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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太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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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这两个月疏于演练,本宫一时操作不当用错了技能,现在引发BOSS狂暴了。
本宫乍一看他那只手开始还有些不忍,这会儿也赶忙识相的闭了嘴。
几乎是在眼前桌腿被震断的同时,身下车厢也跟着剧烈一晃停了下来。
随行的内侍慌忙拉开车门,看着车里一片狼藉的场面不由的脸色一白,但是现在想要装看不见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便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唤了声,“皇——皇上——”
“谁让你们停车的?”哥舒远怒道,目光所到之处落一地的冰渣。
“皇上——”那内侍年纪不大,被他一吼双腿打颤,一张脸扭曲着都要哭了。
你说你心里有火拿人家孩子出什么气?若在平时本宫铁定是要狗拿耗子的,这会儿自身难保就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往身后的车厢上贴了贴以给他争取更宽厚的发作空间。
“滚回去,继续走!”见着那内侍半天不动,哥舒远是真恼了,这一声吼出来整个车厢都为之动容。
“可——可——”那内侍一慌,赶忙跪伏在地,结结巴巴的道,“皇上,雍华宫到了!”
“……”
哥舒远下不来台,脸上黑色素又往下沉淀了一个色阶。
料想大庭广众之下想他也不能公然出手相阻,本宫却是摸着机会,堂而皇之的往门口摸去。
方才这一路身体里的水分控的差不多了,本宫走路都觉得有点虚脱,摸到门口,刚欠了欠身准备下车就跟着两眼一晕。
本宫力不从心的晃了一下,赶忙扶了一把旁边的车厢。
马车旁边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奴才,却是个个碍于哥舒远的脸色不肯上前相扶。
素儿早就闻见宫外的动静带着雍华宫里的众宫人奔了出来,但见着车里哥舒远那个黑云压城的脸色,都识相的止步扒在门口不敢近前,眼泪汪汪的看着本宫干瞪眼。
“娘——”这会儿见着本宫要摔了,素儿也是不敢贸然上前,只欲言又止的喊了半声就怯怯的噤了声,紧张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虽然本宫从未承认过她这个闺女,可一别多日还能听到她如此情真意切的喊一声娘,本宫也终于找到点回家的感觉,甚感宽慰,于是勉力冲她牵了牵嘴角。
不曾想就在本宫这嘴角一松一驰之间已经被哥舒远抢了先机,然后等本宫强打了精神再要探脚去够下面的垫脚凳时,他已经站在车下向本宫递来一只手。
他给本宫的是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他空置于空气中的修长手指我会突然想起哥舒涣苍白的指尖抚过我眼角那一瞬的感觉。
胸口被什么重重一压,连呼吸都跟着一滞,我漠然的看他一眼,果断的避开他的手就要自己下车。
哥舒远的瞳孔深处燃起一把火,不等本宫脚尖落地,突然顺手一抄就把本宫打横抱了起来。
虽说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本宫名义上的儿子,可本宫这么年轻一后妈遇到他这么年轻气盛一儿子,本来就是粉色流言泛滥的禁区啊禁区。
大庭广众之下的,他也太不讲究了吧?这孩子可不该是这么个不顾大局的主儿啊!
本宫心中颇为诧异,却没力气与他辩个对错,只往旁边移开目光也没有表示异议。
哥舒远抱着本宫大步往雍华宫走去,眼见着就要进门了,但见一侧的花园里英姿飒飒的快步走出一个人来——
不偏不巧,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付安阳。
本宫说什么来着?你瞧瞧这事儿闹的,别人不知道的也就算了,哥舒远这个媳妇对我俩暗地里的关系可是心知肚明,以前没撞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属不易,眼前这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情何以堪?明摆着是要撕破脸没好日子过了哟。
哥舒远可能也是没料到他媳妇会突然出现,身子不由一僵,却是坦荡荡的止了步子等她走近。
因为这一天实在是疲累的紧,本宫强忍着抚额的冲动直接采取了最简便的鸵鸟战术,赶在付安阳走到近前儿之前,果断的闭眼装死。
“皇上原来在这。”付安阳像个道行高深的妖精,声音平静到匪夷所思的扫了一眼本宫的脸便转向哥舒远,“她没事吧?”
瞧一瞧看一看啊,什么叫演技派?跟胸中怨念强大的女人摆一块儿,腹黑如之前的江华王眼下的皇帝陛下都得靠边站啊。
哥舒远也低头看了本宫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看懂她媳妇的心思,直接跳过她的问题,正色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付安阳笑笑,他们之间的对话给人一种随意且默契的感觉,“你先送她进去吧,我去御书房等你。”
付安阳说完却没有马上走,两个人静默的互相对望着眉目传情,本宫闭着眼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片刻之后才听到哥舒远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才是付安阳转身离去的脚步声。
本宫重新睁开眼,哥舒远却是一直到目送付安阳走远收回目光,抱着本宫进了雍华宫。
后妃寝宫是禁地,随行的侍卫都被挡在了宫外,素儿几个察言观色,也都留在前面的院子里,没敢贸然跟到后面的寝殿。
哥舒远抱着本宫进了门本宫便很自觉的从他怀里滑下来,扶着一侧的柱子往稳了稳身形,“戏演到这里也就够了!今天有劳皇上亲自相送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里面的卧房走去。
本宫给他的是一道不怎么客气的逐客令,哥舒远站在身后怔愣片刻,忽而一个箭步追上来一把拽住本宫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本宫的眼角又跟着有点湿。
“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你就不准备给我一个交代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盛怒之下又似是隐忍的相当痛苦。
本宫低头想了想,可脸上却始终调动不起来任何的表情,最后只能以一副面瘫相很平静的抬头反问他,“这大半年来发生的桩桩件件,本宫可曾跟你要过一个交代?”
本宫说话的气力是不怎么大,言辞却很锋利,哥舒远略一失神,眸色有些恍惚,继而自嘲似地冷笑一声,讽刺道,“我一直以为你不需要!”
不需要?是吗?是的!
只要本宫不乐意,就算你整出一套完善的推理公式来那也都是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所谓解释,那不过是人在心虚时用以自欺欺人,顺便忽悠别人的理由而已。
这么高深的道理都能悟透?哥舒远啊哥舒远,这些人当中果然还属你最不是个东西。
“是啊,我不需要。”手腕实在被他捏的难受,本宫就试着往回抽了一下,没抽动,不得已只得再拧了眉抬头看他,可哥舒远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好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被哥舒涣这么一搅和,本宫与他之间已然是起了嫌隙,不挑不明了谁也别想好过。
可强词夺理是个技术活儿,从前夜开始一直折腾到现在,在攻占心理防线这一关本宫是完全的不占优势啊。
就算要摊牌也不是现在,本宫以空出来的那只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本宫累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话一出口又觉得这么个句式不像是求人的态度,于是赶忙补了一句,跟他打了个商量,“ 不行么?”
哥舒远不点头亦不松手,黑色的眸子静如深海,完全的看不透情绪。
本宫对着他的表情琢磨了一会儿,又试着往回抽了抽手,这一回他虽然也没主动松开却也没再死拉硬拽,于是本宫就揉着手腕趴到了床上。
本宫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直接就睡到华灯初上,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一直到睡醒了也没什么思想。
素儿服侍本宫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又命人送了些吃食进来。
两个月的粗茶淡饭,按理说现在再见到宫中美食本宫是该垂涎三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捧着往日里最爱的小米粥本宫都有些食不知味,只是机械化的一口一口往下咽。
素儿心事重重的站在旁边看了本宫一会儿,嘴唇动了三次之后终于一咬牙上前一步,小声道,“下午的时候太后娘娘差人来请娘娘过去一趟,奴婢见您睡的沉就把人打发了。”
穆蓉晓来找本宫无非就是为了丞相大人那点事儿,本宫本来也没打算理,只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做得对。”然后便不再说话。
素儿好像是还想说什么,但见着本宫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张了张嘴便又欲言又止的闭了。
本宫狐疑的抬眸看她一眼,“出事了?”
“是!”素儿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盯着本宫的脸色道,“那会儿娘娘睡着皇上便被王妃差人叫走了,奴婢听说下午那会儿皇上和娘娘刚一回宫,丞相大人便取道京城东南方向的华海镇带人突破了外围的守军,现在已经攻到东城门外了。”
果然还是穆君清,也难怪穆蓉晓会这么沉不住气,这么急着要同本宫会晤。
“奴婢想丞相大人该是冲着娘娘的——” 见着本宫失神,素儿犹豫了一下又道,可话到一半却是欲言又止。
本宫嘴角抽了一抽,冷眼扫她,“所以——”
可能是见着本宫脸色渐阴,素儿终于有所顿悟,腿一软忽而跪伏在地,告饶道,“奴婢多嘴了,请娘娘责罚。”
这丫头的认错态度一向好的让本宫无话可说,就好像真罚了她就是自己不近人情似的。
本宫心里正闷着,外头又一个宫人扒在门口怯怯的往里看来,“娘娘,方才太后娘娘又着人送了好多吃食过来,说一会儿要过来同娘娘一起用膳。”
那宫人说完往门外让了让,只片刻功夫门口已经一溜一字排开十多个手持托盘的内侍,屋子里瞬时香味弥散。
本宫起身走过去挨个打开盖子扫了一眼,什么炸蝎子烤蜈蚣应有尽有,而且样样色香味俱全,就是原料恶心了点儿。
她这哪是给本宫加菜来的,分明就是向本宫示威来着。
“娘娘——”素儿惊叫一声,看着本宫满脸惊疑不定的表情。
御膳房差来传膳的内侍显然也是才知道自个儿手里端着的是些什么,个个面色惨白的跪伏在地托着手里的盘子瑟瑟发抖,放下也不是,端着也不是。
“娘娘饶命,奴才们也不知道——”
“行了行了!”本宫将手里最后一个银质的盖子丢回盘子上面,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太后娘娘不是要请本宫吃饭吗?这菜啊你们也别往里送了,都起来都起来,趁着菜还没凉,咱们赶紧着啊。”
本宫说着便揪了裙摆火急火燎的往东顺宫赶,留下素儿陪着满地的奴才面面相觑的发愣。
【第77章】 东太后薨
东太后确实为本宫摆了膳,只是本宫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正捏了方帕子优雅的拭嘴角。
因为天色已晚,她头上钗环已经卸了,只剩一头黑亮的发丝利落的盘起,脸上妆容却还精致,一身描金画凤的锦衣更将她的气质烘托到极点,那模样从容大度,即便是对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也很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光彩慑人。
本宫扶着门框喘了两口气,不曾想后面那群奴才还真敢端了食盘跟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前赴后继的涌到了院子里。
穆蓉晓眼神似笑非笑的抬眸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并不表态,示意身边的嬷嬷秀婉带人把桌上的碗碟撤下去,然后自己径自起身从餐桌前款步走到旁边的方桌旁边坐了,端起早就备好的茶水饮了一口。
本宫被那群没脑子的奴才气的胃疼,一脚跨进门来,随手将身后的门给合了,走过去紧挨着穆蓉晓的位子坐下,也端起桌上茶碗灌了一口。
本宫和她之间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会儿屋子里就剩下彼此,穆蓉晓也不说别的,只单刀直入的问道,“这些天你去了哪儿?”那个趾高气昂的语气,一听就让人窝火。
真就奇了怪了,她是还把自己当成本宫的主子了还是以为我俩还是盟友?凭什么就认定了本宫的吃喝拉撒都会跟她如实报告?
这一整天本宫的心情都不好,此时此刻就难免话里带刺的冷嘲热讽,“如果我说是与丞相大人一起,太后娘娘会信吗?”
穆蓉晓闻言眸光一敛,凭空透出些寒意来,撂了茶碗冷哼一声,“对你去了哪里我并没有兴趣知道,现在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正事?你所谓的正事到了本宫这还能指望是什么好事么?
“如果太后娘娘还想拿那百万兵权的下落来与本宫做交易的话,就请恕本宫不便奉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日子本宫算是过够了,当时就先发制人的把她后面的话给顶了回去,说罢,便要作势起身往外走。
“东城门那边最迟撑到天亮就该打起来了,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穆蓉晓也不着急,言辞间似是吃定了本宫,忽而抿唇一笑,语带轻佻的缓缓道,“你觉得两败俱伤——可好?”
因为那百万兵权的归属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哥舒远和丞相大人之间眼下的实力可谓旗鼓相当,双方发起狠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狗屁的两败俱伤,她这分明就是诚心在给本宫找不痛快呢!
“两个都是与你血脉相承的弟弟,却不知道太后娘娘有何高见?”本宫尖酸刻薄的反唇相讥,也没给她留脸。
丫丫个呸的,为毛最近每回跟这个女人照面就要斗得跟乌眼鸡一样?本宫是欠了她的还是怎么的?
“你不用激我,我也不会中你的计。”穆蓉晓这一次好像是早有准备,不仅油盐不进,而且百毒不侵,压根就没准买本宫的账,冷着脸往旁边挪开一步,留给本宫一个脊背笔直的骄傲背影冷声道,“你跟他之间的事我不想过问,今天我找你来就只要你一句话——我要你保全君清。”
穆君清,又是穆君清,你这口口声声的除了穆君清还能说点别的吗?相形之下,明明都是一乃所出的同胞姐弟,她怎么就能把哥舒远撇的那么干净利落?
“你知道他最恨你的是哪一点吗?”本宫心里一添堵,冷不防就阴测测的牵了牵嘴角,狠狠的磨了两下后槽牙,怒道,“你待他的用心但凡能有对待穆君清的一半,哪旧是三成,你们姐弟与他——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穆蓉晓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是哀家亏待了他?”
“难道你不觉得愧对他吗?”本宫本宫狗拿耗子,一时间情绪没有控制好就跟她吵了起来,“身为人姊,却对血脉相连的胞弟百般算计,非要将他逼到绝境方可罢休,就算不为别的,你怎么对得起苏贵妃的在天之灵?”
“胞弟?”穆蓉晓像是听了笑话,突然不可遏制的笑出声音,笑了片刻又兀自止住,回头用一种深度仇恨的眼神盯着本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你想我对他好吗?他是那个人的儿子,他不配。”
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宫不该管也管不了这个闲事,可家事国事也是天下事,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大问题,你凭什么就不让本宫关心了?
不过狗急了还跳墙呢,因为知道她从小受了刺激心里有阴影,本宫也不敢跟她硬来,就耐着性子换了个策略,循序诱导之,“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时候你尚且能忍辱负重与他朝夕相对,现在怎么反倒放不下呢?”
“当年他让我君家家破人亡,如今我要他夜阑国江山易主,天下不保,也不过是以牙还牙,有何不可?”
“可是你已经输了!”穆蓉晓冥顽不灵,本宫当时就急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穆蓉晓眼神一黯,默然不语。
有仇不报非女子,可为了报仇把自己整的连个女人都不是了,就太他妈缺心眼了。
本宫看着她的侧影,忽而觉得这女人也着实可怜,忍不住微微出一口气,起身走到她身后语重心长道,“你收手吧,好歹这中间还横着一个哥舒恩,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穆蓉晓身子剧烈一颤,愕然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本宫,神色也跟着有些恍惚。
本宫本无意提起她的伤心事,但心里的这口气憋着不顺畅,索性就开门见山挑明了道,“好,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那百万兵权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再拿它当做威胁我的筹码了。”
穆蓉晓的目光茫然一滞,机械化的脱口道,“你知道?”
“你们两家十几二十年的恩怨我是不清楚也搞不清楚,既然你不承认哥舒远这个兄弟,我们也便姑且当他不是。”本宫深吸一口气,坦白道,“哥舒恩手里握着那百万兵权却眼见着你兄弟和他兄弟互殴到现在,把一个清明盛世的天下搅的这般乌烟瘴气,他到底意欲何为我虽不明白,想来你却是清楚的。不管他将来有什么打算,现在却是将两方都牵制住了,这其中应该不乏有太后娘娘的功劳吧?”
爱之深恨之切,穆蓉晓似是极不愿提起这个人,自始至终咬着唇一语不发,眼中神采却是变幻莫测,目光时而清澈时而迷茫,时而炙热时而冰寒,又时而隐透着丝丝缕缕似笑非笑的忧伤。
虽然她是当事人,可既然她不肯说便只能由本宫代她把这个谈话继续下去,“不管怎样他要保全你都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感知到他的存在,哥舒远势必会有所顾忌,你退一步这事儿便了了,到此为止不好么?”
本宫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圣母情绪泛滥,自感已经把这个和事老的角色演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自己都为自己动容。
穆蓉晓终于被本宫的诚意打动,抬眸淡淡的问道,“你觉得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心里到底可以有多重要?”
她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又太有深度,本宫嘴张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回答不了,不禁也跟着她往这个忧郁的戏路上靠了靠,纠结半晌才不确定的试着道,“他不是早就不要这天下了?”
穆蓉晓如梦初醒,看了本宫一眼忽而就阴测测的笑了。
“天下人都只当那百万兵符是随他葬身火海了,”她的目光瞬间变的冷厉起来,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抓着本宫的手腕将本宫推倒在身后的椅子上,“当年相信他还活着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又如何知晓?”
她用是“相信”,而不是“知道”。
本宫的后背在椅子上撞了一下,但见着她的眼中疯狂的血色,脑袋一涨,头也跟着晕眩了一下,恍惚间又听见那个虚弱的声音在耳边空荡荡的回响——
“你别动,我再与你说两句话,你千万记着。”
“第一句,那百万兵权在我大哥手里,你去找他,别让老七去。”
“第二句,跟着老七吧,以后都别再哭了。”
“我没有时间了,你的名字——”
……
空白了一整天的思维重新被这些虚弱在风里的话一一填满,我仿佛又看到那男子苍白的微笑,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明亮的说,“许诺薇?许薇!”
胸口剧烈的刺痛了一下,我的眼泪就跟着落了下来,我知道我哭了,不仅仅是流泪,这一次我是真的哭了。
穆蓉晓似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镇住,愣愣的站在那里满脸困顿。
“我话已至此,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我轻轻的抹一把脸上泪水想要起身,撑在旁边桌上的胳膊却是突然一软,整个人就软趴趴的落在宽大的椅子里,完全的动弹不得。
离了那个落拓的院子,回到这座危机四伏的皇宫,我怎么还能是我?
本宫心里一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穆蓉晓,穆蓉晓也是刚回神,却不如本宫这般惊讶,只一副了然的神情,淡淡的将目光移向一边。
“你不是她!”她说。
本宫反应了一下方才明白,她话中所指是韩馨桐,不禁又是愕然一怔。
见我不语,穆蓉晓也不见怪,继续道,“从去年你小产之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哦?”她说话时的神情语气都镇定自若看不出半分破绽,本宫刻意的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为了君清!”这一次穆蓉晓倒是坦白,顿了一下又道,“馨桐是自幼和君清一起长大的,她虽然性子弱,却把君清看的比什么都重,我想你并不知道,当年她委身入宫并不是君清是授意,只是她一厢情愿为他做的。”
穆君清不负韩馨桐,韩馨桐却因穆君清而死,她这无非是想告诉本宫丞相大人是如何有情有义的一个人,也顺便反衬一下本宫的薄情而已。
对于一个对本宫暗下黑手的人,本宫还没有大度到再给她贴上个笑脸,只好整以暇的冷冷看她,“所以呢?”
“馨桐一直很听我的话,”穆蓉晓道,“我本以为我可以控制你,可是等我发现留你不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本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暗地里不管怎么努力都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全身上下好像除了抽象的意识,手脚、身子头脑统统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从不曾听冷无极说世上还有一种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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