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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系列)清风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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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越好！丫头，等苏阳水患事了，朕打算免了他的差，让他跟着胤祥磨几天，到时你就见识到他的泼皮劲儿了。”罗微点头称是，眼睛却看向胤禛：怎么着，这个李卫不是四爷路上捡来的混混？还真是老爷子一手丢下的琉璃棋子儿？。
第一百零七章李卫
康熙走了，罗微磨着胤祥说李卫的事儿，根据胤祥的描述，这个李卫根本不是街头要饭的混混，而是一个富二代，花钱捐了个员外郎的芝麻官，从七品。后来稀里糊涂地入了户部当差，成了胤禛的手下兼门生，要说这人吧，的确和电视里说的那样，没什么规矩，一门心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敢要亲王的赌债，敢和康熙讲道理。却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写得一手好字。就这么个矛盾体，让罗微不由自主地好奇起来。
而当李卫正儿八经站在罗微面前，跟她行礼的时候，某微眼睛都直了：李卫是这样的啊……眼前人，白净的面皮堪比刚蒸熟的刀切馒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和胤祥差不多的身高，加上一身宝蓝色的书生长衫，手里一把折扇，这，这就是一秀才嘛。而且他站在那里，神定气闲地给自己行礼，丝毫没有市井泼皮跳脱的模样，某微真相了。心里大骂电视剧误人子弟。
李卫来了之后，每天跟着胤祥在外面办事，很快和小十八混成了兄弟，两人有事没事就都在一起，每当罗微看到李卫的丹凤眼有意无意地往十八身上扫的时候，心里就一阵恶寒，这个李卫，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吧；李卫江苏人，是刘邦的老乡，有了他的加入，胤祥的办事效率提高了许多，这个李卫喜欢在茶馆酒肆晃荡，每每和人理论时，京片子乡音一起上，把人绕得迷迷糊糊的。就连自认嘴皮子利索的罗微，有一回听到他和胤祥讨论该不该吞并某个商铺时口沫横飞的劲儿之后就发誓绝不与他讨论任何他已经有了判断的事情。每每胤祥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时，看他眯着丹凤眼气鼓鼓的在那里念念有词又觉得他挺孩子气的，也就让着他，任由他说。久而久之，小李卫就觉得十三爷是个很厚道的主子。
这天，胤祥接到了康熙的密旨要他们暗中查访盐商透漏盐税的罪证，罗微知道以后立刻心跳加速，朝廷缺钱了，西北的战事焦灼了，江南的棋局终于下到收官了。两淮的盐务明面上是盐道衙门把持着，可是对于看过《李卫当官》的罗微来说，自然知道这里面有多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盐帮这种江湖组织的存在，但是盐商巨富官商勾结是肯定有的。于是几下一合计，罗微决定把孩子留在杭州，跟着胤祥李卫赶往扬州，表面上是去考察商机，准备把陈氏商行的生意做到扬州来。
第三次重游故地，某微不禁想起了曹家大公子连生，这个吵着要做和尚的人如今怎么样了。康熙末年，正是曹家没落的开始。到了扬州，在事先买好的宅子里住下来。罗微开始了女扮男装的生活，不为别的，盐商是什么？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要是让胤祥掉里头去染黑了。她还不得撞墙去。这次，罗微总算领教了李卫的本事。那股子牛脾气，给他把刀她能只见冲府衙闹公堂，就是一个傲土财主。气十足的一转脸，纸扇轻摇，说着地道的扬州话，往花船上这么一站，活脱脱的阔少爷在那儿独占花魁。没几天的功夫，扬州城里里外外都知道，海宁陈家来了个长袖善舞的大掌柜，要替东家在扬州开分店来了。那谱摆的比内务府的官商还大。一些个消息灵通的本地商人，一个个地冒出来，自动搭线，指望着能捞点油水。胤祥和罗微也不着急，继续让李卫在明面儿上搞大动静。
暗地里派胤禛留的暗卫和皇上指派的粘杆处的密探潜伏进了盐道衙门和知府衙门里，罗微罗微和胤祥两个则装扮来游玩的富家家眷每天游山玩水，花钱如流水，到处都去露脸，表明自家有敌国巨富的家当。纯粹烧钱，什么买卖都想玩一玩。三管齐下，终于有一天，三方齐聚，罗微和胤祥假扮的富家夫妇，接受扬州盐商联合会的邀请参加新会员的入会宴席，而新会员就是陈家盐行，于是，大家知道陈家的东家是胤祥的时候，也是他们被一网打尽，全部关押。当晚，暗卫和粘杆处的暗线全部出动，一举拿获正准备运往山东的大宗私盐，上面加盖的盐道衙门的盐戳，成了官商勾结的证据，于是证物秘密呈送京城，官员无声撤换，活人代替死人，一切悄无声息。
差事办完，罗微把小十八从杭州接到扬州，把盐商联合会会长的信物交给他，李卫则担任了新一任的扬州知府，兼任小十八的商务顾问，用罗微的话就是，白天是为人民服务，晚上是为钱服务。至于陈家的生意，那更是如火如荼，一开一片花。罗微和胤祥开玩笑说：“要是知道赚钱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当初经营欢乐谷的时候就该多用点心，若是那时就上心了，哪还有胤禩胤禟他们什么事，财神是本姑娘。”胤祥就笑她：“你这把懒骨头，要是没有皇阿玛的密旨，你会那么积极？早在那儿吃喝玩乐了，还财神，你是散财神，花钱一只鼎。金山银山也不够你花的。”罗微笑：“钱挣了就是要花的，不然堆着砌墙么？所以，以后离开江南之后，挣钱也是第一要务，有钱挣，有命花，这就是世上最幸福的日子。”
其实罗微在幻想，按照胤祥在雍正朝的受宠程度，很有可能掌管户部的啊，要知道，雍正朝的国库是大清各个时期最富有的国库，这时的户部，可是肥缺啊，花着公款不心疼，罗微自顾自美得流口水。那边胤禩却牙根紧咬，陈家，一个老翰林的儿子，变成商业巨鳄了，怎么他遇到的什么倒霉事全都和陈家有关，尤其陈家的小儿子如今成了盐商联合会的会长，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忍了。于是，某些人急得跳墙了，顺其自然的，八爷党的噩梦也开始了
第一百零八章盐荒
不能不说，八爷党在江宁和扬州两地的根基是很深厚的，树大根深，罗微和胤祥虽然用计谋控制了盐商联合会，使用强硬手段让他们签订了十成盐税的不平等条约。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李卫前脚刚上任扬州知府，后脚签订条约的商户们就开始罢市，一时间扬州城人心惶惶，虽然新任的盐道转运使是康熙身边的老人了。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各地漕运也没有现代那么发达。扬州闹盐慌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去。
小十八在扬州府邸里来回踱步：“十三哥，这可怎么办，盐商罢市。我们的商行没有那么多的存货，支持不了几天，虽然张伯伯已经向山东那边调运储备盐了，但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啊。”李卫也在一边摇扇子，一双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一时间，低气压形成。
罗微端茶进来，看三个人的僵尸脸，不由地想笑：“哟，瞧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板着一张脸，这样有用么？能长出盐来？”胤祥这时真的急了：“薇儿，这不是一般的小事，这次搞不好要起民患的。”罗微白了他一眼：“紧张什么，自乱阵脚。这次事情，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摆了我们一道，也是我们思虑不周，没下狠手。才会发生这种尾大不掉的事情。现在紧张是没有用的，盐道衙门那边已经发了调令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稳定民心，让他们不要跟风，家里囤金子囤银子那是敛财，没事囤盐，都留着腌咸菜么？”
小十八想笑却笑不出来：“嫂子，我们知道你说得在理，但是，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呢？大家都在买盐，你不买，你就吃亏了，跟他们讲道理，没讲头。”罗微笑：“怕什么呀，扬州这个小地方缺得了盐？咱们只要能等到山东的盐来就没事，我们急什么？李卫李大人，这回盐商罢市是扰乱治安的大事，你就等着开堂问罪吧。至于眼下的盐慌，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小十八，你和李大人联手出一张公报，哦，公文，把山东来盐的消息公布出去，我和胤祥在我们自己的铺子里把店里的库存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正常售卖，价钱么翻一倍。另一部分，派地保挨个儿敲开居民的门，以官府的名义检查他们家的家庭用盐，如果确实需要购买的，免费送他们一定计量，如果发现囤盐的，一律罚款，嗯，多买多少就罚多少。”
李卫瞪大眼睛看着罗微：“你这样不怕民反呀？”“反什么，买不到盐的，都会看到罪魁祸首是谁，而他们也得到了实惠。怎么会反，至于罚款嘛。一两袋盐钱，也不算重税。略施惩戒，起不了大风浪。小小扬州城，这点事情解决不好，那两江三省，咱们也就不用混了。”胤祥有些疑惑：“当初为什么不到附近城市调盐，而是要问山东调盐呢？一来一去不是耽误功夫么？”
罗微总过去：“我说爷，这么长时间了，您怎么就不长心眼儿呢，咱们现在在的地方，两江三省，除了扬州知府，和新得的盐道衙门是咱们的人，其他全都是京里那几位的。咱们向隔壁城市调盐，那才是耽误功夫，渤海那边有那么大的盐场，山东地界又是皇阿玛的老根基了，这叫父子联手，无往不利啊。”
胤祥不语，李卫却是两眼放光：“原来少奶奶早有计策，倒是读懂您意思的，只有盐道张老大人。”罗微笑：“那到未必，老爷子派了这么块老姜放在盐道衙门这种地方，就是为了帮助小十八掌控整个江南盐务运作的，现在出了状况，张大人根本不用事先通气就知道该怎么做。”
事情商量妥当，行动起来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扬州居民得到官府赠盐的，无不称道新知府爱民如子，连柴米油盐这种小事也想得那么周到。而那些被发了款的，则垂头丧气，后悔不迭，不但破了财还要接受左右邻舍的嘲笑和白眼，罗微命人把罚款单公布出来，红纸黑字抄了好几份贴在被罚款人的家门口墙壁上，跟喜报一样醒目，某某家囤盐五十斤，罚款两吊钱，诸如此类。不出两天，盐荒消除，百姓再也没有排队买盐的现象了。山东的盐一到，原来罢市的盐商彻底傻眼，这个时候，李卫那边展开雷霆行动，抓了几个罢市盐商的头头，也不杀他们，给他们带上白色的小丑高帽，上书“无良奸商”四个字，游街三日，既不查封他们的铺子，也不罚款。但是被游过街的老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扬州立足，游街已结束，立马关了铺子，卷铺盖走人。
盐商联合会也不去计较，把他们全部除名的同时，陈家和另外几家没有参加罢市的商铺就把这些铺子给吞并了。扬州盐市整个稳定下来，连积年的顽疾一并根除，而两江三省参新盐道和新扬州知府的折子甚至都还没转到康熙的手里，事情就已经圆满解决了。这第一次过招，胤祥和胤校晔ぁＢ尬⒖梢韵胂筘范T在府里气得脸色铁青，深色怨毒的模样，没办法，《李卫当官》里，盐商罢市的时候，李卫在盐道衙门门口磕头的场景罗微是记得的，所以，当初查私盐的时候，罗微才会把重点放在盐道衙门这边，让康熙下旨一举撤换了，现在这招棋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
但罗微还有一点小担心：那边这次搞了那么大的动静想要找回失去的扬州场子，结果被自己搅黄了。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要是真的把他们逼急了，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党争啊。哪有那么太平，商场上不行，官场上见真章，官场上不行，说不定就直接派人“天诛”了
对此，胤祥深以为然，不过好在，胤祥的身边有胤禛留的暗卫时刻保护，而十八的身边，罗微虽然没见过，但是他相信，康熙肯定是安排了人保护他的，身份换了，本质的东西却替代不了。更何况小十八的身份，现在是康熙布置在江南的一道屏障呢。
第一百零九章解禁
康熙五十七年，罗微生下了二女儿家茉，胤祥他们的江南之旅暂时画上句号，告别了小十八和李卫等一干熟识的江南好友，安排好了陈家的生意之后，一行人回到了京城，康熙那边一道圣旨，表示胤祥已经圈禁结束，十三贝勒府解封重开。
胤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弘昌办喜事，康熙亲自指婚，娶的是四福晋母家的一个侄女那拉氏为嫡福晋。婚礼当天，拜高堂的时候，弘昌带着新娘子给罗微磕头，第一次叫了一声额娘。新婚第四天，弘昌带着妻子母亲和妹妹搬到了自己在欢乐谷的府邸，正式开始了新生活。
罗微的小儿子最后还是叫弘晈，罗微暗叹历史的力量是伟大的。回来之后，忙不迭地回娘家给父母报平安，老大人不知道罗微是去了江南，只当皇上开恩，解除了十三贝勒的圈禁。见到罗微自是老泪纵横。大夫人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罗微安慰了好一阵，老太太才相信自己的女儿这回是真的没事了。胤祥则被老大人叫去了书房，翁婿两好一阵长谈。
出了娘家大门，两人匆匆往宫里赶，虽然刚回来的时候已经进宫谢过恩了，但是现在两人要做孝子贤媳，晨昏定省是保留节目，太后在前年的时候已经过世了，这样他们孝顺的目标只剩下康熙和德妃了。说实话，罗微对德妃很不感冒，这两年胤祯的人气高了，在西北作威作福，康熙封了他大将军王，导致朝廷的舆论全部倒向了他一边，年纪轻轻战功彪炳，而且还封了个特殊的大将军王，这简直太有帝王相了。德妃因两个儿子都是亲王级别，自己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大有超越皇贵妃统领后，宫的意思。胤祥带着罗微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太正和四福晋完颜氏聊得热络。罗微和胤祥给她行大礼，她坐在那儿岿然不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罢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算了事。
两人出来。胤祥和罗微齐齐笑开：“德额娘这是逼四哥下狠手啊。”没办法，德妃算是极品了，后，宫的女人，有谁像她那样把好恶放在脸上，明明白白遭人记恨的，而且还是遭自己儿子的记恨，哎，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到德妃这个位置的。把德妃扔一边，罗微和胤祥去了养心殿，胤禛正好也在，康熙心情好，留了晚膳。罗微细看老爷子，见他头发已经全白，手脚也不那么利索了，心下有些不忍，康熙六十一年，就快到了。
用过晚膳，三个人陪康熙聊了一会儿天，在落锁之前出了宫门。一出宫门，胤禛就叹气：“皇阿玛的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瞧着就让人担心。”胤祥想的却不是这个：“四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十四弟的风头都盖过你去了，他本人到无所谓，我担心的是德额娘会不会因此而……”罗微一惊：是啊，传说胤禛登基那天，德妃是拼死不肯上太后的徽号，闹得群臣长跪在慈宁宫外，胤禛很没有面子。想到这里，罗微不禁看向胤禛。
胤禛脸色一僵：“皇阿玛前年和去年给晖儿指了两个侧福晋，却一直没有赐嫡福晋，额娘若是明白人自当是心里有数的。”罗微闻言却长叹一声，不自觉地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只怕她是一根筋，不见南墙回头。”
胤禛咬牙：“大不了她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我给她上药”罗微掩嘴偷笑。心想，只怕你到时候当不住不孝的舆论压力。看着胤禛有些僵硬的脸，罗微连忙转移话题：“我们在江南时听说四嫂有孕了，可是真的？”胤禛一愣：“是啊，欣悦一直惦记你，说要谢谢你。”罗微笑着对胤祥说：“改天我们带家里的小萝卜头到四哥家做客吧，昌儿如今也在四哥手底下做事呢，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他的上司。”
胤祥有些犹豫，胤禛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来可不能空手，过两天是欣悦的生日，我要她下帖子的。”罗微傻住：“四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会敲诈了？”“我敲诈你了么？我又没开价，你嫂子生日，你敢空手来？”罗微无语。
回到家里，某微开始翻日历，悲催的是她发现，自己生的几个小包子的生日全都挤在十二月。把历本一扔，坐在床上生闷气。把胤祥乐得：“我说薇儿，你这是怎么了？四嫂过生日，送个礼有什么关系，你和四嫂关系本来就不错啊。”罗微怒道：“那是两码事好不好，现在我是主动送上门给四哥敲诈啊，你说呕不呕？”胤祥笑得更欢：“这有什么，明年你生日的时候，咱们也大宴宾客，这样行了吧？”“不行，不行，你现在是闲散阿哥，皇阿玛根本没打算给你差事，只是让你在家修身养性，你给我大张旗鼓过生日，这要是传到外头去，老爷子迫于舆论压力再把你圈起来怎么办？”罗微忽然犯了小孩子脾气，揪着胤祥的衣领：“哎，我看以后，四哥敲诈我们会成为习惯，你瞧当年十五弟开府前，老爷子敲诈我们，眼皮都不带翻一下。”
胤祥一愣：“说起十五弟，咱们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你不是在他府里安置了一些原来研究所里的工匠么？要不明儿个瞧瞧去，顺便叫上十六和十七。”罗微一听来了精神：“对啊，他们俩新婚我们都没有参加呢，哎，因为被圈，连礼物都是四哥代送的，我倒是想去瞧瞧他们的福晋呢，连小十六小十七都娶媳妇了，我老了呀。”胤祥戳戳她的脑门，你整日里捣鼓什么美容的养颜的东西，我瞧着挺有效的，不老。”罗微眉开眼笑：“真的？不老？”胤祥连忙一本正经地说：“启禀福晋大人，您，不老。”罗微笑得拿手锤他：“没正行。”胤祥却暗地里喘气：“我是多么明智啊。”。
第一百一十章驾临
隔天一早，罗微和胤祥就去了胤禑的府上，在门口撞见一同前来的胤禄和胤礼，见到罗微后都恨不得扑上来抱住她：“十三嫂，小十七好想你呀。”胤礼刚想伸手要抱抱就被胤祥揪着衣领拽开：“十七弟，你都已经成家娶了福晋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毛毛糙糙。”胤祥在边上咬牙切齿。胤礼站在一边很不服：“我很久都没有见到十三嫂了，十三哥不必这么计较吧？”一边胤禄掩嘴偷笑。
这两人现在都已经出宫开府，而且府邸相隔不远，罗微在江南的时候，这兄弟三人就是常来常往的，也因为这样，罗微才把一部分原热武器研究所的人安排在十五府上，这三人在朝中索然没有什么势力，切都只是贝子，但毕竟是皇阿哥，而且两两之间，不是同母就是同一个人带大的，这种羁绊使得他们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让罗微欣慰的是，这个整体，一直与皇权保持距离，聪明的孩子。
胤禑把兄弟几个和罗微一起迎进了最里间的天井，然后才把那些住在他家伪装成下人的匠人们请了出来，当罗微知道即便部门解散，他们依然不停止手里的研究，一时间感慨不已，科学家的执着果然非同一般。午膳过后，得到消息的郎世宁翘班赶到了十五贝子府。多年不见，郎世宁从一个弱冠少年长成了沉稳内敛的青年，只是他依然秉承着天主教牧师的习惯，单身一人。虽然他不再穿长袍戴十字架，但是那一头潇洒的短发还是让罗微神往不已。他这个样子，简直比好莱坞男星还要帅。而郎世宁看到罗微的反应是甩袖子打了个千：“十三福晋吉祥。”罗微傻眼：这个郎世宁，完全被同化了，罗微幻灭。
其实郎世宁府上也住了几个匠人，平时大家一起交流西洋科学，罗微不在的这几年，各色机械钟怀表已经在中产阶级中普及开来，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的概念也已经被大众广为接受了。只不过大家对时间的需求还没有精确到秒。仅停留在小时的阶段。
除了时钟意外，眼镜，西洋乐器，西洋医术也渐渐地传入中国，作为禁教的交换条件，广州沿海一带开放了通商口岸，康熙一方面是想引进更多的武器制造技术，一方面也是为了彰显我天朝大国的气度。不会因为传教士的作为而怠慢了外国商人。其实在这点上。罗微是很佩服康熙的。他很护短，但是也很明智，不像他孙子脑残隆那么闭关锁国。搞得人民愚昧无知，人家在造火箭弹了，我们还在玩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好在脑残隆被自己和谐掉了，据说那个纽钴禄格格混到现在还是个格格，没有子女，也不知道十四把她抢过去是为了干嘛。
一群人在十五府上直到用过晚膳才散去，只是第二天，胤祥被康熙叫进宫去，回来时脸色铁青，罗微正坐在园子里教冰月绣十字绣，胤祥闯进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针尖直接戳在了手指上。冰月起身给他行礼，他睬也不睬把女儿直接赶回房了。一众下人看见主子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罗微站起身：“怎么了，皇阿玛找见你，你怎么一肚子火气地回来了，也不怕烧了屋顶。”胤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知道皇阿玛召见为了什么事么？三哥今天上折子参我，说我虽圈禁多年仍然不思悔改，借着四哥的名头和朝臣暗通款曲，对皇阿玛不忠，对朝廷不忠。我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一定要我被削了……”罗微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噤声，这话烂在肚子里吧。”胤祥一怔，悻悻然不语。
罗微想了想，忽然笑了：“你还和我说要帮我摆生日宴呢，这会儿客还没请，就是寻常人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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