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八部之梦回天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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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儿，”萧峰见他如此坚持心中一动，他坚定的眼眸中含着的是隐隐约约的恐惧，一种失去最爱的恐惧……

明誉定定的看着他，自己此番向这个世界的挑战，向命运的挑战到底会带来什么他自己心里其实并没有底……

他之所以坚持不让萧峰回归辽国是因为看到了天上南归的大雁群。照原书他们若是此时到大辽去刚好会遇到耶律洪基的秋季狩猎，而萧峰会被卷入一场叛乱的阴谋中……

以他的性子，就算没有成为耶律洪基的义弟，对本国发生的叛乱焉能不顾而去……

“誉儿，”萧峰灰白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我们只到雁门关外，待我将爹爹的骨灰带到娘亲身边，我们就去吐蕃，可好？？”

明誉闻言沉默了……

终于，他还是点了点头，“只到雁门关！！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萧峰点头，不管此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永远不会放开他的手！






（四十七）

数天前。

虚竹在童姥的指点下破解了这荒山中神秘出现的阵法到达一个看上去很宽大的山洞外。

“姥姥，我们要进去么？？”虚竹看着那洞口黑黝黝的十分恐怖，好像里面随时都会窜出什么吃人怪兽一样。

“小和尚，你害怕了么？？”童姥冷冷的道。

“小僧……只是恐怕，里面还有什么凶险……”虚竹有些心虚，迟疑着答道。

“嗯，这个阵法的确有些蹊跷，明明是以我逍遥派的阵法布置为要领，但其中改动也不少。”童姥沉吟道，想起有几次连自己的都摸不着门道差点令两人误导了机关，心中也是一颤。究竟这个阵法是谁人所设，因何设在这里，童姥一路思量，此刻也是毫无头绪。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细细的声音传来：“师姐，师姐，你没死么？让小妹替你疗伤可好……”

虚竹大吃一惊，“姥姥，她追来了！！！”

“慌什么，”童姥怒道，“那贱人被机关挡住了，一时半刻过不来的。”

“是，小僧……”虚竹想起李秋水那般毒辣的手段，心头自是惴惴不安。

童姥盯住洞穴看了一阵，忽道：“小和尚，你破珍珑棋局的时候，第一子下在了何处？？”

虚竹一愣，想起那时因为听到萧峰惊呼“誉儿”，所谓关心则乱，在就要下子时，回头去看，结果落子时自己将白子挤死了一大片……

虚竹心有余悸的道：“是小僧误下一子，将自己的棋子杀了一大片。”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眼前看着似乎是死路，但没准就是生途。小和尚，进去！！”童姥声音甚具威严，虚竹想了想也觉有理，于是背负童姥直闯进去……

进入山洞后，虚竹小心的每走一步都问童姥是否可行。童姥初时甚是警觉，只道里面和自己的缥缈峰一样机关重重，也是四处看了又看，这才指点虚竹要他前行。如此这般通过一条弯弯曲曲的过道，竟然进入了一个干燥宽敞的密室，一股阳光从外射入，童姥掌风到处，洞内安置在墙壁上的铜镜霎时转向，经过精巧的设计，那一缕光芒经过层层反射竟然将密室照的亮如白昼。

虚竹只觉眼前一花，只见洞内居然刻满了各种图形。正要仔细去看时，忽听童姥喝道：“小和尚快闭上眼睛，这里的图形你不能看！！”

虚竹心下一跳，急忙依言闭上了眼睛。只听童姥指挥他要他向前靠近数步，虚竹闭着眼睛照做了。到了指定的位置，童姥不再发话，他就站着没动……

过了一阵，童姥又再吩咐他往另一边前进数步，虚竹也依言做了……

如此这般，有了数个来回，虚竹知道，童姥已经将墙壁上的图形都看了个遍。他心里虽然好奇，墙上到底刻了些什么，但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偷偷睁眼去看……

“唉，”忽听童姥叹道，“真是奇才啊！”

虚竹听她口气里似乎又是钦佩又是叹息，也不知什么缘故，心知和自己无关也不便动问。

接着童姥又指挥他如何如何走，虚竹一般的照做，忽地只觉一脚仿佛踏空了，从万丈深渊跌了下去……

他还来不及出声，只听童姥叫道：“小和尚快闭气！！”

虚竹急忙屏住呼吸，只听哧嗵一声，两人堕入了一个深渊的湍急水流中……

不知过了多久，虚竹只觉得脸上有一阵冰凉，仿佛有人在用手触摸自己的脸庞……

恍惚间竟然看到明誉阳光般的笑脸……

忽地，啪的一声，虚竹脸上挨了一个耳光，霎时清醒。

睁眼一看只见童姥坐在他身旁怒道：“好一个小和尚，居然敢这般对待你姥姥！！”说着伸手又要再打，虚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用她教的手法挡住了她的攻击……

童姥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好好，原来你还不是无药可救。好极了！！”

虚竹给她弄得莫名其妙，愣头愣脑的问道：“姥姥，小僧到底何事让姥姥又是打又是笑？？”

“哼，小和尚。姥姥原本以为你遵守清规戒律牢不可破，原来早就动了凡念……”原来适才虚竹落水昏迷，童姥正待施救，他忽然抱住童姥欲意亲吻，童姥恼怒之下便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

待到虚竹昏昏然的和自己对抗使用的却是自己所授的“天山折梅手”，心里一动知道虚竹的禅定和少林的内功，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已经失去了。

虚竹听童姥说自己动了凡念，不自觉的脸上一红……

“你刚刚梦到什么了？？小和尚？”童姥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小僧……”虚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是你的心上人吧？？”童姥淡淡的笑道。

“决计不是，”虚竹急忙否认，“小僧只是梦到了一个朋友。”忽然想起明誉那时受了伤，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好啦。你不愿说，姥姥也不逼你。”童姥说着，让虚竹去竹林里砍根竹子，给自己做个拐杖。虚竹见她没有逼自己去抓小动物来给她喝血，心里甚是欢喜，答应一声就向着绿水边一大片绿油油的竹海而去……

童姥坐在水边，自言自语：“玄素心经……小师妹，你果然是个奇才。”

原来童姥和虚竹所进入的洞穴正是李云霄的婆婆创出心经的地方。那山洞上刻的就是“玄素心经”。这是一门极其深奥的内功心法，练成之后威力甚大。甚至可以让人断绝情爱之念……

童姥年逾九旬，武功之高，见识之广非常人所能及。见到心经威力如此强大当然甚是感佩，但是人的七情六欲乃是天生有之，如果这般的强行压制恐怕是有违天理，难以真正实施。所以心经修炼者一旦真正动情，立马就会被内力反噬，造成难以愈合的内伤。但心经也提出了解决的方案，一是转移，二是同修。转移之法只能用作暂时的补救，不能断根；同修之法须得二人心意完全相通，不能有丝毫勉强，否则两个人都会心力衰竭而亡。

童姥还见到她刻在墙壁上的一段文字，说是之所以创出这套心经就是悔恨自己师门之变皆因感情的缘故，所以很希望后人能够断情弃爱不再为情所困，那么修习心经也就毫无阻滞了……

不久虚竹拿着竹杖回来，童姥自己去抓了些山里的野鹤之类，虚竹只得哀求童姥不要伤害它们的性命。童姥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般的慈悲全是虚幻，人世间没有一样东西不是牺牲别的东西来生存的，这是天理循环，并非罪恶。”

虚竹呆了半响，喃喃的道：“明公子也说过这样的话……”想起那时明誉说的生物链——————————诸如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之类的道理其实和童姥所说的一致。

童姥冷笑一声，见他怔怔的发呆，也不再理他，只叫他在一旁静候，便自行吸血运功……

就这样，虚竹和童姥在竹海中躲了数天，童姥又指点了他武功和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虚竹依法修行进展神速。这天终于又听见李秋水那温柔的好像流水似的声音传来……

童姥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便叫虚竹趁自己和李秋水对掌时偷袭，以便将她击毙。虚竹虽然得了童姥真传，又伺侯了她这么久，但始终不肯为她杀人。于是在两人巨斗之时，拼命出手阻止……

李秋水和童姥一番巨斗，虚竹伸掌将两人掌力分别抵住，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倒转了身躯运用了无崖子将内力倒灌的法子，将两大高手的内力吸到了自己身上……

正在此时，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宛如神仙般出现。她曼妙之极的挥出一掌，将三人那古怪的阵势给打散了……

虚竹、童姥、李秋水一起倒地……

“姐姐，大师姐，你们二位这是何苦？？”只听那女子宛如天籁般的声音悠悠的道。

虚竹爬起身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那女子无论身影相貌，均和无崖子给自己的那副画一模一样……

“啊，是你，原来无崖子前辈要找的人是你！！”虚竹惊道。

那女子听了虚竹的话，十分不解的看着他……

“小和尚，你说什么？？”童姥和李秋水听了一起瞪着虚竹喝道。

虚竹于是将无崖子如何将功力传给自己又将画像给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李秋水和童姥追问无崖子最后的遗言，虚竹道：“老前辈说‘好孩子，你……如有机缘见到此人，告……告诉……她……无崖子……一生………’”说道这里住了口。

李秋水和童姥脸色大变，她们知道自己争了一辈子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爱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人，无崖子所爱的是这个当年年仅十二岁的小师妹。而这个小师妹却因为师门变故创出一套让人变得无情的心法。换句话说，这个小师妹不可能会爱任何人……

两人同时看着对方将手握在一起大笑了起来，越笑越响，最后竟然一起倒地再无生息……

虚竹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两人都已气绝，不由很是伤心。那女子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二人，道了声：“你们二人心中的结终于还是解开了。”说着将手一扬，李秋水和童姥的尸身霎时冒起了火光，最后在烈焰中一起化为灰烬……

虚竹虽然伤感，但看到二人确实一起解开了数十年的积怨也很欣慰，擦干眼泪向那女子施礼道了声“前辈”，话才一出口，忽然感到那女子出手如风点了自己的穴道。虚竹立刻动弹不得……

“你是无崖子师兄的关门弟子，又是逍遥派掌门，我今日不杀你。但你不得将此地和所看到的一切泄露出去，否则婆婆自会让你付出代价……”

虚竹听到这里只觉得鼻孔中闻到一股幽香，全身放松得好像入了云端，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虚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条大路边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而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恍恍惚惚好像梦境一般朦朦胧胧的……






（四十八）

明誉和萧峰一起奔赴雁门关。到了关外在萧远山当年抱了妻儿跳崖的地方将他的骨灰撒了下去……

萧峰祝祷父母在天之灵能够团聚，明誉见了心下自是唏嘘……

之后两人便折返准备向西而去。

一路上明誉突发奇想，心想自己既然决意要将萧峰带离这个世界就必须得让他知道一些那边的事。便开始对萧峰说一些那边的事情。萧峰很是惊奇，心想真的有那样冲天的高楼、还有比马跑得还快的用铁做成的“车”么？真是难以想象……

明誉甚至开始教他说英文，无奈萧峰学习语言的能力不怎么样，明誉教起来很是吃力，但并没有放弃。

明誉更想，这一路的凶险恐怕更胜以往。于是某天找了个借口让萧峰取出萧远山给的易筋经。因为他知道那经文被水浸湿之后就有图形显现，说不定可以让萧峰根据图形练成易筋经上的神功。

萧峰听他说要见识一下经文究竟是不是梵文所写，便二话不说递了给他。明誉接过一看，心道萧远山心思细密，那经书是用油纸包裹的，但是那次萧峰心急自己昏迷不醒和自己一起泡在水中良久，油纸也被水浸透了，但此时已经干了。是以明誉翻开时并未见到图形，便故意在喝水时将水打翻在经书上……

萧峰见他失手，心里还微微叹息，这是父亲留下的遗物。誉儿太不小心了。但是他也没有多责怪明誉，只将经书拿了起来，想要翻开晾干。待翻开一看，只见书中弯弯曲曲的文字中间潮湿的部分已经显现出了僧人的图形。

“大哥！”明誉故作惊讶的道，“你看这书上有图呢？？”

萧峰想了想明白书上的机关已经被破，心里甚是高兴。

“誉儿，先前你说这易筋经乃用梵文书写，咱们得之无用。现在有了图形，这问题便解决了一半。”说着指着图形给明誉讲解。明誉眉毛一挑假装不懂，非要萧峰演示给自己看不可。他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身上虽然有了这样那样的力量，可全然不是靠自己修行得来的。所以这些练功的法门自己是不懂的，要萧峰做给他看，然后自己依样画葫芦等等。

萧峰无奈，知道他所说的也是实情，只好自己先看看，弄明白后再讲给明誉。

两人找了一处荒僻之地，暂时住了下来。每日里萧峰试着将易筋经上的运功法门自己先尝试一遍，然后教给明誉。明誉也不厌其烦的教萧峰说英文……

在教授的过程中，萧峰日渐感到自己的内力越来越强。萧峰的武功原本就来自少林，而这易筋经乃是少林至高无上的武学宝典，所以源出同根，修习起来觉得很是亲切……

萧峰越练越佩服，心道这达摩祖师果然非同凡人。加之明誉看了萧峰照着图中的姿势打坐的样子甚是古怪，便随口说很像自己在那边练习过的“瑜伽”功。明誉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柔韧也曾经练过一段时间的“瑜伽”。萧峰也很好奇便询问他瑜伽的一些法门，两人也就此交流了许多……

萧峰本是武学奇才，此番习练易筋经全不是为了自身，无意中就去了练习神功最大的忌讳——————心中不能存有修习之念，更加不能急功近利。和明誉一起研讨也只是如同孩童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那般相互交流，不知不觉间竟然练成了连少林都少有人练成的易筋经神功。

待易筋经的最后一页习练完毕时已经是秋去冬来。北风已经开始肆虐。雪花也已经开始飘飘而落……

萧峰见冬天已到，此时到吐蕃甚是不便，就和明誉商议干脆等开春再去。明誉自是高兴，连连点头。

这时两人身上带的钱财也已基本用尽，萧峰便外出打猎拿到山下的边城去卖了。换回些生活用品。

正要回转时忽听一人叫道：“萧大爷，这位可是萧峰萧大爷？？”

萧峰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精精瘦瘦的男子，那人很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你是？？”萧峰施礼道。

“小人室里拜见萧大爷。”那人一揖道。

“啊！！失礼了。”萧峰想起那人就是送礼物到女真人那里给自己的契丹人，只是现在改了汉人装扮一时竟未认出，他急忙还礼，“上次多谢了。贵主人安好？？”

“这个……”那人犹豫了片刻，道了声，“还好。”

萧峰见他神色不愉，便道了声：“难得相遇，一起共饮一杯如何？？”

“不必麻烦大爷了，小的还有要事……”室里说着作揖告辞。萧峰也不便多留，还了一礼告辞而去。

萧峰回到住处对明誉说了遇到室里的事，明誉沉默不言。

“誉儿，你怎么了？？”萧峰看着明誉神色十分古怪，生怕他身体又有什么不适。

“没什么。大哥，那室里什么也没说么？？”明誉淡淡的道。

“没有，我说请他喝酒，他说还有事就走了。”萧峰看着明誉。

“他不陪你我陪你啊。”明誉笑道。接着拉过萧峰，将温好的酒斟满。萧峰大喜，和他喝了起来……

明誉其实知道萧峰并不喜欢这样离群索居的生活，他是一头雄狮，是一个具有卓绝领袖才能和气势的人物。也是一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他希望的生活是那种和大家一起轰轰烈烈的战斗，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明誉这段时间其实很矛盾，自己虽然出于一片“好心”（或者说是“私心”）想要极力帮他脱离原来那凄美的结局，但是这却不见得是萧峰所愿意的……

或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吧……

明誉有时甚至觉得是自己毁了萧峰，那个气贯长虹的“萧峰”似乎已经消失了……

明誉心中不是没有悔意。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弥补……

室里突然出现，让明誉仿佛见到了一丝转机，萧峰本是因为救了耶律洪基成为了辽国南院大王。只因自己一直阻挠他回归令他失去了这个建立功勋的机会。室里是耶律洪基手下，他出现在这个边城附近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峰现在的武功比起原书里不知强了多少倍，就算十万人恐怕也拦他不住……

如果辽国皇帝已经被杀那是无可奈何，倘若他只是逃亡，又或者是派人出来寻找救兵呢？？

明誉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和萧峰喝了十来碗，却都以内力逼了出去。（他现在已能控制六脉神剑的运用）

后来便假装不济醉倒，先去睡了。

他倒下睡了之后，萧峰独自饮酒，明誉偷眼看他，果然见他神情萧索，心中更是难过……

这天半夜，明誉悄悄起身，披上一件雪白的连帽披风出门径自往边城而去……

到了城里，他果然发现了一些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身影。悄悄跟去查看，果然发现原来室里正是耶律洪基被困派出来找救兵的人。只因现在辽国上下都是叛军的探子，他不得以换作汉人打扮混入关内，打算绕道而行……

但不幸他还是被发现了，对方派人前来追杀，刚巧被明誉赶上。明誉出手救了他……

室里自是千恩万谢，明誉也不和他多说，将他带到了萧峰面前……

萧峰正为明誉突然不见而奇怪，打算出门去追，随即便看到明誉带着室里回来……

室里跪伏于地，将情况说了。萧峰听说自己国家有难焉能不帮？？

于是萧峰当即和明誉一起护送室里回归大辽，更是在千钧一发之时，阻挡了耶律洪基自尽，其后几乎以一人之力杀死了楚王，生擒叛乱的皇太叔，助耶律洪基平息了这场叛乱……

明誉看着萧峰万夫莫敌在阵前宛如天神般的风采，心里一震，这才是萧峰，是自己仰慕的萧峰……

自己实在不该用一己之私束缚他，改变他的……

对这个世界而言自己纯粹是多余的……

自己想要带萧峰离开这里更是荒唐而不切实际的幻想。萧峰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而不是属于自己的……

明誉骑在马上，雪花飘落下来，他颀长的身姿挺拔而坚毅，被掩映在帽子下的下颌是那般的优美，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萧峰立此大功，耶律洪基甚是欣喜。当日在女真人部落见到他时就觉得他武功高强难有人敌。当时就很是喜欢，想招他为己所用。可惜他去的太快，没有能和自己多亲近。此番自己遭此大难，差点皇位性命都不保，谁知他竟然从天而降，解了自己这个大大的难题。耶律洪基更是高兴，不管萧峰愿不愿就想将他留在身边……

萧峰见皇上这般的荣宠，心下惴惴，一直道自己是草莽匹夫，只不过是尽了绵力，不值得皇上这般……

但耶律洪基铁了心要留下他，就大大的要封个官给萧峰。萧峰急忙叩谢说是自己在野惯了，恐怕难当重任……

耶律洪基只道他谦虚，思虑片刻暂时没有逼他。让他回去休息，隔天在行封赏。萧峰谢恩去了……

耶律洪基心道这般的人才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太可惜了，可是也绝不能让他投奔别人的麾下……

萧峰回到驻地，却不见了明誉。只有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信里明誉将自己所知的关于他的原著里的一切都说了，最后只说自己是希望让他幸福才不惜一切改变了他的命运。可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并没有让他觉得萧峰是快乐的……

或许是自己错了，其实自己在将阿朱和马夫人的事告知他之后就不该再回来的……

又说这个世界如今动荡不安却也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引起，最后说自己会设法回归到自己的世界，要萧峰忘了自己，一切就当是场梦……

萧峰双手发抖，将信捏成了一团，接着不顾一切的骑马冲进暴风雪中试图找回明誉……

他有些明白明誉的想法，他会将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方，然后最大限度的调动自己的潜能。倘若成功，他自会回归到自己的世界，若是失败，他就完全是死路一条……

***

明誉冒着越来越大的暴风雪不停的往前走……

不多时只听马儿一声嘶鸣，不肯再往前走。明誉眼力非凡，在茫茫不见天日的大雪中还是看到了前面不远处赫然是一道刀砍斧削的万丈深渊！！马儿灵性识途，自是不肯再走，免得落得粉身碎骨。

明誉却知这是个机会，那封信萧峰很快就会发现。他当然不能对自己不管不顾，只怕很快就会追来。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让他、让这个世界困惑。于是他勒马后退数步，拍了拍马头，道：“马大哥，委屈你了！！“忽地一夹马肚子，马儿长嘶一声，急速的向着那悬崖冲了过去……

明誉身上的白色披风飞扬而起，他的眼中冒出金色的光华，连人带马跃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