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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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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猜的也不全错,朕也想看看,有几人是真心在乎朕的生死。”
“皇上洪福齐天,有天上神灵保佑,定然大福大寿,万民称颂!”凤墨涵道。
“算了,涵儿,不必用这番话来搪塞朕,朕非昏君,知道人寿有限,只不过可惜朕的愿望在有生之年恐怕是不能一一实现了。”
“皇上过虑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病,总是有药物医治的,臣愿一试。”凤墨涵说道。
“朕没想到你有此功力,你总是能让人惊讶万分,或者你能治好朕的病,也不一定。”月皇笑了笑,没有提到毒,这是她们心知肚明的,却不宜摆在明面上讲,一介帝王,竟然让人下了毒,说起来是件很丢脸的事。
“只要皇上愿意让臣医治,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尽力治好皇上。”
月皇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缓缓放下,之所以一直不曾对外宣扬,就是因为以她之能,竟不能查出是谁下的毒,要知道皇上的吃食,都是有人先试过的,凤墨涵深得梦绮真传,医术过人,会解毒,难保不会使毒,安如愿曾怀疑是她所为,如今看来,凤墨涵却是一派真情流露,她虽外表镇定,月皇却从那细微处看出了她的不舍与担忧。是了,纵然是个普通臣子,得她如此宠幸,只怕也会感恩带德几世,何况面前人是她的亲生女儿,总算她没有看错。
“好,朕信你!一会儿你就留下为朕把脉,这之前,朕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完……”月皇停顿了一下,“朕知道你在查当年的事,是谁想要害你,朕答应过给你一个交待,所以将太女遣了出去,你明白朕的意思?”
“皇上!”凤墨涵惊疑地抬头直视着月皇,“您……您是说……”
“朕知道瞒不过你,当年的事,确是元君所为,可那时太女还小,并不知情,她对你的情义,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她,你们……终是姐妹!皇元君那里,朕会安排!”
“谢谢母亲!我也不光为我一个人,四公主的死……也是他所为。”凤墨涵眼里闪烁着泪花,跪在了月皇床前。
月皇的手落在她的头上,轻抚了一下:“朕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元恩……”她的心中想来也是极为痛苦的,凤元恩的死,她不可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凤墨涵将这笔帐也算在了皇元君头上,没有提太女,她也就将错就错。要的,就是她的接班人能够让她打下的这片江江稳固,最好,再能够扩充得更大。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征服,征服人,征服脚下的土地。
当日晚,宫里传出皇元君的死讯,他宫里的人说,元君曾经说过皇上病重,沉疴难治,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想活了,所以判断他是服毒自尽,太女悲痛欲绝,月皇得知消息,一口气接不上去,顿时昏迷了过去,把个太女忙得团团转,赶紧让人请涵王进宫。
皇太君也在,元君是他侄儿,这一去老人家难免难过,幸好有荣慕枫伴在他身旁,不时出声劝慰。
凤墨涵与荣慕枫打了个照面,刹时想起了红卿。不由得暗自冷笑,若是月皇真的要死了,只怕假扮步青澜的红卿也难逃一死,她不是想步青澜陪葬么,凤墨涵不会让她死,毒是她下的,当然能解,毒死月皇太便宜了她,K的手下,没有那么仁慈,尽管那人曾经说过她太心软了一些,那是因为没有人触到她的底线,她不屑为之。
皇太君或许知晓一些内情,看她的眼神带着冷意,太女说让凤墨涵帮他把把脉,他表情淡漠地拒绝了。荣慕枫扶着他从凤墨涵身边经过,他对她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温润。
凤墨涵想起几次见他都是匆匆对闯而过,这一年发生的事太多,他与她竟没说过几句话,看着那与红卿相似的容颜,她不由得多瞧了两眼。林青儿都生了,他与凤金安的婚事竟然一拖再拖,也不知这位皇元君要如何收场。是想拖到太女登基,把他嫁给太女吗?荣慕枫自己显然是不愿的,他这么乖乖地呆在皇太君身边,不也是二公主的主意?好一团乱麻般三角关系,凤墨涵摇了摇头,管好自己的就好,懒得理会别人!
红卿是恨他的吧,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成了二公主的枕边人,荣慕枫喜欢的,他便要抢去,只可惜他算漏了,凤金麟想要的并不是荣慕枫,白白地赔上了自己的清白。
皇元君死了,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不过凤墨涵并没有觉得多开心,看着那直挺挺的尸身,她转过了身子,他们……不过都是棋子。
月皇倒在榻上,刚刚苏醒,神色凄楚,叹道:“你父亲自与朕大婚,恪守宫规,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却要先朕而去……”
太女在一旁垂泪:“母皇还在病中,万不可过份伤心,父亲之事,孩儿自会打理。”
凤墨涵也劝慰了几句,上前为月皇把脉。
“六妹妹,母皇的病……”太女出声问道。
凤墨涵抬头看向月皇,那双眼里波澜不惊。她轻咳一声,说道:“太女不必太过忧心,臣定当尽力而为,皇太君年事已高,经不起太多风浪,元君的身后事也还需您安排,这里有为臣就好。”
“元初,你先下去吧,有墨涵陪着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月皇说道。
“是!”太女对凤墨涵说:“一切拜托六妹妹了。”凤墨涵点了点头,她退了出去。
“皇上所中之毒,虽然有些棘手,却并非无药可解。”凤墨涵目送着太女走出殿外,低声说道。
月皇眉心跳了跳:“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江湖上有个门派,叫做九毒派,极擅用毒,一年前,曾有此派的人对臣出手,为此臣专门对九毒派做了研究,还与梦绮先生探讨了一番,这毒性与手法,很像九毒派所为。”
“九毒派?不是在蕲姜境内?怎的到了我月国?”
“对皇上下毒的人,一定熟知皇上的习性,想必是这宫中之人,至于说到九毒派,怒臣无能,一直没查出究竟是为何人所用,当时一战,事关性命,出手重了些,并没留下活口。”
月皇的眼神冷了一下:“此事朕自当查明,涵儿,对外不必言明,就让他们以为朕不行了,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我倒要看看,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凤墨涵应允,开了个方子,交待了王德顺让太医院按方配给月皇熬药,告辞出了宫门。
九毒派是谁的人,月皇慢慢去查吧,并不是凤墨涵说谎,她确实没有查出线索来,二公主做事精明,毫不拖泥带水,她知道敌人是她,却无法找出证据。被她杀死的那名女子叫素心,原是二公主的人,当时在拓州对步青澜出手的也是她,她之所以违背主子的意愿,竟然要伤步青澜,乃是出自荣慕枫的授意。红卿说的不多,凤墨涵想,也许是素心对荣慕枫生了爱意,愿为他分忧,也许她是为了二公主的大计,不想她被一名男子牵绊住,具体原因如何,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96 局中局
皇元君入葬不久,朝堂上渐渐看不到月皇的身影。皇上传召那日,对每个子女说了什么,只有当事人清楚,凤墨涵猜测,应该对她与太女说的是真话,至于其他人,没准这皇帝撒谎了。她的毒,凤墨涵已经解了,可是她继续装病,干脆宫门紧锁,连早朝也不上了。下毒又解毒,她要的只是嫁祸于人,并获得月皇绝对的信任。
皇帝身边的安如愿是个高手,凤墨涵在跟踪了她几次后,放弃了营救红卿的最初计划。如果说到武功,安如愿可说是当世第一人,可能她和凤楚辛、步青澜、洛蓝雪联手也赢不了那老家伙,月皇能有这样忠收的一名下属,实在是她的福气。
红卿对她有恩,不能不救,而她的仇,也不能不报,她没有闲着,利用各种关系,她自己的,静亲王的,搅动一池春水,水越混越好,让一切恩仇一起解决。
当手持利刃的将士在林之郁的带领下冲进皇城时,月皇正坐在含元殿的凤椅上,毫无病态,目光炯炯地盯着下面所跪的一干人。
“是吗?林之郁!她终于动手了!”月皇冷哼一声,发布了命令,下面跪着的人瞬忽隐去。
“涵儿猜的没错,是有人等不及了!”她对从暗处现身的安如愿说道。
“涵王是个聪明人。”安如愿回答。
“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其实这江山,交给她最是放心。”月皇说道。还没等安如愿回答,她又继续说道:“不过她是齐思洛的女儿,安国那些余孽,只怕也打着她的主意,朕可不想这片江山改姓。”
“涵王本姓凤。”安如愿说。
月皇摇了摇头:“可是她的父亲姓齐,而且齐氏手中有藏宝图,如果可以得到那份东西,她会在乎姓什么吗?朕不能大意,让祖宗基业毁在朕的手上,她除了对自己所爱的人,对其他人比朕还狠,你应该看得出来。”
“那么……皇上放心她在太女身边?”
“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皇元君已经死了,朕给了她交待,至于以后……朕拟了一道密旨,将来会留给太女,若是有一天凤墨涵功高盖主,元初却又怕堵不了天下人之口而不敢动她,朕可以!朕会给她一个合理的死法!”
“皇上英明!”
月皇闭了闭眼,听着外面杀声震天,她动也不动。
“她真是个人才啊,朕本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君主只能有一个。你还记得多年前巫祝的预言吗?”
“老奴记得。”
“皇位传到朕这里,正好是三代,月国三代而亡,亡于异姓之手。现在杀入宫中的,应该有沈轻飞吧,他倒是个有耐心的,若朕不‘病危’,还引不出他来。你猜与他合作的会是谁?老二还是老三?”
“老奴猜不出。”
“老二很狡猾,没亲眼见到朕,她是不会信的,应该是老三那个没头脑的家伙,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若不是朕早有布局,这凤氏可真要亡了!勾结外族,弑君妄上,她还真做得出来!只是朕倒没想到林之郁会选择与她合作!”
郭明贤将殿内数十盏烛火全部点上,殿中大放光明。廊外守候着一排侍卫,一色的玄衣从头到脚包住身形,只露出两只眼睛,那是从不在人前露面的四十九暗卫,他们腰间佩刀,手中持弩,冷静地盯着远处。
太女、二公主和三公主各自带领人马,在外城遇上,三方人马都喊着保驾的口号,谁也不轻信谁,黑夜之中竟不辨是非,混战成一片。
混乱之间,有几道黑影顺着宫内东北角潜伏而去,靠近含元殿的地方,有一道墙无声无息地错开,几个黑影鱼贯而入,最后一个进去时,旁边溜出一个瘦小的人影,勾着腰摆弄了几下,墙又缓缓合上。远处的火光突然一亮,照在他惊慌的脸上,是皇上身边的内侍王德顺。他很快地将头缩到暗处,四下张望了一周,猫着腰回到含元殿。
“皇上,林之郁带领中……中军已杀入内城,三位公主分别带了人马,在宫外混战!奴才不知谁是来保驾的,谁是作乱的,只得吩咐宫中侍卫守紧了宫门,任何人也不许放入。”他向月皇禀报道。
“太女来了么?”月皇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安如愿,你去,让太女带人从西角门进来,二公主的人马,暂时不要管。”
“遵旨!”安如愿领命下去。
月皇起身,让郭明贤侍候她换上了一身盔甲,那是她当年上战场时穿的,甲胄闪着黑亮的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最后她接过一柄长剑,抽出剑鞘握在手中,剑气森寒,发出一声轻微的轰鸣,是一把好剑,上面肯定沾过很多人的鲜血。
月皇大踏步上前,推开了含元殿的大门,随着一声沉闷而沙哑的声响,外面的喊杀声清晰可闻,四十九暗卫由一人领头,分成两排,齐刷刷地跪下。月皇轻抬一下手臂,他们又迅速站起,分列两旁,形成一个阵形,将月皇保护起来。
凤元初带兵涌入,下马跪下:“儿臣得知有人欲行篡夺之事,五内如焚,惶急之间,只得带兵入皇城,救驾来迟,请母皇降罪!”
月皇上前,手放在太女的肩上:“事有轻重缓急,你一片孝心,朕岂会怪罪于你。”她指了指身旁的四十九暗卫:“今日你可以看看他们的神威,未来,你就是他们的主人!”
四十九暗卫肃立在夜色中,黑色的披风随着风势猎猎作响,挺直的身影布满了杀气。
“皇上,造反之人确系三公主,她已亲口承认,二公主请旨进宫保驾,两处人马现在正在打斗,您看……”安如愿探得明白,前来回禀。
“好,你带领十二名暗卫前去,一刻钟之内,给朕将老三抓来!”
安如愿领旨,做了一个手势,十二名暗卫像一排大雁,如风般随着她身后急奔而去。
二公主进殿时,手上的剑尖尚滴着血,隔了很远的距离她就弃剑跪下:“母皇!”就这么一声,没有多余的问话,但这一声带着几许担忧,几分颤抖,似乎饱含了无限情深,听在月皇耳中,却以为她做贼心虚。
“金麟,见到朕还安在,你很失望是吧?”月皇凝神看着跪在下方的二公主,冷声说道。
“儿臣确系前来护驾,母皇切莫听信小人之言。”二公主朗声答道。
“是么?”月皇淡淡一笑,手中茶盏摔落,一柄柄寒光闪闪的剑指向了跪在地上的二公主,只消轻轻一动,那俊美的头颅就会掉下来。
她目光坦荡,直视着月皇:“母皇不信儿臣,儿臣却没有半句虚言,儿臣只希望母皇莫要中了别人的计,到头来落入别人设好的圈套。”
“别人?除了你,又有哪个亲生女儿会算计自己的母亲!老三还能明刀明枪地干,明明白白地道出自己的目的,她就是冲着这个皇位,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只会暗地里使阴谋诡计,若不是朕命大,就是死了也不知道你在朕身上下了毒!”
“原来母皇是中了毒?”太女惊道。
“你不用担心,毒早已解了,朕一直不动声色,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谁有二心,今日方一目了然。”
“原来……这是个局!”太女喃喃念道。
“你说对了,这就是一个局。”
“那……父亲的死岂不是……”太女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头一片苦涩,父亲的死,实实在在成了一场笑话,他怕母亲先他而去,于是选择了追随,可谁知一切只是场骗局,母亲不仅不会死,看起来只怕长寿得很。
“母皇设这个局,就是为了捉住我,给我安个叛乱的罪名么?”二公主对着面前的剑光,不由得哈哈大笑,“可叹!可笑!可悲!”
“啪”的一声,二公主脸上被扇出一个红印。月皇怒指着她:“无法无天的东西,不知悔改,赶快认错谢罪,朕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我何错之有?”二公主仰头看着她,“听到自己的母亲有危险,我来相救,这难道错了?母皇凭什么就认为是我下的毒,您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将一切强加在女儿身上,我不服!”
“你敢说你的手下没有九毒派的人?”
“有!可是天下难道只有九毒派的人会使毒,母皇又怎知不是他人栽赃嫁祸?”
“因为……”月皇牢牢地盯着她,“你有这个心,你有野心,你不甘心朕将皇位传给了别人!”
“哈哈哈,好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母皇,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二公主笑出了眼泪。
“朕的女儿很多,少你一个,朕少操些心,想必能活得长久些。”
“凤元初,你这个大傻瓜!”二公主突然对着太女大叫道,“你纵然得到了皇位又怎么样,你还不明白你的父亲是为何而死么?他根本就不是自杀,是面前这个女人,你称为母皇的女人干的,看她对你多好,为了你在她死后能登上皇位,为你一一扫清障碍,免得以你这样的性子,将来被外戚专政,等你登上皇位那天,咱们这些姐妹说不定全死光了,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孤家寡人!”
“给我掌嘴!”月皇喝道。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二公主的脸上,蒙着面的暗卫不怕被人认出来,下手特别狠,她的嘴角立刻有了血迹。
“凤元初,你是个懦弱的家伙,是个窝囊废……”她骂得更加厉害,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直视着太女,那怒火仿佛带着魔力,灼痛了太女的眼,她觉得整个人都难受起来。
是了,纵使她是太女又怎样?皇上原来身体强健,所有的病痛都是装的,没准自己死了,她还活得好好的……父亲,还有父亲,是她的结发夫啊,就这么死了,死了,再也看不到了……你是个窝囊废,凤元初,你是个窝囊废窝囊废窝囊废窝囊废……
一缕甜香飘进她的鼻端,她的眼睛越睁越大,里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喉咙似被什么扼住,喘不过气来,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狂喊出声:“啊……”
“怎么了?元初你怎么了?”月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手压着凤元初,一面转头吩咐内侍:“叫大夫,快叫大……”
“夫”字还没出口,一柄寒光闪过,直没入月皇的胸膛。
“你……”月皇指着凤元初,眼底是不可置信。
“母皇,父亲在地下等着你呢,你说的,他是要陪伴在你身边,所以选择了死亡,你若不早早过去,他等得会很辛苦,你放心,月国的江山,我会好、好、打、理!”最后几个字,太女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她的手动了动,扎在月皇胸前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鲜血从月皇胸前喷涌而出。
暗卫中有人向前走了一步,凤元初夺过月皇怀中的令牌,高高举起:“见令者,如朕亲临,谁敢不遵守,就是造反!”
暗卫们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人遇到过,是该听新皇的,还是该为旧日的主人报仇?
“谁是帝王,谁就是咱们的保护对象,四十九卫,只遵帝王令。”暗卫之中有人说道。
“属下遵令!”一人带头,黑衣黑袍的暗卫跪了一地。
“这样的制度其实不好,万一被人偷了令牌,不是这群人就得反水?”远处的山坡上,有人拿着个筒状物看向这边。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看得到这么远的东西,还有,怎么能听到他们说话?他们又为何听不到我们?”
“告诉过你我是神仙嘛,是你自己不信,这是我的法宝!”洛蓝雪得意地瞟了对方一眼。
“涵儿这么久没出来,你说,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蓝雪!”这时候耳边传来声响,是凤墨涵的声音。
洛蓝雪将手指放在唇边,凤楚辛会意,凑了过去,脸颊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红卿救出来了吗?”
“嗯,出来再说,你那边情况如何?是谁动了手?”
“墨涵,没有想到呢,居然出手的是太女,不过谁出手都一样,这母女三人,谁杀谁都对我们是好事一桩,只可惜咱们可能要少费些力气了,你不想她死的月皇,被太女给当胸一刀,估计活不成了。”
“有安如愿在,怎么可能!”凤墨涵惊道。
“不知道,那老家伙并不在她身边。”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你继续看戏吧,回去再聊。”凤墨涵说道。
洛蓝雪拿起望远镜一看,场中果然又有了转机。
“能给我也看看么?”凤楚辛问道。
“想看?一人一半!”洛蓝雪说道。望远镜是双筒的,凤楚辛凑了前来,两个人可说是肌肤相贴,他才挨着洛蓝雪的脸,赶紧要退开,却被她搂住了肩头:“别乱动,好好看!”他没有再动,因为所看到的场面太让人震憾,他已经看傻了。
林之郁的大军冲进了皇城,刀剑所指,却是太女等人。她说道:“奉皇上口谕,捉拿谋乱贼人,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三公主被十二暗卫擒在手中,浑身是血,对着太女和二公主惨笑道:“咱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母皇的对手,我凤元锦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太女和二公主的人都被缴了械,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们没有想到费尽心机布了这么一个局,却是谁也没有赢。
97 江山易主
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月皇慢慢站了起来。
“诈尸了!”远处的洛蓝雪喃喃念道。
她抽出胸前的匕首,扯开外面的盔甲,盔甲内里,俨然贴身穿着一件金丝软甲,边上挂着一个浸了血的袋子,尚自有几滴鲜血滴出。
“假的……假的……”太女面如死灰,眼神黯了下去。
“将她们……给我关押起来!所有参与叛乱者,就地处决!”月皇看着从角落里闪现的凤墨涵,颓然坐在凤椅上,一阵前所未有的倦意袭上心头。她摆了摆手,缓步进入含元殿,凤墨涵随着跟了进去,月皇屏退左右,诺大的含元殿,只剩下她们俩和两名内侍。
安如愿一直未现身,凤墨涵却知道,她像一只随时待发的蝙蝠,蛰伏在暗处,一旦月皇有危险,她就会第一时间出现,之前的不在,只因为料定了月皇无事。这一切,从头到尾只是一个骗局,她骗了三公主,出动人马与她举事,暗地里却将一切告之月皇,月皇将计就计,将三公主造反的罪名落了个实,为继任者扫清了一大障碍;三公主与二公主联合骗了众人,两人一个出兵保驾,一个出兵造反,实际上却是联盟,只为引将月皇与太女一举剿杀;月皇则是骗了她的女儿们,让她们以为她命在旦夕,其实却是在引她们进入早就布下的陷阱。
林之郁是一步关键的棋,她之所以最后反水,完全赖于她的儿媳凤金安,凤金安告诉她一切只是月皇设的局,如果她迷途知返,还将是大功一件,否则林氏也将毁在她的手中。纵然惊异,纵然不信,可所有的证据都掌握在这位媳妇手中,她不得不遵照她说的做,当一切尘埃落定,林之郁不得不感谢凤金安,事实诚如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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