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倘若相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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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折里已经没钱了。”某人云淡风轻地开口。
卡卡西顿时楞，“没了？”
“应该是都输给鼬桑了，前天打牌，你不在。”浅井凌好心地解释。
“……柳生落尘……”
“到了。”凌落尘看都没去看卡卡西那难看的脸色（其实也看不见），径直走到路口，入眼的是两个领口印着小团扇的衣服。
“早上好。”

一头黑色长发的鼬和穿着别扭黑色忍者服的佐助正等在那里，听到这个声音，两人同时回过头。
“现在已经下午了！！”佐助忍不住吼。
“我家没闹钟。”凌落尘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目光落在鼬身上，“伤好了？”
“不会拖后腿，放心。”鼬淡淡地翘起唇角，不管如何，看到眼前人生龙活虎，他很开心。
被鼬的笑吓到的佐助楞了半天，看了看凌落尘，又看了看自己曾经的老师卡卡西，决定不去淌这趟浑水，径直向前走去。
“白痴，在这边。”凌落尘瞥了他一眼。
“……”

计划并不周详，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计划可言。宇智波鼬说方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强攻，对于这一点其他人都表示赞成。‘根’的基地凌落尘和宇智波鼬都去过，他们分成了两组，佐助凌落尘和浅井凌负责找到团藏的所在地，卡卡西和鼬掩护。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团藏。按照凌落尘和佐助的意思，根本不需要出动这么多人，可鼬和阿凌都不同意，鼬说团藏是个老滑头，现在木叶的情况他了如指掌，知道他们肯定要去找麻烦，现在大概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浅井凌则是认为，‘根’是团藏一手带出来的暗杀部队，每个队员的洗脑都非常成功。作为暗部的部长，他必须解决这些存在隐患的成员们。
卡卡西也同意他们的想法，于是少数服从多数，这五个可以说是如今木叶最强战力的人，今天齐聚在了‘根’的训练基地。

这是一场暗杀，对方是自己村子里的人。擒贼先擒王，更何况这些人虽然都已经被团藏洗脑，但如果真心悔改并重新更换身份加入暗部的话，纲手说可以考虑从宽。除了佐助以外其他四人曾经全都出身暗部追杀部，而佐助叛逃在外多年，在大蛇丸那里别的没学会，也就学会了心狠。因此这五个向来没什么心肠的人，就这样正大光明地杀了进去。

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入基地的内部，不需多说，凌落尘和浅井凌已是多年的战友，因此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表达很多意思。接到阿凌的示意，凌落尘点了点头，一把抓起佐助，宛如一阵风过，霎那间两人便消失在了暗部部长面前。
暗自呼了一口气，浅井凌也消失在了原地，不一会，那些守在团藏房间门口的众多暗哨便全部被清扫了个干干净净。身后的麻烦已经被全部剔除，凌落尘带着佐助一路瞬步冲到了房间门口，抬手一个赤火炮，房门被轰了个干干净净。
屋子里却没有人。

“果然那个老变态已经猜到了。”佐助皱起眉。
“不，”凌落尘闭上眼睛，混合着查克拉的神力被彻底放大扩散，“他还在基地里，现在和卡卡西他们对上了。”

没有和浅井凌打招呼，凌落尘知道他正忙着收拾那些‘根’的成员们，抓着佐助的衣领再次一路瞬步冲出去，在基地门口停下，佐助趴在墙角就是一阵吐。
没有理会他的‘晕步’，凌落尘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正在紧张对峙的情形。依然是那一身邋遢的和服，原本缺胳膊的团藏此时正四肢健全的站在宇智波鼬的对面，两人一动不动，但当凌落尘看到鼬那双鲜红的血轮眼时就知道，这两人竟然在拼幻术！
团藏……果然有写轮眼。

强忍着千刀万剐的冲动，凌落尘一脚踹在了一旁吐完直起腰的佐助腰上，“去帮鼬，他的眼睛已经不能用写轮眼了。”
佐助怔了怔，顾不得计较那一脚，整个人极速朝鼬冲了过去。此时鼬已经支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团藏的身形微侧，还没完全摆脱幻术，佐助便已经站到了他的对面，一双血红的眼睛里三倒勾玉诡异地连在了一起。

凌落尘沉默地望着吐血的鼬，后者抬起眼和她遥遥对视了一眼。从那道目光中凌落尘知道鼬在说什么——他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只可惜长的丑，阎王不要他。（浅：喂，这是你自己理解的吧=　=）
不再逗留，她转身冲回了基地，果不其然地看到卡卡西正被无数人围在中间，双方正在进行着艰难的缠斗。
一把抽出斩魄刀，凌落尘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哥此时正在屋子里坐着喝茶，因此非常气定神闲地开口，“卍解，千本菊景严。”

菊一文字的刀身急剧一抖，停顿了半晌，这才悄无声息地消弭了刀身，幻化成由刀片组成的＇千本菊＇卍解。

随着无数的刀刃席卷基地，凌落尘一跃到了卡卡西的身边，两人背对背地靠在一起，感受到卡卡西那有些急促的呼吸，某人毫不犹豫地一肘子捣在了他腰上，不，是肾上。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卡卡西转过头来极为哀怨地望着对方，“落尘……我们在共同对敌。”
“你太慢了。”凌落尘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刀柄一挥，无数的刀刃汇聚成几股小型龙卷风，哗啦啦一顿扫后，围攻他们的‘根’之成员，全体倒地。
“以后大面积的交给我，”凌落尘非常认真地望着他，“你只管单打独斗就好。”
卡卡西登时楞在了当场。

这是……关心？
不，是表白吧？

忍不住激动地一把扣住凌落尘的肩膀，卡卡西一下把人拥进了怀里。
“落尘……谢谢你为我着想。”
凌落尘僵硬地绷直了身体，半晌才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用感动，你知道，你也就这一点够看。”
这回，轮到卡卡西僵硬了。
“况且，你太容易受伤，我已经吃苹果吃腻了。”凌落尘放开卡卡西，非常真挚地望着他的眼睛，“能不能以后节省点钱多吃几条鱼？”
“……”

强忍着剧烈心绞痛，卡卡西扯出一抹宠溺的苦笑。
“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望了一眼朝门口走去的某人背影，银发忍者扶了扶额头，跟上，“落尘，问你个问题。”
“恩。”
“你为什么吃不腻秋刀鱼？”
“原因很复杂，你确定你想知道？”
“……恩。”
“其实我是秋刀鱼星的公主。”
“……”（这段话，多么熟悉……窝金就曾问过类似的问题。）

走到门口时，佐助已经结束了和团藏的幻术大比拼，改由了忍术和体术的对决。只可惜，佐助虽然很强，但对上这种活了很多年的怪物，却依然落了下风。凌落尘和卡卡西同时眼神一凛，非常默契地消失在了原地。
几乎同时，宇智波鼬也动了起来，身影一颤，连气息一起消失在了团藏面前。
感受到身后基地里的一片寂静，团藏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基本上全部被摆平，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查克拉再次飞速地运转起来，一个个忍术炉火纯青地被使用了出来。而他的对手，佐助则是在鼬消失的一瞬间，微微勾了下唇角，故意脚下一滑，露出了一个他‘应该’露出的破绽。
原本佐助就已经被逼得进退维谷，此时又露出了破绽，团藏没有丝毫的怀疑，当场决定用最大的一招来结束这场战斗。他知道鼬藏起来准备偷袭，却胸有成竹地觉得自己一旦解决了佐助，那么他不现身也会现身的。

然而，正当那一个大招笼罩到佐助的头顶时，三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忽然同时响了起来。团藏心下大惊，但却为时已晚。

“土遁？土流绝。”
“风遁？三千世界。”
“雷遁？千鸟。”

三个S级忍术一起使用会是什么样子？
宇智波佐助怔怔地望着眼前风云变色，天崩地裂的情形，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失语了。

就在那三个忍术同时发动的一刹那，一道人影忽然一把捞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如奇迹般从团藏的手下逃了出来，速度快到连他都乍舌不已的程度。直到身体停下来，定神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木叶的暗部部长。
有些恍惚地吸了一口气，宇智波佐助深深地陷入了对眼前那四个人绝佳默契的钦佩之中。没有商量，没有打招呼，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鼬卡卡西和凌落尘同时发动了S级忍术锁定团藏，而不知何时已经现身的浅井凌则负责从团藏手下救走作为诱饵的佐助……
难道他们就不怕谁先发出了忍术以至于露出马脚？
难道她们就不怕这S级的忍术会让他死？
难道他们就知道浅井凌一定会出现并一定能成功救走他？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佐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才是当年的他们……
当年，据说每天都会喝酒，每天都会打架，每天都在一起的他们。

“怎么？回过神了吗？”浅井凌低头，笑道。
“……谢谢。”佐助低头。
“不，这是应该的。”暗部部长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前方那风烟弥漫的地方。

因为佐助的消失，团藏最后一招忍术落了空，待他反应过来把忍术用来防御时已经迟了，那三个人又怎么能给他机会？
无声无息地露出身影，一切尘埃落定，凌落尘和卡卡西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团藏，而宇智波鼬则面无表情、安静地站在他的对面。

“快点，团扇，他身上很脏。”凌落尘嫌弃地开口。
“唔，的确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卡卡西附和道。

宇智波鼬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前他便很爱笑，一笑起来连眼睛都会眯成一条线。

“知道了，你们俩忍一下也不会怎样。”他难得地回应。
“真的很臭，不信你闻。”凌落尘说着，当真扯了一块布下来。
“这个也要配合吗？”卡卡西尴尬，“好吧，鼬，你就勉为其难闻一下吧。”
说着，卡擦一声也撕了一块。

宇智波大公子脸上那温暖如旭日般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伸手把两块布从头上扯下来，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柳生落尘，旗木卡卡西……明天下午３点，南贺河边见。”

……

该走了　。。。

团藏死的很壮烈，可以说不虚此生。他先是被三个S级忍术轰上身，然后又被木叶最强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最后又被木叶最传奇的无间道忍者宇智波鼬一招毙命，与此同时，唯一的写轮眼和自己的右胳膊全都被柳生落尘非常利落地脱离了身体，因为那是止水的东西。
想来，他纵横木叶一生，最后死的如此风光，也算是对得起他履历上写着的那些A级S级任务了。

团藏死后，无论是凌落尘还是卡卡西甚至是宇智波兄弟俩全都看都没看就转身走了，凌落尘提议去吃鱼，于是他们和一旁嘴角抽搐的浅井凌打了声招呼后就朝红的家里走，剩下木叶最强的暗部部长独自一人站在‘根’的门口，为团藏收尸……

“我们去接红，我会让帕克去通知默竹，你一会收拾完了就过来。”卡卡西挥着手，一副‘不是我想这样做的实在是老婆有命我得听从啊’的欠扁模样，看的浅井凌很想一个S级忍术轰了他们几个。
卡卡西说完，凌落尘真诚地朝他点头，“记得换身衣服，那个老变态身上真的很臭。”
鼬也温和地笑了笑，说，“加油。”

＇加油＇毛啊！！浅井凌忍不住翻了一个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白眼，抽着嘴角抖着双手开始拖团藏的尸体，同时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去通知五代火影任务完成。眼看着那几个人越走越远，暗部部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朝‘根’的首领身上泄愤般地踩了几脚。
这是＇暗部部长浅井凌＇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但却是＇凌落尘的朋友浅井凌＇可以做的——长相俊美的青年在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着，同时又踢了尸体几脚。

团藏的死对于木叶的震动并不大，或者说，都震动在了内部，大部分忍者不清楚内幕，因此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纲手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对面是两个老顾问，三人相对无语了许久，直到静音忍不住说了句茶凉了，三人才同时叹了口气。
“我们会向大名说清楚这件事的。”其中一位老头子顾问神色沉重，“团藏他为了木叶鞠躬尽瘁，直到死都没有告诉我们他已经身患绝症……他应该进慰灵碑。”
“可慰灵碑上都是烈士，团藏的身份以及‘根’在村子里都鲜为人知，公开也不好。”另一位老婆婆顾问皱起眉，反驳了对方的话。
“好吧，既然如此葬礼也从简，交给你了，纲手。”老头朝对面的五代火影点了点头，和老婆婆一起出了门。

听着他们从头到尾的自问自答，纲手一直在浑身颤抖，她想笑，但却必须保证脸上的表情非常正经，因此当两人一出门，轰地一声，身前的茶几被她一脚劈碎——她憋的实在难受。
“传令阿凌，随便埋了就行，也不用树碑。”纲手喜上眉梢地对静音开口。
“这样好吗？”秘书嘴角抽搐。
“不是一切从简吗？木叶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财政上可是连棺材费都挤不出来的。”纲手正色，“更何况，还要养落尘一家。”
静音怔，“那不是卡卡西在养吗？”
纲手沉默，半晌，“起码得给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安个闲职，洗浴中心那边的款也是要财政上拨的，这是村有企业。”
“……好吧，我这就去准备。”静音抬脚先一步走到门口，想了想，回头，“真的要那兄弟俩去搓背吗？”
纲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抿着嘴唇踱步，许久，下定决心，“去找人事部，把所有空缺的岗位拿去给鼬看，他不会回暗部，但上忍班长奈良鹿久迟早要退休，鼬顶他职位再好不过，这样鹿丸做副班长兼职参谋部部长最好。”
“至于佐助……”五代火影摁了摁太阳穴，“落尘坚持让他去洗浴中心，你……安排一下。”
“这不太公平吧？”静音一脸菜色。这已经不是不公平了，这简直是天差地别！
“佐助不会有意见吗？”
纲手在心里白了一眼，强忍着说出＇有本事他去搞定柳生落尘＇这种不负责的话，云淡风轻地转过身看向窗外，“有意见的话，就让他去找他以前的带队上忍，看看卡卡西什么说法。”
静音：“……”

五代火影纲手大人您太坏了，问卡卡西这种损招您都能说出来……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卡卡西听柳生落尘的了您这不是整佐助么？
秘书小姐抽搐了半天，决定不再去操心这一对兄弟的事，快速离开了接待室。

只剩下屋子里独自一人的纲手，沉默地望着窗外的蓝天。
自来也，大蛇丸，看见了吗？木叶现在的景象，是不是如当初我们三个人所期望的那样？
我这个火影，有让你们失望吗？

＃＃＃

一道道命令从火影那里下达，一时间负责支撑木叶村的所有大小部门全部都被动员起来，加入到了重建木叶的行列之中去。
自从吃过那次［团圆饭］后，浅井凌和原默竹就没有再有过一丁点儿清闲的时间，每天忙的团团转，甚至直接上了影分　身。佐助在去洗浴中心报道前被鸣人小樱他们同届的那帮子人拉了过去，而鼬也接受了纲手的提议正式进驻上忍班，虽然不是班长。并且他被要求每天都去医疗部做例行检查，为了恢复他身体的各项机能而治疗——结果被夕日红说他比孕妇还要金贵。
因为鼬去了上忍班的缘故，卡卡西的工作量剧减，但依然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凌落尘作为木叶有名无实的‘外联部部长’在这种繁忙的当口反而清闲下来，因此众人给了她一个任务，陪着夕日红待产。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她却乐在其中，直接把夕日红接到了她和哥哥们居住的小楼，美其名曰修身养性——以至于夕日红觉得她以后的女儿或者儿子一定会成为火影的照这样下去。

距离去神界的日子越来越近，可这件事却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及。卡尔失踪了三天，卡卡西在唯一一天的假期中和朽木白哉去了村边的森林，然后在医院里躺了一天，第二天和二哥一起在医疗部的天台聊天，结果推迟了出院时间。好在老三没有去找他麻烦，而是和宇智波大公子打了一场，结果卡卡西在最后一天住院时，和大公子惺惺相惜地聊了一整天。
这些凌落尘都不知道，因为她每天都在和夕日红欢快地打牌，三位哥哥轮流凑手。

三天后，卡尔回来，带回了一个人。当那个穿着淡灰色休闲装，顶着无懈可击面容的棕发男子走进小楼时，不知为何忽然就很想掉头走。
因为他看到了一副极为温馨的画面，那三个曾经他的好友以及从前的未婚妻，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

“暗杠，四筒。”凌落尘面无表情地开口。
“不好意思，截杠。”库洛洛把牌一推，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条龙，三家通吃。”
迹部：“……”
朽木白哉：“……”
凌落尘：“不，我拿错牌了刚才那张是大哥的。”
库洛洛挑眉，“爱拉，不带这样。”
大哥：“……下次不准犯规，这次就算了。”
迹部直接牌一推开始洗，“真是不华丽。”
库洛洛：“……”（浅：到底是谁犯规谁不华丽了你们三个！）

沉默了几秒，库洛洛面色从容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玖兰枢，随即摸了摸落尘的头发，“爱拉，起来让枢坐，你该去医院接猿飞夫人了。”
“不，让枢去接。”凌落尘自顾自地洗牌。
“他不认识猿飞夫人。”库洛洛说着，指了指她桌前的抽屉，“况且你已经没钱了。”
“卡尔给我兑换的少了，野菊花很值钱的。”凌落尘慢吞吞地起身朝门口走，“同样是斩魄刀，为毛大哥能兑５０万而我的是３５万？”

和玖兰枢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卡尔和凌落尘一起出门去了医院，剩下牌桌前的三位兄长各自用着不同的目光望着门口的男子，异口同声，“坐。”
玖兰枢忽然就觉得某种不详席卷了他的周围。

走在路上，凌落尘淡淡开口，“有话就说。”
卡尔挑了挑眉，也不矫情，“根据我们商量好的，和三少爷去尸魂界之前，我见了幸村。”
已然猜到他要说这些的某人沉默着，没有接话。
“他不是神界一员。”卡尔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自己的判定。
“继续。”
“只是有一些灵力的人类，这种人不多见。”卡尔看了旁边人一眼，“他的手术很成功，我代为转达了你的祝贺。”
顿住脚步，凌落尘回过头，目光淡然地望着眼前的宫装男子，“卡尔，今天晚上出发。”
男子楞了一下，随即露出淡淡笑容，“放心，我跟着两位少爷也特训了。”
“那就好。”凌落尘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大老远地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的孕妇朝这边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穿上忍服的少年。
“长老会一共９人，凭我们五个，会很艰难。”卡尔的语速下意识加快，“二少爷提议……”
“红，这里。”凌落尘突兀地朝对面挥手，红头发的孕妇不多，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落尘，”卡尔无奈，“你这样隐瞒只会……”

望着径直迎上去的黑发少女，卡尔默然，咽下了嘴边的话。

当天晚上，为了迎接卡卡西和鼬从医疗部荣誉归来，曾经的第五组再次聚在了一起，凌落尘依旧吃她的秋刀鱼，夕日红不再喝酒而改为喝茶，时不时众人会因为原默竹而集体鄙视，会因为凌落尘而集体咳嗽，会因为提到止水而集体安静。散伙时凌落尘再次喝多，被卡卡西背了回去，鼬和多年前一样，淡淡地望了一眼，转身走进了反方向的黑暗之中。

再然后，卡卡西把落尘安顿好下楼，和三位兄长气氛诡异地喝了杯茶，面对面对和玖兰枢对视了几眼，夕日红今天破天荒回了自己家，待浅井凌和原默竹礼貌地把她送到门口离开后，原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目光遥遥地望着黑夜中那栋小楼的方向，许久才转身进门。

送走卡卡西后，凌落尘面无表情地从楼上下来，橘色的灯光下，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明亮锐利的光。

当天午夜，卡卡西家的那栋小楼，终于彻底陷入了沉寂。


神界聚首　。。。

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入眼的是满目刺眼的白，犹如置身一个空洞的世界，雪花大片大片如鹅毛般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像是昭示着多年前那些悄然消失的时光，寒风风凛冽地呼啸而过，卷起那些还未来得及和大地融为一体的雪片，打在脸上，有着些许的刺痛，不断地提醒着人们，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无情和冰凉。
目光所及的远处，一座庞然大物般的城堡无声地矗立在风雪之中，原本深灰色的砖瓦如今被白茫茫的雪厚厚地覆盖，只有在角落的细微之处才能模糊地看清这座城堡原本的肃杀和萧凉。城堡的周围隐隐可见有巡逻的士兵，他们穿着厚厚的盔甲，拿着冷兵器，身外有着一层看不见的护罩，阻挡着风雪的侵蚀。

凌落尘穿着一身与世界融为一体的白色战斗服，安静地站在风雪之中，定定地望着远处的城堡，心下一阵平静。

“装深沉之前，起码加个护罩，啊恩？”一个好听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凌落尘回头，有着一头银灰色短发的迹部景吾正不冷不热地看着她，雪花凌乱地扑过去，却在他身前几厘米的地方无力地垂落下来。
“就你会。”凌落尘冷冷回嘴。
“不，我同意景吾的话。”另一个有着深棕色碎发的俊美男子不疾不徐地走上前，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而他身上那件深灰色休闲服，也同样没有被风雪所覆盖，“落尘，你想在见客人之前先变成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