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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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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找到了宋伯,说道:“明天用牛车载我进城。”

    “进城?”以前宋伯万不敢发出疑问,但现在少爷变好了,所以问了一声。

    “是,进城!”郑朗坚定不移的说道。

    ……

    郑家庄是一个典型的农村,东西两处高坡,是环境好的地区,住着郑朗与郑覃两家富户,往下面去,属于两家的十几户佃农。都不多,有的完全雇佣主家的田地某生,有的半雇半耕,偶尔也请请短工,在农忙时协助收割。除了十几户佃农外,还有二十几户平民,都有自己的耕地,有的多,有的少。男人耕种,女人纺织,农忙时,妇人也不得不下地劳动。

    村东口是通往城内的大道,两边长着浓茂的桑树,腊月天,桑叶凋落,只剩下一团团褐色枯枝。远处是一片片浮着积雪的农田,荒野空漠,寂寥无人,几个丘陵在天地穷处默然悚立,极象一幅惨淡若眠的郭熙《关山春雪图》。

    但一大早,安静的郑家庄居然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都出来了人,看着牛车上的少年。

    郑家的败家子,丢了那么大的丑,居然又出来了?

    一个个很好奇。

    其实郑家下人也在说,自家小主人性格真的改变,可谁去相信?

    一个个指指点点,宋伯担心的扭过头来,看了一下小主人。发现他盘坐在牛车上,脸上表情无喜也无忧,心里有些喜欢,想到,难道这一顿打,真将小主人给打好了?

    老百姓眼里还是不同的,众人的指点,安若泰山,是叫执迷不悟。身边穿着黑色裘袍(不穿真冷啊),里面穿着白色的里单,黑白分明,颜色搭配得很好看,是谓继续纨绔。边上坐着四儿,穿着朴素的厚麻冬裙,还要替郑朗一会儿塞暖壶,一会儿挪毛坐毡,一会儿正衣(不想带她来,偏要来),是谓好不了。

    牛车驶过,留下一路闲言碎语,有的妇人居然当着郑朗的面,对家中的孩子说:“看到没有,别学此人,一学,多大的家产也能败完了。”

    “大郎,那些人真可恶。”四儿不平的说。

    “乡里人,观念朴素,善恶分明,若是原先,他们说得倒也不错。”郑朗睁开眼睛,淡淡地说。

    “可管他们啥事?”

    “四儿,大路不平有人铲,不平了,说两句,总会有的。官家做得不好,老百姓还能指指点点呢。”

    “大郎说得好啊,”宋伯欣慰的吼了一声。谁说郑家就能败下去呢,有少主人这句话,郑家还能发达起来!心里面高兴,牛鞭儿扬得响,“驾!”,大黄牛跑得欢。两个时辰后,牛车就到了郑州城外。

    与宋朝大多数城市一样,经过几十年发展,又因为宋朝对商业的鼓励,城市人口增涨很快。汴梁城挤不下那么多居民,于是往城外发展。郑州城也有类似的情况,城市出现了一些坊里,一排排的沿着护城河,延伸到远方。沿街的地区,开了许多店铺。不过郑家的布店却在城中。

    通过了士兵的盘查,进了城。

    郑朗忽然说道:“到李记茶楼。”

    “喏。”不明所以,宋伯还是应了一声,将牛车栓好,两人上了李记茶楼的二楼,斜对面就是郑家的布店。向伙计要了两壶茶,一碟茶点,坐在临窗的座位下边,然后看着窗外。

    也不是刻意观察自家的铺子,同时也看着街对面,所有的店铺。

    自家的铺子看得多些,上面一个黑底金字扁额,广帛斋,认识,父亲的字体,写得有些柔媚,不算出色的字,当然,比起现在郑朗的字,还是要好些。就是在郑州城中,这三个大字也能拿出来了。

    扁额下面是宽达十几米的大门,里面是长长的柜台,摆满了各色布帛,但在茶楼上,看得不大真切。有不少客人进进出出。后面还有两排房屋,东边的小排是库房,西边的大排是作坊,自己儿从农村收来生丝,纺染,然后作为成口出售。纺倒是很少,只有十几台织机,供店中伙计家中女眷谋生的,盈利很少。主要是缬染,就是印花,相传是从唐玄宗柳婕妤发明留传下来的。宋代雕版业日益盛行,于是用版将各种图案雕到绸布上用夹缬法与腊缬法染上花色,彩帛就出来了。

    前面店铺是郑家的祖传遗产,后面的梁坊是郑朗父亲生前在相州担任官职时,结识的一个染匠刘东连,他技术很好,六娘七娘经常找他梁花色彩帛做衣服,后来慢慢熟悉,结果想到自家的布店,将他用重金请了过来,相出茜草,缬名天下,刘东连到来,带来了更红火的生意。相州大染师来了,总不能买了人家的布,拿到郑家的店来彩染吧。

    但代表宋代纺织业最高技巧的刺绣与刻丝,郑家没有经营。整个郑州好象只有两家有这个能力。

    在两厢房屋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天井,长着几棵苍老的树木,后面还有几间房屋,是几个主事掌柜所居住的住宅,顺便看管店铺。

    这是原来郑朗的记忆,可穿过来后,郑朗自己一次没有来到过。甚至将自己关在家中,都没有出门,所以今天出门,才引起乡里的轰动。

    “大郎,你看什么?”四儿好奇地问。

    “我在看账本呢?”

    “账本,在哪儿?”

    “嗯,就是眼皮底下,不过也看好了。宋伯,我们到店里面吧。”

    “喏。”宋伯知道店里面收入有鬼了,然而不相信自家小主人能找出什么马脚来。

第十章 小鸟小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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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条街,看起来眼睛变小了。

    来到眼前,才知道店铺规模不小,宽达十米开外,长约二十米,货架上摆满了全国各地的布帛。

    仅布料就有罗、绫、绵、纱、丝、紬、杂折、丝线、锦、葛布、大麻、苧麻,还有吴兴地区特产的一种黄草,色白而细,几若罗縠,甚至还有几匹来自福州特产,混有红蕉花的蕉纤维红蕉花布,只是产量少,又作为贡品,价格很昂贵。非是豪富人家,买不起它。另外就是棉花,来自岭南,纯粹的棉布很少,多夹生丝混合编织,称为黎幕。

    种类很齐全。

    店里面的刘掌柜看到小主人来了,匆匆忙忙迎了过来,说道:“大郎,今天怎么有空光临?”

    笑咪咪的态度,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将记忆翻了翻,他与以前的郑朗关系不恶,还偷偷的替郑朗挪了三次钱给郑朗用度。

    “刘伯,我过来看一看。”

    “好啊,不过年关将近,生事繁忙,我抽不出多少空来奉陪了。”

    “嗯,恰恰相反,今天你恐怕无论如何,都要抽出一点时间陪我。”

    “这孩子,说孩气话了。”刘掌柜态度和蔼可亲的对宋伯说道。

    “错,我不是说孩气话,郑家仅我一个男丁,虽岁数小些,却最有话语权的。”郑朗态度比他更可爱,同样笑咪咪的,语气却很锋利。

    “是。”刘掌柜无奈,小主人要撒主人威风,怎么办?

    “你到内室来一下。”说着,郑朗跨进内室,却让宋伯与四儿留在外面。

    刘掌柜冲宋伯摊了一下手,很无奈的走了进去。

    相互坐下来,郑朗问道:“我家是不是行首之一?”

    这个行首不是指妓女中出众者,而是指各行各业经济能力出众者,组成了各个团行。进得各色货物后,几大行头宴待客人,打压进价,然后坐下来商议售价,取得市场价格的垄断,以防恶性竞争,高利润谋利。在这个过程里,行首占了很大的便宜,中小型店铺很吃亏的。但对他们有利的是这一政策,有力的排挤了外来客商的强力进入。同时应付官府的科索,官府的税役通过团行,向各商人征现。各作坊店铺团结起来,也有了抵抗的力量,向官府表达自己的心愿与想法,不让官府胡来。然而发展到后来,在官府强势与苛压下,各个有力量的行首只好将苛税向贫下行户分摊,导致许多不平的事发生。

    喊亏损了,怎么要有一个亏损的理由。所以有此一问。

    “不是。”刘掌柜还没在意,又小,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怕什么?

    在郑州丝帛团行中,郑家不是最大的行首,然而荥阳乃是郑家的老巢,郑家本身只是郑朗一个惯宝宝,可是堂伯堂叔,堂祖,在荥阳不知道有多少。郑父才死没有两三年,依然留下一些人脉。虽不是最大的行首之一,也没有多少人敢怠慢。

    “城里面增加了多少布帛店铺?”

    “有十几家吧?”

    “朝廷有没有增加税务?”

    “没有。”

    “那为什么亏损了?”

    “这是我的错,连连进错了货,导致积压,不得不低价销售,看明年吧,明年我小心一些,不让几位大娘与小郎失望。”

    还等到明年,明年下来,恐怕这个店铺也不得不便卖了。

    郑朗语重心长地说:“刘伯,你是我家的长者,先父没有为官时,这家店铺就交给你掌管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将今年的亏空填上去吧。省得大家到时候很尴尬。”

    “大郎,何出此言?”

    “宋伯,四儿,进来吧。”

    宋伯与四儿走了进来,又说道:“四儿,将那个珠盘拿出来。”

    “喏,”四儿将包袱解开,拿出算盘放在桌子上面。

    “刘掌柜,不介意我看看这四年的账薄吧。”

    “不介意,你看。”刘掌柜依然笑咪咪的说,又大声对外面喊道:“少主人要查账薄了,将这四年的账薄搬进来。”

    “喏,”账房与两个伙计笑嘻嘻的搬账册。

    就连几个挑货物的客人,都停了下来,伸头向里面张望。郑家的好儿郎,有胆子,十岁狎妓,动小刀。好奇!

    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耻笑声,郑朗神情很平静。得将眼下危机渡过,一家人的饭碗呢。

    四年账册全部在,不但四年账册在,还有前五年,前六年,这要等主家认可后,才能一一注销,留下总账的存根。前几年,郑父在任上,后来病死,一直没有人盘账,拖压下来。

    但就是四年的账册,也厚厚的有一百多册。

    将总账打开,天圣二年,总盈利一千八百一十二缗十六文钱,金七十四两又三钱,银一百七十二两又六钱。天圣三年,也就是父亲去世那一年,盈利一千一百六十一缗四百九十二文,金六十二两又九钱,银二百九十三两又七钱。下滑了一部分,下滑得幅度并不大,并且这个收入,也足让郑家一家人衣食无忧。

    到了去年时,开始巨剧烈下滑了,变成了九百六十七缗又三百六十二文钱,金五十三两又六钱,银一百六十九两又七钱。就是这个收入,依然还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

    今年的收入却是一片灰暗,亏损七百九十缗又七百六十三文钱,得金三十七两又六钱,银五十九两又三钱。总体还是亏本!

    当然,店里面还有巨大的本金,一共有两千余缗钱在做周转资金,以及相关的货物,折价还有五千多缗钱。不然几个娘娘恐怕连诵经咒都没有心思进行下去。

    “大郎,这里面还有几笔账没有记,去年你支了三百缗钱作为用度,今年又支了两笔共五百缗钱,做了用度。”

    “这是我家的店铺,我支一些用度,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刘掌柜与肥头大耳的账房点头哈腰的说道。

    “刘伯,你到外面替我拿一些纸,还有笔墨进来。”

    “喏。”

    宋伯小声的问道:“大郎,你还真查啊?”

    对这个账目,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就不懂。昨天得知后,他也向大主母献过计策,警告一下,否则就请官府前来查账。大主母立即否决了。既然他们想贪墨,账目一定做得很严实,况且官府的那群人,手伸得很长,查不出来,反而有可能多浪费打官司的钱。儿子已成了笑柄,再传出去,以后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管肯定要管的,大主母娘家还有人,郑家几位堂兄弟,有的家境很好,也请了账房先生。不过未必有作用,既然他们敢贪墨,这个账目没有那么容易查得出来的。

    “嗯,我来就是为了查账,为什么不查?”

    “但是……”

    “不用但是了,宋伯,到外面替我买几份吃的来,这个账没有一两天查不完。”

    “是……”看着这些账册,一两天,十天八天也查不完。然而他看到自家小主人居然真的动手了。

    最简单的会计事务还是懂的,无非就是进账与出账,进账是销售额,出账有进货的账目,官府征税的账目,店里伙计工人的薪酬。房屋都是自家买下来的,简单的房租支出都没有了。

    想伸手,不可能在卖价与买价上动手,那样的话,店里面十几个伙计,还有十几个织女,其他的一些雇佣,一共三十几人,想瞒也瞒不住。唯一还是在账册上动手,只是账目会做得很隐秘。

    用算筹自己没有能力,然而自己作为后世穿越,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想查现在的账目,不要太容易。

    理好了,外面的嘲笑声更大了,都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PS:科索就是对坊户与商户进行的一种变相税务,用平价向商人强行购买货物,甚至打白条。

第十一章 小鸟小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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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朗说道:“四儿,将房门关起来。”

    虽说现在的账目,对他来说,比较容易,后世的某些人,那才叫做账呢!然而帐册多,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先从天圣二年的帐目开始盘查。

    刘掌柜与郑账房死活不承认,那么自己来给他们上一堂生刻的教育课。说起来郑账房,还是同族的人,受过父亲的大恩,唉,人心不古啊。

    敲打着算盘,四儿好奇的问道:“大郎,这样就能算出来啊?”

    “嗯,如今最快的计算方法。”

    算盘珠子响个不停,宋伯从外面买了一些饭菜,端了进来,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后,郑朗继续清算帐册。老宋头看他查账的速度,唬得一愣一愣的。

    低声问道:“大郎,管用不管用?”

    “宋伯,你看这里,再看看这里,仅此一处,就误差了五十六缗多钱的账款。”

    宋伯趴在上面看,没有看出来,做得很巧妙的。郑朗细细地指出后,才恍然大悟。

    “这仅是天圣二年,那时我的爹爹尚在世间。”

    “他们为什么如此胆大?”

    “简单啊,爹爹生性马虎,自己还有丰沛的薪饷,对这项收入并不计较。不过应当误差不是很大。倒是爹爹去世后,几个人看我家孤儿寡母,胆子也逐渐大起来。后来又听到我的故事,认为郑家早迟会让我败光。于其让我败光,不如先让他们腰包肥起来,又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巧妙,所以今年出现了亏空。”

    “大郎,这是什么物事?”

    “珠盘哪,你问一下肖伯就知道了,我在珠盘上做了一些改进。”

    “老天终于开眼哪。”老宋激动的说。

    这个管家还是很忠心的,郑朗立即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低声说道:“宋伯,不要激动,呆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我将账目全部查完后,一一清算。”

    “嗯,要不要我回去对几位大娘娘们通禀一声。”

    “不用,太平盛世,想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

    宋朝的老百姓也许比唐朝生活得好,然而锐气与锋芒,都让赵匡胤与赵匡义哥俩锉完了。就连地痞小流氓打架斗殴时,经常出现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搞笑场面。以前那个郑朗,是令类中的令类,生生将晏大学士都吓着了。

    仅凭店里面这几个人,没那胆。况且还有几个对郑家很忠心的人,比如宋伯与许伯的儿子,此时就在店里面干活。

    天色将黑,刘掌柜笑咪咪的走进来,说道:“大郎,若是缺钱用,先从我这里再支一些。”

    别玩了,凭你怎么能将我的账目查得出来?回家喝奶吧,或者继续到明珠楼泡你的娄大美妹,看看她今天会不会给你小屁孩的面子。

    “不用,这些帐目我还没有查完,我要将它们带到客栈去,大约三天后,才能还给你们。”

    “遵命。”刘掌柜继续笑。心里面想,凭你,查十年也别想查完。或者你另请了高人,今天前来只是做一个幌子,但刘掌柜也没有认为有那个高人,三天时间就将这些账册全部查出来。

    带着四儿,宋伯,将账山搬到牛车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四儿爬上了床,先替他将床暖热,期盼地问:“大郎,你真能三天时间将它查完?”

    “大约吧,有可能要不了这么久。”

    今天大约将天圣四年的账目理出来一大半,就是四年前账目也有巨大的漏洞,查到目前,前后出现了七百多缗钱的错误。有可能仅这一年,就有上千缗钱,进了店里面几个重要人物的腰包。说着,借着油灯,继续在灯光下面,核对着账目,有错误的地方,用笔写在纸上,以便到时候双方核算。

    没有过多久,外面禀报,说刘掌柜来了。

    将那几张纸藏起来,笑着迎了过去,说道:“这么晚,刘伯前来有何贵干?”

    刘掌柜不放心,虽说是败家子,凭借他老江湖的经验,总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来客栈看一看。没有其他人,仅是郑朗一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满面春风的说道:“你来郑州城中次数不多,我不放心。”

    “没事,有宋伯呢。”

    “是啊,那就好。”随便聊了几句,告辞。

    “这个坏家伙。”四儿愤愤不平的说。

    “不能这么说,人心,总是没有足意的,又误认为有了机会……”

    “以前我还认为他是好人。”

    “好人坏人,岂能从脸上看得出?用之好,则是好人,用之坏,则是坏人。欲望是一步步养成的,道德也是一天天培育起来的。但我还是不放心,怕冤枉了他,所以一来郑州城,到李记茶楼观察了一会儿。一溜子,十几家布店(宋朝城镇各手工业行,喜欢聚集在一起),我家的生意不算最好,可也是中上等份。这是一本活账册,通过它就能看出是否能盈利。进了店后,看了一下布料,比较齐全,这也决定了是否能招来客人,也是盈利的关健。然后我又担心爹爹去世后,团行对我家打压,确认了一下。这才断定,非是亏损,而是几人贪墨了。”

    “原来如此啊,大郎真聪明。”

    不是聪明,我不是仅活了十年,而是活了近三十年,这么多年饭不是白吃的。

    也感慨宋朝商业的发达,仅自家一个店铺,有可能一年盈利就达到了三千多缗。和平年代,宋朝物价也上涨,初期每斗麦仅十文钱,米二十文钱。现在每斗麦三十文钱,米七十文到一百文钱,粟更贱,然而农业的发展,不象唐朝,除了一些偏远的山区外,粟渐渐不成为百姓的主粮。除了粟外,还有黍与豆。

    按米价折算,一缗钱相当于四百多元人民币。考虑到宋朝稻米贵,实价更高。

    当然,象他家这样的大店铺,在郑州城各行各业,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几百家。许多中小店铺,仅只能温饱,有的潦倒连房租都付不起。

    呆在客栈里整整查了两天,到了傍晚来临,对宋伯说道:“麻烦你到武推官家中,将武衙内给我请来。”

    “这不……”宋伯脸色犹豫不决,武衙内正是原来郑朗狐朋狗友之一,在家老三,比郑朗大两岁。自家小郎君好不容易学好了,怎能又与这些人裹在一起?

    “宋伯,我喊他有用。”郑朗心中只是觉得好笑,都是蛋大的小孩子,在家中又娇惯,自家有钱有势,难免做出一些不好的事。难道还能影响自己的心性?

    “……”

    “宋伯,他父亲是推官,明天能扯一扯虎皮。”

    宋朝的官制,让人头很晕,有职官,这是定品级、俸禄、章服与序迁的。但不是职权所在,职权所在的是差官,比如带有判、知、直、试、勾、管勾、提举、提点、签书、监等字眼的官职,这才是实权所在。后来在寄禄官上又加上权、行、守、试的字样。往往一个高官前面有几个头衔,先是寄禄官阶,然后是散官阶、差遣、封爵、食封,这样的顺序组合,又称结衔。官越高,衔结得越长,有时候能拖近十个头号出来。

    还有的官职分工不明,比如说推官,隶属于三司六部的推官没法比较,相当于后来的办公室主任,高级秘书人员。京城的推官相当于法院院长,很有实权的。地方的推官,仅有挂职而没有实权的意味了。

    不过用来吓唬吓唬刘掌柜足矣。

    一会儿武三郎带了过来,见面大声喊道:“郑大郎,想死我啦?”

    “为什么不去我家?”

    “这不是怕几位老大娘骂我吗?我陪罪,明儿请你到醉白楼大吃一顿如何?”

    “三郎,倒不用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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