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飞来做纸钱前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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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又走了几天到了一个叫黎平的地方。红军指战员们又接到命令原地休息，等待中央开会决定下一步行军路线。
大批红军指战员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中央领导到底有没有个准主意啊？一天到晚一会儿让咱们这么走，一会儿让咱们那面去，可到底去哪儿啊？！”
“就是，从湘江一过来，我们的人死了一半多，我看就是他们一天到晚开会闹的！他们开会我就得上战场去保卫！他们多开一天，我们就得多死多少人？！”
“打仗我不怕，就是没个目标太让人迷惘了！一天到晚走来走去，到底是要去哪里呀？”
“一会儿说是去和贺龙、任弼时同志领导的二、六军团会合，一会儿说是去建立川黔边根据地，到底是去哪里呀？！”
“听说毛主席几次给中央提建议都没有被采纳！”
“还是毛主席领导的好，你们看前几次反围剿，咱们不但获得了很大的胜利，还捉了好多国民党的大官儿。你看现在，被国民党追的到处跑，天上飞机炸，地上大炮轰！”
……
也许是广大红军指战员的意见被反映到了中央，也许是当时的中央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也许是……黎平会议最后原则采纳的毛泽东的意见：向敌人力量薄弱的贵州进军，争取建立以遵义为中心的新的根据地，再适时召开遵义会议决定下一步行动。
红军又出发了。连续几天没有出现的国民党的侦察机又从云雾里钻了出来，只是它再也不敢低低的擦着树梢儿飞了。
石伟光来到了易春寒班。
易春寒悄悄问着石伟光：“指导员，听说这次行动中央听从了毛主席的意见，你看毛主席能回来重新领导咱们吗？”
石伟光看着易春寒笑着道：“领导的事咱们怎么能知道？！咱们只要把仗打好了就行了！”
易春寒不满意地说：“可咱们现在打的是什么仗啊？！前面总是有人堵，后面人家是兜着屁股追。过一个湘江就死了一半的人，这仗怎么打啊？！”
看着这个优秀的红军战士，石伟光不由得低声道：“我现在只和你一个人说，你千万别向外传，据团部的人讲，现在中央许多人都支持毛主席出来重新领导工作，象什么王稼祥同志、洛甫同志都已经公开表示支持毛主席，连周副主席的态度也开始转变。我看毛主席重新领导咱们的日子不远了！”
易春寒不禁高兴地要跳起来：“真的吗？！”
石伟光看看左右“嘘”了一声：“现在还不能公开说！你先别向其他同志讲！我看过不了多久这事情就会明朗了！”
易春寒高兴地点点头：“知道了！指导员！敬礼！”易春寒高兴地给石伟光敬了个礼。
（未完待续）
四十二　挺进贵州
　　　　黎平会议后，中共中央的领导层被迫采纳了毛泽东的主张，放弃了到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师的计划，决定强渡乌江挺进贵州。
路越来越不好走，顺着山间的羊肠小道，易春寒帮着许志彪管理着班里的战士们。都是江西苏区出来的老战士，基本上都不用两位班长操心。
自从听了指导员说毛主席快回到领导岗位上以后，易春寒觉得日子有了盼头。他盼着毛主席能够早日回来领导，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打象第五次反围剿和湘江这样的窝囊仗了。他心里想着，不禁就不自觉地乐了。
新从六连合并来的战士杨家岳看着易春寒边走边笑就奇怪地问他：“副班长，你一个人偷偷地乐什么呢？！”
易春寒想着指导员嘱咐的话忙道：“没啥！没啥！”
杨家岳道：“没啥？！没啥你乐的那么开心？！你看你嘴乐得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听着杨家岳的话，连班长许志彪全班的战士全哈哈大笑起来。
部队进了黎平以后就算进入了贵州省，到处都是少数民族的村寨，穿着各式服装的少数民族们拿着弓孥、握着土枪快枪在各个角落监视着这支穿着破烂、人数却仍然显得不少的队伍。
红军们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到了黔东南的重镇——黄平。
黄平城修的异常坚固，城墙全是用几个壮小伙才能抬的动的大条石砌就的，足有将近三丈高，墙缝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勾的，溜光水滑，几乎没有缝隙。
趁着茫茫夜色，红军迅速把黄平城包围了起来。
城墙上的守军发现了城下的动静，“啪”地向天打了一枪高声喊道：“什么人？！站住！别往前走啦！”
红军战士们没听懂城上守军的问话，但也知道是被发现了，更加迅速地向城墙下跑去。
枪声和喊声惊动了在城墙上守备的黔军守军们，各种武器立即疯狂地向城外的红军射击过来。冲在前面的几个红军战士中弹倒下了。枪声随即在城周响了起来。
红军接连发动几次强攻都被打了回来。
就听城墙上一个黔军军官高喊着：“弟兄们！这些赤匪不过是想从咱们这里路过，只要咱们坚持一、两天，王主席就会派援兵来支援我们！我们这里城墙坚固、弹药充足，赤匪想几天之内就攻下来是不可能的！”
易春寒趴在掩体里向城墙上看了看，没能看见喊话给士兵们打气的敌军官。他望了望从掩体到城墙下的地面上，一百多具红军战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冲锋号又吹响了，红军战士们呐喊着抬着登城用的云梯再次向黄平发动了无畏的冲锋。易春寒冲在了最前头，他举枪瞄准了一个探头张望的黔军开了一枪。黔军应声歪在了一边。
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守城的黔军用木叉奋力把云梯推倒在城墙外。易春寒对着城墙上的黔军又打了一枪，一个黔军被打中跌下了城墙。但所有的云梯都没能起了作用，战斗打了一天，红军没能攻破黄平。
黔军们在城墙上得意地唱起了歌。
许志彪听着黔军的歌声，对着地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妈的！他们还挺得意！看他们还能高兴多久！老子早晚破了你的城！”
易春寒看了看黄平城，猫着腰跑到金奎面前：“连长！你看看是不是向上级反应一下，给咱们弄些炸药来！”
“你想去把城墙炸开是吗？”金奎问了一句。
“不是！城墙那么坚固连个插针的地方都没有怎么放炸药？！再说你看这城墙修的多牢固，那得用多少炸药呀？！”
金奎笑了：“你啰哩啰嗦说这么一大堆到底是想说什么呀？！”
易春寒也笑了：“我是看那城门洞看着好象可以下手，刚才我找了个稍微高点儿的地方看了看，虽然没看清楚，但我看这城门好象只有一层，咱们只要把它炸开了不就可以进城了吗？”
“你能确定它只有一层没有翁城吗？！”金奎叮问了一句。
“我不敢打保票，但十之八九我觉得没太大问题！”
金奎想了一下道：“好！我马上就向上级去反应。连着这些天尽在山沟里转，赶快到了黄平城里咱们也好好好休息一下！”
“那我先回去等候消息了！”易春寒给今奎敬了个礼。
“好！我这就和指导员商量一下然后去营里报告你的想法！”
天越来越黑了，５００斤炸药被捆成了十多个炸药包送到了前沿阵地。一个排的战士们趴在地上以接力的形式把炸药包送到了城门洞里。易春寒小心翼翼地炸药包摞在了一起，插好了导火索，他示意战士们退回去。
看着战友们已经退到了安全地带，他拉着了导火索，飞快地猫着腰向自己的阵地上跑去。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城门给炸开了。黔军堆在城门洞里用以堵塞城门的碎石被炸的飞向了城里。看见城门被炸开了，红军战士们齐刷刷地站起来等待冲锋的命令。
站在阵地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的秦凤年喊了声：“好！吹冲锋号！轻、重机枪压制城墙上敌人的火力！”
冲锋号响了，红军的轻、重机枪喷射着愤怒的火焰。红军战士们向黄平城再次发动了勇敢的冲锋。易春寒握着手里的汉阳造冲在了全班也是全团的最前头。
守城的黔军哭喊着：“城门被炸开啦！城破了！我们快跑啊！”
旋风般的红军战士冒着城门口的火焰冲进了黄平城。守城的黔军是四处奔逃，有些溃败的黔军借机放起了火想趁火打劫，可整个黄平城都被红军包围了，他们是无处可逃了。
易春寒带着班里的几个战士顺着大街向城中心跑去，他想赶快跑到城的另一端把那里的城门也打开，放更多的红军进城。
城中心的十字路口有几个从城墙上逃下来的黔军正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看见易春寒等红军冲过来就想跑，易春寒追上去用枪指着他们道：“跑？！往哪里跑？！整个黄平城都被我们包围了！你们往哪里跑？！赶快交枪！我们优待俘虏！”
几个黔军不等易春寒把话说完，纷纷把枪丢在了地上。易春寒让崔令友押着俘虏到城外去集合，自己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又迅速冲了下去。
他们刚冲到另一侧的城门口，十多个黔军正聚在一起慌里慌张地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易春寒“啪”打了一枪高声喊道：“站住！缴枪不杀！”
一个当官的黔军举起手里的手枪就要向易春寒开枪。旁边的一个黔军“啪”地打掉他手里的枪喊道：“排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找死？！”说完，带头把枪举过了头顶：“我们缴枪！我们缴枪！你们不杀我们吧？！“
易春寒微微一笑：“我们红军优待俘虏！只要你们缴了枪，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俘虏们纷纷高兴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易春寒让战士们把俘虏的枪收了，把刚才妄想继续顽抗的敌排长押到了一边。他看了看剩下的黔军士兵道：“你们想不想立功啊？！”
黔军一听赶紧道：“想！想！愿意为红军效劳！”
易春寒道：“好！那请你们帮忙把堵在城门洞里的石头搬开！”
“好！”刚才打掉敌排长手枪的黔军士兵带头到城门洞里搬起了石头。
石头在投降黔军和红军战士的合力清除下，很快就被搬出了城门洞。易春寒指挥大家把城门“咣噹”一声打开了，早已聚集在城外的红军战士们潮水般地涌进了黄平城。
胜利的旗帜高高飘扬在黄平城的城楼上。
正好是黄平桔子刚刚收获了的季节，每个红军战士都分到了一个又大又甜的桔子。红军战士们笑着乐着，黄平城的占领虽然不是一个很大的胜利，但也消灭了将近一个团的黔军，缴获了几百条枪。
红军把抓到的黔军俘虏教育了一下就全给放了。在黄平短暂的休息了一下，红军向乌江开始挺进，准备开始强渡乌江占领遵义。
许志彪受了点儿伤去了医疗队，易春寒带着班里的战士们高高兴兴地上了路。
出了黄平城有十多里，杨家岳拉着易春寒指着远处一个人向易春寒道：“你看那个人象不象咱们在城门口俘虏的那个打掉敌人排长手枪的俘虏？！从咱们一出城他就在远处跟着咱们！”
易春寒看了看道：“还真是那个人！他想干嘛呀？！”
杨家岳道：“我看他是想参加咱们的队伍！又不知道咱们要不要他，所以他就这么跟下来了！”
易春寒道：“等我去请示一下连长指导员！如果连首长同意了咱们就把他叫过来问他是不是要参加红军！如果是咱们就把他留在咱们班吧！”
“好！”班里的战士们一致同意了易春寒的想法。
易春寒跑出队列向金奎和石伟光把情况汇报了一下，金奎和石伟光都同意了。
易春寒跑回队列向杨家岳道：“连首长同意了！既然是你发现的你就负责把他招到红军队伍里来吧！”
“好！”杨家岳答应一声向远处昨天的那个俘虏跑去。
俘虏看见杨家岳向他跑过来也向杨家岳迎了上来。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就一起跑了过来。班里的战士道：“看来还真是想参加咱们红军！”
易春寒笑着说道：“咱们红军这么好！有谁不想来参加？！”
说着话，杨家岳和俘虏跑了回来。杨家岳笑着对易春寒道：“他想参加咱们红军，又怕咱们不要他，所以就跟过来了！我过去和他一说，他高兴地就跟我跑过来了！”
易春寒看着俘虏道：“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参加红军？！”
俘虏立正道：“报告长官！我叫杜铁明，看着你们红军待人挺和气，长官对士兵也挺好，所以我就想参加你们的队伍了！”
易春寒拉着杜铁明边走边说道：“我们红军不兴叫长官！对上级叫首长！我代表红军欢迎你加入红军！不过红军可苦啊！你要不怕苦等到了宿营地我给你去领身红军的军服！”
杜铁明赶紧给易春寒立正敬礼道：“谢谢首长！”
看着的红军战士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四十三　强渡乌江
　　　　杜铁明的参加红军给易春寒班带来了乐趣，也让他们对王家烈所领导的黔军有了一定的了解。
“外边的人都管我们黔军叫双枪军！”杜铁明穿上了红军的军装显得异常激动振奋。
战士们围着他道：“为什么叫黔军做双枪军啊？难道你们每个人都有两支枪？！”
杜铁明抻了抻衣襟道：“对！许多黔军都使的是两支枪！”
“可我抓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缴的是一支枪啊？！另一支枪藏哪里了？！”杨家岳赶紧追着问道。
“另一支枪不是打仗用的枪！是抽大烟用的枪！”杜铁明嘿嘿笑着。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红军战士们恍然大悟。
“可你们也别小瞧这些抽大烟的黔军，有时打仗也凶着呢！不过要吃了败仗，他们跑的也快着呢！你们未必追的上！”杜铁明继续介绍道。
“嘿！你还别给他们吹牛，要论爬山走路，我看国民党的部队没一个比的过我们红军，你还别给他们吹牛！”杨家岳不服气的说道。
杜铁明想和杨家岳再争论几句，忽然一想自己才从黔军那边加入到红军里来就和人家抬杠有点儿不太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易春寒怕影响同志间的友谊刚想制止他们的争论，一看杜铁明不说话了就点点头岔开话题道：“贵州还有什么好玩儿的你给我们讲讲！我看你们贵州真是山多水多，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刚下了山就要上山！”
杜铁明接着易春寒的话道：“我们贵州有几句俗话：‘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您看，这刚说‘天无三日晴’这雨就下起来了！”
随着杜铁明的话音，雨浠沥哗啦地下了起来。
红军战士们纷纷找出自己遮风挡雨用的用具，有油布，有雨衣，有雨伞……各种各样的雨具刹时间遮起了整支队伍。
在无尽的冬雨中，红军战士们跌跌撞撞地向乌江开始挺进，他们要强渡乌江，占领遵义。
杨家岳披上一块油布笑道：“这下也不错，下雨天敌人的飞机就不会出来了，我们可以白天赶路了！省得晚上走看不清路再摔下山去了！”
易春寒开着玩笑道：“我看你是晚上总想睡磕睡闹的！”
杨家岳和易春寒的话引起了红军战士们的笑声。
又走了十来天，杜铁明向易春寒道：“快到我的老家了！到了我的老家也就快到乌江了！渡过乌江也就离遵义不远了！”
易春寒道：“到你老家如果有时间方便的话你就回去看看！我去和连长替你请假！”
杜铁明苦笑道：“我家里早就死得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哪里还有家？！”说着话，杜铁明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易春寒看着杜铁明道：“没关系！红军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杜贴明擦了擦眼睛道：“我就是因为看着你们红军好才跑来加入你们红军的。在黔军里，长官动不动就打我们当兵的！你们来之前的前几天，我们连长还打死了一个当兵的！他们根本就不拿我们当兵的当人看！”
易春寒听完杜铁明的话说道：“你加入我们红军就算走对了路！我们红军就是要创造一个人人平等，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没有人剥削人的社会！”
杜铁明握了握手里的枪道：“班长！我一定会跟着你们好好干革命！实现指导员说的共产主义！”
易春寒捶了一下杜铁明：“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的！”
到了杜铁明的家乡瓮安，连里把杜铁明叫了去，说团里要向他了解一下乌江的情况。
杜铁明去了大半天才回到连里。
易春寒问他：“团长都问了你些什么情况？！”
“主要问了问我乌江是否能够徒涉，水流急不急，有没有船，还有黔军的防守情况！”
“你怎么答的？！”
“我都是根据我知道的答的！”
“那你也给我们介绍介绍乌江的情况，让我们也有个思想准备！”
一听杜铁明要介绍乌江的情况，其他班的战士闻讯也凑了上来。
杜铁明看看班长易春寒，看看围上来的红军战士道：“这乌江也号称天险，水流很急，有好多的暗礁，如果对面没有人守着的话，也得顺流往下漂一段才能靠岸！想直接用船划到对岸一般情况下很难！除非是水流不急的时候！”
易春寒听完杜铁明的话道：“按你这么说，这乌江如果有人守着很难渡过去是吗？”
杜铁明笑了笑道：“对别人也许难！可我看对咱们红军不成问题！黄平据说几百年来就没人攻下来过，红军一天不就打下来了吗？！”
杜铁明的话引得红军战士们哈哈大笑起来。
趁着天色未明，红军战士们悄悄占领了乌江这侧的阵地。翻腾的乌江水卷着巨大的浪花啪啪地拍打着河岸，滔滔不绝的江水奔腾汹涌着向下游急速流去。
也许是连日阴雨使敌人的飞机不能出来侦察，黔军们不了解红军的动向，湍急的江水也给他们造成了麻痹心理，对岸的黔军守江士兵还在呼呼大睡。
秦凤年观察着对岸的动静，同时命令战士们赶紧找船。
红军很快找到了两条船。秦凤年看了看船工笑着道：“船工兄弟们！你们辛苦了！我们是红军，你们愿意帮助我们渡过河去吗？！”
船工们笑着道：“早就听说过你们！说你们是穷人的队伍，我们怎么会不愿意帮助你们呢？！来，闲话少说，趁着对岸的大烟兵还没醒，我们赶紧帮你们过河！过去一批人就好的多啦！你们看对岸不是还有好几条船吗？！”
秦凤年点点头：“我们看见了！谢谢你们！”秦凤年说完对通信员道：“命令各营连，通通把机枪架起来，如果对岸的敌人发觉了，一定要掩护船上的同志们渡过河去！”
通信员低声应道：“是！”转身跑去下命令了。
金奎连的七班和八班作为第一批渡河的人员下到了船里。等他们在船里坐好后，船工们把船撑离了岸边。两只小船很快就驶到了江中心。
易春寒看着哥哥上了船，小船又很快到了江中心，高兴地拍了下大腿：“好样的！”
两只小船斜插着很快就驶过了江中心，岸这边的红军战士们激动地默念着：“敌人可别出来呀！我们的部队马上就过去了！你们就等着做俘虏吧！我们保证优待你们！”
“啪”，就在小船刚驶过江中心，对岸的黔军碉堡里响了一枪，同时一个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着：“弟兄们！不好啦！红军过江啦！赶紧打呀！”
随着他的话音，沿岸黔军的碉堡里窜出了条条火蛇，密集的枪弹射向了江中的小船。
秦凤年一看对岸的黔军发现了渡河的红军，急速命令道：“射击！”红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刮风般地向着对岸黔军的碉堡射击起来。子弹打得碉堡的外墙是火星直溅。
易春寒狠狠地骂道：“妈的！”随即他举起手里的步枪对着对岸的碉堡射击起来。
黔军强大的火力瞬间就打倒了小船上的几名战士，中枪的几名战士身子一歪栽进了江中。船工们使劲儿撑着船，努力让船向岸边靠去。
易冬寒领导的八班乘坐的小船突然一歪，一个船工中弹跌入了江中。易冬寒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船桨。他用力划着，眼看着离岸边只有不到十米了，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身子一倒，易冬寒翻进了滚滚的乌江水里。
易春寒看着哥哥中弹牺牲了，心疼得几乎死了过去。他一口气把枪膛里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两只小船终于靠岸了，十几名战士冲上了江岸。可黔军的火力实在太猛了，压的他们直不起身来。
秦凤年在江这边看着对岸的情况急的直跺脚，一个劲儿地催着射击。
由于黔军的火力威胁太大，两只小船上的船工们只好趴在船里不敢乱动。
就在秦凤年焦急万分的时候，新来的政委薛文辉跑了过来。边跑边向他连连喊道：“老秦，这回可好了！中央从三军团给咱们调来一门迫击炮，可惜只有四发炮弹！”
秦凤年一听兴奋道：“四发就四发！四发也管大事！”
迫击炮手迅速调整着迫击炮。秦凤年站在旁边轻声问道；“怎么样？伙计！有把握吗？”
迫击炮手笑了笑：“放心吧！秦团长！我保证一炮一个，决不会浪费炮弹！”
秦凤年看看被压在江对岸的红军战士道：“好！赶紧开炮！时间就是胜利！”
迫击炮手没再说话，又调了调测距，把一颗炮弹装进了迫击炮。
“轰！”秦凤年眼看着江对岸黔军的一个碉堡炸开了花。他不由得喊道：“打的好！就这么打！消灭这些王八蛋！”随着秦风年的话音，又有两个黔军的碉堡飞上了天。
碉堡里的黔军被红军的炮弹炸晕了，吓坏了，短暂地停了一下火。就在这短暂的间不容发的时间里，英勇的红军战士们扑向了敌人的碉堡，几颗捆在一起的手榴弹被塞进了黔军的碉堡里，爆炸声接连响了起来。
没死的黔军纷纷跑出碉堡想后面的山上跑去。红军战士们追击着，对着他们的后影猛烈地射击着。胜利的红旗插在了乌江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