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冰月霜华 by紫凰(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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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及结束自己轮回，他一直以为你消散了。”
愣了半晌，水月不确定地问：“你不会是要说他想陪我一起消散的吧？”
仲天双手抱胸，海蓝的眼睛死盯着水月，似乎在问——不是这样，你还想如何理解？
尚轩真是辛苦，人太迟钝也是造孽呀！
“尚轩从不使用暮轮的力量，不是不能，是不舍得，他守护这个世界，把婳婙送进轮回里……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留下与你的记忆而已！”
婳婙多美多温柔，她都不是水月，不是尚轩想要的女神。
尚轩的眼睛看到的从来不是他所创造的世界和神祗，而是张眼时所见的深邃黑暗，以及由黑暗中来的女神。
尚轩爱水月灵动明媚的眼睛，会为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忧伤而挂心，也因她的消失而伤痛欲绝。
爱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好，而是心早已认定非你不可，容不下其他，因此努力地想捉住曾经的记忆碎片。
水月颤抖地捂住自己的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转身跑回大厅，紫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了。
“尚轩？尚轩！尚轩你在哪里？”
水月到处找不到尚轩的身影，她后悔得大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回来？
要是她再大胆一点，有勇气找尚轩问清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是她太懦弱，尚轩是完美的神祗，而她只是一个离开轮回空间的野丫头而已，除了战斗没有任何长处，暴力粗鲁，又不成熟，也没有艳丽绝伦的姿容，她确实自卑了，不敢对尚轩有所期待，把自己的感情都埋在了心底。
现在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别哭了，尚轩是回了神陵，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离开神陵太久。”
水月擦掉眼泪，思考仲天的话。
没错，《倾国怨伶》中尚轩把自己的身体存放在神陵，以仲天打造的神剑封印着，只要到神陵去，一定可以找到尚轩！
问题是……
“仲天，问一下哦，神陵在哪里？”
没有坐标，她没办法进行异次元传送的说！
暮轮那叛徒，不要它的时候闹个没完，现在呼唤它帮忙，反而石沉大海全无回音，不中用！
好吧，她承认不能怪暮轮，把它交给尚轩之前，她就将可能引起躁动的黑暗能量给吸收光了，加上神陵所在地一定有封印，叫得来的话尚轩的力量就真弱到离消散不远了。
仲天摸着下巴，为难地说：“神陵位于时空边缘，周围有着宇宙最古老的封印，切确的地址我说不上来，但我能够感觉到同伴，只要进入神陵，我大概可以感觉出尚轩的位置。”
“我晕，尚轩什么时候弄出那种地方的？”
“不是你和他一起创造的吗？”仲天奇怪地看着她。
“有吗？”水月歪着头苦思片刻，终于放弃了，“通常我只是出个主意，创造的事是由尚轩全权负责，奇怪，我不记得自己有提出神陵的构想。”
没事我提议给自己造陵墓干嘛，在轮回空间的时候老娘就玩够墓地闯关游戏啦！
仲天很怀疑，眼前的女神真的能算世界的创造神之一吗？
说实话，你纯粹在偷懒的吧！
“仲天，帮帮我好不好？我又没你们那种感应，找不到啊！”
“……好吧，我收拾一下东西，过几天带你去找。”
水月可怜兮兮地眨动明亮的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本想用打造物品为借口推托的仲天立即败下阵来，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看来他过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长进，始终无法抗拒水月的请求，实在不愿意再见到她落泪的模样……

寻访

停留的几天，西域的僧人找上门来，要请仲天再打造一面炎镜，说是先知司徒奉剑的提议，唯有这样才能阻止浩劫。
仲天对奉剑很感兴趣，既然和到神陵顺路，他想顺道去拜访一下，询问雷阙的所在。
其实仲天本想和水月打听，水月自然知道，可就是不肯说。
水月暗地吐吐舌头，她又没有预言能力。
好吧，黑暗能量运用熟练的话，也可以窥伺到命线，只不过水月每次一看到错综复杂的命线就头晕，哪还有心情一条条命线得去分辨，她天生不是动脑的那类人啊！
久而久之，水月把预言能力放到一边，反正她有书，能知道大概的剧情，没差啦。
更重要的是仲天和奉剑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总不能因为她的到来而坏了仲天的姻缘吧，再说要是不去救，奉剑就要被那啥爵爷的强抢了耶。
耽美不是问题，希腊那群神基本是美型就男女通吃，水瓶座可不就是宙斯劫持人家美少年的故事么，风信子也是阿波罗的一段男男恋啊。
问题在于“强抢”二字，水月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脚狠狠踩到那啥爵爷的一张烂脸上了。
仲天对水月一下干劲十足，一下苦大仇深的情绪变化感到无语，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吗？
从水月身上别开视线，仲天看见一个急匆匆赶路的少女。
他对当地不熟悉，想到司徒奉剑的大名本地人应该更熟，于是叫住少女。
“请问姑娘，附近可有复姓司徒宅府？”
那姑娘抬起头，看了仲天的模样，忽然哭着喊道：“小姐即复姓司徒！她有危险！请你救他！拜托！求求你救救她！快去救小姐！”
好熟悉的台词呀！
水月对着那名侍女看了一下，想起司徒奉剑身边有个照顾的侍女，名叫醒秋，估计就是眼前的女子了吧。
既然醒秋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到了抢亲的剧情了。
当即水月把醒秋拉上自己的马，仲天和昊玥共乘一骑，照着醒秋指的方向奔驰而去。
赶到的时候，正好见一个男人搂住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奉剑。
仲天二话不说使出神力刮起大风，趁众人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上前把奉剑抢下。
“你是何人？！放开她，她可是我安平爵的爱妾！”
为首的男人话一落音，水月瞬移来到他面前，一记扫堂腿把他踢飞出去。
她早就挽好了衣袖裤腿，对安平爵带来的小喽罗也不留情，该踹就踹，该踩就踩，很快屋子躺了一地的横尸。
“那啥安平爵的是吧，也不看看你长着什么不三不四的模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你！脸抽象不是你的错，难道你就不能有点道德，别出来乱吓人，吓坏小孩子怎么办，就算没有小孩子，你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你的丑样吓得折死了多少！爱护环境人人有则，我觉得你还是早点人道坏灭算了，省得活在世上污染环境、浪费粮食、消耗资源……你的存在是给你爹娘丢脸！”
水月说一句，脚上就朝安平爵的脸践踏一下，把人给扁成猪头，还不往用脚送他一程，把人踢出门外，还不忘利用语言暴力继续攻击他的神经。
“切！我还以为有多厉害，用一只脚就搞定了！亏你是个男人呢，你是属软脚虾的吧？我给你个良心的建议，为了世界着想，你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当只爬虫算了，说实话你那模样也只适合趴在地上给千人踩万人踏！我要是你，早就上吊自尽以谢江东父老了！”
好……好恶毒！
不但行为暴力，说话也不留情，人家安平爵的脸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差，你用得着把人贬得如此之低吗？
被骂成这样还有勇气活下去，安平爵也是个人物。
仲天把奉剑抱床上，吩咐醒秋准备伤药和清水。
他顺便把被水月暴力举止吓得瞪大眼睛的昊玥也带走了，那彪悍的模样少儿不宜，不宜啊！
虽然被水月彪悍的语言和揍人的凶狠吓呆了，但醒秋心里终归是挂念她的“小姐”，一听到仲天的吩咐就急忙跑去准备仲天要的东西。
仲天熟练地给奉剑包扎手脚上的伤口，当他想处理奉剑肩膀上的伤时，被醒秋以“男女授受不亲”给赶出了房门。
仲天牵着昊玥打算离开，等司徒奉剑的身体好些以后再来拜访，结果被刚处理完奉剑伤口的醒秋叫住，挽留着住了下来。
水月再怎么急着去找尚轩，但也不至于做出坏人姻缘那等被马踢死的事来，便按捺住焦急，答应住一段时间。
怎么说，是她把安平爵打得那么惨，要是人家找回来寻仇，如今的司徒奉剑怕也应付不过来，印象中奉剑和醒秋还会在这里住下去，看来晚上她有必要去找安平爵，把他和他的那群虾兵蟹将给催眠一下，让他们忘掉今天在司徒府发生的事。
还是动点手脚吧，省得日后那安平爵再强抢女人，不晓得他家老婆有没有生下孩子，若是没有，他可就得绝后喽。
揍过一顿之后，水月的心情好了许多，她让仲天去看司徒奉剑，说自己要去洗澡消除旅途劳顿，实际上是不想当电灯泡。
要知道，等奉剑醒来，仲天会抱奉剑去赏花，畅谈人生呢。
仲天无语了。
先前你揍人时不是挺精神的吗，这会怎么又“劳顿”了？
而且，水月的笑容好诡异，看得他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无法理解这位女神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直觉不是好事！
接下来几天，仲天一面给昊玥指导，一面帮着醒秋做些家事，水月也会帮忙做饭。
和奉剑，水月也只碰过几次面。
奉剑是唯一能察觉到她不同的人，因为当初创造风神千湄的时候，尚轩给他加入了暮轮的黑暗能量，使他有了预言能力，可以说千湄是除婳婙之外，和水月最相似的神祗。
在奉剑面前，水月不得不用黑暗把自己的命线隐藏起来，反而给了奉剑很不好的感觉，似乎不愿意和水月多接触，这也正合了水月的心意。
是夜，水月睡不着，她走到院子里，碰上同样失眠的仲天。
“仲天，你也睡不下吗？”水月在栏杆上坐下，看着自己的双手，说，“自从吸收了暮轮不稳定的黑暗能量，我就一直无法入睡，一到夜晚总是格外精神，真苦恼呀。”
“因为你是司夜的女神。”
“是啊，司夜……仲天，你相信吗？最初的时候，我是害怕黑暗的。很好笑吧，持有暮轮，却害怕黑暗，每当夜幕笼罩在四周，我总是害怕得缩成一团，尚轩注意到之后，便创造了天上的月，把黑夜照亮，温和不刺眼。”
水月望着夜空的明月，想起尚轩为她创造明月时那份体贴，笑容分外温柔，又带着一点点的忧伤。
她为何那么傻，尚轩的感情显而易见，她怎么就没有察觉到呢？
尚轩的目光时刻留在她身上，把她每一个肢体语言看在眼里，体贴地照顾着她，如同天上的月光般无声地为她驱走恐惧，那便是爱吧。
“仲天，我好没用，还要你提醒才注意到尚轩的感情，刚开始创造世界的时候，我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我现在才发现尚轩的心意，是不是太迟了？尚轩会不会生气，不愿意见我？”
仲天把手按在水月头上，说：“尚轩不会对你生气，他只是不想你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你还不了解他吗？”
对啊，她真的不了解尚轩，尚轩却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真的，好自私呢！
仔细想想，尚轩肯定不愿意收回紫莲上的能量吧，他宁愿默默地承受着痛苦，也想守护住每一件能让她高兴的事物。
只是，不肯回收更多的力量，尚轩现在的身体又能撑到几时？他总是最后才考虑自己，过分体贴别人的坏毛病那么多年也没变！
她的喜悦的代价是建立在尚轩的痛苦之上，这样的喜悦她宁可不要！
水月不想继续尚轩的话题，转移地问：“仲天，对千湄，你了解多少？”
“千湄？”
不明白水月为什么提到他，仲天想了很久，说：“老是喜欢跟在我后面，眼睛大大的，只能看见命线的未来，却看不见‘现在’的孩子。”
“没了？”
“没了。”仲天肯定地回答。
晕，你对你未来的小情人未免太不了解了吧！
水月烦恼了许久，圣水是无法治疗奉剑的，毕竟他肩膀上的伤是仲天的火焰，神的力量和普通伤口不一样。
唯一的治疗办法，是她用暮轮的黑暗能量“吞噬”掉火焰的破坏力。
仲天的火焰非常霸道，破坏力强到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吞噬”的结果肯定是她会消化不良，指不定要出什么样的意外呢。
水月拿不定主意是要现在救奉剑，或是等仲天先认识到他对奉剑的感情。
她没有加百列的头脑，无法凭智慧预测破坏剧情之后将要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要是把仲天的姻缘拆了，她会内疚死的！
可万一救得晚了，奉剑死了的话，仲天也会很绝望的吧，就算后来千湄转世了，谁又能说仲天心里没有遗憾呢。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她还是见机行事吧。
等仲天和奉剑彼此确定了心意，她马上回来救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仲天，如果有困难，尽管和我说，别忘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哦，虽然我没有尚轩那么厉害，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力量啊。”
“谢谢。”

相对

奉剑手脚的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仲天决定离开，却因为发现奉剑肩膀的伤是他打造的金钗所造成而又停留了一些时日。
原著中，仲天是在这个时候去对奉剑的感情，所以水月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仲天要留多久都行，她绝对没有异议。
“奉剑告知我，雷阙在西域，我们启程吧。”
“你要立刻去西域吗？”水月问。
“不，我先送你到神陵找尚轩，然后再打造炎镜换取雷阙。”
“那奉剑呢？他的伤是你的金钗造成，你要负责哟。”
“……等找到雷阙之后，我会再回来找她。”
仲天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是错觉吗？
水月说得对，奉剑的伤是他造成，他这样一走了之的确不太好，等他把事情完成之后，再回来找奉剑，向她赔罪吧。
“好，你放心，奉剑不会那么快死，等你回来找到他之后带他到神陵去吧，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你现在把他带到我面前来，老娘马上让你们比翼双飞！
尽管水月很想那么说，话到了喉咙又给吞了回去，她知道仲天还不晓得奉剑是个男儿身，一定要等所有误会都解除才行。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找到尚轩解释清楚之后，她就在神陵等仲天和奉剑，优河也需要治疗啊，但愿悲剧不要再发生了。
仲天带着昊玥和水月一同前往神陵，原本和尚轩的约定是在昊玥二十岁和婳婙一起觉醒之后才带他们回到神陵，而帝昀会迎接他们。
想必帝昀现在必定在神陵之中吧。
水月知道是帝昀破坏尚轩安排的转轮而导致了诸多悲剧，不过，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让昊玥和婳婙觉醒，因为一旦婳婙回归神职，那么尚轩也将消散。
若她能让尚轩的身体恢复，那么帝昀也不会再继续破坏转轮了，从根源上阻止悲剧继续发生。
神陵在古老的山脉之中，一进入封印的范围，水月就能感觉到这里充斥着“光”的力量，对她的黑暗能量造成不小的排斥。
估计封印不仅仅是为了让尚轩能够安然沉睡，也是为了不让“光”的能量溃散得太快，把它们凝聚在神陵之中，也有利于延续尚轩的生命。
苦了水月，她站在结界边缘就已经赶到很强烈的排斥了，更不要说走进去之后会有多难受，也可以确定，“光”的内能量越浓厚，说明离尚轩越近。
“水月，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神陵在前面。”仲天提醒道。
“我、我知道……你送到这里就好，我想我大概知道尚轩在哪里，你既然心急雷阙和奉剑的事，先去西域吧，接下来我自己能走。”
“没问题吧，你的脸色不怎么好。”
水月笑容僵硬，说：“没事，我不过是有点紧张，多谢你专程带我过来，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你快回去找你的奉剑吧，千万别因为我再耽搁了！而且，要进入封印，我恐怕还得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才行，你看着我怕露馅呀！
尽管仲天非常担心她的情况，水月还是坚持地把仲天赶走了，并且用神识确认仲天走远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封印中的“光”太强了，以前在宇宙中的时候，水月要是对“光”的能量感到不适还能退到暗处，封印里却没有可退的地方。
要消除封印对水月而言很简单，可她没有那么做，她担心自己的黑暗会对尚轩的沉睡造成不好的影响，也许会加速他的消散。
扫描了周围好几遍，终于确定没有监视的视线，水月咬牙把黑暗能量全部压下，用冰雪的神力覆盖在身上，才稍微好受一点。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进入封印，然而一踏进封印里，水月马上感觉到“光”从四面八方把她覆盖，黑暗的能量不停地在她的身体里逃窜，最终一直游离在元神之外分离仙力和神力的黑暗能量全部涌进元神里，和仙力搅成一团。
当下，缺少阻隔的神力压迫着水月的元神，和元神内的仙力形成誓不两立的局势，原本就被黑暗能量缠绕的仙力奋起反抗，和神力打得水深火热。
“啊啊！”
肉体的痛苦水月可以忍耐，但是元神很脆弱，一点点刺激也能让水月生不如死。
在封印的作用下，水月的脑子昏昏欲睡，照情况看来，她最好能退出封印另想办法，可惜身体的状况却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脚才迈出两步，她的身体便已撑到了极限。
两眼一和，水月失去了意识。
失去约束的黑暗能量再也无法忍受“光”的侵扰，它们从水月的元神中爆发出来，把水月的身体包裹在浓郁的黑暗里。
拒绝“光”，拒绝伤害，拒绝一切事物！
帝昀本是负责守护神陵中的尚轩，为了不让尚轩因为婳婙的觉醒而消失，他千方百计要除掉婳婙转世的李盈，为此他一直监视着保护尚轩派去保护李盈和昊玥的仲天，当仲天带着水月来到神陵的封印外时，他马上就感觉到了。
自从上次尚轩强行冲破沉睡前往仲天的住所，帝昀才知道水月的存在，要说世界上还有谁能救尚轩，那必定是水月。
因而帝昀在神陵之内焦急地等着水月到来，他要水月劝说尚轩，也只有水月劝得动尚轩。
上一次的强行冲破封印对尚轩已经很不好的身体造成更大伤害，这种情况下，尚轩竟然还想使用暮轮的力量创造一个黑暗能量构成的身躯，那样做尚轩会死的呀！
没错，尚轩持有光轮和暮轮，按道理说可以使用两者的力量，然而事实上尚轩所能调动的只有光轮，使用暮轮会对尚轩造成伤害，尚轩如今的身体随时会消散，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
等了很久，帝昀也没见水月到神陵，他不禁疑惑。
看了沉睡的冰中的尚轩一眼，帝昀毅然走出神陵去寻找水月，看见的是神陵封印的边缘，一团浓郁的黑暗形成的茧把水月整个包在了里面。
不管帝昀如何叫唤都没用，他甚至用自己的力量攻击黑暗的茧，起到的作用无非是他的神力被茧给“吞噬”得一干二净，那黑暗仿佛深不见底一般。
任帝昀如何焦急，茧里的水月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元神中混乱的力量纷争就让她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帝昀那一缕神力的加入也只是让水月更加混乱，力量严重暴走。
帝昀看不见黑暗包围中的水月紧皱的眉头，在尝试过所有方法都无法唤醒水月之后，帝昀不得不放弃，黑暗的屏障是他无法突破的，那是比光轮更强大的暮轮的力量。
既然无法从水月这里得到帮助，他只能用他的做法继续保护尚轩，不论结果要牺牲多少同伴，他要让尚轩活下去！
尚轩，我至高无上的神祗！任何会导致你消逝的因素，我都会彻底毁灭！没有任何人、事、物比宇宙最高神祗的你重要的！

小白鼠

当身体的能量得到调和，水月才重新找回肉体的主控权，张开眼的时候，只见遍地碎石和火焰的红色。
“仲……天？”难道他又跑回来了？
“……水月？”仲天同样吃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山壁里？你的样子……”
“山壁？”
水月对着面前的碎石，不由困惑了一下。
她记得自己在进入神陵后不久就昏迷了过去，之后全无印象了，为何会跑到山壁中去了？
多亏有这山壁，把“光”从她身上阻绝，她才得以重新找回力量的平衡，“山”是帝昀的力量吧，那么说帝昀来过了？
只遗憾她昏迷了过去，无法控制黑暗，恐怕帝昀也是尝试叫醒她无果，才会把她封印在山壁之中隔绝“光”的侵扰，等待她醒过来。
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神力和仙力总算得到了调和，只是一离开山壁，再次接触到“光”，她仍觉得难受。
光轮是从黑暗中诞生，却与黑暗截然不同，不，完全是相克的存在，哪怕暮轮力量再怎么强大，在光的面前，黑暗必然退却，从以前就没有改变过。
“你在做什么啊？”一个年轻男子自草丛中走出来。
水月疑惑地审视他片刻，不确定地问：“你是……优河？”
不是吧，剧情进行到这里了，仲天也差不多该知道奉剑是千湄的转生了吧？
幸好幸好，没把重要的剧情给睡过去！
“你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是嫿婙？”优河随即摇头否定，“不，你身上没有‘水’的力量，可是长得太像了！”
像？
霓洁安和水之女神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吧，怎么会像呢？
水月灵光一闪，马上跑到前面的小河边。
当看到河里自己的倒影时，她呆住了，这不是她以前的模样吗？莫非这是血统融合的后果，连面貌也恢复了？
不过，“光”的压力还是好大，走出山壁马上就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好痛苦啊！
“不管那些了，仲天，奉剑在哪里？我可以治疗他的伤……”
没等水月说完，优河已经拉着她跑了。
把她带到奉剑的面前，此时纤细的少年显得更加虚弱，头发是没有生气的枯白，正昏迷在树下。
血迹从他的肩膀透出，染红了衣服。
“快！给他治疗，他快不行了！”优河焦急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