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放开你的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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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您也回客栈休息吧！”
“嗯！阿洛，这阵子辛苦你了。”
“义父，这是阿洛应该做的，请义父宽心，我们这次的行动一定会成功的！”阿洛信心十足。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你也要休息好，后天可是有大战了！”
“是，阿洛明白！”
“那我走了！”曲义南大步走出密室，离开了‘无名’书斋，往自己住的客栈走去。
曲义南只感觉天空从来都没有像现在那么蓝过，这么清澄过，虽然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太阳都还没完全出来。
曲傲风从客栈后方跃上客房，由窗户跳进辰宇的房间，“辰宇……你醒了吗？”床上没有动静，看来，辰宇还在睡。
“辰宇……辰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杀你的……”抚上辰宇的脸，轻喃着，爱恋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柔和得几乎溢出水来。
“风……好痒呢……”沉睡的小猪终于被色狼给摸醒了。
这么个摸法，是头猪也早该醒了，你还真是……比猪还钝啊！
“醒了？睡饱了？”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地以指帮他顺发。
“风，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天都还没怎么亮呢？”好像在这里守了一夜似的。
人家没守一夜，只是一大早就守在这里等你醒啦！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是很累了吗？”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被你这样子摸来摸去的，只要不是个死人都能感觉得到吧？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一大早就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的，我想不醒都不成呢！”虽然被你摸得很舒服。
“原来是我吵醒你了，对不住！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再睡？我陪着你……”辰宇，我对你的喜爱真的越来越多了……真是多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好，我们一起睡！”双臂揽上曲傲风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脸上蹭着，像只小猫一般。
“好，我陪你睡……”曲傲风一夜没睡，现在也累得要命。
“上来……”将曲傲风拉上床，自己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个位置给他。
“快睡吧！”李辰宇仍是一脸的疲惫，自然是倒到曲傲风怀里就开睡。
“不准乱来哦……”睡意浓厚的李辰宇倚在爱人的怀里，迷糊地咕哝了一句，模糊得差点连曲傲风都没听清楚。
“小笨蛋……快睡吧……”能这样抱着你的机会真的不多了，再过一天，我们就再也没机会这样子在一起了，“辰宇……我好舍不得你……”可是，他不能背叛对他恩重如山的义父。
“风，睡觉……”迷迷糊糊的李辰宇，没听得清楚曲傲风在说啥，只是催着他赶快睡觉，好累哦……好些日子没这样好好的休息了。
“睡吧……我守着你……”
“嗯……”这一声已经是梦呓了，李辰宇已经睡沉了。
“睡吧……睡吧……”
“老五……”
“皇上！”
“一切就按照辰宇的计划来做，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
“是，微臣这就去办！”齐郡王受命离去。
“老七，去……把这个放到湘元街德兴酒楼门前最大的那棵树底下，别让人注意到了！”
“是，微臣马上去办！”吴郡王领命急匆匆地出了门。
“九弟的脑子倒是真的挺好使，先把他们的窝里搅开了锅，就不怕他们不败。
一群乱臣贼子，也想跟我真龙天子斗！
我要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第62章
　　　　“风，今天……”一大早，李辰宇刚醒来便对曲傲风欲言又止，这回可轮到他了。
“怎么了？”这两天该行动了吧……
“风，我……”该怎么开口呢？这种事情，要怎么跟风说呢？
“启禀九爷，二爷到了！”门外宫卫传报。
“皇兄？他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样风还怎么走？
“九爷，二爷说……在下边儿等您和曲爷！”宫卫不等他回应便自行下楼了，徒留下屋里的两人沉默无语。
“辰宇，皇上在下面等咱们呢！赶快下去吧……”
“……好吧……”皇兄啊皇兄，您……已经知道风的身份了吧？
那么，我这条命怕是真的保不住了！罢了罢了，就用我这条命换风的命吧！只要他活得好好的，我就没有遗憾了。
“走吧！”轻揽了一下李辰宇的腰，无声地给予他鼓励。
“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真的好爱你！”李辰宇不等曲傲风有任何反应，送上自己的唇，吻了个结实。
“唔……”辰宇，我也好爱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的背叛……我没有选择……我必须为我枉死的家人报仇！
“我们走吧！”壮士断腕般地整了整衣襟，正了正神情，率先走出房间。
风，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要形同陌路了！一个阳光道，一个阴暗天，其实……我挺怕黑的呢！
“二哥……”在外人面前，为了不暴露皇帝的身份，李辰宇几人都只能以兄弟相称，侍卫们也只能以爷称主子。
“休息好了？”皇帝的声音是兴奋的，因为……今天，他可以除掉一大帮反他的逆贼，包括……眼前这颗隐藏的棋子儿。
他还当自己隐藏得有多好呢！不知道……辰宇发现了没有呢？
“谢二哥关心，辰宇休息得很好！”二哥的声音可真是有够兴奋的呀！看来，他是非杀风不可了！
“那就好！我听说这边城周围的山景都挺美的，城南那头还有一个断崖，是个不错的观景处，不如……我们去那里去看看群山，消遣水中，为兄我可是很久没出过京城的，九弟意下如何啊？”皇帝雀悦的表情，没人敢说出不去的话。
“听凭二哥吩咐！”城南？断崖？那不是……那不是……我和风的秘密山洞吗？皇兄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难道……我们上回去的时候被跟踪了吗？
不对！应该没有，应该没有，不慌……也许，皇上只是恰巧知道有那么个地方罢了……一定是碰巧的……
“九弟？”怎么傻愣愣的？
“九弟，莫非……你已经去过那里了？”他在这边城逗留过一少时间，要是去过那倒也不稀奇了。
“辰宇去过那附近，那崖上……倒是没上去过，你知道辰宇这身子骨可经不起那种折腾……”李辰宇表面平静无异，心里却直冒冷汗。他在赌，赌皇帝并不知道他与那个山崖的关系，不知道他和风曾经上过那个山崖，更不知道那个崖壁上有个天然的洞穴。
“哦？那感情好了，连带路的人都省了，就由你带路吧！我们这就出发？”一听到这话，李辰宇知道自己赌赢了！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与风的事儿，风只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客栈了。
“是，二哥……怎么不见五哥和七哥呢？”
“老五和老七，今天要帮我办件大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事情办完了，要是那山景真值得一赏，到时我回家之前再邀他们一同观赏便是，走吧？”
“是，二哥请！”二哥身边只跟着三哥保护，那五哥和七哥应是去围巢叛党了，风……对不起，我只救得了你！我的命，也只能换得你的命！
不要恨我！
“阿风，去牵马！”看来，风是跟定我们了。
“是，爷！”曲傲风微点了下头，往客栈马房牵马去了。“辰宇，这个皇帝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去游山玩水？”虽然疑惑，曲傲风现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洛和义父他们今天就要行动了，刚刚那个狗皇帝说，齐郡王和吴郡王今天要办件大事儿，只怕就是这件了。
义父、阿洛，你们可千万要当心哪！既然我得跟在辰宇身边，正好，杀皇帝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爹……娘……你们在天上看着孩儿，孩儿今天要为你们报仇了！
不多时，曲傲风牵来两匹马，“爷，请上马！”小心地将李辰宇扶上马，自己也跃上另一匹马。
“驾……”李辰宇率先驱动马匹，往南城门行去，曲傲风紧随其后，皇帝和懿亲王跟在后边儿，宫卫整齐地护卫在他们两侧。
九弟啊九弟，待会儿你可要给我好好演一出佳戏来呀……
皇帝莫名地兴奋，唇边带着噬血的微笑，只是，没人看得到。
边城外西山村里，阿洛和曲义南带着聚集在一起的义士，正准备行动。“报告，大事不好了……”门外突然有人慌急地大喊着。
“大声嚷嚷什么，怕没人知道么？”阿洛怒斥了一声，喝住来人。
“报告军师，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西山村周围，全是官司兵！”死定了！
“什么？”本来在堂中稳坐的几个领头人，这会儿全惊诧地跳着站起身来。“怎么可能？我们在西山村周围设了那么多岗哨，他们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将我们包围起来？”‘无名’书斋的老板叫得尤为大声，激动异常。
“我们被团团围住了，才知道消息，这怎么可能？”怎么会一点异常情况都察觉不到呢？
“……有内贼……”阿洛咬牙切齿地声音从唇间迸出。
该死的叛徒！
“内贼？怎么会？这里……都是我们的亲信哪……”
“是不是，待会儿就知道了！义父，现在这种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们必须行动！”也就是说，必须要拼死一搏了。
“好！各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一切都已经暴露在朝廷面前了，依我看来，不如，趁此机会拼死血战一场，也未必会输给那些个朝廷的走狗！”曲义南发话，欲带领大家一起拼死一搏。
“对！正如曲寨主所说，如今我们都是骑虎难下，不拼是必死无疑，拼，我们兴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再说了，就算是死，也能拉几个垫背，跟他们拼了！”又是‘无名’书斋的老板最先响应，口号喊得当当响。
“拼了！跟他们拼了……”一下子，在场的人都喊开来，声音几欲震破屋顶。
“好，都是好兄弟！各寨带领自己的兄弟，冲出重围，杀……”没有多余的战略布置，一群人高喊着冲出隐蔽的屋子，往村外的敌兵冲去。
“弟兄们，逆党出来了，杀……无……赦……”齐郡王下了死命令，身后的官兵冲进村庄，与庄内的人马厮杀起来。
“两位郡王爷，那边穿青衣和白衣的一老一少即是此次事变的领导者。”齐郡王身旁站着一身灰不溜秋的灰鼠，他是到昨晚最后的聚会布署兵力时，才得以见到幕后策划者。
“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一个都不能留！”不需要斩首示众，更无需定罪下狱，让他们全死在这里即可。
“属下遵命！”灰属抱拳领命，持剑杀出。
“啊……阿灰……”一个灰衣年轻人死不瞑目地盯着眼前视为朋友的灰鼠。
“抱歉！”灰鼠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便朝另一人杀去。
“阿灰？居然是你……”阿洛难以置信地看着灰鼠，痛心疾首。
“阿洛公子……”是了，这个人救了他，所以他才会待在这里，所以他才会得到那些信息。虽然，那场事故根本就是假的。
“你的父母不是被朝廷走狗所杀吗？你不是要替他们报仇吗？”不是亲眼看到，他真的不愿相信这个老实马交的阿灰会是叛徒。
“我是个孤儿，根本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皇宫的密探，才是我的真实身份！”此时再隐瞒也无意义，灰鼠干脆挑明自己的身份。
“皇宫密探，我好糊涂，居然救了个朝廷走狗回来！”阿洛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抱歉！”灰鼠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吃的皇粮，拿的是皇上给的奉禄，自然……是要为皇上办事！这个道理他懂，他的命……是皇上救回来的。
没再多说什么，阿洛举刀砍向灰鼠，场面一片混乱。
“叛徒，等我杀了你这个走狗，再杀你们的狗皇帝……”曲义南重刀挥下，差点儿就将灰鼠的半边身子给砍了下来，被他给险险闪过。
“哼！想杀皇上，你们不够本事！也许你的义子正等着你为他收尸呢！”不对，到最后，这些人也只能曝尸荒野了，因为……你们都得死！
“啊……去死吧……”曲义南发狠了，狂怒地攻向灰鼠，誓要置他于死地。
好惨烈的一场战争！
“皇上，我们到了！”辰宇气喘吁吁地终于将人给带到崖顶，天哪！前两次过来，都是风背着上来的，自己爬上来……真是要人命哪！
“爷，您还好吗？”喘得活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似的，太缺少运动了……以后……还有以后吗？曲傲风自嘲地笑了笑，手帮辰宇在背部轻抚顺着气。
“九弟啊……你这身体可是弱了点儿，要练练才行哪！”皇帝和懿亲王神情自若地立于崖边，感受着山里清冽的风，看着层山叠山。
“皇上，这里风景还真不错！”不虚此行哪！只是，这里怕是很快就要染上血色了，可惜了……可惜了……
宫卫稍远地守卫着，未靠主子太近，却又不会太远。
“九弟，怎么样？看这山，这云，朕的江山可是异常雄壮啊……”皇帝大放豪言，欲与天公试比高。
“……”辰宇仍在喘着，无法言语。
好长一段时间，崖顶一片静寂，只除了风呜呜吹过的声音，吹得人心里在毛毛的，仿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静得令李辰宇心惊！
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难道，大家都像自己一样，累了吗？
“九弟，朕对待逆反之徒向来手辣，你是否会觉得朕这么做太过狠唳？”皇帝突然向李辰宇提问，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皇上……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逆贼反叛实属无理，若能让他们明白其中道理，自可天下太平！”何必用流血牺牲的方式扫除呢？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哪！
“哦？既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那个逆贼又怎会看不到听不到呢？如何才能让他们明白呢？朕认为哪……只有流血才能让他们记住，这个天下是金阳皇朝的，是朕的！”
“皇上息怒！”
“息怒！朕的怒气中，有你的一份儿，怎能平息得下来？李辰宇，你窝藏逆党，可知罪！”皇帝震怒，厉颜面对李辰宇。
“皇上……”李辰宇双膝跪地，无言以对。
皇上果然知道了！
“辰宇……”曲傲风终于见识到皇帝的厉害，原来，他根本就没瞒过皇帝。
看来，今天自己得死在这里了！而且……恐怕还得连累辰宇！
“……”对不起，辰宇……
“曲傲风，你可真是会藏啊！藏在朕的弟弟身边，还将他连人带心吃干抹净，为了革命成功你的牺牲可不小哪……”一句话，击得李辰宇小脸煞白，几乎跪不稳。“皇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不，他不知道你们的秘密基地，不知道你们在星空下的第一次。
“哼！狗皇帝，拿命来……”既已被识破，曲傲风也无须再装，拔剑刺向皇帝，虽然他知道，他根本就杀不了皇帝。
“大胆逆贼，找死！”懿亲王身形暴闪，眨眼间拦到纹丝不动的皇帝身前，将剑挡下，与曲傲风战开。不远处的宫卫早已围了过来，将皇帝团团护住。
“风……”辰宇着急地大喊，想过去帮忙，却被宫卫以刀拦下。
“皇上……”
“朕今天就帮你杀了这贼子，为你报仇！”从今往后，就不再有这个人来牵动你的心了。
“皇上，饶命……”风，不要死……
曲傲风根本不是懿亲王的对手，只半个时辰，便被他以剑指住了脖子。
“要杀便杀！”成王败寇，今天我曲傲风败在你们这群狗贼手里，别想我屈服。
“呦……还有一把硬骨头呢！朕是看仔细了，你对朕的九弟倒是有几分真情呢……”
“哼！”我对辰宇的心，用不着你来评论！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给嘴硬，来人，拿把匕首过来！”宫卫队长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恭敬地呈到皇帝手中，退开。
“九弟啊……别说皇兄不给你报仇的机会，哪……用这把刀，亲手杀了他……”皇帝将匕首塞到呆住的李辰宇手中，笑着等着他的反应。
“皇上……”要他杀风？杀风……杀风……那怎么可能……
“辰宇……”狗皇帝，居然这样子逼辰宇！不行，让他亲手杀我，他会崩溃的，一定会的！
“你可别想自尽啊……不然，我拿他的命来抵……”皇帝不轻不重的话传到曲傲风耳中，击得差点站都站不稳了。
“狗皇帝，你不是人，他是你弟弟！”他的怒斥换来两个响亮的巴掌，巨大的力道震得他双耳几乎聋掉，嘴角溢出鲜血来。
“放肆！”
“呸！”反正死都要死了，还怕你这几巴掌不成。
“风……不要……”看到曲傲风被打，李辰宇心痛欲裂。
“九弟啊……你若是不舍得……皇兄不为难你！老二，杀了他……”反正，今天他是一定得死在你面前，断了你的念。
“不！皇上……”
“嗯？”还想求情不成？
“皇上，微臣……自己来……”李辰宇似乎心已经平静下来，缓缓地站起身，推开押住自己的侍卫，一步一步朝曲傲风走去。
“辰宇……不要……让他杀了我……”我不要你受这种折磨……我是真心的爱着你……绝没有一丝的虚假！
“风……”此时，懿亲王已经在皇帝的暗示下退开几步，让李辰宇得以靠近。李辰宇以指将曲傲风颊边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将脸上的血污拭净，温柔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妻子正在送别即将出门远行的丈夫。
“辰宇……对不起……”除了抱歉，曲傲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风，你爱我吗？”双手继续轻缓地为他整理衣衫，细细地将每个皱痕抚平，他脸上的表情只有曲傲风一人看得见，温柔得几乎漾出了水。
“辰宇，我爱你，我爱你……没有半点虚假！”只有这个，他是可以给他的。
“那就好，风……记住……我李辰宇，爱你！”微笑着将手中的匕首送入爱人的胸膛，任由腥红的鲜血染透他的长衫。
“辰宇……”曲傲风惊呆了，这把刀……
‘那个大夫说，只要没有刺中心脏，人都是可以活的……’，“辰宇……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我？
“风，记住，我爱你……”眼角滑下两行清丽的泪珠，李辰宇伸直双手将曲傲风推下他身后的山崖。
永别了，我的爱人！
“九弟……”懿亲王被他脸上的绝望震住了，那是将死之人的神情哪……
“风，我爱你……”一定要抓住那根青藤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群山大场呼喊着他的爱人，李辰宇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崖边。
“九弟……”懿亲王冲过去及时接住了他倒下的身子，皱着眉头将他拢到怀里，还差一步，他就掉下去了……
“皇上……”
“回京！”皇帝满意地转身离去，徒留下这片染血的绝色风景……
“九弟，你这是何苦呢……”懿亲王抱着李辰宇施以轻功，跟上皇帝，离开了崖顶。
第63章
　　　　“齐嫂……爷他……唉……”湘芹端着原封不动的食材托盘，无奈地叹了口气。
齐嫂看了她的表情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爷还是不吃吗？”
“倒不是爷不吃，我才把勺子递到爷嘴边，爷就开始吐了，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去……”爷打从边城回来之后，就好像失了魂一般，脸色一直都是惨白的没有添过血色，更要命的是，什么也吃不下，再清淡的米粥也入不了口，光闻着就能吐翻，这四天下来，粒米未进，只靠喝几口水维持生命。
“姐……爷这样下去……”人不吃东西是会死的呀！而且，今天爷喝水都少了……
“瞎说！爷不会事……”齐嫂急急地喝住湘玉，可是，她心里也没底，连宫里的御医都说了，再吃不下东西，爷真是会……会……
会死的！
天哪……爷还那么年轻！
“姐，爷在边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阿风没一起回来了？爷不肯说，管家也打听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几天看着主子的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失，湘玉和大有家一样，心里慌得不得了，生怕主子就这样……走了！
“这事情好像是皇上那边刻意要隐瞒，谁都不敢说出来，爷又是这个样子……”
“姐，是不是阿风他……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爷才变成这个样子……”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了，爷的性子生来就淡泊，从来都是处事不惊，只有曲傲风占据了爷的全副心神，连三魂七魄都给了他。
“虽然无从得知事情的真相，我想……这件事情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呢？这个打击大到，爷连命不想要了。
曲傲风，你和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皇上要隐瞒这件事情？
“齐嫂，您快想想办法，爷再不吃点东西，会撑不下去的……”湘玉急得眼泪直掉，平时闹归闹，可她对主子可是十分喜欢和敬重的。
再没有比李辰宇更好的主子了！
“现在不是食物的问题，而是爷什么都吃不下呀……”这个可怜的孩子，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连活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焦急中，远处传来阿五有些喘的呼喊声，“齐嫂……齐嫂……”阿五气喘吁吁地朝她们跑了过来，手里还紧捏着一个小布包。
“阿五，跑这么干什么？”
“阿五，手里拿的什么呢？”湘玉一眼就看到他手中捏着小布包，好奇地问道。
“齐嫂……这个是宫里的黄御医拿给我的紫参，他说……说……这个可以续命，让我们煮在水中给爷每天喝一些……”阿五将包着紫参的布包交给齐嫂，顾不上自己的吞吐不顺将话讲完。
“紫参？”那可是临国献给皇上的贡品哪……
“诶！黄御医说了，每次放一小片在水里煮开就行，味道很淡，兴许……爷不会吐出来，他们在研究治爷这厌食症的办法了……”慢慢地顺过气来，阿五将宫中御医的话转述出来。
“好，我马去煮……”齐嫂马不停蹄地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