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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干部-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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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全前脚出了公安局，后脚公安局就出事了。
……
肖立兴在市政府吃了一肚子气的，也算是领教了杨子轩的手段了。
此人当真名不虚传的啊，虽然看起来不是少年老成的那种人，但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谁要是仅仅从外表和年龄评判杨子轩，肯定要吃个大亏啊。
政法委有自己的办公大楼，和综治委挂同一个牌子，和公安局等部门在同一条街道上面，如此布局，也是方便政法委对公安局的业务指导。
肖立兴回到办公室，立刻给武廷法通了电话。
有着共同的对手，使得两人关系一下子就密切了许多。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我刚和杨市长沟通过了。”肖立兴连称呼都省了，证明两人通电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关系也好到了一个程度。
“他是什么意见？”
武廷法私底下很少称呼杨子轩为“市长”，杨子轩的到来，使得前市长雷颂建立的本土派班底，被清洗得一干二净，背叛的背叛，倒台的倒台，噤声的噤声，本土派再也不复以前的声势了。
这让武廷法倍感失落，他喜欢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但是他所在的位置，使得他不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地方势力领袖。
他是纪委书记，在组织上，就要求独立，深居，少点和本地干部扯上关系，甚至往后几十年，纪委书记空降都成了趋势，为了就是斩断纪委书记和地方干部的联系，避免出现“人情案”“泄密案”。
纪委书记是本土人，难免会出现选择性的保护本土干部，不需要直接出面保，只需要在前期的调查中稍微露出点动作迹象，保密工作稍微松一点，让干部自己赶紧销毁证据，赶紧切断和涉案人员的关系，该退的钱赶紧退，该销毁的证据赶紧销毁，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干部就可以保下来了。
这样看来，纪委书记权力很大。
从含权量来看，纪委书记权力确实大。但是也有很大的缺陷，就是只能给干部摘帽子，不能给干部戴帽子，给干部戴官帽的是组织部，是党委书记，是市长这些大人物。
武廷法能够成为广陵本土派领袖，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意外，主要是赶上雷颂被调查，广陵发生官场地震，他这个纪委书记的威望和号召力一下子升到顶点，顺理成章接管了大批惶惶不可终日的本土干部。
但是现在官场地震的余波都已经过去。谢海成这个省委领导到广陵视察，其实也在一定意义上面，代表省委来安抚广陵市的班子。可以说是广陵地震结束的标志性事件。
局势一下子变得稳定下来，这个只能摘官帽，不能戴官帽的纪委书记立刻就没以前吃香了。
因此，本土派在武廷法手中注定是不可能发展壮大的。
毛西溪另投山头，蒋家权中箭落马，更加是加剧了本土派的衰落，这个时候，失意的武廷法，遇上了同样是失意的肖立兴。
两个失意人，立刻碰擦出激情的火花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两人一手策划了这起针对公安局的“举报事件”，肖立兴想通过这件事掌握公安系统，武廷法则想通过这件事证明，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震慑那些有二心的本土派干部。
“他的意见是慎重，说先派审计局的人到公安局撸顺账目关系……”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他派了审计局的人到公安局去，一下子就把那些大鱼吓跑了，我们再去，只怕是一条鱼都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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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他是市长，公安局是省公安厅和市府双重领导，这么大的事情，在没有周书记的支持情况下，我们根本无法绕过他啊。”
“为什么不来个突袭呢，我们手中有绝对的证据呢！难道要眼巴巴的看着郑德龙，冯昌盛那些人把这些证据销毁了，我们再行动？”武廷法眼里就要喷出火来。
“怎么来个突袭呢？”肖立兴皱了皱眉头，“没有周书记的首肯，我们就行动？只怕不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当的，只要是铁证，我不相信周书记不会动心，你想想毛西溪背后站着谁，某人肯定要力保毛西溪，对于周书记而言，这可是一次绝佳的拿捏某人的机会，你觉得他会放过吗？”
肖立兴倒是被武廷法点醒了，“那好，你安排一下吧……”
“不需要怎么安排，我们现在就行动……”
“现在就行动？这么急？”肖立兴有些惊讶。
“不急了。你想想，杨子轩现在是已经掌握情况了，谁能够保证他一定会遵守组织纪律呢，谁能够保证，他不会把我们掌握了举报材料的消息泄露给公安局那批人，让公安局那批人赶紧销赃呢？所以啊，我们要赶在杨子轩泄密之前，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肖立兴挂了电话之后，就给公安局的郑德龙打了个电话，“德龙同志嘛？有件事，想找你谈谈，你过来一下我办公室……”
肖立兴直接打电话，而不是让秘书打电话，就是担心秘书说话分量不够，郑德龙推三阻四的，他政法委书记直接打电话，郑德龙可不敢推辞不来啊
不过等他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等待他的是纪委工作人员，纪委工作人员直接从肖立兴办公室把他带走。
……
李义东在走廊就看满脸愁容焦急的毛西溪。
“李秘书您怎么在门口啊，市长办公室里面没其他人吧？没有的话，我想立刻就给市长说件事……”
“毛局，市长也正在等着您呢。”
李义东毛西溪引进杨子轩的办公室，杨子轩丢了一根烟给他，“是你自己交代问题呢，还是要等纪委查到你头上呢？”
杨子轩冷哼了一声。
“市长，肖立兴这分明是搞针对啊！”
毛西溪满脸焦急的神色。
“你们屁股没屎，人家能够搞针对吗？”杨子轩猛然一拍桌子，毛西溪立刻把脖子缩了回去，把头低下来。
“但是肖立兴武廷法他们这样做不对啊，这么大的事情，没和您沟通，就直接把郑德龙带走了……”
毛西溪现在已经手足无措了，现在只能请求杨子轩的庇护，他跟随杨子轩的时间不长，还不知道杨子轩会不会花大力气去保他，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撩拨起杨子轩对肖立兴和武廷法等人的怒火，这是他能够做的少数动作了。
其实杨子轩也没想到肖立兴胆子这么大，刚从他办公室灰头土脸的，闹个不愉快就走了。回头立刻就到公安局拿下郑德龙。
郑德龙是市管干部，本来要由市纪委出面对郑德龙进行约谈的。
但是郑德龙本身是政法系统的干部，肖立兴这个政法委书记出面也很正常。
*J
第771章，美人心意！
第771章，美人心意！
“你自己老实交代一下，郑德龙和冯昌盛的问题，你之前知不知道？”
杨子轩烟盒里面烟抽出来一根，然后把烟盒丢到毛西溪面前，毛西溪急忙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拿起打火机，抽了一根，点燃，两人男人在办公室里面一阵吞云吐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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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响，毛西溪脑海里面转过了千万个念头，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对杨子轩说出实情……
杨子轩也不急，弹了弹烟灰，给了时间，让毛西溪酝酿。
“你可以不说实话，但是你不说实话，我就不能帮你……”
杨子轩这是大实话，他必须要掌握毛西溪卷入“郑德龙冯昌盛案件”深度，不然他不好为了毛西溪辩护，也不敢随便辩护，不然调查出的结果出来，和他辩护的出入很大，那就不仅仅是出丑的问题，而是包庇了，是违规了……
“市长，我说，我都说……”毛西溪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不讲实话，说不定杨子轩真的不帮他，他就一点希望都没了。讲实话，凭着杨子轩在省府省委的关系，说不定能够把他摘出来，就算这个局长位置保不住，也可以全身而退，都不错了。
杨子轩捻灭烟头，耳朵竖了起来。
“郑德龙的问题，我是一直知道的。”
“你是仅仅知道？他在采购中收取回扣的事情，违规以高出市场价采购马城公司的警用设备的事情，有没有你在后面授意……”
“市长，是我意志力不够坚定，是我的错……”
毛西溪突然涕泪横飞，昔日公安系统显赫无比的“公安王”，公安局党委书记，武警广陵市支队的第一政委，党委第一书记，曾经公安战线的战斗英雄，此时此刻，竟然在杨市长面前，痛哭得像是孩子。
杨子轩叹了口气，站起来，心头一阵烦躁。
毛西溪的问题如此严重，想要把他从“郑冯案件”里面单独摘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局长对于采购大笔警用物资有签字权，但是，权和责是永远分不开的，别说“郑冯”两人吃回扣如此猖狂，背后有毛西溪的授意。即便毛西溪毫不知情，他也有领导责任要背负。
说白了，现在能做的文章，只是毛西溪问题的严重与否！再讨论毛西溪是不是有问题，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了，是自取其辱的了。
“你糊涂啊！”
杨子轩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毛西溪，说来也奇怪，比杨子轩大十几岁，脸上都又皱纹的毛西溪，被杨子轩这个动作，也吓了一跳，就算是面对犯罪分子，他都没有这种心惊胆颤……
“市长，现在只有您能够帮我了，市长……”
杨子轩盛怒，毛西溪心里反而高兴了起来，自己有救了。
杨子轩盛怒，说明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如果杨子轩是冷冷扫视他，然后平静的把他送走，那恐怕才是要出大问题啊……
“郑德龙和冯昌盛，他们会不会乱说话？”杨子轩走到窗前，猛然扭头，注视着毛西溪。
“他们暂时应该不会乱说话。”毛西溪肯定道，对于这两个下属，他还是放心的，不到绝望，不会随便把他暴露出来，把他暴露出来，对这两个人一点好处没有。
“那就好，只要他们不开口，市纪委想要查到你头上，还是比较难的。你立刻到省公安厅，找你相熟的领导，让他们帮忙打下招呼，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毛西溪立刻点了点头，“我这就走，市长您这里，我也不能久留！”
毛西溪现在也在市纪委的盯梢中，不适合杨子轩过多接触。
“还没开常委会正式讨论，市纪委那边不敢安排人监视你的行踪，不过还是谨慎一点好，以后有问题，打电话给义东就行了，不要跑过来一趟，敏感时期，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啊……”杨子轩吩咐了一声。
毛西溪急忙说是，就出去了。
送走了毛西溪，杨子轩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个问题一定要处理好啊，不然对他的名声和威望都有损啊。
肖立兴和武廷法这两个兔崽子真够操蛋，竟然给他来阴的！
毛西溪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是从基层干警干起来的，在刑警系统做了将近十年，可以说在最危险的战斗一线出生人死了将近十年，这样的老同志，在经济问题上面一时收不住手，让他实在感慨万千。
不过，从情从义上面，他都应该在关键时刻扶毛西溪一把，毕竟是靠近他的同志，而且本性也不是真坏的那种，不能让这样的同志寒心了。
想到这里，杨子轩让李义东拨通了市委办的电话，李义东打了过去，“市长有事想和周书记商量，周书记不在？那就等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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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东挂了电话，嘀咕了一声，说周立昌今天根本没有其他活动安排，肯定在办公室，杨子轩笑了笑，“看来我们的书记，想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啊，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也很正常……”
“费秘书长肯定在，让费秘书长转达也一样啊……”
杨子轩冷哼一声，“你觉得费统同志有和我对话的资格吗？”
李义东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如今的杨子轩已经不是当初刚到广陵的市长，尤其是杨子轩常委会上面大战金京市府，被泄露出去，被传为坊间美谈，杨子轩一下子成为十年来，在广陵民间最有威望和号召力的市长……
机关的人忌惮杨子轩也不少！
费统确实没有和杨子轩直接对话的资格了。
在官场，对每个人都平易近人，人家只会觉得你是好欺负，好捏的软柿子，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的……
“你和周书记的秘书在吃饭的时候沟通一下吧，就说毛局长给我汇报过情况了……”
李义东应承一声，杨子轩又接着吩咐，“还有你让卢海生副市长跑一趟省府，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省长可能不会见卢副市长啊……”李义东皱了皱眉头，省长哪是那么好见的，如果不是杨子轩和陈志温关系好，陈志温都不一定经常见他。
“以我的名义，你跟省府说，就说卢海生是代表我到省府述职……”杨子轩敲了敲了桌子。
李义东点了点头。杨子轩现在不方便出现在省府，要是碰上省委那批要调查那8千万的事，那就要当场解释了，现在见不到面，都可以以各种理由推托……
而且杨子轩去省府，陈志温对于那8千万就要拿出一个态度给省委，不去，陈志温也可以以各种理由推迟表态，给杨子轩创造时间。
现在情况可是很微妙。
市委大院，二楼的市委书记办公室里，市委办说了杨子轩秘书打电话过来的情况。
费统就皱起眉头来了，“他敢主动打电话过来？”按照他的逻辑思维，杨子轩现在是躲还来不及，躲才能够拖延时间，给毛西溪等人留下背后操作运作的时间。
“以退为进的手段，故弄玄虚……”周立昌笑了笑，杨子轩现在手上还能打什么牌呢？敢主动打电话过来，只是是虚张声势，想装成自己还很有底牌的样子？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猜也是……“费统被周立昌这么一点，心情就宽慰了，看到杨子轩不爽，他就爽。
“书记，您干吗不将计就计呢，戳破他的计谋，让他出个大丑不好吗？”
周立昌摇了摇头，“没必要！这样是要把人往死里面得罪呢，我还想等他解释那8千万怎么回事，不然谁来解释啊？钱是他弄回来的，但是弄得不明不白的，还给群众吹了那么大一个牛皮，我要是搓破这个牛皮，我肯定要被老百姓把脊梁骨都戳破的……”
“他还真是不消停，还真当自己是救火队员……”
周立昌笑了笑，“我们只管在后面看好戏就行……”
费统脸上浮起谄媚笑容，“书记您才是裁判员，他们都不过是你眼中一群球员而已，怎么判，还是您说了算……”
周立昌微微眯着眼睛，脸上十分受用这个马屁。
……
下午的时候，杨子轩接到梁君汝的电话。
“金京公安局已经调查清楚了，那群黄牛团伙，确实是你们广陵，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金京市府和广陵市府交恶，放在平时，两个城市公安局可以协调解决，无需通过省公安厅，但是现在敏感时刻，只能通过梁君汝的口转达。
放在平时，杨子轩可以直接丢给民政局和毛西溪去处理，但是现在毛西溪跑到了省城，杨子轩就要自己出面处理了……
“怎么定性？定性为刑事案件，还是治安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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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京市公安局也是问我怎么定性的……”
杨子轩想想也对，梁君汝才是决定事情性质的关键人物，她说是刑事案件，金京市就要当成刑事案件来侦查。
“你怎么看？”
“他们也挺可怜的，我觉得没必要定性为刑事案件，进行劳教就行了……”梁君汝说了一句。
杨子轩恩了一声，只怕她是看在他面子才这样说的吧。
*J
第772章，恩威并施！
第772章，恩威并施！
“谢谢！”
杨子轩握着话筒，郑重说了一声。
梁君汝被杨子轩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和陌生，你再这样，怕是我以后，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我替那些黄牛党谢谢你，你梁大小姐的一句话，可是改变他们今后几十年的命运，甚至他们的一生啊……”
杨子轩这句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梁君汝心头凛然。
“我是不是还是太任性了？”梁大小姐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谁敢说你任性呢，我去打他屁股，敢这样说我们美丽善良乖巧的大小姐……”
“好了，不和你贫嘴了！我领导来了，挂了！”
杨子轩听到一阵盲音，才挂了电话，让李义东把徐永贵副市长叫过来。
徐永贵不一会就过来了，敲了敲门，杨子轩抬头，朝他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杨子轩和徐永贵这个挂职副市长接触不多，平时徐永贵很少登门汇报工作。
杨子轩不知道徐永贵是在摆京官的架子，还是不愿意插手地方政治斗争。
徐永贵是从农业部下来的挂职干部，农业部也算是大部委之一，尤其是在几年后，中央提出三农政策，农业部手里握有大笔专项扶农惠农资金，部长人选的前途都不会差。
一般来说，这种挂职干部，在部委里面都是被培养的对象，徐永贵的具体背景，杨子轩也没法子摸查到，不过想来不会差，下来纯粹是镀金。
这种挂职镀金干部，一般情况都不愿意插手地方政治斗争，地方也不会怎么让他们插手。
一般维持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大家相安无事，就行了。
杨子轩不知道徐永贵是不是也抱着这种心态，还是本身比较傲气，才对他这个市长，缺乏基本的尊重。
徐永贵进来之后，没等杨子轩的招呼，很自觉的坐在了沙发了，这又增加杨子轩的不满。
杨子轩独自抽起烟来，也不说话，就看着文件，也不理会徐永贵。
过了十几分钟，徐永贵就开始有点不耐烦，屁股有些不安的在黑皮沙发上面扭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向杨子轩，几次想要开口打断杨子轩看文件，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出来……
徐永贵这才觉得杨子轩这一沉默，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一根烟抽完，杨子轩又抽出第二根准备接着抽，头没抬起，徐永贵再也忍不住了，喊了一声，“杨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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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是“杨市长”而不是“市长”，微小的称呼差异，也能够说明徐永贵对杨子轩这个市长并不怎么认同。
“有事吗？”
杨子轩头都没抬。
徐永贵快要被杨子轩逼疯了，是你叫我过来的，你竟然问我“有事吗？”，这也太操蛋了吧。
“是您叫我过来的……”
徐永贵强压着心头的不快，慢条斯理的说着。
“噢，对！你不提醒我还记不起呢……”杨子轩抬头笑了笑，“那你坐着等等吧，我批阅完这个文件，再和你谈……”
说完，又埋头看文件了，也没叫李义东上水。
徐永贵再茫然无知，也知道自己把这个小市长给得罪了。
又过了一个半个小时，杨子轩终于把手中的文件看完，递了一份给徐永贵，“这份调查报告，你看过了没？”
徐永贵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广陵人口调查报告，内容涵盖广陵总人口数，和青壮劳动力人数，农业人口数，城镇人口数量，各区县的人口分布情况，文盲率，人口受教育程度。
报告做得很详细。
徐永贵看了一下落款，是民政局一个叫肖若晨的研究员做的报告。
民政局正是他分管的行局。
但是这份调查报告，他确实没看过，他做这个副市长，完全是为了镀金，怎么会蛋疼的详细看这种东西呢？他干两年又要回去农业部的……
“没有具体看过……”徐永贵还是比较诚实的。
杨子轩恩了一声，“那你看过什么？这份呢？”
杨子轩又递过了一份文件给他。
徐永贵接过去，是一份全市农业调查报告，是农业局里面一个叫梵兵的研究员写的。
这份报告对全市粮食产量，存在问题，农业产值，肉类和农林牧副业产值都有详细的分析和比较到位的见解……
徐永贵擦了擦汗，这份报告他也没看过，但是徐永贵同志要是继续在杨市长面前诚实说自己没看过，恐怕杨市长在他挂职回部委的挂职总结评语上面，写上几句：该同志缺乏认真的工作态度之类的话，然后交给农业部人事处，他以后在人事处那边，恐怕就要挂上号了，再想上农业部司长，这就要成为他的仕途污点了。
徐永贵现在是真怕杨子轩了。
他本来以为，杨子轩想找他麻烦的时候，他都可以把责任推给下面的行局领导的，没想到杨子轩当面丢两个报告给他，就让他招架不过来了……
“徐永贵同志，怎么样？”
杨子轩端起桌面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神像是刀子在他身上掠过，虽然是大热天，徐永贵同志还是觉得这位市长的眼光就能让室温降几度……
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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