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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皇吏鸣翠柳7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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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可爱。
  
  两个孩子看见柳苒进来,小一些的女孩子仰头对南安王妃道:“母妃,这位漂亮姐姐,就是凡表哥的娘子吗?”王妃还来不及阻止,小男孩已经抢先开口道:“四妹,她不是凡表哥的娘子,是景表哥的小媳妇!”
  
  柳苒闻言,脸色如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南安王妃尴尬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三小姐请勿怪罪。”
  
  柳苒跨进门来,道:“臣女不敢,小孩子有口无心,王妃多虑了。”
  
  一顿饭下来,柳苒汗流浃背,但是她大概也听明白了:司徒凡和欧阳景,都不是什么好鸟!居然吵架让小孩子听见、让她难堪!
  
  晚上就寝时,南安王问:“这个柳三小姐,王妃觉得如何?”
  
  南安王妃答:“配你的外甥,无论哪一个,都绰绰有余。老实说,欧阳景和司徒凡,年纪都太大了,柳三小姐恐怕不一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呢。”
  
  南安王不以为然道:“柳三小姐是不错,我的两个外甥,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欧阳景和司徒凡的样子,都不会轻易撒手。我这个小舅舅,可不要蹚这浑水,就让母后烦恼去吧。”
  
  此后三天,柳苒再没有见到那一对小孩子,柳苒感激王妃的同时,心下羞恼难当,连带对司徒凡、欧阳景、连城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直至离开福州、启程北上,再没有单独对他们说过一句话。
  
  




☆、煎熬

  一行人启程离开福州那天;柳苒依旧扮作男子,自坐一辆马车。司徒凡借口伤重;提出坐车,并且要求跟柳苒同车;被欧阳景一口否决。然后;欧阳景与连城一起;把他扔进了薛振义坐着的马车里。如此;连城和欧阳景骑马,和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十多个精壮的男子一起;护着两辆马车朝东京进发。
  
  据柳苒估计;他们行进的方式堪比行军:白天天刚亮,便一刻不停往北急赶;只在中午略歇歇,站坐之地或是旷野、或是野林;一行人草草用些干粮之后,便又赶车出发;晚上则在驿站住宿,二十多人分成两班、轮班守夜。如此,五日之后,车马便出了南海郡地界。
  
  只是这样一来,柳苒被养刁了的胃便开始造反,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咽不下去。但是,她知道押解薛振义进京一事重大,便也不吭声,大伙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大伙走她就走、大伙歇她就歇。只是这样一来,眼见着她一日一日地瘦了下去。
  
  这日一早,出发之后不久,司徒凡骑着马出现在柳苒车窗前,“砰砰”地敲她的车窗。柳苒撩开车帘,问道:“二哥今日骑马,这是大好了?”
  
  司徒凡一笑,道:“好了!好了!在车里困了这些天,我都困出霉来了。我骑马快走一步,不陪着你了,我会在前面的歇处候着你们。三弟,午时再见!”
  
  柳苒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刚想放下帘子缩回去,谁知他突然凑近来,低声道:“三弟,我先走一步,午时才能再见了,你不要太想念我才好!”
  
  柳苒听后,陡然沉脸、一言不发,“啪”地放下帘子,飞快地缩了回去。车外,司徒凡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纵马而去,直到马跑出了很远、马蹄声已经几不可闻,他的笑声还隐隐传来。
  
  司徒凡走了,连城突然凑近来,道:“柳三公子,刚才你跟我家四公子说了什么笑话,他居然那么开心。不如,也跟我说说?让我也乐一乐?”
  
  柳苒道:“哪有什么笑话?不过是你家公子闷了几天,闷疯了。今日终于能够骑马,向我炫耀来了,然后看我吃瘪,便得意大笑而去,可恶得很呢!”
  
  连城道:“原来如此。那,柳三公子也想骑马么?前两日,我们得了一匹温顺的好马,若三公子想骑,想来也使得。”
  
  柳苒有些心动,但是又有些犹豫,便问道:“今日的路可平坦?”
  
  连城道:“此地离杭州一百里,四下皆是阡陌良田,百姓富足纯善,三公子下车骑马,无碍。”
  
  柳苒闻言,撩开帘子一看,果然,及目皆是平阳大地、小桥流水,顿时高兴起来,道:“如此,我就骑一会儿马吧。连城,把你说的那匹马给我牵过来。”
  
  柳苒上了马,才跑了一小会,就赶上了勒马等在前头的欧阳景。欧阳景等她近了,出手抓住她的马缰,开口道:“三弟,东海郡地面驿站密集,今日我们无需快赶。你这几日人虚,慢点儿骑。对了,这是同庆楼的千层饼,你拿着,饿了先垫垫肚子。”
  
  柳苒接过他递过来的包袱,仔细挂到马鞍上,心下却诧异:这附近哪来的同庆楼?却也不问,只是道:“多谢大哥。”
  
  欧阳景一笑,道:“这几日累着你了,你再忍忍,到了杭州之后,我们休整两天再走。”
  
  柳苒道:“我无碍,正事要紧。”她也不多说,话落,策马便跑了出去。跑了半个时辰之后,新鲜感过去、疲倦袭来,她便把马交回给连城,重新登车歇息。
  
  柳苒盘腿坐好之后,打开欧阳景递给她的包袱,包袱里是一个纸包,解开纸包,果然是千层饼!柳苒拈了一块放进嘴里,闭了眼睛细细品味:酥、软、脆,果然是同庆楼的产品,而且,还是咸香味的!这个味道,除了京城,只有大城市的同庆楼分号才有,也不知道欧阳景从哪里弄来的?
  
  大城市?附近的大城市只有杭州!柳苒仔细一看,纸包的一角,果然有一行篆书:杭州同庆楼。看到这几个字,柳苒突然想起,今日的欧阳景,神情似乎有些疲惫,对了,他的眼睛下方,还有着淡淡的青色。昨晚,他居然跑了杭州一个来回!柳苒咀嚼着嘴里的千层饼,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她一口吞下嘴里的东西,伸手胡乱把纸包重新包好,然后把包袱一系、像怕烫手一般把它推到壁角。柳苒做完这些,靠了车壁闭目养神,脑子里一片混乱,晃晃荡荡中,居然打起了盹。
  
  柳苒是被司徒凡的大呼小叫惊醒的,还未睁眼,就闻到烤肉诱人的香味。她“腾”的坐了起来,然后撩帘、探头一看:马车停在了一条小河流旁边,河岸上架了一堆火,司徒凡可不正在烤着东西?
  
  柳苒还未下车,司徒凡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兴奋道:“三弟,我在路上逮到一只野兔,又在河里摸到两条鱼,抹了盐和香料,烤得差不多了,你快下车来,我把最肥的兔儿腿给你。”
  
  柳苒看到他走路不大自然,便道:“二哥,你的腿伤还没有痊愈呢?这便既跟兔子赛跑、又下河摸鱼的,你不要命了么?”
  
  司徒凡凑近来,笑嘻嘻地低声道:“三弟,我倒希望我身上的伤一直不好、一直躺在床上,这样,便可以赖你一辈子了。”说完,看到柳苒变了脸色,立即又道:“不过,想来想去,还是好起来更方便,能跑能跳又能抓兔子,偶尔,也能抓抓坏人,可不比躺在床上一无是处强?”
  
  柳苒“哼”了一声,道:“二哥,看你的样子,恐怕午后又得缩回马车上了。自作孽,不可活!看在你辛苦的份上,肥兔儿腿就留给你了。”
  
  柳苒走到火堆旁,连城刚好切下兔子腿,他打量了一下其余三人,依依不舍把肉递到柳苒面前,道:“柳三公子,兔子四条腿,我们一人一条。这里你最小,本着尊老爱幼,你先请。”
  
  柳苒也不客气,伸手要接过来,半途却被欧阳景截了过去,他一手举着兔腿,一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帕子,裹了底端骨头处,而后递给她道:“兔肉腥味重,这样就不会脏了手。”
  
  柳苒想到同庆楼的千层饼,本想不接,可是他就那么直直递过来,边上连城和司徒凡睁大眼睛巴巴盯着,自己不接反而显得太过着迹,只得接了,而后干笑道:“多谢大哥,多谢二哥,多谢——连城。你们也吃,你们也吃……”
  
  柳苒随着主仆三人北上东京,日日受着生理、心理的双层煎熬。东海之上,明灏却已经与漳州水师统领李向循一起,登上了白龙岛、获得了剿匪大胜。
  
  三天前的深夜,明灏率领缴获的十多艘黑风船,伪装成得胜归来的海盗靠近了白龙岛的北码头。而李向循则率领漳州水师的六十多条大船,兵分三路,趁着夜色由北方顺流悄悄向白龙岛的东、西、南三个码头靠近。三路兵船各自离码头一里远之时,悄悄放下满装淋了松油的干草、枯材的小船。每条小船上四人划桨、两人控帆,飞快向三个码头接近,不过半刻,就与码头上停泊的黑风船只有几丈之隔。小船上的人一边点燃柴薪、由着小船向黑风船冲去,一边一个个跳下海里,朝后面不远处接应的小船游去。
  
  可怜东、西、南三个码头的黑风船,瞬间便被火点着,海上风大,不一刻黑风船就熊熊燃烧起来。黑风船上只有一两个人值守,他们在睡梦之中,也没有想到天启水军居然来袭,被烟火呛醒之后,已经无路可逃,最后不过是随了船一起燃烧。
  
  等到白龙岛上的海盗朦胧醒来,从北码头上岸的官兵已经喊声震天杀了进来,于是,大部分海盗都在半梦半醒中去见了阎罗王,另外一部分,则做了俘虏。
  
  第二日,李向循和明灏在岛上的聚义厅议事。李向循双眼通红、精神却很好,吩咐完毕之后,他拍着明灏的肩膀道:“将门虎子,此言不虚矣!若非谢小将军
  窥得这白龙岛的位置以及海流的去向,又制定了这突袭的计谋,我天启恐怕花十年功夫也无法歼灭此等罪大恶极之海匪!小将军大功,李某定向圣上力呈!”
  
  明灏笑道:“李统领过誉!当日龙三贼匪从陆路逃脱,他熟知洋流和海岛位置,不日即可回到白龙岛报信。天启水军若不能以雷霆之势歼匪,他日剿匪必处于被动之地。下官身微言轻,然李统领大胆相信某之所言,第二日即下令大军出海剿匪。说来此番剿灭海匪,若非李统领快速决断,断不能成,李统领才是首功。”
  
  李向循道:“此番剿灭黑风海盗,解我滨海居民几十年困扰,实为造福一方之大事。李某有生之年得遇此事,已是万幸。谢将军客气,他日上表,李某却也不敢居功。对了,岛上财物人马均已计清,小将军离家已久,可先行驾舟回漳州,余事我留下料理便可。”
  
  明灏笑道:“我正有此意。只是,有一事须向统领知会,昨日,我得了这个东西,打算自己留用,望统领准许。”明灏说完,摊开右手。
  
  李向循一看,是一块圆形、乌黑的东西,上面刻了字,自己却不认识,便道:“非金非银,小将军拿着便是。”
  
  明灏一笑,道:“统领不问问这是什么东西么?”
  
  李向循道:“这个东西可刻有藏宝图?可会动摇天启国本?可会带来灾祸?”
  
  明灏道:“都不会。对用得着的人是宝;对用不着的人,就是一块废铁。”
  
  李向循道:“那我就不需要知道了。既对小将军有用,小将军就拿着吧。”
  




☆、面具

  那日黄昏;柳苒一行人进了杭州城,舒舒服服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司徒凡便来邀柳苒:“三弟,这几日闷坏了吧?早膳后我陪你到花溪看看?现下花溪蟹肥;中午我们就在花溪边上的百珍楼用膳;好好品蟹。午后;到附近的蠡园走走看看……”
  
  柳苒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一手捂着口唇打了一个哈欠;而后蔫巴巴道:“二哥;你跟连城他们去吧。我这几日都没歇息好,已经打算好了,在杭州的这两日;哪儿也不去,就在客栈里补觉。”
  
  司徒凡还待开口,欧阳景已经走了过来,道:“二弟,三弟既有安排,你还是不要扰了他的清静。连城和我都有事,要去花溪,你自己去!”
  
  司徒凡蔫蔫地出门走了,两个时辰之后,满头大汗捧了一个食盒回来,一进客栈就去敲柳苒的门,道:“三弟,快开门,我快马把百珍楼的大肥蟹给你带回来了,快来吃,还热着呢。”
  
  柳苒正合衣歪在屋里的榻上闭目养神,根本不想理司徒凡这块狗皮膏药,因此,不动、也不出声。司徒凡叫唤了几遍之后,发觉没有人答应,开始还觉得柳苒是因为恼他才不吭声,到得后来,听不到屋里有一丝声响传来,顿时着急起来。他放下食盒,退后几步,抬腿就向门上踹去!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倒把柳苒吓了一大跳,她一惊,坐了起来,谁知右手撑了个空,身子一歪就朝地上倒去。司徒凡几步就跨了进来,看到柳苒的马上就要倒地,不假思索、伸出手就把她捞住了。司徒凡刚把柳苒抱住,欧阳景和连城一前一后跑了进来,两人看见屋内的情形,连城猛地刹住脚步,欧阳景却一步上前,他一边一把把柳苒拉出司徒凡的怀抱,一边急道:“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柳苒大窘,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快速坐稳了,而后双手狠劲一推、一把推开欧阳景,道:“什么事都没有,都给我出去!离开杭州之前,谁也不要再来烦我!”
  
  欧阳景一愣,狠狠地看向司徒凡,司徒凡也不惧,对着他把手一摊,而后转身对柳苒急道:“三弟,刚才你一声不吭,我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这才把门踹开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
  
  柳苒无奈道:“二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这两日补觉么?刚才我正在屋里歇着呢,被你这么一惊,我今日又睡不着了。好了,你们都出去,我要继续歇着了。也不要再来唤我用膳,我醒了自然会唤人。”
  
  司徒凡不甘心道:“三弟,我给你带回了百珍楼的大肥蟹,蟹要趁热吃。要不,你先用两只再歇?”
  
  柳苒还未开口,欧阳景道:“二弟,三弟这阵子身子虚,又是个——又跟你我不一样,秋蟹大寒之物,他不能吃。走吧,我们找了连城一起吃。”
  
  两人掩上门走了,柳苒仰身倒在榻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门外,欧阳景一把拖了司徒凡疾走,进到东头自己的房间之后,一脚把门踢上,而后一拳,就朝司徒凡的脸上挥了过去。司徒凡早有准备,一歪头躲开,大声道:“三表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景的拳头一边不停挥出,一边嘴里狠骂:“你什么都没做?是谁半夜劫了我的未婚妻、千里迢迢地挟迫她南下?是谁假装伤重,却偷偷雇了大船、骗了我的未婚妻出海?是谁脸皮比城墙还厚,当着我的面、对我的未婚妻不停献殷勤?司徒凡,你当我是死人吗?”
  
  司徒凡一边招架,一边脸色如常道:“你的未婚妻?你不觉得心虚?我可不认为她是你的未婚妻!她一日未与你拜堂,便不是你的!别拿太后的懿旨吓我,我可不怕!”
  
  连城站在屋外,听得里面拳来脚往、椅翻凳倒,起初还满脸兴味,等了一刻还不见两人停下,便暗暗皱眉,咳了一声之后,一把推开房门,大声道:“两位公子,该用午膳了!
  
  柳苒一行人在杭州歇了两天之后,继续北上,队伍依然是急行军的速度。柳苒在杭州歇息了两日,已经缓了过来;又因为之前的锻炼,已经适应这种生活节奏,从杭州出发之后,倒也没有再出现之前的不适。如此,她精神见好了,每日都能出车骑马两个时辰。
  
  五天之后,队伍进入了江东郡。柳苒发现,欧阳景等人的行事明显更谨慎起来。而且,第二日一早,又有十个护卫模样的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柳苒暗暗心惊,想了一下,豁然明白过来:江东郡,大概在泰王一党的治下。因为要防范泰王党,司徒凡也正经起来,几天也没有再来骚扰柳苒,柳苒倒落了个清静。
  
  一行人在江东郡地面行进了五天之后,乘船过了明江,进入了江西地界。柳苒发现,欧阳景等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第二日一早,她发现队伍中又加入了十个新的护卫。柳苒明白:昨夜,欧阳景他们肯定得到了新的情报——有人要动手。于是,她也(www。fsktxt。com)看书吧起自己的东西来:披帛,软鞭,石头,金创药。
  
  袭击发生在傍晚,尽管欧阳景等人做了准备,可是,当两倍于他们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那片野林之时,众人心里还是一凛:泰王党一下派出这么多人,这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柳苒听见动静,正打算跳车而出,却听见司徒凡低声道:“三弟,敌人手里有弓箭,你别出来!一会马车会比较颠,你抓好扶手、坐稳了!”
  
  柳苒只得耐住性子坐下,果然,她马上就听到了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而后、“噗、噗”的射入车壁上,其中两支,还穿过车窗射入了车里。柳苒赶紧一缩,靠了车后壁坐着,想想不妥,又赶紧离了车后壁,紧握车两边的把手、跪在车上,哪边车壁都不靠。
  
  车果然很颠,但跑得很快。车外喊杀声此起彼伏、刀剑声叮叮当当,战况异常激烈。来的都是杀手,柳苒知道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缩在车里不敢擅动。可是,两辆马车太显眼了,柳苒听到司徒凡的喊声:“往车这边来,护住车,护住车!”
  
  她更不敢动了:杀手知道薛振义在马车里,但是如今两辆车,他们并不知道薛振义是坐的哪一辆,欧阳景一方却是清楚的。如此,自己不出去,她的这辆车还能帮忙迷惑敌人、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柳苒听见自己一方的人马都朝马车围了过来,而后,黑衣人也围了过来。她听见了刀剑戳入皮肉的声音、临死之人的高声惨叫。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是身子还是禁不住抖了起来。拉车的马是军马、知道躲避箭羽,依然没有倒下、拉着马车飞奔。赶车的人技术高超,左拐右拐的,大约两刻钟之后,后面的追兵渐渐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柳苒的手开始酸疼、膝盖开始麻木的时候,马车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柳苒侧耳细听,车外没有刀剑之声,也没有马蹄声,不由诧异不已。她担心马车已经落入敌手,便悄悄握了鞭子在手,静静等候。一刻钟之后,车外还是没有动静,柳苒稍稍松了口气,正要揭开车帘、探看一番,却听得“咕咚”一声响,似有人倒在了地上,她赶紧又缩了回去。柳苒又等了半刻,直到听见车外刚才发出倒地声的地方有呻吟之音传来,这才放下心来,揭开车帘、跳了出去。
  
  车外,除了倒在地上的那人,再没有其他人马。柳苒马上知道了倒在地上之人的身份——车夫!她一步上前,扶起那人一看:竟然是连城!
  
  连城的后背上中了两箭,血流不止;他倒下去之时,额角碰在了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上、也正冒着鲜血。连城因着箭伤、流血过多,已经处于迷糊状态,嘴里却正喃喃地说着什么。
  
  柳苒也顾不上细听,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先是割下自己中衣的下摆,给他擦拭额角的伤口、撒上金创药,而后包扎了起来。然后,她把他面朝下放平,割开他背上的衣服之后,看着他背上的两支箭,犯难了:不拔,不好上药,有可能发炎;拔了,有可能血流不止,自己不是医生,只有金创药。
  
  柳苒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处平地,马车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前面十丈外是一条小溪流,附近并不像有人家的样子。这辆车除了自己,只有连城一人,看来欧阳景他们护着另一辆车,已经与自己这一辆兵分两路、朝另一个方向跑开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脱险?如果脱险,等到他们找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柳苒闭着眼睛想了半刻,叹了一口气:眼看天就要黑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先料理了连城再说吧。
  
  柳苒仔细查看了连城背上羽箭射入的方向,然后握住箭尾、摆好姿势,奋力一提,把第一支箭拔了出来。箭上有倒钩,钩出好大一块皮肉、鲜血也汩汩的冒了出来,迷糊中的连城痛得大喊了一声。柳苒胆战心惊,却也还记得一把团起一片中衣布片、按了上去。
  
  柳苒使劲按着伤口,一刻钟之后,伤口的血流这才渐渐止了,这时她已经两手鲜血、满头大汗。柳苒坐倒在地上,平息了一下呼吸,而后走到溪流处、洗净了布片和双手。她来回擦拭了几遍连城背上刚才拔箭的伤口之后,这才撒上了金创药,然后割了布条缚住。有了拔第一支箭的经验,拔第二支的时候,柳苒便镇定了许多,两刻钟也就全部收拾完毕了。
  
  连城在拔箭过程中痛呼两声之后,彻底昏了过去。柳苒忙完了他的箭伤,又去检察他额角的伤口,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他的脸居然肿了起来,变得坑坑洼洼的,而且,鬓角四周都渗出了血水!
  
  柳苒赶紧用洗干净的布片去给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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