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空穿梭幻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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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我们这样攻破了鲁国都城，您又摧毁了鲁国的宗庙，这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周默似乎早已料到铁鹰有此一问，笑呵呵地反问到。
“属下担心，鲁国会不会联结齐国等诸侯，一起攻打我们燕国。”铁鹰见周默似乎并无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大起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呵呵。铁鹰，假如你是鲁公，你的国都被一千多人攻破，你会怎么说呢？”周默一扯马缰，停了下来。
见周默停了下来，后面一百多辆马车在一阵牙酸的“嘎吱”声中停了下来。幸好这条道路由于周默前些天的发泄举动，行人少了许多，这才没有造成交通堵塞。
铁鹰靠了过去，低声答道：“启禀王上。如若臣下是鲁公，被一千人攻破国都这等的丑事，自是要修改一下才敢说出去。”
周默饶有兴趣地玩弄着手中的马缰，继续问到：“如何修改？”
铁鹰这时也放开了，挥手叫过两名护卫，奉上一杯清茶与周默，这才放声说到：“若臣为鲁公，定然会将攻城的我军人数放大一些。据臣观察，那日出战的鲁军大约有一万五千左右，按照兵法里‘十则围之，倍则攻之’的说法，若要攻破一国城池，至少需要四倍以上的兵力。鉴于我们燕军战力强于诸侯，鲁公对外大概会说是三到四万人前去攻城。只是河边诸国与齐国必然不会借道与我，却不知鲁公如何圆上这个谎。”
“简单！我燕国商人行遍天下，若说是化装为商人之后混进鲁公，天下间又有谁可以反驳？更何况，河北诸国这些年来不断被我们攻打，早已疲于奔命，自会大力鼓动诸侯前去讨伐我大燕。”周默略一思索，便猜测到鲁公会以何种方式解释燕国大军入境。
“来人！速速给鲁、齐、郑、卫等与鲁国交好的诸侯国商会负责人传令，要他们迅速将各国的燕商遣返回蓟都。”周默回头看了看，对铁鹰说到，“诸侯即便联军攻打我们，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会盟出兵。那时候，南军精锐早已在南郡之外等着他们了。我所担心的，却是各诸侯会借此机会打劫燕商。毕竟，诸国眼红我大燕的财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传令下去，明日我们北返蓟都。我要亲自在南郡迎接诸侯联军！”
“王上有令，明日拔军北返蓟都！”
“王上有令……”一道道声音传了开去，回荡在静悄悄的齐鲁大地上。
周默催马来到了小雁儿的马车旁，却不去敲车门，反是轻声询问驾车的侍卫：“小雁儿醒了吗？”
侍卫回身敲了下车门。不一时，里面探出个脑袋来，却是周默的侍女之一春云。周默低声问春云到：“雁儿醒了吗？”
春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跳下马车，拉着周默的马走到路边，这才放高声音回到：“启禀王上，雁儿小姐不知那天受到了什么打击，这几日里，一直哭哭啼啼，饭也不怎么吃。属下无奈，只好用强，还请王上赎罪。”
周默叹息一声，挥手道：“不是你的错，孤不怪你。唉！若不是那一日里，我随意出手杀人，小雁儿又怎会想起自己父母的惨事呢？这个世上，总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语声凄凄，显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春云自是不便数落燕王的不是，但眼中已是大大的不满。周默不愿在这事上多做纠缠，又细细吩咐春云一定要照顾好小雁儿，便拍马离开了。
第二天，周默拨马向北，亮出燕王旗号，大摇大摆地回蓟都去了。一路上，各个诸侯畏于曲阜之事燕国表现的实力，虽对周默僭越称王极度不满，却也不敢举兵相向。不出十日，周默车驾已是回到蓟都。第二日，燕南军便开始向南郡集结，以应对鲁国之后的报复。
鲁庄公在周默离开曲阜的第二天，便四下里派出使者前往齐、郑、卫、曹、蔡、宋等国，自然，周天子那里也是不可忘记的。各国接到鲁庄公的信报之后，反应各不相同。
齐国作为当代的霸主，一直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自是义不容辞。无奈管仲相爷刚刚购买了燕国四万金元的兵器，据报还有好几万的买卖正在商谈。于是齐国发表的声明便很有意思，一面强烈谴责了燕国这种无端攻破他人国都，毁人宗庙的发指行径，另一方面，却又说齐国相信燕国不会无故攻击他国，希望鲁国认真调查云云。
而郑、卫、曹诸国，则坚决地站在了鲁国一边，不但强烈谴责了燕国这次惨绝人寰的军事行动，还在接待鲁庄公使者的第二天，就发布了取缔所有燕人在本国的居住、经商权利。只是派出抓捕燕人的军队，包围诸如“燕京酒楼”之类燕人集中的地方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让想趁机发上一笔的诸国国君气愤不已。
而蔡国此时正在攀楚国的大腿，哪里有功夫去管这些事情。蔡侯随手就把鲁庄公的亲笔书信丢到了几案之下。至于宋国，从第一位宋公微子萁开始就是燕国在中原地区的铁杆盟友，再加上和鲁国也有些“小小的矛盾”，若不是周默行动时没有提前通知，恐怕此时宋军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还是周天子意气。一看自己的本家被人欺负了，而且还是大圣人周公的封地鲁国，更何况欺负人的是目无王室的燕国！无奈这时候的周天子，已非当年那个地方千里的赫赫大周，不要说派兵，就是提供点粮草还有困难呐！所以，周天子也只是在嘴上鼓舞了一番鲁庄公，反正这事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既不用发一兵一卒，又不用补贴粮草兵器，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些就够了，鲁庄公原也没指望着老周家出上什么力，要的就是他一句话。正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挟持不到天子，但捧着鸡毛当令箭还是可以的嘛。有了周天子的一句话，鲁庄公就有理由去拉老齐出力了：“老哥你看，周天子都发话支持我了。您老一天到晚举着‘尊王攘夷’的大旗，我看着都累。现在终于到您老一展风采的时候了，我可就指着您帮我一把了。”
齐桓公有些为难地看着鲁庄公的使者，眼角却撇向了管仲那里。
管仲心下暗骂了一声，不是对齐公，而是对鲁庄公。鲁庄公当年杀了公子纠，管仲对鲁庄公还是有那么一丝仇恨藏在心底的。轻咳一声，管仲对鲁使说到：“这个，还请使者回去转告鲁公，我们齐国是一定会出兵帮助攻打燕国的。”
鲁使赶忙恭敬地拜倒，知道这事算是定了。待使者下堂之后，齐桓公不解地问管仲：“相父，那燕国军力强大，我们齐军是他们的对手吗？”
“不是！”管仲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管仲自从得到句无他们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心中将燕军的战力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那相父为何答应鲁使？”齐桓公更不解了。齐桓公打心底里就不愿和燕国、楚国这样的大国交战。
“但天子已经发话了，我们就一定得答应！”管仲虽然也不愿和燕国交兵，自己在蓟都还有好几万的兵器订单呐，万一燕人一怒之下不交货了，自己的定金岂不是打了水漂？“不过出兵是一回事，交战是另一回事啊！齐公！”
齐桓公一听，来了精神。“相父莫非早已有了对策？赶快告与寡人！”
管仲捋了捋胸前的三分胡须，胸有成竹道：“齐公，到时候我们只要说服鲁公，战前与燕人谈和，不就可以避开战事了吗？只要我们一口咬定，燕军没有通过齐国，他鲁公还能继续狡辩吗？既然不是燕人攻打的曲阜，这战事，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啊！”
远远的，齐桓公的朝堂上传出一阵阵大笑，惊起无数堂前麻雀……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方，那个神秘人也在与手下商量着。
“军师，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主上，这事对我们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当今那位，几十年来都不曾离开过蓟都。这次偷偷离开，我们若是早些得到消息，主上此时怕早已坐在那里了。这次听说南边诸侯要组织联军，那位看来要率军亲征。主上，只要我们暗中动些手脚，将……”说到这里，军师做了个下斩的手势，“那时，主上还不是……”
“哈哈哈！军师果然高人！那军师你看，我们应当如何行事呢？”神秘人哈哈大笑，顺手捧起茶杯，揭开茶盖，一股清香瞬间溢满整屋，竟是楚国云梦泽出产的上等好茶。
神秘人话虽说的客气，军师却知道，自己这位主上，最是不喜手下超过自己，急忙躬身一礼。“主上太抬举小人了，这都是主上平日里教导有方啊！这事如何应对，属下猜想，主上怕早已是成竹在胸了吧！”
那神秘人脸色不变，自顾自细细品了番茶。半晌，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赞叹道：“不愧是楚国云梦泽的好茶！可惜，我费尽心力也才弄来半斤。”恋恋不舍地放下茶杯，那人这才冲着军师招了招手，说出一番话来。
今天终于退烧了，舒服不少。
第十七节
　　　　第十七节
“燕王有令：调北军主将北侯周安平及北军佐将一干将领，率六师第十六旅前往南郡，参加对诸侯联军的会战。接到命令三日内必须赶到南郡！”使者读完这份命令书，换上一副笑容，恭敬地说：“贺喜北侯大人了！王上这番将北军的所有将领都调往南郡，摆明了是要给各位大人一份军功啊！”
北侯周安平笑着接过那份命令书，顺手递给一旁的副将。拉着使者的手，北侯亲切地问到：“哈哈，那是王上瞧得起我们啊。不知这次被调的，除了我们北军，还有哪些？”手中却悄悄塞了一块玉石过去。
使者暗暗摸了下那块玉石，惊喜地发现是块上等的好玉，急忙给北侯行了一礼，这才说到：“回北侯大人。这次王上不单调了北军的诸位，中军的主将、佐将也都接到了相似的命令。听说这次连飞云卫都要全军出动，看来王上是要给诸侯一份大礼啊。”
“哦？连中军都出动了？还有飞云卫？不知中军有多少人马参加？”周安平递给使者一杯茶，又问到。
“据说也是一个旅。这次的主力还是南军和飞云卫，我看王上纯粹就是想送给诸位大人一份军功。王上这次去了齐鲁，回来之后似乎心情极好，几天里封了子家、赵家好几个小公子的男爵，这平安郡罗家的大小姐也被封了个子爵，可是大大的难得啊。”使者细细品了一口香茶，不由赞道：“好茶！北侯果然我燕国第一品茶家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大家看小可有些爱茶，谬赞罢了。使者若是喜欢，不妨带些回去？”安平不待使者推辞，一招手，侍者已然送上一罐茶叶来。“这是楚国出产的上等茶叶，市面上等闲难以见到，还请使者收下。”
使者面露难色，尤自推辞着：“这怎么好呢？哎呀，这么重的礼物，小人怎敢接受？北侯太客气了，小人愧不敢当啊！”只是嘴上虽这么说着，手却已经牢牢抓住了那个茶罐。打开茶罐，使者深吸一口气，面色狂喜地说到：“哎呀！这可是云梦大泽产的，也就三周每年可以运来几十斤。北侯这一出手就是一两，端的是大手笔啊！”话虽如此，使者心下却暗自骂道：“呸！当你们姓周的了不起吗？不就撞上个好祖宗，得了王上的厚爱。”想归想，若要使者放了手中的茶，却是想也莫想。须知燕王好茶，“上有所好，下必效之”，燕国上下无不嗜茶如命，一两好茶，抵得上数两黄金。
又深深闻了几下，使者爱不释手地将茶罐封好，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转头向北侯问到：“大人如此厚礼，小人定当有所回报。不知北侯还想知道些什么？”
北侯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看来这个使者倒也知趣。“那本侯也就直说了。不知王上这次封了那许多人的贵族爵位，却是为了何事？按律，无军功者不得封为贵族，莫非？”
“似乎是这么一回事。王上去齐国的时候，好像做了笔大买卖，卖给了齐国四万金元的兵器，那子家、罗家、燕家的小公子据闻也参与了。王上回来之后，将这事算作军功，这才有了封爵一事。”使者答道，“不过具体的情况，军部也不是很清楚。王上这事似乎绕开了监军司马大人，以燕王的名义直接发布的封爵令。”
“那军部的各位大人难得就不反对吗？”北侯似乎不太相信，这么容易就可以封爵。须知，以往即便军功卓著，也要军部、司空府几方反复核对，上报王宫之后，再由燕王发布封爵令。
“怎么不反对！军部的那帮大佬们都要吵翻天了。不过第二天王上就罢免了监军司马、参谋总长、国防大臣一批重臣。据说这次将各军的将领召去南郡，就是为了挑选新的军部人员。”使者摇摇头，这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传令官可以插嘴的，还是小心些为妙。
北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端起了茶杯。
使者见状，识趣地起身告辞。“那北侯大人，下官这就告退了。”
“好走！安总管，代我送客！”北侯站起身来，对着使者一抱拳。“本侯这就要去检点兵马，时间紧迫，就不送使者了。”
“哪里哪里！北侯大人还是早些去调拨兵马的好，不然误了时日可不是什么妙事。”使者一抱拳，这就出去了。
本侯坐回椅子上，沉思了片刻。“来人！立刻招集在平安郡的将领和六师十六旅，我们连夜出发，前往南郡！”
几乎同时，蓟都的中军主将易侯周岳，也接到了燕王直接发出的命令。不同于给北侯的那份，中军几乎是全军开拔往南郡。送走传令官之后，周岳招集手下将领分派任务。要在三天内将中军三师九万多人马全数调至南郡，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那就这样！一师今晚就动身，二师三师最迟明天中午之前要离开驻地！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周岳问到。
“没有问题！”众人齐齐回到。
“好！那各位就赶紧回去吧！时间不等人，抓紧时间安排好。若是误了时日，就是我要保你们，也要看王上的颜色了。”周岳送走了手下的将官们，回到会议厅，很是不解地思索了半晌，最终无奈地放弃了。
“老石，你说王上这次是什么意思？南军不是已经往南郡去了吗？三个师难道还解决不了那些诸侯的联军？我可不信！”周岳看自己的佐将石天男进来了，赶忙把自己的疑惑丢了过去。
不料老石也是一脸苦笑。“我说老周，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大周家和王上关系那么好，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不就知道了吗？”
“说的也是。晚上回去问问我老头子，说不定有什么消息。对了，你晚上也回去问问你父亲，应该也有些消息的。”周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石天南笑笑没说话。刚刚接到命令，他就派人回去找自家老头子打探消息去了。这个周岳啊，打仗是一把好手，当年在北疆击败过胡族十七个部落的联军，这才以军功封侯。可对这些和政治有关系的事，却是个标准的榆木脑袋。不过王上，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才让他主掌镇守蓟都的中军吧。只是王上这次，到底是什么打算呢？连一向自诩为军中智囊的石天南，这次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晚上，周岳回家之后果然在饭桌上问了自己老头子，现任司徒的周瓶山周老爷子。
只是司徒大人一向讨厌在饭桌上议论公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周岳只好傻笑一番，埋头吃饭去了。
酒足饭饱，老爷子又泡上一壶云梦泽的茶叶，这才说到：“岳儿啊，你今年也有四十好几了吧？”
周岳有些不解道：“爹，我多大你还不知道吗？问这干嘛？快给我透露点内幕消息啊！”
周老爷子苦笑不已：“你啊你！说起打仗来，想当年我也曾在北疆亲手杀死过几十胡人，凭着军功，这才保住了祖上传下来的镇西公的爵位。你呐，却是更上一层，以不到四十的年纪，就被封为易侯，任中军主将。若不是我们燕国有个‘五十以下不封公爵’的不成文规定，以你的军功，封到公爵，也不是什么问题。”
周岳挠挠后脑勺，憨憨地一笑道：“那还不是托了王上最重军功的福？爹你当年也曾杀过胡人？”
“废话，没有军功，你以为我这爵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虽说王上厚待我们三周，但我们也不可目无王法啊！须知功高震主，树大招风，你被封了侯爵，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呐！”周老爷子忧心忡忡地叹息到。
“怎么不是件好事？记得王上那天封侯的时候对我说了，让我将来接过您的公爵之位后，将这易侯的爵位传给二弟。爹！二弟现在在外行商，若是有了这爵位，就可以进入三司接替您的职务了！”周岳还是不太明白老头子的话：毕竟这一门双爵，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哦？王上果然如此说的？”周老爷子有些不信地问到。
“我还会骗你吗？”周岳不快地回到。
周老爷子也不去计较周岳的不敬了，闻言大喜道：“哈哈！我大周家这次可好了！”
“本来就很好啊！”周岳继续和老爷子对着。
“你个小笨蛋！王上的意思是说，你继承我的爵位之后，小二子就要分出去自成一家了！这样王上就不会担心我们家权势太大，我们大周家至少还有百年的富贵啊！祖宗保佑啊！”周老爷子兴奋地朝着天空不断作揖，嘴里念叨着“祖宗保佑啊！我大周家免去灭门之祸了！”
周岳也知道自己的确不明白那些官场上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战功卓著，恐怕也封不了侯：当年得罪的人太多了。“爹！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孩儿我不明白呐！”
周老爷子祷告遍了所有祖先，这才坐下，狠狠喝了口茶，缓过这口气，细细解释道：“功高震主啊！虽说当年我们祖宗疾大人跟随先王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但这几百年来，难保没有一位国君不会对我们大周家有所提防。昔年燕家不就被满门抄斩了吗？现在你掌管中军，我则高居司徒之位，谁又敢说今上不会担心我们造反作乱？”
“我……”周岳刚要出言辩驳，老爷子一把按住他，继续说到：
“我知道你不会的，小二子也不会。但你要知道，王上他不知道啊！人心隔肚皮，你就是亲口对王上说了，王上当时虽然信了，但自那些奸佞小人在王上耳边进献谗言。久而久之，王上便是不信也要信了。所以你当初出掌中军的时候，我是很反对的。只是王上一力支持你，我也只好答应了。不然你以为总参的小洞子敢在我的反对下点头吗？”
“爹，你说的是总参谋长洞心叔叔？”周岳插嘴道，“洞心叔昨天听说被撤了？”
“是啊！你不要插嘴，让我说完。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王上若是担心我大周家尾大不掉，只怕会效法先王。到那时，我们全家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发配北疆了。不过既然王上让你将易侯的爵位传给你二弟，自是想分而化之。你不通为官之道，王上大约会将你调入总理府，而由小二子接掌司徒一位。这样我们大周家在军方的势力就被削弱了。”
“为什么会将我调入总理府？我不会处理政事啊！”周岳对老爷子的这番分析疑惑不已。
“用不着你去处理的，你手下自然有人去做。只要你不在军中，就没事了。这些都是制衡之术，你是不懂的。”周老爷子有些遗憾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若是小岳子像小二子那样就好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大周家的富贵，最终还不得依靠王上？
“那爹，你是不是应该给孩儿我透点消息了？”周岳似懂非懂地听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第十八节
　　　　第十八节
“唉～～”周老爷子一声叹息，面上显出一丝无奈，“王上这次从齐鲁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
周岳又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叫变了个人啊？王上才来就没有露过脸才对啊！”
周老爷子举起手就要拍下。“你个逆子，王上也是你可以背后议论的吗？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老爷子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记得先王也是，脸上成日里罩着一层薄烟，不显山不露水的。听我爷爷的爷爷说，当年我大燕开国先君，自易水之战后，就是这样了。这几百年来，每一位即位的君主，也都是这样子。似乎只有飞云卫才见过王上的真面目，不过出了飞云卫的那些人，个个守口如瓶。”
想到这里，老爷子问周岳：“岳儿，你在军中，有曾见过王上的真容吗？”
“没有！”周岳想到不想就答道，“我受封那次，都没有见上。军中的书文来往，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只看签名和印章的。当今王上即位也有十来年了，我们使用的印章还是几百年前的。我管是谁当燕王呐！有仗打就好！”周岳三句话不离本行，最想的还是战争。
不过这也难怪。燕国一直奉行“重武不轻文”的策略。第一代燕武侯有言曰：“武人治国久则国乱，文人治国久则国亡。我大燕若要千百年屹立不倒，则需重武事而不轻文。文武兼备，方是治国长久之策。”加之贵族需有军功才可获封，尤其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封地，非侯爵之上不得受领。因此上，燕国武风之盛，当时无双；三司相国之职，亦需从军之后才可拜领。故此，燕国类似周岳这样的军人不计其数。
“不知道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联系……”老爷子暗自沉吟着，却因少了最重要的信息，而不得结果。不再深思此事的老爷子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说出周岳最关心的事来。“岳儿呐，这次王上将南军和北军都调往南郡，听说北军也有些人要过去。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