对秦虽然谴责之声很高,但中原将领常年养尊处优,内心厌战,怎会尽心尽力呢?而且中原之事十分复杂,即使联盟结成,这初结的联盟怎能完善。如果草率出兵伐秦,恐怕徒有声势而已。”
众臣一时无语,周谨乘机上前问:“梁卿士的见地很值得商讨,在下想请教梁卿士有何长远之策?”
“这个说来也简单,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何谓釜底抽薪?”
梁兴本来是在无奈地与狼共舞,但毕竟不是同类。梁兴渐渐舞得形似而神不同,只顾侃侃而谈:“秦国残暴嚣张,是因为其权力集中,暴政通畅;暴政通畅,是因为国民愚昧。所以说,国民愚昧是暴政治国的根本。秦国历来闭关自守,致使民风愚钝;如果现在中原联盟,联合遏制秦国,促使其开放壁垒,那么秦国就很难禁绝中原开化之风气。天长日久,秦风有变,国民醒悟,秦国政体自然会跨掉。另外,还应当维新周礼,制定新法,拥戴天子,去除持政,还民自由……”
所有的奴才渐渐觉得那丑陋的使臣不知地高天厚,脸上的表情变得五彩缤纷:不屑、茫然、诧异、惊奇、惶恐、气愤……李迪则急得心里快着火了,急中生出一智,上前一步向国王启奉,打断了演讲正兴的大兄哥:“陛下,眼下正是耕种季节,可国民人心惶惶,只怕误了农时。臣以为应尽快制定法令,以安定人心。”
这句话反倒提醒了乐成,忙又上前提议:“陛下只要下令出兵,人心自会安定。如不出兵,只怕会冷了国民的心啊!”
众奴才又议论纷纷,梁兴却突然冲小狗屎开了口:“恕在下直言,一是冷了国民之心,二是冒然出兵误了国家。二者如何选择,国王应该不难定夺。”
此言一出,众奴才都惊呆了——丑八怪不但不知地高天厚,更不知天高地厚,敢对老天出言不逊!
大殿上鸦雀无声,殿上的小狗屎下意识地抬手扶一下头上的金冠,似乎告诉梁兴,这东西最重要。
梁兴却没事似地解下酒葫芦,嘴对嘴喝了起来。
周谨打破了沉静,向众人道:“现在,大家都——饿了吧?时辰不早了,我们饭后再议,饭后再议。”
散朝后,众臣出了前门,周谨边走边责怨梁兴:“你太莽撞了,有事咋不先给我通个气呢?我也好给你周旋一下呀。”
梁兴边走边说:“事情紧急,实在容不得仔细考虑。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看姓乐那小子没怀好意。”
“乐国尉也是一心为国,贤弟可不要乱讲呀,意见不同可以讲事实,摆道理,心平气和地说话,切不能出语伤人。你刚才在殿上怎么可以那样呢?幸好你是天子使臣,你若是朝中大臣,就凭你在殿上那样子,说那些话,当场就会有人参你!”
“参我什么?”
“大不敬之罪!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可是,江山不就是君主家的吗?君主该体容到忠言的。”
周谨突然停下,重新打量了梁兴一下,摇摇头说:“真是不可救药!”便愤愤而去。
梁兴感到莫名奇妙,问身边的李迪:“他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脾气一向很好的李迪此时也一脸的不悦,冷冷地说:“谁不知江山是陛下的,这还用你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非说出来?”
“我说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在周相国面前,你应该说国家是百姓的,是民众的。相国是国家的顶梁柱。大哥你一向聪明,怎么这点事就犯傻了?”
梁兴大梦初醒,一拍脑门:“呀!我只想着在殿上的事了,却把这桩事给忘了。”
“殿上的事你更砸面子!”
梁兴又不明白了。李迪说:“你知道吗,朝堂之上,最忌讳谈‘自由’二字了,你却谈起来没完没了;再者说,你以为只要为了国王好,就咋说咋做都可以呀?你知道不知道,国王的面子有时比命都要重要。要是抹了国王的面子,你就是再为国王着想,国王也未必领你的情。我知道大哥心里自有打算。可我还得劝你做事得注重方式,太莽撞了啥事也做不成的。”
梁兴一时蔫了,半天,才问:“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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