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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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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可是——这马可是小民的全部家当呀,你们怎能随便带走它呢?”
军士们把大汉推到一边,不耐烦道:“你少罗索,我们还有军务在身,没功夫跟你磨牙。”
大汉急了,瞪眼道:“你们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怎么?你胆敢妨碍军务?”
“刺愣”一声,大汉拔出刀来,怒目道:“去你妈的军令,你们这些该死的狗杂种,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子早就手痒了!”
军士们一愣,随即亮出兵器,围上去与大汉打了起来。那大汉砍倒了两个士兵,渐渐招架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这时忽听路边草丛中传来一声大喊,随声跃出一人,那人飞身落入人圈中,大汉只见眼前一片寒光,又听一阵兵器相交的乱响,顷刻间,四周军士全都倒下,那人把剑入鞘,回过身来,大汉见时,此人竟是刚才的偷马贼。
大汉愣了片刻,向前单腿跪地作揖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梁如扶大汉起来,拍拍大汉肩膀说:“我对不住大哥,就算是还大哥一个情——此地不能久留,大哥赶紧离开吧。”
大汉问:“壮士说的太客气了,请问壮士大名?”
“我是无名之辈,何须留名。”梁如说着话,脚步不停,向军士留下的几匹马走去。
大汉紧跟在梁如身后,话语不断:“我怎能连救命恩人的姓名也不知道呢?要不我怎能安心?壮士你一定要留下姓名,……。”
梁如只好回道:“在下梁如,是个无名之辈。”
那大汉一脸惊奇:“你是梁如?是不是以前跟蒋香君在一起的梁如公子?”
梁如惊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大汉说罢,打了一声口哨,那匹黑马应声跑过来,大汉把马缰绳递与梁如道:“梁公子,这马就是你的了。”
梁如一笑:“我已经有坐骑了,这匹马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大汉急道:“梁公子,我知道那些官兵是冲你来的,这匹马对你有大用处,你就别客气了。”说着把马缰绳硬塞进梁如手中,然后在路边牵过一匹马自己骑上,见梁如还在犹豫,催促道:“梁公子快上马,先离开这里要紧。”
梁如翻身上马,随大汉下了大路,沿着一条小道一路狂奔。一气奔出二十多里,大汉才放慢马步,并过马头说道:“我早就闻听过梁公子和蒋壮士的大名,今日能够见到梁公子,真是我的幸运啊。我叫何良,家住黄川县百马村。昨天,我在城里,见街上全都是当兵的,听说是捉拿刺客,说实在的,当时我可为那刺客捏了一把汗呢,梁公子,那刺客是不是就是你呀?”
梁如不语,何良哈哈一笑:“梁公子,咱们可都是一样的人呀,你不必对我心存戒意啊。”
梁如点头一笑。何良又问道:“听说蒋壮士栽到了华山四虎的手上,此事是真的吗?”
这话又勾起了梁如的伤心,梁如默默不语,何良叹息道:“真没想到,蒋壮士那样的英雄,唉!也难怪,那个昏君就像个疯狗,又网罗了一大群疯狗,人单势弱,怎能对付得了呢?梁公子此次来咸阳,就是为了蒋壮士的事吧?不过我得劝劝梁公子,遇事可要冷静呀,此时那昏君正在火焰头上,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呀,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梁公子可要从长计议啊……。”
梁如默默点头,何良又慢慢讲道:“我在咸阳呆了一个多月了,是为了寻找我的弟弟和妹妹,此事说来话长啊,我的父亲以前在军中做事,去年押运粮草时,因为赶上了大雨,耽误了几日,就被处斩了,跟着家里也受到了牵连,家里人都被抓走了,我在外面跑生意,才躲过一劫。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我的亲人。后来得知,两个弟弟被充军,死在了军中,母亲在军中做饭,后来疯了,跳河死了,妹妹和最小的弟弟被送进了宫中,一个月前我到咸阳去寻找,前些日子才知道,妹妹也上吊死了,只剩下一个弟弟,已经做了宫人,可怜我那弟弟,今年才十三岁呀……。”
说话间,这条大汉不住擦拭泪水。梁如心中感慨万千,叹道:“何兄,咱们的遭遇都是一样的呀。”又问:“何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何良擦擦眼睛,道:“我现在只身一人,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秦国我早就不想呆了,我也想好了,如果梁公子不嫌弃我,我就跟随梁公子闯荡天下。”
梁如道:“我现在自身难保,只怕连累了何兄……。”
何良急道:“梁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愿,梁公子你是爽快人,你若嫌我累赘就直说,我心里一样感激你,决无怨恨。”
梁如一笑:“何兄真是快人快语,既然何兄想好了,咱们就一起走。”
何良大喜,道:“谢谢梁公子,梁公子你放心,我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二人急忙赶路,躲关绕卡,十多天后,已经到达赵国北部。这日正在路上奔行,忽听前边一阵吵闹之声。二人忙到路边的山石后躲避,下马伏在山石后观察动静,不多时,只见前面的岔路口处行来一大队人马车辆,拉车的不是驴马,却是一些活生生的人!梁如何良同时惊大了眼睛——那些拉车的人衣不蔽体,身上套着绳索,在皮鞭抽打下埋头拼力,脸几乎要贴到地上,暴露着粗黑的皮肤。车上装得尽是些粮草武器等军需之物。旁边骑马的军士在走动中不断挥鞭抽打喝骂:“快点!你们这些猪!你们国家的精米细面你们白吃了?妈的怎么连车也拉不动?快点!……。”
这时一个拉车的人突然倒地,身边的人停住脚步。见车突然停下,几个军士立时打马过来,不由分说,抡起鞭子对地上的人一顿暴抽,倒地的人却毫无反应,军士们见此情景,也不多说,下马解开那人身上的绳索,把人拖到道边,用枪一通乱戳,然后把尸体扔进道边的沟里,一边冲拉车的众人喝道:“妈的你们看什么?还不赶紧拉车!妈的你们也要和他一样?”
这些人过去了,二人又上了路,何良不住的骂:“畜生!连畜生都不如!梁公子,以后见人时别说我是秦国人,秦国都他妈是畜生,以后有了机会,我非得把这些畜生全都宰了,……。”
二人继续赶路,黄昏时,那个小山村已经出现在眼前。梁如勒住坐骑,对何良说:“也不知道村里是什么情况了,何兄你先在这里等候,我去查看一下情况。”
何良点点头,说声:“小心点。”梁如打马向村子行去。
接近村口,就听见村中人喊马嘶。梁如忙崔马到高坡上向村内观望,见村里有一伙秦兵正在抢劫,秦兵的马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些军士还在不断的往一辆抢来的马车上装抢来的东西……。梁如正在观望,忽听村口处一阵喊叫之声,不多时,又见路上跑来一骑。后面还有数骑在追赶。梁如见前面的人有些面熟,猛然想起,那人不是章平的家人吗!自己在章平家中曾见过他。
梁如急忙打马冲下山坡,这时逃命的和追赶的已经从路上跑过去了。梁如拔出铁剑,飞马从后面追上秦兵,一个个将其斩落马下。最后一个秦兵已经被何良在前面拦住,从马上伷了下来,正用刀逼着呢。梁如到近前下马,问那秦兵:“你们干什么来了?”
秦兵脸色吓得惨白,却还在耍横:“你,你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别管老子是谁,你们干什么来了?说!”
“我们后面还有许多人呢,你,你可别乱来呀……”
梁如一脚把那人踢出很远,紧跟着上前踩住他,瞪眼道:“快说!”
那人哀求道:“我们只是打洛点东西,壮士饶了小人吧。”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的军营在那里?一共有多少人?要攻打什么地方?”
“我们一共有好几万人呢,军营离这也不远,要往北面攻打。”
“放屁!我刚从南面过来,怎么没见到那些军队呢?你小子不想活了?”
何良在一旁道:“别跟他废话,秦国人啥时候都不会说实话的,干脆给他一刀算了。”
那秦兵连连哀求:“大爷饶命,小人说实话,其实我们只来了一小股队伍,也就是千把人,主要是为了驻守防卫,我们闲的无事,便出来打洛点东西,到村里的也就四、五十人。小人说的全是实话,小人无足轻重,只求大爷饶小人一命,大爷可要说话算话呀……。”
梁如微微一笑,看看何良。何良上前道:“饶了你?只怕老天不答应!”说罢,一刀结果了那秦兵。
这时,章平的那位家人也返了回来,见了梁如,惊喜道:“原来是梁公子?我正等你呢!”
梁如急问:“章兄现在何处?”
“我家主人已经走了十多天了,他在云中关等着呢,你的儿子也照顾的好好的,梁公子放心吧。主人把我留下,就是为了接应梁公子。梁公子,你回来的真是及时,若是再晩一会,我的命怕是不保了,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主人交代的事完成不了,那时梁公子怎么跟主人联络呀。”
梁如放下心来,连连向那个家人称谢,心中更是充满了对章平这位初识的朋友的感激。
三人上了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刮起了寒风。梁如抬头看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怀念起父亲来。
梁如觉得自己刚刚才长大,以前自己无忧无虑,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实竟是如此的残酷无情,父亲生前的担心,如今全都变成了现实!此时梁如才真正体会到父亲的心,可是,这世上能够懂得父亲的人,能有几个呢!人类的悲哀啊,悲哀的人类!人啊,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梁如觉得有些冷,把衣服往紧裹了裹,抬头向前方看去,前方的路看不清楚。
梁如心中的路更是迷茫,暗叹:此去会漂泊流落到哪里呢?
(五十四)
云中关积聚了大批的逃难者,关下搭建了许多临时住所,就像一个热闹的集市,里面汇集了各种各样的逃难之人。秦军逼近的消息不断传来,这些背井离乡的人不得不再一次启程,含泪离开这个临时落脚的家。人们面对关内良久伫立,人群中频频发出饮泣之声。
梁如一脸愁容,问身边的章平:“这么多人,都要逃往胡地吗?”
章平道:“这些人大都是做生意的,和我一样,家里无田无地,没有什么牵挂,闯荡惯了,这些人跟胡人又都有来往,自然会找到容身之处的。其实胡人很豪爽的,对朋友很讲义气,比中原一些人还要强,……。”
正说着,忽见远出尘土飞扬,马蹄声响,随即奔驰而来一队人马,马上之人一色胡人装束,到了近前,为首之人冲人群高喊:“哪位是朱郡守?”
人群中一辆华车的门闻声打开,旁边的军士涌上前,搀扶下来一位大腹便便,油头粉面的男子,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来,那人在众随从的簇拥中翩翩到胡人近前,一脸笑容,躬身道:“在下云中郡郡守朱海,阁下可是鹿图万骑长的人?”
胡兵头领下马施礼道:“本将耶弘,奉万骑之命,特来迎接朱郡守。”
朱海恭敬道:“朱某何德何能,鹿图万骑长如此厚爱朱某,令朱某感激不尽……。”朱海与那胡人客套一番,又转过身来,抬高嗓门对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咱们就要远离家乡了,咱们要感激鹿图万骑长,感激他肯收留咱们。如果有什么为难之事,大家可来找我,本官毕竟是你们的父母官嘛!我要告诉大家,虽然身在他乡,本人依然是你们的父母官,咱们到了他乡,要记着遵守他乡的规矩,大家可要牢记呀,千万不要惹麻烦……。”
朱海发表完演讲,随从们搀扶他上了马车,众人眼瞅着朱郡守的车队随胡人而去。章平一脸不屑,对梁如道:“那个朱海是本郡的郡守,平时喊抗战喊的最要紧,可是战争一起,他却变成了缩头乌龟,躲在家里装病,如今他又跑得比谁都快。”
梁如奇怪地问:“他要逃往何处呢?”
“听说他与胡人的一个万骑长拉上了关系,这种人,真是看不出来呀,平时关内与胡人关系紧张,他也是天天喊着抗击戎蛮,天天喊着与胡人誓不两立,还经常率兵出关与胡人打仗,可是如今,哎,真是怪事,也不知那个胡人万骑长是咋想的,平时他俩跟仇人似的,还经常放出风来,说要杀死朱郡守的全家,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两个人却又好上了,咱真是弄不明白——不过现在这样,也说不定是好事,咱们或许能跟着沾上光呢。”
人群开始缓缓而行。梁如回首了望,心中默念:“香君兄,小玉,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们一定要耐心等我回来!”……。
从此,梁如踏上了流亡他乡的生涯。
赵国灭亡后,秦国又乘机进兵燕国。燕国灭亡,即而又攻灭了与韩国打得元气大伤的魏国。稍做休整后又突然向楚国发起全面攻击。楚国向齐国求救,齐国不但不救,反与秦国签订和约,使楚国也饱受了被人出卖之苦。经过数年苦战,最终被秦国吞并。楚国灭亡后,秦国立即撕毁和约,向齐国宣战。齐国虽然拥有百万大军,竟未发一兵一卒,举国投降。秦国在十年内扫灭六国。正如当初梁兴所说过的一句话——
一坨最臭的狗屎反能胜出。
十年的时间显得漫长又短暂。十年后,梁如重回故乡,又一次踏上了阔别十年的中原土地。此时的梁如,脸上多了些黑黑的胡须,下巴一缕美髯格外引人注目,显得成熟了许多。同行的还有一个大汉,那人自然是何良。二人匆匆赶路,早已进入昔日秦国的土地,在一个岔路口,二人分手而行。
梁如这次来中原,主要就是为了探望十多年未见的母亲。一别就是十年,可是梁如一路所见,却与以前大不一样,到处都是破败萧条的凄惨景象。梁如心里感触颇多,更加惦念起母亲来。
梁如日夜赶路,来到云雾山下。此时的云雾观,与一路所见破败不堪的景象截然相反,修得富丽堂煌,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了。原来是一个不知何处来的道士去赢政那里称自己能炼成长生不老之药。那坨得势的不得了的真的还想再活五万年的狗屎觉得一切都不在话下,自信固执地以为天意如此,便痴心妄想地期待起不老药来,全国的道士也因而沾了大光,受到举世敬崇,所住之处当然也跟着生辉了。
梁如进观里没见着母亲,向一个道姑打听,得知母亲住在后山一个洞里。那道姑领着梁如来到后山那个大石洞,果然见母亲正独自在里面抄书卷。
见洞里进来人,母亲慢慢地抬起头来——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只见母亲比以前清瘦了许多,鬓头上也生出了白发,清秀的脸庞上却显得更加刚毅。母亲一直不知儿子的下落,这十多年里,母亲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啊!梁如不由得一阵心酸,眼睛已经湿润,轻轻说了声:“母亲!”
西门道婆猛地站起来,看了半天,惊喜地喊了一声:“如儿,你还活着?”
梁如扑通跪地,喊一声:“母亲,不孝儿来看您来了。”
母子二人抱头流泪。梁如问:“母亲怎么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去观里住?”
“这里清静,娘喜欢住在这里。如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梁如慢慢地把经历讲给母亲听,母亲听了儿子的讲述,伤心叹道:“可惜小玉那么好的孩子,可惜蒋壮士一身正气……”
“母亲,儿这次是专为接母亲来的,母亲就随儿去关外大草原住吧。哪里自由又清净。母亲一定会喜欢哪里的。”
“好,为娘早就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梁如没想到母亲会答应得如此痛快,高兴地说:“母亲,那咱们就尽早动身吧。”
母子二人正在收拾东西,又进洞一人;梁如抬头看了看,惊喜地喊一声:“是你?!郭郡尉!”
原来,郭郡尉早已辞职,并搬到山下来住,一心等待着西门道婆,此人真算得上是情痴了。对郭郡尉的执着,西门道婆嘴上虽然一直不说,可心里怎能不为之所动。今日惜别之际,西门道婆终于说出:“郭郡尉,我就要跟儿子走了。你孤身一人,年纪也已不小,就多多保重吧。”
郭郡尉苦苦等待西门道婆三十年,第一次听到这温心含情的话。这位年纪一大把的老汉竟激动得流下泪来,兴奋又含羞地说:“我也懒得在这住,你、你们母子就把我也带走吧。”
西门道婆羞涩一笑,目光转向儿子。梁如从母亲的目光里早已看懂了,笑着说:“郭大叔就跟我们一起吧,我正愁路上无人说话呢……”。
次日一大早,三人便上了路。看到母亲开心的样子,梁如的心里也充满了甜蜜,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幸福,只觉得四野的风光景色也比来时显得明媚了。
梁如陪伴着母亲一路慢行。数日后,到了与何良分手的地点,却没见到何良,梁如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自己天天到路口等待。又等了几日,才见何良回来。梁如问:“见到你弟弟了?”
何良点点头,却不说话。梁如道:“你们兄弟相见,这应该是好事呀。”
何良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们虽然见了面,可我那个弟弟却死活也不肯跟我走,听他说,他在宫里混的还不错,我看他是迷恋上了宫里的生活,唉!你说那王宫就像个监狱,又什么好的?我真想不通。”
梁如道:“那倒不见得,何兄不知道宫里的情况,宫里的事情很复杂,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想他多数是怕给你招来祸事。”
何良突然勒住坐骑,恍然大悟道:“我只顾生气了,怎么忘了这一点,多亏梁贤弟提醒,不行,我还得回去。”
梁如一笑,道:“何兄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急性子呀。不过,你要答应我,你弟弟若是执意不跟你来,你可不要义气行事啊。”
何良一笑:“梁贤弟请放心,我会管住我自己的。”
何良打马而去,梁如回到客栈,陪伴母亲和郭郡尉继续赶路。这日,途经一个小镇,突见路上闯来一伙官兵,气势汹汹地,把路上的人们赶到离路边百步开外,然后分排在道路两旁。过了一段时间,只见旌旗招展,路上又驶来声势浩大的人马车辆。队伍有一辆特大的华车,四周人马相拥,车中间坐的人头带金冠,面色冷峻,微闭着双眼。此人正是那坨最臭的狗屎——秦王嬴政!混在人群中的梁如见到仇人,手不由得握住了剑柄……。
赢政的队伍浩大派场,向人们展示了皇家的威严,引得一些人眼红不已,恨不能自己马上化为狗屎。皇家车马队伍正在行进,突然“嗖”的一声,坐在赢政旁边的一名侍卫闻声挺身挡在赢政前面,中了箭却还死死护着主子,车边的护卫闻风而动,一起扑向路边一个手持长弓的少年。那坨臭狗屎没想到自己如此高贵不可犯之身也会有人不知死活地前来冒犯,一时又惊又愤,胡子都竖了起来,声音颤抖地大叫:“辗死那只小臭虫!”
那少年回身奔逃,却早被四名护卫围住。那少年心一横,扔掉硬弩,抽出剑与护卫拼命。但只一个照面,那少年的宝剑便被护卫手中长刀振得脱手飞出,瞬间护卫的刀已到那少年颈前。眼见那少年就没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嗖嗖”声响,那护卫听得暗器奔来,忙撤刀低身躲过。那少年死里逃生。随着声响,场中跳进一人,那人正是梁如。梁如二话不说,挺剑直取一名护卫,那护卫慌忙招架,随即其他三名护卫也一涌而上,与梁如战在一起。梁如护着那少年且战且退,退出一里地也不能脱身,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险象环生。正在这时,忽听场外有人喊:“暂且住手!”
众人立时停手,顺声一望,见一块巨石上站着一个银须老头儿,那老头儿年纪已有八旬,目光如鹰,气宇不凡。
“你想干什么?”一名护卫问。
“你们放了这俩后生。”
“老东西找死!”那名护卫话音还没落,忽见老头儿一闪不见,同时觉得脸上被狠狠扇了一下,醒过神来,见那老头早已站在场中微笑着,其他三个护卫也都捂着脸,惊恐地看那老头儿。
“你、你是什么人?”护卫们惊恐地问。
“老朽姓卫名目。”
“卫目!神力独行侠!”四名护卫大惊,回身便走。卫目自顾哈哈大笑。
梁如又惊又喜。向前问道:“您就是卫前辈?”
“我难道是骗子?”卫目突然沉下脸。
梁如激动万分,不由跪地泪流满面,心中千情万结,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小兄弟快起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卫目尤如当年,依然是一副孩童之态。
三人来到一个僻静处,梁如向卫目讲述了蒋香君去世的经过。卫目拿起当年自己传给蒋香君那把长剑,注视了良久,叹口气说:“唉!香君出手还是不够快呀,这是他最大的毛病。”
“卫前辈,刚才你为何不杀了那四个华山四虎,为香君兄报仇?”梁如问。
卫目哈哈一笑:“仇?越杀仇仇不愈多吗?”
“可他们是朝廷的走狗。”
“世上的狗也是杀不过来的,愈杀反而愈多。”
“可是……可是……”
卫目却再不听梁如说话,自顾与那少年搭讪:“小兄弟,你这身子不错,是块练武的料,来我试试你反应如何。”
老卫目硬拉着那少年,与其比比划划,如同玩耍,一副天真的样子。梁如哭笑不得,又问:“卫前辈住在哪里?”
“老朽居无定所。”卫目一边逗那少年一边说。
“卫前辈若大年纪,就随晚辈去吧,晚辈愿伺候您老人家一辈子。”
“哈哈,小兄弟,我可不愿让别人伺候。”
梁如早就听蒋香君说过卫目的脾性,今日又亲眼所见,知道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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