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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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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睁开眼,莫惜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自己正不着寸缕的躺在苏轼的怀里,而苏轼也是不着寸缕!自己的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胸膛,而他也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腰肢,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终于醒了……”苏轼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松开手,坐了起来,一手扯过床头的丝毯给莫惜盖上。
“你,你你,你竟然乘人之危……”莫惜只脸烧得不行,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乘人之危,你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想到哪里去了!”苏轼却是狠狠的敲了一下莫惜的头,拿过床头的丝毯给她盖上,淡淡道:“你身上都是伤,睡在床上只怕伤口都要被床被粘住。我脱了丝衣要给你穿,你却抱着我不放手,只好抱着你睡一晚了。”
说罢,扯起莫惜身下的衣服,从从容容的穿上。
莫惜朦朦胧胧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自己把他当成玉衡子,抱着不放手……又看着苏轼一脸的疲倦和眼里隐隐的血丝,大概一晚上都没合眼吧!一脸瞧到他健硕的身体,脸上不由更红,心里扑通通的直跳,只是拉过丝毯盖住眼睛。
真是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要上药,昨天晚上的药都被水融化了。”苏轼却是一手拉开莫惜身上的丝毯,拿起床边的药瓶。
罢罢,反正已经被他看光了,顾不上许多,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虽这样想,究竟身体已初有姿态,想着这样的自己被他看着,莫惜只是脸上一阵阵的发烧。
苏轼只是在莫惜的伤口上倒着药,然后贴上膏药,手倒也没怎么碰她的身体,只是在翻动她的身体的时候抱着她转过来,除了被注视的羞涩,身体倒没什么异常反应。不过多久,莫惜全身上下几乎贴满了白色的膏药,星火燎原般的到处火辣辣的痛。还好受痛似乎是家常便饭,早就麻木了,莫惜只是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大人,慕雪姑娘的衣服烘干了。”门口一阵敲门声,还是那个青年仆役的声音。苏轼去接了衣服,却是莫惜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快穿上衣服,趁天还没亮,我把你送回去。案子已经有眉目了,不过你还要在牢房里呆几天。”苏轼将衣服递过来,叹道。
莫惜睁开眼,拉过衣服,想要坐起,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昏倒在床上。
“慕雪,慕雪!”脸上又一阵拍痛,莫惜醒过来时苏轼正端着一碗红枣汤看着她。衣服已经穿好,想必是苏轼帮自己穿的,不由又是脸上一阵发烧。
恨不生同时 (2)
“你身体还这么虚弱,只怕受不住牢房的气味。”苏轼叹了口气。
“没事的,先生不要管我,快把我送回去吧!要是别人发现了,只怕先生又有麻烦了。”莫惜急忙道。
“这么急着回去,看来你在牢房里还过得挺开心啊!”苏轼促狭一笑,“我听说,你在牢房里还教别人唱歌跳舞?真是好兴致呢!”
“这就叫苦中作乐!本来里面的环境就很不好了,再愁眉苦脸的,可要愁死人了!”莫惜笑回道。
“慕雪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苏轼淡淡一笑。
“现在,我不是为着自己而活着!”莫惜眉毛一扬,精神振奋,满脸光彩熠熠:“我知道了,付出才会有快乐!我要出狱,我要用我的才能和智慧挣很多很多钱,去帮助一切我能够帮助的人,去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慕雪开口闭口还是离不开钱呢!”苏轼笑道。
“没钱寸步难行,不是吗?岳大娘她们不就都是因为没有钱还贷款或交租才被抓起来的吗?”莫惜回击道。
这几天莫惜心中其实已经初步盘旋了一个计划,这两个月她积累下来的银子也应该有六七百两,岳大娘家本来是开茶楼的,因生意亏本转让了。莫惜准备先把她保释出来,再赎回她家的小茶楼,凭自己的茶艺,不出几年,一定能够把它经营成西湖最大的茶楼。自己现在还小,需要监护人,正好岳大娘可以做自己的监护人,等稍微大一点,还可以做其它的事。
宋朝商品经济这么发达,我就不信,凭我在现代学的各类知识,发不了财!就是搞些小发明,也能小赚一比吧!赚了钱就可以把监狱里熟识的人再保释出来,进一步筹划。我一定要成为北宋最富的女富翁,帮助天下所有的贫困儿童!
“在想什么呢?汤都冷了,快喝了!”莫惜正冥想着,苏轼却是轻轻敲了敲莫惜的头,笑道。
“想着怎么赚钱啊!”莫惜笑着,端起碗喝了,浓浓的蜜枣汤,甜得发腻,喝完了,身上也渐渐暖和起来。
“慕雪,即使我找出了证据人不是你杀的,但你蓄意杀人的真相不可隐匿,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最轻你也会被罚为官妓,终身不得落籍。”苏轼却是慎重道。
“官妓么?那又有什么?即使身体不自由,我的心也是自由的。赚钱不一定要亲临督导,我可以运筹帷幄啊!”莫惜不以为然笑道。早就料到了此层,宋朝的官妓待遇很好,做官妓对她来说的确算是最轻的。
“慕雪能这样乐观,真不错呢!”苏轼笑道,一手抱起莫惜,“走吧!”
阶下囚:恨不生同时 (3)
出了房门,莫惜才发现外边庭院狭窄,右边的远远的听着马儿的嘶鸣,大概是马厩,左边一溜厢房,看起来这儿应该是府衙后院。
晨光熹微,莫惜在苏轼的怀里静静躺着,安稳而舒适。苏轼身上散发着和玉衡子浑然不同的男子的沉稳气质,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功效。莫惜只安静的蜷缩着,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羔羊,将自己未来的命运尽交付他手。
阳光一点一点从晓云中迫出,金灿灿的光线投影到苏轼的脸上,勾勒出坚毅宽阔的下巴。这个男子,也是个美男子啊,莫惜心中砰然而动。可是,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这么远的距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如果,二十年前,就遇到你,该有多好!
玉衡子,永别了 (1)
“霓裳舞馆歌女何慕雪涉嫌杭州富商王客利一案今日判决:经仵作验尸,捕快多次求证,王客利系食物中毒而死,与何慕雪无干。然,何慕雪蓄意投毒杀人,虽未遂行,不可免罪,今判其为官奴,终身不得落籍。另,霓裳舞馆饭食疏忽而使王客利身亡,按其家属上诉须赔偿王客利白银三千两,并勒令停业三月以示惩罚。”
关押的第十日,苏轼终于查到了线索。莫惜的院中,其实是琴操的院中有一片夹竹桃,而夹竹桃的花粉与生姜相混则是类同砒霜的剧毒。那日饭菜都经过了夹竹桃花丛下,有花粉飘落其中不足为奇。这倒真是恶有恶报了。(夹竹桃粉与生姜相混是否成毒药尚待考证)
虽然王家不依不饶,一致要求判莫惜死罪,但证据含糊,加之莫惜抵死不认,他们也无可奈何,只领了霓裳舞馆的赔偿金撤诉。
莫惜在苏轼的陪同下在府库拿回了玉衡子的骨灰罐,又去霓裳舞馆搬走了玉衡子的雕塑。霓裳舞馆业已停业,悄无声息,和以前的繁华热闹比起来真是恍如幻梦。“慕雪,你打算把这尊塑像搬到乐坊去吗?”苏轼只是看着身旁的玉衡子的雕塑,沉声问道。
莫惜沉默无语,只是取下头上的银簪在塑像的背上抠着,不多久便抠下了一小块土块。伸进手去,却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呈于苏轼的面前。苏轼只是惊讶的望着她。
“这里一共有六百七十三两银子,是我这两个月卖艺挣得的。”莫惜笑道,一边将银子往外掏。每日她的房间都会被扫荡一遍,藏银子实在是个费脑筋的事。所以她才让人塑了一尊中空的玉衡子的雕像,把银子放在其中,何妈妈是怎么也想不到吧!莫惜搬出雕塑的时候,她还一副避之大吉的神情,想起就觉得好笑。
“我要把岳大娘保释出来,再帮她们赎回茶楼。”莫惜将银子装在带来的妆奁里,笑道,又道:“等茶楼开张了,还要请先生题字呢!”
“开茶楼?”苏轼只是更吃惊得不得了。
“对啊!我的月兔茶还不错吧,我会把制茶的方法告诉岳大娘,想必生意不会差,到时候还请先生去捧场啊!”莫惜笑道。
“慕雪还真是变了很多呢!才几天的时间就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放心。”苏轼笑道,陌生人自然指的是“岳大娘”。
“因为我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相信,哪些人是不可以相信的。”莫惜淡淡一笑。
“那我呢?”苏轼笑问。
“要是不信先生,慕雪才不会告诉先生这些事呢!”莫惜笑道。
玉衡子,永别了 (2)
回到州狱保释出了岳大娘,不过用了二十两银子,又去交涉赎回茶楼,用了五百两,其余的钱全都留给岳大娘做资本。莫惜在牢狱中早已认了岳大娘做了干娘,自是把自己的事情也告知了她,她倒丝毫没有轻贱莫惜“青楼女子”的身份,只是像母亲一般怜惜的抱着她。
莫惜也告知了她自己的制茶配方和一些现代的经营理念,并说出自己的计划,等茶楼运作正常后,有了利润便把牢狱中一些信得过的人都保释出来,再运作几年,赚了大钱,就成立一个救儿会,收养一些流离失所的儿童。至于以后的计划,反正时间长得很,一步一步来吧!岳大娘竟是个思想很开明的女子,对莫惜的一些新鲜名词的想法丝毫不以为怪,接受能力超强,莫惜和她说起话来也毫不费力。
安排好一切,告别岳大娘和宝儿,已是日落西山。
“先生,能陪我去海边吗?”莫惜微笑问道。
“去海边做什么?”苏轼笑问。
“送哥哥回家。”莫惜淡淡一笑,举起玉衡子的骨灰罐。刚才经过西湖时已经把玉衡子的塑像沉了下去,塑像是泥塑的,不多时便化为无形。
“走吧!”苏轼环紧莫惜的肩,招手叫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天色渐黑,到了海边,已是月上中天。海湾边的渔船船家都已睡着。苏轼叫醒了一家船夫,租借了一条捕鱼的露天小船。船家虽然对半夜被吵醒极为不满,在重酬下还是咧开了笑颜。
小舟轻轻的荡出些微嘈杂的海湾,到了一片宁静的海域停了下来。
莫惜放下玉衡子的骨灰罐,在船舷上摆好水果,燃烛焚香,默然跪坐。
苏轼只静静坐在船中,也不打扰。
清澈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幽深的大海平静得似乎母亲温暖的胸膛。
天地肃穆,一丝缠绵悠扬的埙声在天际响起,绕耳而来,丝丝不绝,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却是莫惜轻轻吹起玉衡子送给她的那个小埙,玉衡子教她吹,她却因为中气不足,根本不能吹奏,每每吹时只觉得血气上涌,浑身发凉,不能继续,最终放弃。
玉衡子去世后,莫惜心情黯然之际拿出埙来随口吹奏着,却不自觉间吹出了《蝶恋》那只曲子。
想要对你说不要离开我
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
孤单的时候谁来陪伴我
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天上多上云飘过
地上多少故事成传说
天广阔地广阔
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飘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风婆娑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玉衡子,永别了 (3)
风婆娑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一遍又一遍的吹着,莫惜的泪水不经意的滚落。
是宿命的诅咒吗,在我第一次对你唱出这首歌的时候?玉衡子,玉衡子,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着我,可是为什么,还是弃我而去?
天地寂静一片,风浪轻轻拍打船舷的声音也沉寂了下去,天地间只余下这悲壮寂寥到骨髓里的埙声。
吹到气竭,莫惜不得不停。收住眼泪,仰首望向天空,繁星满天,每一颗都似乎玉衡子美丽的眼睛。
惜儿,要记得,快乐。
每一个眼睛都是那么温柔的望着自己,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惜儿,要快乐,要快乐。
玉衡子,我会快乐的,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要快乐。
莫惜轻轻微笑着,走到船头,松了双手。
“噗通”,一声脆响,水花溅起,落下,空灵的声音一如玉衡子纯净的灵魂。咕噜几声闷响,蓝色的骨灰罐沉入了幽深不见底的大海。
玉衡子,永别了!
官妓生涯:琵琶语 (1)
宋朝的妓女由宫妓、营妓、官妓、家妓和民妓组成。宫妓,其主要职责是在皇家举行的各种节日庆典以及盛会之类的活动上演出,并为帝王提供各种娱乐;营妓,又称之为军妓,在军队为将士们提供娱乐;官妓,指的是那些列入地方官家乐籍也就是教坊(梨园)并在官府举办的各式各样活动及宴会上表演歌舞音乐的艺人;家妓,是指养在家中能歌善舞、擅长音乐杂艺的美貌女子,王客利家原来便有很多家妓,他一死,树倒猢狲散,那些家妓自然另谋出路了。民妓,即一般意义上的妓女,莫惜之前在霓裳舞馆的身份即可算入此类。
从今天起,莫惜便要开始官妓生涯了。官妓属于吃“皇粮”的,生活有保障。而且宋朝的官妓人身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的。传说苏轼的《贺新郎‘榴花》有一个版本讲的是替一个名叫秀兰的官妓解围的。因为秀兰午睡睡过头迟到了,当时一个幕僚因喜欢秀兰但得不到示好,就冷笑讥讽她说她去会情人了才迟到。既然他能这样说,说明官妓的确可以“会情人”。
真实的情况是,官妓的确可以自由的和其它男子约会甚至行云雨之事。而且,宋朝的官妓不会有“潜规则”的烦恼,因为宋律明确规定官妓又不得向官员提供性服务:可以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而且一旦官员对官妓有“骚扰”,被别的官员参奏,则仕途不保。
当然,作为官妓,必须无条件地应承官差,随喊随到,即使三更半夜睡熟了也要起来。不过,有苏东坡的保护,莫惜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不但不担心,甚至有些期待。
佐酒侍宴?不久是唱歌跳舞、说故事、讲笑话吗,这可是我的兴趣加特长!我一定要成为杭州最出名的官妓!
“各位姐姐,我叫何慕雪,以后请多多关照!”昨天晚上莫惜很晚才回到教坊,早上睡得很晚,梳洗完毕,跑到大堂时,大家正围在桌旁吃饭。摆出一个最甜美的微笑,躬身致意。
现实社会中,因为崇拜苏轼,莫惜平素可是搜罗了不少他的风流轶事,传说中杭州的官妓中可是人才辈出,她可要好好交几个才女朋友!
“慕雪妹妹,过来坐。”一个身着素衣的二十来岁的青年女子微笑招呼莫惜,满满一桌的人穿红着绿,鲜艳明媚,她身上的白衣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嗨!”莫惜笑着跑过去,坐下来,笑问:“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周韶。”素衣女子微微一笑。
“周韶?!”莫惜惊呼起来,乐得合不拢嘴。呵呵,周韶她可知道,不是是那个被“打开金笼放雪衣”的才女吗?不过,好像她应该现在是带着孝的吧,怪不得穿着素衣。
官妓生涯:琵琶语 (2)
“苏大人向妹妹提起过我吗?”周韶却是微笑问道。
“啊?哦,是啊!”莫惜一阵疑惑,无缘无故的自己不可能认识她,她这样解释最好了,不过,这么说,怎么好像她和苏轼的关系匪浅的味道?
“慕雪妹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遇到什么难事,尽管问我。”周韶微微一笑,又向莫惜介绍道:“这位是龙靓,这位是胡楚,这位是……”
周韶一一向莫惜介绍着,大家都温和的点头微笑。一桌子全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女子,莫惜夹在中间,有些格格不入。
“胡楚姐姐善于唱歌吗?……”莫惜想起苏轼说过胡楚唱《江神子》的事,不由询问一番,龙靓却是打断她,嗤笑道:“什么胡楚姐姐,应该叫她九尾野狐!”
“九尾野狐是什么意思?”莫惜好奇问道。
“九尾野狐啊,就是……”龙靓刚刚要说,胡楚却是一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压倒,笑道:“慕雪妹妹这么小,你可别教坏了小孩子!”
莫惜一听,立即解了其中之意,所谓“狐”,肯定跟“狐媚”之类有关,不由脸红。看着胡楚一身艳丽的大红低胸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纯粹一个性感女郎。不过,看起来,性格却是蛮豪爽泼辣的,这种人比那种文静如水内心深沉的人才更好相处吧!
“你不说人家可也知道,雪儿妹妹年纪虽小,却是西湖女妓中的翘楚,这风月之事岂会不知?”另一个粉红衣的青年女子沈欢却是笑道。
莫惜不由脸色更红,却是好不着恼,暗生戒心,明里恭维,暗里贬损,这种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好了,雪儿妹妹都认识过了,我们吃饭吧!”周韶听了沈欢的话也微皱了下眉头,只是转移话题道,大家便都笑着吃饭。
看起来周韶好像是这里的大姐大一般,不过,看着众人,也的确只有周韶相貌略佳,也比较有气质一点,有点像琴操的性子,温柔亲切,却比琴操更有一种忧伤的味道。因为琴操,莫惜只怕了,也不敢相信周韶,只是心中暗想着:周韶既是这里的大姐大,沈欢的发难未必不是她的安排,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听说雪儿妹妹精通歌舞琵琶三艺,不知能否让众位姐姐饱饱眼福?”吃罢饭,小丫鬟们收拾了碗筷,沈欢却又笑问。
“这有何难?这里却有没有琵琶?”莫惜却也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一口应承。众人都是一脸期待,大概想要见识一下莫惜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西湖第一人”的真功夫。
官妓生涯:琵琶语 (3)
周韶微笑派一个小丫头去拿来了一张琵琶,莫惜拨弄了一下琵琶弦,试了下音,倒是把不错的琵琶,思索片刻,微笑道:“我要弹唱的曲子就叫《琵琶语》,是根据白居易的《琵琶行》作曲作词。若是唱得不好,各位姐姐可别见笑。”
退坐于椅上,放松身心,黛眉敛愁,春山含恨,指下流水静淌,唇间春莺鸣啭:“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天涯飘泊落浔阳伤心泪滴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信手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回忆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人间何事长离别
分明有泪有泪滴人间无处寄相思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记忆
红颜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自弹自感暗低容,泪落春衫湿满袖。
哀愁不胜的曲调谱尽了青楼女子的悲哀凄楚,苍凉婉转的歌词写尽了孤寂愁苦的无奈叹息,莫惜是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在座的众位官妓不少却都不自禁的感伤身世,黯然泪下,没流泪的也是默然无语,神情凄楚。
“众位姐姐,雪儿的水平怎么样?”一曲终了,莫惜收了虚伪的眼泪,微微一笑。
众人回神过来,周韶微微一笑:“雪儿妹妹一曲《琵琶语》果真是人间绝唱。”
“周韶姐姐过奖了。”莫惜淡笑回答,被人夸奖,心里还是虚荣得乐开了花。
官妓生涯:当垆卖酒
“我们该去工作了,晚上再回来和雪儿妹妹说话。”关鸿微微一笑,六七位姐姐一起起身,便要离去。
“各位姐姐去做什么‘工作’?”对于她们说得这样正式,莫惜不由好奇问道。
“去卖酒。”关鸿微微一笑。
“嗯?”莫惜不由诧异,“卖酒?姐姐们开了酒店吗?”暗忖,难道这些官妓和自己开茶楼一样开了酒店?
莫惜话一出口,众人顿时笑倒一片。
“我们哪有钱开什么酒店?”半晌,关鸿忍着笑,解释道:“是去官酒坊卖酒。”
莫惜依旧是一头雾水,周韶微微笑着,拉过她解释。原来王安石变法把酒收归为官府专卖,不再向商人出售专卖权,为了增加出售额,就安排官妓去做“促销员”,当垆卖酒。
莫惜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个王安石,还真是有创意啊!
“这王安石还真有司马相如的遗风啊!”莫惜不由好笑道。
“妹妹此话却是什么意思?”周韶笑问。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引得卓文君夜奔,却又因财力不济而使文君当垆卖酒,王相公现在要我们官妓当垆卖酒,可不就是继承了司马相如的遗风么?”莫惜笑道。
众人又是笑倒一片。
“雪儿妹妹小小年纪,不但歌舞绝技,还熟读诗书,真是了不得呢!”沈欢却又笑道。
莫惜只微笑不语,也不否认,心想,既然给我扣个大帽子,我就接着吧,免得以后被人看扁。
几位要去“当垆卖酒”的官妓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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