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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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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前辈若大年纪,就随晚辈去吧,晚辈愿伺候您老人家一辈子。”
“哈哈,小兄弟,我可不愿让别人伺候。”
梁如早就听蒋香君说过卫目的脾性,今日又亲眼所见,知道劝也无用。卫目抓着少年的手臂,如同摆弄一件物品,道:“你的臂力倒有些,只是速度还不行,这是最要紧的,……。”
卫目说罢,道了声别,就要离去。梁如忙道:“今日难得与前辈相遇,前辈可否赏光,咱们找个地方一叙?”
卫目也不答腔,回身便走。走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什么,返回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送给梁如道:“这上面有几个招式,是我最近研究的,与你手中那把剑最相配了,你有空就练练。”
梁如道了声谢,还要说什么,卫目却早已远去了。梁如望了半天,才回身问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要刺杀嬴政?”
少年摸泪道:“我叫公冶阳,是燕国人,有一次嬴政路过我们村子,马受了惊,把他摔了下来,他说我们村子有妖气,便下令把整村的人都活埋了,……。”
梁如问:“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少年哽咽着说:“父亲母亲,哥哥姐姐,都死了,我在山上放牛,才活了下来……。”
梁如抚着公冶阳的脑瓜,道:“你愿意跟我去关外吗?”
公冶阳擦干眼泪,使劲地点了点头:“愿意!”
梁如一笑,拍拍公冶阳的脑瓜说:“那好,咱们马上就走。”
……。
(五十五)
一行人走在关外的路上,路边的景色沉静美丽。经过数日的跋涉,眼前又出现了一片宽阔的草原。此时正值春末夏初之际,草地上开满了耀眼的黄花,花香扑鼻而来。郭郡尉不由赞道:“太美了!”
西门道婆激动道:“我已经四十年没见到草原了。”
梁如道:“我们住的地方就在草原上,叫翠屏镇,是个集市。”
“这种地方也会有集市?”郭郡尉疑惑道。
梁如笑道:“看来郭大叔以前不常来关外呀,那可是一个不错的集市呢,等郭大叔见了,我敢保证您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郭郡尉一笑:“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黄昏时,前方出现了一个集镇。那集镇处在碧绿的平原上,后面有一个连绵起伏的青山,远远望去,显得烟波浩淼,宛如仙境。
“确实很美呀!”郭郡尉赞叹道。
梁如道:“看到没有,镇后面那片青山,多么象翡翠做的屏风呀,翠屏镇就是因此而得名的。”
几个人进了集镇,那集市很大,布局却显得非常凌乱,房屋尽是些就地取材搭建的简陋房屋,街面上几乎没有街道,各摊点都是独立的,摊点之间有很多宽阔的场地,地上青草鲜绿,不时见到些儿童在空地上玩耍,有的孩子还骑在大狗身上,狗却显得很温顺,任由孩子们摆布;赶集的胡人大都牵着马,在各个摊点间悠闲地走动;这里的交易方式也与中原大为不同,交易双方多为以物易物,几乎听不到叫卖和讲价的声音,人们脸上带着笑容,说话十分客气,这里的胡人看上去毫无中原传说中的野蛮残暴,却显得那么自然、淳朴、可爱。这里处处都透露着安逸祥和。
梁如一边走一边介绍:“这集镇就是由中原逃难之人建的,当初不是很大,在中原人的带动下,当地有些人也学着做生意,经过十年的发展,才成为现在这种模样。”
梁如等人来到一个卖杂货的摊点前,章平迎上来,高兴地说道:“梁如,你回来了!”又看着西门道婆,问梁如:“这位就是你的母亲吧?”
梁如点点头,一一作了介绍。这时屋中又跑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见了梁如,兴奋地大喊一声:“爸爸!”
梁如一把把儿子抱起,原地悠了两圈,又指着西门道婆说:“这是你奶奶,梁邯,快叫奶奶。”
梁邯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奶。”
西门道婆答应着,眼眶已经湿润,把梁邯紧紧搂在怀里,泣道:“我那苦命的孙子。……”
章平吩咐家人杀羊置酒备宴,为梁如等人接风洗尘。面对丰盛的酒席,郭郡尉道:“看来你们这里的日子过得不错呀。”
章平道:“不瞒郭大叔,我们这里遍地都是牛羊,家家户户都丰衣足食,大伙生活决没问题,只不过——就是有些想家呀。”
郭郡尉感慨道:“那个家,有什么想头!什么是家?依我看,哪里有自由,哪里生活的快乐,哪里就是家。比起你们来,现在中原人过的,那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唉,人就是这么没出息,老是恋着一个地方,只要有自由,天涯何处不能为家?”
众人哈哈只笑,章平点头道:“看不出来,郭大叔真是厉害。”
梁如笑道:“郭大叔,我说您一定会喜欢这里的,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众人正在说笑,屋中突然闯进一个胡人。章平起身道:“穹八干,你怎么来了?”
穹八干不语,却一脸不安。章平见状,忙离座跟穹八干出了房间。过了一会,章平独自返了回来。梁如问:“穹八干有事吗?”
章平神情有些紧张,说:“穹八干说,今日下午鹿图万骑突然召集了一千多奇兵,像是要对咱们这里采取重大行动。穹八干急忙赶来送信,要咱们早做准备。”
闻听此言,众人皆惊。梁如道:“咱们与胡人一直处的很好,鹿图万骑也从未刁难过咱们,这怎么可能呢?这消息——可靠吗?”
章平道:“穹八干不会说谎的,他深夜来此送信,我想此事一定非同小可,应及时通知大伙。”
梁如问:“那——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章平道:“具体怎样行动,穹八干也不太清楚,他只说这事可能与秦国有关。他说前些日子见万骑府来了几个神秘的中原人,鹿图万骑待他们就像贵宾一样。穹八干今天才知道,那几个人是秦国的密使,看来鹿图已经跟秦国谈判了。事情紧急,先通知大伙,到一起商议一下再说。”
众人分头行动,不多时,章平的屋中已聚满了人。人们议论猜测,不知所然。突然有人说道:“朱郡守不是曾经说过,有事要咱们去找他吗?如今这事,何不去见见他?”
众人纷纷道:“就是呀,咱们怎么把他忘了呢,……”
章平一拍大腿,兴奋道:“我光顾着急了,梁公子,咱俩这就动身,去拜访拜访咱们的父母官。”
二人当下便出屋备吗马,连夜上路。一气奔行了一百多里,来到朱郡守的住处。此时天色已经放亮。此处依山傍水,景色秀美,一排青砖碧瓦房屋紧挨着树林而建,虽然不是很气派,却显得别俱雅静。
二人走进砖房,早有人迎上来,那人虽是中原人,却是一身胡人打扮。章平作揖问:“朱郡守在家吗?”
那人面露疑惑,道:“你们是……”
章平道:“我们从翠屏镇来,有要事求见朱郡守,兄台务必通报一下。”
那人看了章平片刻,道:“你是章平章大商人吧?”
“正是在下。”
“久仰久仰,章兄请随我来。”
梁如和章平随那人进入客厅,那人便去通报。不多时,朱郡守大腹便便地走进来,一副笑脸,十分热情。章平、梁如忙起身施礼,自我介绍。朱郡守招呼客人入座,道:“章平,我早就听说过你,你的名气很大嘛,这位梁公子倒是没听说过,梁公子是哪里人呀?”
“在下邯郸人氏。”
章平在一旁说:“梁公子的父亲曾做过周天子的特使,朱郡守该听说过吧?”
朱郡守惊异地看着梁如,问:“请问令尊大名?”
“家父名讳梁兴。”
朱郡守更加惊异,看了梁如半天,指着梁如哈哈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梁公子呀,当初你和蒋壮士威名天下,这十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呀……。”
寒暄几句,二人说明来意,朱郡守惊异道:“我昨日才从鹿图万骑哪里回来,没见有什么动静呀,你们是听什么人说的?”
章平道:“是我的一个家人碰巧听到的,我又派人打探了一下,得知鹿图万骑正在召集人马,我觉得事情重大,便来这里见郡守大人,我知道您与鹿图万骑有些来往,求您帮忙打探一下内情,看在昔日子民的份上,朱郡守您也一定要帮帮大家呀。”
朱郡守爽快道:“为自己人做事,还谈什么求不求的?昨日我倒确实见到鹿图万骑在召集兵马,我当时只以为他跟往日一样,只是搞练兵呢,既然你觉得有事情,那我就再跑一趟,打探清楚了,回头再给你们个消息,如何?”
章平感激道:“朱郡守的恩德,在下改日定会登门拜谢。”
朱郡守拍着胸脯道:“这是本人分内之事,谈什么谢不谢的,此事就这样吧,我也不留你们了,我即可就去鹿图万骑那里……。”
二人千恩万谢,告辞出来,马不停蹄赶回翠屏镇,却见镇里来了大批的胡兵。镇上的人聚集在一起,手持兵器棍棒,正与胡兵对峙着。一个胡人军官正在向人群训话:“你们本是中原人,让你们回中原去,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当初留你们在这里居住,那是因为我们万骑长仁慈,看你们可怜。现在中原安定了,中原人的日子也过得很好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去?赖在这里不走?……。我们今日来这么多人,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要护送你们回家,你们不要误会了,可不要乱来呀!大家平时还是很熟的嘛……。”
梁如和章平下马走进人群,人们立即围上来。章平问:“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道:“今日上午,这些人来了,十分蛮横,说是要护送咱们回中原,可是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又不容给咱们一点时间,这哪里是护送,分明就是要押解咱们去中原,真是岂有此理!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
章平安抚大家几句,来到人群前面,对胡兵长官道:“我们来到贵地已经十多年了,这些年来,我们在贵地安分守己做生意,与贵地兄弟们相处的一直很好,从没惹过麻烦。当然了,当地有当地的规矩,这一点我们都清楚,即便你们不欢迎我们了,我们也无话可说,我们自然可以走,决无二话。可是,你们事先总该跟我们打个招呼吧?总得给我们些时间吧?再者说,我们要去往哪里,也该由我们自己决定,你们也不该为我们做这个主吧?”
那胡兵长官,就是十年前在云中关迎接朱郡守的名叫耶弘的千骑长。此时耶弘一脸不屑,鄙夷道:“除了中原,你们这些人还能去往哪里?”
一句话激起了章平的愤怒,章平冷冷一笑,正色道:“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身?耶弘,难道你以为除了中原,我们就没有别的去处了?那么,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你给我听明白了。我们哪里都可以去,还就是不愿意去中原,我们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活在那个鬼地方!此事决不容人任何人强求!耶弘,你也该知道,我们在中原时都不是那么安分的人,来到外面却可以安分守己,你以为我们胆小怕事吗?其实道理很简单,是因为外面有自由!我们视自由高于自己的生命,我们在这里安分守己,其实是为了维护我们的自由!可是,如果有人胆敢践踏我们的自由,我们自然会跟他玩命的!”
耶弘张了半天嘴,才说出:“章平,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这些人,还跟人玩命?真是不自量力!”
章平冷笑不语,耶弘沉不住气了,厉声道:“章平,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今天就见识见识,看你们怎么玩命!”
形势顿时紧张,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关键时刻,梁如挺身到人前,对耶弘道:“大家无缘无仇,何必如此呢?我看咱们不如换个玩法。”
耶弘道:“你什么意思?”
梁如道:“你既然瞧不起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那么就请你在你的军中挑选一个英雄豪杰,我们也出一个人,咱们比试比试,如果你们赢了,我们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怎样?”
耶弘哈哈大笑:“就你们这些草包?我随便出一员勇士就可打的你们落花流水,你是那来的呆子呀?不是要耍笑本将吧?”
章平上前道:“此人的话就是我们大家的意思,我可以担保。”
耶弘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章老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真以为你们会赢?哈哈哈……。”
梁如冲耶弘一笑:“你害怕了?”
耶弘打住笑,亨道:“这可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可别说我耶弘欺负你们啊。”
梁如道:“你放心,我们都是讲信义的人,不过,要是你们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我耶弘甘愿做你的奴隶,我手下这些人也可由你随意支配。”
“君子一言!”
“罗索什么!”
“那好!就请你的勇士过来吧。”
耶弘指着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命令:“你上!”
那大汉驱马向前,问梁如:“怎么比?”
“就按你们的规矩。”
大汉下了马,把兵器放下,撸了撸胳膊,一步步向梁如走来。梁如把剑交给章平,向前站稳。大汉走到梁如面前停顿一下,猛地伸手窜上来,就要抓到梁如的肩膀,梁如轻轻一闪,抬手反抓住对方手腕,顺势一拉,一只脚同时勾住大汉脚背,往上一踢,只听“啪”的一声,大汉便趴在梁如脚下。大汉一骨碌爬起来,又向梁如扑来。梁如不闪不躲,大汉紧抓住梁如的双肩,用力向后搬去,梁如却纹丝不动。大汉憋足了劲,再次发力,梁如顺势往前灵巧的一窜,大汉失去重心,摇晃不稳,梁如早已一手抓住他的腰带,用力一转身,把大汉甩出了好几步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羞愧的看了耶弘一眼,低下头去。
耶弘惊大了双眼,冲梁如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手,来来来,我跟你比试比试。”说着话,翻身下马,手持弯刀走上前来。
梁如问:“怎么比法?”
“按你们的规矩,比武艺!”
“那也不必用武器呀。”
“少废话,赶紧拿家伙。”
梁如取过铁剑,说声:“来吧。”
耶弘大喝一声,挥刀向梁如砍来,梁如闪身躲过,耶弘连连出刀,步步进逼,刀光一片。梁如暗赞:“好快的身手!”
只是耶弘的步法显得有些凌乱,梁如躲闪间瞅准时机,突然出剑,耶弘慌忙躲避,不料梁如这一剑是虚招,第二剑紧跟上来,耶弘躲避不及,只好扑地向外翻滚,没想到这一剑也是虚招。梁如第三剑迅如闪电,耶弘已经无法躲避,眼见剑锋带着一股锐气而来,却见铁剑突然收回。原来是梁如有意让对方一招。
耶弘滚出几步,跃起身来,定了定神,再次挥刀冲上来。梁如看似又要躲避,耶弘只顾一刀砍下,下落的刀并不是很实,没想到梁如突然出剑相应,刀剑相碰,只听“仓”的一声,耶弘手中弯刀脱手而飞,耶弘一惊的瞬间,梁如的剑已经抵住了耶弘的咽喉。
耶弘喝问:“你是什么人?”
梁如收起铁剑,微笑道:“在下梁如,中原逃难之人。”
耶弘喘着粗气,与梁如对视了片刻,突然转身跑出几步,面向北方跪下,痛苦流涕道:“鹿图万骑,下官无能,对不起你了,老婆撒兰,我对不起你,小可人儿乌玛,我也对不住你了,还有我的儿子,阿爸对不起你……。”
耶弘哭了一气,起身来到梁如面前,扑通跪下,低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奴隶,你就是我的主人!”
梁如忙去搀扶,道:“耶弘将军何必如此,在下担当不起。”
耶弘冷言道:“我既然输了,就是你的奴隶了,你就别整那虚套事了,没劲。”
“什么奴隶主子的,我从来不兴这一套,将军快快起来。”
“我堂堂丈夫,说话算话。”
梁如低声道:“将军请起,这样有损将军形象。”
耶弘道:“可是,这么多弟兄可都看着呢,我怎能不遵守诺言?”
“你先起来,此事一会再说好吗?”
“不行,你必须的先答应我,要不我就不起!”
梁如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将军,真是哭笑不得,对这年糕似的人毫无办法。这时章平过来道:“梁公子,你与耶弘既然有言在先,就该按约办事,你就收他为奴吧。”
梁如急道:“这如何使得?”
章平给梁如递个眼色,一边道:“主人可以变做奴隶,奴隶也可以成为主人的嘛。”
梁如恍然大悟,对耶弘道:“好,我答应收你为奴,你起来吧。”
耶弘站起身来,缓缓来到众军士面前,立了半天,道:“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奴隶了,我实在对不起你们,因为我有言在先,如果你们还把我当作自己弟兄,就请听从我主人的命令,如果哪位弟兄不愿意,那就请便,但他依然是我的好弟兄,……。”
梁如强忍着笑,上前对众人道:“大家听着,今日通着大伙的面,我宣布,赦免我的奴仆耶弘,还其自由之身。”
耶弘惊奇的问:“主人,你说的是真的?”
“堂堂大丈夫,一言九鼎!”
耶弘笑道:“那我就谢谢主人了,梁大侠,你可别后悔呀。”
梁如笑着说:“我当然不会后悔,可是你也别忘了,你的士兵可得听从我的命令,这事我可记着呢。”
耶弘立时变得一脸沮丧,嘟囔道:“我以为多仗义呢,这不跟做奴隶一样吗?”
梁如一笑,问:“耶弘将军,他们是不是不听我的?”
耶弘哭丧着脸,没好气道:“梁大侠有什么吩咐,请说。”
梁如面向军士,高声道:“诸位,今日的事由我做主,请你们离开这里,回头我再同你们的鹿图万骑说明。从今往后,我决不再干涉你们。”
耶弘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梁大侠是个豪爽人,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别的不说了,我这就走。”说罢上马率众而去。
(五十六)
一大早,章平和梁如二人起身往朱郡守的府第而去。二人边走边聊。
章平长叹一声:“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咱们安身之处了吗?”
“章兄何必如此灰心,路是人走出来的,自由也是由人来创造的,章兄有没有想过要自己创造一方净土?”
章平茫然道:“梁公子的意思是……?”
“章兄是否记得,前些年你我去西方,路上曾遇到一个沙漠绿洲,那里风光美丽,气候宜人,却没有人烟,当时咱俩还兴叹过,在那里逗留了数日,章兄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怎么不记得,只是那地方离此太远,近万里之遥啊。”
“那又何妨,能有一方净土安身,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啊。”
章平许久没有作声,正在这时,突见前面尘土飞扬,飞奔而来十多骑,马上之人一色胡人装束。为首之人正是耶弘。到了近前,耶弘问:“二位要去哪里?”
章平答:“我们正要去面见鹿图万骑。”
耶弘笑着说:“梁大侠,章掌柜,你们不必去见鹿图万骑了,我们鹿图万骑已经答应你们了,给你们宽限些日子,我就是为此事来,正要去通知你们呢。”
刚刚来的人中有几个是中原人,却是一身胡服。一个穿胡服的中原人下了马,到梁如面前道:“这位可是梁如公子?”
“在下便是,你是……”
“在下邓大,是朱郡守的手下;此番奉命前来,是请梁公子和章掌柜来了。”
梁如和章平略感惊异,邓大又道:“此次宽限,是朱郡守在鹿图万骑面前说的情,这个面子可是不小呀;朱郡守请你们,是有一件事情要与二位商议,二位可一定要赏光哦。”
章平笑道:“朱郡守真是太客气了,我正打算登门拜谢呢。”
邓大一笑:“那好,咱们就一起走吧。”
梁如道:“不行,我还得把这个喜讯告诉大家,大伙正急着呢。”
邓大道:“此事由耶将军代劳,反正这也是耶将军的公务,梁公子有啥不放心的?”
耶弘看了看邓大,下马把梁如唤到一边,悄声道:“你们的那位朱郡守可是个狡猾的人,秦国的使臣就是他勾来的,昨天的事也有他的主意,你可要防着他点。”
梁如心里暗惊,道:“谢谢耶弘将军提醒,我会提防的。”
耶弘冲梁如笑了笑,上马走了。梁如和章平跟在邓大等人的后面继续赶路。梁如把耶弘的话悄悄告诉章平,章平也感到有些奇怪,嘱咐梁如要小心些。
来到朱郡守的驻地;朱郡守老早就迎上来;热情地把梁如章平二人迎进屋中,桌上早已备好了筵席。章平把准备的礼物奉上,朱郡守客套一番,招呼二人入座;自己陪座一旁;殷勤让酒让菜;显得平易近人。章平和梁如随声迎合;对朱郡守不住称颂赞扬;捧的朱郡守翩翩欲飞。酒至半酣,章平突然问:“听说鹿图万骑正与秦国接触,似有与秦国交好之意,朱郡守可知此事?”
朱郡守一脸惊讶,片刻,又干笑一声,道:“此事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二位是怎么知道的?”
章平笑而不答。朱郡守又干笑两声,喝下一口酒,叹道:“其实,鹿图万骑也有他的难处呀。”
梁如、章平一脸迷惑,朱郡守讲道:“你们有所不知,其实鹿图万骑目前的处境并不妙啊,冒顿大单于对鹿图万骑并不是很信任。如今,南面有强大的秦国,北方有强大的匈奴,鹿图身处夹缝之中,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呀,所以我觉得,鹿图与秦国接近,也是情理中的事嘛。”
梁如道:“那嬴政岂是容人之人?以他的秉性,向来是先假和谈,然后突然发兵,他怎能容人别人与他平起平坐?除非鹿图甘愿向嬴政俯首称臣。”
朱郡守道:“我看,鹿图向秦国乘臣也未尝不可。”
梁如、章平更加惊异,章平问:“难道,鹿图真的要投靠那个暴君?”
朱郡守呵呵一笑,摇头道:“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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