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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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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小心地说:“臣早已打听好了,赵国国尉乐成是个可用之人,只是,这个人二十多年前,曾害死过我秦国第一勇士毛阿丑,是我秦国的仇人,臣对此人不敢擅自做主,还请陛下指示。”
“寡人不是早就说过吗,只要能为我用,能为咱秦国出力,以前就算有天大的仇也算不了什么嘛。我们要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欲成大事者,胸怀要宽宏大度。小肚鸡肠,能成什么事?”
李斯一副激动的样子,突然跪下:“陛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明君啊,我秦国有了陛下,真乃是我民之福气,臣之大幸啊,有了陛下的指示,臣就好办事了,乐成是个见风使舵之人,臣一定会把他拉拢过来为秦国、为陛下所用的。”
赢政高兴地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对吕不韦,你看该如何处理呀!”
这是最令李斯头疼的问题。赢政是吕不韦之子,在秦国几乎家喻户晓,人人心里皆明。这种复杂多变的事情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李斯自从上次接到主子的密令后就日夜不安,怯之又慎之,只怕会生出不测。听主子又提及此事,头皮有些发炸,可也只好硬着头皮小心应付:“吕不韦曾经著书空扬歪理邪说,罪大恶极,但是,吕不韦也曾为秦国建立过功业,臣想陛下心里必有明断。”
“你既然知道吕不韦罪大恶极,那你就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李斯见主子龙颜有变,心里便猜出了八九分,惶恐地说:“吕不韦罪不可赦,臣一定严加治罪,决不能因为他有功,就包容他。臣以为,应将其罪行公之天下,将其斩……”
“我看处理吕不韦之事就不必弄得太张扬了吧?”
“陛下圣明,臣也曾仔细考虑过,吕不韦声名显赫,处理他太张扬怕影响安定,应采取秘密手段……。”
赢政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对《吕鉴》摘录之事做得怎么样了?现在大臣们有什么反应?”
“臣按陛下吩咐,现在摘录已在朝中流传,大臣们是广开言路,畅所欲言,痛抒己见啊。有些地方还呈现出大鸣大放之势,确实发现了一些异端分子,想不到秦国内部竟也有这么多不轨之徒。”
赢政得意地冷冷一笑:“怎么样啊,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吧。那些不轨之人呀,是他们的本性所决定了的,给他表现的机会,他就非跳出来不可,就像大毒草一样,有了适宜的土壤,他们就会冒出来。”
“陛下真是英明,令臣敬仰之至。”
赢政长出一口气:“他们发挥得也够尽兴了。现在也该收网了,别让他们闹腾大劲了。李相国,你要慎密排察,那些异端分子,跳出来多少,就收拾多少,一个也不能放过,对其决不能手软!”
“陛下请放心,臣定会把事情做好。”
赢政又指示道:“而对于立场坚定者,你也要做到心中有数,注意发现选拔人才……”
李斯喏喏连声……
数日后,咸阳城里许多地方都贴出告示,称又有一批吕不韦的余孽被清除。
吕不韦畏罪服毒自杀,奸党们祸国殃民的阴谋又一次被粉碎。平常无奇生活的百姓们心里又是一惊,接着又激动起来,暗自庆幸国家和人民又一次得救。想得多一点的人也有些奇怪,不知为什么国家老是多灾多难;而且总是到了凶险无比的边缘,在那万分危急之际,又总会出现明主力挽狂澜,使国家做尽了惊险吓人的动作,到头来又总是安然无恙,却把人的心揪得快要掉出来。但这种人的这种奇怪很快就被接下来举国上下一片欢庆胜利的狂热场面冲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运动,不仅仅是清除了异端,也为狗屎选拔了一批奴才,提拔了一批官员。做为这次运动主帅的李斯,当然要接见接见这次运动中涌现出来的立场坚定的闯将,在议事处亲切地与那些新官们交谈。李斯照例首先发表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盛赞精英们的精英之为。新奴才们大受鼓舞,踊跃发言,互相交流奴才心得,气氛十分热烈。
一个精英愈说愈兴奋,不小心一下子说出了实话:“我这次能看对方向,站到这边来,多亏了一位高才庶客的指点啊。”
另一个兴奋过了头的精英争着说:“是啊,这位仁兄,我也是受了那位高士的指教啊。”
又一个声音响起:“那位楚国来的庶客确实很有才华呀!”
一时忘乎所以的众新奴们纷纷交口称赞起刚刚提到的那位中原庶士来,李斯暗暗心惊不已。新奴们却愈说愈热烈,一个新奴还不看火色地乘机呈上一份上书和几卷书。
李斯接过来,仔细看那份上书——
小人仰慕大王已久,今见大王治秦国之功绩,小人深为叹服,而小人以为,秦国之治还尚须完善。小人以为,君与民的关系就如同驾车的人和拉车的马一样。善于驾车的人,不仅只会用鞭子抽打马,有时也要抚摩、爱扶马,让马感到主人的亲切,这样马才会尽力去拉车。小人认为秦之法令过于外露而缺少任德之包装,难以笼络人心,大王不可不查。小人虽身为韩人,心却在秦国,小人之忠心难以言表,求大王能纳小人为臣,以观后效,则小人即使肝脑涂地,也报大王知遇之恩。韩非。
李斯看完上书,又把书卷大略翻看一下,心里更加吃惊,暗想:“这小子不得了啊,这么会揣摩君主之心,简直要高我一筹,这样的人要是让陛下见到,不得把我挤到一边去?决不能让这种人得势。”想到这,拿起上书抖着冲新奴们说:“这个人的心也太急了吧,此人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众精英正在热火朝天地议论,突然听李斯出人意料地说出这么一句,如同一撮小火遇上涛涛洪水,连烟都没顾上冒一下便无了声息。新奴们你瞅我,我瞅你,大眼瞪小眼没了动静。
李斯又说:“现在中原都敌视我国,我们不得不防呀,越是平时说好话的人,我们就越得注意。这个韩非是什么人呀?谁知道他的底细呀?”
一个新奴战战兢兢地说;“那韩非是楚国名学者旬况的弟子,曾在韩国任过官职……。”
李斯更加吃惊,暗道:“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我的同门,只是我以前没听说过,大概是老东西新收的。”
此时,精英们更显出精美本色,纷纷跪地磕头说:“下官愚昧,险些被那个奸细给骗了。多亏相国英明,识破了这个阴险小人。”
李斯不动声色地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怪罪你们,谁说韩非是奸细了?你们都请起吧。”
众新奴们惶惶地站了起来,迷惑不解地瞅着李斯。李斯微微一笑,打着官腔讲:“诸位,现在下定论未免有点过早吧。这也难怪,你们都是年轻人嘛,难免有考虑不周之处。你们现在都是国家的栋梁了,以后做事要多动脑筋才是啊。”
一番话,说得刚刚做了奴才的新官员们个个脸上又洋溢起幸福而神圣的笑容。
李斯接着讲:“韩非的这份上书,我还得呈给圣上,这两卷书就不必给圣上过目了,圣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看这种东西。这书中也没什么新意,只不过是变着法子唱老调罢了。你们以后也少宣扬这些闲杂东西,把精力用在国事上。”
精英们立时跪成一片:“相国英明,下臣全听相国吩咐。”
李斯见当奴才的也能有这么多奴才,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诸位不愧是国之栋梁,真是年轻有为啊。”
其实这帮奴才一点也不年轻,岁数都比李斯大了许多。
次日上朝,李斯把韩非的上书呈上。赢政看罢,正在沉思,李斯跪拜禀道:“臣有事奏陛下。”
赢政微微点头,示意李斯说话。李斯往前爬了爬,脸几乎贴到地上,禀道:“韩非在上书中有指责圣上之意,他暗说我秦国法度过于严酷,使民过于强烈,这就是对陛下的指责,也就是对陛下的不敬,根本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再者,韩非曾为韩国之臣,现在却急于表现为我秦国之忠心,此中定有隐情,望圣上明察。”
赢政点点头,问下面群臣:“这个韩非,你们谁了解?”
一个重臣上前跪禀:“禀陛下,臣对韩非略知一二。韩非以前曾为韩使,臣未见韩非对其字主国有过二心,以前臣与韩非也有接触,觉得此人为人狂傲,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是个很不本分的人。”
又有几个新上任的奴才也纷纷爬上前说韩非的不是。赢政见此,微微一笑说:“如此看来,朕就不能用这种人了。”
李斯乘机又禀告:“陛下,臣以为,韩非既不能用,但也不能放其回中原。韩非是个阴险奸诈之人,陛下不用他,他必怀恨在心,如若放回中原,恐怕会成后患。”
“依李相国之意,该如何呢?”
“臣以为,不如将韩非暂时关押,一来可观其是否一心为秦,二来也也好磨一磨他的傲气,将来若真的能为秦国效力,也可使他安分些,”
赢政一笑:“那就依李相国之言。”
李斯忙跪拜说:“陛下英明。”……
散朝后,李斯立即派人把韩非捉拿入狱。
(三十九)
    一辆马车在街上匆匆驶过,三转两转,在牢门口停下,李斯从车上探头探脑下来,鬼鬼祟祟地钻进牢中。
李斯随牢头直来到关押韩非的牢房。此时,韩非正埋头饮泣,听见动静,忙擦擦眼泪,抬头向外张望。
牢头喝道:“韩非!这是我们李相国,还不快见礼。”
韩非眼睛顿时一亮,扑咚跪地,隔着牢栏向李斯磕头如捣蒜:“小人久闻李相国大名,早知李相国德高望重,早知李相国明辩事理,小人实在是冤枉,小人确实一心为秦国效力,如有半点虚假,小人不得好死呀,望李相国明辩呀。”
李斯干咳一声,问:“你说你冤枉,可有凭据?”
“小人曾写过几卷书,有《孤愤》、《说难》、《五虫 》。这几卷书足已证明小人对秦的一片真心呀。”
“仅凭几卷书,又怎能证明你不是奸细呢?”
“可是,把我关押在这里,也没有我是奸细的证据呀!”
李斯一惊,暗道:“这小子好厉害,将来若得宠那还了得。”脸上却不动声色:“韩公子,本相也看过你写的书,对你也是比较信任的。你说你有攻灭中原的良策,那你先说说,该如何对付赵国呢?”
韩非见堂堂的秦国相国向自己讨教,突然间产生了得意之感,一时忘记了自己还深陷牢笼,迫不急待地侃侃卖弄起来:“中原诸国中,赵国较难对付,主要是因为有李牧的三千铁甲军。但据我所知,李牧是个脾气倔犟的人,对其容易施用反间之计。……其实对付中原,也都得用反间之计,破坏中原联盟,令他们自相残杀,秦国坐收渔翁之利。另外,秦国也要建立一支铁甲军,将来便可无坚不摧,还有……”
李斯摆摆手,制止韩非的话头,注视了韩非片刻,突然亲切地问:“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韩非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怔怔地看着李斯的脸。
“我李斯也是荀况恩师的弟子。怎么?他老人家没跟你说起过吗?”
韩非更加惊诧。韩非以前曾听同门弟兄们提起过李斯,却万万没想到那个浪荡公子就是面前这位堂堂的李相国。怔了大半天,突然回过神来,兴奋得爬起身来,连窜带跳,几乎要从牢里跳出来:“李师弟!原来你就是李师弟!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念叨着你呢,师兄弟们也常提起你,都盛赞你的盖世才华。师弟你果然发达了,这也是情理中的事啊。”
李斯对这个马屁认识得非常清楚,没有被拍晕,但十分得意。此时看韩非如同看见了把自己驱出师门的师父,心中暗道:“怎么样?老东西,没想到爷有今日吧?”
韩非听不见李斯心里的骂声,还以为遇上了救星,心中庆幸不已,甚至为自己的运气好而暗自得意,得陇望蜀地求李斯放他出去,并以为出去后马上就可升官发财呢。
李斯说:“韩师兄不要着急,你的事不太好办,得慢慢来。”
“为什么?李师弟是秦国之相,此事对于师弟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韩非有些着急。
“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韩师兄你可知道,是你给陛下的那个上书惹怒了陛下,是陛下亲令把你入牢的。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呀。”李斯一脸为难的表情。
“什么?那份上书是我花了很大功夫,费了很大心思去揣摩措词,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了。书中确实有些直言不讳,可那是上书的形式呀,大王应该理解的啊?”
李斯故作神秘:“韩师兄,圣上不是因为你直言不讳而发怒。”
“那是为什么?”韩非一脸不解。
“你自以为对我圣上很了解,对不对?”
“啊——是啊。”韩非怔怔地说。
“其实你跟本不了解我王陛下。”李斯说着话,直盯着韩非的双眼。
韩非闻言一惊,见李斯良久不语,不由得跪地哀求:“师弟如能救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就是给师弟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师弟的恩德。”
李斯忙说:“师兄快快请起,你我是同门兄弟,我怎能视死不救呢。我初来秦国时,也曾被下过大牢,就和你现在一样,咱俩可谓同病相怜啊。今日,我就是专为救你而来,只是你这事有些为难,我一心帮你,可主要还在于你本人。”
“请李师弟明示。”
“实话给你说,你在上书中把圣上比作驾车之人,而把百姓比作牲畜,圣上对此大为不悦。我王陛下看似严厉,其实内心是仁德无比。我王陛下生在中原,与历代先王不一样,有中原仁厚之风,对不把百姓当人看的臣子尤为厌恶……”
听得韩非一脸吃惊,瞪着两眼,张大了嘴巴,样子就像一条大傻狗。
李斯趁热打铁:“上次圣上用《吕鉴》中的一些话来试探大臣们,那不过是针对吕不韦的,是我给陛下出的一条计策。韩师兄定是因为此而错猜了我王陛下的心了吧?”
韩非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
李斯乘胜追击:“不过,韩师兄上书中对秦国法令过于外露之指责,圣上还是很赞赏的。韩师兄,你是人才你知道,我王陛下是爱才之人,我也是真心帮你,韩师兄可千万不要错过机会呀。”
一时韩非又看到了光明,似乎看到了一个手托官袍金印的侍者向自己款款走来。韩非不由得向李斯连连磕头谢恩:“如有来日,师兄我不求大福大贵,只求追随侍奉李师弟左右,给您当牛做马,做奴才……”
李斯动情地说:“韩师兄何必出此重言,咱们是同门弟兄,二来我也是惜才。我提醒韩师兄那些话,师兄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错过机会。”
李斯又安慰韩非几句便起身告辞。韩非千恩万谢,磕头无数,泪流满面地目送大恩人出了牢房。
几日后,一名司冠在朝堂上向赢政禀奏:“那个韩非天天闹个不停,反悔说他不该把圣上比做驾车之人,而把百姓比做拉车之马,却指责秦国法令过于严厉酷烈。”
赢政脸色立时沉下来,李斯见此,忙乘机上前奏道:“那韩非出尔反尔,朝三暮四,这等小人应予以重罚。”
一些大臣也随声附和:“这等逆人应予斩首示众。”
赢政也不说话,挥手示意一下,然后起身离座回宫,侍者随即高声宣告:“退朝!”
李斯刚走出大殿,就有内侍来宣他进宫。李斯随侍者来到后宫,见赢政一脸不悦,吓得忙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地等候主子发落。
赢政冷笑一声,把几个书卷扔在李斯面前。李斯一看,原来是韩非所著的那几卷书,顿时魂飞天外,半天才回过神来,膝行到赢政面前如捣蒜般磕头哀嚎:“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有意要隐瞒圣上啊,奴才实在是怕失去圣上对奴才的宠爱呀……”
李斯的举动,怎么看都像一只赖皮狗。赢政见这个奴才连狗都不如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成就感,十分畅快,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赢政笑够了,轻蔑地瞟了一眼紧伏在地上的李斯,说:“李斯,你知道九狗出一獒的故事吧?”
李斯不知何意,不敢出声。嬴正慢慢讲道:“说的是,一个母狗生了九条小狗。足日后,如果把这九条小狗都圈在一起,不给它们吃喝,那九只狗等到饥饿难耐时,为了生存就会互相残杀,弱肉强食,最后剩下的一只是最强的,那就是獒,一只獒便可压住群狼啊。”
李斯却象一只受伤的狗一样伏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李相国,你起来吧,你就是那只獒。”赢政背着手,看都不看李斯一眼。
“奴才不敢做獒,奴才永远是圣上忠实的狗。”李斯仍然像一条受伤的狗。
赢政一笑:“李相国,你不必害怕,朕不会治你的罪。朕不会让两只獒同时存在的,这是天理。”
李斯流涕谢恩,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躬身而立,还是像一条受了伤的狗。
赢政面带喜色:“李相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燕、赵两国已经开战了。”
“恭喜陛下。”那条受伤的狗又一次跪下磕头。
赢政把李斯扶起,语重心长地说:“李相国,朕对你还是放心的,有些事情你该明白,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儿?假如国家没有了百姓,那咱朝廷的人不都得饿死?又假如没有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协助,我这个国君又怎能治理国家百姓?所以说,这个国家就像一个大家庭,有家长,有孩子,有仆人,有家奴。大家各司其职,分工不同,各有各的工作。在这个国家里,国君有国君的难处,臣子有臣子的乐趣,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啊!做为臣子,就应该忠于国君,忠于国家。因为忠于国家就等于忠于你们自己。你想想,你们都是声名显赫的重臣,这个国家给你们带来多大的好处呀,你们自己享用不说,亲戚朋友都能跟着沾光,子孙后代都能跟着享福。所以说,这个大家庭绝不是朕一个人的,完全可以看成是咱们大伙的嘛,朕只不过是占一个名份而已。”
“江山乃陛下一家之产业,臣甘愿做陛下的奴才。”李斯惊恐地说。
“李相国,你不是一般大臣,朕才对你说这些,你心里应该明白。做事应当以国家为重,以大局为重,应该比一般大臣更懂得国家的重要,大局的重要。不要互相拆台,互相争斗。”
“臣谨记在心。”李斯惶惶说。
赢政一笑:“你有时好搞小动作,但朕量你也不敢对朕不忠。记住!以后小动作不可搞得太大噢。”
李斯忙又跪地磕头。这条狗身上的伤好了,却又化做了磕头虫,边磕头边说:“陛下明察秋毫,奴才再也不敢有半点差迟了。”
“你起来吧。”
李斯跪着不动,颤颤惊惊地问:“陛下,那个韩非该如何处理呢?”
嬴正哈哈一笑:“这个人险些害了你,你还能留他吗?”
“奴才不敢以公报私。”
“韩非的书朕已看过了,书中道理讲得虽好,但韩非这个人只善于纸上谈兵,实干上比李相国差远了,少这样一个,也不太可惜。韩非就交给你处理了,这个人不要再放回中原。”
“奴才明白。”
“好啦,你回去吧。”
李斯跪着往后挪出房间,才起身出宫。回到相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定了大半天神,想了片刻,唤来侍卫,把随身的金牌交给侍卫,俯耳交待了一番。
侍卫领命出了相府,直接来到刑狱处见到司冠,亮出金牌说明来意。司冠又派给几个役差,带了一小壶砒霜酒,同两名侍卫一起来到牢中,直奔关押韩非的牢房。
韩非正翘首以盼,见突然进来这么多人,里面还有相国府侍卫,还以为是李斯派人接他出去呢,心中一阵惊喜。不料,侍卫却说:“这是李相国关照韩公子的小意思,请韩公子务必将他喝了,我才能回去交差。”
韩非觉得有些不对头,惊叫:“你们想干什么?我要面见李相国!”
“我们就是奉李相国之命,给你送这壶酒来的。李相国不会见你了,你就痛快地喝吧,免得我们动手。”
韩非此时才恍然大悟,跪地哀求:“诸位官爷,求你们让我见李相国一面,我求诸位官爷了……”
“你小子再磕头也没用了。这个时候了,相国还会见你吗?你记住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你就痛快地喝了吧,一了百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韩非绝望了,坐在地上大骂李斯。侍者一声令下,差役们一起动手,按住韩非,用棍子把嘴撬开,一壶毒酒全灌了进去,然后放开韩非全跑到外面,隔着牢栏观看,如同是在欣赏猴戏。韩非紧抓住木栏瞪眼叫骂,又拼命地摇晃。外面众差役却喜喜哈哈地边欣赏边数数:“一、二、三……”
“快了,唉,你看,有反应了。”
毒性发作,韩非四处乱撞了一气,倒地抽搐了几下,用最后的肺腑之气发出了一句纯而又纯,确确实实,真真正正的肺腑之言: “我这是——咎由自取!”
(四十)
    已经是立冬时节,天气寒冷。可邯郸城里,赵国君臣却忙得鸡飞狗跳。半个月前,燕国突然发兵三十万向赵国发起进攻。赵国军队猝不及防,顷刻间便失去了十多座城池,边关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向邯郸。情急之下,国君向镇西将军李牧发去诏书。
李牧接到诏令,诏令令李牧火速率三千铁甲兵调往北部边关防御敌军。而李牧却只带了十几名随从来到邯郸。
赵国如今的国君,和二十多年前一样,依然是一个少年。宫廷里随心所欲,富贵极顶的优越生活不但未能使人长寿,反而催得一些薄命之君的命出奇的短。短命的狗屎们无奈地带着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怨恨,愤愤地去阴间与阎王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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