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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太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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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曾想这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还有家庭妇男的潜质,这做起家务来居然是这么的有范儿。
本宫对前行帝陛下顿时另眼相看,还不等滔滔江水泛滥的敬仰之情酝酿好,他已经从罐子里控出半碗又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汁来。
本宫皱了皱鼻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药!”他答,目不斜视,言简意赅。
见他端起药碗转身,本宫不由警觉的后退一步,“你——你别乱来,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前皇帝陛下端着药碗的手颤了一颤,表情极其怪异的扫了本宫一眼,然后居然一仰头,自己把那半碗药给灌了下去,之后就一声不吭的回到那张破炕上去闭目养神。
本宫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跟到炕前,咬着下唇犹豫着小声道,“你刚喝的什么药?你——病了?”
前皇帝陛下抬了抬眼皮,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你若是盼着我死了好回你的皇宫,只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这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当真是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本宫被他噎的半死,只能磨牙,拿目光杀死他。
他被本宫瞪的也是相当厌恶,便又重新闭了眼,命令道,“去把那边的药罐收了。”
擦,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把本宫当谁了?让本宫伺候你?你脑子长膝盖上磕傻了吧?
“对不起,本宫不会!”本宫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炕沿上,压根不准备搭理他。
他也不以为意,继续闭着眼装死。
外面胡同里的官兵当真是挨家挨户的搜,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人声嘈杂,跟炸开了锅似的。
本宫装模作样的撑了半天场子,这会儿也终于按耐不住,爬上炕,扒在那扇破窗户上往后面的胡同里看。
这么一会儿功夫,后面的一条街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随处可见一地的狼籍。
就为了找本宫,哥舒远,你让本宫怎么说你,你——你——你——
你他妈的太够意思了!
本宫看着外面街上一片鬼子扫荡过的痕迹,不由的热血沸腾,全身都灌满了力量,可就在本宫准备变身咸蛋超人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一疼,已经被人狠狠的扣住,同时,院外传来一个妇人粗犷的吵嚷声。
“张家嫂子,你们在家吗?”
张家嫂子?本宫愣了一愣,囧囧的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乡土气息和乞丐气息同样浓厚的衣裤,再看一眼身边样子病歪歪,眼神闪闪亮的前皇帝陛下,差一点就抽过去。
前皇帝陛下给本宫传递了一个狠厉的眼神,本宫一个激灵,马上回魂,扯着嗓子悲催的嚷,“在——”
这一个字,当真是荡气回肠,九曲十八般唱功都拿出来了。
“外面这几位官爷在追犯人,你家男人能下地不?你带他出来瞧上一眼,也好让这些个官爷放心。”
外头那女人又嚷,似是跟这家的主人很是熟络,冲着屋里嚷完又对外面的人赔着笑道,“这家的男人自幼就是个病秧子,前两年又染了肺病,治了好多个大夫都没见好,媳妇又是个不担事儿,平时两口子门都少出,不能窝藏逃犯。”
“那可没准!”男人的声音很横,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极其以及特别的符合贪官污吏的做派,“你们几个去把那边院子里的草垛鸡棚都仔细的看看,你们两个,跟我进屋去。”
丫丫的,人家都搜上门来了,铁定露馅,看吧看吧,早看早了。
本宫气定神闲,拿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边同样神闲气定的某只,“喂,这地你是能下还是不能?我好给人回个信。”
前皇帝陛下淡淡的扫了本宫一眼,行动限先于语言之前将本宫拽下炕,然后不等本宫站稳已经在本宫背上狠推了一把,将本宫推到了外屋。
本宫一个踉跄,稳住了步子刚一抬头,外头四个人已经挤进门来——
一个膀大腰粗的悍妇,一个五大三粗的官兵头头,外加俩喽啰,不用摆队形已经把狭小的厅堂占了将近一小半的地方去。
“你就是这家的主人?”那官兵眼高于顶,只吊着眼睛瞥了本宫半眼就去打量这破屋子了。
奶奶的,想本宫这怎么也算是个绝世美女,你多看两眼会死啊。
“哦,我——”逃出魔爪的机会就在眼前,本宫没有理由不抓住,本宫急忙上前一步,却不想前脚才迈出来,那妇人已经笑吟吟的迎上来,一把握住本宫的手,又是虚寒又是问暖,“你看看,张家嫂子,这两天我家那死鬼闪了腰,我忙的呀也没时间过来。”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往本宫身后的里屋瞟了瞟,偷偷给本宫递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大兄弟的病又犯了?没什么大碍吧?”
“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之下,还能跟本宫熟络成这样的——
好吧哥舒涣,本宫承认玩不过你,可你以为拉个身板儿宽的女人堵在门口就能阻止本宫奔往自由之路的决心了吗?
本宫暗暗的气聚丹田,一口中气正呼之欲出,冷不防肩膀就被人从后面重重一压,前皇帝陛下不知道怎么就摸了出来,整个身子直接歪歪扭扭的挂在了本宫肩上。
近乎一整个大男人的重量压了本宫一个措手不及,本宫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好在旁边的女人手快,赶忙帮着搀了他一下,“哟,大兄弟,你这怎么就出来了,快快快,我扶你进去。”
“不——咳,不碍的!”前皇帝陛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方帕子,半掩了嘴,咳嗽一声本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整就一个肺痨晚期的症状,就连抓着本宫手腕以求安慰的另一只手也在剧烈的颤抖。
本宫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确实是异样的白,再加上如今面容消瘦,穿着落拓,倒是把这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角色演到了入木三分,十成十的境界。
若不是那个偶尔犀利一闪的小眼神,就连本宫这个知情人都要被他骗的一愣一愣的。
那女人帮着把他往本宫肩上搭好了,就笑吟吟的扭着屁股折回那官兵头头面前,指着我俩道,“官爷,就这两口子,您看看,还有这屋子,哪里藏得住人。”
那边那女人刚转身,本宫这边却是一个激灵,就着喷到耳后的温热鼻息入脑几个冰冷的小字,“别动歪念头!”
此时他手上有帕子作掩护,莫说动嘴,就是手里拈把小刀往本宫脖子上抹上那么一道,只要他提着本宫的尸体不让本宫倒下去,也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本宫浑身抽抽,脸上表情木然,从后槽牙处狠狠的往外送出字来,“你以为我现在嚷一嗓子之后,你还能拦得住我?”
“拦不住!”他倒是坦白,却是随即话锋一转,淡然道,“但至少——我能划花你的脸。”
好吧,介于他现在对本宫苦大仇深,本宫必须不敢忽略他的每一句话。
他要划花本宫的脸?谁让我他妈是个女人呢。
“你——”本宫面带微笑眉目传情的瞪了他半天,最后只能从牙缝里继续挤出几个字,“好!算你狠!”
“这屋里都是什么味儿,是人住的吗?”门口处那妇人已经和官兵交涉完毕,那领头的彪形大汉上前一步,那个身板儿刚好抵我们“夫妻”两个。
不是人住的,所以哥舒远要找的太妃娘娘也不可能藏在这。
话说兄弟啊,你说话的时候能别总左顾右盼的看这间破房子吗?好歹你也瞄上本宫一眼,本宫就不信哥舒远让你们找人能不给你们准备个小图画像啥的做参考。
你看看本宫,看看本宫,只看一眼,若是认不出来本宫也就认命了。
心电感应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任凭本宫千呼万唤,那当兵的也只是径自绕开本宫身边进到里边去了。
里屋的摆设更简单,一个土炕,一口大箱子,再加边上那一张桌子,完好的被子都没一床,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
那人进去转了一圈,只打开大木箱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绕回桌边又端起方才前皇帝陛下喝药的碗闻了闻,就捏着鼻子晃了出来,负手站在门口,摆了个挺大的谱儿冲院里招招手,“你们几个,怎么样?发现异常没有?”
分散在四下的几个小兵一溜小跑的在他面前集合,然后其中一个自动出列,代表汇报了下结果,“回头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可疑个屁啊,本宫的首饰全被他扔井里了,衣服也烧了,你们能发现个毛啊?诶?等等,前皇帝陛下那把价值不菲的宝剑呢?从什么时候起本宫就没见着它了?难不成也扔井里了?
本宫这边精神晃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肩上扛着的某只,门口那官兵头头已经回头,声色俱厉道,“你们三个听着,这两天要是谁发现有可疑人物经过的,马上去官府报案。皇上的恩典,做官发财都少不了你们的。”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对天一揖。
“是是是,我们一定注意。”隔壁那女人一条龙服务,点头哈腰送瘟神似的又把一群人送了出去,又尽职尽责的回来和本宫寒暄了两句才不紧不慢的走了。
院子里瞬时又安静了下来,本宫倚门而望,此时的心情只能用痛心疾首四个字来形容。
前皇帝陛下洪福齐天,死里逃生,终于依依不舍的松了本宫手。
本宫揉着右手手腕脉门处被他掐的青紫的一片印记,心里憋屈的整个人都要炸了,过了一会忽然听到身后的那个声音道,“刚才为什么不喊?”
本宫略一失神,回头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又自顾低头继续揉自己的手腕,“怕死!”
前皇帝陛下闻言却没再说什么,只抬眸淡淡的看了本宫一眼,又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便是作罢。
彼时演出已完,他正漫不经心的往袖子里揣他那方帕子,眼见着帕子都要收到袖子里了,却见他手下动作一顿,迟疑片刻又将那帕子抽出来递到本宫面前。
本宫不明所以,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却没有伸手去接。
他似是有些不自在,刻意的移开目光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去把脸洗了。”
丫丫的,刚才还凶神恶煞扬言要划花本宫的脸,这会儿反倒主动送帕子给本宫洗脸了,这男人的心到底咋长的?
本宫心有防备,仍是没去接他的帕子,他也终于等不得,主动将那帕子往本宫怀里一塞就转身往里屋走,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便止了步子冷森森的补充了一句,“顺便好好想想有什么借口能让我不杀你。”
【第71章】 我欠他的
理由?这还用找吗?虽然你闯宫的初衷本宫无缘得知,可单从刚才人前上演的那一幕来看,你也压根就没准备再对本宫下手不是吗?
可本宫就纳了闷儿了,既然明知道他刚刚没准备把本宫怎么样,我他妈怎么就那么听话,愣就一声不吭,看着好好一个逃命的机会从眼皮子底下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溜走了?
本宫手里抓着前皇帝陛下赞助的帕子到院子里打了桶水,可结果翻遍了屋里屋外每个角落,居然连个脸盆残骸都没有找到。
这前皇帝陛下果然不是凡人,穷的这么响当当的人家,只怕整个京城都没几户,他居然都能找到。
本宫无奈,只能就着那个旧木桶把手帕润湿。
冬天的井水凉归凉,却因为长存底下,并没有那么冰寒。
本宫低头洗帕子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水桶里自己的倒影——
头上顶着一坨蓬乱的麻雀窝,脸上全是方才争执间烟熏火燎的木炭灰,衣衫褴褛,还一身的泔水味儿。
都说佛靠要金装,人要衣装,也难怪前皇帝陛下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把本宫推到人前,就这么个造型往那一摆,连本宫自己都惊悚了,更别说外人。
素儿不在身边,也没了指望,洗了脸,本宫又去厨房寻摸了根不用的筷子,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勉强凑合着把头发给挽起来,这会儿再往水桶里一看,寒酸是寒酸了点,但好歹是有点人模样了。
把自己拾掇妥了,本宫这才发现好像自从那会儿进了屋前皇帝陛下就再没露过脸。
本宫一时好奇就回屋里寻他,可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居然都没发现他的影子。
按理说这时候他是不该放心就这么把本宫放养在院子里的,更何本宫也一直都没见着他出门啊,难不成这屋里还有暗道?
不过这屋里到底是有明道还是有暗道的都和本宫没关系,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再不赶快跑的是傻子。
本宫赶忙定了定神,可还没等转身呢,身后那个如鬼魅般的声音就当空砸了下来,“你在干嘛?”
彼时本宫正聚精会神的准备开溜,闻言不由手脚一哆嗦,慌乱中一转身,刚好撞倒了旁边那条破板凳,脸色惨白的瞪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想来,只看本宫这个做贼心虚的表情他也能心领神会本宫刚刚是想干嘛,前皇帝陛下冷冷的扫了本宫一眼,扬手将手里抓着的两个纸包丢了一个在旁边的桌子上就转身走了出去,“换好了出来。”
好吧,出师不利,本宫心存不轨被抓现行,又光荣的壮烈了。
那纸包里包着的是一套一身白底青花的衣裙,料子和做工都粗糙的很,因为上色不好的缘故,袖子边上有几处印花都散了色,针脚大大咧咧的,每一针的缝隙里都能塞下只苍蝇。
本宫换好了衣服再回到院子里,前皇帝陛下已经重新把火生了起来,火上架了一口小黑锅,锅里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煮什么东西,他也不管,只斜倚在身后的门框上,手里拿了根稍粗的枯木树枝,偶尔拨弄一下锅底的柴草。
听见本宫的脚步声,他也没回头,只半抬了眼皮无关痛痒的瞥一眼放在台阶上的另一个油腻腻的纸包,“把饭吃了。”
提心吊胆的演了一早上戏,本宫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儿听他突然提到吃的,一时激动脑袋里头都差点缺氧翻过去,赶忙抱过那个纸包打开。
纸里包着五六根细小别扭的老油条,两个皮糙馅少的粗面大包子,连咸菜疙瘩都没一块儿。
本宫心里怀念着那只浑身流油的兔子,一屁股蹲到台阶上就开始大快朵颐的——呃,啃包子。
当第二个包子咬完最后一口的时候,本宫忽而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抬头却发现前皇帝陛下正定定的盯着本宫在看,那个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
不就是吃个饭嘛,把你关小黑屋里饿上个一天一夜试试,你那吃相指不定比本宫还难看。
反正吃的也差不多了,本宫假装看不明白他的心事,把抱在怀里的纸包往他面前一送,道,“那,包子没了,你凑合吃油条吧。”
前皇帝陛下盯着本宫油腻腻的爪子,额上青筋欢快的跳了两跳,然后很有骨气的将目光移开。
不吃?难不成这小子趁着刚才一个人出去,偷肉吃了?
小黑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他不吃本宫也懒得管他,起身把剩下的东西重新胡乱的一裹,随手丢到了屋里的灶台上,然后就埋头开始翻腾。
这破屋子不大,正经玩意儿没有,乱七八糟的废物也就那么几件,本宫里里外外把能放东西的容器都掀遍了,这才从灶台后面那个带着裂痕的破罐里倒出来半把米,然后如数家珍似的一粒粒洗净了倒进锅里。
前皇帝陛下看着铁锅上方的滚滚热气,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宫蹲在火堆前沉静了神色,一边拿筷子在锅里漫不经心的搅和,一边四下又打量了一圈这个院子,“刚才那出双簧唱的够真的,咱们开诚布公的说实话吧,在这间破房子周围,你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前皇帝陛下微微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淡然道,“你是说刚才的那个女人?”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蒜?你糊弄谁呢?本宫白他一眼,蹲在那继续孜孜不倦的搅着那口破锅里的几粒米。
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金米粒呢!
“我不认识她。”本宫不搭话,他也没见怪,缓缓的靠在身后的门框上闭目养神,顿了一顿,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便又补充道,“或许更确切的说是她不认识我。”
不认识你?那就是看上你了?若不是一见钟情,谁他妈吃饱了撑的,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明目张胆的跟朝廷作对?
不过虽然说是这么说,他的意思本宫还是有那么二三分的明白的,就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怎么说?”
他也不睁眼,只冷涩的牵了牵嘴角,悠然道,“因为在一个月之前,这个院里确实住了一对恶疾缠身,足不出户又贫困潦倒的夫妻。”
这就难怪了,就因为这院里之前一直住着这样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鲜在人前露面,那么只要在这之前有人以他们的身份示人,那么在周围人的思维中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定式,用这种状态生活在这个院子里的就是这两个人。
果然是再高超的演技都不如本色演出来的深入人心,作为王牌编剧兼导演的前皇帝陛下,本宫手里现在要是握着那个姓奥的小金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的用它抽晕你。
“那他们人呢?”本宫暗暗咬牙,问。
前皇帝陛下有些不耐,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往旁边侧了侧脑袋,答曰,“被我杀了。”
有史以来还从没见他开过玩笑,本宫潜意识里的前皇帝陛下那就是一个神一般风骚凛凛的存在,尊口一开绝无废话,什么叫一言九鼎?什么叫不苟言笑?抬头,四十五度角,往前看。
本宫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收摄心神,也跟着冷哼一声,“你唬我呢?!”
你当本宫是被吓大的吗?你以为杀人放火是剁萝卜还是切白菜?就算你趁着夜深人静挖坑把他俩当萝卜埋了,那你倒说说看,这坑在哪儿?这么屁大丁点个院子,好歹你鼓出个坟包来增加可信度啊。
本宫挑衅的斜睨他,前皇帝陛下鄙夷的挑了挑嘴角,不答反问,“你觉得人命算什么?”
人命算什么?这是一个值得生物学家、历史学家和心理学家共同关注、研究和探讨的学术性问题,要讲究起来太有深度,不过到了本宫这儿,就通俗的多——
别人的命那是别人该操心的事儿,至于本宫自己的这条小命,那自是精贵万分,丝毫马虎不得。
介于这种大众论调太过龌龊,本宫只闭紧了嘴巴不肯说话。
“千百年来无故枉死冤死在皇权之下的人何以估算?我这样的人,你以为我会在乎这区区的两个人的无辜与否?”前皇帝陛下冷声一笑,睁开眼,目光阴暗的注视着本宫的眼睛,忽然道,“昨晚把守三处宫门的一百零八名守卫,今天一早已经全部都被斩了。”
前皇帝陛下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许是因为他此时的眼神太晦暗,本宫一时没顶住,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后退了半步,“什——什么?”
“呵——”见着本宫的狼狈,前皇帝陛下便难得的乐了,重新侧头靠在门框上有些幸灾乐祸道,“因为他们把守不利,让刺客混进宫中,最主要的是——”
他说着,顿了一顿,本宫的心口剧烈的收缩了一下,脱口道,“是什么?”
“是——”两个人四目相对,前皇帝陛下眼中戏谑的笑意突然一扫而空。
静峙片刻,他起身,走到本宫本宫面前,只站在与本宫寸步之遥的地方,由上而下俯视本宫眼中难得一见的彷徨。
本宫觉得他是要由本宫眼中看懂些什么的,可是一直一直他眼中阴霾就没有散开过,什么另外的情绪也看不到。
本宫知道他是在故意吊着的本宫的胃口才不说下去,可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理由,现在根基未稳,哥舒远那个混球在这个时候大面积屠杀都是不明智的。
两个人静默的彼此注视,空气中的气氛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连过往的风都比方才冷了几分。
本宫以为他酝酿良久是要跟本宫说哥舒远的事儿,可是半晌,等他耐心告罄的时候,他却突然问道,“为什么背叛穆君清?”
那个神情,那个语气,那个内涵丰富千回百转的小眼神,无一处不让本宫觉得鸭梨重重,可——
这话丞相大人都没问过,你又凭什么要对本宫兴师问罪?这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这好像和前——皇帝陛下没什么关系吧?”就算你爱民如子想要替臣子出头,可本宫的这件无头公案也早就过了追诉期了。
本宫刻意加重了那个“前”字的表达力度,于是前皇帝陛下就彻底的被这个别致的称呼惊艳了一把。
本宫眼见着他目光一滞,眼神一明一暗交替的那个复杂瞬间,他忽而就笑了一声。
“好一个前皇帝!” 那一声笑的有点大,震的本宫头皮发麻,但只一瞬他便敛了神色,嘲讽道,“你以为从宫里出来的那天起,我还打算再重新坐回那个位子吗?”
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生生的被人抢了,难道不应该想着拿回来吗?就算不能本息一起清算,好歹也不能就这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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