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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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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晔倒不先急着高兴,抓着凌若雨的手,定定望着她真诚问道:“嫂子你愿不愿意?”
就冲他这一张脸再加上这句话,凌若雨朗声道:“愿意!”
杨旭的眼神停留在那两双相握的手上,又望着凌若雨那明媚的笑颜,似喜似悲的眼神一闪而逝。
“杨晔,人也等到了,拜师也拜成了,你要再不回去,你父皇恼了我可不会帮你。”
杨晔简直是谈虎色变,“我立马回去立马回去!过几日我便找尚尧叙叙旧,师傅记得一块来啊!”说罢,眨眨眼,一溜烟儿跑掉了。
凌若雨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忍俊不禁,不仅长得一样,连性格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凌若雨蓦地有种他乡遇故人的情怀。正当她沉浸在这种气氛中的时候,身后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响起。
“以后收敛点,杨晔再好脾气也是皇子。”
“知道啦——我会好好办事的。”凌若雨拖长了音,漫不经心道。
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扳过,对上杨旭那微冷的双眸,凌若雨一时愣住。
“我是很认真在和你说。想什么说什么,都不要一时意气。”
“你这是在关心我?”凌若雨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转念一想,冷笑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放心,我不会坏你事的。让我做他师傅,也不过是你的一步棋吧?我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着痕迹的松开杨旭架在她肩上的手,施施然走出大堂,“啊,对了,去找洛飞聊聊吧,有件有趣的事等着你。”
杨旭喟然长叹一声,当下就去找洛飞了。
凌若雨躲在廊柱之后,看着杨旭离开,面无表情,眼里的神色却是复杂难辨。
“我看不透你。”
她呆呆望着那些雕梁画栋,金线红漆,椽木粼粼,许久许久。

翌日清晨,她还是照常去清薇草堂看书学医。临走前,告诉品荷今日会晚回些,不过请杨旭务必在书房里等她,有要事。
正巧今日是义诊,那队伍可谓宏大壮观,一包包的草药送出去,就是见不着白花花的银子进来,洛云的唠叨凌若雨可是没少听,听多了,她都能帮着他唠叨。没了金主儿带她去上馆子,凌若雨只能吃洛霄带来的饭菜,虽比不上抱月斋满月楼,也算可口,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是洛霄亲自下的厨,真是居家好男人。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又是洛飞的好“徒弟”,可没少累着她。不过所谓温故知新,学以致用,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连洛云都不得不夸她几句,短短两天,这医学的门,算是入了。
戌时将至,这人群终于有了点要散去的意思。凌若雨也不顾洛云的白眼,只道自己还有约便一溜烟跑了。听见洛云和洛飞抱怨自己是白眼狼,一笑置之。哼,不就先开溜么,至于吗,还白眼狼。不过,爷我去的可是芳华阁,哼,臭小子,说出来还不羡慕死你!
说起这芳华阁,可是京城五大圣地三楼二阁之一。
三楼——满月楼,黄鹤楼,紫墨千与楼。二阁——碧水阁,芳华阁。
碧水阁是个神秘的地儿,进去过的人屈指可数,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其中就有杨旭和洛丞相。阁主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看你的面子够不够大。所以一时之间人人都以是否进过碧水阁来判断一个人的地位。
这芳华阁就没什么架子了,有钱没钱你都能进,就看你去干什么了。没钱的,当然是去卖身的,男女老幼不限,长相身段不限,不过卖了就是卖了可没有回头的说法。那有钱的,当然是去找乐子的。不管你好哪口,在这里总能找到对你胃口的。成熟的,清纯的,风骚的,敖娇的,还有那一干美男,儒雅的,风流的,瘦弱的,真是应有尽有。最令人佩服的是,这芳华阁是江湖中最大的邪教沉绿宫的一项产业,黑白两道谁都不敢得冒然得罪,那些达官贵人也不敢在这里生事。市井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进了芳华阁,天皇老子管不得。虽是有些夸张,不过一半程度还是有的。
凌若雨站在芳华阁门前,垂柳依依,花自成蹊,莺莺燕燕,温香软语不绝耳畔,脂粉兰黛香气扑鼻。好一个人比花艳。再看那大红灯笼,流苏耀金,飞檐脆铃,琉璃瓦婉转盈盈彩光,楼上紫幔隐约,人影绰绰,笙歌不断,妙舞婀娜。
笑意愈发的浓,果然是地灵人杰啊。
凌若雨笑得满面春风,随手拥了个美人便进了芳华阁。
挑了张桌子坐下,顷刻间,便围上来一圈,一个个玉肤凝脂,明眸善睐,环佩叮当,步履生烟。
“呦,公子生得好俊啊!”说着便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凌若雨怀里,纤手划过,丹蔻玉面,相映成趣。
凌若雨一把抓住那手,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其余女子也不甘示弱,倒酒的倒酒,喂菜的喂菜,一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其中,就有一双眼,灯火阑珊处,噙着满满的笑意,静静看着,直到唇角微扬,才慢慢走向那热闹处。
凌若雨隔着一群小山,眼尖地看到了他。
“冯潇——”
莺莺燕燕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啧啧一片。凌若雨觉得好笑,好端端一个翩翩公子一身儒雅,就差学那周瑜羽扇纶巾一把了,立于这群红粉佳人中,却是像要飞仙云端绝尘而去那般。
起身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又侧身对兰芝道:“楼上雅间,我要和朋友好好叙叙旧。”
兰芝拉起凌若雨的手就朝楼梯那走,水腰婀娜摇曳生姿,冯潇只是默默跟在后面,笑若春风。
长河落日阁,凌若雨在兰芝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给了一袋银子与她,兰芝先是一愣,接着又咯咯直笑,目光游移在两人之间,满是促狭。
“那便不打扰二位的好事,兰芝告退。”就连那笑里都带着掩不住的“原来如此”的意味。
冯潇望着不怀好意笑着的凌若雨,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夫人说了什么?”
凌若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冯潇将信将疑把耳朵凑了过去,听罢,饶是他再镇定,现下也只能败下阵来。
“我说,我们是断袖孽缘,因着家里人的反对,只好私会于此。”
凌若雨看他微红的脸,理直气壮道:“你骗我一次,伤我一次,我耍你一次总不算过分吧?”
这世上可真是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特别是像她这样睚眦必报又思维诡异的女人,她可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冯潇无奈一笑,“夫人可不单单是找我来报那一剑之仇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来看看冯潇的真面目,不过我是彻底失望了,你没变。”
“实话告诉夫人,冯潇就是这张脸。”
“哦?那不雪阁阁主又是什么面孔呢?”
“江湖上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那我就是想见怎么办呢?”凌若雨就像是任性撒娇的小孩子一般,带着些不甘带着些委屈还有倔强。
冯潇长长叹了口气,妥协道:“夫人,能逼我至如此境地的,至今为止还只有你一人。夫人是要亲自动手还是我自己动手?”
凌若雨灿然一笑,伸手往冯潇脸上一带,一张人皮面具应声而下。
说不上多么英俊潇洒,只算得上是五官端正,但是那柳叶眉,丹凤眼,朱唇皓齿浅笑盈盈,无不透着一种温雅,凌若雨当时就是被这种气质给骗了。男人一旦有了气质,便是长相再普通,也能立马俘获人心。
“可不要贴了两层皮,那下次就不是断袖龙阳之说了。”凌若雨捏着手里的人皮面具,有些威胁道。
“岂敢?现在夫人可是信我了?”
凌若雨放下手中东西,啜了一口酒,幽幽道,“我可是一直都信你的。”
冯潇苦笑,堂堂不雪阁阁主,现下只是一个变相的阶下囚罢了。只要眼前的人故意暴露他的身份,饶他武功再好,埋伏再多,也是非死即伤。
“我说的可是真话。你看看,你做了那么多事,我都快感动死了。”凌若雨又适时补了一句。
“冯某做了什么值得夫人如此感动?”
凌若雨差点就冒了一句:你以为你雷锋啊!还做好事不留名!
斜了一眼冯潇,把他做的好事一件件抖出来:“首先,你故意给杨旭留了后路。那天,你虽然埋伏了三个人还想拿尚尧做人质,但你却并未亲自出手。当时你明明在王爷府,为什么不出手?是你不屑还是你怕被当场捉住?我不觉得刺杀王爷这件事还请不动阁主亲自动手。那么只有后者。我甚至都怀疑,当时我不出场,会不会有第三方人士出来救人。后来事情失败,不雪阁却再没有小动作,不雪阁是这样窝囊的么?江湖传闻说,不雪阁杀人还从未失手过。这两点太过蹊跷。起先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也许只是因为杨旭是在太过特殊,所以不雪阁适时退出了。
不过,当我看到你送来的琴内竟然多出了一张谱子,我就觉得我的猜测可能是对的,至少对了一半。我很肯定,那谱子是后来才有的,因为我早就发现了暗格,一开始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开始考虑和你联手,但信心不大,不过吹雪竟然说她已经等候多日,而你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再加上你真的来了芳华阁,我就更确定我的想法了。你是一早计划好了要与杨旭联手的,也料到迟不过明天我就会找你。”
冯潇拍了拍手,赞赏的看了眼凌若雨,“夫人好一颗玲珑七巧心,我确实没看错人。不过夫人既然知道我心思了,还把我拐到这里来,在下真是有些寒心啊。”
“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直接找杨旭却找我。”
“因为杨旭太无趣。”
这个回答真是太妙,凌若雨抓着冯潇的手一阵狂摇,嘴里喊着“同志啊同志啊!”
冯潇眯了眼道:“夫人该不会吃霸王餐吧?”
凌若雨抚额,霸王餐,他是不知道霸王餐可以有多少重意思么……
“当然不会……”这话说得没多少底气,她确实是想吃霸王餐来着。
“当然,我的要求不会太高,否则我怕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冯潇说得漫不经心,凌若雨却只能讪笑,完了,人家把她当饿狼,可是她也没存坏心,就是吓唬吓唬人,顺便报复他一下嘛!
“江湖与庙堂联手,无非是想借着朝庭做大自己的位子,这点我明白。不过我还是有个请求。”
冯潇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不雪阁向来收钱办事不问缘由,杨旭与这样的江湖组织联手,将来也不免烙下话柄,于他不利。所以我希望——”
冯潇从怀中取出两块小巧的玉牌递给凌若雨,一块上刻着“雪”,一块上刻着“宸”。
“夫人果然缜密,我也早有准备。这刻着‘雪’字的,可以调动不雪阁的人马,我送给夫人,这刻着‘宸’字的,可以调用紫宸楼的人马,请转交杨旭。”
“紫宸楼?”
“从今天起,江湖上将多一个叫紫宸楼的门派,在下即是楼主。与杨旭联手的将是紫宸楼而非不雪阁。”
凌若雨恍然大悟,看来这冯潇的野心真是不小啊,黑白通吃,两相牵制,稳坐江湖。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碰盏。又商量了些具体事宜,眼见天色已晚,冯潇带上人皮面具便和凌若雨一同离开了。
出了雅间,冯潇的手蓦地被凌若雨牵住,侧头,看见一对暧昧不明的眸子。
“别忘了,我们是断袖……”凌若雨轻不可闻道。
冯潇眉眼带笑,笑得极是好看,很配合的反手握紧了她的手。一路引来阵阵痴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家啊凌是个冲动鬼,不要被她骗了,她只是小说看太多了所以才会看上去这么聪明——额,其实是有点阴险……




谁曾逍遥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凌若雨从小到大,何曾见过“皇宫”这么气派的东西,一时之间,只想得出杜牧的《阿旁宫赋》,心里惊愕着,面上却要镇定从容,可不能被那些太监们笑她是从穷乡僻壤来的未见过大世面的小村姑。 
已是初夏,宫女们也都穿起了薄衫,酥胸半露,玉肌隐约,云髻玛瑙红,绿罗春草生。这些可人温婉的小宫女已是让凌若雨十分受用,更别说那些气场强大的后宫妃嫔。一个个生得那是玲珑剔透,面若桃花,一笑一颦,勾人心魂,不乏那些清冷少言的,也是雪肌玉面,宛若天上仙子误落凡尘。再配上那些流光溢彩价值不菲的首饰华衣,真是灿若星辰媚若牡丹清如芙蓉傲如清友——四季之花齐开一处。凌若雨一边羡慕皇帝老儿奢靡的后宫生活,一边掩饰着自己的不洁心理,笑容常在,时常行礼。
好不容易随着尚尧到了杨晔的逍遥馆,凌若雨这才松了口气。杨晔自上次溜出宫被皇上罚了三天闭门思过,昨日刚好刑满,今日就差人叫了两人来。
“逍遥馆。”她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有些怅然,生在帝王家,何来逍遥?
一小宫女将她们领了进去,说杨晔已经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几天了。
一进屋,满目的奇物古玩琴棋书画,连那墙壁,都已是墨汁点点。
“妹妹别笑,我这个皇表哥就是个逍遥主儿,整日里不务正业,心心念念就是这些玩意儿,还动不动就溜出宫寻欢作乐,为这些个没少挨骂就是不听。”
凌若雨笑,倒不是因为觉得他身为皇子不务正业,而是一种欣赏。
“尚尧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敢在背地里说我不是了!”身后传来一个似怒似笑的声音,正是杨晔。
只见他怀里抱着一张古筝,凌若雨虽不是行家,一看也知价值不菲。他站到凌若雨旁边,故作姿态道:“嫂子可是我师父,别一口一个妹妹的,诚心挤兑我不是?赶紧改口,叫声姐姐还差不多。”
尚尧也不恼,知他脾性,顺势要抢他手里的琴,“她不是你师父么,怎么得了宝贝琴也不孝敬孝敬你师父啊!真是没诚意,别怪我挤兑你!”
这话竟还真让杨晔语塞,一时看看琴,一时看看自己师父,送还是不送?这可是他费了好大劲刚刚才到手的,抱在怀里还没捂热呢。
凌若雨“噗嗤”一笑,这小气的性子都和小仙儿一样。
“既是师父又怎会贪你的宝贝呢?所谓能书不择笔,为师还是信得过自己的琴艺的。”
得了这句话,杨晔一把搂了凌若雨的肩,趾高气昂对尚尧道:“看看看看,师父就是师父,才不和你一样小心眼呢!”
两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互揭老底。
“两位真是两小无猜啊。”
尚尧一撇嘴,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屑。然而杨晔的表情却耐人寻味。
虽然只有一瞬,但被凌若雨这种人精看得一清二楚。慢动作回放:杨晔先是一僵,眸中闪过如水温柔,接着眼神一黯,有淡淡的悲凉,最后恢复常态,脸上也是明显的不屑。
好嘛,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殿下,兰亭那边准备好了。”一个小宫女打圆场道。
杨晔一拍额,“和你吵着吵着都忘了正事了。师父,今日天好,我们去兰亭那边弹琴吧,我还准备了好酒好菜!”

兰亭,建于湖心,一条白堤宛若白练,连接着岸与亭。湖中种满莲花,只是时节未至,湖面上只漂着片片荷叶,却也颇为壮观。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等莲花开的时候,定是这样的美景吧。 
尚尧折了根柳枝,斜坐在亭边椅子上,一手露在亭外,用柳枝拨弄着那些莲叶。
“你再催,它也不会提早开的。”杨晔笑言。
尚尧不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等莲花开了,我们再去采莲子吧。我都等了快两年了。”
“你个馋鬼,就知道吃,上次就是你,一个兴奋把船弄翻了。父皇把错全怪在我头上,警告我再也不准我再带你去采莲子,还罚我闭门思过了十天,你倒好,继续逍遥去。”杨晔没好气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当时我见到表哥走过来,太……太高兴了嘛……”
这个表哥,指的是杨旭吧,凌若雨夹了一口菜,看见尚尧侧着的半脸,红晕渐染。
“得得得,敢情都是杨旭的错。”
“不准说表哥的坏话。”尚尧转过生,鼓着腮帮子,佯怒道。
“那敢情都是我的错?既然这样,可别再找我去采莲子了。”
杨晔打趣着,但凌若雨分明看见了淡淡的失落。
哎……
尚尧哼了一声,继续拨弄莲叶。
吃罢,那边琴家也摆好了。杨晔坐下,一挥袖,是一曲《逍遥游》。
御风而行,云声过耳。
鲲鹏展翅,水击三千,扶摇直上,云霄九万里。野马尘埃,生物之以息相吹。天之苍苍,曰本色。或曰其远而无所至极。其视下也若是。
山水淙淙,春雨绵绵,暴雨倾盆,白雪消融。不着雨具,且吟且行,不知冷暖。
飞仙遗世,绝尘独立。悟否,逍遥否?
或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方为逍遥。(参考庄子《逍遥游》)
曲罢,凌若雨鼓掌称赞。
“气韵已有,火候稍欠。”
其实这话该倒着说,不过凌若雨决定还是不要点破的好。心有千千结,何来逍遥?便是把功名利禄全都看淡,情之所向,终有羁绊。
“师父可愿赐教?”说着杨晔让起身,做出“请”的姿势。
凌若雨施施然坐下,轻抚琴弦,琴音流转。
同一首曲子,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逍遥,谁说定要气势磅礴如同鲲鹏展翅?
花开花落,阴晴圆缺,自然之理,何必伤怀?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物着我色,何必自扰?
倒不如闲看堂前花开花落,漫随天边云卷云舒。抚琴对山,相看不厌。
心有千千结,便挥剑斩青丝。忘名忘利当忘情。
盈握手中,非我所有。何不心怀天空,天高任鸟飞。
逍遥二字,说来逍遥,谁曾逍遥。何不忘之?
“忘逍遥。”
杨晔呆若木鸡。凌若雨这三字,犹如千斤顶,压得他挪不开一步。
“忘逍遥。”他只是喃喃重复。他知道,他做不到。
“皇上有旨,宣王妃觐见。”一道尖细的声音划破这宁静。
尚尧领了命道:“定是皇上想我了,找我去陪他说话呢。”便开开心心随那公公走了。
凌若雨起身,拍了拍杨晔的肩笑道:“为师这曲怎样?可有收获?”
“果然是师父,技高一筹,徒弟我从前从不曾想过一曲《逍遥游》竟可以这样演绎。”
“音由心生。三皇子是男子,为师是女子,心境不同,当然演绎出不同的境界,怎能一比高下?”
凌若雨这是打哈哈,变相夸杨晔呢。正如杨旭说的,想什么说什么,都要思虑一番,便是心明如镜,说出来的话也得加点泥沙让它浊的看不出本色。
师徒两人一会儿吟诗作画,一会抚琴,十分融洽。直待傍晚,一公公才跑来说,皇上皇后与王妃聊得甚欢,王妃今日住宫里了。凌若雨躬身送走那公公,又同杨晔告别,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表情,看来他是不知道皇帝的用意。
出了宫,凌若雨弃了马车,快马加鞭朝王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忽的想起许多高中课文,所以就借用一下下啦~~~碎碎念,偶不是高中生。。。
今日小轻松一下~~
解释第一章的末尾:虽是穿越文,但其中夹杂许多啊凌现实的生活经历和情感,这个“宫斗”篇里会少量提及,大部分会在后面的“江湖”篇里出现。因为很多穿越小说都只写穿越后的事情,很少提及主角原来的生活,以及穿越之后原来的那个身体会怎样,我觉得这样其实是不完整的,我希望通过写原来世界的一些事情,来交代啊凌的性格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等等问题。其实也小小发泄一下我心中的某些郁闷。这个不算剧透吧?




苦情鸳鸯

作者有话要说:朕今天要八一八朕名字的由来。第四号,为什么是第四号不是第一第二第三……呢?事情是这样的,当材料老师对着名单点名的时候,发现我们班只有三个男生,然后她抬头扫视一番,目光落在朕身上,很欣慰地道:“原来这边还有一个男生啊!”朕很欣慰地低下了头……于是乎,从此朕就叫第四号了……
还有,朕俗名戒色方丈,今日老衲有个疑问:施主们都是活雷锋么?阅读不留名?
凌若雨下了马,径直朝书房奔去。
掩了门,杨旭抬眸示意桌上的两封急信。凌若雨一边看一边告诉杨旭,尚尧已被皇帝扣下了。
一封信是霍四写来的,北姜已经秣兵历马许久,现在只待时机成熟。另一封是蔺川写的,一名北陵士兵已经画押认罪说是凌梓辛命他们去滋扰生事,故意挑起事端,被扣商人共有六人,三人已死,另外三人重伤已难以言语。这件事真相如何已无从考证。另外,北姜那边手中握有一封凌若雨写给凌梓辛的家书,只四字——“我知道了”,语义模棱两可,着实可让有心者大肆演绎一番。
看罢,别的都好说,只那封信,让凌若雨头疼不已。怎么一封小小的家书,到了这会儿,竟有着这般“画龙点睛”的功效!
加上今天,那皇甫使者已来离国三日,倒不急着“揭发”杨旭,而是做足了表面功夫,限时三日要离国给出一个交代。想来那信,已是交到皇帝手中,只是时机未至,皇帝还不想发难。现下正好借了杨晔那小子的力,扣下尚尧,压制杨旭。
好戏明天才开始。
“明天,想办法带我入宫,我要请命亲自去请我爹回来。”
“你要亲自去?”杨旭眼光一闪,瞬间又沉如夜色。
“对。北陵那边我始终不放心,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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