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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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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不对劲,反正依目前的状况来说,穿回去是不大可能的了,除非找到她穿过来的原因,不过这也像是无头尸一样,还没法做DNA检验……罢了罢了,先随遇而安。对不住了,真正的凌若雨。有种说法是,被附身时间长了原本灵魂就会衰弱,最终消失,我会经常和你说话的,你听到的话就回个音,我会尽量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你可千万要配合啊……

“安顿”好真正的凌若雨,江凌渡开始琢磨该怎么当这个冒牌货。

她目前所知道的,也无非是那无关痛痒的几点。而且那武功什么的,现在她压根儿一点不会。这偌大的王府,逃也逃不掉。至于性格身世,更是白茫茫一片,这个总不能瞎编吧?人家对她了若指掌,她自己却是一无所知,这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呜呼哀哉!……

忽然,江凌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正如三角函数有万能公式,遇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狗血剧情,还有一招万能的“失忆症”!

没办法了,情势所迫,爷就先来招“失忆症”吧,反正我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心动不如行动。

凌若雨对着镜子敛了敛神色,一副苦大仇深怅然若失无助寂寥的样子,好,就是这个表情,先维持个几天吧,失忆的人大概就是这副“我不相信你”的眼神。

“兰儿?”

外面品荷听得夫人叫画兰,赶紧推了门进去,行了个礼道:“回夫人,画兰去给夫人抓药了。”

凌若雨打量了一番眼前人,这王府的丫头都好生标致啊……

“你是谁?”凌若雨抚了抚额迟疑地问道。

品荷大吃一惊,“夫人,我是品荷啊!”画兰和品荷是凌若雨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从十年前就开始跟着她了。怎么如今却是不认得了?品荷觉得不妥,又跪下去补了一句,“是不是品荷做错了什么,夫人不要品荷了?!”

泪眼汪汪,看得凌若雨煞是不忍。

对不住了。

“我……不记得你了……王爷呢,叫你们王爷来。我当面与他说。”

品荷道,“王爷方才进宫了,要晚上才回来。夫人可要派人进宫请老爷回来?”

品荷见凌若雨凝眉沉思,似有心事,心里也十分着急,夫人在还是小姐的时候便对她姐妹两甚好,照理是不会对她这么绝情的。便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夫人真不认得品荷了?”

凌若雨瞧着她,眉锁得更深了,薄唇轻抿,黯然道:“起来吧。我是真不认得了,就连兰儿,我也记不得,只是方才听她那样称呼自己罢了……我刚刚假寐就是在尝试记起一些东西,但是一无所获。所以想请了你们王爷来问问,我只记得我从湖里救了他起来……其余一概不记得了。”

你们王爷……夫人什么时候叫得这么生疏过,一丝惊愕闪过,“夫人,您该不会——失忆了吧?”

凌若雨不答,内心窃笑。

“夫人,我马上去请洛大夫回来!”品荷提起裙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凌若雨本想阻止但最终没叫回品荷,心下想,罢了,正好可以问问那个洛大夫一些事情。

一盏茶过后,气喘吁吁的品荷带着画兰和洛飞进来了。

“夫人!”画兰急急叫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洛飞看了一眼凌若雨问品荷道:“此事还有谁知?”

“再无人知晓。我知此事非同小可,便赶紧去请了洛大夫,因王爷在宫里,还未派人通知。”

“王爷那边,先不要派人进宫,”洛飞转过身对凌若雨道,“夫人可还记得在下?”

凌若雨颔了颔首,“记得,洛大夫,方才给我把脉来着。”

“夫人可记得在下的名字?”

凌若雨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最终摇了摇头。

“在下洛飞,夫人可先记得。”

凌若雨点了点头,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夫人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听你们王爷叫我若雨——”

洛飞深深看了一眼凌若雨,一旁画兰也是一惊,怪不得方才夫人醒时那般怪异,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夫人姓凌,名若雨,是镇边大将军的女儿。我和画兰皆是夫人的随嫁丫鬟。”品荷一边解释一边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凌若雨”三字。

凌若雨眉梢一挑,原来是这个“凌”,看来,我和这位夫人还是有点缘分的。说不定还是我的前世。

“洛大夫可否再为我把次脉?”

“来意本如此。”

洛飞坐了下来仔细把脉,皆是平稳,没有特别异常,只是两日前为救杨旭落水而发了烧,现在还有些虚,补补便好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失忆了呢?

洛飞收了手,凌若雨问道,“洛大夫,我可是有什么顽疾或不治之症?特别是脑部的?”

洛飞摇了摇头,“夫人脉象正常,且是习武之身,气息调和,也没有身患绝症。”

“有没有可能——恩——我是说可能——”凌若雨小心看了一眼洛飞,“错诊?”

洛飞面色一僵,凌若雨也知道这话问得着实不好,但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凌若雨是不是人之将死?否则好好一个活人,怎么就被钻了空子呢?上回杨旭发着烧还可以理解,这回就实在无法解释了。

“洛大夫人称‘妙手回春’,是一代神医。还未曾……误诊过……”画兰红着脸喃喃道。

凌若雨心里一亮,呦……这要是在平日,她还不发挥她那好似脱缰野马般的想象力,早不知可以YY到哪颗星球上去了!只是眼下……凌若雨吞了口口水,忍。

洛飞不说话,凌若雨解释:“洛大夫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不明白,没有什么顽疾,我何至于——失忆?”

屋内瞬时静了下来,凌若雨觉得怎么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恩,怎么了?心在不自觉地抽动,喂,喂,我不是踩地雷了吧?

“怕是心结……”

凌若雨勉强维持住不让眼珠子掉出来,心结?这玩笑开大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知这凌若雨的心病到底是啥?这整一个定时炸弹。

嘴角抽了抽,凌若雨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沉默是金。

“夫人,这心结,我是无能为力。只有等杨旭回来了。告辞。”

洛飞没再多说什么,画兰和品荷皆是轻叹,画兰便送了洛飞出去。

画兰回来后,两人都是欲言又止,凌若雨觉得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也不想为难她俩,大概这个心结和王爷有关,下人不好多嘴吧。便推说要静静叫她们下去了。

终于等得晚上,杨旭从宫里回来。一进门就被品荷请到一边说与如此如此。杨旭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自在,莫不是还是因为那件事?

换了身衣服杨旭就去了凌若雨房里。只见屋内烛光昏暗,凌若雨独自缩在床脚,把头埋在膝间。

杨旭咳了一下。凌若雨抬起头,直愣愣看着他,不说一句话。良久,杨旭在榻边坐下,凑近了些,眯着眼,摆明了不相信“你真的失忆了?” 

凌若雨又往后缩了缩,眨巴着眼,一脸无辜,“不记得了。”

“凌若雨,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杨旭又不依不挠靠近了些,语气中竟有些焦灼和不满。

她愣了一愣,还是装了壮胆道:“你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么?虽然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我记得是我把你从湖里救出来的,我倒觉得我这全失忆症拜你所赐。”凌若雨撅了撅嘴,水汪汪的眼里满是委屈。心里嘿嘿的笑了笑,“救命恩人”这块大招牌砸下来,你还能说什么。

杨旭的脸沉了下去,对于这件事,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根本什么都记不得,等回过神来时,却已在湖中了,耳边还有陌生女子的声音,但来救他的人,的确是凌若雨。然而此事实在蹊跷,他听到了下人间的流言蜚语,也向洛飞求证过,确不假。偏偏他根本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若雨失忆,难道其中有所关联?

杨旭冷冷道:“若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浮?”

他和凌若雨青梅竹马,她一直都是个沉静内敛又心思缜密的人,绝不会像方才那般同他说话。 

“恩?”凌若雨一时不知怎么辩驳。失忆也不至于连性格都变掉吧?就算要变,似乎也没这么快的。呃,算了,还是得硬着头皮撑到底。

“我不知道,我失忆了。”心里告诫自己,以后收敛点。

杨旭定定看着她,看的她好不自在。红烛“噼噼啪啪”地烧着,凝成道道蜡泪。有那么几次,凌若雨张了张嘴想要坦白,最终还是吞了回去。不行,就算坦白了,人家要么当她疯子,要么把她当做神魔鬼怪,神还好,要当她妖孽,那还不死得不是一般的惨,就算坦白,也得等到有十足把握人家信她的时候。

杨旭看她眼珠子骨碌轱辘地转欲言又止,心中更是疑惑。当下他吸了口气,轻语,“得罪了。”便点住了凌若雨。

“唔?”凌若雨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点住了?难道被发现了,难道要杀人灭口了?啊,老天爷啊——只见一只手伸向自己,明明五指纤细修长玉肌凝肤若女子,此刻对她而言无异于魔爪一只。

冰凉手指触上肌肤,凌若雨神经紧张,紧紧闭了眼,罢了,横竖一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正当她要坦白从宽时,忽觉不对劲,猛的睁开眼,眼珠子随着那只手在自己脸上上下游走。

咦?传说中的吃豆腐,还是趁人之危?莫不是这人已经暗恋凌若雨已久,这也不能啊……

杨旭顿了顿,忽的收回手解了她的穴,“你真是若雨……”眼里凝结出一层冰霜,比冰雪还冷,看的凌若雨心寒。

“不管你是真失忆,假失忆,迎娶尚尧公主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你对我有情我也不会不义,你今后还是王爷夫人,好自为之。”说完,杨旭便拂袖起身,走至门口,顿了顿,扶着门框,对着那如霜清月轻叹,“我一直敬你懂得大局为重,又帮我许多……此番许是我绝情,要去要留,我决不强求。”

凌若雨无言听着看着,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她总算知道他们说的心结是什么了。

凌若雨呀,凌若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应该早早逃开才对啊。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躲起来,把烂摊子全都扔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聪明人。




琴里流音

大地回暖,草长莺飞,留连戏蝶。风里也夹着花的芬芳,林间小道上侍女鱼贯,小山重叠,裙裾轻扬,隐隐约约。每个人都双手小心翼翼托着琉璃彩碟,盛着各种糕点水果。

凌若雨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上晒太阳,也不晃,就眯着眼看眼前的好山好水,当然还有美人们。自从上次的对峙后,已近一月,杨旭再也没提过这茬事,虽然也隔三差五来看看,问问情况,但也没多说什么,她自然也没什么话可说,画兰她们看着像是僵峙,对她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她要做的,不过是韬光养晦,再寻个好机会开溜罢了。

这一月中,听画兰和品荷讲了不少凌若雨以前的事,还有杨旭的事,还有这个离国的事,真是受益匪浅。她发现这个时代并不是她所谓的古代,应该是一个平行世界,只是恰好和她的古代有些像,连语言文字都比较相近。她只要尽量避免露出马脚便好。

洛飞常来复诊,两人便有些熟络了,便也有些流言蜚语出来了,杨旭也没做任何表示,洛飞也一笑而已,那她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倒是画兰,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每次与人争辩时涨得通红的脸,都叫她忍不住笑意。不过妾有情郎无意,这个红娘还是不要当的好,静观其变,明哲保身,向来是她的处事原则。

执杯浅笑,笑意盈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可是情之一字,如何对的上欲望无边?她是不信这个的,也由不得她信。她也不能教他人不信。有的人便是在这个问题上死上几次也是不会认的。比如说江凌渡的老妈,笨得要死的女人,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委曲求全,害苦自己的女儿,却是始终无法恨她。连劝说都不忍心。怕她万一真的开窍了,那种看破红尘的嘴脸,她怕是更难以接受。

品荷似听得她说了句什么,带了“情”的,还有生啊死啊的,眉头一皱,真是的,偏偏这个尚尧公主今日要来府里玩,还说要见见王爷夫人,急着示威么?

夫人面上不说什么,依旧淡笑,心里不知要难受成什么样子呢!品荷对着那些侍女远远“哼”了一声,心中甚是不满。

“品荷,这么好的天气,气什么呢?”

“夫人——您就不——”品荷望着凌若雨一脸闲散的淡笑,话头打住,罢了,既然她都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论真假,我们又何必再挑起那伤疤?若是真的忘了,那也最好,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偏居一隅,再也不问那朝堂事,再也不用刀光剑影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我和画兰就这么守着您,不让公主伤您半分半毫。也不让王爷再伤您心。

“恩?我怎么了?”凌若雨用手背遮了遮太阳,仰起头不解地看着品荷。

品荷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夫人在外面坐太久了,呆会起身容易晕眩,要不现在我扶您回去吧?”

“好。”凌若雨灿烂一笑,比那花还美,带着最原始的纯真。

品荷何曾见过这般笑着的凌若雨,还在将军府的时候,小姐就如那雨中浮萍,看得人好是心疼,还以为嫁了心上人之后会有所改观,却不曾想人家不过把她当挡箭牌,刀口浪尖,风里来雨里去,外伤不断心伤更浓……她一直想着,这对名义夫妻,她家小姐何时才愿放弃?

如今见了这笑,品荷竟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忘了最好,忘了最好。

凌若雨一只手搭着品荷的手,正欲起身,“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阳光有点刺眼。夫人,我们回屋吧。”

凌若雨边走边调戏那些垂杨柳,悄悄回头看看品荷,哎,是个好姑娘,只是我是江凌渡,不是凌若雨……

用过午膳,正是最倦怠的时候,品荷欲服侍凌若雨午睡。

“不睡了,万一尚尧公主这个时候说要见我了,不大好。”

品荷扁了扁嘴,没说什么。

“对了,兰儿呢?怎么大半天不见,跑哪野去了?”凌若雨捡了本书,漫不经心看着。

一提兰儿就来气,这个死丫头,“她跑去学琴了。”

“学琴?”

“恩。后院新来了个乐队,打算——恩——打算王爷公主成亲时表演的……”

“哦?怎么突然有这个闲情逸致啊?”

见她没什么反应,品荷上了前一步,不屑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洛大夫!听说他弹得一手好琴,那丫头还不屁颠屁颠跑过去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材料!”

哎,想不到她这么痴心。心里不由得唏嘘。

“我们也去瞧瞧吧,反正闲着无聊。”

“也好,去看看那丫头是怎么出丑的。”

“呵呵,就你多心眼儿!”

两人便带了些点心酒水当做见面礼向后院去了。

刚入得石门,便听到了琴音阵阵,欢声笑语,当然,两人也听到了画兰的抱怨,不由会心一笑。

也无需人通报,两人便进去了。

院中央,一群素衣女子正在习舞,风姿绰约,娉娉婷婷,凌若雨不由想起敦煌飞仙。两边乐师正在专注演奏,满脸陶醉。西边一角,一琴师正在教画兰弹琴。

品荷正要出声被凌若雨阻止。两人便这般看完一舞,听完一曲。

清脆的掌声想起,“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配上这霓裳羽衣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真是人间难得!”

凌若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正经书不看光看这种艳文想不到也有用得上的一天!

众人不知哪里来的小姐,竟是出口成章。品荷也是奇怪,怎么失忆之后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这些词句她以前是闻所未闻,怎么一句句从夫人嘴里蹦出来呢?

“夫人!”画兰倏地站起,“夫人怎么来了?”

“夫人?”众人一惊,忙要行礼,被凌若雨及时阻止。

众人本是对这位“小姐”十分有好感的,只是一听是夫人,便个个惴惴不安。王爷娶妃,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虽与他们毫不相干,毕竟他们是在大婚典礼上演奏的,在夫人眼里怕也是罪过不小吧?方才的一番称赞,竟好似针芒,刺得众人好生不安。

三人也觉得气氛不对,品荷赶忙提起手里的食盒笑言:“各位,我家夫人因了妹妹画兰在这儿学琴才过来看看,且带了糕点来慰劳大家,方才观舞听曲,是诚心称赞。”

众人依旧面面相觑,凌若雨无奈叹了口气。她发现她真是要变老了,来了这里之后,就尽是叹气,自己叹,别人也叹,这般期期艾艾,什么时候才到头?

心下一动,都说音乐陶冶心境,今次就显山露水陶冶一番大众吧。大伙儿,豪迈点!别整日提心吊胆的嘛!

“不知可否借我?”凌若雨指着一边的古琴,问坐着的琴师。

那琴师不知所措,抬眼望向一边一个类似团长的男子,那男子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道,“请——”

就连画兰和品荷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家夫人何时会弹琴了?

凌若雨盘腿坐下,随意拨了拨弦,试了试音,觉得和古筝还是十分像的,心里顿时底气十足。

一挥手,十指间,万壑松。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只见她双目微闭,腕起指落,右手勾劈左手司按,抑扬顿挫,琴风起,秀发飞扬,青丝飘逸。

攻书学剑能几何?

且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终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心里的躁动被彻彻底底地挑起,没错,她就是这样的,如果穿越,她宁愿是个将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不求挂名麒麟阁,不为报君黄金台,龙泉三尺崭新磨,绿沉枪似铁,只为体内那狂热的血液,还有那止不住的渴望——

画兰和品荷眼前的凌若雨早已不是那个郁郁不乐的夫人了,眉间英气,唇角微扬,那应是立于山顶笑傲天下的英雄。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琴声戛然而止,凝滞在半空的手出乎意料地,落下,最后一个强音,却犹如,千军万马。

一时无声,无声,却胜有声。

“弹得真好!”一个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响起。

凌若雨抬起头,却看见杨旭,旁边站着一华衣少女,不远不近的,站在石门那边。少女的美目巧笑与杨旭的冰冷无色形成鲜明对比。

额,你就不能换个表情么,好像人家欠了你几辈子的钱似的,好歹她也是你未来正妃吧?

“王爷——”
众人的声音还没落下去,少女就一路小跑过来,拉着凌若雨的手,“姐姐,你的琴弹得真好!你是这里的琴师么?”

乐队里的人无不捏了一把汗,这可该怎么说,眼光齐刷刷落在杨旭身上,杨旭上前几步,正欲开口,凌若雨嫣然一笑,“回公主,妹妹若雨,将来还得称公主一声姐姐的。”

尚尧吃惊地看了看眼前女子,又回头看了看杨旭,“表哥,这就是你的夫人吗?”

“姐姐怎么还叫王爷表哥呢?”凌若雨语气中略有调侃,说得尚尧面上一红,尽显娇羞之态。

画兰,品荷,杨旭都惊愕地望着凌若雨,这姿态,分明是在示好……

“不知姐姐来此间何事?”

尚尧支支吾吾道,“我缠着表哥来看看成亲那天要表演的乐队。”

凌若雨微微一笑,“是该看。妹妹方才看了一段,真是人间难得。姐姐可介意妹妹陪着再看一遍?”

“那最好。我害怕表哥看得不耐烦,中途撂下我走人呢!”

“呵呵……那怎么会,那是要在大婚典礼上表演的,王爷可重视着呢。”

杨旭冷冷瞪了一眼凌若雨,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谁知,她也是回瞪,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双眸里,没有任何感情,竟是比杨旭那眼神还要慑人。

“王爷,公主,夫人,请上座。”团长拍了拍手,几人搬了凳子来,随侍的人又端了酒水糕点上来,三人按礼坐下。

凌若雨一直目不转瞬地看着他们表演,时不时应答着尚尧的问话,从容淡定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明眸浅笑,仪静体闲。

杨旭脑子里却一直徘徊着方才凌若雨抚琴时的场景,他深深的望着凌若雨,想要看穿她,却什么也没抓到。

失忆?他倒觉得,是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一曲毕,舞女躬身退下,团长上前问道,“王爷可拟好名字?”

杨旭转向尚尧,淡淡道,“尚尧,你决定吧。”

尚尧撅了撅嘴,佯怒,“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长这些个。”又看向凌若雨,“妹妹,你琴弹得那般好,这名字就你来拟吧。”

凌若雨道,“恭敬不如从命。——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这舞,不如叫《芙蕖绿波》,这曲,便叫《人间曲》,人间美事,红男绿女,一双璧人,可好?”

那团长微微吃惊,《人间曲》,《芙蕖绿波》,与他原拟的名字相差甚远,却是更为贴切也更为高雅,这位夫人,真是深不可测呐……单凭刚才那一曲,便足已令乐队全体肃然起敬。音者,心也,那般的宽阔境遇,定不是池中之物,困于这王侯深院之内。

尚尧也觉得这两个名字甚好,也不问过杨旭,便定下了,“妹妹果然厉害,就这么叫吧!”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并不久,凌若雨见尚尧其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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