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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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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被冯异彻底比下去了,不知道他娶亲了没有,他夫人该是个多幸运的女子啊!瞧这人,长相英俊,性格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种极品男人别说在古代,就是搁现代也绝对是个抢手货。

正恍恍惚惚地胡思乱想,冯异突然将煮好的一盘菜往我手里一塞,左手顺势挥了挥,示意我端出去。

白虎卷·第一章 化险为夷出绝境 6厨艺(2)

    盘子烫手,我险些拿捏不住,扑鼻的菜香引得我齿颊生津。手上是盘碧绿的韭菜,韭菜正是时令蔬菜,可一般庖厨烹制多用水煮,除了一些荤类肉食,这里真正用油爆炒的素菜并不多见。因为这个时代并没有菜油,更别说什么色拉油,这里的油脂一般都是提炼的动物油,所以真正拿肉油炒素菜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但是油炒的韭菜颜色碧脆,泛着油光,十分显眼,这是水煮的菜色所无法比拟的。我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拈了两根韭菜,顾不得烫嘴,飞快地送入口中。

“味道如何?”

鲜美的滋味在我舌尖滚动,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吃!”

冯异回头冲我一笑,我这才明白刚才自己偷吃的动作已被他撞见,不由得大窘,低着头转身溜出厨房。

刘秀在厅上端坐,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我脚步放轻,蹑手蹑脚地靠近他,原想吓他一跳的,却没想他突然抬起头来,笑吟吟地看向我:“公孙的手艺如何?”

我大大地一怔,不可思议地反问:“你怎么那么肯定这盘菜就不是我做的呢?”

他笑而不语,我反被他笃定的眼神瞧得更觉不好意思,把盘子往他面前一放,屈膝坐在他对面,撅嘴:“你很得意么?你的妻子不会勤俭持家,捻不了针,裁不了衣,就连做饭也……”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缺点满身,我数落不下去了,鼻腔里“哼哼”两声,“反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丢人就是你丢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有在得意么?”他不动声色,目光瞥及韭菜,赞了句,“果然好手艺。”

“还没尝呢,便已是赞不绝口了,那……”我眼珠微微一转,忽然冒出个很不纯洁的念头,我托着腮笑眯眯地说,“你这么欣赏公孙,不如娶了他吧!”

刘秀的手微微一颤,险些失手把书简跌落,那一张千年不变的柔情面具终于被我吓得变了脸色。

我摇晃着脑袋,继续装傻:“男子二十及冠,你今年都二十八了,与我才是初婚,是不是以前……”

一只大手猛地伸向我,将我喋喋不休的嘴捂得密不透风,刘秀额上微微见汗,我暗自憋笑得肚痛,恨不能在席上打两个滚。

自哀帝与董贤的“断袖”闻世以来,男风之好在这个时代已不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秘密,我倒觉得这里的男男玻璃之恋,比之现代更为开明。而且,这里的男子多为俊美之辈,且又不失温柔气息,上上之品在此间一抓一大把,想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都难。

“侯爷!”冯异翩然出现,身后跟着一名奴婢,将烧好的菜食一并端了来。

刘秀放开对我的桎梏,我冲冯异挥挥手,眼波暧昧地在他们二人之间不住地流连徘徊。

刘秀的笑容透着些许尴尬,冯异不明所以地扫了我一眼,我忙讨好地取了木勺替他俩舀酒。

冯异笑赞:“夫人真是难得的贤惠之人!”

我掩唇轻笑,笑声如夜枭般聒噪,才不管他是真心还是暗讽,一律当好话接收:“公孙的厨艺才叫好呢,我哪里能及得上你的万一?”

刘秀举杯敬酒,冯异称谢后饮尽,两人推杯换盏,闲聊家常,却闭口不提朝堂之事。菜没少吃,酒也没少喝,转眼七八斤酒水下了肚,我眼看着酒尊空了,冯异脸红了,刘秀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没了血色,忙借口续酒,捧起空空的酒尊奔进了厨房。

我不会做醒酒汤,不过听说醋能解酒,便直接找出醋坛子把醋倒进酒尊里,那刺鼻的味道顿时酸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如果就这么端回去,即使堂上那两位已经烂醉如泥,也未必肯喝这么难闻的东西。

我想了想,手忙脚乱地又舀了两瓢水加进尊里,晃两晃,把兑水的醋摇匀,又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武信侯府本没几个使唤的下人,为了让刘秀与冯异谈话方便,我又刻意勒令下人不得靠近前堂,所以等我回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已是伏案半倒,却没一人看顾他们。

我微微叹了口气,正待进去,却听冯异突然喑哑着问:“今后有何打算?”

“唔。”不知道刘秀是不是喝多了,他没多言语。

冯异的嗓音带着一种独有的磁性,即便有些沙哑,也仍透着沉稳:“你娶了她……”

“嗯。”

踏足台阶的脚步登时顿住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闪到一旁,背贴着门柱,努力调整呼吸的同时,却发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剧了。

白虎卷·第一章 化险为夷出绝境 6厨艺(3)

    “听说阴次伯很是反对这门婚姻?她为了你甚至不惜和她大哥反目?”

低沉的笑声缓缓逸出:“没那么夸张……听说的事往往做不得准……”

“哦?那娶妻当得阴丽华也做不得准啰?”

我的一颗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汗水从我的额角顺着鬓发、颈子滑入衣襟。

刘秀并没有回答,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

我猜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只是觉得太阳穴微微发涨,人就像是中暑了似的,浑身无力。

“嗒!嗒!嗒嗒——嗒——”堂内传来有节奏的木击声,不知道是谁拿木箸在案上轻轻敲打着节拍,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却似敲打在我的心房上,令人战栗。

“文叔,你莫负了她!”轻轻的嘘叹,冯异低声道,“不管阴次伯打的什么主意,我信她是真心待你。”

“嗯。”沉默片刻,那个温柔的声音终于轻快地笑了起来,“我知道……”

许是刘秀的轻快欢愉感染了冯异,他也笑道:“拿下长安指日可待,陛下让你修撰章典礼仪,你觉得如何?”

“不过是合朔、立春、朝会、郊祀、宗庙等等事宜,这些往日我与巨伯做得难道还少么?”

看不到刘秀是用什么表情说的这些话,但是冯异听完居然朗声大笑:“也是,将这些朝廷大典,说与那些乡野草莽听,不过是对牛鼓簧!”

两人说笑一阵,我瞅准时机,故意在台阶上踏重脚步,笑嘻嘻地进门:“厨房里最后一坛酒也被我取了来,你俩可还有酒量喝么?”

刘秀脸色雪白,冯异面色赤红,乍看之下二人皆已微醺,可细心观察却不难发觉他俩的眼神俱是一片清明。

刘秀微微哂笑,示意斟酒,冯异亦是豪气干云地说:“夫人尽管满上。”

我笑嘻嘻地替他们舀满耳杯,他二人虽未醉,到底不如平时灵敏,竟然不疑地举杯一仰而尽,连个迟疑的顿儿都没打一个。

我趁他们举杯之际赶紧连退三步。

一时耳杯放下,刘秀、冯异两人面色有异,对视一眼后,冯异低垂眼睑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巾帕,凑着唇将口中的醋尽数吐在了帕子里。

再看刘秀却并无任何动作,只是将目光投向我,半是斥责半是宠溺地摇了摇头,满脸无奈。他将酒尊取过,细细地在尊口嗅了一回,问:“这是什么?”许是刚才咽下了那口醋的缘故,他的嗓子明显哑了。

“醒酒汤……”我很小声地回答。

“咳!”冯异终于缓过劲来,“多谢夫人的……醒酒汤。”

用罢午膳,刘秀与冯异又在偏厢闲聊,我独自一人躲在房里发狠劲地练了一个多时辰的跆拳道。

刘秀进房的时候我正练得满身大汗,不仅汗湿内裳,就连外头套的那件素纱衣也尽数湿透,紧黏在汗湿的肌肤上。起初我还浑然未觉,直至注意到刘秀目色有异,才惊觉自己曲线毕露地走了光。

我慌乱地大步跳到床上,抖开薄被直接裹上身,也顾不上嫌它闷热,只尴尬地问:“你进来做什么?”

刘秀仅在那瞬间有点呆滞,一会儿便又恢复原状,若无其事地说:“公孙回去了,我来瞧瞧你。”

“哦……”我稍稍静下心来,见他神色如常,反倒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于是松了松被子,让自己透了口气,“是不是要准备晚饭了?”

“我已经吩咐庖厨在准备了。”他从橱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平淡地问,“替你打水沐浴?”

“不用……这事留着让琥珀做便是了。”

“琥珀去厨房帮忙了,我替你打水也没关系。”他顿了顿,回头冲我一笑,“我恰好闲着呢。”

“刘……”我收声,眼见他出了门,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刘秀替我搁好洗澡的木桶,又替我调好水温,细致的程度竟然比琥珀做得还要好。我笑嘻嘻地说:“秀儿真会伺候人,赶明儿我重重有赏!”

他也不生气,笑着与我作揖:“谢夫人赏赐!”

我哈哈大笑,差点笑岔了气。

他走近两步,再两步,直到胸口离我仅半尺距离。

我倏地止住笑,愕然:“做什么?”

“秀预备亲自伺候夫人沐浴,只盼能得到夫人更多的赏赐!”

我呆了半分钟才听出他话里的暧昧调情,眼睛瞪得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刘秀吗?这是我认识的刘秀吗?居然……

我仰起下巴,狡黠一笑,无所畏惧地进行反调戏。我右手手指捏住他的下颚,眯起眼,摆出一脸色相:“秀儿……真乃秀色可餐矣!”

白虎卷·第一章 化险为夷出绝境 6厨艺(4)

    刘秀果然少近女色,估计他也绝料不到我会比他更“好色”,被我厚颜无耻地一番调戏后,闹得耳根子通红。我笑得愈发张狂,全没顾虑到有些玩笑得适可而止,开过了火,闹得没台可下,就真得一起完蛋。

可是这会儿我哪想得到这番道理?等我想明白的时候,却已被刘秀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他双手托起我的腰,我迫于春光外泄,且事出突然,吓得只顾伸臂交叉地挡在胸口,这一停顿的瞬间,刘秀已将我扔进了木桶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木桶里的水漫至腰间,我呆若木鸡地站在水里。

刘秀吃吃轻笑:“夫人还需秀如何效劳?”话虽如此说,可腰上的手却是很快便移开了,他转过身,作势欲往门外走。

我“嘿”的一声桀笑,扑过去用臂弯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敢暗算我,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手上一使劲,刘秀猝不及防地被我仰天拖进木桶里。

这下水花更是扑溅得满头满脸,桶里的洗澡水漫溢,洇湿了好几张席子。

我一不做二不休,右手仍勒着他的脖子,左手五指箕张揪住他的头顶,将他拼命往水中按去。他先还挣扎,但下水七八秒钟后,渐渐不动了,我收住放肆的笑声,松开手,轻轻喊了声:“秀儿?”

没有任何反应。

我愣住,慢慢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手忙脚乱地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

他的头仰面朝上,双目紧闭,我用手拍着他的脸:“秀儿!秀儿……我错了!我们不玩了好不好?”我手指微颤地去掐他的人中,如果这招不行的话,就只能拖他到席子上采取心跳复苏的急救措施了。

掐人中掐到我手指疼,他却仍是没半点反应,我伸手去摸他的脉息,可能因为手抖得太过厉害,手指搭了几次都没摸到动脉血管。我眼睛一下就红了,哽着声骂:“你他妈的给我起来,我不跟你玩了!我……”眼泪溅到水面上,泛起点点涟漪,我终于放声恸哭,“你别死——”

一只大手无声无息地递到我面前,接住了我的一滴眼泪:“对不起。”

我倏然抬头,刘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一脸歉疚地瞅着我。

我呆住,伸手去捏他的脸。

“对不起……”

我猛然跳起,用力抱住了他,抽泣:“都说了不玩了!你为什么还要吓我?”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负疚地说:“对不起……一开始只是和你玩笑,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瞧你那么紧张的样子,一时间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我恨得牙痒,恨不能咬他一口,又哭又笑道:“好你个刘文叔!居然把我骗得那么惨,我真蠢,怎么忘了你是个大骗子,以后再不能信你……”

刘秀捧住我的双颊,眼神温柔似水,缓缓低下头来,我余怒未消,哪肯就此屈服在他的款款柔情之下,一把伸手推开他,背转过身去。

“出去!”我努力装出一副很凶的口气。

我和他两个泡在木桶里,夏日衣衫单薄,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透视度不说百分百,也几近半裸。我不清楚刘秀是何反应,反正刚才我不小心瞄到他的胸口时,居然心跳加快,四肢无力。

我是色女!我思想不纯洁!我在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要不是他下半身还泡在水里遮挡了视线,保不齐我会当场喷鼻血。

“丽华!”

“出去啦!”我双手攀住桶沿,憋得面红耳赤。

真是块木头啊,再不出去休怪我行无礼之举,到时候如果做出一些吓死古圣人的事情来可绝对不是我的错。

“你……”

“出去!出去!”

“你的背……”

“出去——出去——再不出去……”

“你背上的纬图……”

“……休怪我……”

臂膀上猝然一紧,我被刘秀硬生生地扳过脸,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背上的纬图起变化了!”

三秒钟后我才反应过来,“啊”了声反问:“你说什么?”

“去年还只有角宿、奎宿、鬼宿,现在却多出许多……”

“什么?”脑海里突然冒出电影《红樱桃》里的女主角被德国纳粹在背上文身的那段景象,我打了个冷战,失声尖叫,“怎么那鬼东西还在?”我反手触摸后背,“你快帮我洗掉它!”

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用指甲去挠,只是笑道:“既然是纬图,又如何轻易消得掉?”

“什么纬图不纬图的,我不要那玩意儿……”顿了顿,猛地想起蔡少公的谶语,激动之余突然冷静下来,侧头问他,“是二十八宿图?”

“嗯。”

“又多了哪几个?”

“除了之前的角宿、奎宿、鬼宿外,又多了箕宿、斗宿、牛宿、井宿、壁宿。”

他念一个,我便在心里记一个。默数了一下,一共八个,心里顿时喜忧参半——如果蔡少公的胡诌真有几分准数,那么二十八宿就应该代表我要找的二十八人,如此展开联想的话,起码有八个人已经出现了——可到底是哪八个人啊?!

“阿嚏!”鼻子发酸,我下意识地把手捂住嘴,“阿——嚏!”

“水凉了!”身后“哗啦”一片水声,我扭头一看,却见他湿答答地从桶里爬了出去,往门外走,“我去加热水!”他衣衫尽湿,一路往门外走去,袜子踩过的席面上留下一串脚印。

“阿嚏!”我打了个哆嗦,忙收回目光,趁着他开门出去的工夫,赶紧从桶里爬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的湿衣扒了下来,重新换了件干净的。

房间里突然沉静下来,我屈膝坐在床上,头枕在膝盖上,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脸颊不自觉地慢慢发烫。

门上轻叩,我即刻应了声,可推门进来的人却并不是刘秀,而是琥珀。她手里提着桶热水,小声地问:“侯爷命奴婢送热水来了,夫人需要奴婢留下来伺候沐浴吗?”

没来由的,心里竟生出一丝失落,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洗。”

“诺。”琥珀是我的陪嫁丫鬟,她虽不像胭脂一般与我贴心,却也知道我的脾性,于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声,躬身退出。

白虎卷·第一章 化险为夷出绝境 7游戏(1)

    新朝地皇四年、汉朝更始元年九月,汉兵直逼京都长安,新朝已无兵可遣,王莽只得大赦城中囚犯,发放兵戈,歃血为盟,然后令自己的岳父史湛带领这支由囚犯组成的乌合之众出战。行至渭河,未等两军交战,犯人出身的士兵们便一哄而散,逃得不剩一人。史湛成了光杆司令,只得转回。

汉兵对长安发起猛攻,兵破宣平城门攻入,长安人朱弟、张鱼趁机拉了城中百姓,操戈响应,进逼皇宫,一把火烧了王莽居住的九殿明堂,火势延及未央宫。

王莽避火带着玺绶逃到宣室前殿,结果被商人杜吴赶到杀之,缴了玺绶,东海人校尉公宾斩下王莽首级。其他人为了争功,抢夺尸体,节解脔分,争相杀者竟不下数十人。

没想到一代枭雄的王莽,最后竟落得死无全尸。

新朝完蛋了,公宾把王莽的首级给了校尉王宪,结果王宪趁着汉军大部队还未抵达,竟自称起汉大将军,公然入住东宫,穿王莽的衣,乘王莽的车,甚至还玩起了王莽的女人,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新一代的王莽接班人!

这等得意忘形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等李松、邓晔、赵萌、申屠建等赶到长安,当即以王宪得玺绶不献为由,治以大不敬罪,把他当场处斩。

王莽的首级不日内送至宛城,如今府衙内的刘玄指不定已经乐开了花,更始汉朝上上下下的群臣们估计已经在构想如何进驻长安了。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刘秀显得兴致颇高:“定国上公在洛阳生擒王莽太师王匡,斩之。陛下闻讯十分欢喜,是以晚上设宴,为此次大捷庆功。”

汉朝定国上公是王匡,王莽太师也叫王匡,不知道被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砍掉脑袋是何感想。我欷殻б簧挠兴校唤闷娴匚实溃骸熬菟低趺У氖准侗恍卩麝_,百姓争相围观,唾骂之余甚至还拔去了他口中舌……这事是真是假?”

说话时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语调放得极稳,可心里却对这样落井下石般的泄愤行径大大瞧不起。刘玄命人将王莽首级悬挂在人多的市集之中,无非就是向世人炫耀他的胜利,同时竖立他的天子之威。

刘秀并没有马上回答我,他一边解下颌下的缨子,一边转过身来面向我。

我被他异样的目光盯得一愣——虽说外表看似并无多大差异,但是相处日久,我早摸透了刘秀的一些细小习惯,但凡他不说话,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看,哪怕脸上笑得再天真无邪,也准没好事。

“唔。”他轻轻应了声,眼睑低垂,若无其事地解下头冠。

我猛地踮起脚尖,将他的发髻扯散,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刘秀含笑再次转身。

“说实话!你答应过我要说实话的!”

“我没对你说假话……”

“可你肯定也没说出全部的真话!”

他再次无奈地瞥了我一眼,我的固执也许真的让他很头痛,但我就是如此认死理,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

“宛城百姓不止将其舌头切了,还把它给分吃了……”

我目瞪口呆,刹那间思维停顿,风化成石。

他顿了顿,叹气:“这是全部的真话!”

我趔趄的退后一步,胃里一阵恶心。勉强忍住胃里的翻腾,我憋住一口气,瘪着嘴不说话。

刘秀倒了杯水递给我,眼神半是怜惜半是无奈:“有时候何必非得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我哑口无言,就着杯口慢吞吞地喝水。脑子里忽然回想起刘伯姬出嫁前对我说的那番话来:“……你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然而我宁愿你有时候糊涂些,把事情想得简单些,那样你和三哥相处,会比现在更幸福许多……”

何必执著?!

何必……

目光稍移,落在那摞满牍简的书案上——阴识送来的资料里边也是避重就轻地没有写得太详细,只是含糊地一笔带过此事。

其实他们的用心和刘秀一般无二,我又何必非固执地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呢?

刘玄这个皇帝越做越有模有样了,虽然宛城的府衙作为行宫暂住,地方略略偏小了点儿,不够气派,可是汉朝封赏的官员们按品级倒是一个不少。

男人们去堂上饮宴,女人们则屈于堂下,女眷中的带头人物正是刘玄之妻韩姬。刘玄虽然称了帝,却并没有把这位原配立为皇后,如今汉朝上下见了她皆称呼一声“韩夫人”。

白虎卷·第一章 化险为夷出绝境 7游戏(2)

    当然,她这个“夫人”之名和我那个“刘夫人”的身份就品级和地位而言是绝对不可同等而语的。按照秦汉时期后宫的品级划分,可以分为八等,即皇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皇后乃是正妻,按我的个人理解,她这个“韩夫人”少说也是个贵妃级别啊。

只是……按汉代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而言,贵妃再尊贵,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如果仅从寻常夫妻婚姻的定义考虑,她这个韩夫人还远不及我这个刘夫人来得体面。

韩夫人虽说不上绝顶美艳,倒也是个说话干脆,做事泼辣干练的女子,瞧她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爽气,真是一点不输于男子。

其实我也好酒,可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我还是懂得收敛的,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杯,便伺机找个借口离席了。

府衙的住处虽不大,可刘玄夫妇入住后,倒是把花园重新修葺了一遍,秋夜落叶缤纷,踩着厚厚的树叶漫步,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我在曲廊里随意拣了块大石头坐下,心里琢磨着等刘秀散席后,我和他一块儿回家。

夜凉如水,秋风徐徐吹拂在我脸上,这一年的秋天也即将过去,马上就会迎来寒冷的冬天,然而我回去的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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