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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长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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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由人做的。
由于诸多原因,诸侯都反对战争进一步扩大,赵国君主与诸侯特使的协商结果自然是与秦使和谈。
接下来与秦国特使的谈判会议中也充满了怪异,争论的双方张口闭口就是天子疆土,天子之侯,宗主之位等等,却都把那个真实存在于世上的实物忘记了,不仅如此,还把老天子派来的特使梁兴驱之门外——这样也好,可以使那个身陷囫囵的老可怜虫抱有一个永不破灭的崇高理想。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理想一旦成为现实,也就等于消灭了这个理想。
谈判中倒是有人意外地提出了当初梁兴的主张,那人是李迪,常言道,近朱者红,近墨者黑,近朱又近墨者,当然是又红又黑了,李迪免不了常听大舅哥唠叨,多少也染上些梁兴的思想,所以红了一下,说:“秦国的法令过于严酷,应当给民众一些自由。”
秦使对此异常敏感,立即反对,言辞中还多有创造:“我国国情不同,国民想问题之形态不同,自由在中原尚可,而在我国只会导致国家大乱!同是天子之侯,请贵国不要干涉别国内政,违反天子礼法。”
李迪又从身上找出一块红,接着争辩:“天子立天下之法,就是为了维护人间公理,执行天下之法,就必将干涉他国内政,否则盟约还有何用!”
秦使被逼无奈,只好指出实质:“盟约归根到底是为盟约国服务的,不是为了一些不实际的问题,在秦国推行自由,无疑于灭亡秦政,我国君臣誓死不从!”
李迪一时从身上找不到红了,在座其他人对此话题也不感兴趣,所以争论的话题马上转移。谈判进行了数天,中原诸侯得到了巨额赔款,别的也不过多追求,双方终于达成一致,签定和约,至此,一场大规模战争结束。
战争过后,秦国元气大伤,再不似从前那样耀武扬威,一时卷旗熄鼓,中原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一时天下太平,百姓们摆脱了做奴隶而不得的动荡岁月,迎来了一个可以安心作奴隶的和平顺世。人们怀着勤劳致富奔小康的喜悦心情,过着勉强吃饱肚皮的紧张生活,走向了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十二
    八年以后
邯郸城里人潮涌动,车水马龙,街市一派繁华景象。在一个卖零食的小摊前;有个十来岁的男孩,买了一块糖梨膏,蹦蹦跳跳地离开小摊,刚走出不远,就被几个比他大年纪大些的男孩子拦住,为首的一个长的又高又大,穿着一件青花短衫,敞着怀,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上前揪住小男孩的衣领问:“你就是秦国的那个小杂种吧?”
“是他,他就是那个秦国异人的儿子,明明姓赢,却取个名字叫赵政。”青花短衫旁边的同伙说。
说着,几个孩子把赢政手里的糖梨膏枪过来,扔在地上用脚踩碎。
摊上卖零食的老汉见了,忙跑过来把这帮孩子拉开,对他们说:“我说你们这帮大妹子,不要欺负小妹儿,啊!”
青花短衫歪着脑袋,冲老汉大声说:“老爷爷,他是秦国人!”
老汉训斥道:“他是秦国人怎么了?这娃儿从小就在这个长大的,他一个小孩家的,害着你啥了?你挺大个个子,欺负一个小娃儿,羞不羞?去!一边玩去!”
几个大男孩愤愤不平地走了,老汉回头到摊上又拿了两个糖梨膏塞进赢政手里说:“娃儿,赶紧回家去吧,别在大街上乱跑了,啊!”
赢政说声:“谢谢老爷爷。”便一六溜烟跑了,刚转过一个街口,又被刚才那几个大男孩子拉住。几个孩子抓住赢政,拉拉拽拽到胡同里,为首那个青花短衫说:“怎么样,跑了初一跑不过十五吧,这回看谁还来救你!”
赢政挣扎着问:“你们想干什么?”
青花短衫使劲按着赢政的脖梗子骂道:“小兔崽子,还挺横!只要你给我们人人都磕上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再说三声 ‘秦国杂种早晚都得死绝了’,小爷我今天就放过你。要不,小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赢政毫不示弱,挣扎着嚷:“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和赢政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冲那帮大男孩大叫一声:“你们放了他!”
只见这个男孩白白胖胖,黑黑的大眼睛,眼窝很深,脑门上的刘海儿自然打着卷儿,让人一看就感到可爱。
青花短衫松开抓着赢政的手,气势汹汹地冲刚来的男孩而来。“你是干什么的?敢来管小爷的事?”
身边的一个同伙小声对青花短衫说:“他叫梁如,他姑父是朝里的一个官。”
青花短衫打量了梁如一下,问:“你叫梁如?”
梁如点点头。
青花短衫插着腰板走上前一步:“怎么着!仗着你姑父当官,你就了不起了。跑这儿来吓唬人?小爷可不吃你这套!”说着伸掌来推梁如。梁如非常敏捷,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拉,青花短衫一个前扒摔倒在地。马上又爬起来飞脚向梁如踢去。梁如伸手托住青花短衫的脚腕,用力往外一送,青花短衫又一次仰面摔倒在地。
青花短衫半天才爬起身来,斜眼看着梁如,却再不敢向前。最后把手一挥:“咱们走!”
其他孩子放开赢政,说:“便宜你小子!”跟着青花短衫,悻悻而去。
见众人走远,梁如问赢政:“他们打你了吗?”
“没有。”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街上来了?”
“我一个人在家太没意思,就偷着跑出来了。我去你家找你,可我吹了半天哨,你也不出来,我就一个人上了街玩。没想到碰上他们,真倒霉。”
“嗨,一早晨我就跟姑妈乘车去了庙会。她们大人进了庙里就不出来。我也是跟着她们没意思,就偷跑出来玩,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
“你来得正好,救了我一命。”
“赢政,有我在,你就啥也别怕,我保护你。走,咱们一起去玩。”
“不行,就快中午了。咱们回家吧!要不我妈该惦记我啦。”
“那好,咱们回去。”
二人说说笑笑,蹦蹦跳跳地一路往家去。
两个孩子一起来到赢政家,刚进门,赢政家的女佣人李婶迎上来,见了赢政就训斥:“我的小少爷,你跑哪去了?都快急死我了!你又上街疯去了吧?等会儿你母亲回来,看我不告诉她,让你在偷着跑。”
赢政嬉皮笑脸:“李婶你千万可别告诉我娘,求你啦,再说我是跟梁如一起出去的,你有啥不放心的。”
梁如也在一旁求情,李婶故作生气,冲赢政说:“你这孩子,就欠让你娘再关你几天,今儿看在梁少爷的份上,就饶你这一次,你招呼着梁少爷,我给你们拿水果吃。”
李婶回身去了屋里,赢政领着梁如去西厢房下看鸟,赢政的家中除了赢政,母亲和李婶外还有一个老家人,老家人耳朵听不见啥,没事就拿着一把扫帚打扫院子,小小的四合院收拾的干干净净。西厢房下挂了一排鸟笼,养着各种各样的小鸟,赢政和梁如逗小鸟玩,李婶端来一碟水果,二人边吃边玩。
不一会,赢政的母亲回来了,赢政高兴地迎上去喊了一声:“母亲!”
吴莺莺欣慰叫了声:“唉!娘的乖儿子。”
梁如见天色不早,起身要告辞,吴莺莺一脸笑容地对梁如说:“梁公子如不嫌弃,就在这儿吃了中午饭再回吧。”
梁如礼貌地说:“谢谢夫人,小生该回家了。”
赢政也说:“娘,他是偷着跑出来的,他姑姑还不知道呢。”
吴莺莺一笑:“你们这两个淘气的孩子,那我就不留了,梁公子快回吧,李夫人一定会着急的。”
赢政送梁如出了门口,一直看着梁如进了斜对面李府大门,两人摆摆手,作个鬼脸,便同时钻入个自院中。
吴莺莺进了屋,李婶一边伺候一边问:“怎么样,今天可有大事?”
吴莺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凉茶一饮而光。放下碗骂道:“哪来的正事,还不是扯淡!”又叹一口气:“唉!这种鬼日子啥时候才是头啊。”
李婶劝道:“夫人不必太过忧虑,啥事都放宽心些,别的不看,就看少爷聪明好学,又仁义孝顺,将来有了出息,夫人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吴莺莺叹气不耐烦地说:“累死我了!”说罢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李婶说:“请夫人上床休息吧。”见吴莺莺久不动弹,便轻轻退下。
吴莺莺静静靠在椅子上,心中却不能平静,自从吕不韦走后,吴莺莺天天都在盼望秦国来人接她。如今已经过去了九年了,秦国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在这九年里,赵国的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臣官员们常来纠缠,吴莺莺哪个也不敢得罪,只能小心应酬,稍有怠慢,就会有人上门来找事,府衙也常常刁难,隔三差五,役差就上门来盘查,不怀好意的人还乘机占便宜,吴莺莺只觉得度日如年。
吴莺莺心里胡思乱想,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来到了城墙上,突然看到了吕不韦,又惊又喜,正要上前说话,不想吕不韦只冲自己笑了笑,便一头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吴莺莺慌忙趴在城墙垛上往下看,只见吕不韦浑身是血,瞪着眼睛冲城上高喊:“莺莺,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吴莺莺大叫一声,从椅子上摔到地下,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李婶进屋来禀告:“外面又来了两个当差的。”
吴莺莺从地上爬起来骂道:“还他妈有完没完,刚到家脚还没站稳,就又来了,早晚得让他们折腾死!”
李婶说:“这两人不是衙门的,他们说是苟中尉府里的差人。”
吴莺莺忙去客厅会见来人,一个官差客气地对吴莺莺说:“中尉大人请赢夫人到府上有要事相商,请夫人勿必去一趟。”
“是何要事,二位官爷可否相告?”吴莺莺小心地问。
“自然是好事,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吴莺莺见二位官差笑容可掬,一副神秘的样子,心中似猜出了几分,不觉脸一红,说:“二位官爷稍侯,待我收拾一下。”
吴莺莺回到内室描眉画眼,更衣打扮一番,又回到客厅。吴莺莺虽年近三十,但其容貌绝美,一经打扮,更显风流艳丽,只惊得二位官差垂涎三尺。
吴莺莺随二位官差出门,门口早有一辆单套轻便车子在等候。吴莺莺上了车,官差把轿帘放下,跟在车后向苟中尉的府邸驶去。
车内是用大红缎子装饰的,这种颜色给人一种喜庆之感,更勾起了吴莺莺的春心,禁不住想起了和苟为民的苟且之事。自从异人逃走后,吴莺莺就背上了“奸民”的恶名。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忍辱卖色,以应合那些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当朝权贵们。在这九年里,吴莺莺已记不清跟多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形形色色好色的官员们上过床了。不过苟为民给吴莺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苟为民毕竟年轻体壮,不似那些外强中干的老家伙,功能不行却用尽令人作呕的手段来摧残女人,在这方面苟为民还是很体贴女人,而且花样很多,令吴莺莺感到很畅快……想到此吴莺莺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不禁哑然笑出声来。
(十三)
    吴莺莺从车上下来,早有两名侍女前来迎接,吴莺莺随侍女从旁门进入中尉府,转入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并不大,种着些奇花异木,倒很幽静。
吴莺莺问侍女:“这是什么地方?”
“是中尉的别院。”侍女回答。
侍女把吴莺莺带入一间小客厅,斟上一杯香茶放到吴莺莺面前说:“请夫人慢用。”便回身去了。
这间客室虽不十分宽敞,装饰的却很豪华气派,更具古色古香,房间里一尘不染。吴莺莺心中暗想:“苟为民已经一年多没约我了,今天却很唐突,竟敢在自家的府中与我私会,看来我还真是魅力不小啊!不知今天又会玩什么花样呢……。”
吴莺莺正在胡思乱想,见两个侍女奉拥着一位服饰华贵的妇人走进屋来,吴莺莺心中微微一愣,忙站起身来,那妇人款款来到吴莺莺面前,自我介绍道:“卑人是苟中尉的贱内,这里见过赢夫人。”
吴莺莺忙还礼:“民女见过苟夫人。”心中却纳闷道:“这个苟为民搞什么名堂,难道要玩‘双凤戏单龙’?——那样的话,这个苟夫人也真够心宽的。”
苟夫人坐下后热情地跟吴莺莺闲聊:“我听中尉提起过赢夫人属猪,那你该叫我姐姐,我属狗,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也显得亲近。”
吴莺莺心想:“这个女人可真是大方到家了,老公给她找只野鸡回来,她不但不吃醋,反倒与我姐妹相称。”转念又一想:“说不定也是苟为民从哪弄来的野鸡,冒充自己的夫人来捉弄我。”想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那个苟夫人说:“好姐姐,只是妹子年纪小,见识少,做的不好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苟夫人见吴莺莺莫名其妙地笑,也不知所然地陪笑说:“妹妹客气了。”
这时侍女来禀告:“老爷来了。”
苟夫人起身去迎接,吴莺莺立时淫心荡漾,脸色绯红,低头斜眼往门口瞅。
随着一声“请。”进来的却是国尉乐成!吴莺莺不由得一愣,暗骂:“这老狗来干什么?”接着又见到像狗一样跟在乐成屁后的苟为民也低声下气地进来。吴莺莺一时想入非非:“乐成那老狗已很多年未约我了,今天定是苟为民请他来的,难道今日要玩个‘龙凤混战’?这条狗给乐成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没少下。”
乐成走到跟前,吴莺莺忙起身施礼,乐成伸手扶吴莺莺坐下,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语气亲切地问:“赢夫人近来可好?孩子也不小了吧?”
吴莺莺心中更纳闷:“这老狗今天咋这么客气,头一次称呼我为‘夫人’,干这种事问孩子作什么?”嘴上却说:“有劳国尉挂念,孩子在家里呢,都挺好。”
“赢夫人与贵夫别离已有八、九年了吧,这些年你们母子可真不容易啊!”
吴莺莺心中又骂:“真是官做的愈大就愈虚伪,又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干吗假惺惺的,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不痛快。”口上回答:“我都习惯了。”
苟为民在一旁说:“是这样,当年异人抛下你们母子俩走后,乐国尉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母子,乐国尉每次向朝中提出放你们母子回国,让你们全家团聚,可朝中大臣多有阻拦,秦、赵两国关系又时好时坏,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前些日子秦国来人求乐国尉办这事,正好如今两国关系有所缓和,乐国尉费了很大周折,总算把事情办妥了,现在国王已下令放你们母子回国,诸事都已安排好了,明日就送你们走,今天请你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也好做些准备。”
这番话让吴莺莺大感意外,愣了半晌,半信半疑地问:“中尉大人不是在取笑民女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乐成和苟为民齐声说。
吴莺莺见二人神色庄重,不象是在说慌,顿觉大梦初醒,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苟夫人在一旁劝道:“我说妹妹,一家人就要团聚了,这是大喜事呀,应当高兴才对。”
吴莺莺总也控制不住泪水,连连点着头哭泣。
乐成说:“那个托我办事的人就是吕不韦,听说他现在可是秦国的大红人儿,赢夫人以后回去见到他时,可要多为我美言几句。”
一听到这句话,吴莺莺立时止住了哭泣,擦擦眼泪说:“乐国尉请放心,您是我的大恩人,无论我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乐国尉的恩德。”
苟为民夫妇不失时机地拍马屁:“赢夫人申明大义,真令人佩服呀!”
乐成一副关心之态,问:“赢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人一定办到。”
“多谢乐国尉关心,民女能够去秦国与家人团聚,就已是感恩不尽了,别的也没什么要求了。”
乐成又诡笑着说:“以前我对你们母子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多担待。”
吴莺莺瞥了乐成一眼,面带羞色,低头说:“民女虽为草民,但常在官场中来往,知道些轻重,二位大人没少照顾了我,有些事情我会深埋在心的,二位大人尽管放心。”
乐成哈哈大笑:“赢夫人果真是深明事理,心存大义之人。”
苟为民夫妇恬不知耻地在一旁干笑一气,又夫唱妇随地阿谀献媚一番。谈不多时,吴莺莺便要告辞,乐成和苟为民也不相留,只嘱咐说:“此事不要声张,赢夫人回去后只需简单准备一下,在家中等候,明日早些时候自然有人去接你。”然后令人把吴莺莺送回家中。
吴莺莺回到家中更是感慨万千,晚饭也没吃,李婶关心地问:“夫人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苟为民又难为你了?”
吴莺莺告诉李婶:“我明天就要走了。
“去哪?”李婶惊疑地问。
吴莺莺拉李婶在身边坐下,慢慢地告诉她实情。李婶听罢抹着眼泪激动地说:“夫人,咱们总算熬到头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您到哪里,这辈子我就伺候您了,夫人可别仍下我不管呀。”
“瞧你说的,这些年你跟我吃了这么多苦,我怎能舍得仍下你呢,只要你同意,我巴不得带上你呢。”
李婶连连感谢,吴莺莺把赢政拦在怀前:“政儿,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父亲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很快就会见到你父亲了。”
“太好了!我父亲要来吗?”赢政兴奋地问。
“是咱们去秦国,明天咱们就走,你父亲这个狠心的,把咱们娘俩一扔就是九年,你都这么大了,连你父亲啥样都不知道,这些年,你跟着母亲受了多少屈,哎!我的儿好命苦呀。”说着,禁不住掉下泪来。
“母亲,你别哭,我不苦,一点儿也不苦,您别哭了母亲。”赢政一边劝一边伸小手为母亲擦眼泪。
吴莺莺一把把赢政紧紧搂在怀里:“好儿子,真是娘的好儿子,娘以后谁也不靠,就靠我的乖儿子”……。
第二日清晨,吴莺莺家人老早就起来收拾行装,各种细软打了几个大包,又装了大小十几个箱子,不能带走的家具大件,都留给了老家人。
赢政趁大人们忙碌时,独自溜出来,一溜小跑到斜对面府院后墙下,从怀里掏出竹哨连吹三声,过了一会,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半,梁如闪身出来睡眼惺忪地问赢政:“什么事?这么早就来叫我?是不是前天那只鸟抓住了?”
赢政沉默了半天,才说:“我要走了!”
“走!往哪走?”梁如揉着眼睛问。
“去秦国,找我父亲去,我们全家都走,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今天就走。”
“怎么说走就走,这么忙呀?”梁如瞪大眼睛问。
“我娘昨晚上才告诉我的,说是有人来接我们出城。”
“是这样的——你想走吗?”梁如愣愣地问。
赢政低头不语。
梁如见赢政半天不语,急着说:“你要是走了,明儿我跟谁玩去,要不,你就别走了,让他们走吧。”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我就是想见见我父亲,想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梁如想了想无奈地说:“这倒也是,你从来没见过你父亲,你父亲也从来没见过你,你父亲也一定想见你。”
一时间两个孩子相对无语,半晌,赢政把手中的竹哨递给梁如:“这个给你作个纪念,我得回去了,母亲要着急了,等我去秦国见到了父亲,就回来和你一起玩。”
赢政回头跑了,梁如呆呆地一直看着赢政跑回自己家门。
吴莺莺正在着急,见赢政回来了,骂道:“小祖宗,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又跑哪去了!”
赢政笑嘻嘻地说:“我刚出门,就看见一只鸟,非常好看,我就追着看,不一会儿,鸟不见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你竟给我添乱,赶紧进屋等着,哪也别去了。”
正说话间,只听门外一阵马车辇响之声,随即从外面进来几个便衣男子,其中一人上前对吴莺莺说:“苟中尉让我来接夫人出城。”
吴莺莺谢道:“有劳各位。”
几个人便动手把东西搬装到车上,吴莺莺和家人上了另一辆篷车,赢政正要上车,忽听背后有人喊:“赢政!”
赢政顺声一看,原来是梁如,梁如跑到车前,怀里抱着两盒点心,盒上还放着一个泥娃娃。梁如把东西塞给赢政,注视着赢政欲言又止,眼里充满了泪水,赢政也不由得眼眶湿润。片刻,赢政在母亲的催促声中默默地上了车。梁如擦一把泪水紧跟在车后,车子转过了好几条街,眼见着愈走愈远,梁如已经跟不上了,才大喊一声:“赢政,你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
“梁如,我一定会回来的!”嬴正伸头喊道。
车子来到城郊,早有一队身着便装的人牵马等候,为首的是苟为民,吴莺莺正要下车,苟为民拦住说:“赢夫人不必下车了,我是替乐国尉为夫人送行的,乐国尉派了些护卫来护送你们去秦国,这些都是自己人,路上如有事情要他们做,夫人只管吩咐。”
苟为民又交待护卫首领几句,众人便起程上路,一路穿城过关,不一日便到了秦国。
(十四)
    这日,吴莺莺一行人到了咸阳城下,异人率一大帮人马在城外迎候。
车子停下来,吴莺莺从车里钻出,脚还没落地,异人早已迎上来一把握住吴莺莺的手,动情地说:“夫人,我可把你盼回来了!”
吴莺莺仔细打量着异人,只见异人比以前白了,也胖了,只是下巴多了一缕长须,却比以前更精神了。吴莺莺泪水夺眶而出,异人忙劝慰。这时赢政从车上探出头来,异人见了问吴莺莺:“这是咱们的政儿吧?”
吴莺莺点点头,忙对赢政说:“政儿,快来拜见你父亲,这就是你天天都想见到的父亲,快!快叫父亲!”
赢政怯生生地看着异人,正要从车上下来,异人早上前把赢政抱了起来,亲了又亲,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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