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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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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又说道:“陛下,以臣民之见,今年郑解元不要进京省试,以后也不要进京。”
“这是为何?”小皇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说得一头雾水。
“臣民闻范中丞说钱公人在洛阳,他为山陵使,钱公会派刺客行刺他。他是山陵使,又是朝廷重要的大臣,钱公也不过是一个外戚,居然都敢派刺客行刺他。那么郑解元因为己见不同,得罪了八大王,一个是最尊贵的皇叔,一个是小小的举子。想要刺杀郑解元,岂不是易如反掌?”
范讽气极,跳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
司马光一摊手,道:“小子没有啊,就事论事罢了。不但如此,八皇叔事后又到了客栈,问了郑解元,然而钱公呢,虽有媚行,也是因为胆小怕事,以图自保做出了一些有失风评的举措。钱公都敢刺杀范中丞,八皇叔为什么不敢刺杀郑解元?难道我说错了吗?”
赵祯噎了一口气,道:“司马小郎,此事勿得再提。”
然而这一说,心中有些亮堂起来,范讽这事儿,做得确实有些失去了光明磊落,但自己当时确实让他说得很担心,万一呢?那么真的很不好了。于是才再贬钱惟演。
诸官末尾处,欧阳修暗竖了大拇指,心里叫道:好!
司马小子,多谢你哉,替俺出了一口恶气。
其实休要说钱惟演没那胆量,就是赵元俨同样没那胆量。非是唐朝,这是在宋朝,若赵元俨真这么做了,也许小皇帝不追究,可事后必然失宠,值不值得?况且还有言官呢,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正在拨剑,为了拨剑,范讽都刺错了对象,试问赵元俨与钱惟演在这种情况下,敢不敢?
除非郑朗不识相,对赵元俨穷追猛打,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进行火拼。
王安石此时也反应过来。
毕竟出身与地位,他与司马光差了一筹,刚才让范讽一喝,吓得不敢言。司马光发话,让他终于缓过气,在边上说道:“并且臣民以为陛下出一百万缗钱赈济灾民,更是不当之举。”
赵祯让这两个小家伙说得头昏,知道不是好话,可不由自主问了一句:“为何?”
“朝廷积弊很多,冗官冗兵冗政冗费,一百万缗钱对于庞大的浪费来说,算什么?多一百万不会多,少一百万不会少。而宫中宫婢,内侍进入深宫,有几人能得陛下宠幸,于是呆在深宫过着寂寞孤寂的生活。本来他们生活很艰难,陛下这一省,深宫里的内侍与宫婢们生活艰苦可想而知。难道他们不是陛下的子民?”
赵祯与诸大臣膛目结舌,这是什么歪道理啊?
“陛下更不应当以身作则,去咬那只蝗虫。”
“又为何?”休说小皇帝了,换郑朗,或者李迪,也必然这样发问。
“陛下,若不是陛下以身作则这一咬,蝗灾必然更加严重,那么许多州县也必将颗料无收,粮价会哄抬起来。可有粮出售的皆是大户人家,功勋王候后代。这些人的祖先都是我朝的功勋。本来此次蝗灾是他们发财的大好时机,但因为陛下这一咬,他们失去一大半谋利的机会。难道陛下忘记了他们祖先为我朝立下的汗马功劳吗?”
小皇帝让他绕蒙了头,对阎文应说道:“扶扶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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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两小斗中丞·;远大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两小斗中丞?远大
其他大臣也一个个苦笑,难怪据郑州那边传出来,说郑州州学的十几个先生,皆喊没有办法教这两个学生。
岂止是他们,换自己,多半估计同样受不了,不知道郑家子是如何忍受的。一个个看着郑朗,郑朗开始说话了,道:“不得胡闹。”
早想打断他们的话,可怕扼杀他们的天性,事情严重,会有可能使两个天才变成两个庸才。赵祯让两小绕得头痛,郑朗同样也头痛。说完了,揉脑袋。看到他的动作,终于有人笑出了声。
原来这个小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同样会头痛。
赵祯也乐了,同时心理找到了一丝安慰,不仅是朕,郑家子也不好受。但看着这两小子,又有些啼笑皆非。
老师发话,不敢不听,王安石让于一旁,交给了司马光。司马光也是心领神会,小师弟这两个歪理,给了自己更有力的论证,当然要发挥它了,拱手道:“郑解元,让我将它迅速说完,然后我就不多言了。”
“温、良、谦、让。”郑朗道。
这是郑朗教他们最多的四个字,但司马光与王安石很奇怪,其他的郑朗倒是很少教导,比如范讽所说的刚、毅、木、讷。
郑朗能教吗?本来够刚毅了,再教,还了得?至于木讷二字,郑朗同样不想教,若司马光与王安石变成了一个木讷的人,那成了什么?其实连温良谦让都未必是郑朗要教的,主要是纠正他们偏激的心态。
“喏,我知道了。”然后转过头,对赵祯说道:“陛下,其实刚才臣民与王三郎说得全是歪理儿。”
诸人再一次哭笑不得,敢情你也知道是歪理。
又道:“郑解元多次向我们说陛下是仁君,陛下事实也是仁君。”
赵祯向郑朗投去一眼,郑朗也投以温暖的一笑。小皇帝还是很感谢的,这小子还没有做官呢,就默默的替自己分担了许多忧愁,刚才那个王安石说的话是歪理,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此次回京与八皇叔看来要说一声,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就此揭过。
司马光不知道空中这一瞥,继续道:“陛下生活质朴,从内库里省一百万缗钱,是以身作则。若不是这样,如何要求群臣呢?那一咬,更是咬出了民心,使亿兆黎民百姓更加忠心爱戴陛下与朝廷。至于大户人家,功勋贵族,仅是朝廷的枝叶,百姓才是朝廷的根基。百姓服,朝廷颠覆,又有多少大户人家,功勋贵族苟活?如同臣民说的行刺一样,那更是一场笑话。钱公不敢,八皇帝不能。但事情重点不在于此。”
带着痛惜的表情说:“我常听郑解元担心道,朝堂直气有了,可是就怕戾气也有了。”
王安石不是说夏天嘛,不知。其实不是不知,就是这时候的朝堂。
别以为司马光是作伪,这小子自小就想替国家做一番事,王安石也是如此,抱负是有的,但他们自己做事的时候,却出现了严重的误差。
“我朝始至今天,人口繁剧自古未有,面积却远远不及汉唐,并且人口还在增加当中。这个疆域养育这么多百姓,十分吃力。并且自立国以来,一直以无为而治,一些弊端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理。积至今天,越积越重。范中丞,你是言臣,也是朝廷的重要大臣,眼光需要看得远大一些。自夏以来,京东、江、淮近百个州旱情严重,蝗灾连连,受灾害影响的百姓多达千万以上,你不去管,不去想,却以一己之力,以御史中丞之职,火拼钱公。就是钱公有错有过,太后还未葬,钱公一贬再贬,让百姓如何看待陛下?然而你作为臣子,不顾陛下对你的提携,让你从青州知州拨为御史中丞,让你为山陵使,却不考虑陛下仁孝之名……过了!范公的事迹小子也听闻过,当年你在邹平县放粮,是何等的仁爱。但在青州时,又出王相公家数千斛粮食,赈济灾民,已渐渐着了相。”
这一句说得很突兀,小皇帝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但不好问出来,让范讽如何下台,可有人替他问了,庞籍道:“司马小郎,为何?”
“青州有多少大户人家,有多少大户人家有存粮,为何独放王相公。正是因为王相公清直,以灾民故,强行出他家的粮食,王相公不便拒绝。既救了灾民,博得了爱民的美名。又因为动了王相公家的粮食,再博不畏权贵的美名。所以臣民说他着了相。”
“你……”范讽气得摇摇欲坠。
可确实就是如此!
连小皇帝也省悟过来,朝廷对官员十分优待,不仅赐钱帛,还赐了大量田地。也不是王曾一个人享受这荣光,几乎所有重臣家中都有良田千亩,为什么独独选了王曾?
即便想让王曾放粮,也要与人家商议一下,是人家的粮食,居然将粮食放了出来,名声反而让范讽所得。
同样是一个歪理儿,不过做得很隐蔽!
太厉害了,这两个小家伙真的不能小视啊,看着范讽气得青黑的一张老脸,几乎所有大臣心里面泼凉泼凉的想。
“是,作为御史中丞,未必一定要去想、去管天下的灾民,大宋的未来,只好管好自己的本份,对君臣错漏过失进行进谏就好了,但就是做为御史中丞,国家的言臣之首,也要眼光放远大一些,心态放宽大一些,肚量放包容一些。王三郎说过,不能吹毛求疵,更不能曲解。如果长久下去,所有言官向范中丞学习,下面官员如何做事?解元对我们说过一句话,治国若烹小鲜,谨慎小心地去烹去变,可菜终究要做出来的,放甜了,喜辛的人不喜欢,放咸了,喜淡的人不喜欢,不做事没有纠纷,一有做为,便有纠纷。若盯着这些纠纷,一味放大一味讲歪理,让官吏如何治理百姓,辅佐国家?况且国家以祥和为贵,有过,言官必当进谏。非有过,此乃国家幸事也,何至于国家幸运的难得祥和,非要曲解,惹起事端?陛下,这就是臣民要进谏的忠言。”
范讽活活要被气死了,站在哪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朗又摇头。
论嘴皮子功夫,差距没有那么大,主要范讽轻敌,二小因为自己,心中一直不平,暗中留心着范讽的事迹,今天正好范讽再次挑衅,于是来了一个厚积而爆发!
有心对无心,就是有心对有心,二小虽然小,如果他们联起手来,纵然现在,能在嘴巴功夫上讨到便宜的,满朝大臣也未必有几个!这是人家天生的好本事!
郑朗也可以阻止的,可是二小说得也没有错,原先范讽是不错的官员,可后来越得皇帝重用,越向偏激方向发展。以折辱天子,或者折辱群臣与属下为荣。
已经不叫清直,而是沽名钓誉,而是戾气。
不仅他一个人,后面还有许多人学习他,所以让二小替他们泼泼冷水。
范讽清醒了,一下伏在赵祯面前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道:“臣被这两宵小污蔑,痛不欲生,请陛下将臣官职罢去吧。”
让两个小三子一发发炮弹轰蒙了,居然轰得哭起来。
其他大臣皆摇头,郑家子这两个小学生,是不省事,可你也是一个堂堂的御史中丞,为什么总找人家的麻烦。老人家,值得吗您?
小皇帝看着郑朗,郑朗会意,对司马光与王安石说道:“我刚才说了什么?何谓温、良、谦、让?还不向范中丞道歉。”
“喏,”两小让范讽这一哭,同样哭得有些晕,喂,你是大人哪,怎么说几句,就哭了。那么让你说的那些人怎么办?但知道见好就收,来到范讽面前,说道:“范中丞,我们只想说说这个理,言语说错了,请你大人有大肚量,别与我们一个小孩子见气。”
***,同样也不能将你们当作小孩子看,小皇帝让这两个小家伙气乐起来。连辇驾里的几个嫔妃,也躲在帘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郑朗赶紧将两个小家伙撵走,这是道歉啊?越道歉后果越严重,来到范讽面前,深施了一个大礼:“范中丞,是晚生没有教好,敬请原谅。但我朝确实有了许多弊端,并且最严重的危机还没有到来。然而来得及,陛下乃是千古未有之仁君,朝堂上更是人才济济,协手同心,什么样的难关都可以闯过去。言官之职本是监督进谏弹劾,也没有错,但若过于渲染,成了互相攻讦,甚至让朝堂演变成内斗分裂,那么这个上天赐予我朝最大的机会,有可能白白就错过了。”
很温和的话。
许多大臣额首称赞,果然是温润似玉。
说着又施一个大礼。
可在心中还是叹息一声,即便有了二小今天的发难,即便自己这样说,也未必起作用,谁听自己的?就是范讽,也未必会改正,况论别人。
然后又来到赵祯面前,说道:“范中丞说得对,此是半道之中,御驾停留过久,终是不便。臣告辞了。”
说着,向两小狠瞪了一眼,走出人群。
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有的大臣窃窃私语,大多数没有认为王安石与司马光做得不好,正如郑朗所想的那样,此时朝堂中的直臣太多,又没有魏征的眼光,于是固执己见,相互攻讦,不仅仅是王安石与司马光俩个。
不戒意了,于是一个个议论二小的才华,真的很不错,讲了许多道理,虽然郑家子在中间起了明显的指导作用,但也能看到他们各自的亮点。
郑家庄要出人才了,不仅是一个,而且有可能一出三个!
但有的大臣立即想到了另一个关健的问题,不对,不仅仅是这两小子天赋,郑家子在中间的调教作用不可忽视,似乎自己还有什么儿子孙子的……
至于老范,没有多少人去管,如果再不收敛,其他人再推那么几下子,很有可能仕途到此结束吧!
……
向马车与牛车走去,江杏儿挪到了后面,看着二小,高兴地说:“不错,不错,回去我亲自下厨,替你们熬一碗冰糖燕窝粥,作为奖赏。”
“多谢江小娘子,不过,”司马光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郑朗,小声地说:“江小娘子,冰糖燕窝粥就算了,能不能替我们求一个情,不让郑解元发怒。”
“是啊,”王安石脸色也变了。刚才说得爽了,可现在想起来老师的话,老师不会一生气,将自己赶回江宁吧。
ps:这几章应当小爽爽吧,有没有人看出来?收了两位大拿为学生,除了改变熙宁变法,还有另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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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美人(上)
第一百八十三章 美人(上)
郑朗哭笑不得,此时,他不知道是该将这两个小子当成大人看待,还是当作小孩看待,平和地说道:“你们今天是为了我,难道我不讲道理?”
“这么说,解元不怪我们了?”王安石大喜的扑过来。
“先别高兴,我有一些话要对你们说,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今天让你们在嘴皮子上赢了,赢得很侥幸。”郑朗刻意将嘴皮子咬得很重。无论两小有没有道理,也是一种变相的争口水。
“不是,解元,我们今天说一说,会刹住这股戾气之风。”司马光弱弱的说。
“我正要对你们说的,就是因为此。你们说的不错,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今我们三人说话,有几个人能听得进去。就是我在皇宫内与陛下对话,都没有抱多少希望让陛下听进去,并去执行,况且你们道途之言?”
“是,我们太小了,”司马光迅速的反应过来,沮丧地说道。
“不急,慢慢来。但我还要说其他的事,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们能辨赢?是没有其他大臣参与。为什么没有其他人参与,是朝堂如今也在隐隐分成几个派系,有吕相公的,有庞籍这些年青大臣的,有李相公的,还有范司谏这样独立行事的清臣,甚至有太后原来一个派系的大臣。不仅如此,有的人支持平民百姓,有的人支持外戚宗室,有的人支持权荫子弟,有的人支持巨贾大主客。并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聪明如吕相公,都很难分清楚。大家形成了一种匀势,因此上次范中丞进谏,诸多大臣插言,他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们各自的立场。那一次陛下仁爱,否则就以影响朝堂的风仪,贬出许多大臣了。”
“原来如此啊。”
“岂只是如此,比你们想的更复杂,正是因为上次的事件,所以没有其他大臣参与。不然以李相公与范中丞的交情,他一旦出面,试问你们还能不能从容的侃侃而谈。”
两子皆摇了摇头。
对李迪,吕夷简都有几分畏惧,况且他们。
“再说范中丞,你们认为他经过你们一闹,会有什么结果?”
“大约陛下对他不再信任了吧?”王安石不大确定的说。本来是确信的,此人乃是老师的头号大敌,必除之而后快。
你们就错了,范中丞虽有私心,但他博的是什么?非财非富非官非禄,乃是一个清名二字。说错也可以,说对也无妨。再说陛下,他新即政不久,皇帝是一个封号,想要做事,一样需要大臣们支持。比如当年太后,她为什么数次举措皆没有通过,正是因为大臣的一致反对。这才是权利的真正内涵所在。那么怎么办?陛下只好任用对自己看似忠心的大臣,将以前对太后忠心的臣子贬出朝堂。直到权利稳定后,才择取的召回一部分。这种情况下,你们说一说看,陛下能不能因为你们一席话,就不对范中丞重用?”
“那我们……”两小全有些急了。
“也不是没有用,多少起一些劝戒作用,若他还是这样,以后其他臣子一推,陛下就是想用,也不大好用。这无关紧要,还有一个后果,你们没有想到,今天范中丞让你们狠狠的折了面子,陛下如何用中庸之道,暂时的维持他的地位?”
比较简单的道理,不想用了,经过这一谏,范讽贬放出朝堂,也就了结。但想用,小皇帝必然进行补救。
“陛下不会迁他的官职吧?”司马光不大相信地问。
“迁官职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若那样,陛下如何堵悠悠众口?”
“那陛下不会不让你参加省试吧?”
“也不会,”郑朗忽然浮现出小皇帝对他感谢的一瞥,确信地说道。
“可我们是学子,贬无可贬。”
“我的座师……”
“那可糟了,”王安石道。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座师他会贬出朝堂,但不会严重的去贬,”对此郑朗很相信的,毕竟还有一份友谊存在,是么?又道:“这仅是我的猜测,也许会有其他的变化。其实座师他若放开一些,贬到地方担任一州太守,也未必是坏事。”
马上朝堂就乱了,以刘处的才能,就是明哲保身,在朝堂上多半也保不住这个身!还不如索性让小皇帝贬一贬,捞一个悲情牌。
“所以政治,不是你们抬杠争论时说得那样简单。今天你们插足,插得太早,插得太深……不是不让你们卷入政治,否则我平时也不会与你们说那么多道理。你们有理想,有抱负,有作为,不象我,性格散淡,也许未来,我在政治上作为,还不如你们。”
“解元,我们不敢。”
“我教你们的尊师重道,是重视前辈,非是让你们不敢超越,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们超过我那一天,我不会嫉妒,相反,会很高兴。态度重尊,学问上要勇敢超越,这才是好学生。”
“是,”两小眼中闪过感动的神色。
“你们给我背一段《孟子》里的《公孙丑上》给我听。”
“喏,”两小背诵起来,苦学,记忆力好,背了好一大段,居然仅差错一二字而矣。背到了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时,郑朗说道:“现在你们就想进入政治,或者只想仅过几年时间就进入政治,也是拨苗助长,无论是你们,或者是我,眼下重点是学习,思考,观察,积累,当你们觉得是真正认识了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好的,坏的,所有人需要的,而不是你们想当然的,再确定的认为你们找出了解决之道,才能进入政权体系。不然,乖乖地做一个旁观者。”
王安石那种蛮干,精神是好的,但无论后人怎么说,肯定要不得。司马光一味保守,坐视国家衰退,更要不得。非常不简单,郑朗有后世的眼光,来到这时代,深思熟虑后,弊端更早就知道,也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继续说:“纵然有变革,也非是想像的那么容易。自古以来,最成功的变法,是商鞅用法家之道变秦,管仲变齐,然管仲非是杂家即是法家,不会是儒家。不是儒家不好,是当时的情况,诸候并立,危机感强,国家小,容易革新,所以让他们短时成功。这种经验放在大一统的朝代,会立刻出现失误。因此王莽变法之初用意是好的,却导致亡国。另一个人,杨炎,他实施的两税法,可以说是考虑了很多方面,其用意也是增加朝廷的税收,减轻百姓的负担。到了我朝,两税法还在实施当中。但你们也看过许多书,当初实施时,是减轻了百姓的负担,还是增加了百姓的负担?其实变法最好的时机,是在立国之初,国家由乱入治,等于是一张空白纸,想要怎么画就怎么画。后来变革,就不容易了。画已画好,想做修改润色,只能一小笔一小笔的小心去修补,否则这幅画会出现大毛病。”
以前也谈,但没有今天谈得如此深入。
当然,别人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对一个十四岁与一个十二岁孩子如些教导,一定会雷倒。若再考虑他本人十六岁,估计一半大佬会吐血。
两小在深思。
但看着郑朗,眼中更闪着一份感谢,虽然老师是不大,仅比自己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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