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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亲爱的异乡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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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也是一番打量的眼光,秦梦绵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微微低了低头。
“柏副队,送汪小姐回去了啊。”王达一看到他们出来,下意识地就和柏桦打招呼道。
“嗯。”柏桦低声答应之时,一眼就看到了王达身边的秦梦绵,微有诧异地忙不迭地关切问道,“你怎么来这里,出什么事了?”
“哦,柏副队不要紧张啦,我是带秦小姐来录笔录的,她是今晚事发的目击人。”不等秦梦绵开口,王达就已经情急着开口解释了。
“哦,我知道了,那你带她进去录吧。”柏桦点了点头,交代了一声,却见秦梦绵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就跟着王达转身走了,下意识地就没头没尾地补充说了一句,“我先送她去机场,马上就回来。”
走在前面的秦梦绵和王达自然都听到了,他们都莫名地愣了一愣。
不过贼精贼精的王达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句话,或许是说给身边的这个女人听的。
啧啧,看来他们的柏副队这次,莫不是惹上什么“风流债”了。
王达心里忍不住一阵窃笑,转眼一看秦梦绵一脸忧虑,神色黯淡的样子,赶紧收起了小心思,公事公办地把她带进了不远处的问询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旧梦重温
A市机场,人来人往,太多的人拉着行李行色匆匆,告别或者重逢。
柏桦开车把汪宜菲送来这里,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快要进安检入口了,柏桦悄无声息地把行李交到了她的手里,才开口想要说什么。
却没想到,还是被汪宜菲抢先了一步。
“柏桦,谢谢你送我过来,谢谢你这些天来的陪伴,总之……谢谢。”汪宜菲凝神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郑重其事地道谢。
汪宜菲这般骄傲独立的女子,向来懒于交际,朋友人际圈子并不广泛,真正交好的友人就更寥寥可数了,她的家庭一夕之间突生变故,家人无一幸存,饶是她再坚强,也毕竟是个受伤脆弱的女人。
家人的丧事葬礼,要不是有柏桦呼朋引伴,上上下下替她周全打点,汪宜菲觉得自己要是真独自面对这些事,恐怕一定会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不管怎样,柏桦依然还是顾念旧情的,就算自己曾经伤害了他,他也仍然以德报怨,热心地施予援手。
汪宜菲一直都知道,柏桦是一个可靠的男人,或许过去,确实是她不懂珍惜。
“不用客气,就算只是身为朋友,我也不希望你过得太糟糕。”柏桦倒是一脸坦然,低声直率地回答。
“柏桦,现在我们之间,真的只能是朋友了,对吗?”汪宜菲想了想,略心虚地问。
人在经历大的变劫之后就会变得敏感脆弱,怯懦无助地想要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一块浮木,汪宜菲还在心里抱着那么些许的奢望,觉得或许还能抓住眼前这个人专属的温存。
“是,会是好朋友。”柏桦答得干脆,毫不犹豫地答应,脸上并无什么波澜,低声安慰,“你这次回英国好好把学业完成吧,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果然,她失败了,从指缝溜走的石沙,又怎么可能还抓得回来?
“就知道是这样,过去的,就真的不能重来了。”汪宜菲自嘲地笑了笑,转而直截了当地反问,“好,我不会胡思乱想,那你干脆告诉我,刚才在你单位门口碰到的那个女人,是你喜欢的人?”
“她……”提到秦梦绵,柏桦脸上微有起伏,微微思忖了一会儿,他才很认真地回应了一句,“应该是,很想交往的人吧。”
或许,还是让柏桦觉得有点心动的人。
相亲能一眼就遇到心仪对象的概率有多大呢,柏桦听过周遭同事无数的抱怨,也亲生经历过,真的觉得概率微乎其微,小之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只是往往惊喜,却在你从不曾抱以希望的时刻悄然降临。
这两年来,在父母苦口婆心的劝告和不厌其烦地苦心安排下,柏桦见了不少女子,高的矮的,环肥燕瘦,银行、国企、公务员……各种职业各种样貌的都有,到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唯独温婉善良、小家碧玉的秦梦绵,入了他的眼,让他觉得有惊喜和期待,有那么点与众不同。
看到柏桦在想到她的时候沉稳的脸上不设防闪过的几丝波澜和光芒,汪宜菲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吧,我懂了,那……Good Lucky。”汪宜菲再度笑了,算是大度地祝福了一句。
“谢谢。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祝愿一切安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进去吧。”柏桦看了看手表,低声道别。
“好,再见。”汪宜菲拉起行李,挥手道别,走出没几步,她却又重新回过头去,冲着柏桦义正言辞地又补充了一句,“柏桦,案子的事我并没有妥协,我会继续找人调查的。等毕业论文提前完成,我会再回来的。”
是的,她一定会尽快回来,查清楚真相,不会让她的家人死得不明不白。
*******
柏桦再次回到局里的时候,笔录已经结束了,秦梦绵正好刚走出门口。
“录好了,要回去了吗?”两人迎面碰上,柏桦停下脚步,低声问她。
“嗯。”秦梦绵轻声应着,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柏桦义不容辞道。
“不用了,打车很方便的,我还要赶去医院,再见。”说着,秦梦绵转身就要离去。
“她是我大学时期的女朋友。”柏桦却迈了一个大步,先拦在了她前面,“不过毕业之后她就决定出国深造,决然和我分手了,此后就再没联系过。直到这次,她的家人发生了事故,案子又是我负责侦破的,我们才联系上,我努力帮着照应她,也仅仅出于朋友的关怀。”
“柏桦,其实……你没必要也没有义务向我解释这些的。”柏桦的语气和眼神都无比的真诚,一时之间竟让秦梦绵有些彷徨了。
“我觉得很有必要,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你希望的对象,最重要的是要坦诚以待。”柏桦眼神坚定,不容置喙地继续说道,“秦梦绵小姐,也许我现在突然这么说会有些唐突,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
“柏桦。”似是意识到他即将要说出某些话来了,秦梦绵突然就仓皇地打断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我们,都还没把过去理清楚,很抱歉,我们以后再谈吧。我朋友还在医院动手术,我要走了,再见。”
话音未落,秦梦绵微微冲他颔首点了点头,然后就绕过了他,小跑而去。
柏桦愣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过去和现在,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分割得很清楚了,那过不去的,是她自己?
无声的叹息湮没于暮色之下,柏桦想了好久,仍是理不出什么思绪,于是他便先回了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之后,只见值班的王达正在伏案写着什么,柏桦走过去,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王胖,刚才给她录的笔录内容,拿给我看一下。”
“笔录?哦,你说秦小姐啊。”王胖恍然大悟地抬起头,停下笔来找出本子,意味深长地递给他道,“呐,就是这些,啧啧,这么关心她,有情况哦。”
“别八卦了,好好工作。”柏桦沉下声应了一句,然后便拿起笔录本翻到她的那一页,认真地看了起来。
越往下看,柏桦的表情就越发严肃,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迅速皱了起来。
秦梦绵赶回到医院以后,手术已经提前结束了。
过程很顺利,手术也很成功,尽管如此,但是季彦彬全身共有五道伤口,除了手臂上是轻伤,胸腹极腹部的那两刀刺得颇深,所以术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期。
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之后,季彦彬就被送进了重症室观察。
由于失血过多,麻药的后劲过了以后,季彦彬仍然陷入昏睡之中,没能转醒。
秦梦绵也不回家,就这么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守着他,按照医生的叮嘱,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棉签沾上水为他湿润干燥发白的嘴唇。
秦梦绵就这么从黑夜守到了白天,通宵达旦,守了一夜。
这期间,她好几次都因为席卷而来的困顿和倦意就要睡过去,头才垂下去没多久,潜意识里就猛地惊醒过来,一夜未眠,她的黑眼圈都深了一圈,眼角尽是一片疲惫的灰影。
就算如此疲惫不堪,秦梦绵依然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守着,等待着他醒过来。
又回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空间里,一夜以来,秦梦绵看着季彦彬那张沉睡中苍白却仍是俊朗的睡颜,过去的那一幕幕往事恍然就变得分外清晰。
那些她一直叫他“小彦哥”的岁月,如今想来,原来是如此得惊艳静好,弥足珍贵。
病房内,时光仿佛也安静下来了,让秦梦绵再度安然独享着久违的两人独处时间。
日光破晓,晨曦微露之际,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动着,愈见转醒。
季彦彬一睁开眼睛,那熟悉的倩影就悄然映入了他的视线之中,此刻的秦梦绵正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上了水,转而就要往他嘴唇上送。
一看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秦梦绵先是不设防地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脸上略有喜色道:“小彦哥,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伤口很疼吧,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好了。”
“不急,我……没事。”看着秦梦绵眼角写满的忧虑之色,季彦彬却觉几分欣慰,他声音低哑着开口,一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梦梦,谢谢你守在我身边。”
秦梦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握着的手,他却反而越发握得死死的,怕触到他的伤口,她也不敢用力挣扎,也就这么任他握着,好半晌才回过去一句:“不管怎样,小彦哥,这一次,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谢谢他在危急的时刻,先考虑到了她的安危,把她推进了安全地带,一力承担。
“我不需要感谢,梦梦,我们之间,也用不着互相道谢。”季彦彬攥着她的手,声音低弱地一字一顿清晰道:“梦梦,留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重来好么
秦梦绵从重症病房出来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红,耳根热热的。
季彦彬刚才掌心的温度还在她的指尖余温未消,他的话言犹在耳,还久久地在耳边缠绕——“梦梦,留在我身边,至于其他,交给我来解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相信我。”
她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她真的可以,心无旁骛地和季彦彬重新在一起吗?
秦梦绵不知道,也不确定,只不过她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微微颤动了,她那颗悬而未落的黯淡下去的心,似乎又重新有了光芒。
惊喜和彷徨中,秦梦绵已经若有所思地走到了电梯门口。
在等电梯下降的时候,她的心里波澜四起。
她承认,她心动了;她承认,她似乎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提议;她承认,她的心,再一次为了他,正在慢慢地沉沦下去。
就因为他说他想喝她亲手炖的排骨汤了,秦梦绵就义不容辞地答应,然后现在就正打算火急火燎地跑回家为他亲自去炖,如此的有求必应,不是沦陷又是什么。
“叮……”电梯提示音中,电梯的门开了,秦梦绵思绪万千地走进空无一人的偌大电梯的时候,手不经意触了触随手背着的包包,只觉包里面的手机,不断地疯狂振动着。
糟糕,昨晚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秦梦绵整个人都处在惊张和焦虑之中,直到这时她才猛然想到,自己昨晚一夜未回,也完全顾不上和狄文广打声招呼,手机则一直放在包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联系过她。
秦梦绵顿时恍然,忙不迭地打开包包,迅速掏出了手机。
上面有一百二十五通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狄文广,秦梦绵当下也是被怔住了。
秦梦绵自然不会知道,这一个晚上,狄文广也是彻夜未眠,就这么握着手机,辗转反侧,隔一段时间就拨打她的号码,每一次听到那失望的“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标准提示音,他就会放下手机一阵无助的焦虑和懊丧。
对于秦梦绵突如其来的杳无音讯和回应,狄文广真怕她会出什么事,于是当他望着手机上面那对他而言犹如火星文的英文键盘就觉得无比沮丧和懊恼,他懊恼自己连她经常说的短信、微信之类的也不会发,他更懊丧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都没办法去找她。
就这样,从黑夜到白头,狄文广就这么一直毫无睡意地为秦梦绵牵肠挂肚着。
秦梦绵愣了片刻之后,当下马上就决定立刻给狄文广回拨电话,结果另一个电话号码却又很快打进来了。
电话一被秦梦绵接起,耳边就是熟悉不已的噼里啪啦的一阵狂轰滥炸:“梦梦,你竟然瞒着我在家里私藏了一个男人,还不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可,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撞破了,秦梦绵一阵头大,头顶着三条黑线,好一通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解释。
秦梦绵自是不会注意到,她这边的电梯才合上门准备下降,旁边的另一个电梯就刚好升了上来,停在了那一层。
里面很快走出一个身着奢侈品牌皮草,拎着香奈儿包包,戴着墨镜,一副时髦打扮的女子。
没想到秦梦绵前脚刚走,简芙雅后脚就到了。
一大清早就得到钟秘书的通风报信,简芙雅风风火火地就火速赶来了医院,按照她透露的情况,她很快准确找到了季彦彬所在的重症病房。
简芙雅进去的时候,医生的检查差不多快结束了,季彦彬脸色苍白,尽显虚弱,不过他的精神振作了不少,神情略显放松。
看着季彦彬全身上下还接着管子,伤口处缠着厚厚的绷带,简芙雅顿然在心里掠过几丝心疼。
待医生们检查完一走,她忙不迭地就走上去关切:“怎么回事啊,阿彦,听说你中了好几刀,医生怎么说,伤情严重吗?”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也算‘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只要好好治疗休养就行。”季彦彬声音低弱地开口,语气倒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到底是哪个混蛋那么不上道,敢这么伤你,阿彦,你怎么没带保镖呢?”简芙雅靠近病床,悄然弯下腰去,贴近他的脸继续细细询问着。
“有些私事要办,不方便带着他们,也真是没想到,‘疯狗’无处不在,莫名其妙地就冲上来‘咬’你了。”季彦彬漫不经心地答应,下意识地偏过了头去。
“这么过分?阿彦,那要不要找人,好好教训他一顿,‘一报还一报’。”简芙雅越发凑近他,无比嚣张地试探道。
“不必了,‘狗’终究是‘狗’,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况且警察已经介入了,没必要多此一举。”季彦彬眼神淡漠地回答,说话之时,他为了躲闪着她身上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水味,索性就刻意地别过脸去了,漠然的态度显而易见。
看着季彦彬冷淡的样子,简芙雅突然之间就觉得很冒火:“季彦彬,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都是在关心你,你倒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为了来探望你,我大清早的一起来,早饭也顾不上吃,急匆匆地就过来了,你也太不领情了吧。”
季彦彬听罢,嘴角浮现冷意,沉下声道:“简小姐,我没有说过要你来看我,更不希望你如此焦心连饭都不吃地为了我来医院,我从来没要你为我做什么,既然你自己做得这么不情不愿,觉得很委屈,那就不要做了。”
“好啊,季彦彬,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打算要和我‘撕破脸皮’了嘛。”简芙雅一阵愤然,脱口而出地反斥道。
“是‘好聚好散’,简小姐,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各取所需。”季彦彬毫不惧色,索性对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的确,要说简芙雅和季彦彬两个人之间,算不上是相爱相守、相濡以沫的恩爱恋人;不过他们倒也称得上合作默契的情人,不管是工作上的一拍即合,还是缠绵上的契合。
“各取所需?哼,季彦彬,亏你说得出来。那会儿为了你的Case,你朝我‘暗送秋波’,暧昧调情的‘狗腿’样你都忘了嘛。要不是我父亲大手笔给你注资放贷,你以为你的资金运转会有这么顺畅,你以为你的‘网程’项目能有今天,你做梦。”没料到他能把话说到这份上,简芙雅气不打一处来,越发肆无忌惮地口没遮拦了。
“好了,简小姐,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彼此自由的,没必要这么不依不饶,你我之间公私还是要分明的,‘网程’的项目你的父亲也没少拿好处,我们不过是互惠互利。”季彦彬略带反感,冷着脸反驳道。
“算你狠,季彦彬,就是为了你的那个什么旧情人吧,所以现在就急不可待地打算和我理清关系了是吧。”简芙雅头一扬,怒不可遏地指着他质问。
“这是我的事,简小姐,与你无关。”季彦彬仍是一脸漠然地答应。
“你厉害,季彦彬,我算是看透你了,‘过河拆桥’的小人,想和我划清界限是吧,没问题,那我们走着瞧。”说着,简芙雅已经把指着的手臂放了下来,脸色也已彻底凛然,僵冷无光,“我倒想看看,没有了我们家的银行,你的项目还怎么撑下去。哼。”
撂下狠话之后,简芙雅就冷若冰霜地立刻头也不回地径直扬长而去了。
门被重重地摔上,季彦彬神色倦怠地摇了摇头,心累地闭上了眼睛。
原本想着好好休养生息的季彦彬,却注定不得安生。
简芙雅走了还没多久,闻讯他已经醒过来的公安局的人也很快就到了。
偏偏还那么冤家路窄,来为他做笔录问询的,恰恰还是季彦彬避之不及的柏桦。
“季彦彬先生,有关昨天晚上的意外,我们必须为你做一个详细的笔录,请你知无不言,好好回答。”柏桦一走进病房,就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
一看到他季彦彬就觉得一阵头痛,却奈何人家公事公办,他也只能做出配合的样子。
简单地确认过姓名、籍贯、住址等基本资料之后,柏桦很快就针对案子发问了:“季彦彬,伤人者王斌超,你认识吗?”
“不认识,以前也从没见过。”季彦彬低声否认。
“既然你们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蓄意袭击你?”柏桦追问。
“柏警官,这个问题我也很费解,莫名其妙就突然被捅了几刀,我还觉得冤枉呢,我想这个理由,你们应该问他更合适吧。”季彦彬冷笑,一脸冤枉的样子。
“我们当然已经问过了,他的说法是……”说到这里,柏桦顿了顿,才继续试探着开口道,“你的慈善基金会,害死了他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宣誓主权
在柏桦声声陈述的质疑中,季彦彬总算能够清晰回忆起事情的那些始末来了。
他的确不认识王超斌这个人,不过他的女儿王超弦曾经接受过寰宇慈善基金会的救助。
季彦彬和陆家当时以寰宇集团的名义成立慈善基金会,就是因为陆嘉凝心存善念,不忍心看很多白血病的病人忍受病痛的折磨甚至因为家庭困难无法得到更好的治疗而痛苦死去,于是才创立了这个基金会,主要是为了广大的白血病患者带来福音。
为了确立更好的机制以及更完善的举措,寰宇慈善基金会成立之初,就与A市最好的几家有这方面医疗设备的医院长期合作,提供给病人更好的治疗设施手段以及尽量充足的骨髓提供库。
但由于骨髓源的来之不易以及排异问题的屡见不鲜,却也闹过不少纷争。
季彦彬记得,当时好不容易全市的医院找到了一个稀有的骨髓配对源,却有两个病人同时需要救治,其中一个就是王超弦,不过当时因为另一个病人情况特殊,碍于人情世故,在综合考量之后,基金会最后的确没把机会让给王超弦。
尽管后来医院还是努力找到了骨髓配对源,但是王超弦却是捱不过这段漫漫等待的时间,没过多久就过世了。
季彦彬慢慢回忆起来,好像当时的确有保安汇报说王超斌和他的妻子来寰宇集团公司大厦楼下闹过,但保安驱了几次之后就报了警,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真没料到,当时的疏忽,竟会埋下如此大的一个隐患,现在把他自己推入了绝境之中。
“柏警官,既然事情的起因经过你都已经从王超斌那儿弄清楚了,作为受害者,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交代的。”听完柏桦言简意赅的陈述,季彦彬颇为无奈地故作弱势道。
“季彦彬先生,你有,你当然有。你以为王超斌为什么会选择昨晚动手,那是因为,昨天是他女儿的忌日,他女儿的死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阴霾,一个过不去的坎,就连昨天为他做笔录的时候,他都声泪俱下地控诉,要为女儿讨说法。”柏桦神情严肃,义正言辞地追问,“所以这个问题很有必要,为什么当年在他女儿和另一名患者许佳迪之间,你们放弃了她,我们看过资料,明明他女儿的骨髓吻合度还要更高些。”
“关于这一点,我无话可说。我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任何的机构都有运作模式,我们只是按照合理的规定来援助病人,对于王超弦的救助,我想说我们寰宇慈善基金会,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季彦彬不置可否,冷下声答应。
柏桦却不依不饶,硬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你觉得你们做的问心无愧,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衷不能说的,季先生,希望你配合我的询问和调查,还是你们根本就如同王超斌所说的那样,因为那个许佳迪的父亲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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