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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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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越做越像前世的自己,“知道了。”
“大哥,快找个大嫂吧,我来炎氏大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参加过喜宴!”我自己的婚宴,自然不算,何况,每次都没什么好事。“大哥有你这个妹妹便足够了。”我一愣,他温和一笑,又道,“睿缘公主要和亲嫁娶蓝雀,嫁于蓝雀将军奎方。染尘去刚好能参加她的喜宴,大概,还能看到她的笑话。”晚楚眸子闪过一色锐色。
听到孙睿儿竟还能和亲嫁于别国将军,心中有些愤然,再听下去又觉得奇怪,刚想问清,却听见晚楚道:“染尘,你的魂魄,真的属于这炎氏大陆。”我愣了愣,低头轻笑,掩着疑惑道:“恩,我生是炎氏大陆的人,死是炎氏大陆的鬼!”
本以为要盛装打扮一番,还在烦恼,谁知,今早墨浅吟派人送了好些衣服过来,色彩各异,却都不是黑色的。听说我们三人微服先行,若是着黑色,太显眼。而传说中的鸾辇,大张旗鼓地后随。
马车与上次从萼城回来时的不同,是鹅黄色的,显得更加贵气。一身茶色对襟衣裙的我,踩着木凳,想上车仍是有些困难。正考虑着是要用跪姿上去还是蹲姿,回头看看几个守在一旁,笑得一脸灿烂的墨奴,该是要丢人了。
叹了口气,从前坐马车,不是晚楚托一把就是落秦搂一下,回头想想,确实被他们吃去不少豆腐。
“王后。”墨浅吟掀开帘子,淡然地看着我,“上来吧。”伸出一只手,手指纤长,皮肤晶莹。我冲他一笑,将手递给他。他用力一拉,身体前倾,便爬上了马车,谁知,我还未站稳,他眉一拧,眼一眯,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突然放手,我往前扑倒,比自己上车还有狼狈。
狠狠地瞪他一眼,咬咬牙:“谢谢王上。”他未理我,转身先进了车里。我看着他的背影挤眉瞪眼皱鼻歪嘴一番,才算解气,一个深呼吸后,坦然地掀开车帘,弯腰走进去。
墨浅吟斜靠在左侧,微微闭上眼,似乎很舒适。马车最后的位置上,垫了许多床锦被,我又偷偷睨了墨浅吟一眼,大摇大摆地向那堆被子走去。很软,我用力吸了口气,本以为会有阳光的味道,却只得有些无奈地发现,满室,只余千朱花香。
落秦也是一身清爽的上车,见到墨浅吟,先是郑重地行了礼,然后献宝似地递给我一瓶药:“呐,小尘,这是我新制的防晕车的药,你试试!”将信将疑地吃下一颗。“真的好了很多哎!”我激动地发现,胃不犯抽了,头也不晕了,“二哥,你真是个天才!”
“那可不!里面我加了多少药材啊!像硬翅蛊,蝇头蛊,八足蛊!”“停停停停停!”我嘴角忍不住颤起来,“这都什么东西?”
“呐,这就是那硬翅蛊。”一只像甲壳虫一眼的黑虫从瓶子里爬出来。“这是蝇头蛊。”大如知了的苍蝇?!“这是…”“好了!”我腾地站起来,头不期然撞上车顶,胃里翻腾,顾不得头上疼,趴在窗户边干呕起来。
“小尘,你没事吧。”“你…”我几乎是欲哭无泪,落秦,你真是长进了,都整人以无形了!“怎么小尘你好像吐得更厉害了呢?看来这药得改进。”我几乎无话可说。
墨浅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见我回头,他竟然递了一杯茶给我,我刚拿稳,他便松了手,似乎极不想碰到我。我低头抿了一口,似甜又微苦。
“奎,你说这璧青为何不吐玉呢?”奎方刚走进书房就见他的主子趴在那个极大的瓷盆子上,撅着嘴,似乎很不满。奎方叹了口气,见蓝箫用小网捞起一旁小盆子里的小鱼,放进那个大瓷盆,一瞬间,盆里那条通体碧绿的鱼便将小鱼一口吐下。
奎方嘴角抽了抽,卫国珍宝——璧青,食碧草长大的一种碧绿的鱼,传说能吞石吐玉,但那是传说。可主子一兴起,命他灭了卫国,将卫国所有璧青移入蓝雀后宫饲养。可怜璧青一面要煎熬水如不服,一面又要忍受从碧草变成小鱼这样的饲料。
一月下来,甭说是玉了,大部分璧青连气都不吐了,整个炎氏大陆只剩下六尾璧青,还是会吃鱼的璧青!奎方看看瓷盆里的那尾璧青,真是越长越像鲫鱼了!
“主子,我不想娶那睿缘公主。”叱咤风云的奎方在蓝雀面前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要不要喝奶茶?”奎方眼一瞪,他最不喜那些带奶气的东西,而主子最近又似乎迷上了这奶茶,软硬兼施地逼他喝过两次,他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心里将那商王后问候千遍,更加期待见到本人,非得给她个下马威不可,看她还整不整这种害人的东西了。
“属下还是不要了。”奎方敬谢不敏。“啧啧…你啊,”蓝箫抿了口茶,享受地撇撇嘴,道“长得倒是斯文,可骨子里就是个粗人。”奎方似是不服,小声道:“谁说爱喝这东西就是雅人了。”
蓝箫将那杯奶茶推到奎方面前,十指相交,垫在下巴下面,大眼一转:“喝了,本殿可以考虑考虑。”
奎方牙一咬,眼一闭,捏了鼻子整杯灌下。”苍白了脸,颤着牙等着蓝箫的答案。蓝箫扬眉一笑,本就极俊俏的脸瞬间显得稚气非常,却只是问道:“两位新封的公主,少了一位,你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见奎方一脸的忍吐模样,蓝箫心里颇为满足,拿着扇子一摇,悠悠道:“那贞朝公主被放进了悔宫的人偶殿。若是希望我们善待睿缘公主,又何必送来给你?”语调一转,抚掌道:“墨王那人偶殿倒真是不错,本殿也想要一个。”
后宫在孟贵妃的治理下日渐安逸,也是苦了主子了。“杜淑妃还等着本殿去听曲呢。”奎方眉角一跳,主子三天前新纳的杜淑妃,美若天人是真,是男人也是真!那日孟贵妃被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蓝箫踩着月光,心情极好,后宫想安宁,也得看他蓝箫答不答应。他心里对那商王后极期待,两王一后,本殿就将这后宫借于你们,静待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




找回记忆

妖影和魑影先行,替我们安排好吃穿住行。比如现下,金悦客栈被包下后,我们自然住进了天字一二三号的房间。
因着落秦给的特制晕车药,我吐得更加厉害,头昏眼花地进了房间,倒头便睡。面上的伤已经结疤脱落,还留下极浅的粉色印记,有些痒。梦中觉得面上微凉,伸手去摸,却按到了一只骨感分明的…手。
最近睡得极浅,我立马睁开眼睛,屋里未点灯,月光印着墨浅吟苍白的半张脸,黑色面具上的琉璃装饰闪着微光。“你怎么在这?”我缓了口气,慢慢道,突然又发现语气有些不恭,又问道,“王上这么晚了,还有何事?”“王后今日忘记敷药了。”
不急不缓的语气,我移开眼,果然看到他手中拿着落秦给我敷脸的药。他左手食指微翘,刚刚是在给我敷药。“我…臣妾自己来吧。”我伸手向他讨药,他未理我,只是微微俯身,拿起我放在床头的手绢,擦了擦手,淡淡道:“已经敷好了。”
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他突然道:“路儿…”我浑身一颤,努力压下诧异,抬眼看他。“孤从前,是不是这样唤你?”他平静道。
“是。”我垂下眼帘,扬唇轻笑。“那以后,便这样唤吧。”他将药放在床头,“路儿早点睡吧。”未再多言,转身走出房间。有些烦恼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在想起?
多日来车马劳顿,终于到了墨鸾与蓝雀的交界地带,墨鸾边城——苣城。宿在别院,我与妖影有些熟悉,让他打探打探这苣城有何好吃的,昨日他回报说苣城罗膳居的糕点极有名,今日一早,我便打算去尝一尝。
谁知在门口碰上了整装待发的墨浅吟与落秦。“今日大早便走?不是说午膳过后再出发吗?”“我与主上去吃早膳,听说罗膳居的糕点极好,本是要唤你的,但是主上说等一等你便来了,果然,未到一刻你便出现了。”落秦呵呵一笑。
我抬眼望向墨浅吟,他今日一身青衣,却是与晚楚截然不同的感觉,晚楚着青色仙风道骨,而墨浅吟却硬是将这青衫穿出了贵气。
罗膳居果然是极富盛名,一大早,便是人满为患,妖影早已定下位子,靠窗口的一张四方小桌。刚一坐下,热情的小二便点头哈腰地问起我们要些什么。
“听闻你们这的汤包很有名气?”我问道。“是啊,客官,我们罗膳居的汤包在墨鸾可是找不出第二家了。”“那便上三份汤包吧。还有什么好吃的点心?”我道。
“有的有的,小店的脆皮冰糖,拔丝麻薯都是本地一绝啊,还有…”果然,耐性极差的落秦打断了他:“那便把好吃的点心都上一遍吧。”他不耐地挥挥手,想要打发那个罗嗦的小二。
“哎~哪要这么多,浪费!”我瞪了落秦一眼,道:“就你刚刚说的那两个各来一碟,再来一碟绿豆糕,还要一碟云片糕,哦,还要三碗莲子羹。”我笑着道。“好嘞。”小二一溜烟跑开。
墨浅吟转着头看着窗外,几日来,虽口中唤我路儿,可是对我的态度却越发生疏了,我也松了口气。落秦看看墨浅吟,再转首看看我,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手筋断了,手使不上劲,几次舀莲子羹,勺子都掉回碗里,心中黯然。几日来,我是连筷子都抓不住的,每日吃饭都是用的汤勺。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女孩,头发梳起一半,有些乱。
店里便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个就是罗家三小姐?”“什么罗家三小姐,那个傻子罗家忌讳着呢。”“是啊,听说在罗家地位还没那表小姐的丫鬟高呢!”“长的倒是美貌,不过听说命中带煞,估计这辈子也没人敢娶!”
我好奇地打量起那丫头。翠绿的粗布裙衫有些单薄,脸色苍白,左眼角下长得一颗梅花形,血红的泪痣,本该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妖异的,可是美丽的眼睛却呆滞涣散,唇角像墨浅吟一般微微上翘,但看上去却让人觉得极其清冷,甚至有阴气过重的感觉。岁数应该只有豆蔻年华。
“三小姐想要拔丝麻薯?”掌柜盛气凌人地睨了睨她,笑道,“三小姐可有银子?半一两银子一块。”“我…只有…只有这些。”那小丫头掏出小布囊,倒出里面所有的钱,不过也就二十几个铜板。
“三小姐还是回家带够了银子再来吧。”掌柜挥挥手,就像打发哪只阿猫阿狗一般。周围那些吃客纷纷幸灾乐祸地低笑起来。欺负一个痴儿算什么?!我有些气恼。再抬眼,那小丫头已经踏出门去。
“小二,再给我包二十个拔丝麻薯,我要带走。”“好嘞!”小二殷勤地跑开,效率极高地将拔丝麻薯包好,点头哈腰地将我们送出罗膳居。
四下一寻,找不到那个绿色的娇影,有些失望。转进弄堂,便见到蹲在地上哭的小丫头。我笑着蹲在她面前:“丫头啊,别哭了,你是不是要这个?”她抽泣地抬头,眼睛红红的,凑近鼻子嗅了嗅,破涕为笑,连连点头:“是啊,就是这个。”
“我问你问题,你要乖乖回答,我就把这个给你!”抬手将拔丝麻薯在他面前晃了晃,她乖乖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罗云晓。”她诺诺道。“为什么要这个,很喜欢吃?”“喜欢啊,不过…二哥生辰,二哥也喜欢…”她笑起来,打破了一脸的清冷,很是天真。只是目光空洞,果真是个痴儿。
“呐,给你。”当真把二十个拔丝麻薯都给了她,她咯咯地笑起来,抱着那个油纸包就像抱着一个宝贝一样。撒腿就要跑开,我一把拉住她,他疑惑地看着我,紧了紧手中的东西,我一笑:“这个也给你,回去记得交给…你二哥。”她二哥怕是待她好的,她这样的痴儿也知道回报。
她将我交给她的荷包揣进衣襟里,小心地拍了拍:“知道了。”“乖了,走吧。”看着她欢快地跑开,落秦笑着道:“小尘果真心地善良。”“也不是遇到谁都这样,只是觉得,她很亲切,就像是认识了许久一般。”我笑笑,摊摊手,“我的拔丝麻薯没了。”
“主上,您…又是何必。”月光铺下一跳银白色的回廊,落秦大红色的袍子似染上了一层霜。墨浅吟再抬首看了看屋里的佳人,轻轻地将门合上,淡淡道:“这…本就是孤的错。”
落秦忍不住道:“可是您已经尽力了!”“尽力又如何,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主上!”墨浅吟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透过他,看向从前。“主上,楚…让我将‘鸾情’交给你。”墨浅吟盯着那条黑色的线,这条线,他几乎找遍宫中所有地方,原来被楚藏起来了。许久不语,似乎出了神。
“楚说若是主上想要记起,便将‘鸾情’再次系回您和小尘的小指。”墨浅吟拿过“鸾情”,将手掌收紧,不语,转身便走。落秦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远,仿佛看见了十年前,被娄斌武极尽粗暴地对待后,一个人躲在黑暗里舔舐伤口的主上,那时的他也是如此,背影寂寥。
墨浅吟将鸾情系在小指上,另一头长长地拖下,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许久,还是将鸾情解下,轻轻地叹了口气,收回袖中。
过了苣城,便是蓝雀地界了,坐在马车里颠簸大半日,终于见到了蓝雀边城坛城的城门,流金大字闪闪发光。
用晚膳时,我咬着勺子,正犹豫着是否起身去舀离我最远的那盘鸡翅,这可是个技术活。墨浅吟竟伸手将我面前的豆腐换成了鸡翅。我冲他笑笑,算是感激。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心下不快。
咚咚的敲门声,我本想睡了,谁知有人这么不识趣,挤着眼,打着欠开门,见墨浅吟悠然地里在门口。
“王上有何事找我?”有些吃惊,现在,他是连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现下竟主动来找我,有些不可思议。
“路儿…”“王上先进来吧。”我让开身,想让他进屋,谁知他摇摇头:“不用…你睡吧。”转身便走,我有些不解他奇怪的举动。
只是,子时过后,墨浅吟悄然进屋,点了她的睡穴,从袖口拿出那根“鸾情”,极轻极缓地系在她的小手指上,绕了两圈,似乎不够,又绕了两圈,仔细地打了一个结。又将另一头轻扣在自己的小指上,快速地扎好。“鸾情”白光一闪,便消失了。
墨浅吟扯扯手指,那种熟悉的牵绊,终于找回来了,突然觉得心中极是安然。伸出小指,勾上她的,静静地坐在床头,等待他的记忆。
记忆涌回脑中,他的呼吸开始变沉,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扣上她的,仿佛要抓住一些可以依靠的东西,直到两人十指紧扣。
他头疼欲裂,却及不上心疼,那种被狠狠碾碎的错觉生生地推压着他。一切,从第一次见到她起,直到最后她离开时那一瞬,所有的,都被记起。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睡颜,手指划过她苍白的唇,她似乎更瘦了,皱着眉的样子,似乎做着噩梦。
这个总是用她的一颦一笑影响着自己的女子,他认输了,早就输了。只是他从来未曾变过的,是爱着她的心,和不顾一切留下她的决绝。
我睁开眼,便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幅画面,墨浅吟眸光柔和得几乎出水,神情专注,盯着我,一眨不眨。“王上,怎么了?”我被看得毛骨悚然,坐起身,向后仰了仰。“路儿…”这一声,像极了…
“任…玥?”我不确定地问了一遍。“路儿,我回来了。”他突然靠近,将我拥进怀里,心中一动,条件反射便地伸手去推,他却勒紧双手,语气带着意思恼意:“还想着离开?!”脑中涌现出那日离开时的决然。
“喘不过气!”无奈地垂下手,我不想推开你,可你…为何总是让我想起暗?“不许离开,知道吗?!永远不许。”任玥总是冷着脸,于我,却是极好商量的,很少用这样霸道的口气,说着命令式的话。反倒是暗,总是唇瓣含笑,却说着强硬不容反驳的话,做着不容反抗的决定。
“任玥,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墨浅吟。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背,他背脊僵了僵,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轻声道:“路儿,我的路儿。”
“主上,该启程了。”屋外响起了魑影的声音。我正烦恼如何让他放手,魑影来得正好。
“我要换衣服,你出去。”“我在这里看着。”他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一刻也不愿。“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穿衣服?!”我瞪着他,他认真地看了看我,突然抬手摸到了我额角那个极深的疤,涂了这么些天的药,一点都不见好,疤结得很大,留着血红的印子。
戴着面具便看不见,我也就自欺欺人地装作不知,而他,仿佛比我更在意。“还疼吗?”“怎么还会疼?只是留了个疤而已。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一笑,调侃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其实,他总是怕她嫌弃他…
“出去吧!我真要换衣服了!”“我们是夫妻。”任玥一语中的,我一时无话快驳,皱眉小声道:“我们还没有喝龙凤酒。”他似乎一怔,眉头微皱,转身出了房间。
我撇撇嘴,不过说了句实话,就生气了?他真的记起了,以后,面对他,怕是更难…




蓝王亲迎

刚踏出别院,便见到本该生着气的任玥,撩着帘子,眼神温柔地看着我。他极自然地伸出一手,我将手放进他的大掌里,不似之前几次的冰冷,温热而细滑。明明都中了千朱花香,可他的皮肤越发细腻,而我,干燥得都能裂缝了。
他并未让我把自己埋进锦被里,将我圈在臂间。靠着他的肩膀,嗅着千朱花香,突然问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解了毒,你身上还是有香味?”“不喜欢?”他不答反问。“喜欢。”我脑袋滑向一边,将表情埋进他的怀里。
八大暗卫何时沦落到替人驾车的地步,几日来,妖影也从把马车架得跟醉酒驾车一样,慢慢变成现下的略有颠簸,而魑影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路儿,前方便是雀城了。”任玥请揉怀里的脑袋道。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啊?到了啊。”我们在堪城待了三日,等待按照礼制慢悠悠行来的鸾辇。
“听说孙睿儿这次也来了,要与蓝雀和亲?”我们的马车在离城门一里外的地方停下,看着鸾辇大张旗鼓地从我们面前经过,这阵势,太奢侈太华丽了些,任玥不愧是炎氏大陆最有钱的人。更让我看到了端坐在王和王后辇车后的公主辇车里的孙睿儿。
“我找遍炎氏大陆,像孙睿儿这般会演戏的女子,也只有那奎方能够不动心,不怜香惜玉。”任玥拉正我歪掉的衣领。“你呢?”“在我眼里,她不算女子。”我嘴抿了抿,有点僵硬:“在你眼里,何为女子?”
他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我,被盯得头皮发麻,皱眉嗔道:“看什么呢?!”“女子。”任玥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我却面色发红,任玥这厮,平日里果然是让着我,嘴巴原来这般厉害。
“他们都走光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城?”故作东张西望地向外看,只为转移话题。“路儿别急,有人来接我们。”话音刚落,便有三骑踏尘而来。落秦先下了车,任玥也踏出马车,面色平静,却拍拍我的头:“呆在车里。”
马上三人依次下马,我偷偷撩开车帘子,竟是蓝箫?!蓝箫脸上笑意盈盈,一拱手,道:“墨王千里而来,本殿怎能不前来迎接。”“蓝王客气。”任玥只是微一拱手,喜怒不明的样子。
“墨王请。”蓝箫身后一个面白英俊的男子一伸手,远处已行来两架辇车。蓝箫笑起来,显出脸颊一侧极深的酒窝,看上去岁数极小,可是墨浅吟说,蓝箫比他还大上两岁。
“路儿,下车吧。”任玥轻轻掀起帘子,我冲他一笑,弯腰从车里钻出来。蓝箫身后的两名随从似乎对我极度好奇。我乍一出来,便伸长了脖子,直直地瞅。我微皱眉,炎氏大陆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白鹭的男子文雅,墨鸾的男子神秘,而这蓝雀的男子,多好色。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我抬眼,极傲慢地睨了他们一眼,戏…从现在开始。“妾身见过蓝王。”我浅浅地福了个身,未听他回答,便自顾自起身,向任玥身边靠了靠。蓝箫眼中兴味一闪而过,被他唇边爽朗的笑一掩,凭我的修行,哪里看得清。
“臣下见过墨后。”那两人似乎才回过神来。面白男子眉一挑,对我似乎颇为不屑,而另一名长相刚毅的男子,面无表情,可是眉头微拧,多少透出些不满。
辇车已然停在眼前,蓝箫指着其中一辆,一笑,道:“墨王请。”“请。”任玥幽幽吐出一字,便转身向我。
“路儿。”他伸出手,似乎要扶我上车。车本来不高,只是裙子束着迈不开大步子。我抓着他的手,他另一手将我的腰一托,我便稳稳地站在辇车上,揭开透明的浅蓝色纱幔,挑着右边的位子坐下,墨浅吟抬脚上车,在左边坐下。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符合礼仪,哪有王上未坐,王后先坐的道理。于是,扫了扫他们的目光,那两人不满之色愈浓。而蓝箫脸上仍挂着直率的笑,这厮,确实是个人物。
白承风总是以其风度掩着情绪,墨浅吟的脸常年埋在面具下,喜怒不晓,而这蓝箫,却是将情绪掩在笑容下,而且,总是那种心无城府的笑。这倒有些像暗,可暗是那种妖媚的笑,蛊惑人心。我苦笑,又想起他了呢。
辇车一路受到了夹道欢迎,我小声附在任玥耳边,道:“蓝箫是如何知道我们后行的?若是鸾辇到达皇宫而未见到我们,也不会来得这么快。”“路儿,不是只有墨鸾才有暗线的,蓝王的暗线其实也不少。”
“从前我只是觉得蓝箫好色,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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