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放开你的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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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线索？”还没揪出主谋来，看来，等我伤好了，得找个时间跟混到乱党中的探子接个头，只有把上边那拨人揪出来，这件事儿才能尽速解决。
冥想中，他忽略了身旁的曲傲风悄悄地舒了口气！连对他稍有戒心的齐郡也未有察觉。
“我发现，最近一段日子，有不少外地人进入边城，什么样儿的人都有，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只是……这人口流入太多了，才引起了守城将士的疑心，我琢磨着，可能是乱党在集结兵力……”
“五哥，你估算一下，大概的人数，能有多少？”看来，这平静日子是过不了几天了，这群乱党真是烦人哪！
“少说也得有2000来人吧，这还只是保守估计，现在还不断有人入城呢！”恐怕这平静的边城有大事儿要发生了。
他现在总算明白“叛乱”一词有多害人了，他可差点就死在这上头了，好在有九弟挡在中间……
“2000人？只怕我们要有大麻烦了……”让皇兄知道了，只怕怒火要烧掉半边天了吧！
要是能破坏他们的行动就好了，两方都可以免去流血伤亡……
“九弟？你想到什么法子了吗？”动脑筋这种事，齐郡王还是主动让给了弟弟，免得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再来个大面积的伤亡。
“五哥，您先回去，容我想想……”要免去这流血事件，就非得挤出个好法子来不可啊！
不论是守兵，还是叛民，现在可都是金阳皇朝的子民啊！哪边流血他都不乐意看到。
“那你慢慢儿思考，我继续增查探，有什么新情况的话，我会马上过来告知予你！”
“嗯！有劳五哥了，代我向七哥问声好！”话一说完，李辰宇便又歪着头，敲着手指，苦思解决的良策！
怎样才能将伤亡减到最小呢？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希望自己懂仙术，可以直接消掉那些个“乱党”的仇恨记忆，让他们能够平静地一直生活下去！
可惜！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仙人，他也没有仙术！
所以，只好继续谋杀自己的脑细胞了！
“郡王爷慢走！”曲傲风将人送出门，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靠坐在床头的李辰宇一付打瞌睡打得十分痛苦的模样儿。
他思考的姿势可真有够特别的，只怕没一会儿脖子就要僵掉了吧！
“辰宇……”
“……”让人回答，某个人已经神游到广寒宫去了。
“辰宇……”
某人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继续发扬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
算了！再叫也是白茫茫搭，还是直接动手好了！
将一条白布巾折成小方块，轻轻垫到李辰宇右边颈子旁边，这样一来，就算他习惯性的往那边偏头，也不至偏到脖子抽筋的地步。
“该怎么办才好呢……”毫无所觉的李辰宇边呢喃着，任由曲傲风在他身上摆弄，完全没有突然清醒的迹象。
将一切做好的曲傲风，在桌旁静静地坐下，也开始思考刚刚听到的信息。
阿洛这么聪明，会把集结兵力的行动做得这么打眼吗？2000多人进入边城区，这么大我动作，稍微留心一点都能想到有问题，阿洛会不清楚？
还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守兵的注意，故意要将事态的严重性让朝廷知道，好引某人出来！
皇帝？
在京城时，阿洛曾说过他要将皇帝引到边好诛杀，这就是他的计策吗？
只是，看辰宇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将边城目前的情形回报给皇帝，而是打算自己解决。他是打算破坏阿洛的行动计划吗？这种做法倒是挺符合辰宇的性格，如何可能的话，他是不愿意看到任何流血事件的。
辰宇，我们的决裂战争似乎越来越近了呢！
但至少，我会保住你的性命，一定会！
可是，曲傲风啊曲傲风，你可知道一个人没有心是活不下去的！他的心都让你取走了，你又凭何让他继续存活呢？
当一具行尸走肉吗？那太残忍了！
“无名”书肆内堂里此时正在进行秘密会议。
“林叔，现在我们的人有多少进了边城？”阿洛坐在主位，询问行动进度。
“边城中本就隐藏了1800余人，近日来，陆续有2000余弟兄进入边城，加起来起码有3800之众，而边城的守将只有1500人，京城的援兵至少要10天才能赶到，够那狗皇帝呛死了！”林叔的父母妻小皆因金阳皇朝而死，他对那些皇族恨得咬牙切齿，怎样都无法释怀。
“林叔，我知道您报仇心切，但请顾全大局，不要再耍任何小动作！”阿洛意有所指地话语，听蒙了一干人等，林叔却是心知肚明。
也甭装了，知道了那又如何，我可不觉着做错了什么。
“林叔，你觉得自己没做错吗？”阿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
“我哪里错了？”朝廷的走狗都该死，那小子是狗皇帝的弟弟，就更该死了！
看来，这林叔的心已经扭曲了。“林叔，我现在留下他的命自有我的道理，希望你不要再私下里行动，坏了我的大计！”
“他能有什么作用，一个病弱的闲散王爷，能有什么用……”
“林叔，他可不是什么闲散王爷，表面儿上他是不怎么得势，暗里皇帝可待他十分特别，没有他，可引不出皇帝来！”阿洛耐着性子向他解释。
“哼！不会是因为你那义兄的关系才特意留着他吧！谁不知道那个王爷长得挺漂亮的……”
“放肆！林叔，请注意自己的言辞！”阿洛双眼寒光迸射，惊得周围的人心中微悚，平常他的形象太过温文，让人以为他是只易欺的小动物。
“我……”林叔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阿洛会发火，虽然没有怒斥，也没有凶神恶煞的表情，却让他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老林！”老大夫出声阻止他继续反驳，免得真把那位温文尔雅的军师给惹翻了！看来，他的脾气可不小呢！
“对不住，老夫失态了！”抓住这个台阶，林叔赶紧窜了下来，免得真把自己送到老虎嘴里给他试牙。
“嗯……我再次提醒各位，在我下任何指令之前，若有谁再妄自行动，别怪我不留情面，此次，三位寨主将决策权交予我手中，希望各位前辈莫不当回事儿，不然，晚生可得无礼了……”
居然敢毁诋到阿风头上来，那可他自幼敬仰的兄长，岂容他人侮辱。
“是，属下遵命！”
所以说嘛！中国有句老话讲得真的是很有道理，哪名？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第55章
　　　　“风，你欲言又止了好几回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讲吗？”李辰宇憋笑地看着第五次在他身前张嘴欲言又嘎然而止。
我不是那么难沟通吧？
“我……”
“风，有话就直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告诉我什么？”肩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李辰宇虽然仍旧坐在床上，这会儿正捧着一本书放在胸前，做出西子捧心状。
“我……”
“到底要说什么啦！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呵呵……你啊……”曲傲风被他逗得笑了出来，人也缓和了不少。
“笑了就好了，现在，有什么事儿，说吧！”可别耽误时间了，待会儿要去绿湖边野餐呢！这回可没有湘玉那丫头在旁边捣蛋了！
“辰宇，我……有一个朋友来边城了，说有要事找我商量，所以……”欲言又止的戏码再一次粉墨登场。
“所以，我们今天去不成绿湖了，对吧？”就这么点事儿？虽然心里是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不过，改天去就好了嘛，反正俺窝在床上孵小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对不起……”曲傲风心有所愧，不自觉地闪避着李辰宇目光，因为他撇下辰宇要去见的人不是什么朋友，而是自己情同手足，朝廷正在追查的要犯——阿洛，所谓的要事，就是去商量起义的事。
“没关系啦！我们晚些日子再去也行啊！你的朋友大老远跑来边城找你，肯定是要先顾他的啊！”
“可……”我是想陪你去绿湖的啊！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去见阿洛，可是，又不能不去见，因为义父也来了呀！
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好了好了，快去找你的朋友吧！嗯……不会是女的吧？”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的。
“男的！”曲傲风无奈又好笑的回答，顺手在李辰宇头顶上曲指轻叩了一下。
“唉哟……会痛耶……”嗯！兴许放他出去见见朋友，还能让他放松放松心情情呢，免得他老绷着一张俊脸，看了有些消化不良。
“那我去了？”
“嗯嗯，去吧去吧，我绝对绝对没有问题，瞧……”李辰宇抡起手臂大大地转了几圈，表示他的伤已经无大碍，基本上可以行动自如了！“差不多好全了，要干什么我自己可以动手的！”
“那你小心些，别太累了，我办完事儿就回来，嗯？”习惯性地抚上李辰宇头顶芽，揉弄着那处温软的发丝。
“那你要去多？”要偷偷出去玩也得在风回客栈之前先一步赶回来才行，免得他又要瞎操心。
“晚餐前肯定回，中午要记得乖乖吃饭！觉得闷的话，可以到附近走一走，不要走远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赶快走吧……”吃饭那种小事儿他自动忽略不记……
可曲傲风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思，“不准不吃饭！”
“知道了……”真不上道，一餐不吃又不会死人！
“要记在心里！”
“是是！不用担心我！”反正我自己也有事儿要办，不会无聊。
“那我走了！”曲傲风暗叹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转身离开房间。
“好了，就剩我一下了，闲着也是闲着，办点正事儿好了！总不能啥事儿都让五哥和七哥忙活儿吧！怪不好意思的。
今天，就跟那个卧底约会一下吧！
李辰宇掀被下床，将衣服整理妥当，便在桌前坐了下来。
“来人！”
“属下在，爷有何吩咐！”
“叫你们队长来一趟，我有事儿要交待他办！”
“是！”门外的宫卫悄无身息地离去，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叩叩！爷，您找我？”
“进来吧！”将手里刚写好的纸条塞到一个小石头中，用灰泥封好。
“爷……”队长敬立于桌旁，听候指示。
“你把这个……放到湘元街那家德兴酒楼门前最大的那棵树底下，别让人注意到，还有，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们不用跟着！”将石子儿将给队长，让他先去办。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板一眼的宫卫，面无表情地领命退下，无半句多余的话。
“嗯！”至于王爷我，就一路逛过去好了，躺了那么久，床上都快长出蘑菇来了，走一走去去霉气吧！
“烧饼咧……香喷喷的肉末我烧饼咧……”
“糖葫芦喽……好吃的糖葫芦喽……”
“边城还是这么热闹啊……”为什么到处都是卖喷气发动吃的，而不是到处都是卖书的呢？晚上再找风陪我去上回那个书市转转吧！也许又能找到惊喜呢！
无语！天下有你这般想法的人只怕没几个吧！
“这位爷，里面请！您几位呀？”刚到德兴酒楼门口，才瞄了一眼那棵树，就被热情的店小二给迎进了酒楼。
看来，信是送到了！
“小二，可有雅间？”今天是过什么节吗？怎么酒楼生意这么火爆？
“对不住，大爷，雅间都满了，不过，二楼有个临江的桌位，位置僻点儿，不过挺安静的，您看……”
“就那儿吧！”
“好咧！爷请随小的上楼……”小二哥将手中的白布巾潇洒地甩上肩膀，利索地在前头开路，将他引上二楼。
“爷，就这儿了，您看还行不？”
“嗯！”这个位置倒还不错。
“客倌您要吃点什么，本店的……”店小二十分流利地将酒楼的招牌菜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可惜，说者有意，听者无心，李辰宇要真记得住几个菜名，那可就稀奇了。
“小二，给我上几碟清淡的小菜和糕点就行了，再给我泡龙井来！”困难地咽下口那几滴正在荼毒他味蕾的茶水，再喝一口难保他不会吐出来。
虽然他不爱吃，可这喝的……他这条舌头可是被宫里的顶极好茶喂养出来的，刁着呢！
“好咧，爷您稍坐，小的马上给您张罗去！”
“嗯，去吧！”赏了块碎银给热情的小二，眼角便瞄向窗外，不再理人了。
“谢爷……谢爷……”拿着赏银，小二欢天喜地地走了，心中直道今天遇着财神爷了。
“爷，您的菜和点心上齐了，请慢用！”
“多谢！”
“爷您客气了！”我才要谢谢你这个给我银子的财神爷呢！有了这锭银子，可以给娘抓好一点的药了……
为了实践自己对曲傲风许下的承诺，李辰宇牛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没吃什么东西，茶倒是喝了不少了。
这茶，虽然比宫里差得远，不过也还算不错了！
大爷啊……您面前的小菜和糕点都是这儿的招牌呢！瞧瞧被您嫌成啥样儿了！
这个破卧底，搞什么鬼呀！王爷我都在这干等半个时辰了，居然还不出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人见过九爷！”说人人到，说鬼鬼应。李辰宇正抓着筷子，将一块箩卜糕当成那个迟到的卧底猛戳的时候，一个陌生人突然仵在身旁施礼。
“灰鼠？”这人从皮肤到衣裳全是灰色的，灰得可真够彻底的，皇兄果然没骗他，这个人很好认。
“奴才是！”
“坐吧！”终于可以不用无聊到戳点心了，李辰宇甩开手上的筷子，稍微坐直了懒散的身子。
“奴才不敢……”
“要你坐你就坐，哪儿那么多话！”还要本王爷求你坐不成，仵在这儿想招人看戏哪！
“九爷息怒，奴才从命就是！”可怜的小灰鼠（人家又矮又瘦，总的来说就一个“小”字能形容），一见主子火了，赶紧一屁股跌到椅子上，僵直地坐着等候主人下指令。
“别紧张，放松点儿……来给爷说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一下子又变得温和有礼的李辰宇，把那只灰鼠吓得不轻，回话的时候还时不时迸出几声牙齿相撞的声音。
心里直哆嗦着终于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灰鼠额上早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天儿有那么热吗？这不才开春吗？
“好爷，小人可有没说明白的地方？”咋半天不说话哩！怪吓人滴……果然是皇家的人，怎么看怎么吓人！
想想，被派到这里来当卧底，是比在宫里当差幸福了许多。
“哦！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我会再找你的，记住，行事要谨慎，可别在这种关键时候露了马脚……”说这话时，凉风嗖嗖地直扑向灰鼠，冻得他浑身直哆嗦。
妈呀！我哪敢啊！
“奴才明白！”
“去吧！”
“九爷保重，奴才告退！”总算是可以走人，回去一定喝碗酒压压惊！
“看来，他还没办法接近核心人物，拿不到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是有点儿麻烦呢……”
刚刚灰鼠说的那个“阿洛”是什么人呢？这是本名还是代号？
灰鼠能提供的信息真的太有限了……
单手支着鄂，李辰宇苦苦思索刚得到的资料，试图寻找一个突破点。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这位爷，您……还要添点热茶么？”一直在附近徘徊的店小二瞧他沉思的样子，不敢上前打扰，可他又挺担心这位大爷会直这样子呆下去，直到石化……
“哦……收了吧！”被惊醒的李辰宇，放下一锭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瞪着那锭银元宝发愣的店小二……
妈呀！好大的元宝啊……
“天不早了，得回客栈了，希望风还没有回去……”李辰宇懊恼着自己一想事情居然就忘了时辰，急急往回赶。
“阿洛，别玩儿了，快带我去见义父……”嘈的街道上，一道极为熟悉的嗓单准确无误地传入李辰宇耳中，让他顿下了脚步。
风？
“阿风，义父在那里又不会跑掉，我饿了，吃点东西不过分吧？从早折腾到现在，都没吃啥东西呢……”
“阿洛……”现在已经快申时了，辰宇肯定等急了吧……
“好啦好啦，我就喝碗粥，行吗？”阿洛赖皮地拖着曲傲风一起在一个小粥摊坐下。
“老板，两确红豆粥，多加点儿糖啊……”
“好咧……”
“你啊……”
风……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用那种宠腻的跟那“阿洛”说话？他是谁……
阿洛？
阿洛！！！
是灰鼠说的那个“阿洛”吗？那个乱党“阿洛”？
怎么会这么巧的！
风，为什么你会跟一个乱党在一起？
李辰宇躲在一个布幡后面，呆呆地盯着他们喝完粥，再一起离开自己的视线。
风，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第56章
　　　　今天，风又出去见他们了呢！
风不在，我看书都觉得索然无味。
“爷，属下有事禀报！”正哀声叹气之际，门外传来宫卫队长的声音。
“进来！”总算，有事儿做了！
“见过爷！”
“嗯！我交待你查的事儿有结果了吗？”没结果，就证明皇兄的密探也没啥好用的。
“是！属下已经查到那个人常出入的几个地点！”
“哦？说说……”在太师椅（这可是曲傲我为了能让心上舒舒服服地看书特别意买回来的呢！）上摆了个闲适的姿势，示意宫卫队长可以开讲了，免得他讲得太长久，坐得身子僵。
“是，属下跟踪了四天，发现那个人只到过四处地方，第一个是正元街‘无名’书肆，这个地方，他一待至少就是两三个时辰，属下发现一件事情，那个人，爷您见过。”
“我见过？”就算那天在街上碰上，也没看到他的正面，怎么会见过？
“他来过客栈，跟为爷看病的老大夫一起！”
“是他？”
“是，就是那个年轻人，而且……那个大夫也多次出现在那个‘无名’书肆，待的时间也很长，就像是……在里面议事！”
“哦？你继续！”这么大胆，敢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看来，我给人的形象还真是不太有能的样子。
“是！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不少人也常常出没在那里，包括那里的老板，只是，那间书肆的面局有些特别，内堂几乎是内陷在地下的，相当于一间地下密室，所以，属下无从探知他们到底在里面议些什么！”
“那第二个地方呢？”看来，这个‘无名’书肆还是个议事大厅呢！得找个时间过去看看，有没有我中意的书。
“第二个地方是边城南门口的福临客栈，他和另一个六十左右的江湖人住在那儿，那个人的武功应该不低，他们只在晚上回客栈休息，白天都不会在那里。第三个地方，城北的清山寺，他每隔一天会在傍晚去那里上香，并与那里的住持讨论佛法，而且，那个寺里收容了不少江湖人，可能就是最近涌进边城来的那群人的一部分。”
“最后一个地方是哪里？”
“西城门外的一个村庄，属下跟踪期间，他去过那里两次，没有时间规律，到那里也没有与任何碰头，只是到一个小茶馆里喝杯茶，放下银子就走！”
“银子？一个小村庄的小茶馆里喝杯茶需要用到银子吗？几个铜板就够了吧！那块银子肯定有问题……”这群乱党出手还真是挺阔绰的嘛！看来，日子过得应该还不错。
就是非要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非要来造反。
麻烦！
“爷分析得是！”宫卫队长此时看李辰宇的眼光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般飘忽不定了，他心里终于明白，皇上是不会用错人的。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让人继续跟着，不要露了马脚，坏了我的大事儿！”
“是！属下告退！”
看来，那个阿洛和风的义父很可能就是领头人啊……就不知道风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人动你的！
“风，我们明天去秘密山洞吧！”
“好，你想去我们就去！”
“嗯！我们在那里过夜，看星星，好吗？”也许，这是事情爆发之前我们之间最后的平静了。
“好，听你的！那我们今天就得准备准备了！”
“嗯！不过，我待会儿要去一趟五哥那里，等我回来再一起收拾好了！”我得去跟五哥和七哥商量商量，把兵力布署好，然后，就等你们行动了，希望这一张大网就网住你们所有鱼。
“你放心去找齐郡王，我来准备就好，你啊……只要今晚睡一个好觉，保证明天晚上有精神看星星就好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早点回来帮你！”虽然……到最后只会越帮越忙。
真是好有自知之明呀！
“风，还要多久才到……”这个破山路，怎么还和上回一样啊……
这不是屁话嘛！离上回你来这里才几个月，你就指望这座山自己来个美容大变样，整出一条通天大道来呀！
“你已经问了三十遍了，我还是那句话，就快到了！”本来就是快要到了呀！再爬上半个时辰就到了嘛！
“快？有多快？”这句话已经信用全无，一点儿也引不起李辰宇的兴趣了。
“半个时辰！”
“半……半个……时辰？算了，我还是睡在这儿等星星吧……”怎么比上回还难爬的样子……
“呵呵……好了，别耍赖了，还是我来背你吧！”背着他，辰宇又老是怕累着他，一会我就喊着要下来自己走，然后，走没一会儿又问上那句经典的老台词‘还要多久才到’，然后他再背上，再放下，再问，唉！整个一恶性循环！
“可……”你会累呀！
“闭上你的小嘴！我气都没喘上一口，脸也没红吧！你看我像累的样子吗？是你的心理原因……”我是被想累的！
“是吗？”我明明就很累呀……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啊！
“上来！”摆好姿势，等着一直喊累的某人上马。
“辰宇？你再磨下去，天黑了可就更不好走了！”
“……好吧……”挣扎了好一会儿，李辰宇终于放弃反抗，乖乖地爬上曲傲风宽阔温暖的背趴好。
“走了！”拐着布包的右手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