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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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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圈,“不雪阁,不雪阁总是听过的罢?不用小爷解释罢?”

“你你——你——”张宥早已急的一身是汗。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管事问。

“怎么,你想试试真假?可以。”

“唰”的一声,那人脚边出现一片金叶子,牢牢嵌入地板,费了好大劲才扒出来,上面赫然刻着“雪”字。

“这——”三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的确是——”不雪阁一大杀手的暗器,此人在江湖排名十六,刺客间排名第八,而前十名的刺客有八个在不雪阁。

“若你们执意要说那是假的,小爷也没有办法,只能拿你们的命来确认一下,那般手段是不是不雪阁所为。”

“什么不雪阁!我看你丫的就是胡诌!怕他作甚,张叔叔你还是朝廷命官呢!”袁晓天果然是袁晓天,竟然还能中气十足说出这句话来,连江凌渡都不得不佩服。

“好好好——您,您先放了我,一切好说,好说……”

江凌渡这才满意的扔了刀,笑意盈盈,“不用好说歹说。张大人不用管我。小爷不敢劳烦大人。”顺便帮他拍了拍胸脯顺气。

“是是——”

“笑笑,走罢~”

寒笑笑一直都是面带笑意抱肩看好戏,此刻见她就这样打道回府了,顿时失了一大乐趣,有些不爽。江凌渡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像哄小孩似的把他哄走了。剩下屋里一群人,面面相觑,方才一切,如梦似真。

“诶?!你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只有袁晓天愤怒吼了一声,无人理他。不久,张宥也走了。而那掬水楼也没法住人了,环秀山庄另外寻了个地方,让袁家人住下,而宋书忧,作为疑犯,被张宥押走了。袁晓玲自是伤心不已。

博雅苑,绿袖听了江凌渡的吩咐,一脸兴奋地离开,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江凌渡则取了一万两的银票,去城里钱庄兑换了一百张一百两的银票,坐在深水最大的酒楼里,抓了个跑堂的,塞了几两碎银子,让他去城里敲铜锣喊话。

喊的是:昨夜同化守城于环秀山庄不慎落水,今日特招擅水者下湖捞尸,赏银一百两!捞到尸体者令赏三百两!

跑遍了大街小巷,人群渐渐沸腾。消息里里外外传开去,不少人跃跃欲试。深水有不少人以前就是靠那环秀湖打渔为生的,也没见死了多少人,只是那些不懂水的游人,一落水就懵了,乱扑腾,救也救不上来,这才溺水了,这种事年年有,多了,官老爷竟然就封湖了,断了多少人的生计不说,那些渔人早就把环秀湖当了家,这死令一下,竟有些背井离乡的滋味!连日子的味道都变了。只是不知这事,张大人应了没,那可是死令,搞不好要被打板子坐牢的。

过了些时候,有些生计犯难的,便去江凌渡那儿报名取银子了。

“放心,你们张大人允了的,张大人和袁大人可是好友,怎么会忍心让他一直呆在湖底呢?你若不信,可以去衙门问问,小爷不会骗你的。”

那人听着是这个理儿,“那——我去问问?”

“可以。”

那人将信将疑跑了出去,又兴冲冲跑回来,一边喊着,“张大人允了!允了!”

于是,一窝蜂的人涌过来取银子,不久便招来四十多人。江凌渡将他们分为五人一小组一条船,每条船配了些工具,二十人一大组,挑了两个看得过去的做了组长,便让他们先下湖了。在掬水楼附近的人比较多,环秀湖水速不大,一夜过去,应该不会移动地太远。

“你是要在这里发银子,还是去监工?”江凌渡给了寒笑笑两个选择。

“监工……”

于是又另借了条船,派了两个会水的跟着,寒笑笑去监工了。江凌渡在酒楼里坐了些时候,到晚饭时间,一共来了二十多人,便在酒楼里招呼他们先吃了饭,然后去环秀湖那边替换人马。船靠近寒笑笑的,江凌渡运了内力向湖面道:“第一批人,收工了,全都上来罢!”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湖下几米都能听得到。水面上冒出许多人头,哗哗水声响起,湿淋淋上了船,远近一片嬉笑声,都是好久没下湖的了,多是怀念与喜悦。

每条船上人齐了便驶向岸边,最后剩了五条船还逗留在湖面上。

“怎么了?”

“少了人!”几条船上的人不约而同答道。

江凌渡蹙了眉,示意他们先全都上岸。一共少了八人。

“他们会是不小心溺水了么?”

一人摇了摇头,“不大会。我认得阿狗子,他四岁就在水里游了,封湖之后,他也经常到城外的湖里去游水,谁能出事,他都不能出事。”

那人说得肯定,江凌渡和寒笑笑不禁拧了眉沉思。那就是有人在作怪了,为什么如此费尽心机阻止他们找到袁少诚的尸体?难道他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对了,他们都是负责哪里的?”

“有三四个是靠近那房子的吧,其余的都是散在别的地方。哎……怎么会呢?真是奇怪!难道是游得太远没有听到收工?”

“啊,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罢。若是真的出事了,明日我准备好银子给他们的家属,作为补偿。”

一行人散去。江凌渡定下神,回头望了望那余下的二十多人,想了个办法。这一次,她找了许多长绳来,每船两个人身上系绳,每次只派一个人下水,两人身上的绳放到相同长度,一旦遇到危险就拉动绳子,上面的人拉他上来,而另一个人则下水去查看情况。也就是说,二十多个人,真正下水的只有五个人。

她将目标锁定在掬水楼附近,船一点点地移动,日沉西山,湖风吹来,远处的炊烟袅袅,人员更替中月上树梢。辰光落满环秀湖,天的倒影如薄雾般飘渺,在桨声灯影里化作阵阵涟漪散开。

夜色太暗,水下的光线不足,搜索工作已不能再继续。半天的时间,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不,其实是找到了,但是最终却被掩藏了。江凌渡一言不发,若那些人中,真的有对方的暗人存在,她一时半会是查不出的,明天晌午之前找到袁少诚,现在想想,也许真成了海口。现在唯一肯定的是,掬水楼附近一定有问题。

她望着掬水楼出神,一根根粗壮的圆柱伸出水面约六尺托起平台,光线照不到里面,黑魆魆一片,只能依稀见到轮廓,这些水中地基究竟是怎样造出来的,实在是难以想象。

“公子,可以收工了吗?这么晚也找不到啥了!”

“好的。把船划到里面去,小爷看一下,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好嘞!”

几条船上的人都坐了下去,撑船人躬着身小心翼翼将船划入掬水楼之下的那片水面。里面登时亮了起来,江凌渡环视周身的柱子,竟是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圈住,有几根上面还雕了花纹,百花纠缠,鸟兽嘶鸣。柱间间隙比他们坐的船的宽度大上一些,粗略数一下有近百根,水下还有许多横柱巩固,这让她想起以前做过的“木结构承重”模型,如何利用有限的木杆作出承重能力最大的结构,有的经不起一点点重量,有的却是匪夷所思的结实,可以顶住好几盒麻将牌。如今见了这些,才算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技术。

不过——会不会有些浪费?无奈光线不足,又是在水下,她并不能作出合理的评断。

“下午有人到这下面去过么?”江凌渡望着水下凝眉。

“有几个。有人和我说,这里不大好找,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下去的都是水性最好的。”

“那么,有几个人从这里出来了呢?”——不会恰好,那三四个不见了的,都是在这里不见的罢?忽然,有一种想法出现在江凌渡脑中,很奇怪的想法——但是,很有趣。

寒笑笑微怔,“你?——”

“好了,出去罢!”江凌渡轻轻一笑。

水声响动,几条船陆续驶了出去,眼前一片开阔。

某间屋内的密室内,一中年男子背对着两人立于石阶上,壁火通明,间有噼噼啪啪燃灯之声。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你,今天差点露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男子拂了拂衣袖,灯焰在袖风中剧烈晃动。

阶下左边男子抖了抖,右边男子上前一步躬身道:“大人,掬水楼那边——我们也不知道为何会那样……”他的确派人去暗杀袁少诚并找到了名册,但是他派去的杀手都是职业杀手,怎么可能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让人一眼便看出屋子被动过呢?!实在太蹊跷了!

“还有脸说!要是——罢了,那个宋书忧,一定要先除掉他,说不定他已经看出什么端倪了。”

“大人,宋书忧好说,牢里那种环境,要弄死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只是那个江凌渡还有寒笑笑,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属下猜测,掬水楼那里也是他们捣的鬼。”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凭空冒出来坏事……若是没这两个人,届时等到袁少诚的尸体浮上来再打捞,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回大人,属下派人查过,这两人都是江湖人士,在倾城建了魔宫,十几天前大闹玉清门——但他们的来历师承等等却是怎样也查不出,只是那不雪阁,的确与魔宫结盟,而且,与紫宸楼似乎也有些渊源。”

男子紧蹙了双眉,打成一个深深地结,呼吸沉重,“难道是皇帝的眼线——”

“他们在湖上转了大半天。不过,该死的已经死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眼线回报说他们刚刚上岸,明早还会继续。但是,他们把船驶进掬水楼下面那块水域,属下有些担心……”

“这两个人很棘手啊,大人打算怎么办?”

男子陷入沉吟,来回踱着步,半张脸交替出现,刚硬的脸廓,笔直的唇线,紧锁的眉头,他正在思考。这两个人,迟早会给他们捅出娄子,一定要让他们消失,但是,如果那是皇帝派来的人,这么做了反而会更引起皇帝的疑心——起疑心?

他突然笑了。让宋书忧去调查袁少诚,不就代表他已经起疑心了么?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如赌一把,过了这一关。环秀山庄的秘密,决不能让他们知道。

“今晚动手,一定要除掉他们,干干净净!”

“是!”

那边,江凌渡正翘着二郎腿吃着香梨,寒笑笑靠着廊柱吹箫,箫声里,梧桐叶纷纷下坠如雨。

“哎~~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哦~”江凌渡眯着眼,摇头晃脑道。

环秀山庄,今晚,就让小爷好好看看你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一切秘密揭晓~




疑云终章

环秀湖沐在柔和明媚的日光之下,远山笼着淡淡的金纱衣,慵懒的墨绿宛若水墨的勾勒,随意而潇洒。

眼前的景色干净清明,连带着心境也变得开阔起来。轻盈的步履以微小的跳跃前行,一手遮着湖面反射过来的光线,一手摇着桃花扇,却是一点风也没有。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啊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我也忙,桃花扇里桃花香,桃花扇里桃花香,眼前美女成群过,小爷高兴啊爷高兴,这也歌唱,那也歌唱,风儿唱着,水也歌唱啊我也歌唱,碧水凌凌天蓝蓝,碧水凌凌天蓝蓝,啊~”

“你抽风呢?什么破调子?”寒笑笑直言不讳。

“差矣,差矣!这歌,能唱出来的,要么智商为负要么超高,小爷我当然是属于后者的,不过你也不明白,真是对牛弹琴哦~”

嘴角抽了抽,额角青筋险些突出来,寒笑笑看她那一副得瑟样,生出一股无名火。昨晚一整夜,他都在奋勇杀敌,她倒舒服,躺椅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忘瞎指挥一番,竟然还半途睡着了,直到天蒙蒙亮,刺客退去,他才听见那微沉的呼吸声,本想就把她撂在那儿让她自然醒,最终却是把她抱回了房。没成想,他累了一晚好不容易沾了床小睡了那么一会,却被她轰轰烈烈吵醒,胡乱吃了早饭,越过外面那些横七竖八的黑色尸体径直向掬水楼去。

绕过一片楼台,隔了一座桥廊便是掬水楼,附近的水域上排列了十几艘渔船,每条船上有三到五个人不等,那身板,即使是远看都瞧得出不是普通的渔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习武之人。视线所及之处是那样,视线不及之处也有那样的布置。

掬水楼安静地异常,丝毫没有别处的喧哗热闹。花草的纹理都变得更加清晰,一根根圆柱横梁似乎也在呼吸。

一青衫男子立于院中,望着桥廊的另一头,略有焦急。及至看见江凌渡两人,微张了口,倾身欲迎。

“宋书忧。”江凌渡唤他的名字,有些微笑意。

宋书忧却犹疑着,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之人。他之性命,所系甚重,而她,却如云端花朵,沙漠甘泉,也许是一切的转机,也许只是海市蜃楼。他素有耳闻,她是怎样一个凌厉之人,却也被告诫,她又是如何阴晴不定。且她身边之人,来历不明,若存异心,他所做一切定是前功尽弃。昨夜相救,不知何意。

“怎么,不记得小爷了?”

“不,记得。只是不知江公子约小生于此是何意。”他颇有礼貌的向两人做了揖。

“倒像个书生。虚礼也不必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记得说实话,不然小爷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你是生是死与小爷无干。”

宋书忧抬眸,江凌渡看见他的双眸因激烈的思想斗争之火而大放光彩,不由低头轻笑,催促道,“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一怔,终是下定决心和盘托出,楼主说过,她是没有准则而任性的人,所以捉摸不透,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她不会助纣为虐,不会放过坏人,虽然那在她看来不过是找茬增添生活娱乐。

“不知江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起因,简单的经过,以及你目前的想法。”

“我本名宋忧,是紫宸楼一员。去年年中,皇上暗地里开始整顿贪污,他发现这股势力已经颇具规模,形成网络,一时难以全部肃清,只能找到关键点从而追本溯源,擒贼先擒王。而同化守城袁少诚便是一个关键的切入点。于是我化名宋书忧,以文采之名做了袁少诚的门客,并且接近袁晓玲,希望能够通过她找到一些线索。

袁少诚和袁晓天极力反对我们二人,于是五天前,袁少诚带了袁晓玲来环秀山庄相亲,对象是户部侍郎之子。我偷偷跟了过来,那晚我与袁晓玲在凌波亭相会,她说袁少诚最近神情恍惚,她很担心,但是这也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她想和我私奔,我当然不能那样做,便劝她回去,好在她并没有起疑心。之后就是寒公子出面说出那晚发生的事。而我也发现不少疑点。

其一,他的屋子明显被人搜过,我想来人应该是在找名册,上面记载了参与受贿与贿赂者的名字,在这个贪污集团里,高层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本册子,分别记录金额、名字、时间、地点,有秘密的对应方式,这样既能互相牵制又能减少暴露的危险。

其二,袁少诚神情恍惚应该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难逃一死。但是他为何会自己投湖?难道是不愿死在杀手手中?据我观察,他并没有那样的骨气。横竖都是死,他在最后却选择了被迫的自杀。这是一个疑点。

其三,昨日张宥和环秀山庄甚至是袁晓天的表现,不论就哪一点而言,都不合情理。袁少诚与张宥是故交,张宥作为深水守城,若有心要在环秀湖里找东西,哪怕是一枚玉扳指怕都能找到,何况是他故交的尸体;于环秀山庄,同化守城死在他们庄子里,是件大事,他们却像是有意拖延时间似的,而且太过镇定,最后也没做任何实质性的发言,他们的存在弱得和空气一般,这还是环秀山庄经营之道么;而袁晓天,那个一直帮他收拾烂摊子的父亲死了,他竟然为了赌一口气而选择等到袁少诚的尸首自己浮上来,这是不是太过不孝。前面二者肯定有问题,而袁晓天,我却难以判定,按他平日里的行为作风,昨日表现也是可能的,但若是有心如此,那就难说了。”

宋忧条理清晰一一道来,望着湖面顿了一下。

“那么你的结论是?”江凌渡眯了眼,像一只发现老鼠的猫。

“也许有些大胆——我的结论是,环秀湖有问题。”

“哦?何处此言?”

“袁晓玲告诉我,袁少诚每年都会来环秀山庄三四次,每次都是住掬水楼,每次都是同一个房间,有时带他们兄妹同行,有时却是独自一人。直觉告诉我,环秀山庄有问题。经调查,环秀山庄博物楼之后的屋子,大半是常年出租的,而且租者身份神秘,竟然从不做登记。更有趣的是,环秀山庄有不少常客,都和袁少诚一样,每次来都住同一个地方,而且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江湖中的中型门派,基本上一个地方轮流住二十多人。真正提供给游人的只是整个环秀山庄的五分之二。这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派人去找那些人。而是派人潜入环秀山庄,尝试寻找机关却是无功而返。然而,袁少诚的投湖还有他们不合理的反应却让我有了新的想法。也许问题不是出在山庄本身,而是出在环秀湖。好端端的,张宥为何封湖?袁少诚为何投湖?而且,有趣的是,那些有疑点的屋子除了博物楼之后的几座,都是临水的。所有的一切都与环秀湖相关,而他们所有的一切行为都在试图让我们远离环秀湖,这只能说明问题就在环秀湖之中!”

“这个想法不错。你是觉得他们把受贿的财物藏到环秀湖之中了?”

“正是。”

“但是小爷有两个问题。环秀湖如此清澈,就算有封湖的命令,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大胆的把宝物置于这么显眼的地方罢?而且这湖如此深,财物又肯定是沉于湖底的,他们放进去也麻烦,捞出来也麻烦,这种做法是不是不大现实?”

“这——”宋忧一时无言以对,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难道是他的推断错误?可是直觉又告诉他,环秀湖的确有问题。他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又陷入沉思。

“啊,笑笑啊,你见过空中阁楼么?”

“没有。”心想:又来了。

“是啊,没有地基的建筑,怎么可能存在呢,地球是有引力的啊,不然人都飞起来了……”

“地基!”宋忧恍然大悟,“是水中的桩基结构!只要保证它不会进水就可以了!把箱子固定在一定深度的桩基上,平台下光线昏暗,下面又都是纵横的柱子,难以辨别,若不是早先知道旁人是不会发现其中玄机的。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又下令封湖,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一切就都通了!”

“孺子可教啊!”江凌渡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你通了,待会的讲解工作就交给你了。趁还有时间,你可以先研究些资料。”

“讲解?资料?”

江凌渡挑眉十分邪恶地笑了,“是啊,进屋罢。”

三人进了屋坐下,江凌渡吹了声口哨,不知从哪里出现几个人影,手上都捧着书册,放到桌上,即刻又消失了。

宋忧拿起一本翻看,眼睛一点点睁大,江凌渡都开始敬佩起人的潜能来了,竟能将眼睛睁得那么大。耳边是书页翻过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犹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宋忧一本本看过,一目十行,却记得清楚。

“江公子,这些——这些——”

江凌渡可以体谅他此刻激动而疑惑的心情,也不为难他,“这个嘛,小爷也是昨晚才拿到手的。嘿嘿,他们不仁,小爷自然不义。”

寒笑笑轻轻嗤了一声,早在那些刺客来之前,江凌渡就安排人手去偷东西了,那人手还不是一般的多。问世间谁能如此暴力,只有江凌渡。

“他们——果然派人暗杀?”

“那是自然,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性命堪忧啊!哎……这年头,主持正义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要掉人头的!”

宋忧看着她一边慢悠悠摇扇子,一边喝茶的惬意样,不由得唇角抽搐一番。

“过会儿,贪污大戏团就要齐齐亮相啦,到时候你随意发挥哈,我就看好戏了。”

**

大约一盏茶之后,张宥,山庄庄主,户部侍郎,吏部尚书,袁晓玲兄妹二人陆续到来。袁晓玲的一脸悲戚在见到宋书忧之后稍有缓解,袁晓天则是一副鄙夷和“你怎么出来了”的讶异,而其余几人皆是黑着脸,一副大限将至的表情,纷纷盯着江凌渡,而后者却笑脸相迎,好不得意。

接下去无非就是一出“宋公大揭秘,恶贼齐露相”的戏码,跌宕起伏,抑扬顿挫,豪气冲天——江凌渡和寒笑笑就差没嗑瓜子了。时间也不长,也就一出戏的时间,宋忧将几人罪证一一例举完毕,江凌渡缓缓站起身,懒懒道:“那就散了罢!”

宋忧唰的转头,惊道:“散了?!”

江凌渡一脸无辜,“那你还想怎样?”

“不是应该把他们抓起来么?”

“抓?谁抓啊?这里有官兵么?没有啊!”

“什么!?”都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没有禀报皇上,让他一网打尽?!她果真只是来看戏的么?!

几人也是一愣,还以为今晚要在天牢刑部大牢渡过了,如今却说散了?!这两个人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放得他们更是莫名其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经过昨夜,他们已经打消杀人灭口的主意了,不雪阁,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喂,我说你们,走还是不走?要是你们想呆着,也行,就等到这个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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