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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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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赶紧去看看木易,替我坐了几天牢,这会儿肯定还在发牢骚呢……”
眼前就是凌若雨的小院了,她却停下来,有些恍惚。
“夫人?”
她看着前方,郑重问道:“品荷,经了这一次,你也看到我的手段了。你还要跟着我走下去?”
品荷一愣,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前,“夫人可以为我是纯真懵懂少女,妄想着以仁义对待敌人?品荷既然随夫人走上这条路,一早便清楚这不是踏歌而行观山游水。世人怎么说都随他们去,我只知道夫人从不曾主动伤害任何人!”
“或许有一天,我会觉得你碍眼而杀了你?”
“品荷不会变成那个碍眼,在那之前品荷会自动消失!”
“也许有一天,我会变呢,变成一个魔头。”
“我相信夫人不会!”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啊,连我自己都没有!”
“谁说夫人没有了?”品荷俏皮眨了眨眼睛,“我这些自信可不都是从你那儿学来的?”
相视而笑,凌若雨发现自己吓退不了这个丫头,而品荷心里也得意,夫人你是赶不走我的。一人一仆,却都是暗自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皇帝的朝服,已经是各朝皇服的大杂烩啦~各位不要对号入座~
起初是想把杨旭伟大一下,设定他是为了天下才要做皇帝的,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再加个杀父之仇……
还有啊,我家啊凌其实很腹黑很坏坏的,但是大家不要因此而被吓跑啊……
二见杨明
凌若雨那无名小院,靠得杨旭的主房最近,却又是最冷清的,二仆一主,日子总是那么淡淡的,又甘于平淡,像是隔绝了一般,被遗忘在一个角落,像暗影,没了气息。偶尔一粒小石子一片落叶,那些安静的波纹层层漾开,宛若含蓄的笑。
然而,那样的情景,已是恍若隔世了。现在,这里似乎永远都是热闹着的,那些蓬勃的草,那些恣意的花,那些凌乱的枝桠,那些欢快的虫鸣,日光会更明媚,月光会更皎洁,雨雪,风霜,都变得更加纯粹,而自然。
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纯粹的变化而已。
就像此刻,木易,品荷,澜演,洛飞,杨旭,凌若雨,六个人,挤在那小小的一间屋子里,谈笑风生,像是计划着郊游,要抓住夏的尾巴,撩起秋的发梢。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样静谧的岁月,时间,地点都刚刚好,变成一幅工笔画,一笔笔晕开在泛黄的宣纸上,后人会品读,那已经作古的画师,在云端,捋着白花花的胡子,颤巍巍地笑起来。
美好的愿望始终是愿望,正是因为它的不现实性,才会如此美好,才会称之为愿望。
何况,他们不是要去郊游,即便是游山玩水,若时间停滞在这一刻,那些美好,便一同消失了。
“那就散了吧。”
凌若雨挥一挥手,一幅慵懒的倦怠。
该说的都说了,这一场戏也演得够味了。洛飞、澜演随着杨旭走了,凌若雨支开画兰和品荷,开始沐浴。
烟气缭绕,清淡的花香萦回。月苌花,是离国才有的独特花种。凌若雨极喜欢这种花,月白色的花瓣,细长而晶莹,却不单薄,那些细密的纹路,像是掌纹的延伸,盈着淡淡的香,若有若无,到了心底,幻化出海阔天空的清朗。
“夫人好雅兴。”
甜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凌若雨依旧闭着眼,不禁皱了皱眉,却不是恼。
“木易,说了多少次不要偷窥别人洗澡,特别是——我!”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特意站在你身后了么!”
“真是的。本来想安慰安慰你的,现在一笔勾销~”
木易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一笔勾销——像是自己欠了她似的,到底谁欠谁啊?为什么她遣词造句的能力竟然能这般登峰造极颠倒黑白?
“不和你贫嘴……为什么不干脆把画兰打发走?她总要回来的。”
为了让尚尧相信画兰是真的发了疹子,凌若雨让画兰在清微草堂呆着,过几天再回来。这样做,一方面是想整整尚尧,一方面是不希望画兰在在这段时间回来知道更多的事。
凌若雨缓缓吐了一口气,“兰儿啊……我还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让她走,她能去哪?我怕她想不通做傻事。留在身边,似乎又是害她……”
权衡之下,先把她留在洛飞身边几天,她已嘱咐过洛飞,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只是这样,究竟是帮她跳出这个圈子,还是只是在残忍的折磨她,凌若雨自己也不清楚。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的紧。对彩云,你毫不留情的杀之而后快,对画兰,你又犹豫不决。这算不算护短呢?要换我,杀了她或许不会,但至少让她离得远远的,至此生死不问。”
“你以为她会乖乖离开?我只怕放了她,反而让她变得无所忌惮。这层主仆关系不捅破,我还有压制她的理由,一旦没了,那便无法了。杀了她,我的确下不了手。只能强行让她看开,不要再沉沦下去。所以说,‘情’这种东西,运用不得当,与魔障无异,偏偏那么些人都觉得这样很高尚……罢了,看她造化。”
有些事非人力所能为,浅尝辄止就好,过了火,那便是凌若雨的不是了。何况牵扯到感情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只能顺其自然,当然,这“自然”,只要是发生的,都算自然。
木易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凌若雨的想法太深奥,不是她所能领会的,于是转个了话题。
“对了,接下去,夫人打算怎么做?”
凌若雨嗤笑一声,“不用套我话了。”
木易脸微热,被烟雾掩了去。
“不知夫人何意。”
“何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紫宸楼效命的对象是杨旭吧?我们都不过是他的棋子,何必对我这么殷勤?”
木易微怔,的确,她是奉了杨旭的命要弄清楚凌若雨究竟想对尚尧做什么。不过,她的戒备心是不是太旺盛了?
水流动的声音敲打着耳膜,凌若雨手掌掬了水,又一点一点让它们溜走。
“要是他实在等不及知道的话,你可以告诉他,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对于整个局势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我没蠢到鼠目寸光的地步。至于尚尧,我亦不会动她一根头发。这样,可以让你交差了吧?”
“就这样?”
她怎么可能这样罢休?!
“哦?”凌若雨侧过身子,下巴微抬,饶有兴趣地望向木易,戏谑道,“那你说,该怎么惩罚她?”
木易下意识后退一步,明明是笑意盎然,暖雾醺人,为什么觉得这么冷呢?
“不——夫人慢洗,我还是先走了。要流鼻血了——”
一个闪身,便溜出了门。
凌若雨转过头,两指夹起一片花瓣,仔细欣赏着。
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让她永远失去拥有孩子的权利,杨旭本来就不爱她,一旦最后一丝微薄而自欺欺人的联系都没有了,她还能有什么奢望?
凌若雨可不害怕那冤死的孩子半夜里来向她索命。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生命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个定义上,她一向都觉得自己是残忍的,残忍到或许会成为人类的公敌。
婴孩很纯真么?只是思考无能罢了。
——看看这个结论,她对于更为深奥的“生命”的定义,可见一斑。当然,那很复杂,她从来不说,因为越说越乱,被人断章取义,或许她就真的成为人类公敌了。
不过,她不会那样做。不能那样做。
这里有太多的束缚,以至于把她变得有些仁慈有些善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会罢手么?
当然不会,那种暴力解法,的确简单省事。就算有了约束条件,她一样能把这个方程解出来,只是需要些高级公式罢了。
花瓣漂浮着,浅笑随之漾开。
就让你得意下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太子殿下好雅兴。”
凌若雨笑若新月,声如珠玉,微微一福,简直是温婉良人一只。
手中黑棋顿了一顿,清脆一声落于棋盘,杨明饶有趣味地抬头,嘴角扯开淡笑,“弟妹?”
凌若雨自顾坐下来,两手一搅,打乱了一盘棋局,黑白两色杂乱无序混合在一起,没了机关没了算计。
莫兰杏眼圆睁,欲要上前,“你——”
杨明抬手示意他退下,笑容滞了滞,眉头微蹙,“弟妹?”言语间多了些责问。
她却还是笑着,将那些棋子拨开,空出一大块棋格子来,两指间夹了颗黑棋,铮然而落。
“臣妾近日学了围棋,却无人切磋,殿下可否赐教一二?”
“是么?弟妹不嫌弃我这个手下败将可是我的荣幸。”
语毕,一子落下。
一来一往,局势渐渐打开,毫无疑问,凌若雨是处于下风的。
“殿下棋艺如此精湛,可否为臣妾解惑一二?”
“不妨说来听听。”
“殿下这子落在这儿,臣妾前番努力都作罢,成了一片死棋,倒是像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只是臣妾愚钝,不知殿下是从哪一步开始伏笔,又是哪一颗棋子,成为点睛之笔?”
四目相视,凌若雨嘴角轻扬,像是线牵引着风筝,那种优美的弧度。
杨明手中棋子触上棋盘,即将开拓一片新的土地,却又被收了回去。
“殿下——”莫兰轻唤一声。
“弟妹可真是心急。不若今日这局到此为止,待弟妹参透其中玄机,再续残局,如何?”
凌若雨起身,行礼,“殿下,臣妾告退,还望殿下多多指点——”那拖长了的音,颇有兴味。
待她走远,莫兰再也忍不住,急切道:“殿下,难道真的要告诉她?”
杨明冷哼一声,“其实都一样。这一局,从一开始就是平局。眼下,只是一物换一物,各取所需罢了。”
“平局?可是现在明明是对殿下有利啊!”
“莫兰,你还是太小看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还是连这点最基本的都没做好。”
“殿下——”莫兰后退一步,单膝跪地,“莫兰知错。”
“起来罢。吩咐下去,明日,让她……”
如此这般,莫兰领命下去。
风乍起,落了些栀子花,飘入亭子,落在那玉棋盘上,微黄的边缘,开始残破,却依旧清幽。
杨明负手而出,长袍翩跹,那蓝色,是一汪湖水,潋滟着暮光。
已是初秋,金声将起。
是一场收获抑或一次萧瑟,因了她,变得不再真切,一个个因素,都成了变数。
凌若雨闻声靠近兰亭,橘色背影中,模糊的身影,那琴音却清晰,云也止了,水也静了。
依旧是《逍遥游》,却是不一样了。
看清了是执念,不再犹豫,就这样顽固下去,即使是遍体鳞伤,即使是万劫不复,也不回头。
这样,算不算一种洒脱?
伤过痛过,知道毫无结果,于是舍了所有追求,为了执念而执念。
是走火入魔还是真的豁达?
凌若雨也不知道,只是远远凝视那张脸,低垂的眼角,沉静而内敛,平静的哀伤,变成了一种气质而非感情。
会心疼。心疼爱情。
这世上,或许真的没有完美的爱情。
她不相信有,却每次都期望,那些“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些“千里共婵娟”,那些“花好月圆”,会变成现实。现实却像尖锐的针,一次次挑明,一次次扎在她心上。
隐隐作痛,凌若雨捂住心口,慢慢转身离开。从衣袖中拿出药瓶,服下一粒,再运功顺气,这才渐渐好转。
还是逃不过么?
脑中蓦地浮出洛飞那温润的笑容,变成一种温暖,心头好似有水淌过,那种柔软的感觉。
那么,至少,逍遥一世吧。蓝颜知己,笑傲江湖,风清云淡的自然。不正是她所追求的么?想要有个人可以握住她的手,尝遍喜悦悲伤,看尽花开花落,直到自己也变成一道风景,可以笑看。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拖了几天终于更完一章……今天微积分考完啦,还算简单,昨天早上为了赶车六分钟做完近现代史,当然都是选择题啦~~
再回首,物是人非。当年此地锣鼓喧天、宾客满堂,而今却是丧乐戚戚。可是嘲讽?一幅身躯,半生峥嵘,全作骨灰。哭者笑者,笑者哭者。我唯有静默。
请无视,我只是想简单写点东西抒发一下罢了,与文无关……
还有想罗嗦的是关于人物性格。我想说,我塑造的人物都不是打好标签,可以用某些词汇来简单形容的,至少我本意如此。也许大家觉得某人的性格一夜之间全变了什么的,但我还是想狡辩一下,人的性格是很矛盾的,至少他们是,有些是表现出来的,有些是隐藏的。变了,也许只是那些隐藏的部分被激发出来了。或许是我写得有些生硬,才产生“性格一夜之间颠覆”这样的感觉,请原谅,下篇文会努力改进的。
引火烧身
凌若雨是狼狈地离开皇宫的,身后那肃穆威严的红墙高瓦,变成重石,压在心头,呼吸变得加倍的困难,沉重而凝滞。
但是这种狼狈,只有她自己知道。额角细密的汗珠,也隐在更细密的发丝里。
依旧是素色白裙,不急不慢的步子,裙裾小角度翻飞,像是低恋的秋蝶,烟火随身。
拐入小巷子,一株垂柳,已经病了颓了,突兀的节,一点而一点。
竟是一见如故。
古人爱画残山剩水,爱那意境。她却是,同病相怜。
将整个背靠在那株柳树上,闭上眼,身后,是骨骼的节气。
只手抚上心口,正中靠左,不是中央,心是偏的。
那起伏,那律动,只是有一点不乖罢了,小小的调皮,像是被忽略的孩子,为了引起注意而调皮捣蛋。
只是这样罢了。
自嘲地一笑,凌若雨缓缓睁开眼,透过那些疏条,看那平行线里的疏朗,云,缓慢飘过,慢得不能再慢。
暮光里的目光,缓缓落下,投下长长影子,幽长。
也是一袭白衣,站在巷口,逆光而立,暖暖的橘黄,晕染开来。
时光流淌的静谧,一株柳树静立于时光的中央。
淡然的熟悉感,稍稍抚平的悸动——只是恰巧赶上而已。
她不说话,只是那样靠着,他走上来,面目渐渐清晰。
还是那样的笑,像一张白纸,无味。
一个瓷瓶递到她眼前,接过,双眉微蹙,放入怀中。
冯潇轻叹一口气。
是药三分毒。这“风息”他是给她找到了,然而,这药……
“放心吧,还不至于用到它的时候。只是——”凌若雨垂了垂眸,“你知道,我喜欢为自己留条后路。”
风息之事,连洛飞都没有告诉,因为这是一条后路——后路是不该放在太阳底下的事。
冯萧定眸看了她一瞬,只一瞬,淡淡道:“一号计划已经开始。”
“恩。”凌若雨微微点头。
筹备一个多月,她的一号计划终于开始了。
“广结善缘”。
郑和下西洋,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开启一国新篇章。凌若雨又怎会让自己脱离潮流?
只是她却是为了自己,派出不雪阁的人马,而非紫宸楼,冯潇也知道,这个计划,无关国家,无关权利,或许,连江湖都无关,只是一群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然后发现,然后记录。
然而,之后呢?
之后的事,谁会知道。
当明君降世,攘内安外,再之后,放眼望天下,原来天下如此小,原来天下可以如此大。在这之后的事,会是什么?
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却应了这件事。无非也只是意趣所致,十年,五十年,百年之后,那该是何等有趣。
“夫人,在下告辞。”
“恩。”
他消失在深巷里,毫无拖泥带水。那天边的云霞,染不了他的白衣分毫。
有一霎那,她是想随着他的步子离开,离开那颓柳,没入黑暗。后背下意识一挺,一阵空虚感袭来,随即又无力地靠上。
还早着,对吧?
直到天色暗下来,凌若雨才回到王府。
品荷迎上来,“夫人!今日怎么这么晚?”
凌若雨淡笑,“已是初秋,天暗的早,品荷何时变得这般瞎操心?”脚下不停,“去沉水阁叫——罢了,还是亲自去找他。”
连院子都没入,便折身朝沉水阁去。
“夫人!”品荷低叫一声,却是无奈,紧跟着去了。
走至玉桥之上,对面三两丫鬟嬉笑打闹而来,浑然没发觉凌若雨的存在。
碰一声相撞,打头的那个丫头跌坐在地上。
“哎呦——谁啊,不长眼的!”
凌若雨正待要扶她,却听得这么一句,真是好笑而无语。这还是自己的不是了?
“品荷,我今儿可算见识到瞎子如何说人不长眼了。”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丫头仰头,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上下打量一番,也不知是哪里的丫头。那话却是气得她不轻。
一骨碌站起来,双手叉腰,“喂!你说什么呢!谁是瞎子!明明是你撞倒我的!”
清脆的声音宛若百灵,这回听着却无异于针扎耳。
品荷待要说话,凌若雨止住她,“这位姑娘,我今日可真是受教了。堂堂安南王爷府的丫鬟竟是这个样子的。哪日达官贵人来了,还不被你给吓跑?”
那丫头杏眼圆睁,水汪汪的,漾的却不是秋波,而是嘲讽,“贵人们,自有对贵人们的招呼法。你是哪根葱,凭什么在这边指手画脚?”
“在下自不是一根葱,何必对一根葱指手画脚?”
凌若雨笑意盈盈,那丫头却是气得面颊绯红,她身后两个丫头又羞又恼,扯了扯她的袖子,
“绿儿,走罢。”
原来她叫绿儿。
“绿儿,绿儿,倒是应景,品荷,葱是什么颜色来着?”凌若雨故作思考状,“你瞧瞧,我竟是连葱是绿色的都记不得了。绿儿——哦,不——应该是葱大神,见谅见谅,实在是今儿个见了大神尊容,吓得不轻!”
那脸更是红得比火烧云还火烧云,比苹果还苹果,比胭脂还胭脂。
后面那两个却是忍不住笑了。
绿儿回头羞恼瞪了她俩一眼,急的跺了跺脚。
“你!”绿儿指着她鼻子,咬牙切齿,就差如乡野村妇打上一架了。
“这位葱大神,在下好心提醒一句,要打架,还是挑对地点对象。你,打不过我。”
凌若雨得意一笑,品荷心里却是无奈,这不是要去找澜演公子么,现下却是起劲了!和一个丫头耗上了!哎……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怎知我打不过你!”
说罢就是一个饿狼扑虎,凌若雨也是一时无防备,被她按到在地上。
女人打架,却不像男子,左勾拳右勾拳的,就是扯头发捏脸皮。
只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凌若雨头上发簪便掉了,从栏杆中滚下坠入玉池中。乱了青丝。
乖乖!你还真不听劝!大爷我最怕女人了!
品荷大惊,赶忙俯身拉起绿儿,谁知她蛮力倒是大得很,一甩便把她堪堪甩在地上。和绿儿同行的两个丫头也懵了,绿儿平日里就冲动,这会儿被激了一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是王府里打架,不论是非对错,谁也担待不起!俩人只是后退几步面面相觑,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叫人又不是,沉默又不是。
只是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处于下风的凌若雨略一运气,便把身上的人弹开,仰面朝天。
品荷扶她起来,用绢子擦拭她唇角的血,又用帛带束起那万千青丝,看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一半是心疼一半是嗤笑,你招惹她干嘛!这叫引火烧身,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品荷全部做完,绿儿才爬起来,看来是跌的不轻。
“品荷,我的簪子呢?”
淡而厉的语气,品荷微微一怔,答道:“掉入玉池了。”
凌若雨转向犹自愤愤不平的绿儿,“你可听到了,我的簪子落入玉池了。”
没有来得全身颤了颤,绿儿一瞬不瞬盯着她,“你——你的簪子,落了,干我——干我何事——”
“哦?”凌若雨一步步逼近,“干你何事?难道这簪子不是你弄落的?是不是要我帮你慢慢回忆,你是如何推倒我,拔了我的簪子,掐我捏我?”
绿儿看着那满是笑意的脸,不自觉后退一步,眼露惊恐。
凌若雨便上前一步,“看来这王爷府的下人真得好好教教了,杨旭太忙,不如让我这个侧妃来代劳,如何?”
这话却不是对绿儿说的。
“是,夫人教训的极是。”品荷有些同情的瞥了一眼那绿儿,回答得却是毫不含糊。
嘴角微扬,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脚下跪着的三人,望不见脸,只有三个头顶,为首的那个,早已乱了朱钗。
“弄丢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先给我找回来?”凌若雨顿了顿,“不,还是先说说以下犯上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蹲下身,挑起绿儿的下巴,若有所思看了三人一眼。
“看来你们很要好啊——”
那两人忙不迭磕头,这话一出,是要连坐么?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对吧,绿儿?”凌若雨瞧着她,又看向那两人,“只是朋友做错了事,你们是不是应该帮她改正呢?”
“每人赏她二十个巴掌。”
冷冷的句子入耳,三张花容失色的脸齐齐抬头望向她。
“怎么,嫌太少?”
“啪——”扬起,停顿,挥下。
“怎么,当拍蚊子呐?”
凌若雨心里直摇头,这三人,做戏也太假了吧?真是不把她放眼里了。
“啪——”响亮而清脆。
五指印赫然在目。
绿儿强忍着痛,紧抿双唇,泪眼扑簌。
心里还委屈着呢,是吧?可是凌若雨毕竟不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就没见着品荷遭受过这种待遇,再其次如画兰,也没被谁教训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住手!”
这一声犹如救命稻草。堪堪停下,向后望去,正是王妃。
尚尧在吟歌的搀扶下缓步走来,“若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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