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醉无情-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别的线索了?”
“没了。这些人都没有户籍,随遇而安,根本无从查起。何况究竟是不是此人所为,毫无根据。”
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当她凌若雨是吃素的啊,惹了她,她必要讨回来。
“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破坏你和尚尧的形象?简直不痛不痒。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说不定还会彻查。”
“可是无从查起。”
“那洛飞有没有说过那药的来历?他花了三天的时间配制出解药,那毒药必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不。他说那毒药并不是什么奇毒,反倒是不明药理的人将许多种药草胡乱混合,虽不至于立即毒死人,其毒性却不可小觑。而正是这种毫无章法,让他一时束手无策。”
一条线索又不成立。
真相只有一个,她多希望柯南道尔,福尔摩斯,阿加莎,波罗现在全都站在她面前,一定可以顺藤摸瓜,揪出真凶。
“或许他们还有后招,何必急着揪他们出来,他们自会出现。”澜演淡淡道。
凌若雨翻译了一下他的话,“你觉得呢?“
杨旭略微沉吟,“要是洛卿的话,绝不会只走一步。”
洛卿,洛卿……要是他,也许杨明也参了一脚。要说整个离国,有谁这么无聊敢整杨旭,除了这两位还真的没别人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凌若雨又开始咬指甲,“我想把青石街的人全部调查一遍。”
杨旭和澜演皆挑了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他们可都是受害人。
“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内贼这种事总是防不胜防,既然这事出在那里,就得把所有有干系的人查个底朝天1凌若雨正色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
“还有你,澜演,在别人看来,你现在也算身份不明者,什么事都可以推到你头上,你要做好准备。”
澜演淡淡一笑,“那是当然。”
谈完公事,凌若雨又不得不说些私事。
“对了,今晚尚尧备了酒菜,一起去吧。放心,我半途会识相离开,不打扰你们天伦之乐的。”
杨旭额角突突地跳着,狠狠瞪了一眼凌若雨。
她只觉得最近杨旭越来越害羞了,嘴上却不说,转移话题道:“杨晔那小子可来找过我?”
“有。他很担心你,他说等你回来后就来看你……”
“呵呵,不用了,我明日进宫去见他。”
“不用。我告诉他你要静养,再过三日才能出府。”
品荷忍不住掩嘴暗笑,静养,怕是禁足吧。
“不是吧!我哪里需要静养了?1凌若雨冤屈的叫了起来,以示自己满满的精神,“你不是又要关我禁闭吧!你这个人太可恶了1心里那个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说这个了。
于是,去织锦阁的路上,两人走在前面,一直在争论着杨旭是不是个坏蛋。品荷和澜演跟在后面均是忍不住笑意,一个是笑他俩的对话,一个如火,一个似冰,水火不容,竟都是不为对方所动,一个是笑凌若雨那丰富的表情,一会讨饶一会发作,煞是可敬。
路过下人,也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浑身冷颤,今天吹的哪门子邪风,王爷竟然在拌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莫不是要变天了?
晚上织锦阁的饭菜的确丰盛,凌若雨却匆匆扒了几口,半途带着澜演和品荷离开了。杨旭无奈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真这么不待她见么?
指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再做一份,送去夫人那边。”
“表哥……你待若雨真好。”
杨旭手下筷箸顿了顿,夹了一小块鸡肉给尚尧,“吃吧。”
尚尧愣愣看着碗里的菜,轻轻笑了,彩云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见她夹起来咬了一口,两口,全都吃了下去。
眼眶湿湿的,彩云心里顿时觉得委屈,王妃近几日胃口不好,见到荤食就想吐碍…为什么,王爷,你连那个女人多吃了几口什么菜都注意到了,却连王妃的不适都没看出来呢?
凌若雨真的开始“静养”,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她倒不慌不忙了,每日看书抚琴,写写小诗,找尚尧说说话,听澜演讲些归宁的风俗民情。
只是觉得身上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少了什么,浑身也懒懒散散的,都是勉强做些事情来提提神。难道是夏日倦怠症?
然而第二天晚上,她忽然觉得浑身上下有蚂蚁在咬噬,千疮百孔的同感铺天盖地袭来。心里却依赖着什么,是什么,又说不出来。冷汗不住地流下,心里莫名的焦躁不安,想要放纵,想要破坏,残存的理性却告诉她不能那样做,扑在桌子上,杯盏碎了一地,软软倒在地上,十指狠狠扣着石砖,磨出血来。品荷画兰吓了一跳,却阻止不了,还是拉了澜演来点穴止住了她。画兰跑去叫了杨旭还有洛飞来。
凌若雨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身体不发热,应该不是。
还有什么东西会让人这样子的?
毒品!是犯毒瘾时的症状啊!
可是怎么会是毒品呢?她不曾吃过这种东西啊!
脑子又变得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宁愿死也不想继续这样。
杨旭紧紧抱着凌若雨,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汗流浃背,浑身冰凉。
“若雨,若雨,振作点1
凌若雨勉强睁开眼看着杨旭,“把——把我绑起来——绑起来——”
“什么——好。品荷,去拿麻绳过来。”
杨旭把凌若雨抱到椅子上,不一会,品荷便取了绳子来,他先把她绑好,再解了她的穴。
凌若雨又开始剧烈颤抖,椅子咯咯作响,呜咽声,哀号声,嘶叫声,撕心裂肺。
洛飞推门而入,见了她的状况,大骇,“果真是逍遥散1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这是逍遥散,先吃了,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想找块豆腐撞死!!!!!!今天电脑死机两次!白写两次!!!!!让我去死!!!
于是,半章……以后还可能会大修,因为心情实在太差了……
我突然想写百合了,《暖风》或《热风》,好吧,我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那还有一篇没完的,不过有存稿,阿弥陀佛……
以后别让我再碰上莫名其妙死机这种事了!!!
手提快没电了,先到这……
终于更完,1.5W字啊……终于完成,呼……
移居别院
一粒小小的药丸被塞入嘴中,凌若雨的心里叫嚣着,吃吧,吃吧,吃下去就好了,就舒服了。
心智一点一点被吞噬,舌尖上那冰凉一点刺激着全身的额神经,直抵大脑。
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呢?为何为难自己呢?你是笨蛋傻瓜么?吃呀吃呀!
舌尖一卷,把它带到口腔中央那宽阔的地带,只要轻轻一放,它就会滚下去,马上就会好了……
可是,最后的理性却顽固的坚守着,竖起无形的屏障。
饮鸩止渴。
一次,两次,三次,只是更深的依赖,万劫不复。
睁大了眼,汗水入柱,刺得眼睛生疼,洛飞,杨旭,品荷,画兰,澜演,一张张满是焦急的脸,拉长,变形,扭曲,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耳边一时是雷闪似的轰隆,一时是蚊子的嗡嗡。
“吵死了!”
爆发式的大叫一声,逍遥散落在地上,一骨碌滚到门边,撞上门槛,又折回来,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若雨!”
也不知是谁急急叫了一声,凌若雨却听不清。
“不要给我吃这种东西!”
像是无理取闹般的大叫,要叫出来,要发泄出来,难以平息的怒火和烦躁,通过声音这种形式像火山岩浆一般像泛滥的河水一般。
“若雨——”
“出去啊!全都给我出去!”
好疼,好疼,噬心的疼,牵动着每一寸神经,水火交融的难耐,煎熬,为什么要活着?
凌若雨的哀号,低沉的呼吸,夏夜,竟然可以如此死寂。
“好。”洛飞沉声道,“我们出去。”
“洛飞!”
杨旭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洛飞,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
褐色的双眸深不见底,手里的瓷瓶应声而裂,一粒粒逍遥散化成粉末,混着血腥味,散了一地,“让澜演留下来看着她,我们出去。”
颤抖的声音,你以为我舍得么?我也一样舍不得!关怀则乱,留在这里,只是互相煎熬罢了!
杨旭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手上的经脉因为极力的克制而突起,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更是明显。
“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洛飞用眼神向澜演示意,四人拖着沉重步子出去。他亲手掩了门,那张惨白的面庞却挥之不去。
这里,只有澜演可以对着那样的她,不会乱了阵脚。
“该怎么做?”
四目对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
三人难以置信的望着洛飞,两个丫头眼里满是惊恐,难道夫人没救了?!那一瞬,月光都变得惨白,落在身上,刺骨的冷,冷到心里,连呼吸都凝滞。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继续使用逍遥散,或更强烈的药物来断掉逍遥散,的确可以让她好过点。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然而——”他望了望那门上的影子,“她选择了战斗。这是最彻底也是最危险的一条路。但她选择了……”
把我们赶出来,是你的骄傲也好,是你的理智也罢,尊重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但是,究竟是谁,对你做出这样的事,绝对,我洛飞不会放过他!
隐隐的怒火烧起,伤痛像是柴油,愈浇愈烈。
“这件事,本王绝不会就此罢休!”
他可以用上他王爷的所有权利,去找出一个人,去折磨一个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
笑若星辰的她,浑身带刺的她,插科打诨的她,还有如雪般的凄凉落寞——一幕幕浮上心头,如镜中月水中花,为什么,我除了欠你,便是补偿?
他看向洛飞,那他,他是否可以保护你?
洛飞也直直看入他眼,男人之间的对视,必有深意。
无眠之夜,等到拂晓,太阳照得到的地方,闪光的边缘,光粒子里的尘埃,如芒似箭,然而更深处的阴暗,比肩而坐,消除不了。
身后的门打开,澜演轻咳一声,两人的身躯一颤,旋身进屋。
她已安静躺在床上,微弱的气息,紧蹙的眉头,湿透的纱衣黏在皮肤上,细密褶皱纵横交错。
“若雨……”
她并未睡着,脑子里竟是异常的清明,就像剧烈运动时那种大脑缺氧近乎窒息所带来的病态清醒,一片空白,却恍若接近了自身甚至是世界最本质的东西,缓缓睁开眼。
“不要担心……”
无奈一笑,声音都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了,喑哑干涩,颈下一只细细手臂,身子被轻轻抬起,“夫人,喝点水罢。”
“恩。”
原来凉白开也能这般清甜,浅浅笑着,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如丝绸般滑下,沁人心脾。
“这件事也许和中毒事件有所关联,一定要找出来……”
满眼的不甘,狠厉,睚眦必报,不管是谁,她都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温润的手覆上来,“放心,我们绝不会就此罢休的。”氤氲着水汽,波光潋滟,洛飞不复方才的狠绝悲痛,“但是最重要的,是你,你一定要熬过这一关。”
凌若雨垂眸,“恩,放心罢,戒毒瘾,最重要的是坚定的意志,这点我清楚。而且……”
而且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知道更完善的戒毒瘾方法。
但是,毒瘾发作之时,会产生大量幻觉,轻则胡言乱语,重则动手伤人,在场的人,品荷与画兰绝对不能靠近,洛飞也不会武功,杨旭——只怕他听到不该听的……也只有澜演可以留在身边。然而这么长的时间,他也没那么多精力体力……
一时有些纠结,该怎么分配人力资源比较好呢?
“而且什么?”杨旭有些着急,有什么不妥?
凌若雨望向杨旭,思忖几秒,罢了,他答应过的,不会追究她的来历……
“没什么。我有比较完善的戒毒方法,你们可相信我?”
在离国,只有一些达官贵人才能暗地里以重金购买逍遥散来寻求欲仙快感,但是欢愉一时只是过早燃烧生命之火罢了,一旦停止服用,绝大部分人就会陷入癫狂全身有如蚂蚁啃噬最终枯槁而死,即便一直服用,最后也会因为中毒而死。真是把人推进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但它确实有止痛安神的作用,所以逍遥散便成了类似于处方药的存在,只有大夫嘱咐之下才能服用,寻常病患并不能买到它。
而关于戒毒之法,由于各种原因,始终没什么有效之法,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人命丧黄泉了。
此刻,她说有比较完善的戒毒之法,是安慰还是事实,谁也不敢确定。
但是,那一双雪眸,晶莹的目光,不含任何杂质。
“好,你说。”洛飞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轻轻道。
凌若雨感激地点点头,“首先,毒瘾发作是间歇性的,大概两三个时辰左右吧,在我清醒的时候,我必须干些体力活,”凌若雨看看有些惊讶的几人,示意他们听她说下去,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戒毒所一直是这样做的,先胡乱编个理由混过去,“那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毒瘾发作时,一定要及时把我绑起来,间歇性浇几盆冷水下来,这样可以止住些狂躁。如果我闹得实在太凶,就把我打晕吧……”她可怜兮兮地憋了憋嘴,“不过……我怕痛……还有,品荷画兰只能在我清醒时留在我身边,洛飞你除非必要也不要靠近我,杨旭和澜演,轮流守着我,辛苦了——”
蓦地她又想起尚尧,似乎有些不妥。
“澜演辛苦些,杨旭你还是得多些时间去尚尧那边陪她。不过,说起来,还真的感谢你的禁闭,否则,就到皇宫里去丢人了。”忽的又严肃道,“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滴水不漏!绝对绝对——不要让旁人知道!”
这么丢人的事,决不能再有第七个人知道了!
杨旭没来得及插话,心里有些憋着——多些时间陪尚尧?上次是谁,痛骂他没有陪在她身边却去陪着自己的美娇娘?怎么如今,却是急着赶他走了。这可是造化弄人?自嘲自讽,都是无济于事。
“为了保险起见……我要搬出王府。就去西郊的别院吧,离这里也不远,又清静些,也好种种花草。可好?”
迎上那征求的目光,不忍拒绝,“好。”
于是,戒毒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
是夜,凌若雨又发作了一次,这次又严重了些。每个人心里的担忧也更甚。翌日,杨旭便以王爷夫人连日操劳旧疾复发的理由,亲自送其去了西郊的花间小院。随行的是两名贴身侍女画兰和品荷,侍卫澜演,以及清薇草堂的洛大夫。
阵势虽小,却足见王爷的用心。
至于那些街头巷尾的大妈大婶,又多了个谈资。
你道那王爷夫人为何搬出府去,前几日还好好地呐!
莫不是吃了飞醋看不下去了?
还是事情办砸了没脸面呆在王爷府了?
或许是被王妃赶出去的?
难道是王爷有心成全她和洛大夫?
红杏出墙被囚禁了?
也可能是怀孕去静养了?
啧啧,众说纷纭,甚至还有赌这位王爷夫人回不回得去的。
杨旭听着杨方汇报着这些流言蜚语,只觉无奈,没有一句是好话。
空落落的心口,隐隐作痛。
有一种心情,叫做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作业堆积如山,老师不知所云……悲戚啊!
本来想两日一更的,看来完不成啊……于是先更半章……慰藉一下我自己的心灵……
好 终于更完一章……
不速之客
织锦阁内,杨晔神色不安,好多天都不见凌若雨,正打算出宫看她,却听说她移居花间小院静养去了,没有王爷的准许,谁也不得入内。
“师父她究竟怎么了?”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从皇宫出来,一路流言蜚语,更是加深他的疑虑。
尚尧无奈摇头,秀眉微拧,“那天若雨回来我还见过她,虽然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要搬出王府去静养,王爷说她是旧疾复发……可是走得那般匆忙,竟然都不同我来道别,我实在觉得不像若雨的作风!而且……而且……”
紧抿了嘴唇,垂眸掩饰眼中的闪烁,却是说不下去。
“怎么了?”杨晔见她这般,很是不舍,柔声问。
尚尧抬眸又垂眸,绞了较衣袖,终是道:“彩云出去置办些东西,听到那些市井流言,说得都是些对若雨不好的话……空穴来风,我不知道——表哥和若雨,我——”
见她有些语无伦次,杨晔心一沉,难道那些无稽之谈竟还有几分真?可是似乎还有隐情?
“尚尧,这其中,可还有什么隐情?”
像是受惊的小鹿,她瞪大了眼睛,匆忙别过头,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没有。”
“尚尧,你每次心里装了事情就会不安地摆弄自己的手指。难道连我都不能说么?”
“恩……”挣扎了一下,她终于下定决心似道:“其实,表哥他对若雨……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他只把若雨当做自己的下属一般,但是若雨却是真的很爱很爱表哥!外面传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不可信!但是……真的太奇怪了,又碰巧发生那样的事,我始终觉得并不是养病那么简单。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我又猜不出来。若雨,我真的很担心若雨……”
水汪汪的眼睛望入杨晔的双眸,愧疚和焦急。
杨晔轻轻抚了她的头,温柔道:“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的。你莫要因此动了胎气,知道么?”
“恩。”尚尧祈求似的看着他,“不要告诉若雨。她一直还抱着希望,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不要告诉她……我怕她想不开,而且表哥一定也不愿意这样……”
杨晔沉吟了一会,究竟是抱着奢望活着开心些,还是知道真相痛彻心扉活的透澈些?
“你不要告诉她,好不好?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罢了,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若是爱得深,那些执念怕是永远也消磨不掉了,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放心,我不会说的。”
尚尧安心而笑,弯弯眉眼,带着成熟的妩媚。
心跳还是猝不及防漏了一拍,“尚尧,我先走了,要是堂哥知道我偷溜出来,又该骂我了。还有,好好安胎,不要多想,知道么?”
“恩!”
杨晔辞了尚尧,溜出王府,一路上心事重重,然而,最重要的,还是师傅当下的处境……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她。
花间小院。
凌若雨已经按着计划戒毒八天了。每日毒瘾发作所带来的苦痛日益严重,每一次都觉得这已经是极限是顶峰了,下一次却是更痛更伤。夜夜的嘶嚎,挣扎,变成了梦魇,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有一次,品荷看着她犁地,浇花,搬弄花盆,累了停下来将汗水拭去,纠缠的发丝贴在脸上,水润而有光泽,美若画中。下一秒,伴随着物体坠落的声音,她全身抽搐倒在地上,沾了一身泥土,品荷忘了先前的嘱咐,急急跑过去,却对上一双深暗的眸子,“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却顾不得那疼,只是抱紧她,不让她伤害自己,“夫人,夫人,是品荷!”片刻的安静,澜演及时赶到才镇住她的狂躁。
品荷知道她那一巴掌是受了幻觉的影响,可是,那个豁然而开朗的夫人,究竟是把自己当成了谁呢,那样狠厉的眼神,盛满浓浓的恨意和不屈,是那个害她的人?还是某些不堪的回忆,连她也不知道?
夫人啊,夫人……你心里,究竟装着多少痛,是我所不知道的?却什么也做不了。
杨旭经常来看她,有时她是清醒着的,洛飞,他,还有她,三人一起天南海北的说着,离国的奇闻异录,江湖的儿女恩怨,兵器谱,美人谱,讲完离国,还有夕汾,元霖,衡典,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讲也讲不完。澜演斜坐在树枝上,捧了本书,闲闲地看着,只有在这时,他的嘴角才噙着一丝笑意,那样的安静,像是守护神一般。
有时候她毒瘾犯了,小小的屋子内,他陪着她,幻觉,把一切感情都放大,癫狂的笑和恨,那些陌生的名字,那些欢愉和痛苦,此时此刻,便想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横冲直撞。他自顾自地和她说话,衣袖下那隐隐的勒红,像是勒在他心伤一般。解了她的束缚,紧紧抱在怀里,那剧烈的颤抖痉挛,还有心跳声喘气声,沿着每一寸神经,遍布全身。背上的抓痕,刺痛,狼狈的发丝,相拥的两人,就像疯子,困于那小小的匣子之中。也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够靠她那么近……像是冰天雪地里冷极的人,寻到唯一的暖源,死死抱住,害怕,一旦松手,它冷了,他死了。只能互相取暖。
油桐树下,杨旭回忆着,那漫天的白雪,飘落了肩头,簌簌流盈,迷了眼,乱了心。
如今,却是零落了,再不是那般烂漫的飘坠。
一样的姿态,演绎的却是另一种风情,覆水难收。
身后脚步声渐近,“你来了。”
没有转身,苦笑却开始蔓延,流墨的眸子,满是自嘲。
“你经常来这里。”淡淡的语调,些微的惆怅。
“是啊,和她一起看六月雪。”
那个她,他自是知道的。敛了敛眉,却是不说话。
“好好珍惜她罢,你会让她看到更美的东西。”
没有预想的笑,洛飞上前一步,声音很轻,那一字一句却像利刃,“你是担心我会为了她而背叛你么?”
短暂的沉默,“知我者莫若洛飞。”
“我不会。”
冷冷抛下这句话,洛飞再不多言,转身离开。
那一天,一场雨,彻底摧败了那大片的油桐。薄薄凉意酝酿开来,秋天,在望。
第八日晚。
半透明的帐子垂下,凌若雨难得有一个可以安眠的夜晚。桌上蜡泪一点一滴,画兰趴在桌边浅浅睡着了。窗前黑影一晃,一人窜入屋子,迅速扫视一眼屋内,悄声至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