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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周女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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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复诊。”
御医领着跟随他去药房取药的内侍推门走出房间的时候,不由为眼前的情景大惑不解。只见门外并不宽敞的天井里挤满了宫女,一眼看上去大概有数十个的样子。她们都朝房间这边的方向站着,原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的表情或惊讶或慌张,看见房门推开,全都一下子将目光集中到了门里,左瑛微侧的背影上。
御医穿过天井边上的回廊离开了以后。左瑛才懒洋洋地从绯羽的房间出来,站在宫女们的面前。
“将莲露带过来。”
两个站在最前面的宫女不敢怠慢,立刻过去将浑身战栗的莲露带到左瑛面前跪下。
“我今天杀了一个人。”左瑛如此轻描淡写地对刚刚才开始在宫女中流传的骇人新闻亲口证实,让不少宫女都偷偷抽了口气,“再用同样的方法杀一个,好像没多大意思。但是口蜜腹剑、背叛并且加害自己姐妹的人不能得不到惩罚。所以,我想假手于你们。”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莲露听了,不住地磕头求饶。其他宫女看着已经吓坏了的莲露和地上那一大片隐约还能看见的没清理干净的血渍,也都脸色难看,双脚不自觉地往后挪。
“那个给我拿过来。”左瑛指了指刚才桂香试图逃跑的时候扔在墙角的食盒。
一个离墙角最近的宫女看了看左右,不情愿地去将墙角的食盒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呈上。
左瑛揭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那个已经侧翻的汤碗拿出来,碗里还保留了几滴汤汁。
左瑛弯腰,伸手钳住莲露的下巴,让她抬头正视着自己犀利的目光,“刚才,你们就是拿这碗有毒的汤给绯羽喝的吧?”
“唔、唔……”莲露的下颚被捏住被迫张开,脑袋也难以动弹,圆睁得血丝毕现的双眼瞪视着左瑛另一只手中正端着要往自己唇边送的汤碗,虽然看见里面的汤已经几乎不剩下了,可还是深深地忌讳着汤中的剧毒,吓得拼命挣扎。
左瑛的手劲虽然不大,但是对于早已经吓得浑身无力的莲露来说,光用脖子上的力气够她挣扎到将剩下的汤汁喝完也挣脱不开的。情急之下,她顾不得谦恭讨好,用手奋力掰开左瑛钳住自己牙臼的手,扑倒在左瑛的脚边一边声音含糊地求饶,一边呜咽不已。
左瑛直起腰来笑了笑,高抬起手臂当着众人的面将汤碗里剩下的汤汁倒在地上。
“你们都看见了,她不肯喝。”左瑛耸了耸肩,“所以只好交给你们了。你们帮我问问她,毒害绯羽的事还有没有别的同谋,比如说,砒霜是从哪里来的,汤是谁熬制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确实不肯说……”左瑛用手指点了点下巴,眉头微皱,好像有点为难的样子,“那也不能强迫她。那就帮我熬制一碗一样成分的汤,给她喝了——本公主赏赐的。”
左瑛的话音落下,周围唯一能听见就只有莲露的呜咽,其余人全都一声不敢吭,身体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目光也不敢直视左瑛的双眼。
“十二时辰之内。活要见人、见口供,死要见尸。”左瑛随手指了指一个宫女,“你全权负责这件事,十二个时辰内没有结果,你以同罪论处,我再找别人来负责。都听见了没有?”
那宫女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指的是自己,只好自认倒霉跪倒在地应道:“谨遵公主懿旨。”其他宫女也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应允。
“很好。”左瑛勾唇一笑,“你们今天都不用当值了,全力处理这件事吧。”说完背着手又回到绯羽的房间。
在绯羽清醒之前,她不敢离开。她很清楚现在这帮宫女不过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记惊堂木吓呆了,她们虽然暂时是被震慑住了,但是难保很快就会冷静下来,用不作为甚至对绯羽再下毒手来跟左瑛对抗。只要自己一直处于像现在这样的劣势,仅剩的一点权威也很快就会荡然无存,即便是一个卑贱的宫女也敢骑在她头上的事,很快就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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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章 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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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躺在床上的绯羽从喉咙中低哼了一声,慢慢睁开双眼。
左瑛看着绯羽苍白的脸庞,轻声问道:“羽儿,你怎么样了?”
绯羽侧了一下身子,好像还想爬起来,但是终究没有力气支起身子,气若游丝道:“绯羽很好……”
“不要乱动。”左瑛伸手轻轻按住绯羽的双肩,“你需要好好休息。”
这时候,两个侍卫从门外进来,两双手一起抬着的是那张原本在和德阁中的食案,上面摆放着左瑛才吃了一点的午膳菜肴。
两个侍卫将食案放下后,左瑛便示意他们出去。她将身子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食案上的每一道菜肴,确定没有被第二个人碰过。
下毒谋害之类的事,在宫廷中估计并不新鲜,就她刚来这几天已经亲身经历了两次。但是她也很清楚,刚毒杀完皇帝的人这个时候又来毒杀她的几率很低。短时间内有两个贺兰氏的嫡系皇裔暴病,得益的人恐怕难堵悠悠众口。反过来说,如果对方连这层都不顾忌了,她早就暴毙宫中了。
左瑛转过头来看着绯羽道:“这些是你今天的食粮,我已经全部尝过了,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中毒的迹象。你不能再吃其他任何人拿给你的食物了。御医给你开的药,我会亲自监督他们熬制。”
绯羽忽然将目光从左瑛的脸上挪向别处,眼圈越来越红,两行泪水很快顺着眼角流到了双鬓中。
“羽儿,是不是还很疼?”左瑛抓起绯羽露在被子外的手,感觉一下她的手掌有没有因为疼痛而冰凉。
“不,不……不疼……”绯羽连忙努力地着头,泪水却更止不住了,哽咽住的嗓子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上话道:“公主将绯羽从市井街头接到宫中,本来就恩同再造;如今还救了绯羽一命,又对绯羽关怀备至……绯羽……”
左瑛恍然明白,她这是因为深受感动才流下激动的泪水。
“你怎么那么容易感动呢?这样只会被别人利用。”左瑛双眉微皱,嘴角露出的浅笑却带着一丝少有的温柔——尽管是转瞬即逝的,“我一旦离开这里,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了。我走了以后,你即便很不舒服,也要打起精神来,不能露出让他们有机可乘的样子,知道吗?”
“公主……您要去哪里……”绯羽的追问冲口而出了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支配着她,又让这在她心里隐隐觉得理所当然。她刚才被左瑛抓住的手也不自觉地反过来紧紧地握住左瑛柔软的小手。
“我要去下一个赌注。”左瑛的双眼露出故作神秘的笑意,“如果我赌赢了,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回来。”
这几天下来,绯羽已经适应了左瑛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知道她即便是一句看似轻松的玩笑话背后都有可能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决策。更何况今时今日的王宫朝廷之中,本来就已经没有了容公主游戏玩笑的余地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曾称之为“下赌注”的行动,都有可能是一场押上性命的豪赌,更何况被她亲口定义为“下赌注”的事情呢?这背后的凶险,绯羽根本不敢去描绘想象。
绯羽握住左瑛的手抓得更紧了,“如果……如果……”下面的话她不忍说出口。
“如果我赌输了,”左瑛顽皮地笑了笑,“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但是我一定是到了其他别的更好的地方去了,说不定你会每年收到我的明信片。”
绯羽没有心思去考究什么叫做“明信片”,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左瑛,“公主,无论去哪里,求您带绯羽一起去……”
左瑛抽出手来,捋了捋覆在绯羽额头上的几缕头发,看起来好像比对方年长几岁的那个大姐姐是她,“不用担心。他们所有人针对的是我。害你虽然谈不上是别无选择,可也勉强算是为势所迫。只要我一旦消失了,他们清楚你的为人,不会太为难你的。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万一我回来了呢?恨我的人这么多,你还要有气有力才能保护我,不是吗?”
绯羽嘴唇一动,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因为左瑛的最后一句话而打住了。她猛然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跟着左瑛,也只会碍事,而根本保护不了她,于是低落地点点头,目送着左瑛起身离开的背影直到被门阻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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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一个手持永宁宫出入令牌的内侍,赶着一辆简陋的马车,要从王宫的大门通过。
盘查的侍卫截下马车,检查过令牌后循例查问车上载着什么,为什么出宫。
内侍从马背上下来,配合地打开车厢的门道:“今天下午,我们那儿有一个宫女忽然暴毙。因为天气已经开始转热,担心尸身变坏,在宫中传染疾病,所以急着先送出宫,到城郊的义庄安放,等待她家人来领。她的尸体就在车里,几位大哥请检查。”
盘查的侍卫朝车厢里面看去,果然看见一具用草席草草包裹再由几根布绳捆住的尸体。从靠近车门一头的草席边缘里还能隐约看见一双穿着宫女平常穿的杏黄色绣花鞋的小脚。心里都暗想看来传闻今天永宁宫中打死宫女的事是真的。
王宫这么大,里面的宫女内侍成千上万,个把老病死亡送出宫,是常有的事。尤其是那些声称是暴毙的,多半是被主人责打至死或犯错遭秘密处决也未可知。像这样即便死了也不过只值十几两抚恤金的贱命,是不会有人愿意多事过问的。
熟知这些潜规则的侍卫头领颇嫌晦气地皱了皱眉头,扬扬手示意通行。那永宁宫的内侍便将车门合上,爬上马背扬起鞭子,踏着斜阳穿过宫门,往远处熙熙攘攘的洛阳闹市上走去。
马车穿过西市,正好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洛阳城。沿着土路走了一段,两边出现的田野也渐渐失去了色泽,远处的袅袅炊烟也慢慢消失在天幕的余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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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 冰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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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一处路边停住。驾车的内侍从马背上下来,钻进了车厢。当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了副模样。
那显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头束双鬟,穿一身粗布衣裳,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婢女模样。但是身材纤细孱弱,半点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皮肤白皙得近乎没有血色;尖尖的脸蛋上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跟粉嫩的樱桃小嘴配起来,嫣然一个芭比娃娃的稚嫩天真模样。
那正是左瑛。
她趁着宫中因为莲露的事而乱作一团的机会,偷偷乔装成内侍出宫。那车里用草席裹住的根本不是什么尸体,不过是用破旧的棉被扎成人形,再在外面裹一件宫女的衣服。草席一包之下,就以假乱真了。
她换掉宫中内侍的衣服后,继续循着公主模糊而遥远的记忆,驾着马车向前。向一户人家打听之后,马车没走多远就在一座宽阔的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跟宽广的占地相比,这所宅院算不上豪华。没有瓦檐重叠的门庑,没有高大的夯土基座;黛瓦石墙、绿荫横斜,透出的是跟城中的那些追求气派的富户截然不同的毓秀和厚重。
已经点上灯笼的门庑下照射出的是门楣漆黑的牌匾上“无为居”三个暗金色的大字。
同样是漆成黑色的大门紧闭着,围墙内的楼阁中隐约透出些灯光来。
左瑛从马背上下来,踏着几级不高的石阶来到漆黑的大门前,用手拍了几下。纤细的小手打在沉重厚实的柏木门板上几乎没有动静。左瑛又带着无奈地用力拍了几下,才听见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
几声门闩扳动的声音过后,大门被推开了一条能容人侧身过去的缝隙,一个仆人模样的青年探出头来,询问道:“姑娘有何贵事?”
左瑛拱了拱手答道:“我想找你们这里的管事李君安。”
仆人摆摆手道:“李管事有事外出,此刻并不在府中。如果姑娘有需要,可以留下口信,我可代为转告。”
左瑛心中一怔:今天中午才见过面,说什么“旦夕恭候大驾”,不过几个小时之后居然就亲自上门也找不着人了?虚伪这东西还真是从古到今一脉相承。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左瑛追问道。
“李管事带人前去远郊查看桑麻收成,短则十天八天,长则一两个月才会回府。”仆人回答道。
这么巧?这哪里像是出远门,简直就是一副躲债的模样。
左瑛双眼微眯。“冰糖”?“葫芦”?这祖孙俩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哪味药。
“姑娘,请回吧。”仆人一边说,一边往门里退伸手就要将大门合上。
“等等。”左瑛阻止道:“现在城门已经关闭,我回不去了。想在你们这里借宿一晚。”
仆人皱起了眉头,又再次将左瑛打量了一番,好像对她的不懂事感到很意外,“姑娘,这里是开国郡公李大人的府第,不是谁都可以在这里投宿的,你还是请找找别的去处吧。”
是我忘了带门票吗?看着面前慢慢合上的门扇,左瑛心中一凉。她没想到这个赌局居然轮不到她下注,就将她排除在外。
就在这时候,一个孩子稚气的声音忽然从只剩下一道缝隙的大门里传来。
“是不是冰糖姐姐来了?风儿要见冰糖姐姐!风儿要见冰糖姐姐!”
左瑛一听,那分明就是中午那个疯疯癫癫地在她的宫门前哭闹的小男孩风儿的声音。
一个苍老的声音紧随在后,“风儿,听话,不要乱跑。”
“葫芦爷爷,风儿刚才听见冰糖姐姐的声音!”小孩似乎不依不饶。
“风儿!”左瑛像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大声朝门里喊道。
大门立刻被重新推开,率先从里面出来的,果然就是风儿。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是依旧还是浑身脏兮兮的样子。他一看见左瑛就像看见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双手拉住左瑛的衣袖叫道:“冰糖姐姐!冰糖姐姐!你是不是来找风儿玩?”
左瑛还没来得及回答,大门已经大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消瘦高大的长者来。
那长者长髯飘飘、须发皆白,穿一身深蓝色的粗布长衫,外披青灰色长褂,手中拄一根降龙木拐杖,看起来已经年逾古稀,但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声音浑厚清亮,举止跟青年人一样利索灵活。
他看见左瑛,露出慈祥的笑容,满脸的皱纹不会让他显得过分苍老,反而显得很有亲和力,“这位姑娘原来就是风儿口中的‘冰糖姐姐’。老仆是这里的老家人。李管事出门之前曾经嘱咐过老仆,说如果风儿认识的那位‘冰糖姐姐’来找他,务必要请‘冰糖姐姐’赏脸留下。”
那年轻的仆人听见长者这么说,也恭顺地退到一旁候着。
从这老家人的年纪上看,比李开宗都要年长个二十来岁,怎么应该跟随李开宗不止十年了,而且地位也应该并不低下,但是左瑛的印象中却没有在无为居见过这么一个人。
老家人边将门口让出来边道:“冰糖姑娘如不嫌弃,老仆先带姑娘到客房休息片刻。老仆随后便吩咐家人为姑娘准备晚膳。”
我成“冰糖姐姐”、“冰糖姑娘”了,左瑛感到一阵滑稽,难道这老头当年就是给了风儿葫芦,所以被叫做“葫芦爷爷”?
“感谢。”左瑛笑了笑道。
“葫芦爷爷真好,葫芦爷爷真好!”风儿傻乐着,抓住左瑛的手臂就往屋里拉。
左瑛跟在“葫芦爷爷”的身后,拉着风儿的手走在庭院里的石板路上,往庭院当中的楼阁走去。
一路上,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也留意着“葫芦爷爷”的神情举止。
这所宅院里的人并不多,一路上只看见两三个仆人从远处的回廊里经过,跟皇宫里随时都有宫人、侍卫来来往往的环境比起来,简直算得上萧条冷落。但是庭院里的植物显然是常常有人修剪的样子,栏杆桌椅也一尘不染,室内的陈设更是古朴典雅,颇显主人的品味和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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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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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过内堂,来到后庭的一间客厢内。那客厢用今天的话来说是个独立的套间,起居室跟寝室之间由一方云母屏风分割开,室内的陈设虽然说不上豪华,可也别致精巧,床榻、桌椅、书架等等一应俱全。房间临着外面庭院当中的池塘,环境十分优雅。
葫芦爷爷请左瑛坐下,为她点上房间里的灯后,微笑道:“冰糖姑娘,请小坐片刻,老仆这就去吩咐厨房为姑娘准备晚膳。”他又伸手牵住风儿的小手,“风儿,跟葫芦爷爷去厨房为冰糖姐姐准备好吃的,不要在这里打扰姐姐休息了。”
“不嘛!”风儿小嘴一扁,夸张地摇头摆脑,发着三岁小孩的脾气,“风儿要跟冰糖姐姐玩!”
葫芦爷爷弯腰摸了摸风儿的后脑勺,笑道:“风儿听话。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左瑛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一动。
她将此行视为赌局,并非小题大做。
无为居的主人李开宗食她贺兰氏三代君主的俸禄没错,看尽繁华荣禄不会轻易受功名利禄引诱没错,即便已经归隐却依然在朝中有着连贺兰楚也忌讳三分的影响力因而不会轻易受到威胁也没错;但是要弄清楚的是,对他有知遇之恩、跟他感情最为深厚的那位君主太祖皇帝,是贺兰瑛和贺兰楚共同的祖父,在李开宗面前,这两人是没有太大的亲疏之别的,无论是效忠于贺兰楚一脉还是为贺兰瑛兄妹一脉办事,李开宗都没有违背自己的忠诚。左瑛分析,在贺兰楚和贺兰瑛的两个哥哥的王权斗争中保持中立,再加上左右逢源的处事手腕,正是李开宗的势力得以完整保全,让双方都不得不买他面子的最重要原因。
然而现在的情况跟五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贺兰瑛兄妹一脉跟贺兰楚一脉的势力相距悬殊,双方已经不是制衡之势。李开宗这个惯看风云的资深政客怎么会看不出来,贺兰楚多年的部署已经到了收网的时机。贺兰瑛一旦被除,贺兰楚就会名正言顺的成为皇帝,这个时候如果李氏还继续坚持之前所保持的“中立”,实际上就将会变成与贺兰楚对立。这定然是惯于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的人最不希望陷入的局面。
不难想象,李开宗在这个时候放弃中立立场的机会比之前的任何一个时期都大。如果能够替贺兰楚将贺兰瑛解决掉,以免却他瓜田李下之忧,那定然会是一份最拿得出手的进贡。李信入狱,李氏却并未采取行动营救,就充分说明李氏集团还在按兵不动,在决定策略之前不想轻易打草惊蛇。
但是,以李开宗的能耐,对付像公主这样一个头脑简单、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孩,有必要费这样的周章吗?或者说给她这样的暗示,让她打这么些哑谜,是不是太难了点?
这正是左瑛认为这盘赌局还有一丝胜算的原因所在。赌的就是李开宗还没有完全对贺兰瑛失去信心,心存试探。
“老人家,我不饿。”左瑛站起来道:“我只想知道,李管事有没有什么话交待给我?”
已经牵着风儿走到客厢门口的葫芦爷爷回过头来,依旧带着可掬的笑容,毕恭毕敬道:“冰糖姑娘,李管事交待,请姑娘在这里放宽心修养,就当自己家里一样便可。姑娘如觉得有任何伺候不周务请随时跟老仆说,以免李管事回来以后,责罚老仆以不敬之罪。”
“感谢李管事好意。”左瑛笑了笑,“但是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逃避的。”
葫芦爷爷笑容不改,“‘今夕何夕,今日何日’。有时候,一个人何去何从,为何会出现在某时某地,看似理所当然,实际上却是最难回答的问题。冰糖姑娘何不认真三思?”
葫芦爷爷说罢,转身走出房门,左瑛快步追上去的时候,两扇房门已经被“轰”地一声从外面合上。迅雷不及掩耳,直让人怀疑这老头是不是练过。
左瑛推了两下,没能将房门推开,知道对方已经在外面将房门闩上了。
强买强卖?这老头还真会谈生意。左瑛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真好!真好!以后冰糖姐姐可以天天陪风儿玩了!”
外面传来风儿说话的声音和“咯咯”的笑声,左瑛知道葫芦爷爷并没有走远。
“老人家,”左瑛的声音正好足够穿透门板:“难道这就是府上的待客之道吗?”
葫芦爷爷浑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冰糖姑娘切莫误会。外面风高雨疾,李管事挽留姑娘,只是希望能为姑娘支起片瓦,安心静待风平雨歇。这也是国老的意思。”
没错,外面天黑路滑社会复杂,但是只怕风平雨歇后,外面就再没有她左瑛的容身之所了。
“你既然能够替国老‘挽留’我,那我想你也一定能替他回答我一个疑问。”
“姑娘请说,老仆知无不言。”葫芦爷爷的语气依旧和蔼有礼貌还带着笑意。
左瑛翘起双手靠在门板上,一只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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