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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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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面哪里像是人间?简直就是地狱!可是落日依然在西山头露着半张脸,映得山水城墙和奴隶们一片血红,似乎告诉人们,这红色的江山乃是人间地狱!
梁如父子感觉来到了世界末日。这时,有两个军士跑过来厉声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商贩。”
“贩什么的?”
“贩些皮毛。”
军士检查了二人的行囊后,又问:“有证件吗?”
梁如掏出一锭白银递过去说:“我们的证件不小心丢了,请军爷通容一下。”
军士立刻面露喜色,接过银子便放梁如父子过关。二人过了边关,进入中原,又行二十多里路,见天色发黑,便到附近村里一农户家中借宿。那户农家中只有年过六旬的老两口,晚上闲着无事,梁如与老汉闲聊。
“老伯家中有几口人?”
“我一共有六个儿子,老大老二在二十年前攻打中原时就以身殉国了,老三老四服军役在外,老五老六修长城去了。媳妇们也都去为修长城的人做饭去了。我们老俩口爬不动挪不动,干不了啥,只好在家看门了。”
“收成怎么样?”
“唉,收多收少都差不多,日子勉强过得去就行啦。”
“那是为什么?”
“收多了,官府要的就多,交的多不说,田里用的东西也跟着涨价,花销也就大;收的少了,官府要的也少点,要是闹灾荒,一点收成没有,官府兴许还给些救济粮,反正总也饿不死。”
正闲聊着,突然外面一阵狗叫鸡鸣。老汉一惊:“八成又有贼来了!”
梁邯起身冲出屋去,不多时擒回一人,把他往地上一扔,又放下一条麻袋说:“是个偷鸡的毛贼。”
麻袋里有几只鸡咕咕直叫,老汉走近那贼,细一看惊得结结巴巴:“这、这不是刘三爷吗?这、这是误会,误会!刘三爷哪能偷鸡呢?”
那贼爬起身来,斜眼瞅着梁邯问:“你是什么人?我咋从没见过你呀?”
老汉忙陪着笑脸从中介绍:“这二位是过路的商客,这位是护军刘三爷,大家认识认识,别弄出误会来。”
梁如忙对那贼作揖说:“这位军爷,犬子方才多有得罪,望军爷多多包涵。”
那贼揉着胳膊斜了梁邯一眼:“看不出来,你这小小的商贩子身手还不错。”
老汉点头作揖,对那贼说:“刘三爷还没吃晚饭吧?我让贱内给您做些饭去?”
那贼一副泼皮无赖相:“有酒吗?”
老汉点头陪笑:“实在抱歉。老朽从不饮酒,所以家中从不备酒。”
那贼看见桌上有个酒葫芦,问:“那是什么?”
梁如在一边说:“那是在下解闷的酒,军爷若不嫌弃,敬请随便用。”
那刘三爷也不客气,上前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说:“好酒!你两个贩子真会享受。”又对那老汉说:“你给我整点菜来,我给你陪陪客人。”
老汉唯唯喏喏:“我们庄户人家没啥好菜,只有些青菜和萝卜。”
刘三爷指着地上的麻袋瞪眼说:“那不是有鸡吗?杀一只就够了。”
老汉不敢多言,提着麻袋出去杀鸡去了。老妇在一旁不悦地念叨:“这鸡正下蛋呢。”
刘三爷眼珠一瞪:“什么?有鸡蛋咋不早吱声呢?再给煮些鸡蛋来,下蛋的鸡更好吃!”
老妇人再也不敢多言了。刘三爷却对梁如父子说个不停:“我姓刘名邦,字季,家住沛县。你们就叫我刘三吧,大伙都这么叫我的。我是个小小官,我们军营就在村西头,离村子不远,这个村里的人我都认识。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了,今儿咱们碰到一块也是缘份,你二人贵姓?”
梁如说:“我姓沙,名叫沙天,犬子叫沙地。”
刘三眼珠子瞪得溜圆,惊异地说:“什么?地?帝?这不是跟皇帝犯劲吗?这名字也敢叫?”
“啊?是啊,早是这么叫来着,现在正要给他改名呢。”
刘三灌下一口酒,一笑说:“你俩个不简单呀!”
“我父子二人常年在边关奔走做生意,内地之事多有不知,让军爷见了。”
刘三又咽一口酒说:“别提内地的事了,你们不知道更好。现在官府,嗨!别提有多黑了。虽说官府就是治老百姓的,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治法,生他妈把人往死里治,这还有好?兔子急了还咬颗草呢,这人要是急了,还不得拼命呀?二位说是不是?”
梁如只当刘三在瞎说,随声附和:“就是。”
刘三却更开了话匣:“其实要想治百姓,主要得靠哄,其次才是压,连哄带压,才能把百姓治得服服帖帖,一点脾气也没有。现在朝中当官的都是些混蛋,唉!我这样有能力的人却得不到重用。我看他们的日子长久不了,皇帝的江山也长久不了……”
刘三借着酒兴大发了些牢骚议论。老妇人把炖好的鸡肉端上来,刘三一顿大嚼,一只鸡所乘无几。刘三擦擦嘴巴,打着酒嗝,起身对梁如说:“记住了,我叫刘邦,我这人好交好为,咱们后会有期。”
刘三说罢,又把煮好的鸡蛋全部拿上,出门长扬而去。……
次日,梁如父子上路,直往内地而去。十多天后,二人到达平台县,进入一家小酒店。酒店掌柜立即领着二人来到后院一个茅草屋中,里面早有二人等候,见了梁如,二人躬身施施礼问安。那两人却是柯布和公冶阳。
梁如问:“有消息了吗?”
“何大伯一直盯着呢,今天就会到达这里,消息确切。”
“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两个人把梁如引领来到马棚,从草料槽里取出了两个硬铁弩,几捆箭矢,几十把飞刀,几把刀剑,最后取出了一把长剑。梁如把这长剑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这正是当年蒋香君那把威镇天下的双手剑。梁如此番来中原,是为了了却二十年前的心事,是为了向嬴政讨还血债。二十年里,梁如一刻也没忘记心中的仇恨,为了今天,梁如苦苦等待了二十年!十年前梁如在大漠中安身,却始终关注着万里以外的中原。一个月前,何良的弟弟在宫中派人送来密报,透露嬴政要去泰山封禅,梁如觉得机会终于来了,为此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何良、柯布、公冶阳先行潜入。何良的弟弟在宫里已是嬴政身边很得宠的太监了,何良与宫里的弟弟里应外合,嬴政的行踪被牢牢地监视。
临行时,梁如做了个梦,梦见小玉和蒋香君面色平和,向自己微笑……。此刻,梁如对剑心中默念:“香君兄,保佑我成功!”
公冶阳递过一张帛图,说:“这是平台宫的宫图。”
梁如接过来看了一下,惊喜道:“真是太好了,连巡逻岗哨的位置都标的清清楚楚。”
几个人进入一房间,秘密计议起来……。
第二日夜晚,梁如率领儿子和两个徒弟来到平台新建的皇帝行宫外。离宫墙百步开外处,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角楼外有两名哨兵。柯布和公冶草备好硬弩,等一队巡逻的军士刚过,二人对准角楼上的哨兵同时发机,二哨兵闷声倒下。四人迅速上了角楼,向院里观察一下,便飞身下楼分头行动。公冶羊和柯布迅速爬上正殿近处的房顶,梁如父子则挺剑直奔大殿而来。整个行宫院内有许多灯塔,照得大殿门口通明。殿门前有三层卫队,最下面的一层见有人来,远远地冲梁如父子喊:“什么人?”
二人也不答话,飞速冲向殿门。卫兵们挺着长矛迎上来,却被突然从对面屋顶上飞来的箭矢射中,纷纷倒地。梁如父子丝毫没有停顿,直冲上殿门前台阶,又有一队卫兵迎上来。二人飞奔间,飞刀连连出手,眼前的卫兵纷纷闷倒。顷刻间,梁如父子已冲进殿门,面前又闪出数十名武士拦住去路。二人毫不迟疑,直往前冲,闪转腾挪间只见一片寒光。寒光所过之处血雾飞挥,几十名武士早已身首异处,被抛在梁如父子身后。二人直冲入大殿中央。
此时,赢政端坐在大殿上,一副不可一世之态,正在欣赏着地方郡守为取悦这坨狗屎而费心编排的精彩节目——一群只穿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的青春女孩手持短刀盾牌,头戴银盔,随着钟乐的节奏娇娇作态,舒展身条,摆弄着各种艺术化了的拼杀动作。那薄薄的纱衣如同轻雾,笼罩在青春玉女们洁白的玉体上。女孩们看上去几乎是赤身裸体,一览无余,只看得殿上那坨狗屎连连点头。几个格外受宠的高级奴才们则坐在远处静静观赏。
见突然冲进两人,那些身上毫无遮挡的舞女们却不惊慌,立即排成阵式挡在了二人的面前。原来,这些裸舞女郎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层层把关后又经过严格训练,甘愿为君主奉献青春,奉献身体,奉献尊严,奉献灵魂的高素质人才。
梁如面对这帮精英尤物,毫不迟疑,手中长剑疾飞挥动,顷刻间杀开一条血路,所过之处留下一串无头裸尸。梁邯却从没见过如此场面,稍一怔神,身上中了刀,忍痛杀开一条路,跟随父亲而上。
这时,梁如已飞身上殿,就要到赢政跟前,忽从两边闪出四人,箭一般地落在梁如面前。那四人正是华山四虎。仇人相见,梁如眼睛突然放出两道凶光,身子陡然凌空跃起,在空中挺摆翻动,落地的瞬间四处出剑,剑剑着实,只见四周一片寒光……。梁如落地后目不斜视。紧接着又一跃身落在赢政面前,手中的长剑早已逼住了刚刚站起身来想要逃命的那坨狗屎。
此时,梁如身后的华山四虎人头却已不知去向,四个躯体脖颈处喷起了四条一丈多高的血雾,却还都在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乱走几步后相继倒地。
面对梁如如宏的气势,那坨不可一世的狗屎顿时魂飞天外,像一坨真的狗屎一样瘫在地上。
“赢政!认得这剑吗?”梁如冷冷地问。
“其实我、我也无意杀、杀蒋壮士。”赢政颤抖着说。
梁如也不做声,手中的长剑刺破了赢政脖颈皮肤,血浸了出来,滴滴落地。
“梁如兄,我、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惦、惦念着你。”
梁如手中的剑又往里进了些,血连珠落地。
“梁如兄,饶、饶了我吧。”
剑又往里进了些,血成细线坠地。
赢政感到绝望了,反而镇定了许多,说:“梁如,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杀了我,还会有人接我的位子,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
“杀死你这霸道之人,即使改变不了世界,但也能给后人一个警示!”
“梁如你错了,我的臣子绝不会让世人知道我的死因的,后人想做皇帝的人有的是,我是第一个皇帝,他们定会尊我为大英雄的。”
“可是,也定会有人视你为狗屎,你会一臭万年的。”梁如说罢一用力,长剑穿透了赢政的脖颈。这坨狗屎就这样带着自认为是自家的江山,唯我独尊的无尚权力,以及奢华无度生活的无比眷恋,带着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遗憾,瞪着双眼去了另一个世界。
梁如拔出长剑,问身边捂着伤口的儿子:“怎么样?”
“还行。”
“好,咱们走!”
此时大殿里一片混乱,殿门外堵满了军士。梁如父子飞身上了房粱,挥剑顶破屋顶,窜上房外从后面跃下,三窜两窜消失在夜幕中。
(五十九)
赢政死后,他的臣子们果然向世人隐瞒了他的死因,世人只以为那坨狗屎是突发急病而亡。狗屎的子孙争夺权力,照例继承了王室家族的优良传统,展开了普通百姓无法想像的优胜劣汰的殊死相残,皇权最终落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第二十九子胡亥手中。可这坨后来的狗屎费尽心机弄到手的却是一个前朝烂摊子,已经破败到无可救药之地,即使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收拾不起来了。
赢政生前虽然自以为功盖古人,还自封“始皇”,其实他和昔日狗屎一样,也不过是一坨狗屎,甚至还远不如一些昔日的狗屎高明。后来有一位狗屎经过总结,做了个简单的论述,那狗屎把自己比做船,而把欲治的民比做压在船下的水,并且常常苦口婆心地教导子孙们水即能载舟,也可以履舟。可这绞尽脑汁,千辛万苦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却往往不被后人重视,总是有些之前或后来的狗屎大概是出于无知、爱好、性格,甚至是变态等等原因,非要让那载舟之水被逼无奈地弄清了自己的奴隶身份后而变得不安心。以至造成了许多巨轮被怒水掀翻的重大的责任事故。
赢政扫灭中原后,不知是出于得意得过了头,还是处于无知、爱好等等以上所说的原因,硬把崇尚暴力的优良家风强搬到中原,一厢情愿、制宜却不因地的推行。违反了王之大道,以至那些自由成风气的中原之民一时难以接受,纷纷造反,天下不太平不说,更令狗屎难以至信的是不时会有一些大胆狂徒竟屡屡行刺自己,使那狗屎自取得天下以来一刻也不能安稳,并最终命丧刺客剑下。他的江山也仅在手上十几年,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把玩,便又落入他人之手。这个问题不能不令后来狗屎深思。后人经过反思认为,赢政是翻舟事故的主要责任人,肇事者有如下之“最”:此狗屎以贫穷落后之国灭亡了富强先进的中原诸侯,占了第一个“最”,但此狗屎的江山仅仅维持了十三年,其短命成了第二个“最”。后来人经立案调查,分析研究,认为赢政不是出于主观故意。客观上来讲,推行武力也有必要嘛,只是具体操作上出现了问题,况且第一次掌管那么大一个国家,治理那么多刁民,难免经验不足,摸着石头过河,学费当然要高些了。更何况赢政素受家风影响,对文治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也是有情可原的嘛。再者说,赢政毕竟建立了功业,为后人树立了榜样。总而言之,赢政是个好同志,不能一棍子打死,处理这样的同志感情上过不去。于是最终决定免于起诉,对赢政宽大处理。但此案后果严重,不能就此不了了之,为消除影响,必须有所交待,而那个与巨轮一起沉没的倒霉鬼无疑是最佳人选,正好拿来做替罪羊,充当翻舟事故的第一责任者。可怜那一心想当继承者,杀死了数十个兄弟,火烧了十几个姐妹,并为此常常在恶梦里惊醒,终日担惊受怕的一时得呈的后来狗屎胡亥,到头来还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名声。
胡亥在那个即将沉没的大船上大呼小叫了二年,眼睁睁地看着巨轮渐渐下沉而毫无办法。那船漏得太厉害了,已经无法补救,况且水中风大浪急,以致这坨可怜的狗屎,最后的日子里在摇摇欲沉的船上受尽折磨,在及度惊厥中随破船而沉。
中原现属秦国的郡县纷纷独立,既而天下大乱,一时涌现出无数想做狗屎的人类精英,经过十年动乱,又一坨最臭的狗屎终于胜出,把天下纳入自己囊中。
有人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这话不对!历史是过去事物的记载,它怎么会动呢,即使给它按上再大的轮胎,怕也推不走一纳米。如果说社会是在向前发展的,这从说法上还过得去,但也不完全对,从客观方面看,这是肯定的,因为在人类社会里,新技术总是在旧技术的基础上逐渐改进,创新发展。不可能旧技术在新技术的基础上逐渐倒退抛弃直至人如动物一样回归自然,此事不用细说。而在主观方面来看,那就没准了,天才没准会生出个白痴,凤凰窝里也有可能飞出只家雀,现在的人往往会坐在轿车上暗笑古人乘马车的愚钝,却忽视了古人的创造力远比一些现代人丰富。比如我们老祖宗刚刚脱离了刀耕火种不久,就想到了如何更好地实现公平,把一块木杆立在首领的家门前,公民可以毫不受限制地在上面刻划,如果木头上的刻痕到了一定数量,首领便自动失去做首领的资格,那块木头被称为“谤木”,也就是我们如今的“华表”。可见古人的思想是多么活跃。然而,“谤木”规则却随着社会的发展渐渐倒退,到赢政一统天下时,“谤木”竟被规定为大逆之罪,诽谤皇帝者要被诛灭三族!——可见有些东西是在倒退的。
但倒退也犹如进步,是要循序渐退的,秦赢政就是因为操之过急,过犹不及地失去了天下,新得天下的那位被称为“汉家天子”的狗屎总结了前朝教训,坚持循序渐退,不急不火,因地制宜地在中原推行文治,采取了许多应和百姓的措施,使得中原百姓奴隶做得心安理得,一时天下又呈现出一派繁华景象。
中原现已安定,暴秦被伐灭,百姓安居乐业。人们争相传颂,汉高祖是个贤德开明之人。中原统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万里以外的大漠村。
地处茫茫大漠中的那个村庄,现在已经是一个小规模的城市了,这里住着一万多公民,各种民族都有。这个地方不是很大,却十分富裕,这里的诸多习惯与中原大为不同。这里没有当官的,只有几个主持公共事务的人,被称作“更夫”,而且 “更夫”是由全体公民选出的,四年一选,连任最多不能超过三届。公民们也需交税,但有严格的税法。更被严格地执行;法律都由全体公民通过后,才能刻在村中公共礼堂里的一块大石碑上。这里的衙门府称做“天平 ”,并不受“更夫”管辖,独立审理案件,法官是由有丰富学识,并经一定考试后,择优担任。但审理案件时也不是由法官一人审断,而是由村民推选出十二个人旁听,争议的双方自由辩论,法官只是严格地安律法程序维持堂上秩序,争议的双方也可以请人代为辩论,最终的断决由那旁听的十二人做出。这里没有死刑,最重的处罚是终生监禁。这里的文化也十分特别,与中原恰恰相反。中原的许多深入人心的理论著作,在这里却被整做拉圾的形状,推在一个屋里仅供人展览,许多中原官冕堂皇的话在这里却被当作骂人的恶言来使用。比如两个人发生口角,一个人骂另一个人:“你这么蛮横不讲理,为民做主呢?”另一个人马上急了:“你他妈才为民做主呢!”。外来的人刚一听,觉得奇怪又好笑,可细细琢磨,却觉得很有道理。如果一个人自己不能为自己做主,非要让什么东西来为自己做主,岂不是最没人格尊严的事了?难怪那人会急眼。这里的厕所修得十分古怪,粪坑里都立着一个古代圣贤的石像,让人们时时刻刻把屎尿溅在上面。这里男女平等,可以毫不顾忌地在一起说话干活,女人也可以被选做“更夫”,等等。这里唯一和中原相似的是村里大礼堂门外立着一根巨大的木杆,和中原一样,也称为“华表”,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刻划,以监督评论“更夫”们的业绩,这里的人们自己劳作自给自足,日子过得很舒心。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使人感到新奇。
在一处中原样式的大院中,梁如和章平正在树荫下闲谈。梁如已经年近六旬,看上去却像一个壮汉。章平年过古稀,身体也十分硬朗。二十年前,刚来到这个地方时,这里荒无人烟,章平带领大伙盖房造屋,修田整地,曾经是这个城的首任更夫,连任二届,第三届又被选中,章平坚决推辞,说:“我要做自由的始作俑者,把自由留给子孙!”……
二人说说笑笑。这时,一对少年男女风风火火跑进院来,到了梁如面前,把一封书信交到梁如手中:“爷爷,公冶阳大哥来信了。”
梁如打开信,看过后兴奋地跳起来,道:“秦国终于灭亡了!章兄,咱们庆祝吧,好好庆祝吧!”
章平起身急把信接过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激动的老泪纵横,喃喃道:“中原,你终于又见天日了,我终于可以落叶归根了,……”
第二日,大漠城出来一队人马,往中原方向行去。同行的有:章平,梁如,西门道婆,郭郡尉,梁邯、梁如的孙子、孙女,柯布以及一些随行人员,共有十多人。西门道婆和郭郡尉已年近八旬,却都精神焕发,健壮如初,孙子孙女活泼可爱。一行人心情悦快,一路说说笑笑。
将进中原,远远就见到了重山叠岭,绵延无尽的长城,城墙上依然是人头涌动。原来新狗屎犹如老狗屎,理所当然地把长城当成了自己的家院,在原来未完成的基础上继续修建。不同的是现在修长成的都是自愿来的百姓,并且军士们也夹杂其中一起劳作。人们挥汗如雨,干得热火朝天,很多人的肩头和手掌都磨破了皮,汗水混合着血水依然滴落在砖石上。
梁如一行人走近长城,过来两个守关的士兵。态度和蔼地问:“几位从哪儿来?”
梁如说:“我们从大漠来。”
“有证件吗?”
“我们是流落在外的中原人,现在听说中原太平了,想回故土看看,没有证件。”
士兵客气地说:“老伯,我们欢迎游子回来,只是没有证件可不行呀,请问老伯家乡在何地,我们核实一下,诸位先住在城墙下官府驿站,等些日子好吗?”
梁如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士兵:“二位军爷看看这个能做个证件吧?”
士兵接过来看了一下,立即恭恭敬敬地行礼说:“这上面有都尉的印章,自然可以做证件,诸位请过关。”
众人刚刚过了关口,忽听城头上一阵巨响,众人顺声抬头望去,只见城墙上一个碉楼塌了一角,城上尘土弥漫,人声哭喊,一片混乱;不多时,哭叫声中一帮人从城上抬下了几具尸体,人们正围着议论哭叫,一个官员匆匆赶来,问明情况,然后站到高处,沉痛地发表讲话:“张大傻和李二憨等人是为了修长城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的,他们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不受外敌侵略、是为了我们民族的利益而死的,他们不为名、不为利,为国家做贡献默默无闻,他们死得光荣、死得伟大,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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