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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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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回家吗?
洛霄似乎知道他要来,已经在门口等候,一路无言,将他带到书房门口。
“公子——”
“放心罢。我自有分寸。反而你,要小心。”
洛飞拍了拍他的肩头,推门而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么?”
洛卿转过身来,双眼雪亮,直视人心。
“你眼里又是否有我这个儿子呢?”
“你!我让你出门求学,放纵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回来和我作对的!”
“你应该感到庆幸,当年走对一步棋,否则你还能安安稳稳站在这儿和你儿子说话么?”
洛卿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来,语气不再那么强硬,“我知道,这么多年,暗里,你的确帮了为父不少,否则,皇上也不会对我如此信任。”
“你知道便好,不要得寸进尺。”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要帮杨旭么!你知道洛家和他水火不容!我洛卿誓死忠于皇上,必定是要除掉这个隐患的!”
“你忠于皇帝,不是我。我帮你,是不想看洛家最终惨淡收场。作为你的儿子,我已是仁至义尽。”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凌若雨了。”
洛飞眯着眼一言不发,眼里都是危险的气息。
“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脚踏两条船,很容易翻船的。别再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她是王爷的侧妃,你是怎样也不可能的。除非……”
洛飞握紧了拳,“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有分寸。”
洛卿狐狸眼一闪,“你可要想清楚。我会给你时间的。”洛卿一顿,“还有,今日那些归宁使臣,不是你们搞的鬼吧?”
“归宁?难道是港口那些人?”
洛卿打量他一番,轻叹口气,“明日早朝,他们会正式觐见。你游历各国,难道真的没有听过归宁这个国家么?原本还想趁此机会在皇上面前引荐你的。”
“我并未听过归宁这个国家,即便是史书上也未曾见过有这个国家。还是小心为妙。”
“好了,我知道。今晚,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洛府的饭,我吃不惯。”
说罢,便开门出去。
“洛霄,进来。”
“是,老爷,有何吩咐。”
“派人监视他们,还有,那些使臣。”
“是。”
“等一下——”
洛霄身形一顿,“老爷还有何吩咐。”
“洛霄,你从几岁起开始跟着我?”
“十三岁。”
“你六岁之前,是跟着飞儿的吧。”
“是。那年哥哥随公子走了,而我则开始跟着孙管家,直到十三岁开始跟着老爷,十六岁成为洛府管家。”
“那你的忠心,究竟给了谁呢?飞儿,孙管家,还是我?”
洛霄惊恐的睁大眼,脸颊涨得通红,忙不迭跪下,“当然是老爷!当年洛霄一人留于相府,举目无亲,是老爷将我交给孙管家跟他学事,后来有幸跟着老爷为老爷分忧,老爷又将我提拔为管家。洛霄三生有幸遇到老爷,养育之恩,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有这一颗忠心一条性命交与老爷!”
“如果有一天,和你哥哥对立,你会选择你的亲情还是忠诚?”
沉吟良久,洛霄抬起头,美目盈盈,却异常坚定,“洛霄必先报老爷恩情,事定之后再自行了断!”
“没曾想你还是这般有情有义。好了,下去吧。”
“是。”
空旷的院子,洛霄对着天空发呆。
不安,滋生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杨旭的诗是出自李世民之手,名为《度秋》。各位大人勿拍我……至于地名,大家就当离国也有那几处地方吧,毕竟是架空啊……啊……无限回音中……
至于其他的么,太有名了,不必解释了吧……遁逃中……
5555,这一章怎都是在说假话啊……谎话连篇,我都想改标题了,哎……各位看我勤奋码字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哈!
输赢之间
金銮殿上。百官朝列,大殿正中是几个异服之人。
繁文缛节过去,皇帝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人的目的。只是澜演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询问的目光扫过一班正在窸窸窣窣交头接耳的臣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满朝文武,就没有知道归宁之人么?真是丢人啊,丢人!
再看那一群臣子,也唯有三人如磐石般安然不动,眼里的神色却比任何人都来得吃惊。
太子杨明,丞相洛卿,王爷杨旭。
在一番波折之后,看到一幅画像,听到那个名字——澜演,竟是归宁太子殿下?!
他是太子!可恶,又被骗了!若雨那日说的是,这澜演是归宁贵族,很有权势!
杨旭咬紧牙关,强忍住怒火。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可恶!
而咱们的凌若雨小姐,正在清薇草堂里优哉游哉地喝茶,莫名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凌若雨摇了摇头,貌若沉吟,“难道有人想我了?”随即漾开一抹坏坏的笑,看得洛云心里一阵发怵。
这边,刑部尚书如临大敌,冷汗涔涔,双腿哆嗦,心里小鹿乱撞,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干脆,干脆,让我一睡不醒吧!
“皇上,臣知道太子殿下在何处。”
“哦?快说!”
“太子殿下眼下正在刑部大牢接受审问。”
李之信不可置信地望向杨旭,王爷啊,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么!
刑部大牢?接受审问?
皇帝脑中灵光一闪,是啊,难怪这么耳熟,这人不就是青石街投毒嫌疑人么,还因为牵连了杨旭一干人等才派杨明亲自监审的。
想起来了,心里便有些忐忑,质问的眼光落到杨明身上。
那些使臣也很是吃惊,“皇帝陛下,我们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接受审问?”虽然还是不太流利,但表达的很清楚,他们很生气,很郁闷,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被抓起来审问了?
“想是其中有些误会,稍后,本殿亲自迎接澜演太子入宫,安排各位相见,如何?”
几个使臣对望几眼,“谢皇帝陛下,太子殿下。”
殿外,朝臣们三三两两散去。几个人搀扶着李之信慢慢挪着步子。
今儿,最不该一起走的人却走到了一块。不时有人抬头望天,今天的太阳究竟是打哪边出来的?
“洛相,不知有何指教?”
“王爷说笑,王爷年轻才俊,洛某也只是老骨头一把,何来指教。只是虚活几年,倚老卖老罢了。”
“洛相谦虚。晚辈洗耳恭听。”
“坦白而言,洛某今日甚是吃惊,王爷府果真是卧虎藏龙,一国太子,竟然甘为夫人侍卫,实在是古今奇闻,奇闻啊!”
杨旭微一点头,面露忧色,拱手道,“洛相抬举了。本王亦是吃惊不小。初时,的确是见他是个人才,才招了入府,谁曾想竟是大有来头!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目的,昨日太子殿下教训的是,的确是本王疏忽。枉本王真心待他一场,真是——哎,不说也罢,让洛相见笑了!”
“哪里哪里。只是王爷已经身陷其中,还望王爷多思量啊!”
“谢洛相关心。请——”
杨旭目送洛卿进了轿子一摇一晃出了宫门。眼神一厉,老狐狸,多思量多思量,本王的确是该多思量,如何除掉你这只老狐狸!
转念又想起凌若雨,心里竟是堵得慌,一而再再而三,竟是被她骗了好多次!
唉……不知,洛飞他,是不是一早知道呢?
空旷无人的广场,玉阶迢递,角楼林立,风可以肆意穿过,杨旭有一瞬的失神。
更高处的风,会更强烈,更容易,粉身碎骨。
刑部大牢。
澜演已经被接走,凌若雨瞥了一眼旁边空着的牢房,还算有眼识,一早就没亏待过他,被褥杯具一应俱全,可比她早些时候在北陵待过的牢房好了几百倍。然而,大婶的境遇可就不是一个差字了。她皱着眉,等着牢头开门。
她半哄骗半威胁李之信才争取到了见她一面的机会,算他懂得做人,知道两边都得罪不起。杨明现在肯定顶着巨大压力吧,哼哼,我就等着这一刻呢。
大婶的状态十分不好,见了凌若雨像是见了鬼似的,一个劲的往角落里缩,浑身颤抖地厉害。
轻叹一口气,凌若雨低低道:“大婶,你想救小猫儿么?”
她忽的停下来,两只眼睛再一次有了神采,在乱发之后闪闪发光。两只手紧紧圈住凌若雨的臂膀。已经没有肉了,只剩下骨头,突出的关节,看得她心疼。
“大婶,我有法子救小猫儿,也只有我能救。”
张徐氏死死盯住她,手下力道加大,“不行,不行!他们说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杀了她,杀了她!不可以不可以,你怎么会帮我们,不可能……”说罢便松了手,继续缩在墙角,不敢看凌若雨。
她知道,让她相信自己,让她冷静,这一切都是做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指红心,触到她最关心最在乎的东西。
“你看。”凌若雨从袖中拿出一小块碎布,“这是什么?”
张徐氏眼睛倏地睁大,颤抖的双手接过那碎布,双唇开始哆嗦,“这是,这是!”
“没错,这是小猫儿身上的衣服碎片,你一定记得,就是她被带走那天所穿之物。”凌若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此刻只剩了温柔。
“她现在在哪里?”张徐氏满眼的期盼,近乎狂热。
“这里不便说,你先跟我出去一下,我慢慢说与你听,可好?”
张徐氏犹疑了一下,最终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好。”
凌若雨扶起她出了牢门。
“夫人,这样——”
凌若雨扔了一包银子给那牢头,“这些够了吧?”
“是是是!夫人慢走!”
其实凌若雨并没有带她走多远,只到了刑部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品荷已经在屋里等候。桌子上是满满一桌的食物。
“坐吧,先吃些东西。”品荷扶她坐下,又将菜往张徐氏面前推了推,柔声道。
张徐氏有些迷惘有些急切地望向凌若雨。
“吃吧。接下去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难理解,大婶先要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听完,才可以救小猫儿。”
“恩。”
她是真的饿了很久,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开始抓。
凌若雨看着她粗鲁的吃相,并不觉得好笑鄙夷。任谁,到了这种地步,都会这样的吧?当生命受到威胁,当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受到威胁,好不容易抓到一丝希望之线,便顾不得面子身段,只是想要拼命抓紧。即便被说成是垂死挣扎的蝼蚁,也是无所谓了。只要活下去,便好。本质相同,只是相不同罢了。
“慢点,小猫儿没事。”
张徐氏顿了顿,点点头,继续吃,却是慢了许多,应该是因为安心吧。
杯盘狼藉,品荷凌若雨相视而笑,品荷打了水给张徐氏净手擦脸。
先吃后洗,也是凌若雨安排好的,其中自有一番奥妙,品荷现在想来,终于明白。不由会心而笑。
“大婶,你先安心,小猫儿已经被我接走,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完结,你和小猫儿仍然有危险。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你必须先配合我,可以么?”
“恩。”
“首先,你要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小猫儿?”
张徐氏摇摇头,“不知道。”
“好,我告诉你,是当今太子殿下。”
“什么?!”
“大婶,既然我能从太子殿下手里救出小猫儿,你就该相信我,接下去我也有办法保小猫儿安全,关键是,你能不能配合我。”
凌若雨见她没反应,继续道:“一个月前的中毒事件,大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徐氏惶恐的望向凌若雨,复又低头,“我——我——”
“大婶,请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是。一个多月前,来了几个外地流浪汉,看着怪可怜的,我们便接纳了他们。后来有一天,小猫儿开始上吐下泻,我们都以为是天热热出毛病来了,便想去找洛大夫讨些药来。但是,其中一个流浪汉,叫阿三的,告诉我,那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还叫我去看小猫儿的手臂,有三条红印,是中毒的标记。我去看了,真的有!我很害怕,真的很怕,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我去问那个阿三,他说要我做件事,事成之后就会把解药给我。他叫我下毒,可是我真的不想的,大家都待我很好,我们都像一家人,我真的不想的!”张徐氏悔恨地摇着头,雾气腾腾的眼盯着凌若雨,想要寻求谅解,寻求解脱。
“可是你做了,已经无可挽回了,你如果真的感到悔恨,眼下,就应该尽量减少你这种行为所带来的危害,不是么?”
出人意料的,凌若雨没有安慰她,没有安慰这个迫不得已的苦命妇人。
错了就是错了,不会因为你是弱者还是强者,而改变这个事实。她也没有义务,去安慰一个做错事的人。她想做的,她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减少这个错误所带来的危害,甚至是,利用这个错误。
张徐氏一时愣住,渴求谅解的话语到了嘴边,再也说不出口,生生咽下。
“请继续说下去。”
“是。为了拿到解药,我在那些水里下了毒。然后,那个人便失踪了!他没有给我解药,没有!洛大夫来救我们,给小猫儿把脉的时候,我真怕他发现什么!小猫儿没有喝水,我知道那水里有毒,我怎么可能再给她喝!但是洛大夫没有说什么,小猫儿和大家中的是一样的毒,我那时才松了一口气,后来,夫人,夫人你——我真的,真的对不起夫人!”
“大婶,过去的,多说无益,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很多事,大婶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惹祸上身,我只告诉你你需要知道的,请一定要仔细听好。”
“是,只要能救小猫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首先,大婶应该也明白了,当初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对不对?”
“是,是——”
“大婶现在不必说。我还要告诉大婶的是,他要你陷害的那个男子,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太子殿下,这件事,我们原先并不知晓,也是今日才知道,所以你也看到,太子亲自来接了他出去。”
“什么!那位大人是——我——夫人,我——我该怎么办。”
“大婶,你现在知道了,要你做坏事的人是谁,被你陷害的人又是谁,现在不论你偏向哪一方,皇帝陛下都是容不得你继续活下去的——”
“我——”
凌若雨眼疾手快在她晕过去之前输了一股真气给她,使得她可以保持清醒。
“但是这并不绝对。只要澜演他——罢了,我这么说,如今你的生死其实不是握在离国太子殿下手里,而是澜演——就是被你陷害的那个人手里。如果今日皇帝陛下没有下旨将你赐死,那么一切都是他的功劳。明白么?”
“是。”
“但是事情并不是就这样了解了。他保你不死,定是为了要查出真相。所以若你有幸见到明日的太阳,你是不是该说出实情报答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其实说得再清楚一些,即使你再帮着太子殿下继续污蔑他,皇帝陛下也不能对一国太子作出什么来,反而会将矛头指向你,说你妖言惑众,企图破坏两国邦交,这样的罪名,你担得起么?”
“不——”张徐氏虽然只是一个乞丐,但是在乞丐场里混迹多年,人情世故,世态炎凉,竟是比一些大家闺秀还要清楚地多。
“但是,即使我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信我吧?”
凌若雨也不觉叹了一口气,“至少,你可以保住小猫儿的性命。”
“……”
“因为——小猫儿现在在澜演那里。太子将小猫儿囚禁在皇宫,而我们之中,只有澜演现在住在宫内,并且由于身份原因,可以做一些我们所不能做的事……所以……”
“呵,夫人,我终究难逃一死么?可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凌若雨望入那双满是绝望的眼,淡淡的嘲讽,她唇角的那抹笑,悲凉而无奈。
“大婶,对不起,我很没用,也很坏,和他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坏很坏,对罢?”
张徐氏一愣,倾身抱住她的头拥入怀里,“是啊,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人,都这么爱作践我们这些无依无靠之人呢?可是,这是命啊!命啊!如果真的难逃一死,那我情愿,干干净净地死啊……夫人坏不坏好不好已经与我无关,我只想无愧自己……只求老天爷保佑,我可怜的小猫儿,小猫儿呀!”
“会的,小猫儿一定,一定会平平安安长大,变成一个美人胚子,嫁个好相公,和和美美,子孙满堂,大婶,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污浊的泪水蜿蜒纵横,沁入凌若雨的发丝,脖颈。
是线啊,约定之线,要用灵魂和生命来遵守的约定。
那一日,送张徐氏回了牢房,凌若雨在刑部一直等到酉时末,皇上下旨明日御书房亲自审案,才回了王府。
“品荷,我,真的很坏啊。”
品荷打着灯照夜路,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夫人,我知道,你比谁都难过。”
“可是这种难过,有什么用呢?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品荷,我究竟在做什么……”
其实小猫儿还在杨明手里,那块碎布,只是一开始便预先得到的。
其实她很清楚,从她布局开始,大婶就必死无疑。
其实一切的一切,她都很清楚。
只是为了要和杨明争一口气,只是把一切都当做一场游戏,一盘局。
然而,那些黑白的棋子,冰凉而无生命,但是,那些鲜活的人,和你笑过,拥抱过,甚至骂你,惧你,当羁绊产生,再剪断,又会有多么的痛。
任你说覆水难收无法挽回也好,任你有多少迫不得已也罢,早已身陷其中。
大婶是被强权胁迫,她输,输在亲情难舍,而凌若雨,她也许会赢,却把自己的心输了。其实,她更卑鄙,玩弄人心,比谁都要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淡定了,没法淡定了,我竟然设置成2011…07…08…11…00…00了……我真的没法淡定了……还好爬上来看看……
峰回路转
凌若雨的目光从大婶身上转移到杨明身上,一抹笑浅浅漾开。
昨晚还派人暗杀她来着,今日,却是将她打扮一番,沐浴更衣,还抹了熏香,真是好兴致呀。
杨明颔首而笑,觐见父皇,自是不得马虎。
“朕今日亲自审问,张徐氏,欺君罔上,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还不从实招来?”
皇帝高坐龙椅,龙袍冠冕,一派威严,张徐氏只是伏地而跪,并不敢抬头。全身却是抖得厉害。
她断断续续将一月之前到前日公堂上之事,一一说清楚,声音越来越抖,“小人——罪妇张徐氏,前日所说是遭人胁迫,并非实情,还望皇上明鉴!”
“是何人胁迫?”
“……”
“还不快说!”
“罪妇,罪妇不敢说!”
“大胆说,恕你无罪。”
“是……是太子殿下……”
御书房陷入沉寂,张徐氏紧抿着唇,黑白交错的发丝微乱,惨白的脸,殷红而发紫的唇,淡淡的血迹濡开。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沉重的气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可以感觉得到那尖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针如芒。
“大胆!一国太子,岂容你如此污蔑!”
极有威严的,震怒。
“回皇上,罪妇所言句句属实,投毒事件也好,供词也好,都是太子殿下威胁罪妇,罪妇不敢欺瞒!”
“荒唐!前日你说是澜演太子教你做这些事,今日又说是太子殿下胁迫你做这些事,你当朕是何人,当禁宫为何处,把皇家威严置于何地?这说法究竟是何人教你?!”
“不是!真的不是!罪妇再不敢说谎!是太子殿下抓了我女儿,说,要是罪妇不听他的话,就要杀了我女儿!所以罪妇才不得以!真的不是,真的不是说谎!”
“你——”
凌若雨道:”禀皇上,张徐氏确有一女,叫小猫儿。多日前的确已经失踪,四下寻找,也不知何踪。这一点,她却是没有说谎。只是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在太子殿下手里,那应该只有殿下本人知道吧?“
“父皇,既然她说是儿臣指使,那不如让儿臣来问,可否?”
皇帝沉吟一下,“好。”
杨明拂了袖子起身,一派从容,笑容可掬。
“张徐氏,你为何肯定是本殿指使你做了这一切?在你的故事里,从头至尾,本殿都未曾出现,即便真是本殿策划这一切,本殿会愚蠢到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你?”
“是那个阿三说的,说他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如果不听他的话,不仅小猫儿会死,罪妇也会死,所以罪妇才下了毒。后来,经过那件事,王爷府不再来接济我们,变成了太子殿下。罪妇虽然愚笨,但其中一些缘故还是看得出来的!再后来,那些人带走小猫儿,要罪妇陷害夫人身边的侍卫,罪妇虽然于心不安但为了小猫儿还是答应了,也是那天,有些在城门附近乞讨的乞丐告诉我,好像看到小猫儿在轿子里被抬进宫里了。太子殿下,亏心事做多了,是要下地狱的!”
杨明只是淡笑,并不把她的诅咒放在心上。
“你的话,漏洞太多。首先,若真是本殿,本殿是绝不会透露身份的。其二,你说有人看到你女儿被抬进皇宫?这似乎太过荒谬,哪有绑架人却做的这么马虎大街上随便几个人便能发现的?
再者,张徐氏,你说本殿用你女儿来威胁你,那如今,你女儿可是平安了?”
“不——罪妇一直在牢里,小猫儿她,一定还在您手里,求求您,放过她,求求您!”
“既然你女儿还在本殿手里,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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